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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门-总裁痴情蚀骨-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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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梯出来,刚踏上走廊就听到哭声,心“咯噔”一下,是婆婆的声音。近乎快跑过去,却在病房门口倏然停住了脚步!
病房的门是敞开的,除了雷诺外还有两名医生在,公公和婆婆坐在病床旁,公公紧紧攥着手,而婆婆趴在奶奶身上痛哭不已,最令她头皮发麻的一幕是,霍斯辰竟跪在地毯上,一动不动。
雷诺的眼睛是红的,刺眼的阳光从一直被遮住的窗棱投射了进来,有几缕落在霍斯辰的脸颊上,映得忽明忽暗,令郁澜溪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他的整张脸都苍白得吓人。
眼前似乎又飞过那片艳红的叶子,细细想来更像是一抹被血染红的灵魂,在即将消亡之前飘于她的眼前,再看一眼最后的山河风光,终于烟消云散。
手一松,提着的保温瓶“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盖子松了,热气腾腾的汤汁洒了一地……
她意识到了什么,可整个人都是木的,只是来时路上的不祥预感终于化作了现实,一圈一圈地将她整颗心给勒紧,连同气管一起,再也没有喘气的可能。那股子痛一直在胸腔中扩散,最后哪怕动那么一点点都痛彻心扉。她只能看到霍斯辰转头这边,他的眼也是红的……
耳边是婆婆的哭喊声。
郁澜溪从未曾见过婆婆这般大哭过,她的婆婆对别人说话素来客客气气,虽说刚一开始对她比较冷淡,但结婚后她对她的态度已经好很多了,她从未怪过婆婆,怨就怨她的这张脸。婆婆只有面对奶奶时候才大声豪气,在外人看来像是训斥,但郁澜溪心里清楚得很,婆婆向来挺紧张奶奶,而今天,哭得最凶的也是婆婆。
婆婆深爱着公公,从对婆婆的感情便能看得出来。
像是过了个漫长的年月,郁澜溪才慢慢地走上前,站在病床旁静静地看着奶奶。她很平静地躺在那儿,像是平时睡着了一样,病房里的仪器全都撤了,奶奶身上的各种管子也摘了去,现在,奶奶应该不疼了吧……
看着看着,莫大的悲哀铺天盖地地袭来,像是一场漫天的灾洪将她淹没。脑海中尽数闪过与奶奶相处的片段,从第一次见面她的慈祥热情,再到奶奶和婆婆争吵时候的样子,还有奶奶偷吃东西时候的模样……奶奶不止一次在她耳边念叨着想去她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去看看,相信那里一定是美的,她想过要带奶奶去自己的家乡,总想着等腾出功夫就带奶奶去……
泪水“刷”地流了下来,模糊了视线。
悲痛!
漫无边际的悲痛……
还有,那股子纵使想要弥补都再也没有机会的遗憾。
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婆婆的哭泣声,直到——
“我养你干什么?”婆婆犀利的哭喊声彻底划破了平静,紧跟着她便冲上前,伸手拼命捶打着霍斯辰。
郁澜溪蓦地反应过来,也跟着冲上前拉扯着婆婆,“妈……”
“为什么不看好奶奶?为什么?”婆婆的手劲挺大,像是泄愤似的打在他身上,公公和雷诺见状都上前想要将她拉开,正处于伤心欲绝的婆婆却不依不饶。
霍斯辰一直跪在地毯上,一动不动,任由霍母打在他身上,低着头。郁澜溪二话没说直接抱住他,婆婆的一巴掌直接打在她的后背上,力道不是很大,因为已经被公公给拉开了。
离近了看才愕然心惊,霍斯辰像是死人似的无声无息,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连眼神都灰暗得吓人。
耳畔是婆婆哭骂的声音。
郁澜溪的头始终在嗡嗡作响,她突然想到了他的那位兄弟,是不是在他兄弟走的那一天,霍斯辰也是这般心死?撕心裂肺的一幕终于得到了缓解,公公紧紧拉着婆婆,最后婆婆哭倒在公公怀里。
又不知过了多久,霍斯辰缓缓起身,眼眶微红却没有流泪,许是跪时间长了,走上前的姿势有些僵硬,郁澜溪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
他一句话没说,默默地走到病床旁,安静地看了奶奶良久后,这才俯下身,将白色床单一点点地拉高……最后遮住了头……
这一瞬,她看到霍斯辰的眸倏然闪过莫大悲痛,这个时候,她反倒情愿他大哭一场了。
雷诺走上前,伸手用力地拍了拍霍斯辰的肩膀,看向江父和江母时再开口嗓音哽咽,“奶奶已经走了,请大家节哀吧。”
婆婆一下子扑到了奶奶身上。
郁澜溪紧紧捂住嘴,眼泪还是禁不住顺着眼眶滑过手背。
霍斯辰站在那儿,高大的身影透着无尽落寞,半晌后终于开口,无力、憔悴。
“肇事的司机会走法律程序。”
霍父倏然抬头看着他。
“这是、遗愿。”霍斯辰低哑地补上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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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举行了葬礼。
葬礼上来了很多人,各个西装肃穆,偌大的灵堂只有黑白两色,单调得吓人,又安静地吓人。郁澜溪与霍斯辰在一起为来宾谢礼,霍斯辰一身黑色西装,外披孝服,她是一身黑裙,发髻间插有白色花蕾,显得脸色愈发地苍白。
这三天,霍斯辰近乎不吃不喝准备葬礼事宜,婆婆因为奶奶去世而病倒了,公公始终在照顾,整场葬礼全都落在了霍斯辰一人身上,她也请了三天假帮忙,只可惜,她能帮着他做事却无法平复他的心。
霍斯辰,霍家长子长孙,奶奶的离世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如果是正常的生老病死也会令人心里有几分慰藉。
骨灰下葬那天突然下起了雨,雨不大,淅淅沥沥地却像是揉不开的痛,扯不断剪不开,整个陵园全都笼罩在雨雾之中,雨丝打湿了霍斯辰的发,郁澜溪始终站在他身边,主动为他撑着伞。
天空似乎黑暗一片,不知是伞的颜色还是他的眸。
偌枫、雷诺和忍全都到了,帮忙下葬帮忙念悼词……
雨水打湿了墓碑,等郁澜溪走上前将一支白色郁金香轻轻放在墓碑前的时候,抬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伸手轻轻抚走上面的水珠,笑容清晰可见。
“奶奶,一路走好。”她再次模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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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葬礼后,霍斯辰变得更沉默寡言了。
整夜待在书房不知在做什么,每每她推门进来总能看到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日子还是要过,只不过没有奶奶在的日子少了太多的乐趣。处理完葬礼后,郁父和郁母也回了国,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多照顾霍斯辰的情绪,她点头,这话自然是不消父母叮嘱她也应该做的,临走的时候郁母叹了口气,郁澜溪知道母亲是不舍,不是不舍她,而是对奶奶很不舍,母亲虽说与奶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相处甚好,这么突然一下子没了,母亲自然心里也难过。
肇事司机因醉酒驾驶撞死人被法院重判,虽说罪魁祸首得到了法律的制裁,但郁澜溪还是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要那人拿命来填,她知道以霍家的势力或者说单凭着霍斯辰首领阁下的身份,可以选择一种更解恨的方式处理,但霍斯辰发了话,那是奶奶遗愿,谁都不能违背。
霍家愁云密布时,An和雷父的合作却进行的如火如荼,更别提霍氏国际承揽的新国际项目,一时间An近乎成了热门焦点人物,大大小小的商业杂志倒是上了不少,报摊能见封面,开机能看他的新闻,霍氏国际的股票也因掌舵人的频频露面而走势甚好。
雷诺为此跟父亲争吵过数次,连雷母都看不过眼了主动找到他训斥他的不仁道,老百姓不会关心商界中的尔虞我诈,但在这个圈子里的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其中的门道,An弃车保帅的行为谁人不知?这个时候雷家再与An相互参与的确不妥。
但他是个典型的商人,商人,就是伤人嘛,他才不会管的什么仁义道德,有利便赚,这是商人的基本功。
许晴晴为此愤愤不平,一看到有An的封面杂志就恨不得尽数烧毁,恨恨道:踩着霍斯辰赢回来的成果耀武扬威的算什么本事?
郁澜溪每每听到这话也只是淡淡笑着,她始终相信上天是公平的,孰是孰非靠时间才能界定。
下了班,秋风更紧了些。
这个时间是下班高峰期,抢计程车的人跟过年逛庙会的人似的数不过来,接到霍卿电话的时候,郁澜溪正准备去乘地铁绿色通行。
霍卿从未给她打过电话,所以只是个陌生号,等郁澜溪接听后不由有些吃惊,结束通话后脚跟一旋又上了地面。
餐厅位于四合院附近,包房安静,只是郁澜溪没料到公公和婆婆是一起来的。
婆婆的脸色看上去还是很差,虽说是化了些妆但也能瞧出太过憔悴的脸色,简单问候了一番后霍卿才言归正传,“澜溪,我和你婆婆明早就走了,找你来其实就是想要问问斯辰的情况。”
郁澜溪一听先是一愣随后马上回答,“斯辰他这阵子挺难过的。”顿了顿,看了一眼婆婆,迟疑了句,“斯辰还不知道你们要走吧?要不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吧。”
“不用了,咱们霍家也没什么送别的习惯。”霍卿一口回绝,半晌后轻叹一声,“斯辰跟他奶奶感情最好,他是长孙,他奶奶也是最疼他的,要不然也不能千里迢迢来T市。如今奶奶走了,我和你婆婆心里都挺难过,但斯辰的伤心程度也不次于我们。”
郁澜溪一听公公这话心里多少有底了,又看向婆婆,试探性说了句,“妈,斯辰他……”
霍母轻轻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无力说了句,“做妈的哪有不心疼儿子的?其实那天打在他身上疼在我心上啊。”
郁澜溪这才将心彻底放下。
“澜溪啊,今儿叫你来实际上还想告诉你一件斯辰在很小时候的一件事。”霍卿喝了口茶,眼角眉梢略显疲累。
“斯辰小时候的事?”她有些奇怪。
霍卿点点头,眼神悠长,“斯辰很小的时候有只兔子,他很喜欢那只兔子,将它视为宠物,每天做完功课一准儿就抱着它到处玩。”
郁澜溪差点将喝进去的果汁给喷出来,霍斯辰他……竟然曾经养过兔子?
“后来,席迪有一次到霍家玩也喜欢上了那只兔子,当时我总想着怕斯辰玩物丧志便应允了席迪,将兔子给他。结果兔子很快就死了,席迪也因此跟斯辰狠狠地吵过一架,他怨斯辰把兔子给弄死了。”
“啊?”郁澜溪一激灵,大脑飞速运转。
霍卿的话平淡却残忍,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兔子临死之前的痛苦状。心底骇然,又突然联想到斯辰的性子……
“当时我们谁都没怀疑事有蹊跷,一致都认为是斯辰弄死了兔子。以他的性格完全能做出这种事来,自己喜欢的就会不折手段得到,得不到的宁可毁了也不会便宜其他人。”霍卿轻轻摇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当然,也包括你婆婆。”
郁澜溪咬了咬唇,其实……她也是这么想的。
“兔子不是斯辰弄死的,是吗?”
“不,是他弄死的。”霍卿很肯定地说。
她倏然瞪大双眼。
“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当时那只兔子已经得到传染病,活着也会更痛苦,所以斯辰才选择了亲手弄死了它。”霍卿一字一句道。
“啊……”事情的结局来了个反转,令她多少有些诧异,但心豁然开朗了。
“跟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能够明白,也许斯辰曾经做过太多伤害你的事情,但并不是要一口否决他的为人,我和你婆婆这次离开T市会有较长一段时间不会再来,他奶奶去世给他打击很大,尤其是亲眼看着最亲的人掐断了生命仪器的瞬间,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霍卿说得极其认真,“斯辰这个人呢,喜欢把所有事全都放心里不说出来,澜溪啊,不管他之前做过多少对不起你的事,毕竟夫妻一场,还希望你能替代我和你婆婆好好照顾斯辰,这段时间他会很难过,希望你也能够敞开心怀跟他一起走下去。”
难以言喻的触动在心底滋生,喉头也跟着哽了下,轻轻点头。
话说到这份儿上其实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一直以来,那人的死都像是一个禁忌,霍斯辰始终背负了沉重的十字架,在国外,公婆的态度更令她无理由相信他们对霍斯辰有着强烈的不满,乃至于离开,婆婆对霍斯辰的歇斯底里也令她心生忧虑。可今天她才算真正明白了,公婆其实早就释怀了,只是无法接受家人的死,而斯辰恰巧也不过就是个出气筒而已。
他们没原谅他吗?
不,已经原谅了。
否则公婆就不会坐在这儿跟她说这番话。
那么她呢?
其实,也早就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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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静。
只有淡淡的饭菜香。
玄关的门响了,霍斯辰拿着钥匙进来,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郁澜溪见了赶忙上前,轻声问了句,“一早就出门了?”
霍斯辰点点头,换了鞋进房间,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许是答谢那些前来参加葬礼的宾客吧,郁澜溪见他一脸疲惫心中自然内疚,他忙前忙后的她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饭菜都好了,你先洗澡还是吃饭?”
霍斯辰看着她,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脑,低声说了句,“你去吃吧,我没胃口。”
“不吃饭怎么行?”短短这几天的功夫他又清瘦不少。
他没再开口,看着她良久后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上。她亦没说什么,静静地,任由他搂着自己,趴在男人结实宽厚的胸膛上,轻轻呼吸,他的身上除了麝香气息外又多了淡淡的烟草味。
心口有点疼,抬眼,看着他削瘦的侧脸忍不住说了句,“斯辰,你难过你伤心我都明白,有什么不痛快的说出来吧,别憋在心里,你这样我看着……”
话微微顿下。
霍斯辰低头看着她,一瞬不瞬,似乎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微微舔了舔唇,她的眼睛终于勇敢对上了他的眼,明朗认真,“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很心疼。”
他的眸底深处像是有一丝暖流淌过,细无声地钻进了她的心房,半晌后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落一吻,低低说了句,“不要担心我,我没事,真的。”
她搂紧他,脸颊轻贴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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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依旧刺眼。
阳伞下,是一排排整齐的咖啡桌,旁有欧式化的灯盏作为装饰,铁艺复古倒也漂亮。路旁有银杏叶,纷纷落索,国庆节一过,叶子倒也落得更快了。
地面上是金灿灿的叶子,有秋风轻轻袭过,只能飘走几片叶子,成片的还是纹丝不动。
这个秋季发生了太多事,多到令郁澜溪恍若隔世。
“这人呐就得经历苦痛和伤害才能成长,尤其是女人。”赵姐看着一片片的落叶轻声说了句。
郁澜溪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啊,如果可能的话真是不想成长啊,要知道,成长的过程其实就是一次次的痛苦磨砺,如同拔节似的难捱。”
“在难捱也有能捱过去的一天,正如你,从一开始跟霍斯辰结婚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回头再看看从前也能叹声感慨了。”赵姐淡淡笑着,“你刚在我手下工作的时候充其量只能算是个黄毛丫头,人情世故什么都不放眼里,一天到晚活得没心没肺。”
“都说人的性格不会改变,我倒是越来越不喜欢如今的自己了。”
“我喜欢。”赵姐喝了口咖啡,放下,“性格是难以改变,但要看经历了多少事,你的这种变化其实就是个成长过程,由没心没肺到成熟内敛,是好事。”
“是吗?”
“难道不是吗?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是练出来的。”赵姐勾唇浅笑,“还记得咱们曾经说过吗,等你做老总那天一定会请我喝蓝山,现在瞧瞧眼前这杯,不就是正宗的蓝山吗?”
“事实上不见你的时候我连速溶咖啡都不喝的。”
“那是你胃不好。”赵姐轻叹了一口气,“言归正传,你现在要学会情绪控制了,总不会在你老公面前也是像现在似的闷闷的吧?”
“怎么可能?他现在情绪低落,我总不能火上浇油吧。”
“那就对了,不过你放心吧,你觉得你老公霍斯辰是吃亏的主儿吗?这次霍氏占了他那么大的便宜,我总觉得事情没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赵姐微微蹙眉。
“是你把事情想复杂了吧?斯辰现在已经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破产了。”郁澜溪想了想,否认她的说法。
赵姐也不过是凭感觉说的这句话,感觉在事实面前向来没有说服力,耸耸肩膀,“但我敢肯定一点,霍斯辰这辈子绝对不会就这样,他不像是个能认输的男人,算了,有些事在没明朗之前我们永远是猜测者,不说他了,还是说说你自己吧,这次郝吉然能同意你做慈善活动,他承担的风险可不小。”
郁澜溪轻轻搅了下咖啡,抬眼看向赵姐,“是啊,我也知道风险不小,这不就想着找你来了吗?”
闻言这话后赵姐抿唇一笑,“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是你说的我随时都能找你的,大不了下次我提前向赵姐你预约不就行了?”郁澜溪淡淡笑着。
173 冷冷的
她的话引得赵姐浅笑,“行啊,还会开玩笑,说明你的斗志还在,这种乐观挺好。”
郁澜溪小口抿着咖啡,唇稍染上一丝笑意,良久后轻叹了句,“能做这类的活动是我一直的心愿,奶奶去世让我感触良多。”
赵姐看着她,轻轻点头。
秋风稍稍吹乱了郁澜溪的发丝,抬手轻抚,露出精致的脸部轮廓,又抬眼看向赵姐,脸颊的弧度优美柔和,“你会帮我的吧。”
赵姐在她手背上重重拍了两下,“放心,只要需要我的地方我必然会帮忙。”
“谢谢。”她由衷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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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是中午,阴沉沉的天空终于开始淅沥沥地下起了雨,秋雨如绵,丝丝缕缕的雨水气绕进了呼吸之中,顺着喉咙徘徊在胸腔上下。
渃玲璇撑着伞走向了停车场,上了车后没立刻发动车子,从包里拿出一张化验单仔细看了半天后唇角泛起笑意,耳畔刚刚医生的话似乎还在回荡着:小姐,恭喜你怀孕了。
初为人母的骄傲一下子冲上了心头,她伸手,轻轻抚摸着B超单子上的画面,虽说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来,但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孩子的可爱。
从坐上席迪的位置那天她每天都在忙碌,近乎没时间来观察自己的身子,已经好久都恹恹的,全身又使不上劲来,她误以为是工作太累的缘故,使得身体透了支,今天与客户谈完项目合作后顺便路过了一家医院便进来做个检查,她原本是想着看看肠胃,没料到医生建议她来妇科瞧瞧,仔细想着她才愕然,生理期似乎已经迟了太久了。
她从没想过怀孕以后的事情,刚听到医生给出的结果后着实吓了一大跳,正处于事业高峰的她忙得脱不开身,所以也没想过一旦有了孩子未来的日子该如何打算,但从医院一出来,等再将检查结果拿到手中看着上面的数据后,心中那种天生的母性光环就开始滋生,这是种什么感觉她品味不出来,只觉得胸腔之中是满满的自豪和满足。
脑海中第一个窜过的人影就是雷诺,最想第一个告诉的也是雷诺。
拿起手机,近乎颤抖着手指拨了他的手机号码,拨通,心口意外地上蹿下跳,他会喜欢小孩子吗?
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从未谈论过孩子的问题。
对方很快接通了手机,慵懒的嗓音如故。
“你什么时候回来?”渃玲璇将身子懒懒地倚靠在车座上问了句。这段时间雷诺被邀请到外地做一台手术,因为病患的病情反复,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
“想我了?”雷诺嘻嘻笑着。
她抿唇,“没工夫跟你贫,就是问你什么时候回T市。”
“还得三四天的样子吧,病患的伤口总是发炎,他的皮肤自我愈合的能力很差。”说起工作他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渃玲璇耐心听着,唇角始终挂着笑,等他终于“唠叨”完毕,轻声道,“总之你一结束工作就赶紧回吧。”
“怎么了?”雷诺察觉出她是有事。
“也没什么,就是等你回来跟你说件事。”
“现在说吧。”
“等你回来吧。”
“什么事这么神秘?非得当面说不可。”雷诺笑了。
“总之是件很重要的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好好好,那就等我回去再说。”雷诺主动投降。
渃玲璇笑了,又寒暄了几句后挂断了通话。
秋雨大了起来,霹雳巴拉地打在挡风玻璃上,雨刷瞬间清晰了前方的路况,但又很快又被秋雨蒙上了一层雨雾。渃玲璇启动了车子,慢慢地开出了医院,她从未这么小心过,只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想着这段时间是不是不要再开车了,当然,也不只是这段时间,在怀孕期间她要如何安排?还有等宝宝出生后又该如何安排?
不知怎的,她突然觉得这么长时间的争斗真是累了,也许,她可以为了这个孩子停一下脚步了,安心待在家里养胎。
近乎是越想越下定决心,不由暗叹女人一旦怀了孕有了孩子,似乎以往坚持的一切都会发生原则性的改变。
忍不住笑了,直到——
一辆黑色房车倏然挡在了她的车前!
“吱——”渃玲璇一个激灵赶忙踩了刹车,车子在近乎“吻上”房车的瞬间停了下来,她的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该死的!
愤怒“蹭”地一下窜了下来,伸手护住了小腹,幸亏她反应及时,否则非得撞到肚子不可,正想着要落下车窗冲着房车怒骂的时候一下子又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赶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压下怒火,准备调转车头避开这辆房车。
奈何,这房车似乎就冲着她来的,再次挡住了她的去向后车停了,从上面下来两个人来,高大严肃。
渃玲璇一愣,再看车子已经被卡在角落里出不来了,眼睁睁看着这两人上前后落下车窗,不悦厉喝,“你们干什么?会不会开车?”
“渃玲璇是吧,跟我们走一趟吧。”其中一男子冰冷冷说了句,雨水打在他的身上,溅射出重重寒气。
渃玲璇一愣,良久后开口,“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你们是什么人?”第一个念头就是抢钱的,但转眼否决了这个念头,他们知道她的名字。
“我们是知道小姐做过所有事的人。”
渃玲璇皱眉。
“小姐,请吧。”那人直接打开了车门。
渃玲璇见自己已没了退路,只好下了车,跟着他们两人一起上了房车。
黑色房车很快消失在雨雾之中。
秋雨,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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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雨停了。
简单地备了些晚餐,冲完澡后郁澜溪看了一眼时间,已是晚九点了,想了想拿起电话打给霍斯辰,对方关机。眉梢迟疑了一下,他怎么关机了?
转头看了一眼窗外,无尽的夜色,朦胧的是长窗外的路灯。
霍斯辰去哪儿了?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个座机号,以为是霍斯辰打。过来的,赶忙接通了手机后听到对方的声音后面色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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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澜溪时常在想,究竟是怎样的缘分能令两个原本陌生的人长着一张相似的脸,这倒没什么,重要的是使得这两人爱上了同一个男人,以至于这两个女人总有扯不断理还乱的纠结。
打从一开始,她就承认很讨厌姚琳娜的存在,这是人性的自私在作祟,如果没有姚琳娜,也许她和霍斯辰之间就不会存在那么多的误会,但也是如果没有姚琳娜,她和霍斯辰亦不会认识;而姚琳娜呢?如果没有她郁澜溪的存在,姚琳娜和霍斯辰这两人是不是还会在一起?
世间的事有太多说不清楚,没有明确的定义谁对谁错,尤其是爱情这种事,有的人来得很迟,却不早不晚地合适,有的人一早就在座位上等候,却只是徒劳时光,谁能说清楚谁是前者和后者?
说不清楚。
当然,这世间始终还有这么一种人,纵使时光荏苒物是人非,却总想攥着手底的最后一点过往的回忆死死不放,最后受伤的是谁郁澜溪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在这一刻有点受伤了。
因为开门的是姚琳娜,所以郁澜溪受伤了;
因为姚琳娜在电话里说霍斯辰在她这儿,所以郁澜溪受伤了。
这套房子是姚琳娜买下的还是租下的她不得而知,总之是第一次来,更重要的是离她买的新房小区并不算太远。当姚琳娜开门时,她背后是大片的白色芙蓉花,其实,郁澜溪也喜欢白色芙蓉花,高洁柔美。
“进来吧。”姚琳娜稍稍侧身。
郁澜溪站在门口,手紧紧攥了攥包带,良久后才迈进了屋子。
房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
她低头,在换鞋的时候竟发现了一双男式皮鞋。
心脏倏然间像是被锤子狠狠砸扁了似的,大脑瞬间空白了一下。
是,霍斯辰的皮鞋。
她认得,他独爱的高级手工定制的皮鞋,只认一家。
姚琳娜拿来了一双女士拖鞋,递给她,故意忽略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
心里不是滋味儿的换了鞋,看着姚琳娜,郁澜溪又想起那晚在夜总会的一幕,这么久了,她从未主动盘问过霍斯辰这件事,因为在她心里始终相信,斯辰能够很好地处理他和姚琳娜的关系,是他说的,他跟姚琳娜不可能,那么她就真的相信了,他和她不可能。
直到她如今已经来了姚琳娜家,看见玄关摆放着霍斯辰的皮鞋后她还是相信……相信他,但,为什么是隐隐的失落呢?
失落他竟来了其他女人家里?
“斯辰人呢?”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后,郁澜溪看向姚琳娜,目光平静。
姚琳娜没立刻回答,看着她半晌后笑了笑,“我没想到你这么镇定。”
“我丈夫人呢?”郁澜溪没接她的话茬,重新一字一句强调问道。
姚琳娜又盯着她了好半天才指了指楼上,“在上面的卧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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