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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很久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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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姝耳拿起这件衣服往身上比了比。
  “不好看。”她说着就又扔回了床上。
  这就是女人。
  安宁很无语; 干脆不管她了。
  孟姝耳低头系着扣子打开门,安宁在屋里喊她路上注意安全,她随口应着; 反手带上门准备下楼。
  一抬头,才发现门口静静地立着道身影。
  她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后背贴在门上,仰起脸,看到应许定定注视着她的模样。
  再也无处躲藏。
  可他昨晚不是就走了吗?
  “你怎么在这儿?”孟姝耳平复下狂跳的心脏,平静地问道。
  “我一直都在。”
  昨晚车停在楼下,占了别人的私家车位,只好挪走。
  在车里睡了一晚,他早早就到门口等着她。
  孟姝耳挪开眼,绕过他下楼。
  应许缓缓地跟在她后面,出了单元楼,就见到他的车停在外头。
  孟姝耳从他车旁走开,立即,腰后就按上来一只大手。
  是应许不知不觉贴近了她身后,也知道她不会上车,眼疾手快地出手把人先控制住。
  孟姝耳后背僵住,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打开了车门,低头在她身侧温柔地说着:“上车,我送你。”
  但他手下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用力推着她的背,孟姝耳趔趄了下,整个身子都朝车里面钻去。
  她烦躁地转头,应许脸上波澜无惊,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得有多过分。
  对上孟姝耳恼怒的目光,他轻轻挑眉,合上了车门,把孟姝耳关进车里,自己从另一边绕过来。
  待他一走开,孟姝耳立刻去拉车门,但应许聪明绝顶、未雨绸缪,早已按下钥匙把车门反锁上了。
  孟姝耳用了拉了两下门把,心里生出一把闷火。
  应许上了车,发动着车子说:“陪我到我爸妈家吃早饭。”
  孟姝耳扭开脸:“我吃过了。”
  他系上安全带,缓缓地倒车,看着后视镜说:“吃这么早?”
  又看向她:“吃的什么?”
  孟姝耳还是不习惯他看过来的眼神,他一看向她,她就感到不自在,也承认,会有微微的紧张。
  他现在已是一个健康完善的正常人,摆脱了对她的依赖,独立、自由、并且拥有了最让她不习惯的压迫感。
  让她想起小时看过的画龙点睛的故事,纸面上的龙点亮了眼睛上最重要的一笔,终于跃然纸上,凌空而起。
  眼前的应许,再也不是那个需要她的照顾,被她牵着鼻子走的病老虎了。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上来没一会儿孟姝耳就感到了燥热。
  开车出了小区,应许停下车,抬臂从后座捞过来一件外套,递向她,“换上。”
  是她的衣服。
  米白色的羊绒外套,只看起来就是暖暖和和的。
  孟姝耳抓过外套放到自己腿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前方。
  小区外,送孩子上学的、卖小吃早餐的、热热闹闹,前方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几辆车堵住了小路,应许的车子跟在后面,一时也动不了了。
  两个买菜回来的老大爷从车边走过,孟姝耳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说是前面有个骑电动摩托的碰坏了一辆轿车的倒车镜,两方正在争吵。
  孟姝耳顺着他们的声音朝窗外望去,老大爷们站在应许那一旁的车窗外,孟姝耳看着他们,不料被应许误以为她在看他。
  他侧过脸来,眼神疑惑。
  “不是看你。”孟姝耳僵硬地解释道。
  他转头看到外面的两个老头儿,又扭过脸来。
  这回孟姝耳可看不懂他的眼神了。
  她心跳加快了些,转头给他一个后脑勺。
  路况还是被堵得水泄不通,她订的两个半小时后出发去温州的车票,等再到佘山拿完行李,再上路,如果运气不好再遇堵车就要来不及了。
  “你把车门打开,我要下……”孟姝耳转身对着驾驶座上的人说着,太不凑巧,正好对上这人倾身朝自己凑过来的一幕。
  应许单臂按在方向盘上,浓黑的眉眼近在眼前,那样高挺的鼻梁差点就能碰到她的脸。
  她突然转身,他也很意外,但没有就此收敛。
  他要干嘛?
  孟姝耳赶紧往后撤,但也为时已晚,他又猛地往前贴近了几公分,就一口吻住了她的嘴唇。
  孟姝耳缩在车座里无处可逃,两个细手腕被他一掌握住,按在他的胸前,他的气息还侵占着她所有的感官,熟悉又陌生。
  孟姝耳“呜呜”几声,他亲得太用力,仿佛正在把她吃掉一样,她嘴巴很痛,又弄不开他,气得去咬他嘴唇。
  应许及时躲开,一手卡住她的下巴,这回牙关就用不了力,还被迫启开唇舌,放任男人的舌尖滑进来,肆意搅弄春水。
  应许没有闭眼,沉沉注视她每一个表情的变化,就算她气到要死,他的眼神也是纹丝不动的,立下高判,孟姝耳根本敌不过他。
  她重重地喘着,车厢的热气让浑身燥热,热意蒙到脸上,心里像烧开了一壶开水,发出刺耳的警音。
  应该是觉得她快要透不过气了,应许松开了她些,孟姝耳就立刻从他掌心抽出手来,要狠狠推开他的脸,尖指甲不小心抓到他下巴上,马上勾出两道抓痕。
  应许吸了口气,指腹去摸下巴上的伤。
  并没有出血,但还是叫他疼得不轻。
  他皱眉看着孟姝耳。
  她嘴唇红得不像样子了,大眼里水雾蒙蒙,不是要哭,是刚被男人狠狠疼过的表现。
  应许一点气也没有,只低低地说了句:“还真下得了手。”
  孟姝耳大叫:“我要下车!”
  前方汽车鸣笛,应许看看前头,对她说:“路通了。”
  他执意要带她去他父母家,孟姝耳如果不愿去,一开始就会闹,只因退婚的事情,应家双亲那边一直都没有表态,他们夫妻对孟姝耳一直都很不错,所以她决定亲自登门说明情况。
  车终于上路。
  孟姝耳还正气恼着,而始作俑者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情绪,做完流氓的作为,脸上也挂了彩,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开车。
  孟姝耳白了他一眼,又气又恼,心口的闷火熊熊燃烧。
  还好后面他没有再说什么,不然她不能保证会不会在车里就和他打起来。
  *
  半小时后来到碧云联洋,下车前应许才问她:“听丁一说,你家把礼金退还给我爸妈了?”
  孟姝耳冷冷地:“嗯。”
  “不过我爸妈应该还不知道。”
  孟姝耳皱眉,“怎么会不知道,我们明明退回去了。”
  应许淡淡一瞥她,“你知道我爸妈有多少张卡吗?不可能每一笔钱都顾得过来。”
  莫名地就装了一X,不过孟姝耳是顾不得鄙视了,只觉得迎头一棒砸下来。
  难不成他们家这些天都在唱独角戏?
  而应叔叔和应阿姨还完全不知情?
  “下车吧。”
  应许拔下车钥匙,去开车门前突然又停下动作。
  孟姝耳被他盯得心里毛毛的。
  应许给了她一个示意的眼神。
  孟姝耳眉心妥协地舒展了下,脱下身上的毛线外套,穿上了他拿过来的这件厚外套。
  家中保姆刚把早餐端上桌,应父要早到公司开晨会,提前吃了出门了,孟姝耳和应许到的时候,正在餐厅忙活的保姆李姐首先看见了应许,高高兴兴地迎过来,拉着应许说:“快进来快进来!你妈妈昨天还念叨你来着。”
  说着,看见了他下巴上的抓伤,担心地问:“呀!脸上怎么破了?”
  “没事,被猫抓到了。”
  李姐眼神狐疑,正要追问,孟姝耳也跟着走进们,李姐更热情地招待起她,到楼上去叫应母下来,孟姝耳和应许先呆在楼下,保持着距离,谁也不谁搭话。
  应母裹着披肩下楼,当着孟姝耳的面,举止言谈一如从前,果然还对她跟应许目前的状况不知情。
  孟姝耳暂时也没提这事情,坐下一同用餐。
  应母给孟姝耳夹了菜,又往应许面前夹了两块他爱吃的粢饭糕,笑着看应许,满意地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终于好好吃饭啦?”
  应许也笑,“今天的饭好吃。”
  应母眼神埋怨:“难道以往还不一样吗?”
  孟姝耳小口地吃饭,一抬头就见到应许深深看着她的眼神。
  饭后孟姝耳和应母坐在一起,应许知道她有话要对他妈妈说,吃完饭就避开了,应母坐在桌边,淡淡笑着,认真等孟姝耳开口。
  等应许从外面抽完一支烟回来的时候,该说的,孟姝耳都已说给了应母。
  有她父母离婚的事。
  有她和她妈妈思来想去,决定退婚的事。
  现在孟母最需要陪伴,她并不想抛下妈妈来上海嫁人成家。
  更有她自己所认为的,与应许并不合适的想法。
  她甚至全盘托出,她一开始就只想陪伴应许到他复明,他的眼睛好了,她好像也再找不到理由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应母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听众,静静听她说完了这些,最后笑了一笑,只是说:“还找不到理由吗?你就没有发现,他的眼睛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一秒钟?”
  这时应许也刚刚踏进门,视线首先与她相对,他一旦看向她就无比专注,认真的目光就像磁铁,不会主动移开分毫,只有等她先败下阵来,他才也会放过她片刻。
  孟姝耳真真实实地感到压力。
  竟,还怀念起他还是瞎子的时候。
  多乖,多听话,任她揉扁搓圆。
  现在,再试试?他不得收拾死她。
  想起刚才在车里的那个吻她就后怕……
  离开碧云联洋,孟姝耳只身去了佘山,太多的东西一次是带不走了,她只收拾了她拍摄视频的一些工具,还有少数生活用品,全部塞进行李箱,带着箱子又打车去虹桥高铁站。
  时间把握得刚刚好,孟姝耳过了安检,到站里面等了几分钟,前往温州的列车准时到达。
  孟姝耳拉着箱子,吃力地搬到车上,按照车票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靠窗的12F。
  孟姝耳坐到座位上就开始睡,快要启程的时候,旁边座位上一位青岛大姨拎着大包小包落座,把她叫醒,非要塞给她两个橘子吃。
  孟姝耳拒绝不了这个盛情,道了声谢,拉上眼罩继续睡。
  中间去了趟洗手间。
  走路脚步虚浮无力,才想起把药忘到安宁家里了。
  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脸都开始泛红了,手心贴贴额头,好像有点发低烧了。
  孟姝耳用清水洗了下脸,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把门板撞到了洗手间外一名男人的身上,她低头道了声歉,没看男人的正脸,浑浑噩噩地回到座位上。
  睡了几分钟,隔壁座的大姨又把她叫醒了。
  孟姝耳虚弱地看着大姨一脸严谨地问着:“姑娘,过道那边的那个小伙儿,就那个,穿黑色衣服,挺帅的那个,你认识不?”
  孟姝耳望过去,没见到什么帅小伙,都是普普通通的男人们。
  大姨凑近了些,“我早就注意到了,那个年轻人从上车就开始看你,刚刚你去上卫生间也跟着去了,你真不认识?”
  孟姝耳又朝那边看了看,真没见到什么人。
  她摇摇头,“不认识。”
  大姨神色收紧。
  但孟姝耳没有放在心上,被人多看几眼而已,眼睛长在别人身上,她还能管得住不成?
  为了睡得安心些,戴上了眼罩和口罩,没一会儿就又歪着脑袋睡着了。
  身旁的大姨坐如针毡,女人都是敏感多疑的,那边的年轻人直勾勾地看过来,每次去看她身旁的孟姝耳,不都得越过她。
  看那长得干净又帅气,怎么竟是个色胚。
  路程还有四五个小时,大姨惴惴不安地熬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坐不住了,悄悄喊来乘警,跟人汇报着自己的所见。
  两名乘警出现在此节车厢内,向所谓嫌疑人索要证件,一车的人都看着那儿,孟姝耳终于被不同寻常的动静吵醒,打着哈欠也望过去。
  大姨拍拍她的胳膊,“别怕,我喊了乘警来了,那小子可不敢把你怎么办了!姑娘,你这可是被盯上了啊,待会儿下车一定要喊家人朋友来接你啊,现在漂亮的小姑娘一个人出门太不安全了,你看看现在的那些社会新闻,真是一个比一个吓人啊!”
  大姨不停地操心,孟姝耳却轻轻皱眉,因为她好像听到了一道很耳熟的声音。
  她站起来,想看得更清楚些。
  越过放在前头的位子和那边的两名乘警,她看到了被乘警紧紧围住、被当成色狼、正受满车人目光洗礼的应许……


第54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乘警要求应许出示身份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他还是从怀里掏出钱夹; 把身份证递给了乘警。
  孟姝耳紧张地看着他那边。
  乘警看过身份证后,又要求他出来一趟; 说有几句话要询问。
  一车的人都是人心惶惶的。
  应许很配合,不质问不反抗; 站起来就准备和这两名乘警出去; 孟姝耳忙冲到过道上,紧张地问乘警:“你好,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到她的声音; 应许转身; 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其中一名乘警告诉她:“这位先生被指控性骚扰,需要接受调查。”
  孟姝耳身后的大姨低头默默地往嘴里塞橘子。
  孟姝耳皱紧眉,问:“骚扰谁?”
  乘警看看大姨; 又看回孟姝耳; “不是你吗?”
  孟姝耳马上明白了来龙去脉,怪不得大姨刚刚要和她说那番话。
  再看看应许; 他竟还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仿佛被当成色狼指控的人根本不是他。
  好好呆在上海不行吗?
  非要跟过来。
  跟过来也就算了,还不提前说一声。
  活该!
  “不好意思; 我们认识的; 他是我男朋友。”孟姝耳只好这样说道。
  “你男朋友?怎么不早说?”
  “唉。”
  乘警跟应许说了声抱歉,摆摆手走了。
  车上的人纷纷都松了口气,个别的还笑出了声。
  送走了乘警; 孟姝耳狠狠瞪了应许一眼,见他识趣地坐回位子上,孟姝耳才也回到她里面的座位。
  大姨连忙收了收腿给她腾出地方进来,脸上堆满愧色。
  孟姝耳对她笑笑,刚坐下来,大姨又凑过来问:“原来是你男朋友,那我问你你怎么说不认识呢?哈哈我胆子小啊,可要被吓死了。”
  大姨看向应许那边,年轻的男人静静靠在座位里,波澜不惊。
  “我就说嘛,这么帅的小伙怎么会干这种偷窥小姑娘的事。”
  孟姝耳只是笑。
  大姨欠身起来,伸长胳膊碰碰应许。
  应许扭过头,说了声你好。
  大姨笑脸如花,“年轻人,真是对不起了哈,你想和姑娘坐一块儿不?姨跟你换换位子。”
  应许笑了下,点点头,拿上自己的东西过来跟大姨换了位置坐。
  孟姝耳嫌弃地瞧着他坐下来,想继续睡儿会,但已没了困意。
  放在大腿上的手被握住了,他手心很热,一下让她觉得手上像套了个暖宝宝。
  她抽出手,应许又侧过脸来,柔声问:“药带来了没?”
  “没。”
  “饿不饿?”
  “不饿。”
  刚好乘务员推着餐车路过,应许买了份盒饭,亲手打开盖子,又放平孟姝耳前面的小桌板,放到上面。
  孟姝耳低头看手机,无精打采道:“我不想吃。”
  “不吃会更难受。”
  孟姝耳皱眉:“我说不吃就不吃。”
  应许又拧开了瓶矿泉水递过来。
  孟姝耳看看他。
  到底她心实在硬不起来,接来喝了一口。
  才刚放下来,应许又拆开了一次性餐具给她。
  “……”
  列车到达温州南站,应许拎着箱子下车,孟姝耳走在他前面,强打着精神往出站口走。
  到这种时候才庆幸他也跟了过来,否则她自己都无法保证能不能顺利到家。
  车站人多,没一会儿应许就抓住她的手让她走在他身边。
  孟姝耳的右手被他握着,一起放在大衣的口袋,懒得挣脱了,她想赶紧坐到车里,再好好睡一觉。
  出了站,应许带着她先去了趟旁边的药房买了点退烧药,拦到出租车,孟姝耳先上了车,应许在外头把拉杆箱放到了后备箱,感觉到后备箱被关了上去,孟姝耳眯着眼对司机报出家的位置。
  车门又打开,应许侧着身子坐了上来,告诉司机:“可以出发了。”
  孟姝耳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他。
  “还难受?”应许问。
  难不成他要跟着她回家?
  孟姝耳闭上眼,随他吧。
  半个多小时到了家,出租车开不进小区,他们先下了车。
  风一把将头发蒙到孟姝耳脸上,她吃了一嘴,呸了两声,烦躁地抓掉脸上的头发,就听到正在车后搬运箱子的应许发出一声轻笑。
  孟姝耳两手插兜,等着他把箱子拖过来,他却拉着箱子朝反方向走。
  “喂。”
  声音太低,应许没能听见,她叹了叹气,只好跟过去。
  应许停在一辆小推车旁边,四方的玻璃柜里面摆满了山楂和各种水果串成的冰糖葫芦,隔着玻璃都能闻到清甜的香气,还都裹着亮晶晶的糖浆。
  应许买了两个,一共十块。
  付了钱,大妈用纸袋装好递过来,应许转交到孟姝耳手里。
  孟姝耳低头看着,他说:“待会儿吃完药吃这个,不然会苦。”
  孟姝耳说:“买两个干嘛?”
  “给阿姨也带一个。”
  孟姝耳抬头看他,应许重新拉上箱子,“走吧。”
  应许把她送到了家楼下,按下电梯陪她一起等了会儿。
  孟姝耳半个身子靠在墙上,无精打采,想干脆就这么就地睡了算了。
  这时电梯到达,应许捞来她的手握上拉杆箱的把手,轻声说:“进去吧。”
  孟姝耳等着他也进来,电梯门即将关上,也没见他有上来的打算。
  孟姝耳精神了点,问:“你不上来吗?”
  应许很轻地摇下头,“就送你到这里。”
  孟姝耳把手挡在电梯门上,“你现在去哪儿?”
  “回上海。”
  孟姝耳表情怔怔的。
  应许笑了一下,解释道:“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走远路。”
  “好了。”他又按了下电梯箭,神态沉稳成熟,哄着她般说:“上去吧,我下周末再来看你。”
  *
  孟姝耳的病两三天就好全了,至此好似又得了什么心病,动不动就爱发呆,又像被什么勾了魂儿。
  孟母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端来热果汁的时候问:“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孟姝耳半躺在床上玩ipad,说:“没有,就是天冷了,爱犯懒。”
  说犯懒是不假的,她已经好些天没有再拍摄过视频了,没有心情,没有精力。
  也没有什么期盼,就只等着过年似的。
  说起期盼,好像隐隐还有着一个。
  她看看iPad主页的日历,今天才周二。
  离周末还有四天。
  漫长的四天。
  不过,又这么等着他想做什么呢?
  孟姝耳缩回被窝里打算午睡会儿。
  闭着眼的时候,心里想着。
  可能,只是日子太无聊了吧。
  *
  晚饭后,孟母照例去打麻将,高高兴兴地和孟姝耳说今天一定赢个大满贯。
  离婚好像对孟母没产生太多的影响,只不过家里少了个人而已。
  而且平日孟父应酬就多,也不常在家,不去刻意在意的话,母女二人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变化。
  与其纠结已经发生了的,不如好好过好当下的每一分一秒。
  这一点孟姝耳随了她妈妈,当断则断,不受其乱。
  上次去上海,孟姝耳只带回了少量的行李,剩下的东西还放置在应许佘山的家里,打算让丁一帮她寄过来。
  便给丁一发去了微信消息,问他忙不忙。
  丁一回过来语音:不忙哇,正和我哥在一起呢。
  应许?
  说完就拍了张照片发过来。
  他们正在佘山的家里,家居环境孟姝耳都无比熟悉,应许曲着条腿横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游戏手柄,很专注地盯着电视。
  孟姝耳马上坐直,打字发送:不要跟他提我名字!
  这边丁一看到就笑起来,朝旁边的男人说道:“哥,姝耳姐不让我跟你提她名字。”
  应许摇头一笑,朝他扔来自己的钱包。
  丁一眉开眼笑地掏了好几张土豪金往自己兜里塞,这时孟姝耳的消息又来了:别让他看电视太久,刚做完手术,想找死吗?
  丁一立刻向应许汇报:哥,姝耳姐说你想找死。
  “什么找死?”应许挑了下眉,伸手要丁一的手机。
  看到孟姝耳的话,他眼中笑意就像灯的光亮般四处弥漫,温柔温暖。
  他想了想,学着丁一的口吻发消息道:姐姐,你好关心我表哥。
  孟姝耳:……
  孟姝耳:帮我寄点东西到温州。
  丁一(应许):寄什么?
  发完没忍住弯了下嘴角,又发送:姐姐,把应许打包寄给你好不好?
  消息框上,孟姝耳名字旁显示的“正在输入中……”的字样骤然停止。
  应许默念一下他刚刚发送的这句话,略难堪地揉了下眉心,手指一顿,又撤回了。
  孟姝耳新的消息跳出来:应许。
  【把手机还给丁一。】
  应许讶异地睁了睁眼,实在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你怎么知道是我?】
  孟姝耳放下手机,不想再理会他,却又不禁弯了下唇角。
  因为丁一从来都不会叫她两个字的“姐姐”。
  都不觉得肉麻吗?
  *
  终于到了周末,孟姝耳记得应许说今天要来,但她不认为他会这么闲。
  听丁一说,他眼睛康复后,休息了没多久就回他爸爸的公司上班了,日程总排得满满当当,终于到了休息日,又是大冷的冬天,在家里窝着多好,犯不着长途跋涉跑来温州见她一面。
  孟姝耳昨晚睡得晚了,早上孟母喊她吃早饭都没能起来。
  每天的早上到上午的一个多小时是孟母做卫生的时间,平日总能把孟姝耳吵得不得安枕,今早不知不觉睡了个无比安稳的懒觉。
  孟姝耳满足地伸了个懒腰,翻个身趴在床边拿手机看时间。
  才九点多。
  再睡儿还是现在就起床?
  她又打了个哈欠,不停地念着“睡觉”和“起床”,在两者之间艰难地做着抉择。
  突然,房间里响起男人清冽的嗓音:“起床陪陪我吧,别再睡了。”
  “啊!”
  孟姝耳吓得浑身打哆嗦,惊恐睁大眼往枕头后躲。
  见到坐在她床边的应许,瞬间清醒。


第55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妈第二次来叫你,但你蒙在被子里蹬腿的时候。”
  孟姝耳顺了下乱糟糟的头发; 不满地又问:“怎么不叫我?”
  应许扬眉; “没叫吗?”
  孟姝耳想起她妈妈确实是来叫她了,她也的确朦胧地听到说谁来了; 但实在太困,倒头就又睡着了。
  孟姝耳懊恼地又揉了下头发; 坐起来说:“我妈呢?”
  “出去买菜了。”
  “嗯。”
  孟姝耳动了动身子; 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下逐客令;“你先出去,我起床。”
  应许坐在床边; 维持着半侧着身看她的样子; 一动不动。
  家里开了暖气,户外冰天冻地,房间里温暖如春。
  他脱了外衣; 羊毛开衫内穿着件白T; 看起来斯文又干净。
  可是赖在她床边,像块黏在这儿的橡皮糖。
  应许垂了垂眼; 淡淡看过她身前。
  布料薄薄的睡衣下,显露出柔美的女性曲线,她领口的第一颗扣子没扣好; 锁骨下大片的皮肤白皙莹润。
  应许喉结滚动了下; 眼神不自觉暗沉了几分。
  燥热攀升。
  孟姝耳终于察觉出不对劲儿,停下动静观察他的表情。
  她木讷地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脸上火速红了两片; 拉上被子牢牢盖好。
  “你到底出不出去!”
  应许慢悠悠地站起来,最后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总算出去了。
  门关上后,孟姝耳捂住脸倒回被窝里,闷声蹬了几下腿,红着脸下床换衣洗漱。
  出来的时候孟母还是没回来,应许坐在按摩椅里,浑身惬意。
  “怎么没见叔叔?”应许眯开眼问她说。
  孟姝耳走到餐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我爸妈离婚了。”
  应许按停了身下椅子的按摩模式,家里一下变得异常寂静。
  孟姝耳端起杯子喝水,朝他看了眼。
  应许表情严肃,站起来问她:“什么时候?”
  孟姝耳挺怕他这种冷下来的样子,喝了口水,便告诉他:“上个月,我爸妈感情不和……”犹豫了下,又决定告诉他实话:“我爸出轨了,跟他的高中同学。”
  她说得平静,最后耸耸肩,“就这样。”
  应许走到她跟前,低头直勾勾盯着她。
  “所以,这就是你要和我分手的原因?”
  孟姝耳摇头,“不是,不关你的事。”
  应许把她堵在桌边,她要走开,被他挪一步挡住去路。
  孟姝耳感觉出他有点生气了,突然感到心中作死般得快感,因为回想起以前被他的敏感多疑和控制欲掌控的恋爱过程。
  一时脑子一热,报复般得又开口道:“其实,打开始我就只想陪你到眼睛复明而已。”
  应许冷笑了声,明显,这句话没说到他心里,也没能让他信服。
  他低头过来,又咬牙狠狠地说:“迟早把你胡说八道的小舌头咬掉。”
  孟姝耳惊恐地往后退,他立刻伸手固定住她脑袋后面,弓下背就要吻上来。
  就在这一刻,开门的动静响起。
  两人迅速分离,在孟母进门后保持住再正常不过的和睦状态。
  “妈,你回来了。”孟姝耳咧开笑容说道。
  “东西给我吧。”应许也忙上前接过孟母手里沉甸甸的菜篮子。
  *
  应许在家里呆了一上午,他丝毫不客气,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也没个客人的样子。
  说来,也已是第二次来了,上次还在家里住了一晚。
  孟姝耳有点担心他今晚还打算留下来,趁她妈妈收拾碗筷的时候问他:“你什么时候回上海?”
  应许看着手机,回她:“明天。”
  “那你今晚住哪儿?”
  “酒店。”
  孟姝耳点点头。
  那就好。
  她表情才放松了下,他突然又抬头看过来。
  “我住家里也不是不可以。”
  “不可以!”
  应许含笑望了眼孟母的身影,没有坚持。
  他是个很通人情世故的人,今天孟母把他当做客人招待,热情分毫未减。
  但就是这太周到的待遇,透露给他隐含的讯息。
  只字不提自己家中的变故,还有对他和孟姝耳以后的打算,便是完全只把他当做了客人。
  而不是,未来的女婿。
  吃完了饭,应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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