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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专横-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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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是她自己放的火?”
  “我派人去找过她。”这次是沈嘉兰插的嘴,“结果我的人一到那边就发现起火了。他也曾进入火场想要救人,可缪芳脑子不清楚,居然连他也想一起杀。我的人跑了,缪芳她们也死了。警方没查到什么线索,你自己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还有一个,黎沁。”叶司冲莫逸之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这种感觉令人不太爽,但莫逸之权衡之下还是开了口:“黎沁不是自杀这个你应该清楚。要说我手下的人蠢货是真不少,他们要都像你一样聪明就好了。割脉都不知道要反过来割,留下这么大的漏洞。”
  “是谁杀了黎沁,阿诺吗?”
  “哈哈哈。”莫逸之突然抬头大笑了起来,“刚说你聪明你就犯傻。我告诉你,不是阿诺杀的黎沁,是黎沁杀的阿诺。他们两个上过床你不知道吧?黎沁那种女人,表面上看起来风光霁月的,背地里脏得一塌糊涂。只要给她粉,什么人都能上。要我说喜欢上你的女人大概都有毛病,偏执起来简直不可理喻。缪芳是这样,黎沁也是这样。她杀了阿诺后又吃安眠药自杀,大概量吃得不够多没死成。我手下的人发现阿诺死在了黎家就给我打电话,我让他们把阿诺的尸体移走,造成黎沁自杀的假像。这帮子白痴,连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算来算去我身边最聪明的居然是嘉兰你,看来真不能小看女人。”
  沈嘉兰丝毫不为他的赞美所动,抬起手来就往他脸上呼了一拳。莫逸之的脸上顿时鲜血直流,滴滴溚溚全落到了他胸前的衣服上。
  叶司心道“打得好”。他虽然表面上显得非常平静,内心其实百转千回。那些死去的人的脸总在他眼前晃荡。那些曾经没有解开的谜团现在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说到底,还是“毒品”两个字害人。那几个姑娘如果沾染上这个东西,她们的人生肯定和现在大不相同。想到这里叶司就觉得一拳头对莫逸之来说实在太轻了。他要是在自己面前的话,他一定会挥手直接卸下他一只胳膊来的。
  沈嘉兰打完人晃了晃手里的刀,打量着莫逸之满脸血污的样子,慢声慢气道:“你说我是一刀就结果了你呢,还是慢慢的割你的肉,一刀一刀在你身上划来得解气呢?”
  “姐姐!”周蔷薇有些听不下去了。她是女人,心软。虽然她厌恶莫逸之贩毒害人的做法,但也不忍心自己的姐姐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蔷薇,看在你我姐妹一场的份上,好好照顾紫薇,让她忘了我这个妈的存在。”
  “不要姐姐,紫薇要的是亲妈,不是我这个小姨。”
  “她这辈子注定没有亲妈了,跟着小姨比跟着我这个妈好。”
  “姐姐!”周蔷薇急了,从叶司身后冲出来就要往电视机前跑。
  叶司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然后他冲沈嘉兰道:“其实你不杀他完全不用死,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他这话一出,两间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愣了一下。沈嘉兰先前一直在自己的魔障里走不出来,只觉得身上背了两条人命是必死无疑了。现在听叶司这么一说,她脑子里就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但具体是什么却说不出来。
  叶司见她的神情知道她被自己说动了一些,就继续说服道:“你杀的两个人虽然都是中国人,但案发现场都在澳洲。按照国际惯例,你会被引渡到澳洲接受审判。澳洲没有死刑,你这个罪大概会判个二十来年。如果表现好的话,十几年后就可以申请假释。也就是说,当紫薇准备考大学的时候,你们母女就可以重逢了。你觉得我这个建议怎么样?”
  “叶司……”沈嘉兰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带着颤意,“十几年不见女儿,跟死了有什么分别?”
  “分别很大。死了就永远见不着了,活着至少能见一面。十几年而已,熬一熬就过去了。大不了我每年暑假带紫薇去看你就是了。人生在世总得往好的方面看,总是钻牛角尖没有用,倒不如退一步想想。”
  叶司是做惯了老师的人,开口说教起来总是一套一套的。沈嘉兰一时冲动想不开要跟莫逸之同归于近,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活不了了。所以死之前想拉个垫背的。
  但现在叶司在她面前摆出了一条生路,人一旦在绝境中看到一丝光亮,总会忍不住拼命想要往那里靠。叶司的话就像是递到沈嘉兰手中的一根救命稻草,让她一下子看到了生的希望。
  于是她手里拿的那把刀子,就怎么也扎不进莫逸之的脖子里去了。
  叶司很满意现在的局面。周蔷薇则在一旁有些看不明白。从头到尾叶司都表现得极为镇定,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他都从容不迫,一点没有身陷囹圄的感觉。周蔷薇甚至觉得这就像是一场戏,而导演这场戏的不是洋洋自得的姐姐沈嘉兰,而是一直把手放在她身上趁机占便宜的叶教授。
  她有些疑惑地回头,直直地盯着叶司的脸瞧。因为她的目光明显流露出怀疑的神色,叶司不由把头撇向了一边,抬手放嘴边清了清嗓子:“收起你那炙热的眼神吧,都快把人烤糊了。”
  “叶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瞒着你的事情还少吗?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
  叶司回答得模棱两可,周蔷薇正在那儿琢磨他话里的意思,突然听到一阵嘈杂混乱的声音。隔着电视屏幕,她先听一“砰”地一声巨响,像是有人踢开了沈嘉兰所在的那间房的房门。然后就见一大帮荷枪实弹的人冲了进来。
  周蔷薇仔细一看,那些人个个穿着防弹背心,背心后面清楚地写有“警察”两个字。她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只要来的不是莫逸之的手下,他们几个就都有救了。
  她心头的一口气松了下来,整个人就发软。也不管叶司的手是不是老实,她就这么理所应当地往人家怀里一靠。
  叶司接受到了她的“讯息”,自然也是毫不客气,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嘴角扬起一股得意的笑容。
  只是这个时候的叶司并没想到,想要把前妻重新娶回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当时只管怀抱美人享受暂时的温存。但很快地下室的大铁门也被人从外面撬开了,特警们鱼贯而入,将整个屋子搜了个遍,又将他们两个带了出去。
  叶司一走到上面许警督迎面就跑过来抱怨:“我说兄弟啊,你也太能拖了吧,害我听了这么多废话。你就不怕沈嘉兰一下手就把姓莫的给结果了啊。”
  叶司漂亮地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出手这么慢,害我天天在这里饿肚子。你是不是这些年办公室坐久了腿脚不利索了,找这个地方需要这么多天吗?”
  “不是你让我盯着沈嘉兰不能轻举妄动吗?”许警督非常委曲,“非让我等到她绑了莫逸之再抓人。要不我早出手了,你身上的踉跄器一早就在工作了,找到这里都用不了半天时间。”
  “你要不听我的,哪里抓得到莫逸之这条大鱼?你这次可发达了,搞不好肩膀上的星又得多两颗了。端了云城庞大的地下毒品集团,老许啊,你得记头功啊。”
  许警督一下子咧开嘴大笑了起来。他早知道跟着叶司混有好处,这么聪明又有背景的人,跟他做朋友准没错儿。如今眼看着高升有望他心里自然高兴,嘴里谦虚地说着“哪里”“哪里”,心里却已经在盘算着升职后该去哪里请同僚们吃饭庆祝了。
  周蔷薇在一边听他们俩的对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她凑近了问叶司:“这都是你安排的?”
  叶司却拿了条毛毯披她身上,理了理她乱乱的额发,柔声道:“先去洗个澡吧,都臭了。”
  女人都爱漂亮。他这么一说周蔷薇就慌了,赶紧闻自己身上的衣服。几天没洗澡也没换衣服,不臭就见鬼了。于是许警督说的事情暂时就被她给忘了,她跟叶司上了警车,直接被送到了附近的医院检查身体。
  检查的结果是两个人都没有大碍,除了周蔷薇后脑勺撞起了个包需要抹点药外,其他部位一切安好。事情搞定后警方又很“体贴”地给他们开了间高级病房。周蔷薇一见里面有洗手间,二话不说就关上门洗澡。好多天没沾热水了,当花洒里的水温柔地落到她头上时,她整个人舒服得连心都要化了。
  本以为难逃一劫,却不料最终获救,并且没伤到一点皮肉。这种大难不死的感觉真是很不一样,令人有种难以言说的感动。
  因为太过于沉浸在这种心情下,周蔷薇足足洗了近一个小时才洗干净。并且她完全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根本没有换洗的衣服。
  于是她围着一条浴巾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站在浴室中央发呆。刚刚换下来的那套是肯定不能穿了,再往上身上套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可她也不能裹着浴巾就出门啊,外面还大喇喇地坐了个男人呢。
  周蔷薇一下子犯了愁。偏偏这时候叶司又来敲门:“你好没?不会晕倒了吧。”
  “没有没有,我马上就好。”
  话虽这么说,可她还是不敢开门。大概过了五分钟,叶司又过来敲门了:“你还在磨蹭什么?别忘了,我比你臭得更厉害。”
  叶司臭不臭周蔷薇不关心,她只关心自己香喷喷的身体要穿点什么。在挣扎了半天后,她被迫向叶司求救:“能不能……帮我去买身衣服。我,我没换洗衣服。”
  叶司在门外一下子笑出了声:“就为这个?出来吧,衣服早就送来了,里外都有。”
  周蔷薇松了口气,可又不愿意立马出去:“你、你把衣服从门缝里塞进来吧。”
  “干什么?你什么都没穿?”
  “没。我裹着一条浴巾呢。”
  “那就赶紧出来吧,别矫情了。又不是没看过,你裸全身的样子我也看过。”
  虽然隔着一块门板,但周蔷薇还是忍不住脸红起来。她气得一锤门,发了点小姐脾气:“你到底把不把衣服给我!”
  “行,给就给。你把门打开。”
  周蔷薇慢吞吞地把门拉开一条缝,刚伸手出去准备接衣服,浴室门就被叶司从外面蛮横地一把推开。然后他兜头把一堆衣服裤子盖周蔷薇脸上,顺手又扯掉了她的浴巾。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尖叫之前又把浴巾给她围上,淡定地下了个结论:“嗯,跟几年前没什么差别,保养得不错。不过你这胸怎么不见长啊?”
  周蔷薇发誓,如果她手里有把刀的话,一定已经刺进叶司的胸膛了。但她也只能想想,因为叶司做得很绝,连近身的机会都没给她,就直接把她推出了浴室,关上门洗起澡来。
  周蔷薇气得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换衣服,最后还愤愤地踢了浴室门一脚。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
  然后她就看到了沙发上堆的几件衣服,看样子是男式的,应该是给叶司准备的。想到这里她不由笑了,现世报果然来得快,一会儿她就要叶司在自己面前跪地求饶,否则这衣服死也不会给他。
  可周蔷薇错误地估计了“斗争”形式。这年头女人光身子吃亏的是女人,男人光身子吃亏的还是女同志。
  叶司洗完澡后很自然地就敲门喊周蔷薇:“把我衣服拿给我。”
  “哼,想得美。”
  “不拿也行,那我就这么出来了。我连浴巾也没有,你自己看着办。”
  叶司说着就去转浴室的门把手。周蔷薇一想到他全身光溜溜的样子,吓得尖叫一声,赶紧抱着衣服冲到浴室门口,闭着眼睛递了过去。
  叶司看她这样子实在好笑,伸出手来摸摸她的头:“把你的浴巾也给我。”
  周蔷薇下意识地睁眼:“那是我用过的。”
  “没关系,我不在乎。”
  “好吧。”周蔷薇说着转身去找浴巾,走出几步后才回忆起刚才的一幕。
  就在五秒钟前,她清楚地看到了叶司□□的样子。他的身上还带着水渍,居然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周蔷薇已经快要崩溃了,也顾不得拿浴巾给他,跑到门口开了门就冲了出去,留下叶司一个人在屋里哈哈大笑。
  等到两个人都收拾整齐后,叶司又叫了一堆外卖来,把病房彻底变成了个餐厅。周蔷薇看着满桌子的美食直流口水,也就不去计较叶司刚才的耍流氓行为了。
  吃东西的时候她又想起之前许警督跟他的对话来,忍不住追问道:“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你指什么?”
  “就是我们被绑架的事情啊。”
  叶司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我又没病,干嘛策划别人绑架自己。”
  “那许警督怎么说……”
  “我确实有这个预感,也有这个打算。但我原来以为出手的会是莫逸之,没想到居然是沈嘉兰。我让许警督在我身上装了小型定位器和通话器,为的是以防万一。要不你以为警察会这么快就找到我们?”
  周蔷薇夹了块鳗鱼放进嘴里,入口即化的口感让她的大脑暂时工作三秒钟。但很快她又回过神来:“既然这样,许警督怎么不一开始就带人来救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老许他们这些年为了这一连串的案子没少花主思。之前我和你提起过的关于吴霜弄到的那些证据,其实一早就摆在了老许的的桌案前了。只是警方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找到沈德坤,也没找到案件的突破口。如果这次不是你姐自己说出来的话,我想他们一辈子也不可能找到沈德坤了。”
  “可你这样也太冒险了,万一我姐一时冲动,把你杀了怎么办?”
  “老许一直盯着呢,我们的谈话他都有监听,最后进来抓人也是由我发的指令。”
  周蔷薇挠挠头,她不记得叶司有发过什么指令啊。
  叶司指指自己胸间:“通话器在这里,用手指敲敲话筒就行,很方便。”
  “万一敲得不对呢?你们有暗号?”
  “摩斯密码。”
  周蔷薇瞬间想翻白眼。但叶司已经自顾自说了下去:“不过事情总是不能完全按照理想状态来发展,比如你就是我没想到的意外。说实话沈嘉兰把你带来的时候,我有那么一点后悔,后悔不应该这么冒进。不过幸好我们最后抓到了莫逸之这条大鱼,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周蔷薇拍拍胸口:“幸好你说的不是不枉此生。下次别再搞这么惊险的东西了,非要等我姐抓了莫逸之才下手吗?”
  “如果说这个世上有谁能扳倒莫逸之,那就只有你姐姐了。这次这么一闹,由他亲口说出了那几桩人命案的由头,警方想立案就方便多了。”
  “光靠这些口供应该不够吧,这些甚至也称不上口供,他一上庭肯定翻供。”
  叶司伸手摸摸周蔷薇的脑袋:“小笨蛋,所以我才拼命说服你姐不要死。她不死,莫逸之就必死无疑。”
  “可我姐帮着莫逸之干了那么多坏事情?”
  “揭发检举有功,你姐肯定不会死。放心有我在,我会保她一条命的。”
  周蔷薇一直不太清楚叶司的背景,总觉得他说话口气大得很。但一想到那富贵滔天的致美集团,她又觉得叶司的话有几分可信度了。那是能在全国都翻起大浪来的超级财团,保住姐姐一条小命应该没问题。再说叶司身边还有个徐天颂,白道黑道这下都齐了。周蔷薇不由也放下心来。
  “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那些受害人,可我还是不希望姐姐被判死刑。”
  “你姐这次立了大功,端了莫逸之的老巢能救的人远比她害过的人多,也算是将功补过了。这世上有许多国家并不设立死刑,或许他们觉得让人活着改过总比杀了他来得好。国情不同法律的严苛与否我们就不要考虑了,尊重自己的内心想法,好好替亲人着想就可以了。我们没那么多能力关心不相关的人,守护好自己身边的人就可以了。”
  听了这番颇有深意的话后,周蔷薇不由感叹,当老师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说起大道理来总是一套套的。难怪她那一心求死的姐姐也能让他给说动了。只是他还这么年轻,动不动就爱说教,总觉得有点老气横秋的。以后他的孩子可有得受了,成天得让他念死。
  想到孩子她不由就想起了紫薇,原本不错的心情往下一沉,悠悠叹了口气:“我姐姐这次事情闹大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了。可怜了紫薇这个孩子,以后要怎么办呢?”
  她一边说一边就拿眼去打量叶司,想听听他的说法。叶司斜眼瞥她一眼,理所当然道:“我的女儿当然跟着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怎么又成你的女儿了?当初你不要她的时候,心多硬啊。我要是紫薇,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有这个想法的不止周蔷薇一个人。叶司去见徐天颂的时候,对方也提出了这个问题:“我倒很好奇,看看你怎么把女儿哄回来。你那个女儿啊,人小鬼大,心思多得很,你未必是他的对手。”
  叶司一脸镇定。叶紫薇再聪明也就是个四岁小屁孩,还能翻得出他的手掌心?再说了,叶紫薇有个最大的弱点,只要掐着她的这个命门,什么事情都能搞定。
  “这个你别操心,我让你找的人都找到了吗?”
  徐天颂略显疲倦地揉着眉心:“跟催命鬼似的,就不能让我歇歇吗?我媳妇刚给我生了个儿子,我整天没空陪老婆孩子,还得替你去抓那些贩毒的家伙,真是倒霉。”
  “你这是在积德行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也算是给你家小子积德了。你这家伙以前没少干缺德事情吧,这回算是给你个机会,改过向善吧。”
  要不是面前这个人是名满天下的叶教授,徐天颂早就掏出枪来请他吃枪子儿了。他活到这么大,还没几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但好兄弟讲义气,叶司又好为人师,他就只能清清耳朵,只当没听见了。
  叶司也没揪着他不放,又说起了另外一桩事情:“黎沁的案子跟你查得差不多。莫逸之都说了,看来那个酒鬼那天晚上没看错,他当时看到的那个醉汉应该就是死了的阿诺。那些人还算手下留情,估计看他醉了翻不出天来。要换个清醒的人,见到这一幕估计也活不了了。”
  “莫逸之这个人坏就坏在出身上了。他要不是大毒枭莫骞的儿子,搞不好现在成就不会比你小。”徐天颂伸出手指来算,“长得帅、脑子聪明,关键胆子还大,这样的人做什么不能成功。你老婆跟他是中学校友,要不是他碍于自己的身份,搞不好现在叶太太就成莫太太了。”
  对这个叶司嗤之以鼻:“别侮辱我女人,那种满身毒瘤的家伙也能和我争老婆?太可笑。”
  徐天颂早习惯了他的高傲与自恋,也不跟他对着干,只是又问起了另外几桩案子的事情:“杜仪琳那案子是怎么回事儿?听说莫逸之不承认。”
  “不是不承认,是他确实不知道。杜仪琳就是他们集团最下线的一员,她的死应该是个意外。我估计她是粉抽多了产生了幻觉,才会不小心掉进湖里的。这样的事情莫逸之这个老大自然不会知道,这种事情太多了。”
  “说实话,我挺佩服他的。懂得利用学生这一人际网络发展自己的生意。现在的学生都有点闲钱,对毒品这个东西似懂非懂的。一旦有人自己面前展示,他们很容易上钩。说不定在他们的心里,还觉得这东西戒起来很容易。没想到一回两回这么抽下去,就再也拔不出来了。没钱买粉怎么办,只能以贩养吸,继续拖别的同学下水。这小子是不是学过传销?”
  叶司心里其实也必须承认,莫逸之是个很有头脑的商业者。只可惜他的手法没用在正途上。传销这种东西本就不合法,更何况还是传销毒品,简直是罪上加罪。他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也就不奇怪了。
  这次把莫逸之的老窝端了后,叶司也跟校领导彻底谈了一次。学校虽没明刀明枪高调行事,但暗地里已经在进行调查。光这几次就揪出了一大帮在校园里卖粉的学生和老师。这些学生跟吴霜她们几个都有相似的背景。他们大部分不是本地人,父母亲人不在身边,就不容易让人发现他们吸毒卖粉的事情。而这其中又有相当一部分人家境不太好。
  大学也像个微型的社会,既有权财皆备的,也有穷得叮当响的。很多人在这个小小的社会里会产生心理失衡。当他们的这种失衡达到一定的程度,一份看似能赚大钱的“工作”摆在他们面前时,很多人就会失去理智。
  这个社会已经有太多的人被金钱所诱惑。对他们来说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赚钱就好。
  他把这个理论跟徐天颂说的时候,对方也忍不住唏嘘了一阵:“所以说人哪真要从小就教育好才行,家境艰难的孩子成长的道路总是坎坷一些。”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不,我是在说你女儿。赶紧想想办法把她哄回来吧,听说她现在住在你家隔壁的一户人家家里?你这么大年纪也该懂点事儿了,哪能把女儿晾在邻居家不接回来呢?”
  这下轮到叶司想揍人了。不过他忍了忍还是放下了拳头,伸手一拍徐天颂的肩膀:“走,陪我接孩子去。”
  徐天颂很好奇叶教授要怎么挽回女儿受伤的心灵,于是乐癫癫地跟着去了。但叶司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拐去了附近的商场,买了一大堆东西。徐天颂斜眼数了数,有巧克力、棉花糖、蛋糕,甚至还有一大桶冰淇淋。
  总而言之一句话,当叶司站在张奶奶家门口的时候,手里拎了满满两大袋零食。
  于是叶紫薇立马抛弃前嫌,激动地大叫起来:“哇,爸爸,好多好吃的。”她说着就要去接袋子,叶司脸上立马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但他这笑还没维持多久,就听叶紫薇又惊呼了一声:“徐叔叔!”
  小萝卜头立马抛弃甜食,一头扎进了徐天颂的怀里。叶司不由气极,皱眉道:“果然这年头女人都是色狼,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看到漂亮的男人就走不动道儿。”
  叶紫薇勾着徐天颂的脖子不肯下来,正准备往他脸上大大地亲一口时,就听自家老爸严肃地咳嗽了一声,淡淡开口道:“看来这些东西,只能拿去喂狗了。”
  “不要,爸爸!”叶紫薇立马从徐天颂身上下来,又去抱叶司大腿,“爸爸给我,我要吃。”
  叶司怜爱地摸摸女儿的头,拉着她进隔壁的家门。叶紫薇拎着两大包甜食在客厅里乱跳一气,叶司则挡在大门口,准备关门的时候徐天颂一脸苦逼地望着他:“你这算是过河拆桥?”
  “戏都看完了,你还不散场?刚才不还抱怨没时间陪老婆孩子吗,赶紧回家去吧,不然嫂子该生气了。”
  “行,留你们父女两个慢慢谈情。”
  叶司直接飞起一脚作势要踢他:“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变态。”
  变态徐天颂侧身一闪躲过了攻击,笑得跟朵花似的一溜烟跑了。叶司关上门转身,看见客厅里洒了满地的冰淇淋,立马冷下脸来:“紫薇你过来,咱们好好谈谈。”
  小朋友一时兴奋洒了冰淇淋,知道大祸即将临头,赶紧转移话题:“爸爸,妈妈呢?哦,我是说我小姨呢?你是不是又把人气跑了,赶紧找回来吧。”
  这话一出,叶司的脸就更臭了。
  周蔷薇这个女人,最近架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跟他摆起谱来了。自打那天分手之后,她就一直躲家里不出门,不接他电话也不跟他约会,至于复婚的事情更是谈都不谈。
  这简直是在挑战叶教授的底线,于是叶司决定,要给她一点苦头吃吃。
  周蔷薇其实早就原谅叶司了。她本来就是个心软的人,在地下室的时候听叶司说了那么多隐情,又听说了姐姐的遭遇,直觉人生无常,简直有太多的人比她不幸得多得多。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自己遇到的那些事简直就不算个事儿。
  可她还是想摆摆谱儿。她在叶司这儿碰过太多回钉子了,对这个男人本能地产生了一点畏惧心理。前路在何方她没有丝毫头绪,人就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轻飘飘的总觉得不踏实。
  她想不好要不要再次接受叶司,如果这次再这么轻易妥协了,以后他要是再出妖蛾子,自己该怎么办?
  说到底,叶司太优秀了,优秀地让她心里十分没有安全感。总觉得自己一个平凡的女人,真的能拴住他那一颗心吗?
  更何况他身边还有这么多的狂风浪蝶,想想都让人觉得头痛不己。
  所以周蔷薇决定冷处理。在还没想好怎么办之前,她决定什么都不做。
  她倒要看看,叶司会出什么招儿。是会回来挽留自己,还是继续昂着他那高傲的头,一个人带着叶紫薇过?
  女人在这方面总有种盲目的自信。周蔷薇也不例外。从她做了那个决定后,她就认为叶司一定会回头来求她。她暗暗地已经假设了好几种情况,以应付叶司的任何举动。比如他要是来软的,拿叶紫薇当枪使,她应该怎么办。或者叶司来硬的,蛮横地冲到她家跟她父母摊牌说要复婚,她又应该做何回答。她甚至想过,如果叶司只淡淡丢过来一句“复婚吗”,她又应该有什么反应。
  总之她把该有的情况都想到了,而且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叶司完全没按照她的设想走剧本,她准备的那些竟然一个也没用上。
  因为叶司根本就没来找她。在最初打了几次电话碰壁之后,叶教授非常傲娇地选择了放弃,从此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周蔷薇因为绑架事件跟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这一个星期里她从最初的矜持高傲,到最后的引颈期盼,都没能等来叶司的一点消息。甚至她都销假上班过了几天了,这个眼高于顶的叶教授依旧不肯低下他高贵的头颅。
  周蔷薇真想杀到燕云去,一巴掌拍在叶司的办公桌上。
  但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可她这么想着,居然就真的听到巴掌打在桌子上的声音。不过这声音不是她发出来的,而是坐她隔壁的小陈拍的。
  小陈正在上网,趁老板不在在网上混水摸鱼。周蔷薇伸手拍拍她肩膀,关心道:“怎么了,这么激愤?”
  “不是激愤,是激动。美男帅哥教授菜市场摆摊卖菜,多新鲜啊。”小陈一边说一这把电脑屏幕转过来一些,方面周蔷薇看,“你看看,人家现在还诚招27岁女助手一名,你说咱们要不要去试试?可惜我年纪小了点,我才26岁,不过没关系,他应该不查身份证吧。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点奇怪,招助手就招助手嘛,干嘛非招女的。招女的也就算了,怎么还有年龄限制,非得27岁的才会卖菜吗?”
  她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周蔷薇却没怎么听进去。她那一双眼睛全盯在了屏幕上的一张照片里。这照片是网友拍了自行上传的。背景是一个菜市场的菜摊子,那摊子与众不同,上面还拉一条幅,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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