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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坐了影帝大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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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霍偏头,低哑的嗓子斥了声:“出去!”
疤哥的表情立刻露出一丝委屈,特别小声地哼唧了一下,哒哒走出去。到院子里蹲着,继续用炯炯有神的的眼睛看着他们。
姜沅扛不住,推推凌霍:“换个地方,它在看我……”
“姜老师还怕看吗。”凌霍的嗓音低沉得要命,抱着她走向一张实木书案。
她不是怕看,她是怕狗。
运动还在继续,姜沅被吓得发白的脸色没几下便又重新泛起红。
从正门一路进来,衣服四处散落在途径的架子和桌子,最后到床榻时,姜沅已经被剥干净,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
凌霍把她放到床上时说:“轻了。”
姜沅断断续续地说:“这你都能抱得出来?”
拍戏太累,盒饭她又吃得少,不顾距离上次也就轻了不到三斤,凌霍不仅是个狗鼻子,还是个称吗?
“摸得出来。”凌霍在她身后,咬上她的后颈。
姜沅看了眼凶上的手:“……”
放你的大狗屁,她就瘦了三斤,还能都瘦到凶上?:)
凌霍的头埋在她颈间,牙齿碾上那里细软的皮肉。太娇太嫩,轻轻一下就留了红引子。
蚊子包被他咬了一口,又痒又疼,那滋味真是难以描述,姜沅嘶嘶叫:“别咬那儿,凌霍……”
她没叫他凌老师。
凌霍顿了下,托起她的脖子从背后吻她,把她仅剩的一点气力都吞掉才放开。姜沅虚软地趴在床头,窗子正对着院里的梧桐树,风声簌簌,她哼哼唧唧的叫声全被树上的鸟儿听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姜沅指尖发麻地倒在床上,直接就昏睡了过去。黑发铺满枕头,她蜷缩着身体,月光从窗户进来,披洒一身,映着那身肌肤白瓷似的。
凌霍套上裤子下床,背上的一道道疤痕在昏暗室内模糊不清。
他走到架子,抽了一根雪茄点燃,坐到椅子上,看着床上的人。烟雾后的眼睛深幽幽一片,不知藏着什么东西。
第17章 十七根腿毛
姜沅不仅一觉睡到了天亮,还睡到了快中午,醒来时再次感受到了十二个壮汉暴打的威力。
她拢着被子继续瘫着,看着窗外茂盛的梧桐枝桠。
晌午时分的阳光从屋檐溜进来又爬过窗户,暖融融晒着她的脚丫,室内开着冷气,并不热。
床很大,但是身畔早就没人了,除了她躺着的地方,其他地方没有温度,或是任何有人睡过的痕迹。
昨晚半梦半醒间醒来的那次身边就是空的,凌霍根本没在床上睡。
跟在皇庭的那天一样,睡完拔吊就走。
姜沅在床上努力做了几个运动来活动酸疼的四肢,觉得太遭罪于是放弃了。
坐起来的时候还在想,昨天的裙子都被凌霍撕烂了要如何裹体,一抬眼瞧见床脚对面的桌子上,托盘里放着折叠整齐的衣服。
但是……
姜沅看到坐在桌子旁边的狗,瞬间陷入僵硬。
疤哥威风凛凛一动不动地和她对视,如果不是能看出身体呼吸起伏的频率,都要让人怀疑是条假狗了。
姜沅醒来已有十多分钟,在床上折腾了十多分钟,这只狗居然无声无息地,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
而在她没醒之前,这只狗又在这里待了多久?
姜沅只要一想自己无知无觉睡觉的时候,有一只大猎犬在她旁边盯着,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凌霍这个渣男,自己走,为什么不把狗带走?
姜沅思考了一下逃跑的可能性——算了算了,她的巅峰状态都不可能跑得过猎犬,何况现在这个半残废还没穿衣服的身体。
她不敢有大动作,攥着被子,四处张望找手机的下落。
昨晚太激烈,不知道随手扔哪儿了。
目光搜寻一圈,绝望地发现——她的手机和包包被非常端正地收在桌子上,托盘旁边,和衣服一起被疤哥守卫着。
姜沅:“……”
正僵持中,疤哥忽然动了动……
!!!
姜沅蹭地一下往后挪。
疤哥原地趴下了,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姜沅那一下心都快蹦出嗓子眼儿了。
她抖着手在屋里瞅了一圈,看到一个内线电话,在遥远的客厅的另一端。两相权衡,最后还是怂怂地选择裹着被子下床,贴着墙一点一点挪离卧室区,穿过客厅。
全程她都紧盯着疤哥,疤哥也盯着她,庆幸的是一直没有动作。
二十分钟后。
昨晚引姜沅过来的旗袍美女半蹲在疤哥面前,柔声细语花式百出地哄。疤哥毫无昨天在凌霍面前的言听计从,对着漂亮的小姐姐也岿然不动,说什么都不动。
老板的爱宠,小美女连大声斥骂都不敢,最后没辙,拿来了一大块炖的喷香的肉排骨,这才将疤哥从房间里哄了出去。
别说狗了,那味道把姜沅勾的都胃口大开。
她这才下床换衣服,款式简洁大方的白色连衣裙,翻领中长袖,刚好把她胸口和锁骨的痕迹遮住了。
不过这件内衣……姜沅拎起来,全蕾丝半透明,非常惹火。
凌老师还真的是,无处不骚啊。
她穿戴整齐走出来,等在外面的小胖才进来,脸色莫名绯红,跟害羞的小姑娘似的,眼神都敢看她。
不知道这儿的线路是怎么弄的,姜沅那个电话拨出去是小胖接的,凌霍把他的总管太监留给了她。
小胖麻利地把早午餐摆到饭桌上:黄扒鱼翅、龙井虾仁、东坡牛扒、清汤松茸,还有一盅紫米八宝饭,很丰盛。
“排骨还有吗?”姜沅问。
“那是给dante煮的,没放调料。”
这狗的伙食还挺好。姜沅对自己竟然想吃狗食这件事没有任何的惭愧,随口问:“它叫dante?”
“凌老师养的,它很通人性,一般不咬人,您不用害怕它。”
姜沅瞥了眼院子里把排骨吃得干干净净正悠闲舔嘴的大狗:“跟它主人一个样。”
“跟凌老师一个样?”小胖一脸复杂,第一次有人把凌霍跟狗类比在一起。
“一样帅。”姜沅随口扯。
看着乖,不咬人,但德牧的咬合力超过90公斤,这条狗估计更可怕。
不就是跟凌霍一样,平时看起来风平浪静很佛系,只是狠劲儿没露出来而已。
美食入腹,姜沅力气恢复了些,勉勉强强原谅了凌霍这个大渣男。
饭后还有甜点水果冰淇淋,清甜又不腻,姜沅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挖着冰淇淋,“这也是大厨做的吗?这手艺绝了,真想把他带到我们剧组去。”
小胖憨笑两声,只当一句玩笑。
受到的小惊吓很好地被美食抚慰了,姜沅吃着冰淇淋,饶有兴致地开始参观。
不过这地方凌霍估计不常来,东西少得可怜,且没有任何和他有关的私人物品,姜沅转了会儿就没兴趣了。
杂志封面拍摄和专访结束,凌霍回到桐木里,已是下午。
大德牧趴在梧桐树荫下睡懒觉,感应到主人的气息便支棱一下爬起来,蹭地一下从大门蹿出去迎接。
凌霍身上还穿着采访时的西装,考究优雅,领带系得很正式。
他随手挠了下德牧的头,走进院子,房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换了崭新的床单和枕头,没有关于昨夜的丝毫痕迹。
姜沅已经走了。
凌霍摘下手表,搁在桌子上,小胖在他身后回话。
“姜老师很怕狗,脸色都吓白了,我们把dante哄出去她才敢下床,吃完饭在这里参观了一下就走了。”
“她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话,就说想把我们的厨师带到剧组去。”
凌霍没说话,抬了下手让他出去。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私人号码,知道的人甚少,短信列表干干净净,只躺着一条已读。
号码没有储存,消息来自三个小时之前。
【凌老师,昨天晚上的事我好像不记得了,醒来看到一条狗,请问我是被狗日了吗?】
姜沅回家休息,隔天直接飞到贵州秦汉影视城。
大杨效率还不错,新助理已经安排到位,来给她接机。
姜沅从到达口出来没见人,边往外走边打电话,迎面一个小眼睛的姑娘匆匆跑来,风掀起刘海露出额头,姜沅被那个惊人的发际线吸引,多看了两眼。
擦肩而过的时候,电话接通,那边连声喊:“沅姐,我到了我到了!”
“……”
姜沅回头望向身后声音来源出,小眼睛也回头,眯着眼看了她两秒,惊喜地挥挥手。
姜沅乐了。
小眼睛跑到她面前,直接抢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沅姐好,我叫欣欣,欣欣向荣的欣欣,你叫我欣欣就行。”
“记住了。”姜沅说,“很深刻。”
除了小助理,姜沅终于拥有了一辆自己的保姆车,欣欣把行李搬上车,从前头拿了咖啡和三明治给她:“听说剧组今天晚上要开个小会,我们过去时间正好,不过没时间吃饭了,沅姐你先将就吃点吧,别饿着。”
“谢谢,有助理就是幸福。”姜沅愉快地说。
刚见面,三两句,她对欣欣的印象就很好了。看着是个傻姑娘,但挺细心。
但傻姑娘太细心,也是个问题。
到了剧组,还有人没到,姜沅便先到休息室休息。进去时郁导和几个制片都在,凌霍也在,正跟郁导交谈。
姜沅自己找了个位置坐,欣欣怕她坐的累还给她准备了一个腰靠,帮她放好直起头,视线从她脖子上略过,突然惊讶道:“沅姐,你脖子是被蚊子咬的吗,这么大一个包,要不要擦点药。”
姜沅摸了下她盯着的地方:“没事,快好了。”
欣欣没get到她想结束这个话题的意图:“咦?这上面怎么有点像牙印?”
她的声音不算大,但休息室空间有限,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郁导跟制片都看向她,凌霍的视线也慢慢转过来。
“……可能是,这个蚊子牙比较大吧。”姜沅一脸平静地说。
开会主要是讨论下一步的拍摄计划,贵州的天气与预期有些出入,需要临时做一些调整。
姜沅跟凌霍的位置有点距离,和之前在剧组的状态没什么两样,大多时候不说话,少有眼神交流,像两个交情很浅的普通同事。
但睡了个觉,好像有什么发生了变化,隔着很远也有一根无形的线牵着。
开完会回酒店,细心的欣欣还是买了药膏帮姜沅擦了擦:“擦点药好快点,晚上一痒不知不觉地可能会挠破,我一到夏天就经常挠一身疤。”
下车走到电梯前,好巧不巧遇见凌霍,身后跟着两个助理。
欣欣对他十分敬畏,招呼打得恭恭敬敬,然后站到姜沅身边,把药膏拧上。可能是太紧张了没话找话,跟姜沅说:“其实药膏都不是很止痒,我小时候我奶奶经常用唾沫帮我擦……”
还有这种操作?
姜沅不忍卒听。
不过,被凌霍咬了一回之后,好像真的不怎么痒了……
凌霍的另一个助理叫高明,负责交涉各种业务的人,话就比较多一些,笑着接话:“我小时候在老家也经常用这种土法子。”
“真的管用对吧!”欣欣遇到同道中人很高兴。
“是吗。”一直安静的凌霍出人意料地开口,冷冷清清的声线,看向姜沅,“姜老师?”
姜沅:“……”
干嘛cue我,我一点都不想参与这个奇怪的话题。
姜沅微微一笑:“管用,凌老师要是被蚊子咬了也可以试试。”
电梯到了一楼,一下子涌进来不少人,都是圈里人,或是小艺人或是剧组工作人员,跟一帮学生遇到教导主任一样,进来先挨个跟凌霍问好。
大家往里挤的时候都非常谨慎,尽量避开凌霍那一块。
姜沅被迫往后退,一退再退,退无可退,鞋跟抵到一双皮鞋。
她没碰到凌霍,已经感受到他的气味。
凌霍的气场太慑人,地位高高在上,小艺人们连搭讪都不敢,问完好就陷入寂静。
有个最近在某档综艺常见的小明星,打扮得很漂亮,胆子也大,冲凌霍展开一个甜中带羞的笑容:“凌老师好巧啊,您住在哪一层?等下我可以找您签个名吗?”
她问完微微嘟嘴期待地看着凌霍,满眼的小崇拜。
这个表情是个直男就抵抗不住,姜沅想知道,凌霍会不会也给人来一个私人订制版屁股签名。
估计会吧,这个无处不骚的男人。哼。
凌霍扫了小明星一眼,那一眼,冷淡得能让人打寒颤。
高明打圆场道:“凌老师今天有点累了,下次有机会再给你签名吧,感谢大家的喜欢哈。”
“啊,没关系,那不打扰凌老师了,就是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见到凌老师了。”小明星遗憾不失委屈道。
凌霍没反应,高明也只是笑笑。
姜沅挑眉,往后瞄凌霍。
哟,这么冷酷啊?
凌霍垂眸睨她一眼,姜沅转回去,心里有一点暗搓搓的小愉快。
电梯门快要关上的刹那,外头有人喊了一声等等,慌忙挤进来,刚达到平衡的电梯间忽然被搅乱,姜沅被挤了一下,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仰。
肩膀撞到了凌霍胸膛,又很快站直,她扶了下欣欣借力想站稳。
就在这时,背后一只手绕过来,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腰。
那只手掌很宽厚,熟悉的触感,属于男性的热量从一层布料慢慢渗透到她腰上,放上去后没有挪开,慢慢向左滑到腰侧。
那一块的皮肤像起了连锁反应,一路发麻。
这个姿势像她被搂在凌霍怀里似的,好在大家互相挤着,应该没有人能看到凌霍的动作。
电梯门终于关上,姜沅再次回头。
凌霍眼睑微垂,看着她:“姜老师当心。”
冰山脸看起来要多正派有多正派。
“谢谢凌老师。”
姜沅客客气气地道谢,在许多双眼睛的注视下转回头,对看着她的人微微一笑。
大概是凌霍主动跟她说话,让她在小艺人眼中突然有了存在感,刚才要签名被拒的小明星更是上上下下打量她。
原本站在凌霍旁边的小胖侧转身体背对着他们,以他肥胖的身躯,把姜沅和凌霍左侧的视野挡的严严实实。
没人发现。
电梯到三楼下了一个人,欣欣往旁边让出一点空间:“沅姐,你往我这边来吧,这里不挤。”
“好。”
姜沅正要过去,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紧,握住她的腰,将她定在原地。
姜沅下意识瞥了眼其他人。
这个当众偷情的感觉……
她站直身体,右手背到身后,往后绕。
轻软的指尖顺着凌霍紧实的手臂滑过去,食指钻进手掌和她腰间的空隙,在凌霍手心挠了两下。
第18章 十八根腿毛
电梯陆续下人,拥挤渐渐散开。人跟人之间有了空隙,他们的小动作濒临暴露。
姜沅正要把手往回撤,食指忽然被捏住了。
“……”
她稍微用力往外抽,却抽不动。
姜沅没回头看,再看就太明显了。
从前方电梯壁上能瞥见凌霍模糊的轮廓,他鹤立鸡群,一身气度凛若冰霜,谁能想到拒人千里的影帝大人,此刻正在当众和小演员勾小手。
电梯在六楼停下,剩下的一波小艺人都往外出,小明星最后一个才走,跟别人的再见都不同,她说:“凌老师晚安哦,您好好休息,明天拍戏加油……”
她依依不舍眉目含情的眼神,就差把“想勾搭”写在脸上,这会儿要是没有其他人说不定就要给凌霍塞小纸条了。
“谢谢,也祝你们拍摄顺利。”高明截断了她的话。
电梯只剩下五人,小胖依然背对姜沅他们站着,被他冲着脸的高明十分莫名其妙,看了他好几眼:“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小胖跟高明关系铁,说话就随便多了,似乎是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忍辱负重道:“别问,问就是看上你了。”
“……”高明一脸无语地把他往旁边拽,“你站过来点,别挤着凌老师。”
别看高明瘦,力气不小,小胖猛地一下被拉开,脸色一瞬间只能用惊恐来形容。
人还没站稳就赶紧往回看,生怕自己没挡好让凌霍跟姜沅露了馅儿;高明也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
只见姜沅和凌霍都好端端地站着,一个淡定,一个冷酷,中间隔着至少三十公分的距离。
姜沅还若无其事地对他们笑了笑。
高明客气地笑笑,小胖也心有余悸地笑笑。
傻乎乎的欣欣啥都不知道,看大家都笑她也笑笑。
于是电梯里除了凌霍,四个人都在笑,笑得莫名其妙。
诡异的笑结束在八楼。
姜沅跟欣欣一块走出去,又回头看向凌霍,弯着眼睛,跟小明星一样的可爱语调:“凌老师晚安哦,您好好休息,明天拍戏加油!”
说完还给他抛了个明明白白的媚眼。
勾搭谁不会?她别的不说,勾搭凌霍最有经验了。
小胖内心对她“高阶狐狸精”的认知已经立得稳稳的,对此一脸云淡风轻。倒是高明被惊了一下,看了看凌霍:“姜老师这……调皮哈哈……”
凌霍没反应,垂在身侧的左手轻轻搓了搓食指上的指甲印。
刚才被姜沅掐的。
进入拍戏的节奏,日子再次忙碌起来,连着一段时间天天都要夜戏,时不时还要来个大夜戏。回到龙族后的戏份冲突加剧、情绪转变很大,姜沅精神高度紧张,有事没事都在琢磨剧本。
贵州菜口味偏酸,新订的盒饭她吃不大惯,加上休息不足,肉眼可见地又瘦了。
这天中午一收工,欣欣去帮她取来盒饭,姜沅远远闻到味道就耷拉了眉头。
“一闻味儿就是酸汤鱼,再吃几天已经我也要被腌成酸菜了。”
酸汤鱼是好吃,架不住整天吃顿顿吃,整个片场都是酸菜的味道,剧组上百号人怨声载道,生活制片说会跟饭店那边协商,看来今天还没协商出成果。
欣欣把酸汤鱼拨到自己的盒饭里,另外一道荤菜换给她:“多少吃点吧,今天下午好几场戏呢,你都瘦成啥样了。”
姜沅瘫在椅子上,举着小风扇:“没事,后面的戏正好需要消瘦,不用费心减肥了。”
欣欣还要再劝,萎靡不振的她一下子坐起来,像小狗似的鼻子一耸一耸,前后左右闻了几下。
“好香啊,什么味道。”
欣欣也跟着闻了几下,茫然道:“我只闻到了酸菜味儿啊。”
“辣子鸡。”姜沅从浓郁的酸菜味中辨认出来。
“你是不是想吃辣子鸡?”她昨天开始就想吃辣的,欣欣以为她发癔症,“晚上我找找有没有外卖给你定一个。”
“好像是凌老师那儿。”齐欢说,“他自己带了厨师弄了个小厨房,我早上看到他助理买了一大兜食材呢。”
嗯?
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任性的泯灭,凌霍竟然背着大家(主要是她)开小灶吃独食?
就在这时,凌霍休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小胖走到姜沅这边,用周围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姜老师,凌老师想跟您对一下下午的戏。”
欣欣赶紧把姜沅的盒饭塞她手里,生怕她饿着:“边吃边对吧,吃完饭就开拍了。”
姜沅一进门,看到叠着腿坐在沙发上的凌霍,以及他面前一桌子让人看一眼都想流口水的菜:辣子鸡、水煮鱼、宫保虾球、鹅肝酱汤、还有两道色泽鲜亮的炒时蔬……
她闻到的味道果然不是错觉。
凌霍扫了她一眼:“坐。”
姜沅把自己的盒饭放在桌子上,一对比,顿时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可怜巴巴的酸汤鱼。
这几天日渐萎靡的胃口突然打开了,她正心想这还让人怎么吃得下盒饭,小胖过来把她的盒饭收起来拿走,放了一套干净餐具在她面前。
道德突然就不沦丧了,人性也不泯灭了。
怪不得突然叫她来对戏,原来是叫她来一起吃独食。
“很好吃。”被酸菜泡了几天的胃一下子活过来,姜沅感到一种灵魂归位的愉快,“凌老师,你出道以前是不是在厨师界混过,怎么请的厨师都这么厉害?这位大厨和桐木里的大厨不相伯仲。”
端着盒饭的小胖刚想说这个就是,凌霍答了句:“姜老师喜欢就多吃点。”
饭后还有甜品,姜沅在凌霍的休息室舒舒服服待了一个小时,吃了一个小时。
她吃东西的时候,凌霍坐在对面,大多数时间都在盯着她看。姜沅吃饱喝足正想思点什么淫欲,导演让人来叫,开机了。
小胖很懂得做戏做全套,姜沅出去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空饭盒,欣欣打开一看高兴得不得了。
之后的几天,酸汤鱼已经从盒饭里消失,但姜沅依然每天都以同样的理由被叫到凌霍的休息室吃大餐。
这天休息时间长,小胖收拾完就出去了,姜沅坐在沙发上吃甜品,凌霍在对面翻着剧本。
姜沅一下戏就把外面的几层累赘都脱掉了,白色中衣和半截裤子,凌霍的长袍戏服却穿得整整齐齐,坐在那儿清清冷冷似神仙。
姜沅吃完冰淇淋,把碗放下,走到凌霍面前,弯腰。
凌霍抬了抬眼皮。
交领的中衣,靠带子固定,没束腰时松松垮垮,她这一弯腰,不至于露太多,但刚好露出一道浅浅的惹人遐思的沟壑。
下面两只小腿纤细雪白,看起来脆弱易折,凌霍记得夹在他腰上时的感受。
“凌老师刚才是不是偷看我了?”姜沅双手撑着膝盖,歪头笑眼看他。
凌霍漫不经心收回视线,合上剧本:“这个问题,我正想问姜老师。”
姜沅直起身,借站着的高度差俯视他,食指去勾他的下巴:“凌老师,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欠睡。”
她手指软,从下颌勾过跟挠痒痒似的。
凌霍捏住手腕将她的手拉开,拽了一下,姜沅重心不稳就要往他身上扑,手迅速在墙上撑住。
这边壁咚刚咚上,休息室的门被敲了两下,姜沅正要从凌霍身上撤开,但外面的人更迅速,已经拧开门:“凌老师”
副导进来看到她一愣:“你们……”
“我和凌老师对一下戏。”姜沅非常镇定从容地直起身,拿起一旁桌子上的剧本,“副导来找凌老师都不敲门的吗?”
“剧本好像没有这一幕啊哈哈。”副导忽略第二个问题,干笑着往里走,眼睛里的精光一闪而过。
这几天他听说姜沅每天都来凌霍的休息室对剧本,就觉得不对,这俩人之间怕是有什么问题,左思右想忍不住想来看看。姜沅跟凌霍要真的有什么关系,那他之前对姜沅的态度……
凌霍的态度就没有姜沅那么委婉讽刺了,直截了当的两个字:“出去。”
副导演一僵,尴尬道:“今天晚上有一场雨戏,我来给你们送点药,提前备着,当心别受凉了。”
凌霍没再重复第二遍,冷冰冰的一眼扫过去。
副导演哪儿敢得罪他,赶紧把药放下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那你们继续对戏,我就不打扰了,待会儿开拍了让助理来叫你们。”
他关上门出去,姜沅拿着剧本小声说:“完了,偷情被发现了。”
“偷情?”凌霍没什么情绪的调子重复了一遍。
晚上的雨戏要出外景,人工降雨设备提前开启,铺天盖地的大雨下了一阵才在地面续起积水。
南歌跟随沉澜回到龙族秘境后,备受沉澜爷爷奶奶和母亲的疼爱,度过了一段很幸福的时光。但迫于凤族仙尊的威胁,南歌暗中绘制了龙族的地图交给他。沉澜的母亲死于凤族派来的刺客之手,南歌愧疚不已,直到沉澜中计险些被暗害,她舍命相救,也引起沉澜的怀疑,最终向他坦白了一切阴谋。
这场雨戏便是沉澜中计被南歌所救。
雨戏的拍摄难度不小,迎着大雨的冲刷,还要管理表情、说台词、表演复杂而冲突的内心戏,是个不小的挑战。加上现场各种因素的影响,拍起来并不容易。
第一条拍得还不错,但因为现场收声出了点问题,不得不重来。之后又因为群演走位错误、马突然躁动、姜沅太投入导致破音等问题,ng了好几次。
几遍下来,姜沅浑身已经淋透。
拍戏最怕的便是重来,一次一次的爆发、重复,会让情绪流失,很难一直维持饱满的状态,很多时候第一条的表现反而最完美。
姜沅虽然很喜欢下雨,但这样整个浇透的淋法让人精疲力尽,巨大的雨声吵得她头昏脑涨。
回到棚下,姜沅裹着浴巾坐在那儿,欣欣把煮好的姜汤端给她,又跑去找干毛巾。姜沅捧着热乎乎的碗,打了个寒战。
她扭头看旁边,小胖和其他人都忙着,没人注意这里。
凌霍坐在椅子上,同样也是整个人被浇透了,发套慢慢往下淌水,但他坐在那儿依然让人觉得玉树临风器宇不凡,一点都不狼狈。
脸上的雨水已经擦干,不影响他的英俊;衣服沾在身上隐约显出藏着力量感的肌肉轮廓,窄瘦腰线,挺拔长腿。
姜沅喊他:“凌老师。”
凌霍看过来,黑沉沉的雨夜映得他眼睛更黑漆漆的。
“我冷。”姜沅眨了眨眼睛。
她的段数比小明星高多了,眼睛里有钩子。
凌霍和她对视片刻,毫无表情地问:“姜老师是暗示我,想偷情吗?”
第19章 十九根腿毛
不愧是他。
和凌老师比骚,自己果然还是嫩了点。
哗哗啦啦的雨水掩盖了两位主演的语出惊人,欣欣抱着干毛巾跑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姜沅说:“我只是有点冷,凌老师为什么会想到偷那个。”
小胖给凌霍端来一杯热水,凌霍接过,漫不经心道:“因为姜老师在想。”
我没想哦,不要把你的骚怪到我头上。
姜沅的表情十分无辜,虚心求教的语气问:“那凌老师经验丰富,请问应该怎么偷呢?”
“这不是姜老师擅长的吗。”凌霍轻飘飘把话抛回去。
姜沅:“……”
偷情什么时候是她擅长的了,她本人怎么不知道?
这俩人跟对暗号似的,欣欣听得云里雾里,一脸茫然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将困惑的眼神投向小胖。
到底要偷哪个?
小胖非常淡定地和她对视了一眼。
别问,问就是对戏。
姜沅喝了一口姜汤,顿时被辣得苦了苦脸。这味道太刺激了,喝毒药也不过如此。
欣欣一看她有想放下的意思,赶紧催促:“快喝吧,凉了更难喝,一口气喝完就解脱了。”说着还剥了一颗水果糖出来准备着。
跟哄小孩儿似的。
姜沅乐了,一口气把姜汤灌下去,皱巴着脸吐了吐舌头,把糖塞到嘴里滚了一圈,让甜味儿扩散开。
喝碗姜汤,欣欣去接热水,姜沅托着下巴看向凌霍,又回到刚才的话题:“我还是个萌新,一点都不会,凌老师可不可以教教我怎么偷。”
手里的水杯冒着袅袅热气,凌霍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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