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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清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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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若尘,我不是那个意思——”清歌摇着手,慌慌张张的辩解,“夫妻同房吗,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可是夜里都是我一个——”
对面的若尘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
“啊——”清歌胡乱的抓挠着长长的头发,自己还真是个蠢蛋,真是越描越黑呀!本只是客观的陈述两人这几天的相处情况,却怎么听怎么像一个得不到满足的妻子的抱怨!
好半天,清歌终于放弃了不知所云的神神叨叨似的嘀嘀咕咕,看着那个不断缩着身子的男人有气无力的开口:“过来吧!我刚才全是胡说八道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若尘轻轻嗯了一声,却抵着门框就是不肯上前。
“萧若尘!”清歌拧着眉,看这眼睛红红的,眼圈发青,好像站着都困难的男人,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更强了,丫的,我不就是问的有点那个了吗,怎么一个大男人这样一幅惊吓过度的样子!而且,明明站着都打晃,却竟是不肯到自己身边来坐下!(丫头,咱们若尘可是纯情好男人,实在是你突然的豪放杀伤力太强了!还有,你这哪是什么不满啊,分明是心疼啊心疼!)
“过来我这儿坐下!”清歌猛一拍床沿,却震得自己嘴咧了老大,又想到犹自熟睡的小竹,忙又闭了口,自己抱着手纠结不已。
身旁一暗,却是若尘看清歌气恼的样子,不得已挪了过来,可是屁股却刚刚挨着床罢了,好像随时准备扭头就跑
清歌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个,是这样啊,我想知道的是,你既然是,我的,那个夫君,为什么,你要叫我小姐?”
实在是自己见其他人家,男子都是恭恭敬敬的称呼自己女人为妻主,这“小姐”的称呼还是别无分号,只此一家。
若尘静默了半晌,久到清歌都要放弃时,终于缓缓开口:“小姐放心,若尘从来没有非分之想,若尘只要能留在小姐的身边照顾就好!这一生,为奴为婢,都是若尘心甘情愿!等将来,若是,若是,小姐有了心爱的人,只要,小姐开口,若尘这个正夫的名分,立时就可以,拿走——”
早已经答应小姐的,可为什么,这时说出来,心里却是闷痛闷痛的,很难过的样子?!
清歌一下瞪大了双眼,若尘的意思是,这是自己,哦,不,是自己前身的意思?也就是说,自己的前身,根本就看不上这个男人,所以,不准他靠近自己?!
靠!都是什么眼神,这么好的男人,竟还看不到眼里去?还真是傻蛋一个!
慢着,清歌心里突然一喜,若尘的意思是,那个女人(没错,就是自己的前身!既然已经发现自己动了心,那当然便不允许再有任何一个女人染指自己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前身也不行!)根本还没碰过他?!
“若尘,你还是处——”清歌一句话又冲口而出,却又意识到什么,忙闭了嘴,却是高兴地不住抓耳挠腮。
“啊?”若尘莫名其妙的看着脸色一会儿红再一会儿又更红的清歌,越来越满头雾水。
“咳,咳咳——”知道自己有些太忘形了,清歌忙轻咳了一声,又想到了自己昨晚临睡前就想到的一件事,忙坐直身子。
“若尘,你现在告诉我,你昨天说,那两头白狼是你打死的,是真的吧?”清歌神情很是郑重。
听清歌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若尘神情顿时有些受伤,“小姐,是真的!那两头白狼,真的是我打死的!”
难道小姐还是不相信自己吗?!
“你——”清歌的脸色突然由刚才的异彩纷呈变成恼怒万分,恨恨的指着萧若尘道,“萧若尘,你气死我算了!”
“小姐——”若尘腾地一下就从床边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着就要跪下来。昨晚听小姐说要找自己算账就已经知道会有责罚,不知道小姐这次要怎样惩罚自己??????
“你干什么?”忽然看到若尘脸色苍白的慢慢矮下的身子,清歌一惊,在若尘双膝跪地前忙一把扯住,脸上神情却更是愤怒,“萧若尘,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以后不许给我下跪!否则,我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
为了加重自己的语气,清歌一连说了五六个“很生气”,又猛地按住若尘的肩膀,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若尘彻底傻了,小姐到底是要怎样惩罚自己?
对上若尘那双纯真如赤子的双眸,清歌挫败的叹了口气,“若尘,你说说看,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生气?若尘想了想,黯然摇了摇头。从前,小姐每次见了自己,都是很生气的样子,小姐说,本来不生气,可只要看到自己,就会气不打一处来,只有狠狠的揍了自己,才能让她消气,小姐这次,是不是还要打了自己才会舒服些呢?
看这个男人脸色清白不定的样子,清歌就知道这个男人铁定是又想岔了!
懊恼之余却更多的是心疼,看若尘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前身肯定待这个男人很糟糕,不然,若尘这么没心机的男人,绝不可能自己说了一句要和他算账就憔悴成了这个模样!
“若尘,看到江大桂那个女人毒打你的时候,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清歌固执的抓住若尘的一只手,诚恳的看着若尘的眼睛。
被那双秋水般澄澈的明眸定定的瞧着,若尘只觉得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嘴唇动了两下,终于艰难的说:“小竹,小竹实在病的太厉害了!我不是故意,要去招惹的??????”
看若尘局促的样子,清歌本来已经有些心软,听若尘这样说,心里的火又冒了上来!
“萧若尘,你是铁了心要气死我吗?谁说你不可以招惹别人?”话刚一出口又觉得不对,若尘太老实了,要真听了自己的话去招惹了一堆桃花回来可怎么好?
“哦,不,我的意思是说,你当然不能去招惹别人——”说了还是觉得不对劲儿,清歌气得一跺脚,却忘了自己右腿还伤着呢,当时就疼得捂着腿,泪都下来了。
“让我看看,伤口是不是裂开了?”若尘很是紧张,抱起清歌就放在了床上,“三个月之内,不许下床,要做什么吩咐我就成!”
“那要是上厕所呢?”清歌鬼使神差的又溜出了一句,说完马上意识到自己又闯祸了,忙紧紧的闭住嘴巴。
若尘果然皱了眉头,片刻后扭身就走了出去。
清歌一下子傻了眼,看来若尘果然生气了!自己教训的话还一句没说呢,就被人撂在这儿了!
又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清歌忙伸手拽了拽自己的嘴角,让脸上努力露出最谄媚的笑容,却在看到若尘手中的物件时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若尘手里提的那个特大号的木桶是用来干什么的?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这是便桶,以后就搁你房间里,上厕所就用它!”若尘仔细的叮嘱着,看到清歌几乎要昏倒的样子,又特别加了一句,“不许把它扔出去!”
不许把它扔出去?也就是说,自己不但要用自己的祖奶奶的祖奶奶都不用的老古董来虐待自己的小屁屁,这以后自己的卧室还得改成卧室厕所餐厅三合一?!。
24此心安处是吾乡(二) “萧若尘,你玩我是吧?”清歌磨着牙低吼。
“啊?”正拿了破布认真的擦着便桶的若尘茫然回头,看着瞬间化成喷火龙的清歌,脸上神情困惑不已,晃了晃手里的破布,“小姐,我没有玩儿啊,我把便桶给你擦干净些——”
“停!”清歌探手一把拽住若尘,“不要再说什么便桶不便桶,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嗯。”若尘傻傻的应着,心里却越发奇怪,小姐到底要说什么?
好半晌,磨得牙都酸了的清歌终于恶狠狠的开口,“萧若尘你给我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既然弄死两头白狼都不在话下,那个女人欺负你和小竹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打回去?我告诉你,只能有这一次。下次再有不长眼的女人敢欺负你和小竹,你就卸掉她的胳膊,砍掉她的腿,打爆她的头,揍得她爹娘都不知道她是谁!”
太震惊了,若尘张大了嘴巴,却是瞧着清歌说不出一句话。小姐不是说要找自己算账吗?怎么听着不像找自己算账,倒更像找江大桂那个女人算账啊?
一连串说了这么多,清歌只累得呼呼直喘气,抬头看见若尘还是一副怔愣的样子,立马又摆出妻主的威严,“咱们这个家我说了算对吧?”
“哦。”若尘忙不迭的点头,小姐今天可是有些不对劲呢
“那就记住我说的话,严格按照我说的话做。”清歌语重心长的说,“谁要是敢欺负我们,只要是打得过的,你就上去打得她找不到北!打不过的话,咱们就,阴死他!”
说完,便得意的一个人笑个不停,看的若尘一愣一愣的。
“哎,对了——”把最要紧的话说完,清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儿,“若尘你告诉我,那个玉药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大家有病了不去看大夫抓药,而争着抢着要那劳什子玉?”
先是自己受伤时,那个陆雪琪丢给自己一块儿玉佩,然后小竹有病,若尘也是赶着找了个破玉镯,接着江大桂那女人昏过去,也是急着找那块儿玉!
“小姐——”正在发呆的若尘突然一惊,急急的一伸手就捂住了清歌的嘴,又神情紧张的瞧了瞧外面,“小姐以后切不可再说这些话。”
“那些话?玉,还是大夫?”清歌表情更加懵懂,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生了病当然就要找医生,这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若尘这么害怕的样子?
“小姐!”若尘不满的瞪了清歌一眼,忙起身跑到外面栓好了院门,又把屋门掩好,“在家里没事儿,去了外面切不可提起这些,会惹祸上身的!”
清歌更疑惑了,看若尘的样子,好像自己的问题很危险也很白痴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问题自己一定要弄清!
清歌沉吟了半晌,缓缓开口,“若尘,我想,应该告诉你一件事。”。94f6d7e04a4d
“事?什么事?”看清歌郑重的样子,若尘明白这事情一定不会小了,忙集中精神认真听。
“你知道上次,我上次被人打昏过去了——”
“嗯。”若尘表情有些痛苦,自从夫人和老爷让人把小姐送到了这里,刚来的时候,那个江大桂对小姐好的不得了,总是领着小姐到镇上去耍,后来也不知为什么,便会经常有人来揍小姐;自己要去打猎,没办法随时保护小姐,就劝小姐跟自己一起上山去,可只要自己一开口,小姐便会更加暴怒无比??????
而那个江大桂便是经常毒打小姐的人中的一个,听说她们的头叫赵凤,就在山下的柳园镇上住,每次都是她指使了江大桂带人揍小姐的,有一次江大桂揍小姐时被自己碰见,自己就出手教训了那个女人,没想到小姐竟然大怒,差点儿休了自己,打了自己一顿之后,又让自己在江大桂家门外,跪了整整一夜??????
清歌的眼神突然有些迷茫,甚至无助,“那以后,有很多事,我都,想不起来了。包括,你是我的,夫君,还有,你说的这玉药宗,草药宗什么的——”
什么?那一次小姐竟伤的这样重吗?怪不得总觉得小姐这一段儿时间跟变了个人似的,却原来,竟是伤的重了,把好多事都忘了!可昨天听小姐的梦呓,梦里的小姐一直哭着喊“爹爹”,还说她想回去,她的心里,一定很想公公吧?小姐心里,也一定很苦吧?
“小姐,没事的,你想做什么,都让若尘去。”若尘执了清歌的手心疼的说。
小姐,不要难过,你想要什么,让若尘帮你,好不好?
“小姐不要慌,你想知道什么,若尘都会告诉你。”
“玉药宗和草药宗,原是我们蓝丰大陆的两大宿敌。玉药宗是咱么蓝丰大陆最早出现的。传说远古的时候,人们一开始发现那些玉石,只是觉得好看,大家便把这些漂亮的石头装在口袋里。后来,有一次,大陆上发生了可怕的瘟疫,死了好多人,只有极少数的人活了下来,大家惊奇的发现,凡是活下来的人,都是那些喜欢玉石,总是把玉石贴身戴着的人,然后大家才知道,原来这玉石不止好看,还可以让身体更健康呢!后来大家都知道了这件事儿,这神奇的玉药便传了开来。”
“这些玉真可以做药吗?”清歌很是不解,自己也知道玉因为含有多种矿物质,所以对佩戴的人身体有很大的好处,长时间佩戴确可以起到强身健体之效,可要是作为药来用也太夸张了些吧?
“嗯。”若尘肯定的点头,“虽然没人说清是为什么,可玉药真的很神奇,佩戴了之后,就比其他人少生病,而病了的人佩戴后,身体也会很快痊愈。”
清歌下意识的摸摸自己怀里的那块儿玉牌,虽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但大千世界,本就无奇不有,或者这异时空的地理环境,造成产出的玉具有明显的药物疗效也未可知。
“可这些珍贵的玉石资源却很难找到,而找到之后,雕琢的话更是困难。那些玉石太硬了,根本就没办法切开,要想切开的话,必须得借助另外一种宝物。可那种宝物周围却经常有很多剧毒的毒蛇守护,寻常人根本无法近前,也因此,得到那种宝物的人也少之又少。所以,玉药可算是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了,朝廷打仗时,甚至一支部队,手里也不过是只有五六块儿玉药。”
毒蛇守护的宝物才能切割?清歌皱了皱眉头,却又很快了悟,那一定是金刚石了!关于治玉,老祖宗早就总结出了好办法,那就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只是金刚石因为能发出耀眼的亮光,所以经常会吸引好多昆虫来,而昆虫的到来,又吸引了它的天敌青蛙,然后以此类推,又吸引了青蛙的天敌,毒蛇。
“这样一来,如何寻玉石,如何雕琢,便只掌握在极少数神秘的古老世家,这便是玉药宗,玉药宗是大陆上连皇室也不敢招惹的存在。玉药宗在大陆各地都设有分会,普通的百姓,若是掌握了琢玉的方法,便可以拿着觅到的玉石去分会参加考核,雕出的玉越精美,玉药的疗效也会越好,玉药宗便会根据雕的玉药的好坏程度,当场给评定等级,然后接纳他们加入玉药宗。小姐家,便是通过等级评定后,才成为咱们泉州的治玉贵家呢!”
江家?治玉贵家?清歌的眉头微微蹙起。
“后来,又有人说,有些植物也可以治病的,效果比玉药还好,慢慢的又形成了草药宗。虽然玉药宗一再打压,可草药宗却因为相信的人多,还是慢慢发展起来了,甚至五十年前时,逐渐能和玉药宗相抗衡了。”
清歌心下了然,那玉药既然如此珍贵,使用的人,当然以上层社会为主,而草药宗则会更加贴近下层民众,因其广阔的群众基础,发展也必然迅速,但作为新生事物,受玉药宗的打压也是必然的。
“小姐可还记得我们蓝丰大陆,原是只有一个国家,也就是蓝丰帝国?”若尘忽然问道。
“蓝丰帝国?”清歌沉吟了下,对上若尘期待的眼睛,却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若尘心里一沉,更加难过,小姐真的什么都忘了吗?!
“是,蓝丰帝国。听说那时的蓝丰帝国兴盛着呢,当时的国主叫殷若。殷若女皇不但人长得极为英俊,更是治国好手,八岁登基,十二岁执掌朝纲,十五岁平定叛乱,而且因她勤勉朝政,蓝丰帝国很快就出现了盛世景象。只是,女皇却有一个,缺点——”
说到缺点时,若尘有些迟疑,看眼中的神色却是有些不以为然。
看若尘说起殷若女皇时,眼里自然而然的激赏,清歌大是吃味,突然听到还有缺点,不由大感兴趣,“什么缺点,说来听听?”
“就是,就是,太痴情了些——”
“啊?”清歌一呆,痴情,这算什么缺点?!。
25此心安处是吾乡(三) “是啊,痴情。”若尘语气有些怅然。
清歌却马上明白。是啊,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谁不想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彼此相守,可那个人,却不可以是帝王,对帝王来说,痴情却可能会造成整个国家的动荡。
“女皇一次微服出宫却不幸受伤,被一个路过的名叫芷晖的少年人所救,两个人长久相处,竟是日久生情。女皇本是已定了大婚之期,却在归来后下旨,废除原来的婚约,要迎娶那芷晖为帝后。”
清歌听了不由一怔,对那殷若不由很是佩服,能被选为帝后的男子,身后必有背景强势的大家族,而那殷若竟可以为一个乡野少年做到这种地步,果然是用情至深。
“只是未来的帝后也是一个奇男子,据说是和女皇一块儿长大,而且他家世实在是太显赫了。”若尘感喟,“未来帝后名叫枫霖,他不但是大陆第一公子,更是玉药宗宗主枫家的嫡长子。”
“女皇的圣旨甫下,便在整个大陆上引起了轩然□,玉药宗勃然大怒,甚至到最后,连皇太后也以死相逼,女皇不得不收回圣旨,但却下旨,把芷晖公子封为平后,而且一生不再纳妃。十天后,便将二人双双迎娶入宫。那以后,大家才知道,那芷晖公子,身份竟也相当惊人,竟是草药宗宗主的嫡亲弟弟!”
“什么?”清歌一惊,两个大陆上对立宗门的嫡系子弟,竟是都来到了帝皇身边,这里边,要没什么阴谋那才怪呢!
“双后进宫后,女皇却是独宠芷晖公子,枫霖公子就和进了冷宫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不久后,女皇又第二次遭人刺杀,只是这次,救女皇的却是枫霖,而且还受了重伤,差点儿连命都给搭进去。那以后,女皇对枫霖公子,竟是渐渐又生出了情意,又过了一段儿时间,帝后和平后便双双有孕在身。”
“自两后先后有孕,玉药宗和草药宗的宗主便都常住宫中,各以自己秘法护佑自家人。玉药宗取来了最顶级的安胎美玉供帝后使用,草药宗则每日奉上各种保胎良药,两宗都想压倒对方,因此都是使尽了浑身解数。”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可巧的是,两后竟又是同一日阵痛,女皇大喜之下,宣布辍朝一日。可是,——”
若尘神情沉重,清歌心里不由一沉。
“先生产的是平后,让人绝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平后,竟是生出了一个妖怪——”
“妖怪?”清歌一怔,狸猫换太子吗?!一句话不由脱口而出:
“是不是被人换了?”
“小姐——”若尘有些哭笑不得,“那是皇宫,而且是皇上亲眼看着平后生出来的!”
清歌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笑笑,是了,自己怎么忘了,这个女皇可是文才武功无不惊采绝艳的主,不可能像宋朝那个没用皇帝似的,轻易就被人糊弄了过去。
“听说那妖物长了两个头,却各有一只眼睛,嘴巴却是和兔子的一模一样,而且下身,还没有腿——”
“孩子刚一落地,平后看了一眼,便口吐鲜血,竟是再也没有醒来!皇上也极度惊骇之下,昏了过去。等到皇上醒来时,却听说,帝后方才也产下一个孩子,可是却是难产,帝后和刚落地的小公主,均是危在旦夕。”
“女皇忙赶了过去,却还是不及,等她赶到时,帝后只流着泪叫了一声‘若儿’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而小公主也因为在爹爹肚子里太久了,而很快没了呼吸。”
“本是天大的喜事,却在一瞬间变成了无尽的悲伤。就在女皇万念俱灰时,玉药宗的宗主却闯了进来,指证说枫霖帝后之死,并不是难产所致,却是草药宗所为!”
“女皇抱病秘密查证,最后竟果然在枫霖帝后的膳食里发现了草药宗经常煲来喂给平后服用的草药的痕迹。女皇这才知道,不独帝后和小公主的死是草药宗主谋,便是平后产下的妖怪,也是草药宗的黑手!”
清歌不由默然,已是能想到草药宗的结局,在玉药宗和皇权两家大力打压之下,这草药宗恐怕已是绝无幸理!若是自己想的不差,那平后所产下的“妖怪”倒可能和草药宗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以这个时代的发展看,对药物还只不过是初步辨识罢了,而且所知也极为有限,却竟敢就让孕夫使用,未免太急功近利了些!
药物这东西,又岂是怀孕的人轻易可以服用的?那所谓的妖怪,九成九是药物原因所造成的畸形儿。不过帝后竟也会在同一时刻难产而亡,倒是颇为蹊跷。
“女皇大怒之下倾举国之力,一举覆灭了草药宗,连带草药宗的书籍也一并销毁,而且下旨,只要发现草药宗余孽,敢有收留者,诛九族!而老百姓也更因为平后生出妖怪之事,对草药一说畏如毒蛇。所以,小姐一定要切记,这草药宗三字切不可再提!”
那玉药宗倒是好命,只是搭上了一个嫡公子,便独霸了大陆!清歌不由摇头。
“小姐也是为殷若女皇觉得可惜吗?”若尘看到清歌的神情,愣了一下,叹息道,“也是,本是极为兴盛的一个帝国啊——女皇灭了草药宗后,很快就郁郁而终,蓝丰帝国也随之四分五裂——”
“若尘心里,很为那殷若惋惜吗?”看到若尘怔忡的样子,清歌慢慢开口。
“嗯?”若尘茫然回头,诧然道,“难道小姐,不觉得可惜吗?”
金色的余晖透过窗棂,正洒在窗户外一枝刚刚绽开的菊花上。
“若尘你看那菊花。”清歌往外指了指。
若尘抬头看了下,脸上神情很是欣喜,“小姐,菊花开了呢!”菊花是爹爹最喜爱的,萧府原有很多,可后来大爹爹说他闻不得菊花的味儿道,便不许再种了,自己来到这里后便小心种了些,没想到今儿竟开了。
“你每天忙着照看我和小竹,已经很累了,不如我们把菊花让别人移走看护可好?”清歌笑嘻嘻的问。
“小姐——”若尘脸色一白,“若尘不累的,咱们不要把菊花给别人看护好不好?”
“为什么呢?”清歌不紧不慢的继续问道。
“别人,别人——”若尘急的脸通红,可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词。
“别人绝不会像你一样照顾的如此精心。”每天早上第一件事,若尘都会跑到菊花那里,喃喃的和那些菊花说些什么,即使里面有一棵草,若尘也会小心的拔去,若是刮风下雨,若尘甚至会一夜起来几次去看那菊花,让清歌看着都妒忌。
“别人或许因为你的托付,或许因为要表现给你看,或者别的什么,可能也会精心打理,可他们比你却欠缺了一个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爱!而且是独一无二的爱!虽然只是一个字的差别,可对你来说,因为你爱菊花,所以它的存在和幸福会是凌驾于其他一切,会是你绝不会因其他任何事影响而决绝的放在第一位的!别人却不然,他们可能因为种种原因,会对那菊花尽心尽力,可一旦有更重要的诉求,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让菊花为那个更重要的而让位,甚至牺牲。”
“所以,那个女皇最笨的一点就是,不该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让别人去守护,即使那人是他们的父母至亲!”
对于有些人来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不可以用来交换的?只要能达到他们的目的,便是最爱的,他们也会舍弃!殷若最不该的是,明明是自己比生命还贵重的东西,却没有牢牢的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守护,才会给一些人可乘之机!
若尘看着侃侃而谈的清歌,表情却是越来越迷惑,小姐说了这么一大通,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又提到殷若女皇了?女皇也爱菊花吗?小姐到底会不会把菊花送给别人啊?。16c222aa19
看着若尘头上急出的汗珠,清歌扑哧一声就笑了,掏出手帕抹去若尘额上渗出的汗珠,“好了!若尘放心,这宝贝菊花,还是你的,谁来要咱们都不给!”
“真的?”若尘马上大喜,温和的笑容配上俊朗的容颜,顿时让清歌心神一荡。
这个男人,虽是总也弄不懂那些弯弯套套耍心眼的东西,却比谁都知道如何守护自己最看重的,比如,那些菊花,再比如,躺在床上的小竹??????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若尘最看重的名单里,会加上自己这一个??????
“嗯!”趁若尘不注意,清歌把头悄悄的枕在若尘宽阔的肩上,“当然是真的!还有你和小竹,我都会养在我自己的花园里!”
心里又默默加了句,而且,任谁都不能染指!敢有觊觎者,杀无赦!
若尘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任清歌靠着。
又过了一会儿,清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忙抬起头来,却差点儿气乐了——
若尘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坐姿,却已经是闭着眼睡着了!
亏自己还为占便宜得手而心如鹿撞,合着人家根本没感觉,竟是面对着软玉温香的投怀送抱而酣然入睡!
该叹若尘太柳下惠君子作风了,还是哀叹自己毫无魅力可言了?
可看到若尘眼脸下大大的青眼圈,又把自己的哀怨咽了下去。算了,咱是女人,就吃点儿亏吧!谁让咱正要追人家呢!想一想自己所在的世界,男人追女人时,那个不是装的跟孙子似的?不管怎样,咱家若尘还算是好伺候地!
想到这儿,心里也就平衡了。身子往里挪了些,掀起被子,让若尘慢慢躺下。
“嗯,小姐——”若尘微微睁了睁眼睛,有些迷糊的想要起来。
“别动!”清歌轻轻按住若尘,嗔怪道,“瞌睡就睡,也不知昨天熬了多久,看看两只眼睛都赶上熊猫了!”
若尘嘴唇轻轻动了动,清歌忙低下头。
“叔叔走了,爹爹,也走了,我要看着你??????”
“你,竟是一直都没有睡吗?”清歌低吼着,眼睛却是热辣辣的疼。
这个傻男人,是怕自己承诺了他后,也会像他的叔叔和爹爹一样在他一睡去就永远的离开吗?所以,即使明知道自己是睡了,也呆呆的坐在这里守着?!
这个男人曾经的世界里,有的最多的,永远都是寒冷,所以,才会哪怕拥有的即使是一丁点儿温暖,都会的不顾一切的去握住??????
轻轻伸出手,把迷迷糊糊的挣扎着想要起来的若尘揽在怀里,“若尘,睡吧,清歌不走,清歌会守着你,永远不会抛下你和小竹——”
若尘傻傻的瞧了眼清歌,终于阖上眼,静静的睡去,嘴角边是一缕怎么也掩不住的开心笑意——
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吧!小姐,真的不一样了呢!。
26此身安处是吾乡(四) “那个女人真的不一样了!”晃动的烛火下,一个嘴唇很薄,身量苗条的男人正喂一个趴在床上的女人吃饭,“听婶子的意思,那个江清歌,狠着呢!婶子让我嘱咐你,以后切记再不要去招惹——”
“嗯?”女人很是气恼,猛地伸手,作势要打,男人吓得“哎呦”一声忙往后躲。
烛光下瞧得清楚,狼狈的趴在床上动都不能动的女人不是那江大桂,又是哪个?
“呼啦“一声响,却是女人随手抄了案上的汤碗扔了过去,男人躲开了碗,却被里面的汤淋淋沥沥洒了一身,顿时烫的哭叫不已。
“贱人!”江大桂声音嘶哑难听,被歪七扭八的缠了多层纱布的脸也更加狰狞,“不过是一个不成器的破落户!那个老虔婆就上赶着舔人家屁股!等我能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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