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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闲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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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到了,梁家老老小小都站在门口,梁老爷子让梁于归去点鞭炮——这事情历来都是他这个梁家长子嫡孙来做的。
梁于归拿着打火机走出门口几步,踟蹰了两下,停了下来,又走了回来,不由分说就拉过立在王冬梅身边的卿尔尔的手,一同往门外走,大步走到鞭炮旁边,问卿尔尔:“点过鞭炮吗?”
卿尔尔微楞了几秒钟,随即了解到他的意思,便摇了摇头。
“那我握着你手点,点燃了就随我赶紧走开,知道吗?”
“知晓了。”卿尔尔一本正经点头道好,一脸的严肃,像是这是件不得了的大事,决不能做砸了一样,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意思在里面。
在梁于归握着手,小心护着下,鞭炮被这两口子亲手点燃了,一旁的梁老爷子看的笑容满面,很是满意孙子和孙媳妇的相处,这个年就在炮竹声中热热闹闹过了。
晚上所有人都是不能睡的,要等着大年初一,等到过了十二点,立马就得点燃家门口提前备着的炮竹,意味着大年初一辞旧迎新。
“你困了?”梁于归瞧着卿尔尔靠在椅子背上,上下眼皮都在打架的样子让他觉得好笑。
“不困。”她摇了摇头打起精神,梁老爷子这么大年纪都还在堂屋坐着等初一,她怎么好意思困了呢?
“趴椅子边偷着睡一会也是可以的,爷爷他们不会发现的,我给你挡着,待会差不多了叫你起来。”照她这样要睡不睡的样子,迟早得从椅子上掉下去,摔个大跟头,提前给老爷子跪着拜年了。
“还是不睡了。”卿尔尔第一次在婆家守岁,阿爹阿娘看着精神头都还好,就连老爷子一把年纪了都还没有要睡觉的意思,哪儿有他一说让她睡她立马就偷睡的道理!
“让你睡你就大着胆子睡,我给你把风呢,只一会儿,不打紧的,难不成你十二点之后睡沉了,明天一早做汤圆鸡蛋起不来床,全家人的都让妈一个人做?”粱于归算是看出来了,她就是个怕长辈的,一把长辈抬出来,她就什么多的话都没了。
卿尔尔也是真的熬不住了,往年山里面过年可不像镇上这么多规矩,她低着脑袋,在梁于归耳边说:“那我就睡一会会,你可记得叫我,不要让我睡太久了。”
她见梁于归点头,她便轻手轻脚用手撑着脑袋,闭上了眼睛。
后来,一过十二点,街上各处都开始接二连三想起鞭炮声,庆贺这个新年的到来,梁家晚辈们向长辈们说了说吉祥话,道了新年快乐,老爷子开口让回去歇着,这才散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外面开始下起绵绵小雪,王冬梅搓着冷得发僵的手往灶房一边走一边念叨:“这是个什么天儿,昨晚上都不见要下雪,怎么突然就落了下来······”
她走近灶房发现里面灯是亮着的,正纳闷,卿尔尔就端了热水从里面出来,一抬头就看见她,便喊人:“阿娘。”
“儿媳妇你怎么这么早?这天儿下雪,人就犯懒。”
“阿娘,这雪下得突然,我年轻人起早点应该的,昨晚折腾到这么晚,你要是困的话再去睡会,不妨事的,鸡蛋我已经煮好了,汤圆粉子也和好了,只管爷爷和阿爹他们起床再包汤圆就成。”卿尔尔瞧着王冬梅脸上没什么精神,怕是昨晚也没怎么睡着,她知道这人啊,年纪一大了,晚一些就很难入睡了,卿守业在家就是半夜的时候醒了就不容易再睡着,卿尔尔有时醒了就会陪着聊聊天。
王冬梅这时候觉得这儿媳妇开始有点像人儿媳妇的样子了,打着呵欠一边离开灶房一边说:“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我去看看于归他爹醒了没。”
卿尔尔等王冬梅走开了之后,又折转进灶房去,往手里的盆子加了一瓢烧开的水,这下雪的天气,洗脸的水都比平常冷的快!
她再回到房里的时候,粱于归才醒过来,卿尔尔说:“我还以为你兴许还要过一会儿才醒呢,洗脸的水都没有加冷水。”
“一大清早地都在放鞭炮,哪里还睡得着,睡着了也给吵醒了,过年就是事儿多,连个觉都睡不清净。”粱于归拿出毛衣穿上,他昨晚上可是真的睡不踏实,他瞧着枕头边的媳妇倒是睡得安稳,出神了很久,又想了很多事情,过了凌晨三点之后,人的意识只会越来越清楚,哪里还有睡意?!
卿尔尔用手试了试水温,说:“刚才跟阿娘说了两句话,外面下着小雪,这水温也没先前烫了,现在刚好。”
粱于归看了看外面大亮的天,下雪天,外面似乎比寻常亮堂了不少。一边穿外套一边不经意地问:“外面下雪了?”
“是啊,应该才下了没多久。”
“爸和爷爷起床了吗?”
“还没吧,刚才阿娘才去看阿爹醒了没,爷爷屋子里的灯还没亮。”
粱于归穿好衣服,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说:“正好,我们出去看看吧。”
“看什么······”
还没等她问完,粱于归就拉着她出门了。
走在街上,时间尚早,所以显得冷清,卿尔尔就不懂了,这一大早的雪有什么好看的?也没有给家里长辈说一声就跑了出来,早饭都没做好,回去指不定就要挨骂了!
“你也是在这个学校上初中的吧?”
卿尔尔抬头一看,不知不觉都已经走到后街的初中了,再过不久,她就该在这里读初三下册,在这里进行中考,在这里毕业,在这里升学······
粱于归见她点点头,像是没什么精神听他说话一样,有些不太高兴:“你又怎么了?又是没精打采的。”他说完又想了想这大过年的,许是她昨晚上没睡好,便又缓了缓语气:“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冷啊?”
“是,是有点冷,不然我们先回去吧。”卿尔尔可什么都不怕,就唯独怕他又莫名其妙地生气了,连忙附和。
“那就先回去吧,改天再带你来看看。”
卿尔尔本来不想知道他要这个时候出来干什么,可听他这么一说,感觉是要带她来看什么东西的,可是家里人这时候应该差不多都醒了,回去才是要紧的,回去的路上,她才心虚地问了一句:“你刚是想带我去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带你去看学校里面的腊梅。”
腊梅?腊梅有什么好看的,虽然街上是没人种,山上也不多,可是学校有腊梅她是知道的,不过寒假放的一般比较早,没见过腊梅盛开的样子,但是如果想看,她就在这儿上学,随时都可以的啊,哪儿需要一大早跑来?
回到家的时候,王冬梅恰好把早饭端上了桌,她今早才觉得这儿媳妇开始变得有眼力劲儿了,结果才过没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全家人的早饭还要她来伺候,见着她跟着儿子一起回来,王冬梅脸色就不太好,可是老爷子在场,也不好发作,只能拿儿子开刀:“你这混小子,一大清早的,带着你媳妇出去乱跑什么?你媳妇山里下来的不知道过年的规矩,你难道不知道吗?带着一起瞎胡闹什么?大年初一就让全家等你吃饭,像什么话?”
谁能听不出来她这话里有话,指桑骂槐的意思!
粱于归知道他这妈向来如此,明面上骂他,实际上除了他,谁都不护着,就连着儿媳妇也是一样。他跟着他妈打哈哈,牵着卿尔尔往堂屋里走,说:“妈,这大年初一的,你就教训我,多不好,外面冷得很,出去走一会儿,受不了就回来了,快点,妈,饿了饿了。”
“臭小子,知道你饿了,我去给你端。”王冬梅嘴里骂着,脸上笑着地说。
粱于归赶紧掐了掐卿尔尔的手,卿尔尔立马反应过来,上前去:“阿娘,你先去,我马上端过来。”说完就直往灶房里走。
☆、第11章 娘家
大年初二,昨天下的雪已经停了,地上留下的雪花还未融化,空气吸入鼻子里都是冻人的,有人一边跳着一边哈气,呼到手掌上的白气转眼就散去了,各家各户开始走亲访友,恭贺新年。
梁家虽不说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是毕竟是住在镇上的街道的,以前乡下的亲戚也是不少,再加上家里孩子们的干爹干妈,再说远点,梁全福和梁全德当年读书时候交好的同学朋友什么的,这也是很大一堆人了,挨个挨个走完,怕是都得走到出节以后了。
一连几天下来,梁家人先把近的远的亲戚走的七七八八,老老小小这些个人也累成狗了,走到初九,梁于归就耐心到了极限,直接赖在家里,决计是不出门的了,把剩下的都交给他爸妈忙和了。
礼尚往来地走亲访友,日子也消磨的快,转眼就出了节,正月十五算起来比大年初一还是热闹些,白天的时候,街上还会有一些小贩卖点瓜子水果糖什么的,菜市场也有些乡下赶来卖点青菜莴笋什么的。
元宵节,梁家上下一大家子人晚上的时候在家里吃过元宵,点过红灯笼,赶过节气的场子,把这个年也算是安稳地过完整了。
吃过晚饭后,家里男人们都往堂屋去了,他们自有男人们该聊的话题,女人们插不上嘴,也不感兴趣,媳妇们和孙媳妇手头上必然停不下来,自然是忙碌着收拾家里。
卿尔尔跟着王冬梅和赵凤在灶房里收拾洗碗和饭菜的,这些事情她在娘家的时候常做,做起来手脚也快,女人家凑在一起,就算是手头上有活儿,嘴巴上也得有几句话说。
“侄媳妇,你以前住山上,这第一次在山下过年,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吧?”赵凤离卿尔尔最近,闲不住就找些话说。
“山上过年不像山下,但也还热闹。”
“听说你家里还有两个哥哥,都去了外地是吧?
“嗯,大哥哥出去好些年了,二哥哥去年才去的。”
“那他们过年回去了吗?如果不回去的话,你叔叔婶婶两个人在山里想热闹也怕是热闹不起来啊。”
卿尔尔经赵凤一提,更加想回娘家去看看叔叔婶婶了,她不是这会才惦念起娘家的叔叔婶婶的,人家不都说新出嫁的媳妇第一年都是格外想念娘家的吗?可是粱于归这头过年就不消停,完全没把她这儿的事挂在心上,从初二开始卿尔尔心里就是盼着望着的,这正月十五了也不见他要提起回她娘家去拜年,心里说不急那是骗人的。
可是现下二婶子直接问了哥哥们回去过年没有,她知道二婶子一向喜欢找粱于归的小话来说,且不要说阿娘现在还在这儿,就是不在,她也不能白白让二婶子说粱于归的不是,便回答道:“回去了,两个哥哥都回去了。”
“哎呀,看我是什么记性,我记得你们两口子好像还没来得及回娘家去拜年吧,这大侄子也是,过年就算是亲戚朋友多,走不开,也不能把亲家这边忘记了啊,大嫂,我看这侄媳妇也不怎么喜欢说话,可能都没在大侄子面前提过这事,你赶明儿还是说道说道,别让人家说我们家的孩子们不懂礼数,大人也不会教之类的话才是啊。”赵凤一口一个不懂礼数,大人没教导,说的句句在理,却是搏人脸面的。
王冬梅脸上过不去了,这大过年的,一大家子忙下来,她的确是围着自家儿子要去外地的事情转悠,把去亲家那边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现下赵凤这样直接明的地说出来,让她很是下不来台,偏过头去问儿媳妇:“于归没和你提这事?虽然有时候毛躁,但总归是个知事的孩子,他怎么也不会没和你商量回你娘家的事情吧?”
卿尔尔再是榆木脑袋,这婆婆的暗示如此明显了,她自然得按照她的话顺下去说:“阿娘,于归早些时候已经和我提过了,因为前些天家里忙不过来,就往后延迟了些,我叔叔婶婶也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人,想来这两天得空了,就会一起去山里的。”
卿尔尔又转头看着赵凤说:“二婶子你多想了,于归初三的时候就让我打了电话过去的,要不我怎么知道我两个哥哥都回家里去了呢?我大哥哥还把嫂嫂带回家了呢。”
卿尔尔说得像真的似得,就连王冬梅都以为粱于归和她早就说好了,电话也是打了了,心里对于这个日渐懂了些人情世故的儿子多了些欣慰。
这边女人家的闲话还没说多久,手里都还忙着洗家里的碗筷的时候,就听见外间堂屋的叫喊声,梁全德就吆喝着叫赵凤出来接电话,赵凤听见叫她,顿时喜笑颜开,把手在围裙上擦了几下,顺道就解下了围裙,朝着王冬梅说::“嫂嫂,应该是阿妹打电话来拜年了,我和她爸也不在家,留她一个人在城里,连个给她做饭的人都没有,这孩子也真是可怜见的,学校也真是狠心的,连过年都只放那么几天假,还没来得急回老家来一趟,就又赶回学校去补课去了。”
王冬梅笑了笑说:“你快去吧,前头在催你了。”
“哎,嫂子,那我先去了。”
这下,灶房只剩下王冬梅和卿尔尔两个人忙活了,卿尔尔是个话少的,跟王冬梅这个婆婆在一起时,能只说一句的话,就不会说成两句,赵凤前脚一走,灶房就没了声音了,整个灶房就显得格外安静。
王冬梅跟儿媳妇呆在一起,总是觉得奇怪,这乡下的女人,哪有她这么话少了?问什么答什么,从不主动问些什么,起先以为她是个傻的,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可是日子一长,看着又不像是,平日里,看着她和赵凤做什么,她就在一旁闷不吭声地学着,而她的儿子又是个不喜欢话多啰嗦的人,娶了这么个媳妇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儿媳妇,于归真的跟你商量过回娘家的事情?”王冬梅想了想,还是觉得要问上一问。
“阿娘······”
“真没有?”
卿尔尔不敢吭声了,王冬梅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叹了叹气,说:“儿媳妇,不是阿娘大过年的要说你什么,你这当媳妇的也要多去体谅体谅你男人,成天在外奔波,顾不上家里的这些零碎的事情,你呀,要是能多和于归贴近些,也不至于这样了,你回娘家的事情,找个时间你跟于归提上一提吧。”
“知晓了,阿娘。”
“这终归是你们两口子的事情,长辈们说了什么也不必多往心里去,只要你们两口子过好你们自个的日子就好,知晓吗?”
“我晓得的,阿娘。”
王冬梅知道卿尔尔一向这幅说什么应什么的样子,但是该听进去的还是听的进去的,她也不再多费什么口舌,话题一转:“对了,初一那天,你和于归去了哪里?一大家子都等着你们俩吃饭。”
“没去哪儿,出去走了走,走到后街的中学,也没进去就回来了。”
“后街的中学,那天下雪了?”
“是下了,早上那会已经不太大了。”
“怪不得,他带你去看腊梅了?”王冬梅说到腊梅,想起很多年前的往事。
那时候的粱于归还是个听话的小孩子,却是聪明的紧,镇上谁见了他都要夸上两句,王冬梅想到这里由衷一笑:“中学那时候的老校长和他爷爷是老交情,喜欢在一起喝喝酒,下下棋什么的,早些年甚至还说如果两家一家添了孙子一家添了孙女,就一定要和我们家结亲家,他们家也是有福气的,一连两个都是孙子,乐的都睁不开眼了,说看来我们两家是结不了亲家了,只能结成干亲家了,所以于归生下来就是抱给他家大儿子认亲的。
于归七岁的时候,才上小学二年级,却很喜欢读书,数学每次都能考到第一,他爷爷走哪儿都喜欢带着他,有一天他突然要拉着他爷爷去他干爹干妈家,问他去干什么他也不说话,他爷爷拿他没办法,去了之后才知道,他干爷爷告诉他,他那学校的园子里,土都是宝贝,要是谁在那里种上梅花,等腊梅长大了,下雪的时候许什么愿望都能成,本就是拿来哄他的话,他拿那话当了真,他干爷爷说只要他能把他爷爷拉来再跟他下一局棋,他就让于归在院子里种腊梅。
起先,因为两个老人家下棋,他干爷爷悔棋,于归他爷爷就说再也不和他干爷爷下棋了,所以才有这么一说的。倒是于归死心眼,硬是在那里种了腊梅,每年下雪的时候就去看,就连现在这么大了,知道那是唬他的话,他还是照样下雪就去。”
卿尔尔还从不知道粱于归是这么个要强的人,对一件事情能够执着这么多年,随着年岁见长,应该知道那仙女的故事是哄小孩子的,可是他还是执着着下雪就去看腊梅,渐渐都成了习惯。
☆、第12章 闹僵
元宵节的晚上,外面街道的烟花鞭炮声不绝于耳,最近几天按照农历的日子来看,都是宜嫁宜娶,办生辰寿宴的日子,所以无论是街道上的人家,还是乡里山里的人家大多都选在这几天办家里的喜事办一办,虽说现在讲求的是科学,但是农村的人世世代代几百年来信奉的东西是没有变的,做什么事情都讲究日子,甚至在农村人看来,日子选的吉不吉利直接关系到以后家里人的福祸和前途,梁家也是如此。
外面喧闹得狠,梁老爷子又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平日里有点动静都会醒,更别说现在这会儿吵闹的时候了,梁老爷子睡不着要在堂屋里坐着看会儿电视,家里的儿子媳妇们都得陪着,哪有让长辈一个人的道理?
这天粱于归也等着外面闹腾到消停了才回房,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洗了脸刷了牙之后就躺到床上去了,瞧着还有些精神地坐着,靠在床头的卿尔尔说:“你明天空闲的时候,帮我把东西收拾收拾,屋子衣柜上边有个箱子,就用那个小的装就行。”
“这两天你就要走?这么快?”卿尔尔对他的话有些诧异,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今天才正月十五啊!
“嗯,我的衣服什么的,随便装几件就行,到时候没有的,差点什么我直接在外面买就成······额,你的也别收拾多了,女人家就是麻烦······”
“我、我、我也去?”
卿尔尔对于梁家俩爷孙吵架的事情从平息之后就一直没提起过,她不敢啊!而粱于归也没有告诉她,所以全家上下没人提这个事情的结果就是——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自己也要跟着去外地,这临到头了才知道,一想着她就难免更加头疼了。
“我去外地,你不跟着我去外面还要去哪儿?女人家就是麻烦,别罗唆了,明天赶紧收拾东西。”梁于归不给她转圜的余地,是存了心思惩罚她当初想让他一个人赶紧走。
卿尔尔不吭声了,垂下了眼睫毛。
梁于归知道她这表情就是妥协了,她向来是如此的,只要他提的,她就不会和他多争辩什么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没一会儿,卿尔尔转过头把她床头的灯关了,自己慢悠悠地缩进了被子。
他不知道怎么了,起初觉得自个理直气壮的,但是在她默不啃声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了。
粱于归等了好一会儿,见她还是没动静,一开始,卿尔尔强打着精神,就是想要等他进屋了之后,跟他提一提回她娘家的事情,阿娘说的话她是听懂了的,粱于归是个大忙人,忙事业,忙赚钱,难免会疏忽她这边,他没想起来,她还是可以提醒一下他的,可是他回来从头到尾就没给她机会,她还没说话,粱于归就说要她准备出门的事情,让她想了好久,打好主意怎么跟他说事情的时候,直接给憋在了肚子里,再也没法儿说出口了,这会儿卿尔尔就像是吃了哑巴亏一样,哪里还肯再理会他!
男人的情商通常而言比不过女人,没女人来的感性敏感,说实话,粱于归还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闹脾气了,他本也没真心想要把她带到外地去,之前答应了爷爷,那是迫于无奈,不过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协商的,他答应老爷子就是想要先稳住他而已。这会儿告诉卿尔尔,让她一起去外地,就是想吓一吓她,之前她把他气得半死,自己还跟没事人一样的事情,他可记得一清二楚,就想逮着这个机会,唬一唬她。
可是现在卿尔尔倒先不理他了,自己一个人钻到被窝里,闷不吭声的,他犹豫再三,掀开了自己的被子,悄悄把手伸进了她的被子那边,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她不动,他又推了推她,她还是不动,连头都不回。
不一会儿就听见她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压抑着一样,他开始有些着急了,他索性又试着用力地摇了摇她是肩膀,哪知她突然翻过身来,却没有坐起来,只是用力地朝他胸口的方向一撞,整个人扑进他怀里,使劲把脸抵在他胸膛······
这一动静把梁于归吓得心脏扑通直跳,老半天反应不过来,虽然两个人已经结婚好几个月了,可是认真算下来,相处的时间其实真的不多,更不要说什么亲密的举动,从不曾做过,这突然间,让粱于归倒有些手足无措了。
僵持了好一会,他试着推开她,她却像是赌了气一样,双手死抱着他的腰,怎么都不放手,最后,听见她发出闷闷的声音来:“你怎么这么快,这么快要走······我知道你是一定要出去的,可是······可是······我叔叔婶婶······到现在我都还没有见过······”
梁于归这才想起来,大年初几某一天,卿叔就来过电话,说让他们抽一天上山上去团圆,只是那几日走亲戚忙糊涂了,就把那事儿给忘了,年前家里为了他要出门的事情闹得鸡飞狗跳,哪有心思陪着她回娘家,这样算下来也有小半年没让她回山上去看看了,她也真的是没用,难道胆子小到连这么点要求都不敢向他提?
罢了,罢了,这媳妇他也有些了解的,就是个懦弱的,没那个胆子!
梁于归伸手揽了揽她的肩膀,拍了拍她因为哽咽而有些像是抽搐的后背,无奈地说:“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们明天去山上,七不出门八不归家,我们十九再走,你看行吗?”
“行,可是,可是,我······我······马上就要初三······下学期······中考了······我想读书······我想去中考······”她说话都变成哽咽着的了,断断续续才能说全一句话。
粱于归见她一副委屈的样子,心里不禁好笑:她还真是一件事都不落下,得寸进尺了,趁着他惹不起她的时候,尽管提要求了,要回娘家,也不想去外地,还要留在老家继续读书升学,难不成她还有一大堆要求等着他?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还真的是没辙,谁让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哭,还是被他惹哭的!
卿尔尔半天听不到他应她,心里就一阵打紧,她怕惹恼了他,那就更没得挽回的余地了,一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滚烫滚烫的,直滴落在粱于归的胸膛,烫得粱于归回过神来,更加不知所措,眼看她这边就要决堤了,控制不住了,他连忙伸手又揽了揽她,继续直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到:“好了好了,你别哭,我给爷爷说,再商量商量,等你考完中考之后,我再接你到外地去。”
“真的?没骗我?”卿尔尔终于肯抬起头来说话。
“可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卿尔尔就知道没这么容易,可是还是迫不及待地问出口:“什么事?”
“去外地的事情,你要跟着我一起去和爷爷说,只要爷爷答应了,我就没什么意见。”
粱于归哪里能做没把握的事情,这事儿其实办起来也简单,他一早就认准了。如果他一个人去和老爷子商量,老爷子决计是不肯让青青留在家里的,可是如果让青青自己说出口,想要留在老家先读书,那凭借着老爷子对青青的喜欢,再加上结婚前就有让她继续读书的承诺,想来老爷子想不同意都没办法!而且他只是答应让青青顺利毕业,毕业后还是会接她出去的,这样一来,也算是和老爷子商量了个折中的办法。
听见梁于归这样说,已经是做了很大的退步了,卿尔尔一个新嫁过来的媳妇,哪有一直向婆家提要求的道理,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好思量的,连忙点头答应,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问:“你真的答应了?”
粱于归还是第一次瞧见她哭成这幅样子,虽然现在没哭了,可脸上还有泪痕,几缕头发粘在脸上,狼狈的很,为了回趟娘家和读个书就哭成这样,真没出息!他嫌弃地说:“我说什么你都要让我再说一遍?赶紧地,把眼泪擦干净,多大的人了都。”
她听了赶紧下床又洗了脸,虽然她是山里出来的,但是这爱干净的习惯很讲究,平日里太阳大的时候,她就把衣服什么都要拿出来暴晒,床单被套也换的勤快。
片刻,卿尔尔欢欢喜喜回来,刚要钻进自己被窝,美美地睡觉的时候,却被旁边的人伸手一揽,整个人倚在梁于归怀里,脸都在他脖子下胸膛前,身体却是动弹不得,被子一盖,他掖了掖被角,卿尔尔不太适应,也不太舒服,刚想挣扎的时候就听见他说:“你别乱动,就这样睡,比我往常暖和不少。”
☆、第13章 腰酸背痛
卿尔尔一夜都没怎么睡着,心惊胆战,尤其是心跳极快,她是第一次这样被男人搂着睡。她阿爹阿娘离开山里面的时候,她还很小,在她仅存不多的记忆力也就只有她阿娘晚上偶尔会搂着她,哄她睡觉,后来跟着叔叔婶婶一起住,叔叔婶婶没有生过女儿,所以没有姐姐妹妹什么的跟着她一起睡觉,婶婶一直对她也不亲热,所以她被人抱着睡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她虽然一向反应比较慢,但不是个痴傻的,按照昨天晚上他们俩的样子,把之前从没敢做过的事儿都做了,从未有过的亲密和激动,粱于归终归是个精神旺盛的年轻人,要是昨晚发生点什么,她怕是今天不仅仅是不敢再见人了,连魂儿都怕是找不着了。
早晨,卿尔尔照常给他打了洗脸水,只是起得晚了些。因为梁于归迟迟不醒,他睡觉倒是安稳,不乱动弹,也不会翻身,早上卿尔尔醒过来的时候,他还是保持着昨晚搂着她的姿势,可是这天都快亮了,她又不敢动,她只要一动就一定会弄醒他,所以她做个最傻的选择——装睡,只要等到他先起来就行了。
她一直保持着一动不动的样子,哪知装睡时间太长,又不能动弹,等到天大亮了的时候,她已经睡得浑身腰酸背痛,匆匆忙忙洗漱了之后,就连忙跑去灶房的时候,王冬梅和赵凤早做好了全家人的早饭。
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脚都麻了,腿都快抽筋了,背也是酸的。
这边王冬梅见她进屋时手还不住地揉了几下腰,她可是过来人了,年轻人就是血气旺盛,难免折腾过了点,不过这也是好事,阿爹想要曾孙子想了很久了,这谁都看得出来,现在怕是好事不远了,王冬梅捂着嘴笑了笑,朝着刚进门的卿尔尔说:“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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