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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闲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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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边有一间房已经是租出去了的,可是这后边的那间预备要租出去的房还没交押金,房间比三楼的还要大些不少,也是可以让侄媳妇住的,家和万事兴,少赚点钱倒不是什么大事情。
“我知晓的,给安排在二楼的,那家还是要租的话,我们就合计合计把楼上天台的阁楼整修整修,去年赚了些钱的,下半年可以商量着请了师傅把楼上再盖上一楼,房子大点租出去也能赚点钱,现在这年头物价都开始在往上涨了,钱都存不住了。”
“后头的事后头再说,快去做饭去,阿妹等会下学回来了。”梁全德催着赵凤进里屋去忙,自己往门外走,这会儿他还是有些担心卿尔尔人生地不熟的,之前也没进过城,先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告诉了她怎么坐车,也不知道一个人坐车过来有没有问题。
“爸,站门口干什么?这么热的天儿,这门口被太阳晒了一大下午,地上暑气都还没消呢,站这儿当心中暑。”
梁全德听到下学回来的梁阿妹的声音还小小地吓了一下,听清她的话之后,笑起来说:“我闺女果然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被突然夸奖的梁阿妹耳根一红,她从小到大受到她爸夸奖的时候不多,就算她考试考了年级第一也不一定能让他爸这么直白地笑着夸奖她,这猛然一句话,她不好意思,而且觉着别扭,扭过头说了句:“说的我好像还是三岁小孩一样。”就急忙进屋了。
“阿妹,赶紧进去吃饭,你妈给你做了好吃的。”梁全德朝着自家闺女的背影说。
“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进屋吧。”梁阿妹回过头说,然后有些羞恼地走开了。
梁阿妹从小就是个不擅长表达自己的人,尤其是在细腻而又温情的时刻,更本不懂得如何应对,要说是害羞的话,她在气愤地谴责老家里的人的时候谁都不会认为她会是一个害羞的女孩子,其实,要说起来的话她只是一个一向强硬惯了了女孩子,她这些年看多了自己母亲低声下气的样子,乡下重男轻女的态度,而她接受的是自由民主平等的思想教育,她强迫自己要坚强起来,要强大起来,不让任何人欺负她母亲,不让任何人践踏她的家人,所以她很少有内向羞涩的一面,但并不是没有,只是很少示人而已。
“妈,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我饿了。”梁阿妹进了厨房,站在赵凤身旁,看着锅里被油炸得金黄金黄的南瓜饼,让人很有食欲,可是梁阿妹偏偏是个喜欢吃口味重的东西,通常一些辣椒花椒放的多的尤其偏爱,不是特别偏爱甜食,“做这南瓜饼干什么?爸要吃?”
赵凤先前那会儿已经把梁阿妹的晚饭做好了,放在前头的桌子上,想着晚上要吃的东西还没做好,赶着时间便又进来多做两道菜,哪知梁阿妹回来了不说,还直接进了厨房,她知道自家女儿平常以学业为重,所以从小到大几乎都没让她进过厨房的,这被女儿突然问上了,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只好连忙推着她出去。嘴里说着:“赶紧去外头把晚饭吃了,这厨房乱七八糟,脏得很,一会儿把衣服弄脏了难得洗,你在这碍手碍脚的,我什么事都做不了,快些出去,吃完饭赶紧去上课去。”
梁阿妹耸了耸肩,无奈地往外屋走,边走边说:“厨房你能进我就不能进了,我都多大,衣服我可以自己洗啊,倒是妈你啊,现在就开始嫌我碍手碍脚了。”
这没多大一会儿功夫,梁阿妹解决了晚饭,也没在家里多晃悠,给梁全德和赵凤打了招呼,就去了学校。家里两个大人看着梁阿妹往学校走了老远才松了口气,赵凤拍了拍梁全德肩膀说:“孩子她爹,晚上阿妹下课回来你给她说侄媳妇到家了的事情。”
“不成,在这方面阿妹听你的话,你这当妈的不去谁去?”梁全德说完,嘴里就鼓捣起来:“这侄媳妇怎么半天不到,我看看去。”说着就往外头走,完全不给赵凤争辩的机会,这事没得说,还是得赵凤去说。
这天晚上大概七点半左右,卿尔尔才到了二叔二婶家里,她等车等得有些久,而且火车站离得远,公交车也坐了很久,等她下了车之后,还问了问路怎么走,结果走到半道上就遇上出来寻人的梁全德,这才顺利地着了家。
三个人,两个长辈一个晚辈坐了一桌,赵凤家长里短地问着,卿尔尔拘手束脚地答着,梁全德只管喝着自己的小酒,时不时地叮嘱两句,这一茬就算是这么过去了。
☆、第29章 女大爷
粱于归趁着暑假的这两个月把预计要做的事情都做了个开头,目前而言还算是顺利,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太顺利的事情,那就是家里那个小女人走了之后,他就没好好吃过饭,并不是他本是不会做饭,他独立生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做饭不说多好吃,但也不至于难吃,只是卿尔尔在这儿的时候每天给他做饭,还换着花样来,他每天回到家里,等着他的都是热腾腾的的饭菜。
有人说只需要二十一天,任何事情都能变成习惯,习惯有时候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他现在习惯了,这人一走了之后,便不太愿意做饭了,不做饭的结果就是经常跟着杜全高帅他们出去吃大排档什么的。
这前前后后算起来卿尔尔也走了大半个月了,他没给她打过电话去问,除了到了的那天他二叔家来电话报平安之外,他也没往他二叔家打电话关心。他好歹是个二十几岁的人了,并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他贸贸然把卿尔尔塞到二叔家也不是随意的决定。
家里的情况他多多少少是了解的,老爷子以前是个老思想,不欢喜姑娘只偏爱小子,从二婶生了阿妹开始,老爷子就没关心过,在阿妹小时候对她也是成天板着脸,后来可能是年纪大了,再加上阿妹自己有出息,争气,考上了县重点高中,虽说她是在城里读书,可是粱于归知道,城里的学生不下苦功夫也是很难考上每年只有那么点名额的县重点高中的,给家里挣了光彩,老爷子心就软了,想着把这个孙女认回来,还说要给阿妹改个“于”字辈的名字,本来名字都是找赶集时算命的拿生辰八字算好了的,叫梁于娴,取作娴静的意思,因着家里两个孩子都考上了县高中,粱于归考的时候还办了升学宴,这回轮到梁阿妹了,老爷子也是想和阿妹她爸商量着大办一场,老爷子是怀着要让外人知晓自个家里个个是人才,大喜一番的心思,阿妹她爸想的是让自己家闺女可以在这个家里从新立足,说是正真的认祖归宗也不为过。
可是,那次阿妹和老爷子闹翻了,话都往狠了放,还说死在外头都不回来的话,老爷子一把年纪了,哪里能经得住这,那天可把老头子气的半死,这才算是把关系彻底搞僵了,粱于归这个晚辈在人前人后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一直在寻思着找个机会做点什么,都是一家子的人,没有一直就这样阴阳怪调地道理。
这次把卿尔尔送过去,他想了整整一夜,要说是把她这媳妇送去读书也好,说是把她这媳妇送去示好也好,反正他想着卿尔尔是家里唯一一个晚辈又是个闷不吭声又老实的,正好又要去县城读书,和阿妹年纪也相仿,送过去一起处一处,女孩子呆一起总是话多秘密多,时间一长指不定还能培养点感情出来,什么紧张的关系都能缓和了。
“梁子,你赶快出来,出事了。”外头杜全隔着倒了栓的木门直喊道。
粱于归本来在家里头睡觉的,一大清早的还没清醒就被门外头的嚎叫声吵得火气都出来了,随便往身上套了两件衣服,揉着眼睛出了院子,不耐烦地给门外叫喊着的人开了门。
他反身又要往里屋走,杜全一把拉住他,说:“你还进去干啥,赶紧跟我往外头走。”杜全一眼就看出他还没清醒,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粱于归人往外拖着就走。
对粱于归而言,他毕业之后这一年多都是忙忙碌碌的,结婚,计划,创业,每一样都让他无暇□□,很多事情在忙碌中都可以变淡,尤其是对于一个事业心极强的男人而言。
当叶蕾提着箱子站在巷子口的时候,他的整个世界都混乱了,一点都不平静,这是个美丽依旧的女孩子,还是像当初一样扎着马尾,穿着干净利索的t恤和牛仔裤,站在墙角,有事没事地踢着地上的石子,眼睛盯着脚下的动作,认真而又无聊。
“嗨,粱于归。”她被他们的动静打断,抬起头朝粱于归的方向莞尔一笑,又像是想到什么,沉思了几秒钟,抬头对粱于归点头道,“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从毕业前两三个月开始,具体什么时候已经不记得了,他们两个人就再没有见过面,这两个同样足够聪明的人就像是有了默契一样,再没有通过电话,没有登过企鹅,没有发过邮件,也没有再得到任何有关对方的消息。
粱于归愣了几秒钟,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做不到坦然,也没办法热情,只好表情僵硬地回应她,笑了笑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我来吗?”叶蕾的性格说上来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聪明,长相也好,一副美人胚子却生错了皮囊,粱于归以前就说她就是个男人的性子,能干却要强,强势却倔强。
过了好一会儿,杜全看两人没有要继续说话的意思,也不见粱于归把叶蕾带到屋子里去坐坐,这气氛就这么僵着,他也尴尬的很。叶蕾这女人一大早天不亮就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自己来了b市,让他去接一下,当时他一时半会没敢相信,可是他向来是不敢把叶蕾的话当玩笑话的,这可是个实打实的女强人,以前在学校当干部的时候,事事都能做的滴水不漏,他当时看了看手表,早上五点钟都不到,他昨晚加班,凌晨一点才睡,这才躺下几个小时就得人魔鬼样地出门去接这女大爷。
眼下这会儿看不下去了,这么不说话看着是怎么回事,别等会急了眼,他想叶蕾这会看着还算和善,可要是待会冲上去给梁子一顿闷打也不是没可能,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出来做这个和事佬:“这么站着干什么?走走走,赶紧进屋里去,叶蕾坐车肯定没合过眼,累了一晚上,进屋里先坐会儿去。”说着,就去帮叶蕾拎箱子,推了推粱于归的肩膀,几个人这才慢腾腾地进了屋。
粱于归给杜全和叶蕾倒了茶水,自己找个了矮凳坐在一边,没人说话就有些要打盹的意思,杜全想着这事他还是不沾边了,他从大学就知道只要一沾上这两人的事儿就没好事儿,想当初他好心好意提醒叶蕾说粱于归有学妹追,没落着好,还让这两人吵了一架之后把罪魁祸首的名儿按给了他。他象征性地把茶水喝了,连忙起身说:“梁子,你看我今天还要去公司加班呢,我就先走了。”
杜全话音一落,人已经走到门口了,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被粱于归叫住了:“杜全儿,你等会,先别急着走,耽误不了你几分钟。”话毕转头朝叶蕾说,“你来也不提前给我说一声,我好给你在外头打听好了,提前租一间房子,我这里地方小,住着也不方便。”
“你这是要赶我走?”叶蕾抬头,两眼直直地盯着他问。
粱于归没看她,朝着站在门口想走不能走的杜全说:“杜全儿,你那里之前不是隔壁有间房空着没租出去的吗?帮叶蕾跟你房东打个商量,让她现在那里住着。”
粱于归这话说的界限分明,叶蕾的事是叶蕾的事情,帮叶蕾找房东打商量那就是帮叶蕾的,不是帮他粱于归的忙,总之,叶蕾住在粱于归这儿是不成行的了。
“你就不能让我先住你这儿两天吗?”叶蕾小声嘟哝了两句,杜全听没听见说不准,但是粱于归是一定能听见的。
“我这儿小,你住不惯。”粱于归说了之后,朝杜全喊:“杜全儿,你别急着走,现在时间还早着呢,你赶紧回来帮叶蕾把东西拎过去再去上班,都是老同学了,你难不成还让人女孩子一个人把东西拎到那边去?”
粱于归话刚落音就被人抓住了手,手的那边拽得死死的,对粱于归而言,心里头有种说不出来的触动,这毕竟是他大学时候的女朋友,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不可能,可是以前的心结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解开了,粱于归说:“你这是怎么了?”
叶蕾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解开了,散落地披在肩上,有些温婉可人的样子,她微微低着头,正好挡住了眼睛,她小声地说:“粱于归,要是我说我专门来这里找你的,你信吗?”
这是第一次粱于归听到叶蕾说这样的话,她虽然一向直白大胆,可是在感情方面却是不轻易表露,更不要说是撒娇或者表白什么的,他们两个走到一起都算不上是谁告白谁接受,只是相处时间久了,不知不觉间就成了公认地金童玉女。
“叶蕾,你先去杜全儿那边,我晚些时候再去找你。”
粱于归的意思很明确了,叶蕾要强的性格不允许自己再继续说些什么了,她回过身拿起自己的箱子,大步地跨了出去。
☆、第30章 同学
叶蕾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着了魔一样,听了大学闺蜜姜圆圆的话,认为自己还有九成九的把握能把粱于归挽回,昨天早上一听说粱于归来了b市,就什么都不顾地跑来这里找他,满心地憧憬和膨胀的冲动,一夜都未消散过的忐忑,却在到达的早上被他泼了一盆冷水。
她拎着箱子出了巷子的时候,杜全就追了上来,她火气上头,走起路来也是风风火火的,杜全本就不是个高大的男人,这会儿还得在她后头追着跑,嘴里喊着:“叶蕾,你提着箱子还走这么快,拿来我给你提着吧。”
没想到她还真立马停了下来,把箱子往地上一放,双手环胸,一副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杜全,杜全没来由地一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又、又想干嘛?”
“今天的事情你敢说出去半个字,我一定不放过你,杜全,你知道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人!”叶蕾说完之后,转过身慢慢往前面一边走一边又暗自琢磨起来:我就不该信了姜圆圆那丫头的话,我这么跑过来不是说明我服软了吗?粱于归刚才那态度说明他还是在跟我僵着,脾气还是像以前一样臭,就算自己心里先妥协了面上也不动声色,就算是这样,他们俩好歹一年多没见过面了,那家伙一毕业就回老家了,这会儿还这样不给好脸色。
杜全一直觉得吧,叶蕾这人iq高吧,eq怎么就这么低,现在都和梁子到了这份上了,人家媳妇也娶了她才出现,这会儿来示好那有屁用!
“那什么,叶蕾,我一直都想问问你,梁子他不可能给我说,只能找你问了,快毕业的时候你不是和梁子吵架了吗,到底是为啥啊?”要不是那次梁子死了心不和好,也不会这么快就回老家把婚都结了,杜全这样想着,但是他不敢直接把篓子捅破了。
叶蕾刚把对粱于归的态度埋怨了一番,情绪也就跟着过去,这会儿倒有心情跟杜全慢慢解释:“大四的时候,大家都要找工作,学校又签不到像样的,我就建议让我爸给他介绍个工作,他不愿意,就闹掰了。”
杜全见她说的很轻巧,将信将疑地拎起她的箱子,走到她前头,扭着头说:“那你们俩脾气还蛮大的,这么点事谈不拢就能闹一年多不见面不联系。”
“那是他脾气大,我这不是来找他吗,你也看到了,完全我不理睬我。”
这也算是来和好的?事情都过去一年多了,这时候来找梁子,就对梁子抱这么大的信心?在杜全的记忆里,他对叶蕾的印象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多差,平时跟女孩子在一起就是女孩子的样子,跟他们在一起就是爷们的样子,不太清楚的就是她跟梁子在一起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反正每次一联系他就是要找梁子,然后八成准没好事,他大学时候就已经习惯这姑奶奶的做事风格了。
“叶蕾,你不是去沿海工作了吗?请假跑到这边来?”其实杜全想说的是——姑奶奶你想在这儿住多久,你让小的心里有个底成不?!
叶蕾踩着高跟鞋走路伴着鞋跟的响声,比起大学的时候来,工作的这一年给她平添了不少的女人味。她在工作做事上是精明能干的女人,可在生活中却不怎么去察言观色,不是她不会,只是她不想,她觉得那样就活得太累了,就算她知道自己这次的行为在理智上看来是鲁莽,是冲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可是她还是这样做了,什么都不顾地跑来了b市,抛下了工作,跟父亲吵了架,四处打听粱于归的去向,她觉得姜圆圆说了那么多话,她最赞成的还是那句“女人这辈子要有那么一次不理智的时候”,而她把这次机会挥霍在了粱于归这个男人身上!
“对,请假了,请了个长假,把我的年假都浪费完了。”叶蕾说着伸了伸懒腰,多了些不以为意又嗔怨地意味。
可是这边的杜全就有些崩溃了,这姑奶奶居然是一时半会儿不打算回去了!
“你放个长假就不回去见见你爸妈?”杜全笑嘻嘻地问。
叶蕾直接改环胸为叉腰,站在杜全面前,质问道:“杜全,我怎么感觉你是想着让我赶紧滚蛋的意思呢?”
杜全立马就精神抖擞起来,点头哈腰地说:“哪敢啊,没有的事情,我纯粹是关心一下你而已。”
杜全住的地方隔粱于归住的地方只有两条街的距离,其实说近也不近,因为两条街中间没有小巷可以穿过去,只能从街头到街尾绕过去,距离就拉长了不少,两人半聊半走了半个小时才到,杜全隔壁的房子是一件跟粱于归住的地方差不多大的小屋子,采光还不错,因为之前的房客前几个星期才退租了,这几天还没来得及租出去。
因为空着的时间还不长,里面也还算是干净,叶蕾和杜全简单地收拾收拾,就差不多能住人了,杜全还从自己住的那边搬了个柜子过来,说是他一个大男人没那么多东西要装,那柜子是新的,在他那边空着也是空着,搬过来让叶蕾暂且将就着用着,杜全要去上班,床单被子枕头什么的只能让她晚点自己出去选了。
“那个,叶蕾,你一个人没问题吧?我这会儿时间差不多了,要去上班了。”
叶蕾瞧见杜全回到自己的屋子几分钟就换了身行头出来,提着公事包像模像样的,这会儿跟她说话的空档还扯了扯自己歪了的领带,不禁笑出了声音:“杜全,没看出来呀,这上班的样子还是一表人才啊,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杜全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夸,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就出了门,还多说了句:“叶蕾,巷子口有卖早饭的,你自己一会儿去吃。”
时间过得很快,叶蕾把自己的东西简单地归置归置就已经到了中午,除了早上杜全走后,她跑到巷口买了碗粥吃了之后,到正中午这会儿连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
她把电脑拿出来开机,插上网卡,看了一眼还算像样的屋子就出门去了,她浑身都出了汗,这会儿正中午太阳大起来,温度高了,连汗臭味都出来了,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瘪了瘪嘴巴,去到外面的水管用铁盆接了一盆水,把院子里的地上都洒了水降温,又用那个盆子接了一盆水端进屋子里,关上了房门。
叶蕾在行李箱里面翻来覆去地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毛巾,她对自己的东西没多大收拾,这能找到还算好的,至少不用再出去买,花上个十几分钟简单地把浑身上下的黏腻的汗渍擦了一下,打算晚上夜黑了再烧水洗个澡,实在不方便就出去到处去看看能不能找个澡堂洗洗。
随后,她上了网,登了自己的邮箱,果不其然有一堆没有处理的文件,她工作的单位是金融类的资产管理公司,有父亲的帮忙,什么事情都来的相当顺利,待遇什么的姑且不说,就是工作内容也是学到很多真正实用的东西,估计明年就能有往上升的空间了,可是这次她只给主管发了一封邮件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手机也是关了机的,还不知道现在家里和公司怎么样了。
要说她昨晚上还是一身热血,那现在都冷却的差不多了,不再由感性来支配自己的行为了,她换了简单的短裤和t恤,一头倒在床上,盯着泛黄的天花板,吹着风的电风扇发出嘎吱嘎吱的叫声,单一而枯燥的声音让她眼皮竟渐渐沉重了起来
叶蕾第一次注意到粱于归是在自修室里,大学的自修室除了期末的时候总是有些空荡荡的,偶尔来上自习的不是情侣就是学霸,而叶蕾就是其中一员,有事没事就往自修室里跑,平时没事就来看看闲书,有事就是安静地做作业,在其他人看来她就是个女强人,生活枯燥乏味的女强人。
那天傍晚的时候,自修室只有那么寥寥几个人的时候,粱于归就那么突然进来了,门的声响再小也惊动了叶蕾,因为她刚做了高数的作业打算小小地闭目养神一小会儿,正是思绪放空的时候,最容易受到周围事物的吸引。
她看见进来的男生,短短的头发,穿的简单利索,拿着几本书进门,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好看,对一个人有好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也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是在篡夺了对方目光的时候,便有了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她从那天以后就开始每天坐在同一个位置上,只要那个人进门,她就会抬眼与他对上一眼,两秒之后然后再默默低下头,佯装无事,可是会去观察他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看的是什么书,,他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直到有一天,她站在他面前说:“同学,能请你帮我个忙吗?”她以她的借书证弄丢了为由向他借了借书证,然后回到宿舍之后对着自己的借书证傻笑了一晚上。
☆、第31章 同学(除虫)
九月开学季,匆匆过去一个多月,对于高三的学生而言,时间又悄悄流逝了三十多天,对于高一的新生而言,对高中才渐渐熟悉了些。
梁阿妹对于开学没多大感觉,因为暑假补课的原因,她几乎没有开学和放假的概念,现在满脑子想了就是上课、做作业,然后反复循环,哦,不,除此之外,她或许还多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就是关于家里的不速之客,卿尔尔到了梁家二叔家里没什么动静,不多说一句话,每天下学很少见到她,主要是梁阿妹老是故意走的很快,高一高二的教学楼和高三的不一样,学校为了方便大三这些陪读生和走读生,离校门最近的教学楼就一直是安排给历届的高三学生,学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四百多亩占地,高一高二的学生要出校门几乎是要横穿整个学校的,所以梁阿妹和卿尔尔基本上没有撞上的机会。
而相对而言,卿尔尔的日子过得就不是那么顺遂了。
高一新生进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军训,她是农村出来的孩子,而且还是在大山里吃过苦的,顶着大太阳干活儿的时候都是有的,更何况高中的军训还只是找了遮荫的地方让她们站军姿而已,班上的女生天天嘴里都在喊累喊热喊要出人命了,可是她倒没怎么感觉到累,就是觉得有些无事可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学到,只是每天都在学校吃闲饭,浪费钱,她来了县城才发现读书处处都要花钱,而且开销很大,并不像是她读初中那时候一样,现在要交好几百块的学费,要住校也要交一百多的住宿费,每天在学校吃饭要花钱,打水要花钱,就算是晚饭吃最便宜实在的炒饭,一天都得花上差不多十块钱,东一点花销西一点花销加起来一学期也得上千的花费,那还是打紧地算账。
她在学校一个多月,一直有一个想不通的事儿,为什么县城里的女学生不吃晚饭?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学生都是这样的,但是她住的寝室的女孩子到了下午下课之后,不是跑回寝室去躺着偷偷玩会儿手机,就是呆在教室拿出到书店买的小说。
因为学校怕影响高三学生的学习,也怕高一学生玩物丧志,所以明令禁止学生在校使用手机。因为还没有正式上课,但是所有人都要遵守学校的正常作息时间,所以早上的自习他们高一也要上,所以很多人早上还没睡醒就坐在教室,但是有没有事情可以做,有一天班主任巡查她们班早自习的时候发现有人在看小说,一怒之下直接把他们班看小说的权利也禁止了。所以玩手机和看小说就成了班上女生偷偷摸摸干的事情了。
女生有种扎堆的天性,由于大家都是新生的缘故,所以每天卿尔尔都是跟着室友一起去吃早饭和午饭的,可是到了晚上去食堂吃饭常常就是她一个人,她很奇怪,晚上不吃饭不会饿吗?半夜饿得难受怎么办啊?她从小干的都是力气活儿,最基本的就是饭要吃饱,不然哪儿来的力气干地里的活计?!
军训期间,所有学生都要住在学校,卿尔尔她们这样的走读生也是一样的,一个晚上,宿舍里的灯早已经被宿管阿姨拉闸停电了,洗漱台的水也会在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断了,寝室里的女孩子们匆匆忙忙地洗漱完后就爬上床,有的会打开搁在床边的台灯看小说,有的说是被太阳晒伤了一定要每天敷面膜保养,而熄灯后就是最佳时间,有的会躺在床上向空中踢腿,踢腿是卿尔尔这天晚上才见到的,踢腿的女生叫杨筱筱,进校一来卿尔尔就没见过她吃晚饭,这会儿还要做睡前运动,她难道真的不会饿吗?卿尔尔极度好奇之下就问了一句:“筱筱,你这会儿不饿吗?”
杨筱筱整个人跟她的名字不太贴合,看上去她是有点胖的,身高有一米六几的样子,算是班上女生中难得的高个女生了,可是肩厚腿粗就显得整个人有些敦实,她踢腿有一会儿了,呼吸也变得有些重了,说还都是喘着气说的:“饿?还好,不太饿。”
“你晚饭都没吃,这都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你还不太饿?”卿尔尔惊讶得不得了,她住在山里的时候,家里最穷的时候到地里做了活儿回来都还要吃晚饭,不吃晚饭她肚子一定咕噜咕噜直叫唤,到了晚上一定会饿到睡不着。
“再饿也得忍着,减肥是终身事业,晚上不吃饭算什么。”杨筱筱蹬腿的劲儿又大了些。
“我晚上不吃饭就会饿得受不了,你的肚子好像就从来没有像我的一样叫过,真的好奇怪哦。”
“你难道每天晚上都去吃饭去了?”杨筱筱的话一说出口,突然间,全宿舍都安静了下来,翻书的声音,说话的声音突然间全没了,都往卿尔尔这个方向看过来。
片刻之后,宿舍的人又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卿尔尔刚才被群众所注视的一瞬间都傻了眼了,愣是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她回过神来想问问杨筱筱其他人刚才突然都看着她干什么,可是她再看杨筱筱的时候发现她不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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