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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占有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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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瑾言靠着柔软的沙发,原本轻轻敲打着膝盖的手指兀的顿住,目光阴鹜,半晌后沉声道,"教授,既然先把她介绍给我,您还想着介绍给别人?"
"你不是老在那儿端着吗?等你开窍了人姑娘娃娃都会打酱油了。"余文华是过来人,他可以看出江瑾言对傅蔓的心思,总得激激他才行。
良久,他听见江瑾言略低沉的声音,"您徒弟在追。"
余文华佯装诧异的端详着他,眉宇间微微皱起,沉默了片刻问道,"你确定你已经放下了?"
江瑾言侧头盯着厨房在晕黄柔和灯光的映衬下显得那个忙忙碌碌的背影特别娇小瘦弱,他发现他在期待,期待每个下班的夜晚可以寻着袅袅饭香归家,打开门便可以看见她娇俏的小脸。
他不想错过,也许他已经用尽了一生的运气才能遇见这样一个人。
江瑾言微微一颔首,低声道,"教授,她是唯一一个让我想结婚的人,以前对小果,都没有过。"
余文华怔了怔,随即点点头,"行,那就好,既然喜欢那就追吧,蔓蔓是个好孩子。不过就是有点死心眼儿,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江瑾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客厅顿时陷入了沉寂,余文华想了想,又说道:"本来我打算着过一阵她考核通过便跟校长申请转作讲师,之后再慢慢升,但这孩子的性子这么淡又不去争估计一辈子也就是个讲师的命。老钟说这孩子不愿意在江城工作,想来青州,估摸着找个熟人带比较安心,如果老钟不来找我,我现在也许已经在英国陪你师母了。你也是我带出来的,你身边要是有什么合适的位置帮蔓蔓留意着,有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懂不?连这都要我提醒你,不知道怎么说你。"
江瑾言嘴角微提,扬着一抹迷人得弧度,连余文华都看的微微有些失神。
"嗯,我秘书准备转行做全职太太,刚空出来的位置,正想问问您肯不肯放人。"
其实说来也巧,秘书刘云十年的爱情长跑终于修成正果,男方听说是个世家子弟,希望她能辞去工作专心在家带孩子,前几天刚告诉他已经怀孕了。
当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为你们两设好的局,甘之如饴。
傅蔓洗好碗出来跟余文华聊了两句,两人便起身告别准备回去。
临走前余文华一直思忖着该怎么跟傅蔓开口,趁着她洗碗之际,两人已把她给卖了。余文华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着,一直朝着边上的江瑾言使眼色,后者只含笑望着眼前的女人,总之气氛古怪的紧。
"蔓蔓,那啥,瑾言的秘书要转行,最近缺人手,过几天我又要飞国外开研讨会,你也没啥事儿,跟着瑾言打打下手能学不少东西,你看怎么样?"余文华和蔼的笑着冲傅蔓说道。
傅蔓怔了怔,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朝着边上的江瑾言伸出纤细白皙的手,"请多多关照,江局长。"
江瑾言握住那一方柔夷,淡笑着。
***
两人跟余文华道完别,傅蔓跟在江瑾言身后去取车,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修长,她跟在他身后一深一浅的踩着他的影子。
车子准确无误的挺在她身前,车门把刚好对着她,但她对这些小细节神经大条的很。
一路上,两人几乎不交谈,江瑾言专心开着车,时不时侧头看她两眼,怕她晕车不适,见她眉头微微蹙起便调整车速,这些傅蔓都没有察觉,她只手肘撑着车窗托腮专注的盯着车窗外看着过路的风景。
车子稳稳的停在她公寓楼下,傅蔓轻声道谢,"谢谢,江局长。什么时候上班您电话通知我吧。"说完便欲打开车门。
可车门被人上了锁,怎么都打不开,傅蔓转头疑惑的望着他,喊道:"江局长?"
江瑾言俊挺的五官轮廓在月光下衬托的更加清晰与精致,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散发着异样的光芒,薄唇微微一动,缓缓开口,"叫瑾言。"
傅蔓一怔,被他瞧的颊上一烫,尴尬的别过头,竟磕巴起来,"江。。。。。。。江局长。。。。。"
江瑾言直直盯着她的双眸越发亮起来,竟隐隐闪着一丝绿幽幽的光芒,仿佛暗夜里的野狼,她身子忙朝后夺去,直到紧贴着车窗无法再退,两边的窗户缓缓升上去,遮挡住外界的风凉,和夜风吹动树木发出的微响。
月朗星稀,如水般的月光洒在傅蔓圆俏的头顶,额际的碎发有些散乱的垂挂着,皮肤白皙泛着微微的红光,圆润在脸颊此刻显得娇俏可爱,红艳艳的双唇仿佛被抹了唇蜜一般红润,看的江瑾言喉头阵阵发紧。
他探着身子微微往前挪了挪,灼热的气息离她又近了几分,傅蔓慌乱的欲往后褪去,却早已抵上冰凉的门板,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江瑾言!"
江瑾言停下了继续往前探的身子,饶有趣味的望着她惊慌失措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唇角勾着笑,道:"瑾言。"
傅蔓被他逼的紧了,心底隐隐生出一股怒意,"江瑾言,玩笑开的过分了啊!"
江瑾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复又勾起,一字一字缓缓说道,声音竟透着丝丝危险,"开玩笑?嗯?"
随之,一张温热的双唇含住傅蔓冰凉的唇瓣,濡湿的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红艳的唇瓣,好像,心里的不安跟空虚都在此刻被填满了。这么些年,他都快以为自己是不是有毛病时,却被她撩起了心底那股最深的欲*望。
傅蔓奋起双拳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身子却被他牢牢的禁锢在车门上,动弹不得。
他炽热的舌尖抵着她微启的贝齿试图想要探进去一攫美好。她死死闭着口呜咽着,不敢开口生怕他钻了空子。
可是,他很耐心的一点点攻城掠地,很是享受,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喃喃道,"我没有在开玩笑,蔓蔓。我是不是说的还不够明显?要我再明显一点?"
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喃,同样也撩拨着她心底的那根弦。但她依旧守着那颗支离破碎的心不肯跨出一步。
"我们。。。。。不合适!"
江瑾言不悦的蹙着眉,复又猛然低头含住她娇艳欲滴的双唇,轻轻的咬了一口,道:"哪里不合适?你说。"
他温热的双唇含着她的,一个猛力长驱直入,探了进去,舌尖的温度全数渡进她的嘴里,一股陌生的男性清香在她腔壁齿边蔓延开来,汲取着她的味道,随后,又轻轻拖曳着她小巧的舌头逗弄。她急切的躲着,想推开他却又使不上劲儿。傅蔓被他压的有些透不过气来,身子微微发颤,眼眶泛酸,竟有些湿润起来。
江瑾言没想到她情绪竟那么大,看着她委屈的样子隐隐有些心疼,总算松开了她,坐直身子,盯着她看了半晌,几不可闻的叹气道,"对不起。"
傅蔓抹了一把眼眶,"江局长,如果您要找个人玩玩,那您找错人了,我没时间陪您玩儿也玩不起!"
一番话把江瑾言弄的苦笑不得,无奈的笑道,"嗯,傅小姐,看来我需要重新跟你自我介绍一下,江瑾言,下个月就满三十岁,工作还算体面,工资虽不是很高,但一个家还是能养活的。谈过一个女朋友,无不良嗜好,那现在,请问你对江瑾言女朋友这个身份有兴趣吗?"
江瑾言清清楚楚交代了家底,只除了太子爷的身份,这丫头这么抗拒他,罢了,慢慢来。
傅蔓怔愣愣的看着他说出这一长串的自我介绍,表情微微有些呆滞全然失了她往日淡定的模样。
江瑾言勾唇一笑,"不用急着答复我。好好考虑,我不急。"
傅蔓回过神,身上骤然消失的压力让她微微松了口气,咬了咬唇道,"江局长,谢谢您的欣赏,但每个人都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光鲜亮丽,如果您知道我曾经跟我的哥哥乱伦您还会这么问吗?"
傅蔓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说出那句话。她曾经在国外用这句话吓跑了几个孜孜不倦的追求者,她以为江瑾言会低声咒骂一声怒请她下车,可是他却没有,他眉眼弯弯笑意如旧的望着她,道,"嗯,让我考虑一下。"
见她眉心微微蹙起,才扑哧笑出声,"你没遇见我以前,我允许你偶尔走点弯路。"
☆、第十六章
见她眉心微微蹙起,才扑哧笑出声,"你没遇见我以前,我允许你偶尔走点弯路。"
夜凉如水,月光稀疏的打在车顶上,尽管是夏日的夜晚却也依旧凉风阵阵,傅蔓出神的看着他微提着嘴角,跟她深情并茂的讲出这句话时,心里仿佛升起一股难言的情绪在撩拨着她。
静谧了良久,江瑾言并没有催她,而是淡笑着耐心的望着她。
这时,"咚咚"两声手指轻敲玻璃的闷响传进两人的耳里,江瑾言不悦的抬眸望去,钟易宁修长的身躯斜倚着车门微俯着探头朝他们勾着嘴角。
江瑾言沉眸瞥了眼傅蔓,缓缓降下车窗,倏然听见钟易宁清冷的声音传进而里,"小蔓,下车。"傅蔓看着往昔这张深刻在脑海里俊俏的脸颊近在咫尺,顿时有些措手不及,"哥。"
她以往怎么都不愿意喊出口的称呼却在此刻脱口而出,小脸惊慌失措的看着江瑾言,在钟易宁看来就是迫切跟江瑾言解释什么,如果什么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解释?心里顿时燃起一股怒气,面对江瑾言这种沉着、冷静、睿智、绅士的男人,他心里没谱了、慌乱了,刻意忽略了那股叫嫉妒的情绪。
之前是江辰,现在又来一个江瑾言,他们江家的男人是都找不到女人吗?暗自在心底咒骂一声,"shit!"
钟易宁脸色铁青,声音冷冽,"下、车!"
傅蔓听出了他语气里压抑的怒意,稍稍滞了滞,于是转头看了眼边上的江瑾言,见他神色平淡,道,"江局长,我。。。。。。"
还不待她说完,便被江瑾言沉声打断,"蔓蔓,我刚刚说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嗯?"
说完便伸手揉乱了她的散发,傅蔓怔愣着缓缓点了点头,两人的亲昵之姿全数落进了钟易宁的眼里,眸光一沉,冷冽如刀。
傅蔓轻点了一下头,便开车门下车,钟易宁心一紧,对上江瑾言深邃的眸子,两人虽无正面交锋,却暗流涌动。
傅蔓才刚一下车就被钟易宁阴沉着脸拽着手往楼上拖。江瑾言目光阴鹜的盯着两人交握的双手,眼眶微微眯起,浓墨的瞳孔透露着丝丝危险,强忍着心底的不悦,过了片刻,拿起边上的电话。
军区总部的电话辗转才接到沈君成手里,嬉笑着打趣道,"哟哟哟,难得啊,小爷我好感动,能接到言少的电话。"
江瑾言沉声问道,"部队最近怎么样?"
沈君成笑的越发肆意,揶揄道:"还行,就那样呗,我说你丫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事儿了?"
江瑾言眸光微动,视线稳在前方某一处,柔和而又坚定,"君成,你可能很快就有嫂子了。"
沈君成笑声戛然而止,正色道,"什么意思?"
江瑾言轻笑出声,"就字面儿上的意思,你帮我盯着点儿钟易宁,没把你嫂子搞定前,少让他出来添乱,不然。。。。。。"
沈君成心里突地一跳,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不然什么?"
某人勾唇一笑,道,"不然就把你扒光了五花大绑送到叶思的床上,顺便赠送两根蜡油小皮鞭。"
"江、瑾、言!"
***
钟易宁拽着傅蔓的手腕渐渐收紧,却怎么也消抹不了心底那股嫉妒,直到身后的人发出一丝低呼,"痛。。。。。。"
钟易宁回过头阴沉着脸色望着她,冷冷道,"你刚回来就不肯住家里,不肯在江城找工作,偏要跑来青州,就是为了他对吗?"
傅蔓被他的质问彻底惹火了,斜眼横了他一眼,挣脱开他禁锢着炽热的手掌,暗自咒骂一声,"神经病!"便径自踏步上前开了门。
"呵,难道不是吗?三年前是江辰,三年后是他哥哥,你说啊,你下一个又准备勾引谁?"钟易宁只觉一股气血涌上心头便再也难以克制,却没料到出口的话竟这般不堪入目。
傅蔓诧异的回过身子望着他,眼里充斥着震惊、失望、还有一抹难言的情绪,她颤着手指着门外,"滚!"
这些话从谁的嘴里说出来都没有他那么伤人,他漆黑的眼眸盯着她,满满都是讥诮和讽刺。"难道不是吗?你敢否认吗?你他妈的敢明明确确告诉我你这辈子只喜欢过我一个男人吗?"那他三年前看到的那一幕是假的吗?那他三年前听他同学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吗?
傅蔓嘲讽的勾着嘴角只冷冷的看着他,"不,我不敢。"
钟易宁呼吸骤紧,双手禁不住竟掐上了傅蔓白皙纤细的颈子,双眸通红的瞪着她,样子异常可怖,怒意横生,"你再说一遍!"
傅蔓被他掐的有些喘不过起来,脸颊微微涨红,目光冷清的盯着他,"我发现我从来都没爱过你个人渣!"
钟易宁似乎全然失去了理智,双手不自觉的收紧仿佛真的要掐死她一般。
蓦的,颈上的力道骤然消失,身子再也稳不住朝地上倒去,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双眼迷离间看见一个眉目俊逸的男人柔声唤着她,"蔓蔓,蔓蔓。。。。。"
江瑾言阴鹜的眸子扫过颓然倒在一边的钟易宁,声音清冷却令人不由发怵,"钟易宁,这是最后一次。"说完便打横抱起她朝车里走去。
傅蔓脑中残余着微弱的意识,脑袋不由的朝这个温暖的怀抱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江瑾言嘴角勾了勾,似乎很享受她这个疑似依赖的小动作,轻轻安慰道,"疼么?"
傅蔓缩在他怀里晃了晃脑袋,"脖子不疼,心疼。"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用撒娇的语气跟他说话,软软的嗓音娇嗔又可爱,撩拨的他顿时又心猿意马起来。
***
他将她平稳的放在副驾驶绑上安全带,合上车门目光朝楼上撇了一眼,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窗口处观望着他们,江瑾言不悦的蹙了蹙眉,迅速绕过车头钻进驾驶座启动车子离去。
车子抵达医院的时候,已是深夜,却已有人站在门口迎接,"江局长,房间仪器都准备好了,您跟我来吧。"
傅蔓没想到会是这么大阵仗,有些不好意思的埋下头,双颊微微发烫。
江瑾言将她小心的搂进怀里,道,"先去看看。"傅蔓被这阵仗吓住了,任由他搂着。
傅蔓拍完片出来,医生再三肯定没有大碍之后江瑾言才肯带她走。直到两人走远之后医生才伸了伸拦腰,忿忿道,有没有比休假还要被人拉来值班更倒霉的?还是个难缠、不敢得罪的主儿!
路上行人稀少,夜风呼呼地透过车窗吹拂着她的脸颊,人似乎也清醒了一点。
车子复又停在她家楼下,窗边上的人影已经不在,江瑾言沉眸看了她一眼,柔声道,"上去吧。"
傅蔓点点头,面色微窘,欲言又止的望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江局长,今天谢谢您。"江瑾言眼眸微微一勾,俯身凑近她,哑着嗓子揶揄道,"嗯,诚意呢?"
傅蔓狐疑的盯着他,心里有些不适,稍往后躲去,"江局长,我。。。。给我点时间,行么?"
江瑾言面上扯着淡淡的微笑,嘴角的弧度更翘了一些,"嗯,不过能不能不要太久?因为我已经三十岁了,再晚就过了最佳生育年纪了。"
傅蔓听着他最后一句话,脸上越发烧起来,慌乱的跟他道别下车,江瑾言淡笑着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
余文华飞去国外开研讨会那天,走之前给江瑾言打了个电话。
"教授,您在家里等下我,我开车去接您。"
余文华欣慰的笑了笑,"没事,我自己打个的很快的,"
江瑾言不容他分说,"您几点的飞机?"
"下午2点。"
江瑾言抬手看了眼手表,道,"您等下,我现在马上过来。"
余文华拗不过他,便应下。
江瑾言拿起车钥匙大致估了一下时间,开着车先绕过去接了傅蔓。傅蔓最近在家休息的精神不错,开门便瞧见他俊挺的身子拔在门口。"教授下午的飞机,收拾一下跟我一起过去。"
傅蔓点点头,忙回屋换了衣服。
余文华临走前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江瑾言的肩膀,"蔓蔓就交给你了,要是少一根头发就拿你是问啊!"
江瑾言眼眸弯弯笑望着她,不言。
傅蔓怎么听着这话心里怪别扭的,却也没有反驳,两人总算送走了教授。
"去吃饭?"江瑾言侧头问道。
傅蔓点点头,随口问了句:"你朋友那里吗?"
"是不是子姗跟你说了什么?上次其实是刚好发现她的店就开在你学校附近,才想着带你去吃吃看。"江瑾言笑着解释道。
"嗯,我无所谓,这附近随便找家吃吧。你下午不工作吗?"
无所谓三个字还是让他微微蹙了蹙眉头,"等会回去,你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
☆、第十七章
公园的长椅上。
夏日的午后暑气逼人,燥热的令人烦闷,火红的毒日穿过绿叶间狭小的缝隙落到两人身上,晶莹细密的汗珠子顺着简彤白皙的颈子滑落,她不奈的用纤手携了一把,娇嗔道:"易宁,我们回去吧,这里好热。"
钟易宁眸光暗沉的盯着对面玻璃窗里的一对人,视线不挪动半分,淡淡道,"你不是要看看我在青州忙什么吗?我每天就是忙这些。"
简彤顺着他灼热的视线瞧去,却瞧见一张熟悉的俏丽面孔,对面的男人更是谦谦君子、优雅、大方的淡笑着。心中的火气顿时"蹭蹭蹭"窜上来,冷笑着开口,"你每天跟踪她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开心么?"
钟易宁双眸倏然冷却,扫她一眼,道:"比对着你开心。"
简彤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咬牙道,"抱歉,那你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开心了。"
尽管太阳火热的照拂着地面,闷热的暑气围绕着他们,可两人之间的气氛却降到冰点。钟易宁眸光动了动,见着她脸青一阵白一阵,唇角旋即勾起一抹微翘的弧度,道,"是吗,那只好我们一起下地狱咯。"语气平淡地让简彤浑身一颤,背后冷意四起。
"甘、之、如、饴。"简彤不甘示弱,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就知道这是自己要的人,那时候他身后总跟着一个小跟屁虫,"哥哥哥哥"的喊他,后来她才知道这是他的妹妹,她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可是当她发现,钟易宁面儿上虽嫌弃这个挂着鼻涕的妹妹,眼底时不时流露出的那一抹温柔刺的她生疼。
可事实证明,丑闻揭发,能陪着他的人只有她。
***
翌日。
傅蔓对着深色的暗影理了理头发,轻轻敲开了办公室的门,江瑾言靠着椅子,深沉的眸子笑望着她,"坐。"
傅蔓抱着简历踩着高跟鞋慢慢踱了过去,就着桌前的漆黑软凳坐了下去。对上他深邃的双眼,竟有些局促。
"你在紧张?"江瑾言嘴角勾着迷人的弧度,问道。
傅蔓递上自己的简历,嘴角扯出一抹淡笑,"还好。"
江瑾言耐着性子问了她几个问题,声音清冷动听,听着听着她便出了神,江瑾言曲着手指轻轻叩了叩桌子,笑道,"当着领导的面走神?"
傅蔓脸色潮红,窘迫的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她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安排记录江瑾言的行程,记录会议内容,以及陪着他下乡镇考察等等。
上次居民楼的坍塌事件引起了市政府跟省厅的关注,省厅下了文件要加强危楼的拆迁。这幢楼很早之前就已经被划为拆迁范围,但由于住在这里头的都是些老人,局里的人去了很多次,都没有谈成,不管开出的条件多么优渥,总有两个顽固的老人怎么都不肯搬,一直拖到了现在。
刘军将这件事交给江瑾言全权负责,他能放手让他做的都尽量放手,这孩子不可能一辈子在规划局呆着,总有一天上头会将他调回京里。
傅蔓早上刚整理好行李江瑾言便开车到她楼下,她探着身子从阳台往下望,看见那抹修长的身影斜倚着车窗,早晨温暖和煦日光的余晖铺洒在他身上。
她心里一急,手忙脚乱的拎起行李下车。急急忙忙冲下楼,头发颠簸的有些散乱在额前,清澈的眸子望进他似笑非笑的双眼,"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来接我,我以为您先过去了。"
江瑾言伸手替她理了理碎发,笑道,"没什么,我看顺路就过来一起接你,急什么?先把气儿喘匀了,车里有早点,先吃点。中午之前赶到开会就成。"
傅蔓看着他淡淡然的表情叮嘱着,怎么觉得他才像她的秘书呢,面色微窘,"抱歉。"
江瑾言笑了笑,替她开了车门,"上车吧。车里有晕车贴,贴上睡一觉很快就到了。"
这样一个男人的温柔攻陷简直快把她挤垮了,她心里有些甜腻腻的,却又害怕他的接近。
贴上晕车贴,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怎的,好似真的舒服多了,靠着坐垫有些昏昏欲水,胸闷气短的感觉也缓和了些,这次去的镇里有些道路泥泞不堪,坑洼难平,江瑾言尽量绕过,但车轮难免还是会滚过一些小坑。
傅蔓辗转醒来,下意识看表,几进中午,嗓子沙哑问道:"快到了?"
江瑾言专注的把着方向盘,道,"嗯,过了前面的弯儿就差不多到了。"随后,侧头看她微微皱起的眉心,"这路不太平,忍一忍就到了。"
傅蔓点点头。
江瑾言泊好车,镇长带着几个人在路口迎接,上面说这两天会派市局的人下来考察,让他好生接待,但他却没想到竟会是这么年轻的一对男女。心生略微不服气,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上头只派这么两个人下来敷衍他们么?但他面上却依旧陪着笑,"江局?"
江瑾言点点头,"嗯,王镇长。"
王镇长大腹便便,年近四十,边笑着边从灰旧的西装袋里抽出一只烟递给江瑾言。
江瑾言罢了罢手道,"很久没抽了。"王镇长尴尬的笑了笑,有些悻悻的将烟放回袋里,心道,不识好歹。
王镇长替他们两安排的酒店是全镇最好的酒店,但毕竟是个小镇,最好的酒店也就比的上青州的三星酒店。设施都已有些陈旧,但还算干净。
"江局,镇小酒店不多,坍塌那幢居民楼的居民几乎将酒店挤满了,这两间还是昨晚临时空出来,江局的房间在这边,这位小姐的在楼上也是这个位置,招待不周之处,见谅。"
江瑾言皱着眉,沉眸道,"整个镇上找不出一间酒店有连着的空房?"
王镇长心里不悦,世家子弟,有的住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没有。灾情很严重,很多人出不起钱酒店都没得住,就在外头搭了个帐篷。"
两人诧异的交换着眼神,江瑾言语气渐冷,道,"出钱?开什么玩笑?多少人搭帐篷?"
王镇长心中有些不妙,"也就几户人家,那几户人家联系不到亲属,好不容易联系到一位,那男士跟他媳妇挂了电话就再也找不到人了,人又赖着那儿不肯走,老人固执起来我们也拿他没法!"
江瑾言听着他词不达意、模棱两可的话语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阴鹜着眸子道,"带我们过去。"王镇长顶着一头的虚汗应下。
***
两人连行李都还没来得及放下便急匆匆赶到废墟考察,恰逢中午时分,烈日正是最炎热的时机,细细密密的汗珠顺着傅蔓的颈项滑下,白皙细腻的皮肤透着微微潮红。
废墟的荒凉可想而知,座座楼房之间独独少了那一栋,周边的一些房屋也受到些微的影响,但影响不大,废墟边上撑着三顶帐篷,老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帐篷里头,脸上满是小褶子,沧老的毫无一丝生气,看的傅蔓心里一抽一抽的。
王镇长有丝难堪的情绪爬上心头,这一刻他猛然察觉让人看见自己管治下的镇子竟是这番模样羞愧难当。
江瑾言侧头瞥了他一眼,"家属呢?"
"电话打了很多遍,都没人接听,有一个是空号。其他两个到现在还没有回音,也贴了通告。但都没有人来寻。特别是这边这个,一整天就坐着志愿者跟他说话也不搭理,就抱着个储蓄罐坐着发呆。问了邻居也都说不知道,听说他在这儿时间挺长的,邻居们搬来的时候他早就在了。"
傅蔓心头泛酸,这一生最凄凉的不过如此。
"出了这么大事儿,到处都是新闻,他们亲属不可能收不到消息。"江瑾言蹙着眉,随后转头道,"找个心理专家跟他们沟通,问问亲属做什么的。"
王镇长犯了愁,"这小镇上哪儿去找心里专家?"
随后,却听一个诺诺的声音传进他们耳里,"江局,我大学修过心理学,我试试看看。"
傅蔓眼底闪着熠熠星光,自信而又坚定的望着他,江瑾言盯着她瞧了一会儿,暗忖了片刻,才沉着眸子点头。
江瑾言自己也有修心理学方面的知识,但是这门课程不是修个一两天就可以磨枪上阵的,否则很容易适得其反,如果方法不当,会让对方更加抵触。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相信她,傅蔓不是那种没事就爱出风头的人,她说不会的必定会一点,她说会的必定是有把握的,既然,她敢站出来,那么他就相信她。
看着她瘦小的背影慢慢朝那位老人走去,笔挺单薄的背脊映入他沉沉的眸中。
心中某处柔软似乎又被触动了,总是能很轻易的带动他的情绪。王镇长身边的秘书笑着低声打趣,"市局里来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啥都会点,长的还漂亮。"
"你要不要问问那姑娘有没有男朋友?等人家回去了,兴许还能偶尔想起你来。"另一个笑着接道。
王镇长瞧见江瑾言阴鹜的眼神,便回身斥道,"闹什么闹,都什么时候了?!好好学着点!"
☆、第十八章
小镇的午后暑气难当,刺眼的日光直射在废墟四周,附近静谧无声,只有傅蔓对着老人低低的、轻柔的哄慰声。
江瑾言站在一侧目光紧随着她,深邃的眸底带着一丝丝柔意。边上的王镇长早已饥肠辘辘,遂抬手看眼时间,"江局,要不咱们先填饱肚子?酒楼就在这附近,您大老远的赶过来,总得让我们尽尽地主之宜。"
身边的助理连连点头,江瑾言视线紧锁在前方,眸光微沉,只淡淡道,"不用,买几份盒饭就行了。"
王镇长面露难色,市局里来的人怎好用盒饭伺候。那边傅蔓小脸泛着潮红的朝他们疾步走来,语气微喘,"江局,他儿子在国外。"
江瑾言唇角微微勾了勾,"嗯。"
傅蔓旋即转头道,"王镇长,他是不是有老年痴呆症?"
王镇长点点头,"护工说他大致看着像得了这病。可是他留着的电话是市里的电话。"
"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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