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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引皇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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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妃嫔都向婉淑仪送礼道贺,长春宫门前络绎不绝,门庭若市。到最后,皇上下了圣旨,不许闲杂人等前来打扰,这才堵住了她们的脚步。
不过,晨雪向来不把自己当做“闲杂人等”,她身为后宫之主,如果不去探望的话,被人传为“妒妇”就有损她的英名了。
一进长春宫,就听到了一个她极不愿听到的声音,就想转身要走,不料太监的声音已经响起:“皇后娘娘驾到!”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他又不会食了她,怕他作甚?
故而抬头挺胸,昂然前进。
“臣妾给皇上请安,祝贺皇上喜得皇子!”晨雪彬彬有礼地施礼道,想起那日他打她屁股时她骂他断子绝孙的情景,如今人家却喜获子嗣,老天真是不长眼啊!
057 迷失
婉淑仪见事情不对劲,忙站起身来去探究,见她一脸冷汗直冒,嘴唇泛紫,果然是中毒之兆!不由得大喊道:“来人啊,快传太医!”
慕容墨琰却正眼也不看晨雪一眼,只是冷冷地道:“她诡计多端,你们不用上她的当了,没准是她装的!”
“娘娘……娘娘……”惜月见晨雪已然陷入了昏迷状态,不由得大哭了起来。慕容墨琰闻此,转头看了过去,待看到那张素颜此刻已呈黑紫后,心下大骇,箭步上前就抱起晨雪,略带颤音喊道:
“传流云!快传流云!”
婉淑仪怔怔地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眼神里闪过一丝隐晦难明的情愫,刚刚皇上那一闪而过的惊慌,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乾心宫大门外,围满了太监宫女,个个翘首以待,惜月也夹在其中,刚刚皇上抱着娘娘冲进了乾心宫,尔后一个石青长衫男子走了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皇上还命所有人都不许进去打扰。这都过了大半个时辰了,不知娘娘会不会出事啊……
寝宫之内,司徒晨雪躺在一张玉雕龙纹红木大床上,四目紧闭,眉头紧皱,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床前一名石青长衫男子正给她施针医治,身后的慕容墨琰则一脸凝重地伫立着。
良久,流云这才收针,额上的汗迹清晰可见:“好了,她的小命总算捡回来了。”
语气里略显几分疲惫。
“到底是什么毒?”慕容墨琰看了看床上的人人,见她似乎呢喃了几声,随即又昏睡了过去,便问道。
收拾完东西后,流云才擦拭了额上的汗珠,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淡然道:“是青花毒,此毒针对的是有孕之人,但,如果是武艺低微而又学得气脉乱冲的人的话,就会有性命之忧。”
慕容墨琰不由得蹙眉思忖,看来这个丫头为了和他对抗,竟然还私下里去学了些旁门左道的功夫了,难怪前段时间梁都统没有被宣进宫来了,她一定是自己偷偷学些旁门左道的功夫!说她愚昧还是不知所谓啊!
流云越过慕容墨琰的身旁,忽然停住了脚步,不冷不热的声音传了开来:“你似乎……很紧张她?”
这话一出,连慕容墨琰都微微怔了怔,不过,很快的就恢复了正常:“当然,她可是朕好不容易寻来的药引,除了朕,谁都不许伤她分毫!”
只是这个理由吗?流云在心里暗暗问道,如果只是这个理由的话,为何他进门时第一眼看到的,会是他握住她的手,眼里流露出一丝前所未有的慌张?
“不要迷失了自己的方向!”流云丢下了最后一句话后,这才旋身走了出去。
058 失控
慕容墨琰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儿,目光忽然变得迷茫起来了。不知为何,每次见到这张脸,他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是那个女人的棋子,他不该心慈手软的!上次就不应该绕过她那名宫女的性命!
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智。婉婕妤似乎与她交情不错,在她那里总可以听到一些关于她的事,所以,他总管不住自己的脚步,朝婉婕妤那去。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了。
伸手轻轻地抚摸那张再平常不过的脸,不由得在心里问道,为什么你要是唐家的人?为什么你要与那个女人合计害朕?为什么你要与朕作对?
“来人!将皇后娘娘送回凤灵宫!”
忍住不再回头,似乎多看一眼,自己就忍不住要将她留下来。
中毒事件之后,婉淑仪的长春宫再也没有人进去过,就连皇上都没有再踏进去一步。有人猜测这次事件是婉淑仪所为,也有人认为是有人要毒害婉淑仪,只是皇后凑巧吃了那块有毒的糕点。
一时间,众说纷纭。
婉淑仪端坐在窗前,细细地绣着手里的龙凤呈祥绢子,对宫女绿儿的抱怨不置可否。
“娘娘,她们竟然说是你毒害了皇后,还说你自食恶果,皇上再也不会来长春宫了,你说该怎么办啊?皇上已经七天没有来过长春宫了。”
婉淑仪只是静静地绣着手绢,似乎对外界的事情充耳不闻。
“娘娘,你再不想想主意,皇上就要被陆贵嫔抢去了!这几日,皇上都去了陆贵嫔那儿,重华宫那些贱人现在看谁都矮人一等了!”绿儿说得脸红脖子粗的,婉淑仪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许久,才说道:
“那皇上除了去陆贵嫔那里,召过哪位嫔妃**吗?”
绿儿见主子终于有了反应,不由得喜了,便努力地回想了番,才回答道:“去过湘修容那里,还召过一名琪美人**,今早琪美人已经被封为列荣了。”
婉淑仪听了,依旧面不改色地淡笑了笑,皇上这招还真是厉害,既可以稳住某个人的心,又可以保护另外一个人,当然,她不会傻得以为皇上想保护的人是她。
“好了,别再抱怨了,我们只要安分守己就可以了,至于外面的争斗,就当是看戏好了。”婉淑仪施施然一笑,一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将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皇上想要保护谁,想要爱谁,她统统都可以不在乎。毕竟,说白了,她今日的地位,还是那个女人给的,她知道感恩。
晨雪中毒后,一直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勉强可以下床。当她知道自己中毒后第一时间就被抱到了乾心殿里去医治时,惊得浑身鸡皮疙瘩泛起,还嚷着要洗澡消毒。
“可是,娘娘你身上的余毒已经除清了啊,为什么还要消毒啊?”惜月歪着脑袋困惑地问道,对于娘娘的“乡语”,惜月总是可以猜着一半,漏掉一半,再迟到一半,剩下来的就可以重组成句了。
晨雪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用一副看白痴的神情看她:“不管你懂不懂本宫的话,赶紧给本宫沐浴更衣,本宫受不了身上有一丁点那个贱男的气味!快点!”
这句话惜月终于听懂了,每次娘娘一摆出“本宫”的身份,就证明她生气了,娘娘脾气很难摸透,还是少惹她为妙。
“皇嫂要沐浴啊,赶巧了,婷婷这里有太后赏赐的蒂莲百花香薰,放入水里可香了,婷婷这想送给皇嫂呢。”
娉婷郡主娇滴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瓶子,笑吟吟地走向晨雪。
晨雪一见到娉婷郡主再也不拿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神看她,喜不自禁,连忙走过去一把抱住娉婷郡主,心里的感动无以言表。说实在的,她确实很喜欢这个懂事乖巧的少女,她像极了小时候的她,缺少亲人的关怀,便经常做一些出格的事来引起别人的注意。
“婷婷,你不生皇嫂的气了?”晨雪松开了她后,方笑问道。
娉婷郡主故作神秘地抬起头来,努努嘴,最后说道:“不生气了,母后说那不关皇嫂的事,是婷婷逾越了,错怪了皇嫂,还请皇嫂原谅!”
晨雪哪里舍得责怪她,捧起她的脸就连连亲了好几下:“好了,和好了!以后再不许对我吹胡子瞪眼咯!”
说罢,还摆出那天娉婷郡主怒气冲冲的脸,逗得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这时,门外忽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就遮去了大半的阳光。晨雪狐疑地抬头一看,见是慕容墨琰,刚刚还笑靥如花,片刻冷眼相对。
慕容墨琰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温柔地抚了抚娉婷郡主的小脑壳:“怎么这么喜欢往这边跑啊?”
娉婷郡主抬头一看见是慕容墨琰,整张脸笑得比刚才还要灿烂:“皇兄,皇嫂刚刚学婷婷的样子可逗了,可惜你没有看到……”
他是没有看到她滑稽的样子,却看到了她开怀大笑的纯真模样,原来,她对着别人的时候,可以笑得那么真实,那么快乐,为什么对他永远那副警惕冷酷的样子?
晨雪看也不看他,转身就走到桌子上,随意地拿起桌上的糕点,刚要塞进嘴里,想了想,又放下,没好气地道:
“惜月,去换过一碟过来,空气里细菌多,免得又被下毒了。”
慕容墨琰可没错过她说“细菌”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瞥了他一眼,意思甚是明了,即便他不知道“细菌”为何物,单看她厌恶的表情,活像自己是只苍蝇般,让他心口没来由一阵堵塞。
惜月看了看皇上,见他并没有发怒的趋向,这才大着胆儿照晨雪说的话去做。
“婷婷,到外面玩儿,皇兄有话要对你的皇嫂说。”
059 说教
娉婷郡主看了看两人,瘪瘪嘴,最后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将手里的瓶子放到晨雪面前,叮嘱她一定要用,晨雪微笑地点了点头。
那一笑,令在场的某个人十分的不悦。
“你和婷婷的关系似乎还挺好的?”慕容墨琰见晨雪一眼也没有看他,自顾自地看着手中的《心法拳籍》,不容得蹙了蹙眉。
见她罔若未闻,便大踏步地走过去一把抢过她手里的书,脸上一扫刚才的淡然,而蒙上了一层凉薄:
“这种书你也看?你以为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就能斗得过朕?”
晨雪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冲过去就要抢回自己的书,没想到慕容墨琰大手一挥,就将它扔到了窗外,而下面,是一方池塘。
“慕容墨琰!”司徒晨雪气得四目**,忍不住就扑了上去和他厮打起来,浑然忘记告诫过自己,一定不能冲动!
慕容墨琰没想到她会如此生气,一时失神,被她尖利的指甲抓到了脸,一阵刺痛传来,这才回过神来,抬手一摸,一条血痕赫然在自己手心呈现。
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阴骜嗜血的瞳眸仿佛要食了她般,大手忍不住抓住她胡乱飞舞的爪子,用力往右一推:
“唐凝萱,你不要太过分了!”
晨雪被他的吼声震得双耳发聩,加上他的力道,身子禁不住往前倒去,失重的脚心带着脑袋狠狠地撞向桌脚……
“嗷”一声惨叫响起。
慕容墨琰转头一看,脸上一扫刚刚的怒气,转而忧悔交加地奔上去,明知道她大病初愈,自己却控制不了力道……
“你怎么样?摔着没有?”
晨雪自觉脑袋乱哄哄的,有十几只苍蝇在乱叫,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慕容墨琰竟然有四五个,吓得她两手按住自己的脑袋:
“怎么有那么多个啊?别动……别动……”
慕容墨琰这才知道她摔得不轻,忙将她抱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仔细地检查她额头的伤口,已经青紫了一块,不一会儿就肿了起来,不由得暗暗大骂自己不知轻重。
“没事的,没事的,惜月,传太医……”
太医没来之前,晨雪一直处于迷糊状态,脑袋就像住进了一窝苍蝇,忍不住的就要伸手去拍,嘴里还不停地呢喃道:
“走开……走开……吵死了……走开啊,你这只死苍蝇,走开啊……”
这话落在慕容墨琰眼里,脸色瞬间成了猪肝色,忍不住就要发作,可看了看她迷糊痛苦的样子,就忍住了,声音却闷闷的:
“你就如此讨厌朕?一刻都不想看到朕?”
晨雪却没有听到他略微低沉的声音,还在使劲地拍打着“苍蝇”,嘴里继续呢喃道:“讨厌的苍蝇,和那个慕容贱男一样讨厌,快走开啊,吵死了……”
最后一句话终于彻底地激怒了慕容墨琰,他愤愤地瞪了床上的人儿一眼后,转身就走,临走时还忍不住回击道:“走就走,朕还稀罕你这里不成!”
挽月进来时,差点没与怒气冲冲的皇上撞了个满怀,刚要行礼,只觉一阵风刮过,人就不见了。
进入寝宫,晨雪还不停地拍打着眼前的“苍蝇”,挽月没好气地道:“人都走了,还装什么啊?”
晨雪一听,倏尔坐起来,“嗷”的一声,忍不住摸了摸额头上的肿块,气愤难平地道:“真是个祸水!碰到他准没好事!痛死了,还不拿冰块过来!”
挽月又好气又好笑地附上去,看了看她的伤势,果然肿起来了,忍不住就训斥了下她:
“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再和皇上斗了,每次斗气的时候,你看你捞得到什么好处没?不是中毒就是挨打,你怎么就不长长记性呢?”
是啊,晨雪忽然歪着头想到,她没次与他交锋的时候,真的没有一次是可以笑着结束的,这次虽然又是得到了口头之快,可还是以自己受伤为终。
突然间,晨雪想到什么似的大拍了下额头,高兴得忘乎所以竟忘了额头上的肿块,痛得她呲牙咧嘴的,好一会儿才消停了:
“你错了,这一次我抓伤了他的脸!他那人平日里衣冠楚楚、人面兽心的,破了相一定不好意思出现在那些美女面前,也就是说起码要让他禁欲七天!这还不算讨到好处啊?”
晨雪边说边得意地大笑,旁边的挽月见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什么时候小姐才能变回以前的样子啊,以前即便她半边不说话都不会闯祸,现在嘴一张就会挨打,让她这个做奴婢的看着都觉得心疼。
惜月带来了太医,检查了番,确认娘娘没有什么大碍后,这才松了口气,禁不住又要说教,被晨雪一句话堵回去了:
“你想要说的将要说的接下来要说的,都给本宫咽回去!是不是本宫平日里太宠你们了,竟然想对本宫说教,过来!”
惜月瘪瘪嘴,还是走了过去,让晨雪在她额头上轻轻地敲了敲。
“记住了,下次找些空心的桌椅回来,那些椅子撞得我都快痛晕过去了。”
惜月两人无奈地交换了下眼神,她们早已习惯娘娘将自己所闯的祸归结于外界因素。
处理完伤口后,晨雪就嚷着要沐浴了,娉婷郡主送来的蒂莲百花香薰不是一般的香,一打开整间屋子都香气四溢的,让她都迫不及待地要在自己身上试验了。
待从浴桶出来时,晨雪对成效大为满意,身上飘满了她喜欢的淡淡的花香味,让人浮想联翩,连自己都忍不住闻上了好几遍。
“你们闻闻看,香不香?”
惜月无奈地摇摇头,一边摆放碗筷一边说道:“娘娘,你都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香……香得不得了,可是对我们一点作用都没有,如果能让皇上闻一下的话……”
060 等待
“打住!”晨雪忽然换上一副恶心厌恶的表情,“你再给本宫说下去,本宫就封住你的嘴巴!”
与晨雪相处了半年了,惜月哪里不知道她是只纸老虎,只会吓唬人而已,便继续说道:“娘娘,你真的不打算虏获皇上的心吗?奴婢看皇上其实对娘娘真的不错了。”
挽月从外面走进来,听到惜月的话后忍不住就问道:“何以见得?”
晨雪撇撇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他对我不错?他恨不得吃了我,还说对我不错呢?别忘了,我可是他最恨的人的外甥女!”
惜月摇摇头,接过宫女的托盘,将晚膳一一摆放好后,才道:“那日娘娘中毒的时候,皇上吓得脸色都变了,奴婢自小就在皇宫长大,见过皇上无数次,第一次见到皇上露出那么惊慌的表情,连奴婢都感动了……”
挽月听了,脸上陷入了沉思状态,似乎在想些什么。
晨雪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望着前面的美食大发感慨:“奢侈啊,一个人吃饭摆那么多菜,来,一起吃吧,再推脱本宫就治你们的罪!”丝毫都不将惜月说的话放在心上。
用过晚膳之后,晨雪习惯性的都会在花园里闲逛几圈,这样有助于避免小肚子的出现。虽然她觉得这幅皮囊远远没有她现代的漂亮,但现在至少也是她的“形象代言人”,怎么说都得好好保护下。
远远地,就看到梁都统领着一帮侍卫经过,好奇心重的晨雪忍不住就奔了上去:“师父……师父……”
梁都统一看是皇后娘娘,便停住了脚步,走向晨雪:“属下参加皇后娘娘!”
晨雪抬手示意他起来,目光扫向他身后跪着的侍卫,一群人杀气腾腾的,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是去抓谁吗?”
梁都统沉吟了下,最后还是回答道:“琪列荣涉嫌下毒害婉淑仪,属下奉命将她绳之于法!”
琪列荣?这不是那个慕容贱男刚刚封的小老婆吗?怎么没几天就要“绳之于法”了?
晨雪还想再问什么,梁都统已经转身走了:“皇后娘娘如若没有其他的事,属下就去办事了!”
挽月走了过来,看着梁都统渐渐远去的身影,目光里流露出几分眷恋,晨雪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发觉。
好一会儿,晨雪才收回目光,转头看了看挽月,刚要说话,见挽月的目光还痴痴地看着刚刚梁都统消失的方向,心里不由得狐疑一想,忍不住轻咳了声:
“看来有人思春咯……”
挽月脸颊一红,忙收回目光,语气略带不安地道:“不知小姐在说什么。”
晨雪就像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满怀兴趣地凑过去,一脸好笑地道:“哟,小丫头脸红咯,哈哈哈,要不要本宫出马啊?给你指婚如何?”
挽月的脸此刻就像烧着了般,看了看四周,见没人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斜睇了晨雪一眼,对于她毫无形象大笑的姿态已经见惯不怪了,便故作生气地道:
“小姐,你不要寻挽月开心了,挽月除了伺候小姐、跟着小姐,哪里也不去,也永远都不会嫁人!”
挽月说到最后时,咬咬牙,似是在跟自己发誓般,说完后,就决然地转身离开了。
晨雪闻言,怔了怔,看着挽月的背影,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她不知道古代主仆关系可以如此深厚,竟然会有人为了自己的主子而放弃终身幸福。
看得出来,挽月真的很喜欢那个梁都统,却为了照顾她、保护她,而将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为了她,竟然连自己的幸福都不要了,这个傻丫头啊!
晨雪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自己不出马,那个丫头是不可能去争取自己的幸福的。
琪列荣的事并没有在这个皇宫掀起多大的波澜,给她定的罪是谋害未出世的皇子,罪当诛九族,但因为她的曾祖父对先皇有恩,就只是将她处死而已,并没有祸及家人。
这个皇宫有人的性命就像流星般闪过,消失之后,一切也就风平浪静了,没有人去牵挂一个短暂的生命,也没有人去深究为何这个生命会如此短暂。
晨雪曾经分析过,那个琪列荣在没下毒之前只是一名美人,她犯不着与身怀龙子的婉淑仪作对啊,就算婉淑仪没有了皇子,那个慕容贱男也不会临幸她的吧?
而且那个慕容贱男的行径也奇怪得可以,竟然突然对一个其貌不扬的秀女起了色胆之心,还将她捧了起来,捧起来还将人家重重地摔下,据说琪列荣最后是下了油锅而死的,这样的酷刑也只有那个贱男想得出。
最后晨雪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皇宫不是人待的!皇帝嗜血残暴,连那些女人都是一群豺狼虎豹,没一个好人!
黑夜中,一双如雄鹰般锐利而狠绝的眸光直射长空,倚窗望着夜空,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如寒潭般深邃的眸子里,映入了一轮弯月。
在他的身后,一个冒着热气的浴桶里,坐着一位长发女子,唯见她双目紧闭,脸色发紫,嘴唇间不断地溢出暗黑血丝,脸部几乎扭曲在了一起,显得异常的痛苦,嘴里还不时地发出揪心的呻吟声。
浴桶旁边,站着一袭白衣的流云,正在用手里的银针扎在长发女子头顶上,过了一会儿后,女子嘴里的呻吟声便渐渐减弱了,最后,陷入了昏睡状态中。
慕容墨琰转过身来,看了看浴桶里的人儿,再抬头看向流云:“可以了吗?”
流云点点头,收回了银针,额头上涔出了一层汗迹,舒了口气方道:“绝情丹会在明晚月圆之夜发作,毒性最盛,也是血蜥蜴生命力最旺盛的时机,一切就绪,就等药引了!”
061 求救
慕容墨琰了然地点点头,一切都只待明天晚上了。
不知为何,等待了三年的时机终于来到了,他并没有预想到的那般激动,反而觉得心口处有块石头在压着般,让他只觉喘不过气来。
然而,这个时机是他们费了三年的时机才等到的,他怎么会因为心中的一丝丝不忍而放弃呢?不行,他绝对不容许自己有丝毫的恻隐之心!
流云抬头凝视着那双魅人心魂的眼睛,不由得轻声道:“如果你动摇的话,或者我们还能想其他办法……”
这一句话立即就得到了慕容墨琰的否定:“我不会动摇的!馨儿是我的亲妹妹,我一定要救她!”
流云怔怔地看着那张透着坚毅的眼瞳,只有他可以看出,慕容墨琰狠绝背后的柔软。
馨儿是他最爱的妹妹,也是他自觉亏欠了一辈子的人,因为这份亏欠,他痛苦了整整三年,每个月圆之夜,不仅仅是馨儿最难熬的日子,同时也是他生不如死的时候。
为了摆脱这份亏欠,为了拯救自己的妹妹,他可以不折手段,任何人的性命在他眼里,都可以舍弃!
“琪列荣是你为了保护那个女人而拉出来当垫背的吧?”流云忽如其来的一句话,引得慕容墨琰眸底闪过一丝异样,许久才幽幽地开口:
“到底是瞒不过你的眼睛,你也知道,在没救馨儿之前,那个女人是不能出什么事的!至于陆秀姿做的事,看在她兄长的份上,暂且不与她计较。”
流云看了他一眼,一向不善辩论的慕容墨琰,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解释了自己的行径。他知道,青花毒是陆秀姿下的,而琪列荣只是为了移开陆秀姿的目光而已,这样的用心良苦,怎能不让人揣测呢?
翌日,司徒晨雪被门外吵杂纷乱的声音惊醒了,睁开眼忍不住就要发脾气,昨晚她们聊到很晚才睡着,今天一大早就被吵醒,心情当然很不爽。再看看床边,两个丫头不知去向了。
正要发作,挽月走了进来。
“外面出什么事了?何人竟敢扰了本宫的美梦!”司徒晨雪脾气极坏的呵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睡觉不能睡到自然醒了,来到这里后,整天无所事事,除了练功,就剩下睡觉可以打发时间了。
挽月动作轻巧地挽起了帷幔,边收拾被司徒晨雪踢下床的褥子,边回答道:“是一名宫女做错了事,梁公公刚刚在处罚她呢,但那名宫女死活要见小姐您,奴婢怕她吵醒你,就将她撵走了。”
司徒晨雪听罢,秀眉一蹙,斜睥了她一眼:“要赶早该赶了,这会儿本宫都被吵醒了,还不叫她回来,看看有什么事。”
挽月瘪瘪嘴,一副受委屈的样子,但又清楚自家小姐的脾气,生知她被吵醒了心情不好,只想找个发泄的,便去寻了那名宫女过来。
司徒晨雪洗漱完毕后,一脸寒霜地出现在大殿上,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了,知道皇后娘娘平日里虽然和善,但一旦发起脾气来,谁人不知其利害啊。看来这名宫女可要受罪了。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要见本宫?”司徒晨雪见下面跪着一名头发微微凌乱的小宫女,气就不打一处来,长相平凡,其貌不扬,还敢来扰她清梦!
小宫女努力地吸了吸鼻子,一抬头,脸上两个清晰的五爪印就露了出来,可见是梁公公的杰作。头一抬,脸上即刻露出惊诧无比的表情,目光呆滞了半天,死死地瞪着司徒晨雪,好一会儿都没能回过神来。
“娘娘问你话呢,怎么还不回答?”旁边的挽月误以为她第一次见到皇后的威严被吓到了,随即好心地提醒她,现在小姐正处于狂怒中,最好还是少惹到她。
挽月这才回过神来,语带委屈地道:“禀娘娘,奴婢叫秀荷,奴婢求娘娘,救救吴太妃吧,她……她快要……快要死了……”
吴太妃?这又是何许人也?怎么她都没有听说过啊。
惜月看司徒晨雪一脸茫然的样子,忙伏在她耳边嘀咕道:“这位吴太妃是先皇最尊敬的妃子,当年与翎贵妃是好姐妹,后来翎贵妃逝世,她也渐渐地被先皇遗忘了。”
司徒晨雪闻言,斜睨了地上的秀荷一眼,再看向旁边的梁公公,这名公公是太后的心腹,自晨雪挨打后就被派到凤灵宫来做了主管,名为保护晨雪,实则是监视她。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他都会禀报给太后,她一向极讨厌他仗势欺人的模样,索性就给他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在后宫,太后可以当王,但在她凤灵宫,她才是最大!
“梁公公,刚刚秀荷所犯何罪?为何要劳你大驾惩罚她呢?”司徒晨雪眼带厉光射向梁公公,后者不卑不亢,昂首挺胸地答道:
“回娘娘的话,秀荷不守宫规,随意走出太和宫,这已经是死罪了,奴才赏她两个耳光,还是轻的,要是让太后知道了,她的小命恐怕就难保了!”
说话间,眼露凶光,嘴唇上扬,一副狗仗人势的得意样。
太和宫,为先帝妃嫔居住的地方,居于皇宫一隅,偏僻冷清。宫里的规矩,太和宫的宫女太监不得随意走出宫门,违者死罪一条。
司徒晨雪眼睛一亮,忽然觉得找到了发泄怒气的对象了,不由得大喝一声:“大胆奴才,跪下!”
梁公公面面相蹙,一时间竟搞不清楚状况似的茫然站在那,既不跪下,也不敢说什么,因为他一眼就被司徒晨雪浑身散发出的不怒而威的气势吓到了。
挽月见状,努了努嘴,立即就有两名太监上前,用力一按,将梁公公按倒跪在了司徒晨雪的面前。
062 太妃
“你身为凤灵宫的主管,明知宫女犯下如此大的罪过,竟然隐瞒不上报,还擅自动用私刑,你是以为自己有权行罚,还是以为你的主子昏庸无能,连管教宫女的事情都要假于人手!”
司徒晨雪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脸上罩着一层寒霜,居高临下,宛若神邸。整个大殿回荡着她那威严有力的质问声,场面顿时显得严肃而庄重起来。
惜月则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娘娘好威武哦,一股英姿飒爽的气度,好不让人敬畏!俨然一位智慧兼勇气并身的王者,威风凛凛,震慑有力。
梁公公似乎被眼前的主子吓到了,一张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他一向自视是太后的心腹,在凤灵宫上下无人不惧,就算在整个皇宫,也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看,因为,谁都知道,太后才是流昭国朝政大权的总揽者。
她一个皇后,又是皇上极不喜欢的女人,虽然身为太后的侄女,却得不到太后的喜欢和重用,还得他来监管,可见她在太后眼里还及不上他重要呢。
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宫女斥责他,简直就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随即一想,便开口反驳道:“奴才是奉了太后娘娘的命,保护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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