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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我是认真的-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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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原本不欲回答,但见四周顾客与下面的记者都灼灼地看着他,显然大家都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他思索了一下答道:“勤奋,拼搏。”
“答得好,”这个记者立刻接口,“可是,据我所知,你与林氏集团的林和董事是叔侄关系,那么你所谓的勤奋,拼搏是否只是在为这种裙带关系找借口,粉饰自己?”
“私底下我们是叔侄,但是兴宇是我自己的心血。”林安不慌不忙地答道,不管下面的人因为他和林和的关系而引起的哗然。
“你这样说,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因为我哈知道你与A城某梁姓男是好友,这样他们会不帮你?你口口声声说兴宇是你自己所建,但是产品究竟如何,恐怕还有待商榷。”这个记者又揭露了一个事,而大家都在猜测这个梁姓男到底是谁,反倒没有人去关注产品了,毕竟八卦比展会本身更吸引人。
“你说的问题与此次展会无关,我拒绝回答此类问题。”林安见现场有些喧哗,便不想与这个记者多加纠缠。
这个记者不恼不怒,反倒笑着又抛出了一个问题:“你十六岁那年休学一年,为什么?”
他这么一问,其他人倒没什么,可是夏清清却眼皮一跳,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什么,要在这里说出来?
她立刻拿了话筒打断他的话,“各位,我们的展会就要开始了,现场的媒体人如果要发问,我们会改日开一场新产品的记者发布会。”
“先别急!”这个记者的声音更大,“大家都等着你的答案呢,你回答不出来了?好,那让我来告诉大家……”
夏清清一丢话筒就要跑过去阻止,可是来不及了,他已经说出来了:“因为你□□未成年少女进了少管所,对吗?”
他真的说的是这件事!
夏清清僵立在原地,心痛神驰,浑身冰凉,周围的哗然声更大,许多人对着林安狂拍起来。
这个人得意极了,站起来大声说道:“各位,像这样一个谎话连篇,又犯过罪,人品有巨大瑕疵的人,他的公司如何让人相信,他们的产品又如何让消费者放心!”
夏清清看着林安,林安的眸色一片黑暗,她读不出他的心情,但她知道,他的内心此时一定不会像他的表情一样平静如水,心里只怕是苦海倾覆的孤岛,烈火焚烧的断壁残垣。
这个人得意忘形,又高声说道:“大家不相信吗?我还知道这个被侵害的少女,她的名字叫……”清清两个字含在嘴里还未说出,他就被愤怒的林安一拳打倒,他的立刻肿了起来,他用手一摸,手心里都是血。
周围的记者快速地按动快门,咔嚓咔嚓的声音是那么刺耳,林安恍若未闻,一手攥紧那人的衣领,冷冷地说:“你有本事就把她的名字说出来,我绝对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的目光似利刃,似寒冰,那记者不寒而栗,冷汗直流,一声也不敢吭了。夏清清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她刚刚清楚地看到,盛怒之中的林安,右手挥到了椅子角上,现在怕是已经淤青了。
记者们一拥而上,全部的话筒与麦克风都对准了林安。
“请问,他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过少女,你当时怎么想的?”“那位少女如今怎么样了?”“请说明一下,林经理,别走,请说明一下。”各种各样噪杂的声音,尖锐地发问,犀利的问题,这消息太过于劲爆,记者们怎么可能会放过林安?
林安拉着夏清清努力地拨开面前拥挤的人群,黑洞洞的镜头里印出他冰冷的脸。幸而展旭一直都在,他立马叫了保安过来,艰难地隔开了一条路,林安护着夏清清走出会场,坐上车扬长而去。
今天的展会算是彻底失败了,不仅如此,林安坐过牢,又在媒体面前动手打人的事,明天一定会上头版头条。
可是此时两个人的心思却全都不在这上面。夏清清试探着去握林安的手,他浑身喷薄着如深井冰般的寒意,目露凶光,连夏清清都觉得害怕。林安反射性地攥住她的手,力气大得要捏碎她一样。
夏清清惊叫一声,林安才反应过来,脸上的防备松懈下来。夏清清顾不得自己的手腕,拿起他的手,果然已经肿了,青紫的淤痕触目惊心。该有多痛,该有多痛,夏清清轻轻地碰触。
林安察觉到她的担心,自上车来说了第一句话:“没事。”夏清清松了口气,他刚刚的样子太可怕了,她几乎要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林安。忆及他刚刚过激的反应,她小心翼翼地问:“刚刚你……怎么了?”
林安心一紧,刚刚他怎么了。其实没什么,只不过想起了之前被一次次打到在地的情景,只不过忆起了搜饭被强填进嘴里的滋味,只不过又体会到了冬夜里寒气霸道地侵入身体,心都发颤的感觉。
“没事。”他只这样说。
“可是怎么办,明天……”夏清清心如油煎。
“有办法,交给我。”林安笃定地说。
他是这样的沉稳,波澜不惊,夏清清满心的忧虑因他的自信便如夏日里注入了一股清凉,明朗了起来。
哪里能等到明日,当天下午新闻就出来了,醒目的标题了,“□□”两个字像两把利箭瞬间洞穿了夏清清的心房,伤口汨汨流着血,冷风直直地灌进去,她心如枯井。
标题下面还配了林安打人的照片,照片上的他,出手狠戾,额上的青筋清晰可见,看上去哪里是平时玉树临风的兴宇负责人,分明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坏人。
网络上这个新闻的点击率超高,下面的评论全是指责林安,更有人表示以后再不用兴宇的产品。兴宇公司公关部电话全都被打爆了,都是来质问,指责,怒骂的,办公室里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隔日有民众拿了鸡蛋王兴宇大楼扔,保安去阻止,也被击退,后来报了警,那些人才一哄而散,只留下现场的一片狼藉。破碎的鸡蛋壳,黏腻的蛋液,腐烂的水果皮,烂菜叶,满地都是,空气里浮动的都是腥臭味。
林安站在楼下,拳不知不觉握紧,梁逸早过来询问林安,展旭目睹了整个事件,便给梁逸说了。梁逸一摇头,拍着林安的肩膀说:“兄弟,你太沉不住气了。这样的人,背地里可以整死他,你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留下了话柄,这么眼睛都看着你,你实在是不好办。”
林安点着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展旭跟梁逸都看着他:他已经有好久没有抽烟了。他沉默良久,最后才说:“他当时想说出她的名字。”
梁逸只一怔,但是立马明白这个“她”是谁了,倒是展旭还糊里糊涂,梁逸十分无奈地说:“就因为不愿意别人知道她,你就跳出去用暴力解决,这可真不像平时的你。”顿了顿,他又说:“也不是,自从你又遇到她,你就没正常过。”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知道你们在,留言在哪里【捶地中……】
☆、澄清
三个人正说着话,展旭接了一个电话; 他神情一变; 快速打开了电脑,林安和梁逸也走上前去。上面正在播放一个视频,是昨天那个记者; 只见他头上缠着绷带; 嘴角肿胀; 正一脸悲愤地指责林安; 因为他说出了事实,恼羞成怒暴打他。他还拿出了医院开的证明,上面列出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下十处,他要求林安公开道歉,赔偿他全部的损失。
梁逸看得咬牙切齿,把手捏得啪啪响,问林安要不要去教训他。林安没想到这个记者会反咬一口,事态发展越来越严重; 超出了他的控制; 但是隐隐地,他觉得那里不对。他仔细盯着电脑; 试图去发现什么,有线索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再去思索,却怎么也抓不住了。
梁逸说的是气话,他们都知道; 现在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动这个可恶的作者的,一旦他出事,矛头必将直指林安。林安一个人站了良久,梁逸跟展旭明白他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便关门一起离开了。
刚刚林安跟梁逸的对话让展旭十分疑惑,这个“她”毋庸置疑就是当年害林安进了少管所的女人,可是林安这么在意她,不惜毁了自己的公众形象来保护她,他心里渐渐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但他又不确定,梁逸显然知道答案,他向梁逸道出了自己的困惑。
“你不知道吗?”梁逸惊讶地挑眉,“林安没有告诉过你?”
“没有,林安哥没有说过,”迟疑了一下,展旭试探地问,“是夏清清?”
梁逸叹息一声点点头,“是她。”
“那林安哥为什么还跟她在一起,他以前明明很恨她?”提到以前展旭就会想起来林安所受的罪,语气就有些激动。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没听过,爱之深,恨之切吗?他之所以那么恨她,不过是因为当年太喜欢她,太信任她。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忘不了她,过去的事就不再计较,谁让他跟中了邪一样只喜欢夏清清呢。”梁逸解释给他听,虽然,他也曾质疑过林安,怒其不争,但当他遇到齐蔚之后,才算明白理解了林安。
“可是是她害了林安哥,让他被别人唾弃和耻笑,就像现在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都可以轻易地戳他的伤疤,瞧不起他,这一切不都拜夏清清所赐吗?”展旭头一次不认同林安的做法,他之前还担心夏清清会因为林安坐过牢而厌弃他,却原来,她就是这个罪魁祸首。
“这次算是个意外吧,”梁逸皱眉说,“不过,可真棘手,林安如果一直不出面,那会给他自己还有兴宇都带来相当严重的负面影响。可是真的要在公众面前道歉的话,又是助长了那个记者的嚣张气焰。”
“如果,如果夏清清出来解释呢?”展旭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如果夏清清出来解释,当年根本就是一个误判,她说了谎,那么林安哥不是就清白了,还会从被人鄙视的□□犯变成一个遭受无妄之灾的热心人,大众肯定会同情他,褒扬他。
梁逸知道展旭在想什么,但是他深知林安对夏清清的在意,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个提议的。他摇摇头对展旭说:“林安是不会同意的,还是查查那个混蛋吧,我总觉得他有问题。”
展旭含糊地答应了一声,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梁逸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着手去调查了。
晚上在林安家里吃饭,看电视的时候正巧有一档新闻节目在说这个事,夏清清立刻拿起遥控器转台,另一个台又在放一个谜案侦查剧,刚好演到一个女人被□□,夏清清直接关了电视。刚刚还有些热闹声音的房间突然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喝汤时勺子碰到碗底的声音,真的是静可闻针,屋里静寂得诡异。
林安夹了一块肥美的鱼肉到夏清清碗里,淡笑着说:“吃啊。”夏清清点头,默默地吃掉了鱼肉。晚饭还没有吃完,林安的电话就响了,他接了之后就走到了阳台上,夏清清在餐厅里收拾碗筷,偶尔能听到他说的话。“是,我尽力……”“三叔,我知道……”
夏清清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记者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十年前的事,使林安陷入了一个进退维谷的局面,其实追根究底,是她当年犯下的错,现在还依然是林安为她买单。
被人从身后抱住,夏清清才从烦乱的情绪中回来。“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下巴轻轻地放在夏清清的肩上,林安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被他这么一问,夏清清鼻子就有些发酸,不想让他发现,她便说没事,又想到刚刚那个电话,她问他是否有事。林安将她抱得更紧一些,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深嗅了一下,淡淡的芳香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只要夏清清在他身边,他总是会很舒服,再大的事情,他也不怕。
“没事,就是爷爷想我了,想让我后天回去吃饭。”夏清清直觉没有那么简单,但林安不说,她就不打算问了。两个人又腻了一会儿,齐蔚打电话过来,夏清清听她声音飘忽,萎靡,便有些担心。
让林安送她回去,小区门口两个人互道晚安之后,林安便开车走了。夏清清走到楼梯口,阴暗处突然出来一个人,夏清清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展旭后,她才拍了拍胸脯,笑着说:“展旭,你吓死我了。”出乎意料,展旭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笑着答话,而是一脸严肃地说:“夏清清,我们谈谈。”
这是夏清清第一次听展旭这么连名带姓地叫她,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展旭似乎连看她都觉得讨厌,这是怎么回事。她摸不着头脑,只是点头同意了。
半个小时后,夏清清迈着沉重的步子,龟速般地爬上楼,开了门,她看见齐蔚坐在客厅,眼圈红红的,抱着个大大的毛绒抱枕,正聚精会神地看电视。夏清清叫了她几声,她都没反应。
眉头紧皱,夏清清坐在她身边,晃了晃手,齐蔚这才回了神,吸了吸鼻子说:“你回来了啊。”
“嗯,”夏清清答应了一声,抽出纸巾递给她,“怎么了呢?”
“没有,电视太感人了。”
夏清清才不相信,平时自己看这些泡沫剧时,齐蔚总是批评她:“看这些没营养的偶像剧,只能骗骗小女生。”往往说完,还对她的眼泪嗤之以鼻,害得她都不敢在齐蔚在家的时候看电视剧了。
现在,又怎么让她相信,齐蔚是被这些煽情的画面感动了?
夏清清揽了她的肩膀,关心地问:“到底怎么了?”
齐蔚还是只盯着电视,过来好一会儿,她才幽幽地说:“今天吴征义来找我了。”
“他,他还来找你干吗?不是早都分手了吗?”
“他说最爱的是我,让我再等一等他,他马上就跟老婆离婚了,他说他忘不掉我。”齐蔚两眼无神,缓缓地道。
这个吴征义,难道还想骗齐蔚?夏清清真的讨厌这样的男人,但她更担心齐蔚,看她今天这个样子,不会是动心了吧,不会真的打算再与吴征义在一起吧。
“那你怎么想?齐蔚,身为你的朋友,我是坚决不赞同你与吴征义再有牵扯的,他能骗你第一次,就能骗你第二次。”夏清清给她分析道。
齐蔚低头将自己埋在松软的抱枕里,闷闷地说:“清清,你放心,我已经拒绝他了。只是想起来以前的事,心里有些难过而已。”
夏清清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一直安慰她,就这样直到半夜,两个人才都睡着。
林安开车去了林和那里,他这次去除了跟林和把这件事说一下,更主要的事,他已经一个月没有去看过爷爷了。他买了一些东西,跟夏清清说了一声就走了。
夏清清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街尾,眉头重重皱了起来。她将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来放松。她已经接到展旭的电话,时间马上到了,她必须尽快赶到记者会。
林安,林安,这次我要澄清,你一直的干干净净的,□□犯这三个字根本就不应该冠在你的名字之上,16岁那年的噩梦,你不必陪我一起做了,那本就该是我一个人的。
已经有记者陆陆续续地到场了,关于之前兴宇负责人林安的打人事件,今天将有人出来交代。这可是一件大事,记者们都很期待,林安是否会当众道歉,对于坐过牢的事又如何解释。
展旭交代着现场工作人员相关事宜,梁逸没打通林安电话,转而又拨了展旭的手机,听见那边传来一些噪杂的声音,“记者”,“媒体”的字眼传人耳中,梁逸奇怪地问展旭在哪里。
眼看记者会就要开了,而夏清清也已经准备妥当,展旭兴奋之余不小心说漏了嘴,梁逸听了呵斥他马上停止,展旭不觉得自己有错,直接挂断了。
梁逸再打,又打不通了,其实他已经查到了那个记者是真的有问题,只要把这个记者推出来,这件事情就可以很好地解决了。
他连续打了林安十几个电话都没通,他气得直骂:“靠,兄弟,你女人要完了,你倒是接电话啊。”
☆、及时
会场里,已经快要两点半了; 夏清清坐着; 手里的一杯冰水都让她捂热了,水面仔细看还在荡漾,有波纹一直一圈一圈地从杯子中心漾到边缘。展旭进了房间; 她“腾”一下站了起来; 慌张地问:“到时间了吗?要开始了吗?”说着; 就要去开门。
展旭抓住她的手臂; 这才发现,她在发抖,如遇西伯利亚寒流,北风呼啸,她寒颤不断。她就这样害怕?展旭突然有些不忍,但为了林安哥,现在也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硬下心肠; 语气却如往常一样有些温软; “清清姐,你只要向记者说出十年前的事; 证明林安哥的清白就好了。我知道你可能有些难受,但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毕竟……我们都是为了林安哥。”
夏清清点点头,是,为了林安; 她这次也应该勇敢,不能退缩了。
夏清清走了出来,发言台下面坐满了记者,他们有的交头接耳,有的四处观望,有的正拿笔写些什么。大厅上面的水晶吊灯把光都打散了,金粉似的洒下来,到处都透着一种温馨的昏黄。
展旭已经走上了发言台,他手撑在桌面上,一人多高的老式座钟发出 “当,当”的厚重声音,夏清清蓦地一惊:时间到了。
记者们也停止了交谈和议论,全都看着展旭,展旭清了清嗓子说:“各位在场的媒体朋友们,今天兴宇的记者会现在开始。有关于前几日林经理的无心之失,还有林经理是□□犯的谣传,我们特意召开了记者会来澄清与解释。”
记者们捕捉到他的言语中“无心之失”“谣传”字眼,顿觉展旭是在把事件本身的恶劣程度减小,已经有人在下面不满地说道:“大家当日都是亲眼看到,怎么能说是无心之失呢?”
展旭听了,大声解释说:“林经理这么冲动是因为有人在侮他清白,将一个社会大众都痛恨的罪名安在他身上。林经理就算是修养再好,也是一个普通人,试问一下,平白无故地被人冤枉,谁能克制住?”
“那林经理确实坐过牢,这件事又如何解释,展助理不会说这个也是虚构的吧?这个已经核实过了,难道说司法也会误判,冤枉了林经理?”
“罪名的确是□□未遂,展助理怕是不能否认。”
“展助理可否给我们说明一下?”
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犀利而尖锐,夏清清只是站在后面,还没有面对面地跟媒体接触,就觉得压抑,咄咄逼人的气势迎面而来,夏清清不由地为展旭担心,也为自己忧虑,思考待会儿自己怎么说,才能更好地为林安洗刷罪名,才能不再陷入这种别动的局面。
“刚刚各位媒体朋友的疑惑我都听到了,这件事是另有内情,我今天请来一个人,是当年这件事的见证者,她可以告诉你们这件事被深埋的真相。夏清清小姐,你可以出来了。”
展旭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都在四处搜寻,寻找这个叫夏清清的女人,她到底是谁。
听到展旭点她的名,夏清清知道她该上去了。她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如此反复几次,终于坚定地迈出了第一步。
她一动,记者们的目光便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有人立马拿出了相机拍照。清晰地咔嚓声如霍霍的磨刀响,异常刺眼的闪光灯让她想起了正午最毒辣的阳光,威严逼人,不能直视。她想抬起手遮住眼睛,却在刚刚有动作时就克制住了,明白不能这样。只用力握紧了双手,指甲刺痛手心,她十分庆幸,这样的痛,在此时反倒让她清醒,让她坚强。
那个一米多高大理石质地的发言台,发散出幽冷的光,无端地让她想起了古代的断头台,那鲜艳欲滴的玫瑰更像是施刑过后,淋漓挥洒的腥红血液。
可是这次她已不再怕,她不能,更不允许自己逃兵一样溃败而走,她是来为林安而战的,绝不退却。
夏清清一步一步地走到发言台,展旭只看了她一眼,她点点头 ,展旭又重新开口道:“这位是夏清清,她是林经理的同乡,十年前,他们还是同学,关于当年的事,就让她来为大家解释。”展旭说完便把发言台让给了夏清清,而他自己则退到了一边。
夏清清站在中间,向下一望,全是各种各样探寻或好奇,疑惑或挑剔的眼神,她低着头对着话筒开始说话。
“我是夏清清,如展助理所说,我是林经理之前的邻居兼同学,林安以前就是一个特别热情的人,他乐于去帮同学补课,从不推辞班里各种大大小小的事,邻里间有事叫他帮忙,他总是一口答应。他又是重承诺的人,说出的话,答应的事,从来都是全力以赴。”
有人毫不留情地出声打断她的话:“夏清清小姐,我们要听的事,关于林经理□□少女,被判入狱的事,不是要听你们的歌功颂德。”
话语被截,夏清清顿了一下,只好将话题转到了那件事上。“我要说的是,林安一直是一个正直热心,积极的人,而正是这种好心,害了他。”说到这里,夏清清两只手攥住了衣角,没等别人发问,她继续说了下去。
她说得很慢,一字一句像是从遥远的年代延伸绵延过来,她以为她会忘记,却发现没有,当时的一点一滴从来没有被她遗忘过。她明明穿戴整齐,却还是不自觉想要抱紧双臂,遮挡什么,她觉得自己没穿衣服,她觉得在场的那么多人一定都看穿了她,即使她没指名道姓,而是用一个女孩指代。
展旭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原来是这么龌龊恶心卑劣的事,看她说得这么艰难,偶尔还会露出惊惧的神情,他突然后悔了,或许真如梁逸所说,有别的方法,而不是让这个曾经受过伤的女人再一次撕开伤口,鲜血淋漓。
夏清清说完了这些话,现场一片肃静,没有人发现,没有人察觉,她的双腿在打颤,她的后背早已汗湿一片,中央空调一直在开,温度适宜如二八月天,但是她的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
“所以,你是说,其实是林安救了那个少女,却反而被诬陷?”
“单凭你们的一面之词,就想给公众这样的交代?”
“夏清清小姐,你是在质疑司法公正,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请问你是如何知晓这样隐秘的真相?你们是在为林安洗白,要取得大众的同情?”
“……”
“……”
记者们一个比一个积极,全都义愤填膺,集体不满,现场吵闹的声音让夏清清脑子快炸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是不相信林安是清白的,是无辜的?他们职业的敏感难道仅仅只是针对于名人们的八卦吗?
“你们,问我为什么知道,为什么清楚!”夏清清忽然将话筒拿起来,站直了身体咬牙道。
她一向有些软糯的声音此时充满金属般冷硬的质感,蓦地砸下来,劈散了一室的喧哗。展旭震惊地看着她,几乎不敢相信刚刚的声音是她的。
他看着这个一身深色职业装的女人,她单薄的身影长久地站在冰冷的发言台上,面对着整个的质问与讽刺,伫立的身影像一根柱子,有风一下下吹动她的发。
夏清清一只手紧紧握着话筒,镇静地扫视了一圈,下面的人全都看着她,她的视线所及之处,竟有人不自觉挺直了脊背,正襟危坐。只有展旭看见她另一只手在微微发抖,却依旧昂首挺胸,气势逼人。展旭惊讶地发现,在这一刻,她所散发出的气势与林安惊人的相似。
“因为,我就是……”她慢慢地,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就是那个……”
“女孩”两个人还没有说出口,只听到有人高声喊道:“林安,林经理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全都集中在入口,却在看清了林安的衣着后,集体目瞪口呆。只见林安穿着白色的T恤和运动短裤,一双沙滩休闲拖鞋,脸上还带着汗,风尘仆仆地走过来。
展旭吃惊不已,想大步走过去,梁逸已经拦住了他,对他小声地说:“你小心点,我已经可以预见到你会很惨的。”说完,还做出了一个悲痛的表情,展旭沉默了,只看向林安和夏清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安谁也没有看,一双眼睛只盯着夏清清,他的眼睛漆黑沉静,眼仁那么亮,瞳仁那么黑,如一潭不见底的深水,又像宇宙间的黑洞,夏清清觉得即使他不说话,那里面也像藏了千言万语。
只是这样看着他,只是这样看着他,她都要承受不住,从入口到发言台短短十几米的距离,于她而言却有光年之远。隔着众人,二人两两相望,都有一种一秒永恒的恍惚。
林安走了过来,从容地站在了夏清清的身边,即使是这样的衣着,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宇轩昂。从她手中拿过来话筒,低头对她喃喃耳语:“别说话,都有我。”
另一只手包住了她的小手,他的手真大真温暖,骨肉均匀,毫无瑕疵。夏清清的手不抖了,痴痴望着他的侧脸,凝神许久。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摔了个四脚朝天,呜呜呜,痛死我了,求安慰::》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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