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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坚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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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梁若白因为一件意外的事情不愿同父亲说话,梁芮的前妻桑亚槐出于对梁若白的关心请了梁若白曾经的堂姐越若玺来看望梁若白。
刚来的她陪同桑亚槐和梁若白买衣服,东张西望,时刻保持好奇的眼神,到了一家店后便开始摆出不肯走的架势。梁若白那日虽然心里憋着气不愿意说话,却记得她的所作所为。最后,越若玺硬是用纯真的眼神让桑亚槐给她买了一后备箱的衣服和饰品,彼时大学二年级的姑娘一下子就妖娆起来。
想到这里,坐在桌前的梁若白挑了挑眉角,给相南夹菜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
“怎么,怕我下毒吗?”笑意盈盈的梁若白并没有生气的模样。
越若玺冷冷一笑:“哎呀,我忘记戴上我的钻石项链了,我回化妆间拿上。”
钻石项链吗?还是明摆着挑衅?梁若白见梁芮已经走出家门,便跟着梁若玺走向了化妆间。
“你以为你戴上梁家的传家宝,梁芮就对你万分重视,无比忠心了吗?”梁若白呵气如兰,在越若玺耳边轻轻地笑。
越若玺的脸瞬间由娇美变铁青:“越若白,你到底是要怎么样?你现在姓了梁又如何?别忘了相南才是我和梁芮的亲儿子。要抢男人的话,你动手未免太迟了。”
梁若白以为自己可以冷笑着挑衅越若玺,看她的笑话,可是越若玺随随便便的一句话都能让她想起不堪忍受的过去,是的,她是梁芮的养女,和自己的后母是堂姐妹。
梁若白脸色阴沉了下来,毕竟是年轻了一些,她有些失控地抓住了越若玺的礼裙领口,指骨发白地道:“害怕我毒死你的亲亲儿子吗?那你就先毒死梁芮啊,再把我轰出家门。然后你就高枕无忧了。”
而越若玺并不答话,也不顾梁若白正抓着她的衣领,打开琉璃盒子,取出一串华丽璀璨的钻石项链在颈项前比划。
越若玺并不清楚在她来梁家之前梁若白和梁芮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在她看来,虽然梁芮对梁若白的态度表面上很软,但其实梁芮对梁若白的袒护并不明显。她并不傻,很快便察觉了梁芮这种微妙的心理;梁芮看像梁若白的眼神是掩饰不掉的,可是他不能对自己的女儿下手,于是愿意找口味相近,她便是梁若白的替身,年轻、娇弱、甚至与梁若白的长相有一点相似。正是因为梁芮这种矛盾的心态,才会让她有机可趁,拿捏住了梁若白。她也知道自己是如履薄冰,但只要梁芮那个蠢货一日理不清自己的情感,那么她就要把梁若白踩在脚下。
更何况,梁芮之所以娶她还有一点是因为她掌握了梁家忌惮的某个秘密,并且安排好了,只要梁家的人胆敢对她下手,那么那个秘密就不再是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毛第二个双引号变成单引号了,不知道咋回事,在word里看着挺正常的。
在碧水转来的图~
☆、4 曾许诺
当初怀着梁相南的越若玺曾经有意激怒梁若白,那时梁若白十七岁,身高比她还要高,梁若白一巴掌便在她脸上留下了深深的五指印,而后梁若白冲过来要拉扯她的头发。
她在赌,赌梁芮究竟是在乎她腹中的孩子还是在乎梁若白这个人,她赌赢了。梁芮过来护住她,拉扯之间,梁若白被推倒在花坛的石砌台上。
越若玺看到血从梁若白的胳膊上渗出,一路蜿蜒,落在地上,血色像红色的花朵。
“你和我争是没什么好处的。”越若玺想到这里,也扣好了钻石项链的搭扣,脸上突然散发出容光,“还记得你胳膊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吗?”
“一次输给你,不代表次次。”梁若白想到那次的争执,眼神中的不甘心一闪而过,还好那天她穿了长裤,才能勉强拾回尊严,一瘸一拐地扔下两人,独自打车去了医院。背后,越若玺肚子疼痛,倒在了梁芮怀里,而梁若白眼中有眼泪划过。
梁若白本来是不屑跟越若玺争执的,可是偏偏越若玺处处要恶心她。
犹记得那次争执后几天后,伤口尚未痊愈的梁若白便去了美国。
越若玺冷笑一声正要开口,突然门外传来了梁芮的声音:“若白,看谁来看你了?”
梁若白虽然高兴有人来救场,但这人来得似乎同样令人尴尬。
拉开门,往前几步,便见到楼下年轻的男人抱着一大捧淡淡奶油色的香槟玫瑰。眼前的男人长相英俊,身材挺拔,一副黑色全框的眼镜让他看起来文质彬彬,赫然正是昨天刚见过面的兰冉。
餐桌前的梁相南好奇地看着年轻的大哥哥,而越若玺款步提起裙子下了楼,走到梁芮身边,挽住他:“小何来看我们家若白啦,坐吧,我们要参加晚宴先走一步了。”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南南,爸爸妈妈走了。”
梁若白汲拉着拖鞋,有些尴尬地下了楼。
兰冉没有料到梁芮和越若玺正要出门,只留下他和梁若白两个人独处。这个突然的机会让他猝不及防,放下手中的花朵,他走到了餐桌前,搬了个椅子坐在梁相南身边。
兰冉家里与梁家在生意上来往不少,梁相南也算是兰冉看着长大的,百日、周岁和每次生日时,兰冉都会随父母来拜访。
四岁的梁相南虽然能自己吃饭了,但他吃的时候不专心。梁若白看他磨磨蹭蹭地慢慢吃,吃了一会儿还试图爬下椅子去摸别的东西玩。梁若白连忙放下自己的碗筷,站起来:“南南,认真喝你的粥,不然姐姐生气了。”
梁相南黑葡萄似的眼睛眨巴眨巴,小嘴一瘪,腮帮子一鼓:“我要吃甜粥,要糖糖……糖糖……”
梁若白被他磨得没法子,刚好保姆今天休假,做完晚饭就回去了,她只好去厨房拿白砂糖过来。
“我去吧,你先吃饭。”兰冉见状,连忙起身,“在哪里?”
他步子极大,梁若白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堵在了厨房的门口。梁若白鼻子直接撞在他身上,她揉了揉鼻头,无奈地应道:“壁橱里翻一翻吧,应该在一层或二层。”
兰冉一低头,看她揉鼻子的娇憨模样,不禁心中一动:“不好意思。”
梁若白慢吞吞地坐了回去,不一会儿,兰冉便拿着罐子出来了。
他拧开盖子,朝梁相南问道:“小相南,要多少?”
梁相南一会儿嫌多一会儿嫌少地嘟嚷了好半天,兰冉总算给他的那碗粥里加好了糖。
梁相南端起碗来喝了一口,粥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兰冉连忙抽了一张纸为他擦嘴巴。
“你吃过了吗?”梁若白这才想起来问兰冉有没有吃饭。
“吃了晚饭才过来的。”
梁若白见他动作很有耐心,便乐得不理会梁相南,自己吃上了饭。
“谢谢你送的花,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两人之前因为家长的关系,并非没有见过面。但是,真正的接触还是昨天,没想到今天他便登门拜访,梁若白大感意外。
“应该的。”
梁相南见面前的男人和姐姐聊上了,东张张西望望,肚子里的坏水就开始往外冒。
“我要吃饭,不喝粥了。”
梁若白对照顾小孩子,特别是处于人生中第一次叛逆期的梁相南真是没有对策。而兰冉拿了一个空碗很快地就给梁相南盛上了半碗米饭。
“南南快吃吧,吃完了才能像哥哥一样高。”梁若白看梁相南拿到了米饭吃了两口又开始发呆,忍不住催了两句。
兰冉坐在桌前微笑着凝视姐弟俩:“和我姐姐家的孩子一个样。”
“是吗?我可真拿他没辙。”
“小孩子天性,你是刚从国外回来,没和他呆久,我是看着我外甥女长大的,一开始我连抱孩子都不会,后来帮着我姐姐给小家伙煮牛奶,喂饭,洗澡,换衣服,样样都会了。”
“那你可真厉害。”
梁相南刚吃了一口饭又开始嘀咕了:“好硬啊……”
梁若白皱起眉头,装出生气的样子,真怕他还要改口说要吃面什么的。
梁相南“怕怕”地看了她一眼:“姐,我要吃泡饭。”
梁若白眉角挑起,做出要收拾桌子的动作吓唬他,要收了他的碗和勺子。
梁相南小脸一板,明明被吓坏了却死命地护住自己的碗,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我还要吃,不要让我饿着。”
兰冉唱红脸,连忙拦住梁若白:“孩子还在长身体呢,让他慢慢吃。”
“来来,我给你泡饭吃。”兰冉紧接着揭开了盛鹅汤的紫砂锅盖子。
而梁若白继续教训小家伙:“快点趁热吃,不然真不等你了。”
饭泡好了,梁相南偃旗息鼓,乖乖吃饭了。
夜色弥漫,兰冉坐在梁若白对面,他感到灯光在她的容颜上撒上了柔和的光芒,就像那天边的冷月。
而梁若白刚才和兰冉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地哄梁相南,倒是让她对面前的男人稍稍放下了戒备。
“谢谢你来看我……让你破费了。”瞥了一眼茶几上的香摈玫瑰,梁若白开口说道。
香槟玫瑰的颜色带着柔和的光芒,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而它的话语是我只钟情你一个,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骄傲,没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线的船。
兰冉正要开口,门口突然传来了门铃声。
这时候,梁芮和越若玺应该还不至于回来啊,她带着疑问走到窗子边上张望。
也许是看出了她的警觉,兰冉走到了她的身边。
梁若白推开窗子,窗外的风很大,吹得白色的窗帘遮住了她的脸。兰冉连忙拨开帘子,她整个人处于他的臂弯之下,显得十分暧昧。
夜色中的路灯下,灯光把不远处的车子的影子拖得很长。梁若白感到打开窗子后立刻有一个人在默默注视着她,她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颤栗。
彷佛是因为看到了她和兰冉,对面的车子突然发动,车灯照亮了前方的树木,投下凄冷的影子。
梁若白心中一念万千,口齿微动,始终没有发出声音,看到隐约的车牌号后,她猛然推开兰冉,朝门口跑去。
常常害怕在某个巧合的时间下,与屈煜再次相遇。
她曾哭着跪在他面前,只为把心中的疑问彻底解决,到底是为什么?
他是记忆里曾经最信任的依靠,只可惜人生不能停留在最初相见时。
当年,她十四,他十六。她喜欢他亲手折的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他苦心做的巧克力蛋糕,绘制精美的生日卡片,还有他画的她的肖像。她总是雀跃着接受他的好,而他总是嘴角上扬地看着她。那时,还不懂无论生老病死都生死相依的承诺,但她无数次希望过时光停留在那两年的某一刻。
两人之间曾经始终那么甜蜜那么默契;甚至;甚至在事发前一天;他还在诉说他对她的喜欢。
只是,时光在某个夜晚轰然倒塌,两人没有说过开始也没有说过结束,梁若白甚至没有想过要对他谩骂。
而今天,梁若白万万想不到的是,他会来梁家门前。他身边早已经有了新欢;贝家的掌上明珠贝颜颜,这也是她的死党苏满夕一直想要告诉梁若白的消息。
推开门,梁若白看到门侧放的一个篮子。篮子里是耷拉着脑袋的棕色身影。梁若白手颤抖着去抚摸它脑袋。没错,这是当年她和屈煜一起买下的比格鲁犬(BEAGLE),摸到那柔软毛发的时候,狗狗突然抬起脑袋,圆圆的棕黑色眼睛望着她,“呜呜”地伸出舌头舔她的手。
梁若白头靠近那只奄奄一息的狗,眼泪收不住地落了下来。她一直以为爱了多久用多久就可以忘掉。可不管时间流淌了多久,一旦触及这份曾经青涩纯真的感情,也会涕泗横流。
☆、5 桂花飘香
梁若白头靠近那只奄奄一息的狗,眼泪收不住地落了下来。她一直以为爱了多久用多久就可以忘掉。可不管时间流淌了多久,一旦触及这份曾经青涩纯真的感情,也会涕泗横流。
陪她买下这只被起名“烟熏妆”的比格鲁的是屈煜,两人一只叫唤狗狗为烟烟,而陪她去给烟烟看病的却换了人。
也许屈煜也明白烟烟的病重,所以让它来见她最后一面。
它的爪子上还有针孔,篮子里放着化验单和病历。
梁若白带它又去了宠物医院,看医生给它打吊针。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梁芮来接梁相南回家,梁相南已经在兰冉的怀里睡着了。
梁若白在宠物医院的椅子上坐了一夜,兰冉陪着她。
早上六点,梁芮开车来送她去机场,烟烟仍然病重,它的肺已经几近衰竭,无法带走它。
“烟烟交给你,麻烦你照料它这最后几天……”梁若白鼻子塞住了,声音有些嘶哑。
“别这么绝望,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谢谢。”梁若白最后看了一眼烟烟,毅然转过身去,不是不想留在它身边照顾它,可是看着它消失,她只会更心疼,就让她心狠这一次吧。烟烟,对不起。
梁芮通过后视镜看着梁若白和兰冉,一直没有开口。
直到梁若白进入检票口。
“小何,你也看到了,以前的事情给她伤害很大。若白,至今还背负着过去活着。”梁芮吸了一口烟,梁若白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渐渐只有一个轮廓,而后不见了。
“明白了,伯父,我会尽力试着解开她的心结的。”兰冉似乎明白了梁芮想要对他说什么,轻声应道。
“那就好。”梁芮思量着自己也并不是要把梁若白交给兰冉那个意思,小伙子怎么就爽快地应了。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即使放不下梁若白,但他有太多太多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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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杭州的时候,天空阴沉沉的。杭州;自然神秀;山水旖旎;素有“人间天堂”的美誉。
在没有来之前,梁若白也是很向往这里的山水的,但来了之后看到天空阴沉沉的反倒没了那份心思。
梁若白住在梁芮早已安排好的公寓后,便去了公司报道。
杭州左环西湖,公司正好在西湖不远处。而九十月份正是桂花飘香的时候,梁若白虽然不喜欢这烟雨天气,但桂花的香气充溢着她的嗅觉,让人觉得清爽了许多。
凌陆问是梁芮多年的老友,年纪与梁芮相仿。梁若白一直好奇他为何要将总部设在南方,见到他才彷佛一下子明白过来。比梁芮大上两岁的凌陆问竟然看起来十分年轻,不得不说这杭州的山水确实养人。她同凌陆问的儿子凌志达的未婚妻赵紫欣是旧识了,难怪京城里长大的赵紫欣愿意嫁到这里来。
“若白,你来了。”凌陆问放下手头的工作,客气地说道,“工作上的事情不用急,中午我请你吃个饭吧。”
“凌叔叔,麻烦您了。”梁若白气色不太好,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问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我父亲说了让我在这儿工作多久吗?”
“看你的意思了,一直留在公司都没问题。如果想去事业单位的话,考明年的公务员,进城市规划办或者税务局这些部门,都可以帮你安排。”
梁若白乍然一惊,梁芮难道是打算让她落户在这里永不回京了?一瞬间她就明白过来,这多半是越若玺从中挑唆的缘故,竟然想到让她一个留学回来的非党员考公务员把她困在此地。她可不像赵紫欣要嫁一个这里的男人,她没有理由孤身一人留在这里,尽管她在B市的家也算不上家。
讷讷地,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凌陆问,昨晚一宿没有睡觉,她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凌伯伯,午饭就不麻烦您了,我自己解决,下午再过来报道吧。”
“也好。”凌陆问将一个档案袋子亲手交给她,“都让秘书给你办好了,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后天来报道就行。”
梁若白在肯德基随便解决了中饭便回了公寓,倒头就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屋子里很昏暗。梁若白独处一室,忽然有种伶仃孤苦之感,渴望要有一个至亲的人让她抱着痛哭一场。自己彷佛是漂流的浮木,难道真的要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把生活安顿下来吗?
屋子里弥漫着湿润的空气,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翻看着档案袋里装的东西。一眼便看到了一张全球通的手机卡,连忙取过来换上。
第一个念头便是给兰冉打电话询问烟烟的病情。
而打通电话之后,兰冉沉默了片刻:“若白,很抱歉,烟烟它忽然呼吸衰竭,已经去了。”
梁若白久久没有言语,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胸像是要炸裂开一般。
“还是谢谢你。”她扶住了桌子,感到悲伤压迫着她的内心,浑身没有力气,而后她匆匆挂断了电话。
一起看电影时买的薯片,放到保鲜袋里干燥保存,2天过期。
一起逛花街买的清香栀子,天天浇水晒太阳,花开一季。
一起拍的照片,小心翼翼地藏进相册里,几十年后过期。
而她和屈煜一起制造的回忆,只剩下她一个人保管,多久才会,过期呢?
随着“烟烟”的死亡,梁若白感到有什么东西仿佛永远地破碎了。
生活不会因为悲伤而风情万种,明知如此。梁若白却无法打起精神来。
第二天她一早便去报道,同事和上司初见她的棕色头发和碧色眼睛时的惊异眼光她全都视而不见。一日三餐顿顿不落,有活儿就干,仿若变成了一架机器,CPU缓慢地转上几转,一天就过去了。
梁若白知道自己心中有什么被堵住了,隐隐地难受。可是,她没有办法释放它。
连续工作了一个星期,周六又加了一天的班,才到了一个休息的周日。
梁若白本科学的是建筑专业,兼修了园林的课程。工作几天,就被分派到设计部的副部长夏雨然手下。
夏雨然负责Z大新校区的规划工作,而梁若白被派给她做助理,从下周一开始将正式在夏雨然手下工作。
梁若白周六晚上收到邮件,领导夏雨然已然开始分配工作了,要求她周一早上去Z大盖章,完事后在上午九点之前送到她的办公室。
梁若白思量着从她的住处到Z大新校区打车要50分钟,从Z大新校区再到公司要40分钟,要遇上堵车,路程还会花更久,夏雨然分明就是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了。
梁若白嘴角浮出不满的冷笑,真是欺负她上面没人吗?真不知道夏雨然这么多年的眼色是怎么看过来的。
第二天下午两点,虽然是周日,梁若白还是去了Z大新校区踩点,摸清楚在那栋楼盖章,第二天才能完成好任务。
她穿着一双运动鞋就出了门,到湘湖北路的Z大新校区的时候,倾盆大雨泼了下来尚未完全成形的校区,办公楼就设在进门不远的三层楼里头,梁若白绕了一圈,找到了盖章的地方后。瞧见楼侧有一家刚开业的校园咖啡屋,便走了进去,打算雨小一些再走。
窗外一直没有放晴,梁若白只好在咖啡屋里继续避雨,坐在窗边的她要了一杯咖啡,就着甜点,翻看杂志。这一坐竟然就是三四个小时,外面的雨由开始的滂沱大雨慢慢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却始终没有彻底停歇,梁若白看了一眼手机才发现时间已经是接近晚上七点了。她推开咖啡屋的门,转身下了楼梯才发现因为排水系统的问题,水竟然已经淹至两个台阶的高度。
黑漆漆的夜色之下,路灯昏暗。上天赐予的大雨可以让别人无法看到你在雨中流的泪,然而梁若白此时真正是欲哭无泪。
她走了几步台阶就已经无路了,只得咬咬牙,踩入水中,冰凉的水一直没到了小半截小腿。恐怕公司已经接到了投诉这个项目的电话了。
梁若白试着往前趟了几步,突然听到“喵呜”的猫叫声。她抬起头来,瞧见一只被雨水淋湿了的白□咪来回踱步,不断地叫着。
凝神看去,才发现猫咪正围着一段没有拆开的围墙打转,围墙上放了一只猫屋。不知道是有人恶作剧放上去的,还是因为怕猫屋浸了水,所以才放了上去。她忽然想到了离世的比格鲁犬烟烟,心中一动,往白猫身边走去。
走了过去才听到微弱的小猫的叫声,难怪这只白猫会一只在这里打转了。她踮起脚尖去可够那只猫屋,可是因为这段围墙太高,她根本够不着猫屋,梁若白感到莫名的沮丧。
就在这时候,她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需要帮忙吗?”
转过头来,黑色风衣的男人撑着军绿色的大伞,他整个人处在一片阴影中,轮廓线条优美,看不清他的脸。
☆、最新更新
“能帮忙把猫屋取下来吗?”梁若白目测估计男人比她高了二十公分,瞧着他步步逼近,急忙顺势往后退了几步。
男人瞧见她的动作,忽然轻嗤道:“我突然想到起我对动物的毛过敏。不如我抱你,这样就够得着了。”
梁若白错愕,初次见面的男人何以如此唐突,幽绿的眼瞳中闪烁着怒意。她瞧了瞧四周,没有人来往,一低头瞧见有一块大石头,她踩着石头便要去够那猫屋。
偏偏在这阴湿的气候下,石头上遍布青苔,梁若白非但没有够着茅屋,反而从石块上滑了下来,男人扔下伞接住了她。
摔落在他的怀抱中,梁若白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他的胸膛温暖而宽阔坚实。她一阵尴尬,要挣脱他。他却已经紧紧箍住了她在怀中,有力的双臂环绕在她腰上,话语落在她耳畔:“我抱你。”
说着,他便将梁若白抱了起来,梁若白陡然离地,吓了一跳,想要朝那碍眼的男人叫嚣,可她哪争得过一个大男人,男人眉眼一动,梁若白就不敢再挣扎了。她没再急着挣脱,而是将猫屋捧在手上,男人放放了她下来。
她沉默着将猫屋放在了前面干燥的台阶上,那只白色的母猫挤到了一堆小猫身边,看它浑身湿透了,梁若白忍不住取出纸巾擦它的身子,末了又在小猫身上抚摸了两把,站起身来。
雨水已经停了,汪在水上的水开始缓慢减少。
梁若白一低头才发现不远处湖面上竟是有闪烁的星光。
男人朝她走近两步,正要答话,梁若白突然伸出双手,朝他脸上抹去。
男人一惊,双手闪电一般地钳住了她,而后意识到她没有恶意,但力道已经用上,梁若白手腕一疼,眼泪差点流出。感觉到他松手,她毫不客气地将满手猫毛抹到了他鼻子上。
“你做什么?”该死的,男人突然打了一个结实的喷嚏,他真的过敏不开玩笑。
梁若白手腕虽痛,看到猫咪细细的毛从他鼻尖落下来,忍不住笑了出来。
周围的树木因为雨水的清洗在夜色中散着墨绿,风过处,绿叶轻摆,枯叶随着落地。
“梁,若,白!”他瞧着她得意的小模样儿,忍不住一个冲动将她拉入怀中。他跟所有的男人一样;渴望攀下一朵名花;对自己的大好前程有所助力。可自第一眼见到她;他就想得到她,不再考虑那么多。
桂花树上淡黄色的花瓣舒展在柔和的夜空下;一片一片紧凑着黄色的花蕊;浓郁的芬芳借着雨后清新的风飘出。
梁若白听到他念出了自己的名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容貌。她突然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他的手抚摸她的头发,他的唇落在她的眼帘上。温热的身子贴着她,让她忽然警觉起来,暗恼对方的唐突。
梁若白的眼睛极美,带着绿色,忽闪着像是两颗漂亮的水晶珠子,要将他吸入进去。
“你是谁?”梁若白心跳得快而激烈,面前的男人眼眸深邃如潭水,让她几乎忘记躲开他。而这样的近距离下,犹是灯光昏暗她还是看清了她的脸。男人眉梢细长;鼻梁微挺。勾起的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这样一张轮廓坚毅的脸,她记得前几日在拍卖会上见过他的。而她的更久远的记忆里,他也出现过。但是,她不确定。男人的怀抱极温暖;在这雨夜里传来了一种男人的阳刚的味道;很好闻,但却给了梁若白一种危险的感觉。
“记住了,我的好姑娘,我的名字是梅容泽。”他撬开她的唇,吸吮。
对于梁若白来说,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也许曾在报纸上看过这个名字,但在生活中她不能确认自己曾与他有过交集。梁若白推不开他,暗恼之下去咬他的唇,偏偏他就在此刻他扭过脸去嗅她的头发,让她没有咬着。他紧接着去咬她的耳垂,一股温存的热流从头暖到脚,让她禁不住地颤栗。接着,他轻叹一声,松开了她。
梁若白轻哼一声;不想理他。看他那副样子倒是姑娘家会心仪的那种男人,可是为何如此唐突?莫非那天晚上,真的是他?想到这里,梁若白想要偷偷再瞅男人几眼,可是更多的是犹豫与尴尬。
“冷了吗?我送你回去。”他松开了她的人,却没松开她的手。
梅容泽不容梁若白反抗,拉着梁若白的手走出了Z大新校区的门,一辆军R的黑色捷达,他是来陆军军事学校参加建校九十周年活动的,就住在对面。因为知道梁若白也来了这里,所以特别留意了一下,没想到随他同来的江翰没事拿望远镜瞎看,一眼便看到了发色和眼睛颜色都与普通人不一样的梁若白。
“小庞,送梁小姐回去。”梅容泽朝在车里露出脸来的勤务兵庞浩说道。
庞浩有些讶异,这位姑娘一看就是混血,如果梅容泽要跟这位姑娘在一起,即便她是大陆籍,对于梅容泽以后的发展也是极为不利的。不过,梅容泽一贯是逢场作戏的人,所以庞浩虽然留心了一眼,但也没有再多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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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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