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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初恋不当回事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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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意思是,马文才得不到的,就算是毁掉,他也不会施舍给梁山伯,即使是祝英台,即使死也得姓他们马家姓。
我身子一哆嗦,脑海中浮现聂云朗满眼戾气,对着无助病弱的梁山伯的场面。
不得不说,聂云朗还真适合这个马文才的角色啊!
但是,就算是再适合,碰上陶绯绯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我一想到陶绯绯那对逼人的胸器穿上古代男装,就觉得呵呵了。
程微到底怎么想的?
就在我暗中腹诽的时候,耳边穿来两个女生吵架的声音, 我仔细一听,这声音不是陶绯绯和莲花吗?
我忍不住回头搜寻,刚好看到陶绯绯怒极,一巴掌往莲花脸上扇去,而莲花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往外拧了拧,冷笑一声,“怎么?还想动手打人不成?床上打架的功夫你是第一,床下打架的功夫,你还得学。”
说完,莲花毫不‘怜香惜玉’地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不要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哪张床的主人有钱就往哪张床爬。”
莲花吵架完胜之后,身子一扭,转身就往我们这边,无比风骚的走过来,最佳还挂着胜利女神般的微笑。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瞅着她…………和莲花斗的女生,一般都是自取其辱的,就算是陶绯绯也一样……
而就在我开口的时候,我眼眸突然睁大,想也不想地冲上去死死抱住莲花。
【044】落落,我没事
我的背上并没有预料的疼痛传来,反而‘啪’的一声,后背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一双有力的臂膀将我和莲花一起护住。
一声隐忍地闷哼在我身后传来,然后便是他臂膀不由自主地颤动,以及他胸膛传来如雷的心跳声。
我猛然回头,看见他骤然苍白的脸色,和他看见我回头之后,唇角勾起一抹安心的笑意,那一刻,眼泪毫无声息的夺眶而出,我颤抖地放开莲花,无声地看向他。
莲花那时候已经冲过去,对着陶绯绯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以及冰冷地警告,“如果安覆宁他有什么万一,你就等着你那些情夫给你收尸吧!”
我看着安覆宁苍白的脸,他似乎还想笑,却终是笑不出来了,只是轻轻说,“落落,我没事。”
这个时候,众人才如梦初醒,阿好和青仁尖叫一声,“贱人!你欠打!”
然后便是一帮人围了上来,对安覆宁嘘长问暖,而我却从他最近的地方,一点一点被挤出来。
我流着泪看着还在强颜欢笑的安覆宁,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站在人群之外,呆呆地看着他。
“怎么样?没事吗?”聂云朗不知何时到我身边,轻声问我。
我呆滞地摇了摇头,看着安覆宁被程微安排去了医院。
程微在离开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被莲花三人围着打的陶绯绯,那一眼,没有了暖意,是冰冷的冷意。
莲花上前,不由分说的抱着我,轻声抽泣,“对不起,落落,如果我防着她背后偷袭,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我咬着唇,轻轻推开莲花,看着被莲花三人修理地不成人形的陶绯绯,缓缓走过去,在地上捡起从陶绯绯手上的凶器…………那是道具师,留下来的一根铁棍。
我走到被抓花脸蛋的陶绯绯身前,缓缓蹲下,看着她,她眼眸中又是恶毒,又是惊恐,而我却笑了,“安覆宁是安氏的太子爷,安氏不会放过你的,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都会付出代价。”
然后,我将铁棍放回她的手中,微微一笑,“你真的很有勇气,应该拿着你胜利的火炬,出去耀武扬威的。”
说完,我缓缓站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走出了话剧社。
我一个人走在学校得小道上,莲花和聂云朗他们明明跟在我身后,却就是不上前。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莲花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委屈样,淡淡笑了,“你们走的那么慢干什么?去吃饭了。”
莲花似乎被吓到了,连忙捂着嘴巴,张大眼睛看着我。
阿好挠了挠头皮,试探性地问,“落落你不会被吓傻了吧?”
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可是……”
“好了,去吃饭吧!”青仁打断阿好的话,看向聂云朗嘿嘿一笑,“聂大帅哥,我们姐妹聚会,就不请你了。”
聂云朗看了我一眼,然后点点头,转身走了。
聂云朗走了之后,她们三人才跑到我身边,莲花咬着唇,扁着嘴问,“落落,你真的没事?”
我点头,轻声说,“我很好。”
是的,我很好,因为那一棍没打在我身上。
我很好,因为那一棍的疼痛,我也没有感受到。
我很好,因为他苍白着面容,对我说,“落落,我没事。”
蓦地,我的眼泪又流下来了,怎么抹也抹不干。
他有时候会骂我白痴,可是今天明明痛得他脸色都白了,他却还要对我笑,还要和我说没事,明明痛得他都差点站不稳了,他却还要和旁边的人强颜欢笑。
他才是白痴,天下最大的白痴。
明明说我们不合适,却还要管我和聂云朗是不是互相喜欢的事情,明明说不喜欢我,却还要抱我还要吻我,现在还要为了救我,生生挨那一棍。
安覆宁,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045】不会不要命
“落落……”莲花抓着我的手,弱弱地叫着我,我看着她,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可是我掉落下来的眼泪,却让莲花红了眼眶。
“我没事,真的没事。”我抹了把脸说,“我们去吃饭吧!”
回到宿舍后,我呆呆地坐在床上,阿好和青仁不敢打扰我,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而莲花到宿舍喝了一口水就出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莲花手里拿着一张纸条递给我说,“这是程微的号码。你问问她,安覆宁现在怎么样了。”
我看了一眼莲花,莲花的嘴角是僵硬的笑容。
我伸手接过,轻轻说了声谢谢。
莲花没说话,拿着东西进了卫生间。
我看着纸条上程微的号码,盯了好久,才拿出手机打给她。
“喂?你好,我是程微。”程微的声音依旧很轻柔,甜美。
我咬了咬唇,轻轻说,“程微学姐,我是曲落。”
程微在那边静了一会,然后声音才幽幽传来,“你是想问安覆宁现在的情况?”
“嗯。不知道安学长他,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说只是有些轻微骨裂,没什么大碍,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听到这句话,悬在我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了。
我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程微没有再说话,于是我说,“那我就不打扰学姐……”
“你不过来看看他吗?”就在我想要挂的时候,她突然出声问我。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反而僵在那里,而程微声音又传来,“我想你来看他,他会很开心。至少……”她停了一下,又说,“至少,如果今天不是你,他不会不要命地冲上去,也不会不要命地护住你。”
程微说到这,我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涌了出来,我紧咬着唇,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该说什么?
反驳她的话吗?还是说,肯定她的话?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在医院,市医院,但是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回家。”她又停了停,“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其实现在还早,至少外面的天还有一丝亮光。
我放下手机,看向正看着我的阿好和青仁,她们对我点头一笑,似乎是帮我做决定。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包,就往外走去。
在路上,我一直想,见到了他我应该怎么说?又是站在什么立场?
是朋友吗?哪有普通朋友会为了探望只是轻微骨裂的朋友,连夜赶过去?
那是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就以我的身板,肯定不是只是轻微骨裂那么简单了。
我来到医院,知道了他的病房,却始终站在他的房门外不敢进去。
我是不敢,我是害怕,可是我却不知道到底在害怕什么?
如果他说,我救你,只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愿意让你受到伤害,那我应该怎么回答?
但是,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还有什么原因?我还能奢求什么原因?
“落落,你来了?怎么不进去?”
就在我踌躇不前的时候,沈律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回头看着迎面走来的沈律,一瞬间觉得好囧。
沈律伸手开了门,对我微笑说,“你放心,那一点小伤,覆宁他还没放在眼里。他身体强壮着呢,就陶绯绯那力道,就跟挠痒痒一样。”
【046】我一定比现在还痛苦
我沉默地跟着沈律走进安覆宁的病房,沈律看着在闭着眼睛睡觉的安覆宁,轻咦一声,“刚才醒了的,怎么又睡了?”
我看着紧闭双眼沉沉睡着的安覆宁,说,“大概是太累了吧,毕竟……”
沈律突然笑了一声,“嗯,对啊,大概真的是太累了。”说完,他看着我说,“哦对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覆宁,就请你多加照顾了。”
于是,沈律不待我反应,笑呵呵地出门,还很贴心地把门关上。
我咬着唇,坐在安覆宁的床边,看着他熟睡的容颜,再次无声落泪。
似乎我大学以来,这一年是我哭得最多的一次,而且,每次都是为了他。
和他认识两年多了,我一直默默地喜欢他,喜欢看他阳光下打球矫健的身影,喜欢看他雨下撑伞,清浅微笑的容颜。
从认识他的那一天起,他就像一颗种子,在我心中悄然萌芽,然后在每次见他的时候,一点一点长大,终于在和他告白的那一天,长成了参天的大树。
我想住进他心里,就像他始终在我心里的那个位置,不动如山。
可是,他永远也没有给我站在他最近位置的机会,反而用一句‘我们不合适’将我推得远远的。
让我从此以后,只能站在他世界之外远远地看着他。
可是他在之后做的事情,让我沉下去的心,不断地泛起了涟漪。
联谊时被调戏,他帮我解围,我酒醉胡闹,他也陪着我胡闹,因为我无意识地轻吻,让聂云朗找上他,他也奉陪到底。
甚至他还暗晦不明地对我说,“原来落落对我的喜欢也止于仅此,没有继续坚持就忍不住放弃了啊!”
我甚至想过他会说出这一句话,是不是也代表他也是喜欢我的?只是因为我没有继续坚持,所以他也就一笑置之了呢?
可是我不能问他,我也不敢问他,我怕我问了,在他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你怎么又哭了?”就在我流着泪看着窗外胡思乱想的时候,病床上的安覆宁却突然出声。
我立马抹了把泪,看着他苍白的脸颊时,咽哽地说不出话。
他似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好像没死吧?为什么你看起来似乎我已经魂归离恨天了呢?”
我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说话,只是憋着眼泪看着他。
他皱了皱眉,伸手抵住床上,似乎要起来的样子,我连忙伸手制止他,说,“不要起来……会痛的……”
他看着我,终是没坚持。
他的手从被子底下,轻轻伸出来,我挣扎了片刻,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好在他的手,还是有些暖意的。
“落落,我知道莲花是你的好友,但是以后你不能再这么冲动了。”他紧紧握着我的手,低低说着。
我咬了咬唇,终是没忍住,“你还不是一样冲动?”
他苍白的容颜上,浮现一丝笑意 ,“那是因为,我是男生,我的身体比你好,承痛能力也比你强,如果你挨了那一下,肯定就当场晕了过去。”
我低着头,咬着唇没说话。
我知道是这个理,可是为什么我听了他的解释,心中还是在泛酸呢?果然,我内心深处还是在奢求的,不是吗?
奢求他是因为我才护住我,而不是因为他是男生才护住我,对吗?
他握着我的手的力度,紧了紧,我看向他,他浅浅一笑说,“如果真的是你承受这种痛苦,我一定比现在还痛苦。”
我顿时长大了双眼,定定地看着他…………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说,如果我痛苦,他会比我更痛苦吗?
是不是这样?
【047】玉树临风的感觉
我睁大双眼看着他,希望从他的眼中得到肯定,而他却突然闭上了眼睛说,“真可惜,演不了梁山伯了。”
我心中一沉,双手握着他的手,问,“是因为受伤太重吗?没关系,反正学校男生有的是。”
他睁开眼睛,眼中含着一丝笑意,“我怕我不去演,聂云朗也不会去演。”
我怔了一下…………我早知道聂云朗会答应程微演马文才是因为安覆宁演了梁山伯,但是被安覆宁这么直接说出来,我还是忍不住一愣。
他唇角笑容清浅,“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聂云朗,似乎只要和我对着干,或者和我争输赢,他一定会奉陪到底的样子。”
“所以,你让程微去找聂云朗的时候,特地和程微说,如果聂云朗不感兴趣,就告诉他你出演梁山伯?”
他眨了眨眼睛,“被你发现了?”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很明显好吗?程微怎么会知道你和聂云朗的关系,明显是有人故意的嘛!”
他笑了笑,不再说话。
我看着他,轻轻说,“如果学长不去演的话,聂云朗也不一定会去演,那么这一场《梁祝》的话剧就算有人演,也一定会大打折扣的。”
“你放心,我会去演的。我在医院躺几天就好,不碍事,再说梁山伯是个文弱书生,又不用干体力活,只是去说几句话,再配上几个表情而已。”
我皱了皱眉,不理解他为什么一定要演这个话剧,《梁祝》虽然说是很经典的一部中国古代爱情剧,但是也不用这么用生命去演绎吧?
“落落不是很想看吗?”这个时候,他突然笑着出声,“其实我也想看看,我穿古代装,有没有玉树临风的感觉。”
我一时语塞,只能看着他闭嘴。
他轻轻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你是不是累了,那就睡吧!我不会吵你的,我会呆在旁边,不打扰你的。”看着他似有困意的眨眼,我连忙放开他的手说。
他依旧抓着我的手,侧头看着我,“你要留下来?”
我心蓦地一沉,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说,“莲花要我早点回去,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我起身打算抽回手就走,而他却还紧紧握着我的手,我不解地看向他,他笑,“那就留下来。”
额?
他的意思是希望我留下来吗?
我有点脸红地点点头,他缓缓放开我的手,我收回手问,“你晚饭有没有吃?”
他摇头,于是我我以给他买饭的借口离开了他的房间。
出了医院,我长长松了一口气,缓缓抬起那只被他握住的手,忍不住笑出声。
怎么办?心中似乎有点小喜悦,而且,还有心潮澎拜的感觉?
怎么办?不管何时,只要见到他就做不到心如止水。
我到医院附近,买了一份皮蛋瘦弱粥,这是我很喜欢喝的粥,安覆宁也很喜欢。
我提着粥,往回走,经过一条巷子口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有人在争吵,而其中一个男声,听起来很熟悉。
我站在巷子口往里望去,黑乎乎的巷子里,路灯昏暗,打在那两人的身上,两人都隔得太远,再加上我有点近视,有点看不清,但是其中一人的身影却很熟悉。
是谁呢?
就在我仔细搜索的时候,那熟悉的男声,声音突然提高,“我的事情,你没有资格管!”
这声音,分明是聂云朗的声音。
这种冷冽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调,在我印象里也只有聂云朗。
但是,这么晚了,又是在市医院附近,他和谁在争吵?
【048】姓安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我在巷子口驻足了一会,正想着要不要进去看一看的时候,一个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闪了一闪,那出来的是一个身姿挺拔的中年男子,他似乎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走了。
那个人我确定是自己没有见过的,但是,聂云朗这么一个冷漠的人,怎么会和一个中年人在这狭小的巷子里争吵呢?
正想着的时候,聂云朗也出来了,我顿时一惊,想着要不要往旁边躲躲的时候,他撇头一看,顿时愣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他语气不善,脸上也是那种生人勿进的冷冽。
“我……”我讪讪一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眸光落下,看到我手中提的瘦肉粥,顿时眼神一凛,冷声问我,“送给安覆宁的?”
我点点头,也问他,“你怎么在这?刚才那个人……”
“闭嘴!”他眼神一剔,冰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不该管的不用你管。”
我呼吸一窒,很听话的闭了嘴。
聂云朗脸色不好,语气不好,心情不好的时候,最识时务的表现就是,闭嘴不言。
于是,我看了他一眼,就往医院走去。
而就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冷冷问我,“你去哪?去找安覆宁?怎么?我们还没分手呢,你就迫不及待地找别人?”
我眉头一皱,企图挣开他的手,但是实力悬殊差距明显,我根本挣脱不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
“曲落!”他一把把我拉进他的怀里,眼神阴鸷地看着我,“你别忘记了,你是我女朋友,给别人献殷勤,你是不是应该经过我的同意?”
“聂云朗!”我怒极,瞪着他,“你吃错药了吗?这是我的事情,不关你的事,你的事情不用我管,那我的事情也不用你管。你放手!”
聂云朗突然冷冷一笑,“我倒是忘记了,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吻安覆宁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不知羞耻的事情做不出来?”
“你…………”我一时气急,低头就是一口咬在聂云朗的手臂上,聂云朗吃痛,一把甩开我,我瞪着他,“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为什么?”他退后一步,满是悲色,对着我怒吼,“为什么你们都向着他们姓安的?他们姓安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安覆宁也一样。为什么你们一个个就这么飞蛾扑火不肯罢休?他姓安的不就是有钱吗?难道有钱,你就可以出卖自己吗?”
“聂云朗!”我也跟着他大吼,“你是疯了吗?”
医院附近人来人往,走过路过的,无一不多看我们几眼。
聂云朗喘着粗气,紧握着拳头,恨恨地瞪着我,那充血的眸光,看得我心里发憷。
他双目充血,如一团团火焰在燃烧着。
不知道的,以为我是他杀父仇人。
我害怕地退后一步,颤抖地说,“不管你对安覆宁有什么成见,这都是你个人的事情。每一个人都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安覆宁不是神,他不可能做到什么都完美,他也不可能做到让所有人都喜欢他,这个我都知道。聂云朗,不管他做了什么事情让你憎恨,那都是你们的事情,你应该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像这样,恨着所有与他有关的人。”
“你根本不会懂!”他上前一步,双手抓着我的肩,充血的眸,如地狱的业火,燃烧着他所有的理智。
我怔怔看着他,我不敢挣扎,我怕一挣扎,他就会发疯,就会失去他仅存的理智。
他的手抓着我的肩膀,紧紧的,犹如要抓出洞,才会甘心。
他双眸盯着我,但是我不确定他盯着的是我,还是透过我,盯着另一个人。
就在我内心紧张到极点的时候,他突然颓然放开我,一张紧绷的怒容,变得惨然,双眸血色渐退,变成了沉沉的黑色,却透着不知所措,
他退后一步,低低说,“你走吧!”
“聂云朗……”
“滚!”他垂着头,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退后一步,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却没走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049】你能喂我吗?
我本来就想看一眼就走的,却没想到安覆宁竟然靠着墙,捂着胸口,脸色煞白,额头布满冷汗。
我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去,问,“你怎么了?”
“不用你管!”他一把推开我,瞪着我,“滚!马上滚!”
“聂云朗!”我气得大吼,“到底是闹别扭重要,还是身体重要?前面就是医院,我带你去看看。”
“都说不用你管!”他闭着眼睛,紧紧咬着牙,极力地忍受着。
“你……”
如果是别人,我当然可以不去管,可是他是聂云朗,毕竟名义上是我的男朋友,我怎么可能不管?
“就算是要滚,也要送你进医院,确定没事才可以滚。”我不由分手地抓着他的臂膀,往医院走去。
而他突然甩开我的手,退后一步看着我,我分不清他的表情是喜是悲,只是觉得,看得我很难受,他声音低哑,“答应我,不要笨到不知怎么去争怎么去抢。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劳而获的。自己想要的,一定要努力,不要放弃。”
“聂云朗……”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哭,他对我苍白一笑,然后转身走了。
“聂云朗。”我上前一步叫他,但是他没有回头,就那样捂着胸口,缓慢地淡出我的视线里。
聂云朗他一直困在自己的狭小空间里,不让任何人进入,而我自以为已经进入他的世界里,才发现,他一开始,就关死了所有到他世界的入口,我不过是徘徊在他门外,看到他坚强的伪装,看到他脆弱的内心的一个幸运人。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看了一眼他离去的方向,转身进了医院。
电梯门打开,我走出去,而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去,我一边走,一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直到电梯门关上,我才想起,这个人就是和聂云朗在巷子里争吵的中年人。
想不到他也过来探病,但是,他到底和聂云朗有什么关系呢?
我推开安覆宁病房的门,房间里关了灯黑漆漆的,安覆宁大概已经睡了吧?
我提着粥,放在他床头,窗外的月光,轻柔地打在他的脸颊上,给他略微苍白的脸颊,轻轻柔柔地镀上一抹银色。
这个时候,他睫毛颤动,我吓了一跳,以为吵醒他了,却见在月光下的他,眼眸漆黑,闪着一丝狡黠。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开了灯,说,“原来你是在装睡。”
他笑了笑,“也不完全是,毕竟,我等的好辛苦。肚子都饿的没力气叫了。”
我,“……”
我打开装有瘦弱粥的一次性塑料盒,说,“是你喜欢喝的皮蛋瘦肉粥。”
说完,我把他的床头摇上了一点,让他靠着吃舒服一点。
“落落……”他皱了皱俊眉,似乎有什么话有些难以启齿。
我眨了眨眼看向他,“怎么了?哪里痛?还是想要上厕所?”
他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床头的瘦弱粥,然后看着我,说,“你能喂我吗?”
我,“……”
一直被我奉若神明的安覆宁,竟然提出要我喂他喝粥的请求,这还没什么,为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神里,透着那么一丝可怜兮兮?
我咽了咽口水,张了张嘴。
“你能喂我吗?”他再次出声,那瞧着我的眼神,似乎只要我说一个‘不’字,他就要呜呼哀哉了。
“好。”
【050】会不会很犯贱?
喂安覆宁喝粥,这么亲昵的事情,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但是,就算如此,还没喂他的时候,我也觉得这件事情是件小事,根本不用费力。
但是做起来,却很难啊。
我颤抖地捧着碗,颤抖地用汤匙盛了一汤匙的粥,送到他嘴边,然后红着脸看着他。
他唇角带笑,张开嘴,喝下。
然后我就像机器人一样,颤抖地一瓢一瓢送到他嘴里。
一碗粥喝完之后,我松了一口气,背后的衣服湿了一大块。
“落落,其实你不用那么勉强的。”他看着我,似乎有点内疚。
我摇头,“没,没啊,我不勉强。学长你受了伤,我本来就应该照顾你。天色不早了,你早点睡。”
说完,我放下他摇高的床头,为他掖好被子,笑了笑,“晚安。”
他眨了眨眼睛,很配合地闭上眼睛。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钻进卫生间,长长松了一口气,才发现我的脸已经红得滴血了。
我连忙用冷水冷静了一下,双手捂着脸,想把脸上的热度退下,却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看着镜子中,笑得一脸甜(yin)蜜(dang)的自己,顿时觉得好害羞。
怎么办?明明打算不要这棵歪脖子树的,现在还想拿根绳子,去上吊。
会不会很犯贱?
我离开卫生间的时候,安覆宁的呼吸平稳,看样子已经睡得很沉了。
我走到他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下,看着他沉睡的模样,我忍不住又笑了。
连忙捂着自己的嘴,躺在沙发上,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慢慢也睡着了。
这一觉,睡地很沉,似乎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得睡眠了,以至于我迷迷糊糊地醒来还意犹未尽。
我有点可惜地睁开眼,却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顿时惊叫一声,连忙起身,才看清竟然是笑得一脸淫/荡的莲花。
我顿时脸颊发烫,往安覆宁那边看过去,才发现阿好和青仁都坐在安覆宁身边,笑眯眯地看着我。
“睡得很好啊,曲大小姐?”莲花操着一口阴阳怪气的语调说,“我们三人只能睡几十块钱的硬板床,曲大小姐却睡着vip病房里,几万块钱的沙发,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吧?”
我,“……”
“莲花,你就别逗她了。”安覆宁唇角带笑,帮我解围。
他今天看起来气色很不错,看着我看向他,他对我一笑说,“我看你看得那么熟,就没让人叫醒你,也吩咐过护士,让探病的朋友不要太大声。”
他这么解释,我的脸颊更烫了,我低低说了一声谢谢,就躲进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满脸衰样的自己,我顿时哀叹了…………明明是留下来照顾他的,反而被他照顾了,我这脸已经被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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