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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成婚,总裁的初恋爱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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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多了,真的没有。”念清垂下眼,心颤,不敢看他。
  蓦地,顾清恒松开了她的手,文件,在他们之间散落一地,“嗒——”一声,一条纤细的钻石手链,在最底的一张文件里,掉了出来。
  手链,很精巧漂亮,适合年轻女性佩戴。
  念清顿时倒抽一口气,猛然抬起眼,惊讶地看着顾清恒——他的眸色,已经完全冷掉,面无表情,薄唇,抿成冷硬的线条。
  沉默。
  念清,莫名心慌,声音卡在喉咙中,说不出话。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顾清恒的办公室,逃一般。
 
  直到下班,念清满脑子都是顾清恒,最后看她的眼神,思绪,无法放空。
  回到家,宴子翻了下冰箱,里面,没吃的了。她转头问念清:“一起去超市不?”
  念清坐沙发上,没反应。
  宴子走过去,推了她一下:“你干什么?一下午神不守舍的,顾清恒和你说了什么?”
  念清摇头。
  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和顾清恒曖昧,该到此为止。
  “我先去洗个澡,你自己去超市吧,下次,我去。”
  推着宴子出门,念清冲了个冷水澡,头脑渐渐冷静下来,不该想的事,就不该去想。
  擦干身子,换上舒适的睡衣,念清出去时,门口响起很大的动静,宴子艰难地开着门。
  “这么快回来?”念清挑眉,去超市一来一回,再快也要一个小时。
  “官少砚那疯子,找上门了!”宴子急得大叫,迅速溜进屋,反手,就要锁门。
  可门外的疯子,一脚猛力的重踢,震得门板一晃,宴子的手,顿时就麻了。
  她看着闯入进来的官少砚,开口大骂:“你神经病啊,踢坏我家的门,你要赔钱的!”
  “闭嘴!”官少砚狠瞪了宴子一眼,转而,盛怒地走向宴子,粗鲁地拽住她的手腕;“你跟我走!”
  “你干什么,官少砚!”念清死死捉住沙发背,不肯走。
  “我干什么?我恨不得幹死你!”官少砚满目狰狞,索性扛起念清,将她强行带走。
  宴子拦也拦不住,急得想报警,可这种事,警方绝对不会受理的。
  只有一个人,有能力救念清,不会对念清置之不理。
  宴子没有这个人的手机号码,但她知道,念清有。她找到念清的手机,点开通讯录,第一个,就是他。
  宴子连忙拨打,很快,对方就接听了,却没出声。
  “顾总……”

  ☆、062章:【一更】无需遮,你的身子,有哪里我没看过。

  君兰五星级酒店。
  官少砚强行将念清拉下车,一路,阴着脸,拽住她的手腕,走进酒店大堂。
  前台,有几个要入住的男女,纷纷将目光投向念清——她只穿着卡通睡衣,两只脚光着,被一个衣冠楚楚的英俊男人,拽着走,很奇怪奋。
  “救命,我不认识这个人,求你们帮我报警!”念清扯着嗓子叫,求救韧。
  那几个男女收回目光,并不打算惹事,都明哲保身。
  酒店经理上前,看了一眼念清,笑眯眯地将房卡递给官少砚:“官少爷,这是您房间的房卡。”
  官少砚一手抓过房卡,斜勾着眼看念清,森森冷笑:“别叫了,你喜欢叫,等下留在床上叫给我听。”
  “人渣!”念清气得抬起手,就要打官少砚。
  可巴掌,还没落下,她的手就被官少砚,抓住。
  他反将她拉入怀里,紧紧勒住,耳旁,是他愤恨的声音:“一年前,我就不该对你心软,这样,也轮不到顾清恒搞尚你。”
  念清僵住。
  一年前,如果不是官少砚出现,带走她,也许,她早就被念海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但可笑的是,官少砚带走她的那一晚,他竟然想強暴她。
  官少砚见念清不反驳,就知道她是真的跟顾清恒,上了床。
  霎间,他眯起了眼,嫉妒扭曲他的脸庞,他弯下身,再一次将念清扛在肩上,不管她的拳打脚踢,眼神坚定地走向电梯。
  这次,他非上了她不可!
  电梯来得很慢,官少砚并无耐性,“啪——”地用力连按数下。
  终于,电梯来了。
  官少砚扛着念清,一进去,同乘的几个人,纷纷出来,让位置,并不知这对男女是什么关系。
  电梯一直往上,“叮——”门开,17楼到了。
  1702号房。
  一年前,官少砚就是在这个房间里,差点強暴了念清。
  一年后,他再将她带到这个房间里,肯定,不会有好事。
  刷卡,开门,进去。
  官少砚粗鲁地将念清,抛去房间里唯一的大床上,看着她,冷笑:“还记得这房间吗?一年前,你就是在这里,被我脱下衣服的,不过这一次,可没有水果刀了。”
  他脱下西装外套,迈尚床,手,还没碰到念清的脸,就被她嫌恶打开:“你别碰我,我嫌你脏!”
  “我脏?”官少砚将念清,压在身下,有力的双手,按住她两个小拳头,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倔强的脸儿:“你被顾清恒上了多少次,才让他竟然为了你,在媒体面前胡说八道?你在床上,把他服侍得很好吧?那么,和我做一次,又何妨?”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自己在外面搞、女人,搞得连私生子都有了!”念清反讽回去,就是不愿意在官少砚身下,屈服。
  官少砚知道她说的女人,是箐箐,但——“她肚里的种,不是我的!”
  有人嫁祸给他,或者,根本就是顾清恒在阴他。
  念清冷冷地看着官少砚,并不信他的狡辩:“谁管是不是你的种,你跟她,就没睡过吗?”
  “睡过。”官少砚承认得直截了当。
  他是天生的纨绔少爷,好像,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定下心来,玩女人对他而言,是天经地义的事。
  “但我现在,更想睡你。”官少砚俯下身,唇,落在念清面无表情的小脸上,一点点,往下移……
  情迷的气息,在房间里,蔓延。
  “你侵、犯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陆川?”念清讽刺地问,双眼,已经毫无焦距。
  “又想拿他来激我?顾清恒大你10岁,你都能跟他尚床,为什么非要忤逆我?”官少砚这次,并不受用,已铁定了心,要上念清。
  他大手,用力一扯,念清单薄的睡衣,便被撕开一个破口,露出白色的胸、衣。
  她的形状,很迷人。
  官少砚眼中眸色一暗,呼吸,渐急。
  “对,谁都可以碰我,就你官少砚,不行。”念清眨了一下眼,泪水溢出。
  官少砚微微恍惚。
  念清,很少会哭。
  他认识她这么多年,好像,只有那人消失的那一天,她才哭过。
  “忘了他吧。”捻起念清眼角的一滴泪,官少砚眼中划过茫然:“你跟着我,我会对你负责任的。我会娶你,以后,不会再有任何的箐箐。”
  话落,是念清可笑的笑声,嘲讽着官少砚这位情场花公子。
  官少砚在说出这番话之后,也是后悔。
  突然,念清在他手背上,用力咬了一口,顿时,皮破肉绽,可见她,有多嫌恶他!
  念清趁官少砚吃痛之际,甩下床旁桌子上的一个花瓶。
  “砰——”,瓷片,碎一地。
  念清迅速捡起一块大的,割了官少砚的手一下,之后,立刻跳下床。
  手上伤口,不深,但也流血了。
  官少砚怒吼:“你疯了!”
  念清深呼吸,哽咽,眼泪止不住:“官少砚,你根本不喜欢我。你们,都是一样,不是真心喜欢我,当初,又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都不是什么好人!
  官少砚注意到念清的手,一直紧紧攥住锋利的瓷片,她的血,顺着瓷片,一滴滴掉落地毯,融入之中。
  “你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官少砚喝道。
  念清却不听他的。
  “我不碰你了,把东西放下——”
  官少砚话音未落,房间的门砰然打开,顾清恒拽着一男人,走进来,他反手,将男人摔地上,男人弓着腰,咳嗽不停——是酒店经理,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了。
  顾清恒第一眼,就看到衣衫不整的念清,那冲破胸膛的盛怒,让他整个人都暴戾起来。
  他,并不废话,青筋凸显的大手紧攥住,直接上前给了官少砚,狠狠的一记铁拳!
  “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方吗?”顾清恒面无表情地一字一字问。
  君兰酒店,是顾氏旗下所投资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官少砚敢在这儿玩,明摆是上门挑衅。
  “我跟我自己的未婚妻开、房,犯法了?”官少砚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不还手,却笑着看顾清恒,讽刺着他。
  顾清恒一直想得到的,却先让别的男人,捷足先得了。
  “你可以一直挑战我的底线,但你知道,你会输得很惨。”顾清恒也笑了,他甩下手背上的血,不再管官少砚,大步走向念清。
  “箐箐肚子里的种,是你的吧!”官少砚冲他质问。
  蓦地,顾清恒停下脚步,侧身,看着官少砚,眼神肃杀。
  官少砚一瞬骇然。
  多年前,他也曾经看到过顾清恒露出过这种眼神,就在,陆淮川父亲跳楼自杀的一天。
  转瞬,顾清恒便又是一派的风轻云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件事,瞿楠已经结婚了。”
  官少砚高大的身躯,一震,默然地坐在床上,拧眉。
  顾清恒不再看他,脱下西装外套,迅速走向念清,将衣服紧紧地裹在她身上,遮住她胸前泄露的春光。
  念清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眼泪,一滴滴掉下。
  他的衣服,很大件,有属于他的温度,还有,和陆川很像的气味。
  顾清恒蹙眉,抬手,抹去念清流下的眼泪,另一只大手,轻轻抚上她流血的小手,让她一点点松开,紧攥住手中的利器。
  她的血,流入他的手心,染红他的掌纹。
  “我是不是,又来晚了?”
  深深的自责,出自这个从生下来就一帆风顺的男人口中。
  念清,听不清顾清恒在说什么,只觉得他的声音,很温柔,让她更有了哭的冲动,仿佛,将所受到的委屈,宣泄出来。
  她第一次,在陆川以外的男人面前,这么软弱。
  顾清恒紧蹙的眉间,染上心疼,他打横抱起念清,带她离开这里。
  临走时,他对陷入沉思的官少砚,丢下一句警告:“下次,别再出现在这里。”
  官少砚阴郁着脸。
  他很不成熟,还是不成熟,脱下西装的他,是个少爷,也只是个少爷,始终无法成为成熟的男人。
 
  电梯间里。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念清微微哽咽。泪,已经止住了,被顾清恒这么抱着,很不好意思。
  她中午时,才得罪过他。
  “你很轻,我虽然比你大10岁,但还抱得动你。”顾清恒道,一本严肃。
  念清想说,她不是这个意思。
  可毕竟,顾清恒是好心帮她的,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他要抱,就让他抱一段吧。
  “叮——”电梯门开,1楼到了。
  外面,苏眉拿着君兰酒店的员工资料,等候。
  她,看到被顾清恒抱在怀里的念清时,一愣。
  念清看到她,也是微愣,随即,笑笑,尴尬的。
  苏眉朝念清回以深长一笑,转而,向顾清恒汇报:“我查了资料,那人叫王雷,是这里1组的经理。”
  “辞掉。”顾清恒不假思索道,边抱着念清往外走,边继续吩咐苏眉:“同时,他违反了员工合同,要他赔偿违约金。以及,放消息出去,说他是商业间、谍。”
  念清蹙眉,抬眸,看着顾清恒的侧颜。
  现在,不管在哪个行业,只要事业做得大的公司,最怕就是这种有前科的人,所以一般,只要名声臭掉,就很难再找到好的工作。
  这是要赶尽杀绝的意思。
  顾清恒这么做,不会是因为她吧?
  “我对员工的要求,很严格。”顾清恒轻声对念清,解答。
  念清点头,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自作多情。
  外面,风大。
  顾清恒迅速抱着念清上了车,对端午说:“去东区的医院。”
  车,启动。
  念清慢慢不着痕迹地抽离顾清恒的怀抱,受伤的手,触了下软质的沙发,略疼。
  她蹙眉,不吭声。
  “手,给我看看。”顾清恒那修长好看的手,染上属于她的血,斑斑的。
  念清迟疑了下,将手,递给他。
  顾清恒轻轻地捧在自己掌中,眼神专注地检查念清小手中血红的伤口——她的手,好小,横向的割伤,显得特别狰狞,血,映在她白皙皮肤上,刺眼。
  “痛吗?”他问,蹙眉。
  “还好,我不是那么怕痛。”念清垂下眼道,并不习惯露出脆弱一面。
  刚才,她是一时乱了心,才会在顾清恒面前,哭得稀里糊涂。
  不会,再有下一次。
  顾清恒拿出手帕,只能先简陋地给念清,拭擦伤口。
  越深看,他的眉宇间,凝着一股的气,越刻骨铭心——“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记得,要珍惜自己,要痛,也要对方先痛。”
  念清一愣,点头,受教。
 
  东区的医院,到了。
  车,停在大门口。
  顾清恒按住念清的肩,不让她下车,瞥了眼她胸前泄露的白色胸、衣,目光深深:“先扣上衣服。”
  念清才意识到,顾清恒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并没有扣上钮扣。
  她刚才那么动了几下,衣服已经堪堪遮不住,露出白色胸带,隐约能瞥见乳溝。
  念清抿唇,顾清恒怎么,不早一点提醒她。
  突然,顾清恒倾下身,挺拔的身躯,几乎要遮住车内唯一的光。
  念清看到他,朝她伸出手,似要亲自帮她,扣好钮扣。
  “我自己来!”念清急了,抬手,想遮住胸前的走光。
  “别动。”顾清恒出声制止,大手,攫住她纤细手腕,不让她再扯动伤口。“无需遮,你的身子,有哪里我没看过。”
  念清僵住,原本苍白的小脸儿,一点点泛起瑰丽的绯色,羞的!
  她索性别开脸,对眼前的男人,眼不见为净。
  顾清恒给念清,扣好衣服钮扣,又整理了下,并无走光。
  他抬眸,看到念清脸上的粉色,瞬间,即喉咙一紧。
  “可以了吗?”念清询问,低着脸。
  “嗯。”顾清恒发出一字音,抹去心中旖旎场景。
  念清,是被官少砚强行带走的,脚上的拖鞋,早在路上掉了。顾清恒坚持不让她光着脚走,再次绅士地抱起她。
  手外科,病房里。
  医生在给念清,消毒伤口上的细菌,割痕有些深,但始终是皮外伤,不算严重。
  身旁,护士询问顾清恒,是立刻走,还是让病人留院观察一天。
  顾清恒看了眼念清,直接提出:“住院。”
  念清蹙眉。
  其实,这种伤口,真的不需要住院的。
  不过,人家是出于好心,她不领情的话,会太不识好歹。他帮过她,这份人情,她记住的。
  办了入院手续。
  护士拿来一套病服,让念清换上,她身上仍套着顾清恒的西装外套,有些狼狈。
  念清想说,等医生处理完她伤口后,她就去换上的。但,一旁看着的顾清恒,却淡淡道:“撤下。”
  护士不问原因,便把病服,撤下。
  这里的人,都听顾清恒的。念清,不好说什么。
  顾清恒拿出手机,按了两下,对念清说:“你在这里等着我。”
  念清点头,目送他离开。
  等医生帮她包扎好伤口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过程,是痛的。
  念清下了病床,想出去找个护士,借个手机用一下,打电、话给宴子报个平安,顺便,让她明天中午过来,给她带点钱和衣服。
  念清打开病房的门,一愣。
  门外,顾清恒刚从外面回来,手中,提着几个女装品牌的袋子。
  念清蹙眉,给她的?
  “要去哪?”顾清恒提问,目光将她紧紧盯住,明明叫她在这里,等着他的。
  念清默默收回目光,笑。“想出去透透气。”
  顾清恒缓了下面色。“先进去。”
  念清进去了,顾清恒把手里的几个袋子,递给她:“你的衣服,等下换上。”
  念清接过,放在病床上,若有所思。
  “买的都是你的尺寸,你合身穿的。”顾清恒透着曖昧成分的话,让念清噎着声音。
  上过一次床,就对她的身材,了如指掌了?
  打量,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男人,雪白袖子不规则卷起,领带已不知所踪,衣领沾着几滴血,估计,是她不小心弄上去的。他的衣服,未来得及更换……
  突然,一直低着眸的男人,掀起眼帘,眼神勾勾地直视她。
  念清来不及转移视线,尴尬道:“今晚的事,谢谢你。”
  顾清恒挑眉:“能让你真心说一句谢谢,也是不容易。”
  念清脸红,不好意思的。
  她对顾清恒,是说过好几次谢谢,但只有这一次,是真心感谢他,不计前嫌帮她。
  念清,把顾清恒买给她的衣服,全部拿出来,查看吊牌上的价钱——最便宜的一套睡衣,也要三百多块,因为是知名品牌。
  念清也不指望,一个身份尊贵的公子,会买几十块的睡衣。她转头,对顾清恒说道:“我将价钱全部写下来,等出院后,我再把钱,还清给你。”
  顾清恒蹙眉。“不用,我送给你。”
  念清摇头。“不行,我不接受男人送我衣服。”
  这一步,她很坚持。
  尽可能地,她不想欠顾清恒太多,能算清楚的数目,一定要算清楚。
  顾清恒手中的打火机,“嗒——”一下,阖上,起身,走向念清……

  ☆、063章:【二更】十年鸿沟,跨得过去,是真爱。跨不过去,是正

  男人的逼近,让本就空间不大的病房,显得更狭窄,他周身的气息,仿佛,能通过共存的空气,侵入念清的肌肤韧。
  心中,忐忑。
  念清并不想再得罪顾清恒,婉转道:“但你选的衣服很漂亮,我很喜欢。”
  顾清恒立在念清面前,居高临下地凝视她,眼一瞥,扫过她包扎着纱布的右手,蹙眉,转而走到床旁,坐下,好看的手,敲了敲桌板,对她道:“笔拿来,我帮你记。”
  “……好。”念清松了口气。
  找到笔和纸,递给顾清恒,念清在他旁边,将每件衣服吊牌上的价钱,读给他听,让他记下奋。
  顾清恒的手,记过无数数目,唯一一次,记这么小的零星小数。
  但他,看身旁的念清,红唇一张一合,嘴角漾着浅浅笑纹,倒挺有意思的。
  弄好后,顾清恒将他和念清的名字,签在上面,看着,他莫名一笑,打趣问道:“需不需要再画个押?”
  念清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顾清恒在说笑。
  她也笑了,想不到顾清恒还有人性化的一面。
  “你衣领上,还有我的血,回去别洗了,就当是画的押。”话毕,念清突然想到,顾清恒在他房间里,挂着染有她落红的布料。
  尴尬。
  顾清恒眸光瞬变,看了念清久久,喑哑着声音道:“睡吧,我出去抽支烟。”
  念清赶紧点头,看着他出去,关上房门,紧张,才慢慢平复。
 
  医院中的吸烟区。
  顾清恒点燃一支香烟,抽了几口,余烟袅袅,使人看不清他的脸。
  他拿出手机,谈了个电、话。电、话谈到最后,他平静的语气,越发深沉——“不用等,让她准备好好哭一场。”
  说完,他便挂断电、话,将指上的烟蒂熄灭,扔进垃圾桶里,接着,去医院的收费处,将念清的医药费,结掉。
  医院的人,都很熟悉顾清恒,顾氏会定期赞助一些孤儿院里的孤儿,前来做体检。
  加上,最近,顾清恒本人也时常出入这里。
  “顾先生,我们院方给方小姐的弟弟换了一种新药,这比之前的药,贵很多,药费方面……”
  “一起结。”
  “好的。”
  顾清恒在结掉,金额为六位数的医药费之后,回到念清的病房里——她已经擦拭过身子,换上睡衣,睡下了。
  “啪嗒——”,轻轻地,顾清恒关上房门,无声走过去。
  昏暗的床头灯,淡淡地照映着念清的小脸儿,顾清恒立在床旁,目不转睛地看了又看,很久——他俯下身,手摸上念清的脸儿,唇,覆上她的唇,辗转缠绵。
  吻,从一开始的浅尝,渐渐深、入……
  最后,顾清恒仿佛不怕弄醒念清一样,越发放肆。
  “我走了。”终于,在将念清的唇,蹂、躏红肿之后,顾清恒声音沙哑地对她轻声道。
  病房的门开了,又关上。
  念清迅速睁开眼起床,捂着被顾清恒狠吻过的唇,白皙的脸儿炸开一般,爆红。
  空气中,仍残留着顾清恒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以及,淡淡的香烟味,她口中的,更甚。
  她以为,他只是进来看她一眼,看到她睡了后,就会离开。所以,她也就不打算起床,谁知道他会……
  刚才,顾清恒应该是发现她在装睡……吧?
 
  一夜无眠。
  次日,念清一早起床,向帮她换药的护士,借了个手机,给宴子打电、话报平安。
  顺便,让宴子,早上别请假过来,毕竟,顾氏对实习生的要求,很苛刻,请假会扣印象分。
  她让宴子等中午休息时间,再过来。衣服不用带了,但钱,一定是要的。她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得结医药费的。
  和宴子说了拜拜,念清将手机,还给护士,顺便询问她:“我要住院几天?”
  护士回道:“三天,顾先生说的。”
  念清点头,心里叹气。
  她的皮肉,可不比顾清恒的金贵,这么个皮外伤,住院三天,钱跟白花的一样。但又不能说出院,这里,顾清恒说了算。
  想起顾清恒,念清的心,更乱。
  昨晚的吻,她想了一晚上,觉得顾清恒,绝对是发现了她在装睡。
  她不该天真地认为自己,能够骗得过顾清恒的。昨晚装睡,是她的错,责任在她。
  以后,不会。
 
  在医院里闲着没事,念清去了楼下的花园,空着肚子溜达,直到将近中午,她才返回病房,等宴子。
  手,推开病房门,念清听到里面,传出熟悉的男声——“好,我过来。”
  念清进去时,顾清恒已经挂了电、话,转眸,直视她问:“你去了哪?”
  “我在下面的花园,散步。”说着,念清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转移注意力,不去看顾清恒的……唇。
  “吃饭了吗?”顾清恒问。
  念清摇头。
  她身上没钱,先饿着,等宴子过来再吃。
  顾清恒蹙眉:“一起去吃个饭?”
  念清迅速瞥了眼墙上的钟,淡淡婉拒:“不了,我朋友要过来,我得等……”
  “我很快送你回来。”顾清恒强势打断,声音,透出威严。
  都这样说了,念清再拒绝,就显得太不会做人了——“好啊。”
  出了医院,上了顾清恒的车,念清以为是在医院附近吃的,没想到,还得坐车。
  吃饭的地方,是吃粤菜的中馆,不大,但格调很奢华,看得出这里一天,供应不了多少客人,出品讲究。
  念清以为,顾清恒所说的“一起去吃个饭”,是只有他和她,两人,没想到,竟然还有他的一群朋友。
  念清在包间外蹉跎,真的,不想进去。
  可顾清恒已经执起她的手,牵着她进去。
  躲不过。
  包间里,一围大桌,有男有女,年龄与顾清恒相仿,都比念清大不少。
  “等很久了吗?”顾清恒问他的朋友。
  “无所谓,习惯你这个大忙人了。”一哥儿打量着顾清恒身边的念清,不一会儿,他便认出念清是谁——顾清恒对媒体澄清的视频,在他们的朋友圈里,疯传。
  “行啊,总算把你未婚妻带出来亮相了。”那哥儿打趣着顾清恒同时,朝念清挥了下手:“嫂子,你好。”
  念清抿唇,要吓死了!
  顾清恒淡笑,并无出面解释清楚的意思。拉开一张椅子,让念清坐。
  念清坐下,对他的朋友们,一一点头,微笑,尽可能少说话。
  “不过——”那哥儿又将目光投向念清,素脸长发,模样挺纯的。“看起来挺小的,她多大了?”
  “22。”顾清恒已替念清回答。
  顿时,一大桌子人,静默。
  有一女的探口风似的问顾清恒:“你们年龄差距这么远,不怕有代沟吗?”
  顾清恒紧蹙眉,俊颜沉下,很不悦。以为,他会生气的,谁知,他头一低,长臂搭上身边的人的肩,提问她:“你觉得呢?”
  被提问的念清,拿着茶杯的手,微颤。
  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顾清恒,从他的眼神中她读出一个执着——他要她回答!
  念清舔了舔唇,心思在疯转。
  十年,是一个很大的鸿沟吧?跨得过去,是真爱;跨不过去,是正常;说他们会代沟,合理。
  她,潜意识里,也有些敬畏顾清恒的。他,阅历比她深很多,看到过的人也比她多很多,他能轻易看穿她心思。
  但她,不能。
  “其实,还好。”思前想后,念清选了个最稳当的说法,
  带过去。
  不管怎样,她始终不是顾清恒的未婚妻,将来,要和他结婚的人,也不是她。她无需想得太深,这顿饭,吃完后,大家也就散了。
  顾清恒一直在看着念清,直到,菜上桌。
  他朋友们的话题,也没有一直围着念清转,调侃了他们俩几句,也就翻牌了。
  念清心里,吁出一口气。拿起筷子,吃饭。
  但她受伤的,是右手,包着一层层纱布,拿起筷子来使,很不方便。夹只香菇,夹了又夹,还是溜了。
  念清放弃,打算吃别的。
  突然,顾清恒伸手,拿起她的瓷碗,将香菇一只只夹入她瓷碗中,然后,叫来了服务生:“给她换成勺子,以及,给我一套刀叉。”
  吃粤菜的地方,本不该用刀叉,但顾清恒要,自然得给。
  服务生很快将东西拿来。
  念清用左手拿勺子,方便许多。
  顾清恒拿起刀叉,将一道道粤菜里的肉,切好,再拨到念清的瓷碗中。
  念清微愣,看向顾清恒道:“谢谢。”
  顾清恒摇头,又给她夹了菜:“多吃点。”
  念清点头,吃得挺自在的,顾清恒的这群朋友,挺随和的,和官少砚的那群纨绔子弟,不同。
  他们这群人,年纪与阅历相当,或高谈事业,或互相调侃,念清听着,觉得挺有意思的,心情放松,渐渐融入气氛,笑了起来。
  顾清恒见念清在笑,目光,也就随她去了。
  他看了又看,很想知道,她在为什么开心。
  “在笑什么?”他忍不住问。
  “你的朋友很好玩。”念清坦诚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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