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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度沉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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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看完后,给她按摩了一会,随后陈延舟又抱着她上车,静宜用纸巾将自己脸上的妆擦了擦。
陈延舟笑她,“你今天怎么去酒会了?还穿这样。”
静宜十分憋屈,“你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
陈延舟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你不是不喜欢吗?我叫你去,你就不去,别人叫你去你就去了。”
静宜狠狠的说:“那只是工作。”
陈延舟哼了一声,“反正你工作永远比我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虐男主倒计时~
求收藏,求评论,么么哒比心

第十七章

回到家以后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静宜洗了澡后去陈灿灿房间看了看孩子,睡的还算规矩。
其实很多时候,静宜心底对于孩子都会有几分愧疚,这个孩子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对于孩子的照顾非常少,灿灿出生以后,她什么都不懂,很多时候都是她妈妈帮忙照顾,陈延舟找了月嫂过来。
相反很多时候,陈延舟在对待孩子的问题上比她有耐心多了,就连换尿布这样的事情,都是陈延舟先学会的,也难怪灿灿从小就跟她爸爸比较亲近。
静宜回到卧室准备睡觉,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静宜贴着枕头好不容易有了几分睡意的时候,陈延舟才踩着拖鞋出来。
不一会,一个微凉的身体从身后贴了上来,他的唇从脖颈处开始,细细的吻上前来,他的唇仿佛带着火,吻过的地方都如被灼烧过一般的发烫。
他的一只手握着她胸前的软玉,慢条斯理的揉捏着,静宜偶尔有些疼,闷哼出声,她心底又有些烦躁,在陈延舟几乎做足了前戏的时候,她低声说:“我不想做。”
陈延舟顿了顿,停下手中的动作,皱着眉头,“怎么了?”
她将被子盖着脸,“我有点累。”
陈延舟的手仍旧不动,深吸口气,安抚的拍了拍她,“睡觉吧,我不动。”
静宜背对着他,一直睁着眼睛,直到很久之后,仍旧睡不着,耳边是陈延舟的呼吸,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处,她觉得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其实之前她与陈延舟做的少之又少,怀孕的时候她因为陈延舟出轨的事情,从来不愿意让他碰自己,孩子出生后,她的身材严重走样,肚子上一圈的赘肉,胸部下垂,整个人都没什么自信,因此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下意识的抵触他的亲热。
而孩子大一点后,都是与他们一起睡,两人更加不好做什么了,只能偶尔让月嫂或者是她妈带的时候,两人会做一次,不过次数也很少。
虽然陈延舟从来不会说什么,但是静宜还是很敏感的感觉到他不高兴,其实有时候明明知道他不高兴,却还是没办法主动去说句好听的话。
第二天叶静宜醒过来的时候,陈延舟已经已经没在房间,她抓了抓头发猛地坐了起来,因为脑袋晕沉,又险些倒了下去。
她从床上起来,揉了揉脑袋,到卫生间洗了脸,下面客厅没见到人,连陈灿灿都没看见。
一会她听到后花园里有笑声,她走到阳台上,看着花园里,陈延舟带着陈灿灿在种树。
她站在那看了会,忍不住笑了起来,陈灿灿抬起头冲她扬了扬手,叫道:“妈妈,你醒啦?”
静宜不由汗颜,陈灿灿这个一向赖床的人竟然比她还早起,真是让她惭愧不已。
她从楼上下来,去了后花园里,两人挖了坑,将小树苗放进去,陈灿灿拿着一个小铁楸在一边挖土埋坑,小家伙认真起来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静宜问道:“这是什么树?”
陈延舟扶着树苗,回答她,“刺槐。”
静宜点了点头,陈延舟平时喜欢跟着灿灿在后花园里种些花花草草,静宜向来没闲心去侍弄花草,因此后花园里的东西,几乎都是这两父女种的。
等种好以后,静宜拿了浇水壶,给新种的树苗浇水,等做完一切后,陈灿灿弄的满身都是泥,脸上也擦到了,两只手脏的跟什么似的。
“爸爸,这棵树多久才能长大呢?”陈灿灿问爸爸。
陈延舟挑眉,“等你长大的时候。”
陈灿灿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新种下去的小树苗,对爸爸说:“我会每天过来跟它浇水的。”
叶静宜笑着说:“你要是每天记得它就行了。”
陈灿灿不服气,“我肯定会记得的,这是我们三个人一起种的。”
静宜带着灿灿去洗手,灿灿向来不规矩,洗个手弄的静宜衣服都湿了大半,换好衣服后,静宜给她扎头发。
不过弄了几个发型陈灿灿都不喜欢,静宜十分无奈,只能让陈延舟来帮忙,静宜还从未发现,陈延舟竟然还有这技能。
吃过早饭后,静宜在厨房里洗碗,陈灿灿自己在沙发上看动画片,一会陈延舟进来拿水喝。
静宜看了他眼,犹豫了一下问他,“你是不是生气了?”
陈延舟挑眉,唔了一下,等她继续说,静宜有些委屈,“昨晚,你是不是生气了?”
陈延舟呵笑一声,“又不是第一次,生什么气?”
他的意思是又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已经没什么好生气的了,静宜因此更加觉得委屈,愤愤不平的看着他。
陈延舟被她看的忍不住想笑,突然觉得她这样看着他的时候,十分可爱,他喝了口水,将水瓶放在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如补偿我一下?”
静宜懵懂的眼神,还没反应过来,陈延舟已经吻了下来,她愣了几秒,倏尔反应过来,开始挣扎。
她想说灿灿还在外面呢,他要不要这样急不可耐?
他的手抓住静宜两只乱动的手,吻逐渐加深,她感觉呼吸困难,却又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出来,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在静宜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的时候,陈延舟终于放开了她,他眼里带笑,唇角上扬,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魅惑,看着静宜脸色泛红,心情似乎不错。
静宜又羞又恼,拍了他几下,陈延舟笑着说道:“我本来就没生气的,不过你自己送上门来,怎么能怪我?”
他说的格外无辜,连语气都十分无害,看着静宜又再度气的抓狂,终于忍不住笑,摸了摸她脑袋,“我发现你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静宜生气不理他,狠狠的擦了擦嘴,脸色发烫,让她耳朵都禁不住红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还要过几天才能虐。
照旧求收藏,评论,么么哒

第十八章

偷香成功的陈延舟心情不错,嘴里哼着歌出了厨房,过了几分钟后,静宜才红着脸从里面出来。
陈灿灿抽空看了眼妈妈,问道:“妈妈你脸怎么红了?”
她这样一说,静宜脸色更红了,她接了杯水,余光瞟到陈延舟憋着笑,静宜又羞又恼,陈延舟轻咳一声,适时的开口说:“你妈妈洗碗洗累了。”
灿灿心疼的看了她眼,跑过来抱着妈妈,“妈妈,以后洗碗让爸爸洗。”
静宜忍不住笑了起来,陈延舟没好气的白了灿灿一眼,这家伙怎么什么时候都不忘出卖他。
静宜忍不住亲了灿灿一口,“咱们灿灿真乖,妈妈真爱你。”
灿灿也回亲了她几口,“我也爱妈妈。”
陈延舟怨念,感觉自己被抛弃了一般。
——
下午陈延舟有应酬需要出门,陈灿灿不让他出去,扒着他腿,睁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爸爸,我也想出去玩,你带我一起去吧?”
陈延舟无奈,他蹲下身抱着女儿,亲了亲她吹弹可破的脸颊,“爸爸是去谈事情,不方便带着你。”
陈灿灿不服气,“你去哪里?为什么不方便带我?”
静宜过去抱住灿灿,“爸爸要去赚钱,才能给你买吃的。”
灿灿不满的嘟着嘴,陈延舟捏了捏她脸蛋,看了看手表对她说:“爸爸在晚上九点回来好吗?”
陈灿灿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目送着爸爸出门。
陈延舟独自驾车过去,到了会所,报了名字,有侍应生领着他去包间,才打开门,便见一个女人被男人按在桌子上猛亲,陈延舟轻咳一声,男人才停下手上的动作,□□的拍了拍女郎的屁股,站起身来,坐在一边的座位上。
陈延舟最近一年来是越发厌恶这样的应酬谈判,如果可以,他宁愿选择陪他家灿灿玩一会无聊的填字游戏。
对方叫了会所的公主过来陪着,女人贴着陈延舟的身边坐,等应酬结束后,对方已经直接带着女人去旁边房间里解决去了。
陈延舟手中的香烟点着,方才一直贴着他的女人,此刻越来越大胆,一只手灵活的顺着他的胸膛向下,看他并不拒绝,更加大胆了几分。
下一秒,他掐灭手中的香烟,在女人的手快要到达两腿之间的时候,他皱眉推开面前的女人。
女人措手不及,毫无防备的被他推倒在地,见他直接起身走了,心底还有些郁闷,难得见到一个皮相这么好看的男人。
陈延舟走到门口的时候,又顿住了,回过头,女人两只眼柔情似水的看着他,陈延舟开口说道:“我对你身上的香水过敏,太刺鼻了。”
留下这句话后,他便径直走了,女人错愕不已,气愤的骂了一句。
从包间里出来后,陈延舟去卫生间洗了手,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久之前他也曾经这样过,放浪形骸,只是如今对此却再没了任何兴致。
他从卫生间出来,经过拐角,长长的走廊,只见他的父亲怀里搂着一个年轻女孩,看到他时微微愣了愣。
陈延舟冷漠客气的叫人,“父亲。”
陈庆元点了点头,威严尽显,“吃晚饭了吗?陪我一起吃顿饭吧?”
他犹豫了下终究点了点头,陈延舟从小到大与他父亲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小时候便对他多有疏忽,长大后也从未管教过,因此陈延舟对于这个父亲并没有什么感情,他只是他生理上的父亲罢了。
饭桌上只有他们两人,陈庆元过了一会问他,“听说你最近打算收购集美?”
陈延舟抿嘴,“还没确定,只是在考虑。”
陈庆元皱了皱眉,“那公司外强中干,收购回来也只有个空架子,有什么用?”
陈延舟停下手中的刀叉,“集美只是暂时资金链断了,急需融资,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陈庆元没说话,不过这个他一向不曾管教过的儿子,对于商业眼光却是非常精准,除了那年金融危机找他投资以外,从未求过他一次。
不过那笔投资也是他这么多年来做的最赚钱的一笔投资,陈延舟折合了公司股份卖给他,如今已经翻了几番,每年稳赚不赔。
陈延舟不喜他父亲,又或者说,他从内心底里讨厌这个男人,他讨厌他对待家庭的态度,讨厌他的伪善与虚伪,讨厌他的放浪花心。
曾经他最厌恶的就是他父亲这样的人,可是如今看来,他与他父亲何其相像,出轨,玩女人,一样不少。
——
陈延舟从饭局里抽身回家的时候,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他与陈庆元告别后,自己驾车回家。
街上行人来去匆匆,陈延舟的心底不知为何升起一股寂寥感,他从小就很孤僻,或许是家庭的原因,从小他就没有妈妈,而他的父亲向来不会将多余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可以说一直以来他都很孤独,这种孤独感直到结婚后都不曾消失。
可是此刻,他无比的想念着那个家,想念自己的妻子女儿,想要下一秒就见到她们,然后紧紧的将她们抱进怀里。
当他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值得他去守护的时候,他的心底涌起一股暖意,就好像从此以后这世上都不再是他一个人了。
回到家以后,别墅里散发出昏黄柔和的灯光,陈延舟停了车,顶着一头雨丝进来,他身上因为淋了雨,透着微微濡湿。
静宜将灿灿抱在怀里,两人躺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不知名的电视剧,声音被调的很低,陈延舟擦了擦头发,走了过来。
那两人已经睡着了,陈延舟拉起快要掉到地上的毯子,给两人盖上,静宜浅眠,很快惊醒过来,惺忪着双眼问他,“你回来了?”
陈延舟点头,柔声回答,“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在改过自新,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原谅,男主我先替你未来的悲惨生活哭会。
另外,本文下章开始V,明天早上八点半入V,当天会有至少六千字,看我能不能再写多点吧。
希望小天使们多多支持,渣作者才有动力,么么哒~比心还有看到有人给我投营养液,不知道是哪位朋友,统一感谢~
第十九章

陈延舟在第二天下午突然接到了孙耀文的电话,他告诉她,他到香江来了,他约了陈延舟一起吃饭。
陈延舟思考几秒不能拒绝,索性便直接同意了,孙耀文约了他在下榻的饭店见面,两人吃了一顿饭,陈延舟问他,“你怎么来香江了?”
孙耀文沉默了一下,许久缓缓说道,脸色有些颓败,“萧潇马上要生了,我想过来看看她,不过她不愿意见我。”
萧潇是孙耀文的前妻,两人离婚的时候,孙耀文不知道萧潇已经怀孕了,可是现在那个女人多么狠心,连让他见一面都不肯。
陈延舟也认识萧潇,两人以前是高中校友,萧潇大了他两届,后来她与孙耀文结婚后,又推荐陈延舟到孙耀文的公司里上班,所以一直以来,陈延舟对于这位师姐都非常尊重。
其实孙耀文与萧潇离婚的原因也很简单,事业有成的年轻男人,身边总缺不了漂亮年轻的姑娘出现,萧潇或许一直都知道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只是一直容忍他,直到后来孙耀文的情人到萧潇面前挑衅,这导致两人之间彻底玩完。
萧潇要离婚,态度无比坚决,孙耀文不愿意放手,甚至让陈延舟去帮忙劝劝她,陈延舟至今仍旧记得萧潇对他说的话,“如果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为他生儿孕女,她得多爱这个男人,可是现在,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永远不可能原谅他,陈延舟,你要知道,一个女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这世上永远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时候他心底说不出的难受,因为想到了自己,自从有了孩子以后,他便几乎与深圳认识的人都断了联系。
临分别的时候,孙耀文给他留了纸条,“这是萧潇住的医院,你方便的时候这几天能不能代我去看看他。”
陈延舟点了点头,孙耀文叹了口气,“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离婚了,陈延舟,如果当初我能像你一样狠心,是不是我的婚姻也不会成为现在这样?”
陈延舟不说话,或许孙耀文会觉得他狠心,他曾经对陈延舟说:“江婉毕竟也跟了这么久,人家女孩子什么都不求你的,你说断就断,都为你闹自杀了。”
与孙耀文告别后,陈延舟独自驾车回去,天色微微阴沉,有几点雨丝飘入车窗内,陈延舟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天空,太阳被乌云所遮挡,云层压的很低,一片黑压压的。
陈延舟有几分想要抽烟,因为今天见到孙耀文的原因,他心情有些差,想到了那些久远的往事。
结婚以后,他与叶静宜互不干扰,她给他自由,因此婚后他们状态似乎都没有变过,这导致很长一段时间里,陈延舟都还不能适应自己的已婚身份,很多时候,他都没有一个确切的体会到自己已经结婚,以前在深圳的时候,在孙耀文手下做事,平时玩的比较疯,结婚后到了香江,也有些收不住。
江婉是孙耀文的秘书,那段时间,他与孙耀文有许多工作上的合作,因此两人接触颇多,江婉是陈延舟的校友,小了他五届。
陈延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江婉对他有好感,不过他这人一向将生活与工作分的特别清楚,因此并不喜欢与工作上有往来的女人有瓜葛。
直到有一天吃饭的时候,江婉喝醉了借着酒意问他,“那么多女人都可以,为什么就我不行?”
她哭的很伤心,她是真的很喜欢陈延舟,虽然明知道是飞蛾扑火,她却还是义无反顾,即使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那段时间里,陈延舟与叶静宜的关系很差,两人几乎不联系,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的公寓里住。
全球金融危机那年,陈延舟的公司受到波折,损失惨重,那段时间他精神颓废萎靡,借酒消愁,他想有人能在身边陪着自己,他给叶静宜打电话,问她多久能回家。
叶静宜声音一如既往的很匆忙,“还要大概五天,怎么了?”
他所有的话只能咽进肚子里,什么都说不出口,他们之间虽然结婚了,却有时候又觉得比陌生人还觉得陌生。
直到有一天,江婉敲响了他家的门,那天下着大雨,她全身几乎湿透,当开门看见他的时候,冲着他张开一个笑,可是看到他那刻自己倒先哭了出来,伸手将他抱进怀里,语无伦次的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很担心你,你还好吗?”
陈延舟那刻不知道为何,他没有拒绝那个拥抱。
后来的一切都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江婉做得一手好菜,会撒娇讨好男人,进退有度,在那个时候,给了陈延舟许多鼓励。
那段时间,叶静宜因为跑采访时常不回家,而陈延舟也会觉得很孤独,需要人陪伴。
而这个时候,江婉填补了他内心深处的某种不满,两人纠缠在了一起。
但事实上,他们上床的频率非常低,很多时候,陈延舟只是想要个人陪自己好好坐会,做什么都可以,很多时候,那些负能量他都不愿意暴露在静宜面前。
直到有一天静宜回家通知他,她打算去做战地记者,陈延舟的第一反应便是拒绝,那个地方太危险了,他不想让她去冒险。
于是他耍了一点心机,静宜怀孕后,陈延舟便对江婉说了分手,“以后我们不要联系了。”
江婉不能接受这样的话,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许久带着哭腔问,“为什么?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对,你告诉我,我会改的,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陈延舟抿嘴,“我老婆怀孕了。”
就这样两人便断了联系,叶静宜怀孕的那段时间里,脾气非常差,但是陈延舟会顾及她是孕妇,因此下意识的会迁就她。
直到有一天,陈延舟突然接到了孙耀文的电话,他告诉他,江婉自杀了。
陈延舟去医院里看她,两人大概有三四个月没见,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脸色十分苍白,看着他虚弱的笑了笑,“我还以为你真的这么狠心不来看我,看来我赢了。”
陈延舟皱着眉,脸色难看,狠狠的骂了她一句,“疯子。”
江婉哭了起来,她声嘶力竭的痛哭出声,“我知道我是疯子,我疯了一样喜欢你,这段时间我没有一天开心过,陈延舟,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不要抛弃我。”
陈延舟半响说道:“我会给你一笔钱。”
江婉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把我当什么了?”
陈延舟蹙眉,“我只是希望这件事情能够翻篇。”
陈延舟不想要再给她任何希望,他们之间本就是错误的,如今他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错误,让一切回归原本的轨道,而他马上就要做爸爸了,他想要以后他的孩子能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长大,而不像他自己。
静宜会是一个好的母亲,而他自己也会努力做一个好的父亲,好的丈夫,过去的一切就让它彻底翻篇。
江婉拿过床上的枕头便朝着他砸了过来,声嘶力竭的吼道:“那你来看我做什么?”
“我不想有麻烦。”
江婉咬着唇,“是因为你老婆怀孕了,所以你要跟我分开是吗?”
陈延舟不语,江婉心底似乎有了点安慰,大着胆子问他,“你爱你老婆吗?”
陈延舟冷笑一声,“你想我怎么回答?”
江婉哑声,“这一年来,你有一点喜欢过我吗?”
“没有。”陈延舟厉声打断她,“从来没有。”
江婉紧紧的咬着唇,“我不相信,你骗人,这一年来难道你一丁点都没喜欢过我?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为什么愿意跟我在一起?”
陈延舟知道自己有时候很冷血,“你不如去问问那些外面包养情人的男人,问问他们喜不喜欢。”
他的这句话让江婉彻底痛哭出声,一直以来,虽然她知道他们之间见不得光,但是她以为她跟别人是不一样的,他们是有爱在的,可是陈延舟的这句话彻底将她推入一个难堪的境地,原来她的身份也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外遇对象。
陈延舟坐在一边一直抽烟,直到她终于哭完了,抬起肿的核桃般的双眼,抽噎着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也是你包养的情妇吗?现在一笔钱想把我打发了,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咱们之间就算两清了。”
陈延舟蹙眉,用冷硬的语气提醒她,“江婉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委屈,你不是都已经知道我结婚了吗?我说过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你自己要留下来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江婉笑了一下,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这个男人一直以来多么聪明,冷漠又无情,将所有事情踢的一干二净,是啊,她还能奢望什么呢?她不是一直都知道他结婚了吗?难不成她还能奢望他爱她吗?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她迁就他,他从来不会对她做什么浪漫的事,除了工作会顺道过来看她以外,私下从不会见面,更加不可能在床上热情奔放了,他向来很冷静理智,即使是在床上,也是如此。
拥抱的时候不够热情,接吻的时候没有温度,在床上也向来是直奔主题,只是一直以来,她太爱他,所以会下意识的忽略掉这些所有的瑕疵,眼睛里只能看见他的好。
人家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陈延舟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即使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可是当他说要结束的时候,便是真的毫不留情,可是他为什么这么残忍,说结束就结束?
“不要再闹自杀了,为了我不值得,我不可能为了你离婚,除了钱,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她挑衅的看着他,“你不怕我告诉你老婆吗?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我想没有女人能够容忍这样的事情。”
陈延舟的脸色彻底阴霾,冷的滴水,“江婉,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一向很懂事,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做这样的蠢事除了让我讨厌,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她哭着点头,“好,我会收下钱,然后消失,以后咱们老死不相往来,这样你是不是会记得我一点好。”
那之后两人彻底断了关系,除了逢年过节江婉会群发祝福短信给他,偶尔陈延舟会回一句同乐,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联系。
偶尔他会与孙耀文联系,那段时间孙耀文仍旧玩的很开,陈延舟曾经劝过他几次,不过孙耀文时常嘲笑他,“这偷情就跟吸`毒一样,会上瘾的,只要我心里有萧潇就好了,外面的女人不过就是逢场作戏。”
“陈延舟你可真狠心,人家江婉现在每天那样,我看着都心疼,她最近要辞职,大概是要离开这个伤心地了。”
而陈延舟听到这个消息后,反而松了口气,如果可以,他希望永远都不要再见,再后来,陈延舟与孙耀文也几乎不联系了,直到后来孙耀文果然玩过火了,萧潇态度坚决的要跟他离婚,当时萧潇对陈延舟说:“我不可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跟他继续过下去。”
那刻,陈延舟心底无比难受,他想到了曾经自己做过的荒唐事,即使事到如今,陈延舟内心深处对于静宜也会觉得愧疚,他做了许多错事,导致他的妻子女儿都成了受害者。
叶静宜怀孕的那段时间里,陈延舟努力的扮演着一位好丈夫,准爸爸,虽然静宜怀孕的那段时间里,脾气超级差,但是陈延舟都能忍耐。
每一次去体检,亲眼见证一个孩子从一个小小的胚胎到孕育出生,每一次的变化都会让陈延舟忍不住眼眶泛红。
那段时间里他尽力弥补对于家庭,对于静宜的亏欠,他想要为未来自己的孩子营造一个良好的家庭氛围,让他的孩子能够幸福快乐的长大。
结婚的时候太过匆忙,但是陈延舟那时候真的抱着很认真的心态与静宜结婚,可是他没料到最后会变成这样,好在如今一切错误都及时制止,向着自己预计的方向发展。
——
过了几日,陈延舟去了孙耀文告知他的医院,找到了萧潇的病房,孩子已经出生了,是个男孩,她气色看起来还好。
陈延舟将买的礼物放在桌上,问萧潇,“师姐,身体好点没?”
萧潇长得很漂亮,属于那种第一眼便觉得惊艳的女孩子,只是许久不见,她看着脸色苍白了不少,她冲他笑了笑,“谢谢你过来,我没有问题,自然顺产的,没怎么受苦。”
“那你注意身体。”
陈延舟并不善于安慰别人,他坐了一会,临走前想了想还是问萧潇,“孙哥这几天在香江,他想过来……”
他还未说完,萧潇便打断了他,“我不想见到他,陈延舟,不要再跟我提这个人。”
陈延舟所有的话只能咽入肚子里,作为局外人他确实没办法说任何话,毕竟那都是他们的事情,他也不过是个旁观者。
萧潇看着窗外的天空,蓝天白云,天气格外晴朗,过了许久,她慢慢的说:“我一辈子都不想原谅他。”
陈延舟在这刻突然想到了静宜,心底无比哽塞,他思考了一番措辞,艰难的问道:“如果他真的很后悔呢?”
萧潇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你是在替你自己问吗?”
陈延舟脸色懊恼,有几分被人当面拆穿的尴尬,便听萧潇继续说道:“没有女人能够真的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样,陈延舟,只要她知道,这永远都会是你们之间的一根刺。”
陈延舟因为这句话,几乎是丢盔弃甲的仓促离开,出了医院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他坐在路边的车上,开着车窗抽了只烟。
他疲惫的靠着座椅,思绪放空,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是孙耀文打来的电话,陈延舟按了接听。
孙耀文在那边急切的问道:“怎么样?她没事吧?”
“是顺产,身体恢复的还不错。”
“孩子呢?”
“孩子也没事,母子平安,是个儿子,六斤五两,看着很健康。”
那边声音微微哽咽,他喉间发紧,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哭出声来,“那就好,那就好,我最近天天担心她,每天睡着就会做梦,还好没事。”
陈延舟想安慰他几句,最后又发现确实没什么能说出口的,大概他现在已经够难受了,旁人说再多不过是徒增悲伤。
“她还是不愿意见我吗?”孙耀文哑声问道。
陈延舟许久嗯了一声,那边久久沉默不语,似乎又过了很久,陈延舟听到电话听筒里,传出男人低沉压抑的哭声,许久,哭声逐渐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声嘶力竭。
陈延舟沉默的挂了电话,他眨了眨眼,抬头看了看天空,这才启动车子。
此刻,他想要回家,想到见到静宜与灿灿。
因此,他开车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他开了门,便听里面传来灿灿银铃般的笑声,清脆动人,陈延舟忍不住也扬起了唇角,他正蹲下身换鞋,灿灿跑了过来,抱住他大腿,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爸爸你回来了?”
陈延舟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用下巴去蹭了蹭女儿的脑袋,“在做什么呢?”
“我在跟妈妈玩游戏。”
静宜将地板上的积木放好,对灿灿说:“灿灿,该睡觉了。”
灿灿眯着眼睛,一脸商量的语气,讨好的说:“妈妈能不能再玩一会。”
静宜拒绝,“不行,现在必须睡了,明天还要去幼儿园呢。”
灿灿可怜兮兮的转头看着爸爸,“爸爸。”
陈延舟笑着摸了摸她脑袋,“乖,听妈妈的话,该睡觉了。”
灿灿哼了一声,这才不情不愿的回了房间,静宜无奈的说:“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
陈延舟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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