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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高干]尔虞我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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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给你的?”
温虞不睬他,想从他怀里挣脱。
“别动。”他说:“别逼我再折腾你一回。”
温虞懂得男人的生理,今天又非比上一次,累得不行,只能乖乖听话。
“这是什么表情。”他在头顶说:“厌恶?懊恼?还是恶心?”
她想了想说:“是讨厌。”
他看着她不出声。
“就是讨厌,我讨厌你。”她肯定道:“对,我讨厌你,我就是不待见你。”
“嗯?怎么不待见我?”他笑着,去吻她的脸,鼻子,嘴巴,额头,“是这样不待见,还是怎么样?”说着,手探入睡衣领口,捏上左胸。
她这会儿倒是使劲儿地推他一把,推开后,更加气恼,她一气就脸红,看在他眼里就像个不经事的小姑娘。
“身材发育得不错,怎么脑子长不大。”他想起两姐妹哭的时候,简直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不免嫌弃说:“你那妹妹像你,但是也不像你。”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像,只是摇头:“我看不中她,别让她接近李崭亭,你回去后好好看着她。”
温虞的气还没消,他又跑来惹她,更加气愤:“还是让你侄子乖一点,别招惹婉婉。”
他笑道:“我的侄子我还不了解,没那小姑娘首肯,他敢招惹吗?”顿了顿,又斥道:“还敢跟我抬杠。”
温虞自知理亏,一时不知道反驳什么,站在床边闷闷低头。
室内的空调不够好,还是很冷。
她微抖,却被他不经意捕捉到,招手:“阿虞,过来。”
这一声昵称亲昵得不可思议,温虞抬头看了看他,他却仿佛不在意,“你不过来,是让我过去?”
那女人还是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谨然心里骂道:女人就是烦。身体却勤奋劳动,起身坐到床沿,捉住她的手一把拉进怀里,他抵着她的秀发,刚刚洗浴过后的沐浴香气,沁入鼻中特别能撩拨男人,手臂又渐渐收紧。
“其实你也不愿意你妹妹跟李崭亭走进的对吧。”他在她耳边说:“你妹妹,我侄子,她俩好上了,咱俩算什么?嗯?”
“我没那么想。”她一口否认,心也不知是不是被说中什么,只觉得慌得厉害,“我只是觉得婉婉成绩那么好,人也长得漂亮,不应该……不应该……”
他顿时黑了脸,“不应该什么?不应该当别人的情妇?”
温虞扭头怒瞪,一把推开他。
他被她推倒在床,收回了刚才的温情,冷道:“你还嫌弃李家的儿子了?崭亭配不上你妹妹?是你妹妹高攀了吧?她也只配给别人做见不得光的情妇!”
“神经!”
他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没经过大脑,但也说对了,那是温婉的污点,也是温虞一时疏忽导致的错误,她心里明白,想想还是不跟他置气,抱着衣服进浴室里换上。
出来的时候,李谨然依然坐在床沿边,脸上闪过一点悔色,看得温虞一愣,仔细想了想,又去看他,却没有了任何表情,她想刚才一定是自己看花眼了。
“温虞。”男人看见了她,皱眉说:“我今天跟你说的,好好想一想。”
她原本想直接走,听他一言,又停下来莫名瞧他。
李谨然笑了笑,说:“别让你妹妹跟李崭亭走一块儿。对我俩没好处。”
“什么意思……”温虞迟疑,不敢循着自己的想法摸索下去。
他笑:“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这人应该很聪明。”
她回答:“我只觉得,你们这些靡丽繁华世界呆多了的人,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说的对。”他点评,“我是没有这样的想法。”
温虞猛然看了他一眼,心想果然是自己多心了,一阵失望过后,又是一阵气愤,气这男人存了心逗她。
他却说:“但是我对你很感兴趣。”
温虞一呆,愣在门口。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拥住,低头亲她的脸:“起码现在很感兴趣。”
她说:“什么感兴趣,上床很感兴趣。”
他笑了:“对,上床也很感兴趣,你很不错,身体不错,声音也好听。”
温虞觉得全身一阵热,耳根子也红了:“我还是不懂。”
“那就回去慢慢想懂。”他又软磨硬泡,耳鬓厮磨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分开,捏了她一把脸说:“过两天就要去雪林里活动,让我看看你的表现,还有,小心点。”
第48章
温虞回去的时候;天已破晓。
温婉没脱衣服;在客厅的沙发上呼呼熟睡。
温虞拿了张毯子给妹妹盖上;想上床睡一会儿;脑中却已乱成一锅粥,时而是从前的难堪,男人的甜言蜜语;时而又变成如今的穷困潦倒,家庭给的压力重重,职场遇到的陷阱埋伏之多;在她勉强喘息时;那个李谨然又像影子一样随行;一会儿正经言笑,其乐融融,一会儿又面目可憎,言语冰冷。
脑中是浑浑噩噩的噩梦徘徊重复,外头是寒风暴雪侵扰,这一觉的质量很差。
温虞眯了片刻也就醒了,打理一下自己,替温婉将早餐准备好,便去上班。
这两天为了让之后的活动轻松一点,所以白天的工作量超额,温虞每天十点多回家,赶不上末班公交,就搭了同事的顺风车,每每到楼下没有看见黑色的轿车,心里放松之余,还有一丝莫名的情绪困扰着她。
温婉这两天跟着姐姐住,温虞看得出小姑娘有心事,问她怎么了,她也不吭声。
温虞便说:“你没话跟我说,我有话跟你说。”
温婉抬了抬头,一脸什么事的表情:“跟学习无关的话,不要跟我说。”
温虞心道这小姑娘脾气梗,又一想,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软下语气说:“你学习成绩好,我还能要求你什么?你也可以在不影响成绩的情况下谈恋爱,但是恋爱对象绝不能是李家的人。”又问:“那个李彦最近还骚扰你吗?”
温婉冷笑:“姐姐,你怎么以前不这么关心我,现在问起我的私生活了。”
温虞听了哪能不气,但是想一想,自己在牢里六年,六年前妹妹只有十二岁,那时候小女孩特别乖巧,又温顺又伶俐,用不着大人担心,但过了六年,小姑娘长大了,样子变了,连脾气性格也面目全非,伶牙俐齿得厉害。
温虞觉得,说到底是自己的错,便又柔下语气说:“姐姐是担心你招架不住那些贵人,你再如何会耍心思,他们却比你更会玩弄权术,哪天腹背受敌才发现,就晚了。”
温婉不屑道:“姐,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
温虞心头一凌,笑道:“你不能跟姐相提并论。我已经人老珠黄,又没什么大的本事,膝下无子,只管照顾好爸妈和你就成,没有后顾之忧,也无社会价值。你呢,你才十八岁,最好的年华不能就这样牺牲了,你今后还能有大作为,能家庭美满事业有成。”
温婉琢磨姐姐的这句话,忽然震惊,脸色很不好地问:“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你想跟他们拼命么,就因为不待见他们做尽坏事,却活得那么好,便豁出自己一条命,你这是不要我了吗?”
温虞抿着嘴,不做声,心里懊悔:也不知道我刚才怎么想的,竟说出这样混账的话。但说出口,她又不知道怎么收回,只是沉默
小姑娘却当了真,越想越怕,慢慢哭出来,抱头蹲着说:“你以为我多干净呢,认识我的人都把我说的一文不值了,那我何必和活着顺应他,何必活着跟高考搏斗,死了不是一了百了么?”又泪眼模糊地抬头问:“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争一口气么,不是要比谁活得更好吗,你得让他们边蹲监狱,边看着你活的比他们好啊。”
温虞想是啊,妹妹都懂得道理,我怎么一下子糊涂了呢?立即将哭成花猫的小姑娘揣进怀里道歉:“姐刚才说了糊涂话,别较真了,我认错。”。女孩子的个头跟她差不多,稍稍矮了两公分,这会儿蜷在姐姐怀里,就特别小孩子,哭得很伤心,一边还问:“你会不会先离开我呢?会不会先离开?”
温虞只能一遍遍回答,以安抚她的情绪,心里边想:婉婉说得对,我得站起来,爬到他们的头上,将从前的债都讨回来,将他们拥有的都抢到手,让他们在伏诛受刑的时候看着,看着我过得比他们好。
*
两天过后,公司租了两三辆巴士去目的地。
董事局和两个分公司总经办的同事共乘一辆,剩余百名员工分配成两部车。
司机是从那边外聘过来的,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还行,公司里还有许多没嫁出去的大姑娘和年轻女孩,见了不错的男人纷纷多话起来,小伙子机灵,也是个能说会道的,将小姑娘们哄得各个眉开眼笑的,冬天的双颊红得像苹果。
小伙子笑着说:“我见过野狼,个头特别大,就跟年幼的藏獒差不多。到了晚上那双眼还会发亮,绿幽幽的,獠牙可怖极了。他们还特爱在晚上成群结队的袭击人,所以小姑娘一个人的话,千万别半夜里去那种地方。小心有狼哦~”
“咦——~”
后座的女孩子一片声的笑闹。
“那狼真的会吃人啊?”
“是专门吃女人的吧?”
“它长得怎么样啊?长得跟《暮光之城》里的狼人一样帅,就让他多吃几口也无妨!”
“你是想问他功能怎么样,能不能让你爽吧?”
……
女孩子说着,自顾自互相打闹,还有一堆继续围着司机说新鲜趣事。
小伙子嘴贫,一路上就没停过,车技也很好,开得很稳当。温虞偶尔会晕车的人,也没觉得难受。
这次的行程在郊外,得出恒旸市,需要七八个小时才能到。中午的时候,恰过了一半的路程,车停在附近的加油站休息。
加油站的食堂选择性不多,但是品质还行,温虞拿了一客饭坐在食堂里填肚子。
吃了两口,那个年轻司机就带着一帮女孩子坐在她隔壁。小伙子前后左右都有姑娘傍着,清俊的脸上显得很得意,桌上的饭菜也都是女孩子给他挑好的。
小伙子愉悦道:“刚才跟你们说的黄段子都是小意思,我这儿有更劲爆的料,听不听?”
女孩子们哄笑:“能劲爆到哪里去?是兄妹姐弟?再劲爆也就兽人或者人兽了。”
小伙子说:“关系也就那么点,再乱一些也就阋墙爬灰,但是法子不同,手法不一样,这滋味也是千奇百怪,销魂蚀骨的。”说到这里,他笑得更暧昧:“女人专于一种姿势总得腻味,我们男人必须每次换一些手段玩弄,她才够兴!”
周围的姑娘们听了一阵疯笑,有害羞有不耻,羞耻过后,又兴致勃勃地跟男人好上。
不知不觉,小伙子的心思全然没放到饭菜上,手不规矩地流连在女孩子的大腿内侧,身边的两个姑娘各个面红耳赤,又不反抗。
温虞在一旁做听众,耳朵里满是越来越不堪的污秽话,眼风里又见那等暧昧的情景,这顿饭吃的郁结,到后面索性只是扒了两口,就吃不下了。端着盘子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人叫住。
年轻小伙其实在车上就瞥见温虞了,样貌生得好,皮肤比身边几个浓妆艳抹的还得水嫩白皙点。这回来的女孩子大多是北方外来的,江南本地的特别爱窝在家里,纷纷找了借口推脱,温虞是因推脱不了,只能跟上。
小伙没见过江南女人生得柳眉婀娜,水烟儿似得,这会儿看见了她,心里就直痒,因为想得到她的关注,所以一路上的话特别多,表现得也活跃,偏生温虞冷情,对他的一举一动毫不放在眼里,不是睡着就是看外面的风景,甚至戴耳机听歌。
男人的自尊心受不得创,便带着一帮女人坐她身边,彰显自己的雄性魅力,谁知她这会儿竟然想走,他终究忍不住主动喊住她。
温虞扭头问他:“你喊我?”
小伙子笑了笑:“一个人吃饭多没劲,过来一起呀。”
温虞礼节性笑道:“不用了,我吃过了。”
小伙子说:“可你盘子里还有很多,怎么不吃了?”
“吃不下就不吃了。”
“那你拿那么多做什么?”
温虞说不出话来,直觉想,他是不是在故意刁难自己?
她在原地愣了片刻,想不到那司机主动站起来,拉着她要坐过去:“来跟我们聊一会儿,你看你那么多同事都在玩呢。”男人一边哄着她,一边不规矩地摸着她的手背,另一只手立即扶住她的侧腰,往自己身上贴。
温虞挣了挣,心里焦急,想要不就把盘子里的东西全部灌他身上,也给他一个教训。犹豫了半天,又不敢当那么多人面这么多做,他是司机,万一后半路程他故意给大家使绊子,一车的同事都会给她看脸色,往后她在公司里也再难混下去。
正在她两难的当口,司机身后多出来一个男人,高了他整整大半个头,一把捉住他的胳膊往外猛拉,小伙子不妨那么一下,整个人往地上摔,摔得很厉害,半天才起来,连推他的人也不看请,就怒道:“你没长眼啊?敢推我?”
第49章
男人也是人高马大;小伙子在他面前更显得蝼蚁渺小;他轻蔑看地上的人;转眼又一笑;伸手将人拉起来,“不小心地一撞,兄弟没事吧;”
小伙子看清来人,立马赔笑,“原来是李总……”他瞟了温虞一眼;再道;“刚才是我没长眼;不小心撞到您,您没事吧,”
李谨然随着说:“没事,这点小碰小磕顶多算瘙痒。”又对众人说:“你们在吃饭呢?”
姑娘们自然点头说:“是呀,李总没吃就坐下来凑个热闹。”
李谨然笑了笑说:“我吃过了,不跟你们凑热闹。免得打扰你们说故事的雅兴,是不是。”
刚才还有跃跃欲试的小姑娘想上前和他套近乎,听他这句话后,纷纷尴尬起来。
李谨然继续说:“你们继续,该吃饭的吃饭,该讲故事的讲故事,有别的需求可以跟我讲,难得出来放松一回,你们何董和彦总又得明天才到,所以今天我说了算,尽量满足你们。”
众人连忙附和说是,语态恭谦。
李谨然转过来看温虞,问道:“温师这算是吃好了?”
温虞刚才受了点惊,又碰巧来解难的人偏是他,欣慰却困扰,各种情绪拧巴在一起,她只能胡乱着点头。
李谨然说:“既然吃好了,我正巧找你。”
温虞抬头:“什么事?”
李谨然就说:“衣料上一点事。”
衣料上的事理应找裁剪师傅或者采购部的人,他这会儿却来找她,温虞一头雾水。
又转头看了看,众人多是疑虑又暧昧的表情,她脑袋里一轰,像是意识到什么,脸立马热起来,说:“衣料上的事我不清楚,李总还是找采购部的负责人说。”
说完,觑了他一眼,男人的脸色不太好,问她:“你是专业学校毕业的吗?”
温虞老实回答:“是。”
“摸过衣服吗?”
“摸过……”
他扯了扯上的大衣:“来摸摸我这件,属于哪个层次。”
她只好依言去触碰,又因众多眼睛看着自己,不敢明目张胆地伸手,刚刚碰上他衣服的下摆,他却笑道:“温师这是替我挠痒呢?”
众人又是哄笑:“温师傅害羞什么,老总让你摸,你就摸呗!”
言辞里戏谑不足,讽刺有余。
温虞越听越难受,也越来越觉得难堪,一时想索性就甩手走了,总比在这里被人看笑话强,谁知眼前的男人一把捉住她的手,往他胸口上按,笑着说:“摸这儿!”
温虞只觉得手下一片炽热,心跳得厉害。
李谨然问:“摸出什么来了吗?”
温虞说:“很细致的羊绒,毛色亮,是上品。”
他再问:“还有呢?”
温虞糊涂道:“什么?”
他说:“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说着,又将她的手按上左胸膛,说:“再摸摸。”
温虞呆了好一会儿,见男人脸上满是揶揄,嚯得明白过来,只好回答:“还有,李总的心跳很快。”
李谨然笑了笑:“这叫真心诚意,我这会儿真心诚意来向温师请教,你总得帮助帮助我对不对。”又解释:“采购部的人刚才和你的范师傅去摘果子了,这会儿就只能找你。”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温虞没法,答应下来问:“衣料在哪儿?”
李谨然指了指外边:“在车上,你跟我来。”
*
温虞跟着他上了巴士,外边的气温都是冷度的,在车里还算暖和。
温虞走了几步,一眼望过去都是一排排座位,座位上不是衣服就是背包零食什么的,哪儿有衣料,她脑子里拐弯,明白过来:“李总,衣服在哪儿?”
那人却不出声,走到最后。
她又说:“要是没事,我先走了。”顿了顿,又道谢:“刚才多谢你给我解围。”
刚转过身,李谨然就说:“你这道谢没什么诚意。”
温虞扭头去看他,他笑:“是不是别人每次给你解围,你都用这幅态度对着他们,嗯?还是只有我是这样的,个别事态,区别对待?我在你这里是不是特别没人权,哪天给冤死了,你阎王爷还拍手喊好对吗?”
温虞咬牙说:“不是的,我没这没想。”
李谨然不应对她,只说:“你过来。”
温虞心道:他要想把我怎么样,我逃也没用,总不能把这么好的工作辞了,跟他老死不相往来,那就是我太笨了,他这样的人什么手段用不来,我就算逃到国外去,只要他存了想法要整我,他依然有本事让我乖乖地回来。
想到这里,温虞倒是放开心,丢开手,小步着走过去。
“这才对。”李谨然一笑,把眼前的女人带到怀里来揉了一把。
温虞不免吓得面色惨白,直推他:“外面都看得见!”
李谨然说:“在最后谁来看。”说着,就拉上三面的车窗帘,抱着她在角落里亲昵。
车离餐厅加油站有一段距离,外边似乎也没什么人影,午餐休息时间,大伙都放松着,应该不会来车上。
温虞稍微松了一口气,男人便长驱而入,攻占城池。
女人柔水,很快弃械投降,融化在百炼钢里,娇柔百媚。
两人这一亲热,花了不少时间,好半会儿才喘着气分开,李谨然却不想撒开手,抱着温香软玉,笑道:“隔一天就想你了,怎么办?”
温虞抚着心口,又是担忧有人会上来,又要应付他:“想什么?”停了会儿,才说:“你只是想跟我上床。”
李谨然说:“是,男人女人在一块,还能干什么?”
温虞有些赌气:“还能谈恋爱,看电影,吃吃饭,或者,出去旅游什么的。”
李谨然看了她片刻,笑出来,抑制不住:“你今天二十八还是十八?这话要是放到十八岁姑娘嘴上,我就当她是天真活泼可爱,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只觉得你傻瓜愚蠢可怜。活了小半辈子,还想着那些过眼云烟的东西,特别不切实际。”手不安分了片刻,又说教:“又不是城堡里的公主,整天想着童话故事,况且就算是公主,还不是要找男人解闷,晚上脱光衣服,还管身底下的女人是谁?”
他随意的几句话,就能撩拨人的怒气,温虞立即跳出来,说:“上床睡觉,激情过后又剩下什么?还不是一样是镜花水月,捞不着看不到。”
李谨然倚在角落的座位上,打量着女人气恼的表情,也严肃了一会儿,问她:“我猜猜,可能是我动作太快了,没让你舒服就想着解脱自己了,你觉得不爽是不是?”又笑,一针见血道:“你这种人就是爱有前戏,亲吻前必须先拉手,上床前必须先调情。开房间前,必须先约会。对不对?”
温虞被他说中,沉着脸不发言。
李谨然掏出手机,问:“想看什么电影。”
温虞冷了片刻,反问:“什么?”
“电影,名字。”
她不假思索:“简爱。”
他瞟了她一眼:“小女人。”又问:“饭呢,吃什么料理。”
“中式的。”她说,“我不挑食,辣的也行。”
他手机查了片刻,完毕后说:“过点时间带你去。”站起来在她脸上磨蹭亲吻好一会儿:“先把正事做了。”
说完,他率先走下车。
温虞跟在后面,心里有点雀跃,又马上被不安掩盖下去,想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意思呢,说是对她有那种感情,又觉得不太可能,说是没有那种感情,他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温虞觉得自己迷途了。
*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去的时候,恰好碰上来取衣服的同事。
见了李谨然纷纷喊:“李总。”又见他身后跟着温虞,都各自呆了两秒,才笑着打招呼:“温师也在。”
温虞点点头,看懂他们目光里的猜疑,她不想理会,低着头就走。
路过一旁的轿车,她从玻璃窗中看见唇色樱红,脸蛋粉嫩,衣衫凌乱的女人,一下子就懵了,心里暗叫糟糕,赶紧去厕所里整理。
接下来的一段路,她心里都有些惴惴,身旁的人跟她说话,她也没听见,眼中只有外面一排排高耸入云的松柏,和飞雪连天的雪絮子。
到达地点的时候,日暮渐渐黑沉,导游和训练人员将房间分配好,住在林子里的小屋里,一个房间大约六七个人,有十几个房间,五六座木屋。
温虞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将下铺都占好了,有几个不是在同一部门工作的同事就说:“给你留了上铺,靠窗能晒太阳的。”
温虞瞥了一眼,心里冷笑:还能吹冷风。
但她曾经在牢里呆过六年,这点小事算不上刁难,爬到上铺,将带来的床铺都整理好。
底下的几个女人咭咭呱呱地说着八卦,偏巧有个人在餐厅和车上都见到温虞,想起来什么,问她:“你是不是跟李总在谈恋爱啊?”
温虞正在关窗,被她一说,手不妨被夹了一下,她忍着痛回答:“没有。”
“怎么没有?”那女人说:“瞎子都看得出来你俩有问题。”
温虞想解释太多就是掩饰,不说话又是默认,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
那女人见她不搭话,追问几下也无果,没了兴致就只能作罢。
第50章
隔天一早就该起床准备。
温虞虽然醒了;却不敢贸然起来。其他的人都还睡着;她起床的动作稍微大点儿;不免就要被她们一顿唠叨。
所以;她又在床上做了会儿白日梦,展眼再看时间的闹钟,快到集合的时间点了;她才横了心起来,丁玲哐啷的声音自然会吵醒她们。于是陆陆续续洗漱,集合的时候竟然是第一批人。
女同事们怕冷;都穿得很厚;又加上早起睡眠不足;难免对温虞有些抱怨,“别人还没起来呢,你为什么那么早喊醒我们?”
跟着又有几人附和,眼神怨毒。
温虞只说:“集合时间要到了,我也是遵守时间。”
她们又说:“那么多人都不遵守,又不差我们几个。况且只是出来活动娱乐,不是参加军训。”皆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还有人又拿她过去那些罪说三道四。
温虞充耳不闻,听了一会儿教练便出来,身后跟着两三个人,领头的见了温虞这队就问:“刚才在说什么呢?”
女同事见了他,纷纷恭敬笑道:“哎呀,李总真早。”
李谨然看了看表说:“不早了,是这个时间集合。”又说:“你们温师说得对,时间到了就该起床。人不论在哪里都应该守时,即便这次出来活动也是学习的过程。与人相处,与时间争朝夕,这都是一辈子学不完的道理。有些人活了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学完。”
老板在教育发言,底下的人只能乖乖听着,心里不乐意,嘴上还要夸老板说的对。
教练在一旁说:“别听你们老板忽悠,他自己心里也乐意出来玩一玩,放松放松。”说话的大概是李谨然的老朋友,感情颇好的拍着他肩膀:“只是这世上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是不能放松,哪一天带头放松,做了坏榜样,你们跟着学的话,工作谁去做,公司倒了,大家也没饭吃了。”
大家一听这话说的太对,诚恳地点头。
教练笑了笑:“今天遵守时间到的这队自然有奖励,我跟另外几个教练亲自带你们。”教练的年纪和李谨然差不多,长的还行,大约是因为经常锻炼的原因,身材有点魁梧。偏爱这口的几个女同事已经遐想起来,纷纷扭头小声夸温虞起得早,带动她们是好事。
温虞头一回得到这种带着诚意的感谢,心里暖了会儿,也笑着回了几句客气话。
等到多数人都集合后,才准备上午的滑雪活动。
早上既然说好让教练亲自带,当然不会食言。
只是教练比温虞那队人少了一位,到了温虞这里恰好没人带。
教练说:“要不你先一个人,我带好她再来教你。”被带的女同事听了脸色不太好。
温虞见此便说:“不用了,我会一点的。”
“你会滑雪?”
“一点点,不过一个人没大问题。”
“那成。”教练说:“你当心点吧。”
温虞点点头,一个人拿着装备走了。其实她不会滑雪,不过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坏了和同事间刚建立起来的一点情谊,免得让她以后在工作上受排挤罢了。
温虞刚去屋子里泡了杯咖啡,就有人站在门口问她:“你会滑雪?”
温虞看了眼来人,捂着咖啡杯不想理他。
李谨然今天穿了一身滑雪衫,但居然是大红色的,虽然也衬皮肤,但也许是男人本性使然,他看起来不太称心如意,早上起来脾气就不好,这会儿见温虞落单,趣弄的心一起,拉过她说:“你不会吧,是撒谎吧?”
温虞才抬头看他:“我不想滑雪。”想了一会儿,随便编了个理由:“起得太早了,我觉得有点累。”
说完,她立马觉得不对,想狠狠抽自己。
李谨然就笑了:“昨晚又没做什么,怎么就累了?还是车上那会儿?”见她低头咬牙,他还是笑:“别告诉我,是前两天的那晚,那余震就太厉害了,我也得佩服自己。”
温虞摔了杯子,转身立马就走。
他却拉着不放。
温虞恼了:“你放手。”
“我不放怎么样?”李谨然笑得很欢,眼里的女人,脸颊被雪冻得雪白雪白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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