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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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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敬衍不知还该说什么,这一刻,尴尬、愧疚、懊悔再次席卷了他,眼圈酸涩地红了:“我是个失败的父亲,错失了她过去二十几年人生,也没有资格奢求她的原谅,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照顾她跟孩子。”
    “我会的。”郁绍庭说。
    徐敬衍多少了解郁绍庭的为人,听到他这么答应,拍了拍他的肩,深深地望了一眼别墅,才步履匆匆地离开。
    ……
    直到猩红快燃到烟卷处,郁绍庭才弹了弹烟头上长长的烟灰,把烟蒂用皮鞋踩灭才转身回去。
    他上楼,推开主卧的房门,倾泻出几缕灯光光线,刚才他在楼下时,没看到里面亮了灯。
    白筱坐在床头,其实郁绍庭接电话时她醒了,然后再也无法入睡。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闭上眼,不由自主地想到郁苡薇歇斯底里的模样,还有苏蔓榕惊慌失措的落泪,当她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奢求父母疼爱,她生身父母却相继出现在了她的世界里。
    郁绍庭在床边坐下,柔软地,陷下去一大块,修长好看的大手,捏住了她的手:“怎么不睡了?”
    他的声线,温柔低沉,很动听,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
    白筱摇头,反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回望着他深邃的眼,挽起唇角:“一个人,睡不着。”
    郁绍庭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去冲个澡。”说完,起身去了卫浴间。
    ————————
    白筱看着拉了纱帘的落地窗,郁绍庭下去后,她站在那,看到了苏蔓榕跟徐敬衍。
    说不上来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
    她做不到在得知真相后跟他们抱成一团喜极而泣,只是在听到的刹那有瞬间的怨恨,但随即除了悲怆的迷茫,怨恨逐渐在消减,并不是不难过,但难过之后,她不曾想要去改变什么。
    倘若当初她没跟郁绍庭回丰城,没试着接受他,进而喜欢上这个男人,她可能永远不会在这个城市碰到苏蔓榕。
    那样的话,苏蔓榕依旧是郁家的好儿媳妇,而徐敬衍,也会过着他口中幸福平和的生活。
    ……
    郁绍庭拉开卫浴间的门出来,他只穿了深色的四角短裤,上/床时,头发还带着点潮湿。
    他关了灯,把白筱拥到自己的胸膛前,紧紧地,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早点休息。”
    白筱的手搭在他结实的胸肌上,闻着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还有男人特有的阳刚味道,她把脸贴着他的身体,唇瓣亲了亲他的肩,把他回抱紧:“我在想,如果那时候,徐淑媛的丈夫不是你会怎么样?”
    如果徐淑媛的丈夫另有其人,他们,今日,还有没有可能这样的相遇到结合?
    如果景希不是他郁绍庭的儿子,如果当时她没碰到景希,是不是,此生都会与他失之交臂?
    “怀景希,其实是我第二次受孕。”白筱第一次,主动说起自己当年代孕的往事。
    过去的五年时间里,这些事被她深埋在心底,不愿意去回首,因为觉得不堪,但如今,却让她觉得淡淡的幸福。
    “你说,当初要是,徐淑媛的卵子能用……”
    男人搁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没有‘要是’,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谢谢你……”白筱轻声地说,因为在他的怀里,再寂寥无助的情绪,都得到了缓和跟安抚。
    主卧里静下来,有月光从纱帘后透进来,白筱突然问:“你上回还没好好回答我,到底,喜欢我哪儿?”
    与寻常女人一样,她也一直好奇,郁绍庭究竟喜欢自己什么,明明,在他面前,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
    白筱推了推他:“我想知道,先告诉我,再睡觉。”
    “傻瓜。”郁绍庭搂紧她,冒着青茬的下巴磨蹭了会儿她的后颈,“这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我就想听。”白筱像是跟他耗上了。
    他没有接话,当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看上就看上了,哪那么多事?”
    说着,拥着她道:“睡觉。”
    白筱莞尔,但却没多少困意,想到了什么,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人……是我爸爸?”
    要不然,他会在阳台上那么问她?
    他不问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问她,是谁说出去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知道徐敬衍跟她的关系。
    还是说,她其实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刚知道没几天。”他说。
    白筱蜷在他的怀里,喃喃地说:“你知道吗?那一回,我从C市去黎阳,半路上遇到他,他跟我说了很多,他说襄王有梦,神女无情,还有,在出租车上,那个司机说我跟他是父女。”
    “……就连他自己也说,我跟他有很多习惯差不多,但我从没想到,要成为他的孩子。”白筱回想起徐敬衍说起他现在家庭的样子,鼻子一酸:“我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他们,就当是互不相干的陌生人,但还是会去计较,还是会不甘心,他们都有自己的幸福,那我对他们来说,又算什么?”
    连她自己都未察觉,提及苏蔓榕或是徐敬衍时,她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当年的事情,只有当事人才清楚,”郁绍庭的薄唇,轻碰她的发顶:“要是你想知道,可以去问他们。”
    “不想。”白筱声音有些沙:“他们的过往,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郁绍庭搂着她,更多安慰的话语,不若这般的安静来得有效。
    “我是那个人孩子的事,会不会对你,对郁家造成不好的影响?”白筱冷静下来,才想起来其他事。
    “能有什么影响?”郁绍庭轻描淡写的口吻,在她耳畔柔声道:“再不睡,天就亮了。”
    其实也就晚上十点多。
    白筱听他说没影响,这才心安地靠着他的胸口,闭上了双眸,渐渐地,呼吸轻匀地沉睡过去。
    睡到迷迷糊糊,她仿佛听到手机震动,还有郁绍庭刻意压低的声音:“没事,睡了,嗯,你也早点休息。”
    ——————————
    徐敬衍赶上了最后一趟回首都的飞机。
    等他走出首都机场,已经有徐家的司机在外面候着,坐在车上,徐敬衍耳边,仿佛还有大哥说的那些话。
    “你大嫂跟夏澜在XX路上出了车祸,撞上一辆大卡车。”
    徐敬衍转头看向车窗外,不过几天时间,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他,已经开始措手不及。
    ……
    医院,手术室门口,徐家能到的人都到齐了。
    徐敬文看到终于出现的弟弟,脸色很阴沉,把徐敬衍扯到一边:“忙什么,到大半夜才出现?!”
    “大嫂跟夏澜的情况怎么样了?”徐敬衍看向亮着灯的手术室,喉头耸动了下。
    “你大嫂还好,不过送到医院时也昏迷了,左手骨折,刚结束手术,打了麻醉剂还没醒,但是夏澜……”
    徐敬文看着精神略显憔悴的弟弟,不觉好奇他在忙什么:“你到底干嘛去了?我听说,蓁宁动手术时,你就跑得没影,有什么事比家人还来得重要?老六,你以前都不是这么轻率的性子。”
    家人?徐敬衍苦笑,他想说,他去丰城找了他的女儿,却不知道跟徐敬文要从何说起。
    是说他的孩子,因为家人的算计,流落在外多年?还是说,他的女儿甚至还成了他侄女聘请来的代理孕母……
    他盯着手术室的门,声音涩哑:“夏澜的情况很严重?”
    “轿车撞向卡车时,她挡在你大嫂前面,方向盘撞击她的胸口,肋骨断了好几根,头部也受到重创。”
    徐敬文叹息了声:“要不是她,还不知道你大嫂会成什么样。”
    徐敬衍沉默,只听到大哥说:“爸也来了医院,刚才让小赵送回去,夏澜的伤势不轻,爸很担心。”
    “……”
    徐敬衍已经好几天没睡好的双眼,泛酸泛疼:“大哥,如果我在外面有个孩子,你说,该让她回家吗?”
    徐敬文错愕地看向他,在这个家里,最靠谱的就是这个老六,他没法想象,老六会做出这种事来。
    “你跟夏澜——”
    “不是,”徐敬衍摇头,苦涩地说:“大哥,你还记得白宁萱吗?”
    徐敬文当然记得,当时老六离家出走,跟父亲闹翻,不就是为了这个女人,结果她却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她当年生了一个女儿,是我的孩子。”
    徐敬文心中诧异:“怎么可能,不是说那孩子——”
    “这就要好好问问三嫂她们了,”徐敬衍笑着,眼角却有泪光闪烁:“她们对白宁萱跟孩子都做了些什么。”
    徐敬文语结,他是聪明人,从徐敬衍的话中,大概就猜到了当年事情的大概,如果真是那样,那么,时隔这么多年再来追究,他皱眉:“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如果你想要接她们母女回来,那夏澜跟蓁宁又算什么?”
    徐敬衍闭上双眼,疲惫不堪:“我不知道……”
    既然他已经知道白筱是自己的骨肉,再也做不到熟视无睹。
    “蓁宁一晚上,坐在轮椅上,守在手术室门口,后来医生来警告了,才不得不回病房去。”
    徐敬文也知道自己弟弟的为难,拍了拍他的肩:“夏澜这些年为了徐家,付出了多少,相





     我担待不起你这声大伯母,怕折了我的寿
     更新时间:2014…6…10 23:31:01 本章字数:4447

    “有时候,夫妻情分比年轻时的爱情更来得珍贵。”
    徐敬衍因为这句话,红了眼,怔怔地,徐敬文知道弟弟的为难,叹息:“不然呢?你跟白宁萱还回得去吗?你想要把孩子认回来,我想爸也会支持,这是你唯一的骨肉,但是白宁萱,你也要考虑夏澜的感受。”
    不管他跟白宁萱之间横插了多少误会走到今天,他们,确实再也回不过去了。
    徐敬衍明白,所以心痛,那边,坐在手术室门外公共椅上的胡雅宁突然站起来,冲着徐敬衍抱怨道:“老六,你太不厚道了,我们在这守了一晚上,你倒好,还不知道去哪儿风流了……”
    徐敬衍想到苏蔓榕的那番话,是他的三嫂威胁她,如果她离开首都就要整垮她家……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了拳铌。
    徐敬文听到胡雅宁这么说,皱眉:“老三媳妇,有些话不能乱说,夏澜现在还在里面躺着做手术。”
    “就是因为夏澜还生死未卜,所以我这个当嫂嫂的,才替她感到不值!”
    胡雅宁扬高下颌,斜睨了眼徐敬衍:“有些人,还以为自己二十出头呢,跟年轻小姑娘玩浪漫……梵”
    “三嫂。”付敏忙扯了扯胡雅宁的衣袖,想暗示她,没看到老六的脸黑了吗?!
    偏偏,胡雅宁不是个‘软柿子’,见付敏这样,一把拉过付敏道:“那天晚上,在医院旁边的便利店,老五他媳妇,你也看到了的,老六搂着个年轻小女孩,两人还眼神对视呢,那甜蜜样——”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徐敬衍冷声道,他当然知道,胡雅宁口中那个年轻小女孩是谁。
    “恼羞成怒了?”胡雅宁冷笑:“我这人眼里最揉不得沙子,老六,你这次是做的过了,你急着讨小老婆,也不能不管你原配的死活,你瞪着我,我也要说,老六,那个年轻女的,愿意给你个快五十岁的男人当小,也不是什么好鸟。”
    付敏让胡雅宁不要再说了,但胡雅宁说上了瘾:“老六,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当年,三嫂也是靠这张嘴说走了白宁萱?”徐敬衍忽然问出口的话,让走廊里顿时听得到针掉的声响。
    胡雅宁脸色一僵,付敏也是诧异地看向面色冷静的徐敬衍,两妯娌的样子,有些不自在。
    “还有五嫂,那封信,应该费了你不少功夫。”
    付敏扯了扯唇角,脸色不是很好看:“六弟,你都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
    徐敬衍看到付敏不承认,冷笑:“五嫂家书香门第,书法高手一大堆,随便找个人出来,都能模仿别人的笔迹。”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付敏目光闪烁,心中暗道不好。
    不知道是哪个嚼舌根子的,居然把当年的事说到老六跟前去了!
    倒是胡雅宁,一点也不遮掩,直接挑破了:“没错,当年,我是去找过白宁萱,怎么了?”
    徐敬衍紧握的双拳,手背处青色的脉络越发清晰。
    “她背着你跟其他男人生了孩子,我这个当嫂嫂的,帮你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赶走,你不感激也就罢了,现在还拿这种态度来跟我说话,哦,我懂了,你找的那个小三,长得不就跟白宁萱一个狐媚……”
    “三嫂,你少说两句。”付敏生怕胡雅宁激怒徐敬衍。
    但胡雅宁不吃这一套,说的起劲:“要是夏澜这回有个三长两短,我还得上门去找那个小三!”
    “你敢找她试试看。”徐敬衍冷冷道。
    “……”
    胡雅宁被他阴冷的眼神看得语塞,咽了口唾沫,嘀咕:“有什么不敢的,就得把这些不要脸的都拖到大街上。”
    徐敬衍蓦地就要冲过去,却被徐敬文眼疾手快地拦住:“老六,你干嘛!”
    “放开。”徐敬衍想要甩开大哥的禁锢,脸色冷沉,语气格外的平定:“大哥,你放开我。”
    “我放开你之后,你又想干嘛?还想打你三嫂不成?”
    “……”徐敬衍不语,显然是有这个打算。
    “徐敬衍,你神经病!”胡雅宁吓得不轻,往付敏身后一躲,回头跟一直没插话的徐家老二徐瑞玲控诉:“二姐,你看看,你看看,我怎么也是他三哥的老婆,他三哥不在,为了个姘头,连我都想打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徐敬衍厉声喝道。
    徐瑞玲蹙眉,走过去,拉着徐敬衍:“老六,你今天怎么回事,这里是医院,消停点!”
    说着,她转头对胡雅宁跟付敏道:“你们也回去吧,别在这里添乱了。”
    付敏求之不得,拉扯着还要逞口舌之快的胡雅宁,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了医院。
    ……
    等胡雅宁跟付敏下了楼,徐敬文才放开情绪已经平复下来的弟弟。
    徐敬衍靠着墙壁,双手搓了下脸,脸色比之刚才更颓唐,徐瑞玲看不下去他这副德行,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刚才,雅宁说的,又是怎么回事?老六,你真的在外面找了——”
    徐敬衍自嘲地笑了笑,眼底却有了泪水,他抑制不住心底的悲怆,尤其是当家人那么说白筱之后。
    那是他的骨肉,却一而再地被人误解成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要被人那样指着鼻子辱骂。
    徐敬文看弟弟这样子,便知道事情不是胡雅宁说的那样,他似想到了什么:“那个年轻女孩难道就是——”
    徐敬衍望着徐敬文,不禁想到徐淑媛和白筱之间代孕的事情,他心如刀绞,哑着声说:“是白筱。”
    “……”徐敬文以为自己听错了,皱了下眉头。
    徐敬衍却又重复了一遍,吐字清晰:“白筱是我的女儿,我跟白宁萱的女儿。”
    徐瑞玲捂着嘴,不敢置信地惊呼:“她不是那个……”破坏淑媛婚姻的第三者吗?
    “你确定你没搞错?”徐敬文一时也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徐敬衍刚点头,那边手术室的灯灭,门被推开,他转头,护士推着夏澜出来,徐瑞玲已经上去问:“怎么样?”
    医生摘了口罩后说:“手术还算成功,不过,病人头部伤得较重,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敬衍一颗心沉下来,听到医生解释:“可能要昏睡几天,也可能是一段时间,这个,我也说不准。”
    ——————————
    徐蓁宁听到夏澜手术后的情况,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又提了上来,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她不知道梁惠珍跟夏澜在车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都说,出事时,夏澜替梁惠珍挡了,但她却不这么认为,一定是两人在开车时出现了争执。
    梁惠珍离开时说要揭穿她母亲的态度那么坚定……
    徐蓁宁的太阳穴发疼,她不由想起了当年,夏澜为了救徐母被车撞掉了孩子,只有她这个做女儿的知道,当时,夏澜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直到她躺在手术台上,亲眼看着那个胚胎从身体脱落。
    那段日子,夏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砸坏了不少东西,没少怨恨徐母,也没少背着徐敬衍跟佣人打她。
    但另一方面,徐蓁宁又不得不感叹自己母亲的好运,很多阴差阳错,让她最终如愿以偿地嫁给了徐敬衍。
    徐蓁宁想着想着,胸口被愤怒积压,把枕头狠狠地丢到地上,为什么,她就没有那么好的命?
    她为郁绍庭付出的,不比当年母亲为徐敬衍付出的少,可是,她得到的是什么,她摸着被子下空空的右腿裤管。
    ……
    病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徐蓁宁慌忙回头,看到了进来的徐敬衍,她的心脏砰砰地跳,喊了声:“爸。”
    声音干巴巴的不自在。
    但自身心力交瘁的徐敬衍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只是询问了一下她的情况,然后让她早点休息。
    在徐敬衍要离开前,徐蓁宁急急地喊住他:“爸爸!”
    徐敬衍身形一滞,听到那一声‘爸爸’,心头控制不住酸涩,转头,问徐蓁宁:“怎么了?”
    “爸,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徐蓁宁被褥下的双手,手心尽是湿汗,她在赌,心跳不断加速:“上回在丰城,我……看到了萱姨。”
    她抬头看着徐敬衍脸上的神情,试探道:“她叫郁老太太妈,她说,她叫苏蔓榕,可是我知道自己没认错。”
    “是吗?”徐敬衍并没有露出多诧异的表情,替徐蓁宁把被子往上扯了扯:“你早点休息吧,我去看看你妈。”
    “爸,我妈妈的情况是不是真的很严重?”
    徐敬衍只当她担心夏澜,安慰她:“手术很成功,你别想太多,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要紧。”
    “爸,你也别太操劳,医院这边有看护,你早些回家休息。”徐蓁宁道。
    徐敬衍点头,走到病房门口,拉开门时他忽然回头,看着徐蓁宁道:“蓁宁,你还记得你萱姨那个孩子吗?”
    徐蓁宁有些慌神:“爸爸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你睡吧。”徐敬衍今晚也累了,没再多说,关上门出去,徒留下脸色苍白的徐蓁宁。
    徐蓁宁坐在床上,脑海里只有一个猜测,徐敬衍可能知道了一些事,譬如白宁萱当年那个孩子是他的。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想的依据是什么,但她就是有这个直觉,不由地,更加的紧张不安。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有徐家跟夏澜做她的庇护,她才敢肆无忌惮地跟夏澜说起当年那些事,那么此刻,在被梁惠珍听到了某些秘密后,徐蓁宁才意识到自己的口无遮拦造成了多严重的后果!
    她怕,她怕梁惠珍把这一切告诉徐家其他人,她怕,夏澜昏迷后,要是她们被赶出徐家该怎么办?
    ……
    徐蓁宁一晚上都守在手术室外面,所以,点滴拖到这会儿才挂完。
    护士进来替她拔针,徐蓁宁却对护士道:“你去把轮椅给我推过来!我要去看看我的大伯母。”
    “……徐大夫人还没醒呢。”
    徐蓁宁不管,一定要护士推她去,护士拗不过她,只好把她送去了梁惠珍的病房。
    徐家给梁惠珍跟夏澜都请了高级看护,徐蓁宁刚到病房,却没在病床上看到梁惠珍,吓得背后出了冷汗。
    “我……大伯母哪儿去了?!”
    看护指了指洗手间,压着声说:“夫人在里面,刚醒,可能麻醉还没过,整个人也晕乎乎的。”
    徐蓁宁急切地问:“我大伯母醒了后,有没有人来看过她跟她说过话?”
    “……没有,您是第一个。”
    徐蓁宁这才放了心,找了个借口支开看护,关了病房门,静等着梁惠珍从洗手间里出来。
    ……
    当梁惠珍揉着太阳穴开门出来,一抬头就看见了徐蓁宁,眉心一蹙,冷冷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徐蓁宁动了动双唇:“大伯母……”
    “我担待不起你这声大伯母。”梁惠珍冷着脸,语气不善:“怕折了我的寿。”





     以后,有我跟爸爸在,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更新时间:2014…6…11 21:39:55 本章字数:8436

    “我担待不起你这声大伯母,”梁惠珍冷着脸,语气不善:“怕折了我的寿。”
    徐蓁宁心里慌张,扯了扯唇角:“大伯母,你不要这么说,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过来看看你。”
    “看我是不是死了?”梁惠珍冷笑,看了眼自己骨折的左手臂:“我醒了,怎么,慌了?”
    “大伯母,你真的误会我了。”
    梁惠珍抬了下右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我现在好好的,人也看了,你先回去吧。瑚”
    徐蓁宁看着梁惠珍对自己冷淡的态度,再也没有往常的亲切温和,迟疑再三,还是企图解释:“大伯母,今天下午,我跟我妈说的那些话,都是赌气的,我没想到你会当真,还害得你跟我妈发生车祸……”
    “你真不知道我跟你妈是怎么发生车祸的?铄”
    徐蓁宁眼神闪烁,听到梁惠珍说:“要不是你妈把方向盘打向左边,轿车至于撞上大卡吗?”
    “大伯母,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梁惠珍不想再跟她多说:“你回去吧,这件事,等明天,我会告诉家里。”
    徐蓁宁彻底慌了,碍于行动不便,只好眼睁睁看着梁惠珍掀了被子准备上/床休息,喉咙干涩得发疼,还是不停地劝阻:“大伯母,我妈还躺在那,你这样没凭没据地说出来,对她不公平。”
    梁惠珍在政府部门工作这么多年,也不是容易糊弄的人,听徐蓁宁这么说,拧着眉回过头看她。
    徐蓁宁挺着脊梁,双手攥着轮椅扶把,道:“我妈这些年,对爸爸,对徐家人怎么样,您不是都看在眼里吗?即便是要判她的罪,也得给我妈一个解释的机会,而不是趁着她还昏迷不醒地躺在病房里……”
    “你妈伤得很重?”梁惠珍问,她刚醒过来,并不知道具体情况,昏过去之前,夏澜确实在她前面。
    “医生说,头部受到重创,可能一直都醒不过来了。”徐蓁宁故意把夏澜的情况往严重的说,争取拖延的时间。
    梁惠珍的眉心拧得更紧,徐蓁宁看她不作声,近乎哀求地说:“我已经没了一条腿,我妈现在又这样,我没想让您替我妈隐瞒一辈子,其实我也没料到我妈她会做出这种事来,刚知道时我也很震惊。”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的?”
    “……”
    梁惠珍见她不说话,耐心也被耗尽:“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徐蓁宁不敢走,一旦走了,明天睁开眼,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
    “这件事……”梁惠珍刚开了口,却被徐蓁宁打断,徐蓁宁抬头,看着她,说:“我也是刚知道没多久。”
    “爸爸刚回国时,去了C市参加一个活动,在那儿遇到了白筱,我妈看到了活动的照片,认出白筱,当时,她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我小时候见过白宁萱,下午我说的那番话,都是我自己猜测的。”
    见梁惠珍有疑虑,徐蓁宁又道:“因为以前遗传科的许阿姨是我妈妈的好朋友,我听三婶她们说,当年,白宁萱那个孩子验出来不是爸爸的,所以……所以我跟我妈赌气时,才会说那么不理智的话。”
    梁惠珍想起夏澜当时的慌张,不相信徐蓁宁的话:“不用再说了,我主意已定,不会再改变。”
    刚巧,看护回来了,梁惠珍让看护把徐蓁宁送回病房去。
    ……
    徐蓁宁被看护从梁惠珍的病房推出来,进了电梯,她抬头望着变化的数字,说心里不忐忑不慌张绝对是假的。
    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关键时候,免不了都为自己想。
    徐蓁宁担心,明天梁惠珍真把事情都告诉徐家,自己跟母亲极有可能会被这么扫地出门。
    换做以前,也许还有夏家可以依靠,但她外公外婆都已经过世了,至于那几位堂伯堂叔,跟她和母亲都不亲。
    如果现在还是那个四肢健全的徐蓁宁,那么她也不会这么慌张,大不了高傲地转身扬长而去,但事实是,她刚做完手术,拖着一条残腿,如果就这么离开徐家,她要怎么生活,要怎么照顾躺在那不知何年马月才会醒的夏澜。
    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
    看护要把她推出去,徐蓁宁却牢牢地按住了轮椅,转头道:“你推我去找我爸。”
    ——————————
    徐蓁宁让看护把她推到夏澜所在的病房外,透过玻璃窗,徐敬衍正背对着她坐在床边。
    病房里,徐敬衍望着戴着氧气罩的夏澜,心绪万千,他想了许多人许多事,想的最多的是白筱,想着她笑容晏晏的样子,他的手指搭在额角,疲惫到撑不开眼皮,却也怎么也睡不着。
    对夏澜,作为丈夫,他是愧疚的,蓁宁动手术,他也不曾陪在身边,连她出车祸,也是最后知道的。
    但一想到远在丰城的白筱,更多的痛苦跟懊悔充斥了他的头脑跟身体。
    他已经错过了二十多年,如今知道了,不可能再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哪怕白筱不愿意认他。
    所以,等夏澜醒了,他也不会再做隐瞒,会把白筱是自己孩子的事情如数都告诉她……
    病房门开了,徐敬衍转过头,看到徐蓁宁,起身:“怎么不休息,你刚动完手术,明天可以再过来看你妈。”
    “爸,我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说。”
    “什么事儿?”徐敬衍看她的嘴唇干干的,拿过热水瓶给她倒水。
    徐蓁宁双手揪紧腿上的薄毯,迟疑了良久,才说:“其实,当年,萱姨生下的那个孩子,是你的。”
    徐敬衍手一滑,热水瓶打翻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滚烫的水流沾湿了他的裤腿,被烫到也不自知。
    他只是面色平静地望着徐蓁宁:“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是……萱姨自己说的,她那时候给孩子起名,还……还特意问我了,她说,孩子就叫徐筱,竹子筱。”
    徐蓁宁眼眸动了下,道:“当年的亲子鉴定,是许阿姨验错了。”
    反正许阿姨已经跟着丈夫移居了国外,哪怕徐敬衍到时候要追究,估计也没有办法。
    “验错了?”梁惠珍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她冷笑地走进来:“怎么不说,是你妈偷换了样本?”
    梁惠珍的话音刚落,病床上,昏迷的人,床沿边的右手,中指突然不着痕迹地动了一下。
    ——————————
    白筱早晨是被脸上一阵瘙痒给弄醒的,睁开眼,看到趴在自己旁边的郁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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