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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放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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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禁区,就那样展现他眼前。他从前看片子,觉得女人这里丑陋肮脏。可是当他亲眼看到,却只觉得血脉喷张,他到底只是二十岁年轻男孩,正值血气方刚。
段之翼没有经验,就连理论知识都不多,只是隐约知道是哪里。而后想到即将完成仪式,他忽然激动难耐,压住挣扎卫蓝,用朝那里摸索而去。
“你走开!走开!”卫蓝几乎歇斯底里大叫,身下清晰触感,让她恐惧万分,除了拼命挣扎,还是拼命挣扎。
片刻后,只听段之翼痛苦□一声,像是痉挛一般,而后忽然卸去了所有力量。卫蓝还以为是自己挣扎时候,弄疼了他哪里,可身下突如其来湿濡热度,让她猛地静止。
离别
段之翼没有离开卫蓝身体,他压她身上喘息,彼此肌肤触感,再清晰不过。
卫蓝屏声静气,而后感觉到段之翼伸出一只手扼住她脖子。他比没有很用力,因此像是一种威慑。
“你之前说过,你会一直我身边,不会离开我。我要你再说一遍。”
这一刻,蓝已经隐约知道近一年来,段之翼对自己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她之前从未联想于此,可这一刻忽然茅塞顿开。
就像是一盆冷水泼下来,她心里因为这个认知,而涌起阵阵凉意。
不应该是这样,段之翼怎么会对她……她又怎么可能和段之翼……
她脑子里乱作一团,只想远远地逃离开来。
见她半天没有反应,段之翼手上力度又加了一分,恶狠狠催促:“说”
卫蓝愣了下,脑子懵懵地完成他要求:“我会一直你身边,不会离开你。”
“不再见那个赵飞。”
“嗯。”
“你发誓。”
“我发誓。”
沉默了片刻,伏卫蓝肩窝段之翼,嘴角终于稍稍牵动翘起,他半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略显苍白脸,难得温柔地亲了亲她额头:“别怕了,我不会再对你怎样。”
其实刚刚状况,他也有些难为情,好卫蓝也未经世事,大致是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才怪。
卫蓝耿着身子,等他彻底从自己身上撤开,才僵僵地开口:“我想回家,爸爸妈妈还等我报告考试情况呢。”
段之翼点点头:“好,我送你回去。”
晚上打电话,卫蓝向妈妈简单报告了自己考试情况。挂电话前忽然话锋一转:“蓝蓝,张叔叔你还记得吧,就是跟爸妈一起来这边那个张叔叔,傍晚他家里给他打电话时候,说看到两个男生打架,你就旁边,后你被一个男生揽着走了。你老实告诉妈妈,我和你爸不家时候,你是不是偷偷谈恋爱了?”
“没有,真没有。”卫蓝心中一惊,下意识否认。
“妈妈不是反对你谈恋爱,只是怕你交到坏朋友,所以问问你。”
“妈妈,我都说没有了,你还不相信我。”
卫妈妈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好吧,妈妈相信你。”
卫蓝脑子里一直有些乱,没有留意妈妈声音异样,简单告别便挂了电话。而后又开始想到段之翼。
她怎么都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是讨厌她么?不是一直是因为她惹恼了他而惩罚她么?
太荒谬了!
被一个男生喜欢这个认知,并没有让卫蓝有丝毫欣喜。因为那个人是段之翼。如果真是这样,她知道,自己可能面临是一场无止境噩梦。
她和所有女孩一样,也希望进入大学后,能和一个男生正儿八百地谈一场恋爱,那个人可以是赵飞,也可以是任何其他开朗正常男生,但绝不会是段之翼。
带着这样诚惶诚恐,卫蓝家里闷了两天。同学打电话叫她出去狂欢,她也找了各种借口推脱。
至于段之翼打来电话,她是一个都不接。可大致是段之翼积威已久,每次等那铃声停止后,她又忐忑不安。
第三天,卫妈妈再次打来电话,让她收拾行李去他们那边,连火车票都托人买好了。
卫蓝觉得有些费解,卫爸卫妈所研究基地,是西部小城市,穷山恶水,没啥看没啥玩。两位科学家之前从来没提过让她过去玩,现下突然让她过去,实让人想不通。
不过卫蓝想大致是爸妈想见她,也就没有多想了,很开心地答应了。再说,她还真是想找个借口,离段之翼远远。
至少是让她一团乱麻这段时间。
火车票是卫妈妈打来电话隔日上午。第二天吃过早饭,爷爷奶奶非要去送卫蓝。但卫蓝一拍胸口,说自己已经成年,要锻炼自己,怎么不让两个老人跟自己去折腾,而后巷子口,爷爷奶奶担忧目光下,背着大大行李包坐车去了火车站。
这是卫蓝第一次长途旅行,不过她向来不是胆小女生,倒也觉得无所谓,而且爸妈托人买是软卧票,睡一觉第二天就到了。
到了火车站,离发车还有一个多小时,卫蓝百无聊赖地坐候车室,拿出手机和同学们发短信。刚刚发完自己独行壮举给郭真真,电话就响起来了。
卫蓝看着那好吗犹豫了片刻,终还是接了起来。虽然有点无法面对,但想想总还是要见面,如果惹怒了段之翼,估计倒霉还是自己。
“你出来!马上!”段之翼语气非常恶劣。
卫蓝愣了片刻,才回道:“我不家,我火车站,今天去我爸妈那里。”
那头沉默良久,卫蓝忍不住要再次开口时,电话忽然被挂断。
“有没有搞错!”卫蓝盯着手机屏幕,不满地龇牙咧嘴。
过了一会儿,列车响起进站提醒。卫蓝赶紧随着人流进站。此时正是旺季,人很多,卫蓝进站口差点被人挤到,好被一只好心手扶住。
她直起身,转头一句“谢谢”还没落音,生生被憋住。
只见段之翼黑着一张脸,站她旁边。
“你……你怎么来了?”
“为什么忽然去你爸妈那边?是不是想躲我?”
“不是,不是。”卫蓝忙不迭摇手,“是我爸妈要我去,他们已经一年没见到我了。”
段之翼表情稍稍缓和,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卫蓝想了想:“迟肯定也是填志愿之前吧。”
段之翼点点头,抓起她背上松落大包,抗自己肩上,很酷地道:“走,我送你上车。”
说完,便涌入人流,往站台走去。
卫蓝从后面看着他努力调整,但仍旧深浅不一脚步,步跟上,用手拉了拉自己包:“我自己拿吧,你腿……”
还未说完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赶紧识相地闭了嘴。
果然,段之翼一扭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喝道:“走!别走我后面。”
两个人顶着两张臭脸,跟着挤车大军上了火车。
进了软卧车厢后,顿时和刚刚拥挤形成鲜明对比。卫蓝上次坐火车还是初中毕业,和爸妈出门旅行,现下自然很奇。对着车票找到自己下铺床位,一屁股坐上去试了试,又朝对面一对中年夫妻嘿嘿笑着打招呼,开心得不得了,一时都忘了身旁这个修罗。
段之翼将她行李放上行李架,环顾了下窄小车厢,本来就冷着一张脸,眉头是皱了起来,小声嘀咕:“什么破火车,是人能坐吗?”
卫蓝听了他话,坐着用力弹了两下,反对话:“哪里破了,你看床多软,还有窗帘是白纱呢!”
段之翼鄙夷地嗤笑一声,沉默了片刻,走到她面前站定,自上而下看着她。
卫蓝被他严肃而复杂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下意识道:“干……干什么?你下去吧,待会车要开了。”
段之翼轻叹一声,手伸向她额前,将她散落两缕头发绾上去,轻声道:“点回来,我半个月后过生日,有话要对你说。”
卫蓝脑子有些懵懵,傻愣愣地点点头。
段之翼眉心微蹙,顿了顿,忽然又问:“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卫蓝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
段之翼白了她一眼,忽然垂下头,她额头亲了一下:“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说完,又转身朝对面中年夫妻礼貌道:“叔叔阿姨,麻烦你们照顾一下她。”
中年夫妻呵呵一笑,连连点头:“小伙子真是体贴人,我们会帮你照顾小姑娘。”
段之翼淡淡笑了笑,转头看了眼红着脸低头嘟哝卫蓝,折身出了车厢。
待他离开,卫蓝才舒了口气,抬起头不好意思地朝对面两人讪讪一笑。
那阿姨道:“小姑娘,你男朋友可真俊,又体贴。”
卫蓝本想说不是自己男朋友,但转念一想不过是陌生人,也没必要专门解释,便只一笑了之。
“看,小伙子外面看着你呢!”阿姨转头忽然指着窗外。
卫蓝下意识抬头看出去,果然看见段之翼站窗外不远站台上,从外面看进来。
她和他对视了片刻,实不自,又不是十八相送,伸手想拉下窗帘,可手碰上那白纱时,又顿了顿。算了,他爱看就看吧。她不去看他便是。
好这种尴尬没持续多久,车子开始发出鸣笛声,而后哐当哐当地启动开来。
慢慢行驶过程,卫蓝忍不住悄悄又朝外头看了看,只见段之翼还站站台,一直看着她车厢位置。直到慢慢变得模糊,终于消失自己视线。
卫蓝舒了一口气,她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次告别即将此去经年。可是随着列车晃动,她心里隐隐有些莫名闷闷不和不安。
将近二十小时火车,虽然是软卧,卫蓝也累得不行。
下了火车,站台上,看到阔别一年父母,跑过去叫着爸妈就想撒娇。可是卫爸爸卫妈妈,并没有她预想那样,见到她这个闺女后,热泪盈眶,激动万分。反倒是面色沉重,对她撒娇,没有多大反应,尤其是卫妈妈,脸色是坏吓人。
卫爸爸接过她背包,叹了口气,拍拍她背:“蓝蓝累了吧,赶紧回去好好睡一觉。”
卫蓝向来对严厉卫妈妈有些怵,悄悄跟爸爸旁边拉了拉他衣襟:“爸,老妈怎么了?”
卫爸爸不自地看了眼女儿,道:“回去再说。”
卫蓝想了想,觉得妈妈心情不好,肯定是工作上问题,和自己没有关系,便没放心上,一路欢地跟着爸妈回了研究基地家属宿舍。
一进门,卫蓝正嚷嚷着要吃东西。
卫妈妈忽然转身,狠狠瞪着她,扬手给了她一耳光。
卫蓝一下就懵了,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久别重逢妈妈会这样对她,一时也忘了哭,只傻愣愣问:“妈,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自己说说这一年爸妈不家,你都干了什么?”卫妈妈边说已经气得额头青筋突突跳起:“前天,我给你们班主任打了电话,才知道你根本就没有住校。你自己说说,你没有住校,也没有住家里,这一年,你都住哪里?”
“我……我……”卫蓝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说……你住哪里?”卫妈妈高声吼道,“是不是住到为你打架那个男生家里?”
“妈……不是不是。”卫蓝眼圈一红,泪珠子一下就滚了出来。
卫爸爸实有些看不下去,拉着卫妈妈道:“你别急,让她慢慢说。”
“我能不急么?她才多大,十八岁,不,十七岁,她去年才十七岁。十七岁就和男孩同居,她是我们女儿么?是我们那个听话女儿么?”卫妈妈说着,自己也捂着脸哭了起来。
卫蓝从未见过妈妈这副样子,加慌了神,跑上前抱住她哽咽道:“妈,你相信我,我真没有做什么坏事。我是被逼。”
卫妈妈用力吸了吸气,稍稍稳定情绪:“好,你说,这一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她父母,是她唯一可以依赖人,也是她可以信赖人。卫蓝带着委屈,将自己这一年遭遇,一五一十道给了爸妈听。当然省去了段之翼猥亵她那难堪部分。
一年之久,或许是早已习惯,卫蓝说出来,倒也没觉得是天大事。
但是卫爸爸卫妈妈看来,却是晴天霹雳。他们完全无法想象,自己娇养长大女儿,不自己身边这一年,会遇到这种事情。
他们自责自身失职,也诅咒那个他们没有见过男生,加心疼女儿遭遇。
当然,虽然卫蓝极力说段之翼没有对自己怎样,但卫妈妈不会相信,一对年轻男女同床共枕近一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隔日,她就抓着极其不情愿卫蓝,去了小城医院。直到看到检查报告上写“处;女膜完好”,才放下心来。
公道
从医院回来之后,卫妈妈除了安慰了一番卫蓝,大致是怕伤害到她幼小少女心灵,没有再问她太多,卫蓝也算是暗暗松了口气。
卫爸卫妈所研究基地离市区很有一段距离,两位科学家工作又非常忙碌,几乎没有时间陪卫蓝,待了十来天,卫蓝除了看电视看书,周围小范围活动,实是无聊透顶。
眼见着到出成绩时间,她想着该准备填志愿事,晚上一家人吃完饭,便和父母商量什么时候回家。
卫爸卫妈相视一看了眼,片刻之后,卫妈妈慢条斯理地放下碗筷,看着卫蓝,徐徐开口:“蓝蓝,你暂时就待这里,等分数出来了,妈妈回家帮你选学校填志愿。”
“为什么?”卫蓝一时摸不着头脑。
卫妈妈叹了口气,拉起女儿手拍了怕:“蓝蓝,这一年爸妈不身边让你受委屈了。放心,妈妈不会让你白受委屈。妈妈已经调好了假,这次回去,会找律师起诉,让欺负你男生受到惩罚。”
卫蓝惊得眼睛猛地睁大,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拉着妈妈手,语无伦次道:“妈,千万不要。他没有你想那么坏,他其实也挺可怜。你不是也知道我没受到伤害么?”
卫妈妈哼了一声,有些恼怒:“是不是要真出了什么事,才叫伤害?”
“妈妈……”卫蓝拉着她手,试图撒娇。
卫妈妈甩开她,沉下脸:“你真是脑子坏了,那种人你还帮着他说话。什么都别说了。总之你就老老实实待这里,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两日之后,卫妈妈启程离开,顺便带走了卫蓝手机。
卫蓝急得不行,拉着爸爸让他打电话阻止妈妈,但平日好说话卫爸爸,此时却完全不为所动,只让她家该干嘛干嘛,什么都不用管。
而这厢,回到老家卫妈妈,马不停蹄地找到相熟律师,将卫蓝遭遇告诉了他,让他帮忙处理报警起诉事宜。
只是,经过两天研究调查之后,律师很理智地给她做分析,告诉她这起案子起诉成功几率几乎为零。原因很简单:第一,卫蓝并未受到实质伤害。第二,事实表明,过去一年,卫蓝行动自由,可以上学,可以回家,完全算不上真正意义被非法拘禁。
卫妈妈是文化人,知道女儿遭遇之后,就已经前后好好想了一遍,也大致知道,他们没有有力证据起诉那个欺负女儿男生。
但是,听到律师话后,不免还是很有些失望。尤其是,这位律师朋友后语重心长地告诉她,段家权势非同小可,因为这点连实质证据都拿不出来事情,去起诉,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卫妈妈当然之前就查过段家是什么样家庭,不然也不会先冷静地来找律师咨询。
知道起诉无望卫妈妈,没有继续纠缠这上面。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当她顺着地址,走上这座如同都市内世外桃源半山腰,站段家别墅大门外时,忽然有些无名悲怆。此时此刻,她大致已经能想象出,这样家境之下,是多么不可一世富家子,才会做出那种无法无天事情。
而她女儿,这一年到底有多无助?
卫妈妈大门口站了许久,终于发了一条短信。
此时段之翼正家中,握着手机,考虑着要不要给卫蓝打电话过去,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因为后天就是他生日。这十几天,知道她父母身边,他一直忍着没有联系她。
正犹豫着,手中电话屏幕,忽然一闪。他下意识打开未读短信,看到卫蓝号码发过来信息:段之翼,你出来一下。
他嘴角涌上一丝开心笑容,飞起身,朝门口疾步走去。
只是他笑容,走出门口时,忽然慢慢凝固。
门口人并不是卫蓝,而是看到一个陌生女人,一动不动盯着他。
“你是段之翼?”卫妈妈这个年轻人走到自己面前时,眉头稍稍蹙起,这个男孩和自己想象实有点不同。他认真打听过段之翼,虽然成绩优异,但是劣迹斑斑,为人孤僻,打架斗殴,十七岁飙车出车祸断了一条腿。总之是一个典型纨绔富家子所作所为。
只是,一个长得太漂亮男孩,很难让人相信他会做出那种种恶行。
当然,因为先入为主关系,卫妈妈对眼前男孩并不可能有任何好感。而且,作为一个有着生活阅历中年人,她一眼便看出,这是个性格阴郁男孩。
段之翼大致已经猜到她是谁,点了点头,回答她话:“我是。”
卫妈妈决定单刀直入表明自己身份:“我是卫蓝妈妈。”
段之翼表情稍稍闪动,放身侧手指不自曲起握紧,声音很低:“阿姨,您好。”顿了顿,又轻声问,“卫蓝回来了么?”
当女儿名字被眼前男孩忽然提起,卫妈妈所有愤怒便升起,她冷哼一声,声色俱厉道:“你还好意思提我女儿名字?你这一年对她伤害,我都知道了。你们段家有钱有势,我们没办法告你。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我今天一定会替卫蓝讨回哪怕一点公道。”
说罢,她猛地抬手,一耳光扇段之翼苍白脸上。
她用力很大,段之翼猝不及防,朝后趔趄了两小步,堪堪稳住。
瞬时,那张白皙漂亮脸上,便出现了红色痕迹。
段之翼没有去安抚自己火辣辣脸,只是继续握着拳,慢慢垂下头,小声而物理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要伤害她。”
卫妈妈之前已经做好当泼妇闹事打算,但是看着眼前这个青涩而顺从男孩,忽然又有点让她恍惚,他真是欺负了自己女儿一年那个恶劣富家子么?
于是,举起手,再也落不下去,后只得悻悻放下。但声音依旧怒意未消:“不管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今天明确告诉你,我会让我女儿离开这里,不会让你再有机会接近她。不论卫蓝之前是同情你残疾,还是同情你所谓身世,我都不会让你再利用她善良欺负她。”
“同情?”段之翼像是自言自语呢喃一句,眸子里碎裂痕迹。片刻后又忽然反应过来一般,抬起头,眼神蓦地变得稍稍坚定,“阿姨,你不能这样。我不会伤害卫蓝,我要见她。”
卫妈妈哂笑一声:“绝不可能。”
大致是段之翼苍白表情令人有些动容,而卫妈妈也并非冷漠坚硬女人,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蹙眉转身离去。
是,她无比笃定地决定,一定要让卫蓝彻底离开,这个男孩浑身上下都有种危险气息。她太害怕她唯一女儿受到伤害。
段之翼怔怔站原地许久,像是一座石化雕像,烈日当空,浑然不觉。直到有家里工人从里面跑出来,轻呼道:“少爷,你脸上这是怎么了?”
段之翼像是没听到一般,仍旧一动不动。
“少爷,你到底怎么了?”
耳边声音变得越来越远,渐渐,渐渐,再也听不见。
清醒过来时,段之翼已经屋内沙发上,窗外日头早已落山,只有沉沉暮色。
段鸿接到家里阿姨电话,风尘仆仆从外面赶回来,走到儿子面前,担忧地问:“小翼,发生什么事了?”
段之翼有些茫然地抬头,看向自己父亲,终于哑着声音开口:“爸爸,我想出国念书。”
疏离
卫蓝记忆里,高三那个暑假,是人生中漫长,百无聊赖,焦躁惶恐一个夏天。
她对妈妈回家之后所做事,一无所知,只知道她并没有报警起诉段之翼,为她报考了离家很远江城大学,并勒令她绝对不准和段之翼联系。
实际上,段之翼也没有再联系她。
卫蓝知道妈妈做法没错,换做任何一个母亲,女儿受到那种欺凌,大致都会有一些激烈反应。她也很清楚,如果和段之翼继续牵扯不清,她恐怕很难去拥有自己所期望明媚人生。就如妈妈所想要,段之翼必须彻底离开她生活。
可不知为何?明明自己并未做错,可她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心虚和愧疚,脑子里时不时便会出现之前一些画面,段之翼趴自己身上要她发誓不离开他;他车厢摸着她头说,我有话对你说;还有他站月台上,渐渐远离身影。
这种心虚和愧疚,甚至让卫蓝没有勇气和从前同学联系。她彻底地和从前生活断绝关系。
而余下许多年里,这种心虚变得越来越混乱不安,时常魂牵梦绕之中,就会出现那一幕幕熟悉又恍若隔世惶恐羞耻梦境。
对明光说辞,卫蓝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说谎,她说自己排斥亲密,是因为曾经受过猥亵留下阴影。但实际上,真只是因为段之翼对她所谓猥亵么?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不过,不论怎样,重遇段之翼之后,卫蓝总算将心里困扰自己多年那些心虚和不安,彻底放下。
他过得似乎很不错,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稳重从容,有了很好事业,有了不错女友。再不是那个阴郁易怒少年。少时那些荒唐事,当真是再不重要,于他,也于她。
这样就很好很好。
别墅设计图出来后,段之翼那边立刻拍案通过。当然,这些都是郭真真代为传达。
开工之后,明光因为还有别案子要忙,监工事情,自然就落卫蓝身上。
此时正是盛夏,没有空调电扇屋子里总是很热,尤其是到了午后,卫蓝自己还好,但干活工人们就不一样了,都能见着汗水大滴大滴往下落。
卫蓝不是吝啬老板,见几个工人热得厉害,便让人先休息一会,自己跑出去买饮料。
高档别墅区自然没有小卖部,她徒步走了二十多分中,才看到一家小超市。拎着一兜饮料回来时,热出了一身汗。
工人是四个年轻小伙子,长期跟着工作室做事,和这个长得漂亮个性开朗老板娘,早已经打成一片。见她拎着饮料回来,开心地围上来。
卫蓝呵呵笑着一人扔了一瓶冰镇饮料,自己也开了一瓶,仰头咕噜咕噜喝起来。一口气喝了小半瓶,舒爽地叹了口气。和小伙子们说笑了几句,正假意板脸做出老板模样,赶他们去干活,眼角余光忽然瞥到楼梯口走下两道人影。
她正想着怎么会突然冒出人来,转头一看,表情蓦地有些僵硬。因为其中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半个月前见过段之翼,而他身侧明艳窈窕女人,却并不是郭真真。
卫蓝没有去揣测两人关系,八年后段之翼,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实际上,就算回到八年前,她也不见得了解他几分。
她瞪了几眼悻悻跑去干活工人们,这些家伙,刚刚竟然没提醒她有人来了。
鉴于她和段之翼算是主雇关系。卫蓝很主动地走上前,站下楼段之翼面前:“段先生,您看看有什么问题?我们好及时改进。”
卫蓝其实不太自,毕竟两人曾经有过那种荒唐一段光阴。她也不知该如何称呼他,直呼其名显然不合适,只能略显生分地这样称呼。
当然,他们本来就挺生分。
二十八岁段之翼面目依旧冷俊,但已不复少年时青涩,也看不出当初阴郁和孤僻。他听了她话,嘴角不着痕迹地扬了扬,像是嘲弄一般。但也只是一瞬间,像是给人错觉。
卫蓝带着客气浅笑等着他回答,而他也露出公式化般不达眼底笑,礼貌疏离地点点头:“嗯,目前还没发现什么问题,我回国不久,准备江城定居,希望房子能住舒服一点。所以会经常来看你们进度,如果有什么问题或者有了心想法,可以及时告诉你们,以免装修完毕忽然发现有不满意地方,就麻烦了。”
卫蓝一时有些恍然,她从来没听过段之翼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而且语气如此平和。果然,人都是会变。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再正常不过成年男人。
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莫名怅然。
段之翼目光淡淡地看着她脸上细微表情变化,英俊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身边丽人大致是觉得有些被忽视,款款上前一小步,挽上段之翼手臂,娇媚道:“之翼,我好喜欢你别墅,真希望以后能住这里。”
段之翼稍稍低头,居高临下对她淡淡一笑,这张清冷脸上,足以称得上温和。不置可否道:“你审美好,以后可以给点意见。”
如果说之前卫蓝没有多想,但这一刻两人互动,着实让她不太舒服。她眉心微微蹙起,下意识脱口而出:“这位小姐是?”
美人看似性格温柔热情,弯起嘴角吃吃笑开,有些惊讶地对卫蓝道:“你不认识我?”
卫蓝有些疑惑,她该认识她吗?不过真看着好眼熟,正要开口。段之翼拍了拍挽自己手臂中那只纤手:“走吧,雨烟,你不是晚上有直播吗?我送你。”
陈雨烟笑着点点头,和卫蓝挥挥手礼貌告别。
待两人携手离去,卫蓝才忽然反应过来。而后恨不得一板砖敲破自己傻脑袋。天啦,刚刚那美女不就是明光女神陈雨烟么?
果然大明星只能活屏幕里。现实中,根本就让人无法相信啊!
卫蓝拍了拍自己脑袋,刚刚兴奋地想着回去要怎么跟明光分享这让他羡慕嫉妒恨消息,忽然又意识到,陈雨烟和段之翼看起来似乎有着不同寻常关系。顿时有些犯嘀咕,如果段之翼真和陈雨烟关系匪浅,那么,真真呢?
想着,她又赶紧摇摇头摆脱自己不好猜测,也许段之翼和陈雨烟就是普通朋友。她不相信,八年前那个正眼都不会去瞧女生段之翼,会变成一个玩弄女人风流男人。
再说,感情事,外人总该不好冒然插手。
段之翼仍旧会去别墅查看装修进度,两三天一次。大多时和陈雨烟一道,他并不太多过问装修情况,只是礼貌客气地和卫蓝以及几个工人打招呼,漫不经心地随意看几眼,而后便和陈雨烟站某个房间,或者阳台,谈笑风生。
不是卫蓝故意偷听,只是除了那间主卧门一直保留并紧闭着,其他房间门已经全部拆下等着换,两个谈笑人,无论站哪里,声音都能飘安静而空荡屋内。
段之翼倒是和从前一样,说话不多,大多时候都是陈雨烟声音,卫蓝没有认真听也听不太真切,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时常听到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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