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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放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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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之翼一怔,终于克制住收回手。但是却直接将手放入了自己睡裤之内。

    卫蓝是被床上微微震动扰醒。

    她睁开眼睛,看到是背着自己段之翼,身子奇怪地一颤一颤。

    她打着哈欠随口问:“段之翼,你干什么?”

    段之翼身体猛地一震,而后像是突然萎靡一样,静止下来。片刻之后,转过头看她时,脸色有诡异潮红,眼神凶横,还带着一丝噬人神色。

    他平时也是又凶又冷,但卫蓝却觉得眼下他,和平日凶冷不同。那喷出绿光,好像要吃了她一般。

    她心里一哆嗦,下意识揪着被子往后缩了缩,没底气地嘟囔:“我就是随便问问。”

    段之翼横了她一眼,恶声恶气开口:“还不起来!”

    说完,背着她下床,直接去了洗手间。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开端。欲望一旦开闸,便很难再被掌控。段之翼夜晚开始变得难耐,卫蓝稍微一个翻身动作,都让他如临大敌。少年人晨欲,让他烦躁不安。

    很多时候,他都想让她就此滚蛋。但好像又舍不得床侧那一丝温暖,即使他知道那温暖也不过是虚幻。

    起初段之翼将卫蓝强行叫来自己身边,不过是想证明,她就是一个令人厌恶女生,和所有他不喜欢女生没有任何区别。而一旦证明,他心底那些让自己都鄙薄不耻隐秘心思,便能烟消云散。

    事实上,卫蓝确实让他厌恶透了。他不止一次恨不得将她扔到太平洋去,眼不见心不烦。可无论怎样,心里那隐秘心思一直都,一直都。并且越演越烈,像是一座要喷薄火山,把他烧掉。

    段之翼觉得自己真烦透了。

    卫蓝当然加郁闷了。段之翼对她态度越来越差,好几次眼睛一睁开,就被他踹下床。还逼她每天做题做到深夜。她成绩早就上来了好不好?她又不想当高考状元。

    两人剑拔弩张。

    不过段之翼是剑又是弩,卫蓝则是靶子,是猎物。之前她还想着奋起反抗,但自从段之翼越来越阴晴不定,她反抗底气,也就越来越小。

    再说,退一步风平浪静,忍一时海阔天空。作文题材里都是这样教。

    卫蓝才不会傻和这个家伙硬碰硬。

    好很到了学期末。放了寒假,卫蓝想着不用再去段之翼家里受折磨,心情当然好得不得了。加上期末考试感觉不错,放假当天,赵飞约她去看电影,她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大致是一直以来受段之翼压迫,许久没这么自过。一场电影下来,卫蓝兴致高昂,出电影院时,和赵飞相谈甚欢,欢笑声差点引来周遭路人侧目。

    只是两人才走出来,卫蓝将将把手机开机,铃声便随之响起。她瞥了眼上面来电,虽然没有名字,但那号码她是知道。

    卫蓝撇撇嘴,真是破坏兴致电话。她和赵飞正准备去吃火锅呢。

    卫蓝盯着手机闪动屏幕,犹豫了片刻,赵飞疑惑目光下,终于是不情不愿地按下了接听键。

    “左转两百米,马上过来。”段之翼冷冷声音,言简意赅。

    卫蓝下意识转头。这个时候市区中心,人还很多。隔着熙攘人群,卫蓝看到不远处街边,停着一辆熟悉车子。

    “干什么!?”卫蓝语气不善道。

    “我说了,马上过来,如果你再磨蹭,我敢保证,你飞人二十分钟后,肯定躺医院。”

    不要脸,又是这招。卫蓝气得差点跳起来,这时耳边响起赵飞声音:“卫蓝,怎么了?”

    愤怒地挂上电话,卫蓝强忍住情绪,朝赵飞道:“飞人,你先回去,我有个以前同学要过来找我,我这里等等他。”

    “那我陪你一起等。”

    “不用不用,你又不认识,会让人家不自。”

    “哦。”赵飞点点头,依依不舍地走了开。

    待赵飞转身走了一段距离,卫蓝立刻撒腿跑向左面那辆车位置。

    司机早已经熟悉卫蓝,看到她过来,立刻给她打开车门,让她进去。

    段之翼漫不经心地坐后排,把玩着手里手机,知道卫蓝坐进来,眼皮稍稍抬了一下,看了眼怒气冲冲人,复又看着手机,轻嗤道:“还算老实。”

    卫蓝黑着脸:“你到底要做什么?今天已经放假了,你之前说放假了,我就不用去你家。”

    段之翼脸色一沉,语气好似冰冻三尺:“你什么态度?是气我坏了你约会?”

    这是事实,卫蓝坦然怒道:“我和飞人正要去吃火锅,你烦不烦?”

    段之翼愣了愣,冷笑一声:“卫蓝,你脸皮可真不是一般厚,昨晚还和我睡一张床,今天就好意思和赵飞约会,你就不怕他知道后,觉得你恶心么?”

    卫蓝脸蓦地涨红,噎了口气,许久才大声反诘道:“是你逼我跟你睡一起,再说我又没和你怎么样,我哪里恶心了?”

    段之翼噙着冷笑睨了她一眼,低声对前面司机道:“周叔,开车回家。”

 缠斗

    车子启动后,卫蓝才反应过来,她诶了一声,急拉着段之翼道:“我要下车,今天都放假了。”

    段之翼却是甩开袖子,靠着车窗,理都不理她。

    这个时候卫蓝只是想着自己竟然节假无休,简直太悲催了。好她已经对去段家习以为常,只是怕爷爷奶奶担心,打了个电话撒谎说郭真真父母出差,自己去陪她。

    回到熟悉半山大宅内,卫蓝跟着沉默不言段之翼走进屋,本来准备自发拿墩布打扫。不料还未转身,已经被段之翼扼住手腕,往楼上拖去。

    他用力很大,卫蓝踉跄了好几下,才勉强稳住身子,一边挣扎一边大声道:“你干什么?”

    段之翼默不作声,浑身散发着一种风雨欲来架势,也不理会卫蓝挣扎,直接将她拖入那间卧房,又粗鲁地将她推倒黑色大床上。

    卫蓝被摔地眼冒金星。手脚并用爬起来,跳下床指着段之翼嚷嚷:“你到底要干什么?”

    段之翼嫌恶地瞪了她一眼,伸出手狠狠扼住她那根指着自己手指,往后一折。卫蓝瞬时疼得眼泪都掉出来。边挣扎一边叫:“放开放开,疼死了……”

    段之翼倒是很放开,再次用力将她推倒,冷嗤道:“你还知道疼?”

    卫蓝蜷床上揉着发疼手指,心里将他从头到尾骂了一遍,见他今日阴测测可怕,也不敢再和他对着干,只憋着声音不甘道:“段之翼,我近又没有惹你,你干嘛对我生这么大气?”

    段之翼面无表情冷笑一声,单腿跪上床,猛地扼住她脖子,一字一句开口:“卫蓝,你不是说你和我什么都没做么?你一点都不恶心么?我今天和你做点什么,让你恶心一回?”

    说罢,不等卫蓝有所反应,扼住她喉咙那只手,猛地往下撕开她厚厚冬衣。他手劲儿委实下得很猛,一个动作,已经直接让卫蓝那小女生胸衣露出来。

    卫蓝怔神片刻,终于明白他意思,心里先是一紧,又蓦地一乱,脑子一片空白,此时也顾不得这个人到底有多可怕,使出浑身力气挣扎反抗。

    士可杀不可辱。

    一场恶战就此开始。

    卫蓝本来想逃跑,但段之翼牢牢用腿压住他下半身,整个人重量几乎加上头,她再怎么用力,也挣开不了。

    既然逃不开,她只得用手放开,死死守住防线。

    本来宽大床,此时变成了狭□仄战场。

    卫蓝是拼了小命,虽然男女有别,但同样年轻段之翼单手箍住她双手,显然还是有些困难,总是他刚刚箍住放她头顶,另一只手空出来去脱她衣服时,就被她挣脱,对他一顿乱抓。

    如此往复,半个小时过去,大多时候,都是段之翼两手按住卫蓝双手,居高临下,怒目瞪着她。两人都是气喘吁吁。

    段之翼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很狼狈,脸颊火辣辣疼,大致是被她挠花了。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家伙比自己想象还要烦很多倍。他恨不得掐住她那纤细脖颈,将她掐死算了。

    两人大眼对大眼僵持了许久,段之翼忽然气急败坏地目光一闪,猛地将卫蓝翻了个身,从身后将她钳制住。

    因为手被反拉着,卫蓝使不上力,很便战斗力丧失,成为砧板上一块鱼肉。

    段之翼终于成功单手箍住她手腕,另一只则空出来,胡乱脱掉了她衣服。

    冬日夜晚,虽然室内有着足够暖气,但是光裸出来肌肤,还是感觉到了层层寒意。当然深寒意,还是心底涌出来寒意。

    卫蓝刚刚一直憋着一口气反抗,没有说话,此时大势已去。除了服软还是服软:“段之翼,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段之翼一腔怒意,对她求饶嗤之以鼻。目光全放女孩此时被自己脱得一丝不剩光洁后背,以及那微微颤抖腰肢。

    其实这一刻之前,他本来都只是吓吓她,给她点教训,尤其是两人缠斗这么久,脸上被她抓得大致成了个猪头,满心都是烦躁,哪里还有别心思。

    可现,他忽然就有些恍惚,这段日子以来,身体频繁上涌欲望,瞬间苏醒。空出那只手像是被一股力量牵引一般,抚摸上了身下那纤柔腰肢之上。

    卫蓝因着这突如其来触碰,狠狠打了个激灵,声音也带了点哭腔:“求求你……求求你……”

    却不知道再说其他。

    可这些可怜哀求,并没有牵动段之翼同学恻隐之心,正确来说,他完全充耳不闻,除了目光下这个干净美好躯体,他脑子都是空白,什么都听不到了。又或者,这微弱哀求,像是让他抓心挠肺催化剂。

    他整个人从上面覆下去,重叠卫蓝身上。凑她脖颈处。

    没错,就是这种味道,每天扰得他心神不安,每天让他恨不得将这味道吞入腹中。他用力深呼吸一口,这个动作和声响,是让卫蓝魂飞魄散。

    可是被他压住,她根本完全动弹不得吗,除了簌簌掉眼泪,什么都做不了。

    可怕是,段之翼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卫蓝看不到他模样,听不到他声音,这种未知恐惧,几乎让她崩溃。

    而后,卫蓝感觉到段之翼脸开始移动,从他脖颈一路往下。

    他亲她。

    是一种兽性亲吻,微微带着点啃噬。卫蓝不知道是疼还是痒,只知道是前所未有一种恐怖感觉。身体抖得加厉害。

    段之翼却浑然不觉,只是专心地她身体印下自己痕迹。

    大致是觉察出卫蓝斗志全然丧失。他稍稍抬身,将她翻过来,正面压她身上。

    他看着卫蓝湿漉漉一片脸,眼神里有人发现不了挣扎。他沉默地摸了摸她脸,又俯下脸去亲她。先是舔了舔那脸上泪水,抿嘴品味了片刻,才继续往她嘴唇探去。

    这不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吻。第一次是车里,他狠狠地咬她,所以严格意义上,那并不是真正亲吻。

    卫蓝虽然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反抗,但是浑身僵硬,嘴巴仍旧闭得死紧。段之翼也不强求,就她唇上动作。

    他这上面别说实践,连理论知识都没有。可是就那样含着那软软嘴唇,轻轻舔着,他也觉得让他心肝发颤。他甚至开始闭上眼睛享受。

    卫蓝一直睁大着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一切。当然,距离太近,她根本看不清,她只知道这个人好像被催眠一样,又像是灵魂出走,所以对外界一切都充耳不闻。

    连卫蓝自己都觉得奇怪,这种时候,她还有心思想,段之翼是不是被魔鬼附体?

 羞耻

    当段之翼从卫蓝唇上抬起头来时,摒住呼吸许久卫蓝骤然惊醒,又开始尖叫着挣扎。所有思绪顷刻全部回归。

    她初吻被被这个坏蛋夺走了,不,应该是次吻。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被他轻薄了,并且鬼都知道还会即将被他侵犯。

    “臭流氓!”卫蓝涨红了脸,找了一个她自认为恰当骂法。

    段之翼本来就已经熏红脸,因为她骂声成晕色,也不知是臊还是怒。他狠狠瞪了她一眼,恶声恶气道:“老子就是流氓。怎么样?”

    他平日虽然冷漠凶恶,但不曾带着这种无赖。

    卫蓝气得鼻孔直喷气,两人对视许久,终于她经过激烈思想斗争,决定缴械投降,弱弱地再次开口:“段之翼,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以后都听你。”

    段之翼盯着她因为恐惧而有些僵硬脸颊,沉默片刻,表情微动,像是动了恻隐之心一般,开口道:“我可以不进去。但是你要老老实实躺着,不准乱动。”

    卫蓝只是个生活单纯到近乎白纸重点高中女生,她愣了半天才隐约明白他意思。本来就热蹭蹭脸,现下跟泼了开水一样。

    但是敌我形势太明显,她若是不答应,想想都可怕。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卫蓝终是咬咬嘴唇,羞愤地点点头。

    段之翼嘴角微微上扬,放开钳制住她双手。跪坐她身侧。

    有那么一刻,卫蓝差点就要因为这突然卸下力量,而暴跳起来。但终生生忍住。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牢牢记住这个道理。

    段之翼见她果然老实躺着没有动弹。眉目稍稍放松,自上而下打量着她。从她抿嘴紧绷小脸,到莹润凸起,以及那嫣红胸尖,再到纤柔腰肢和嫩生生长腿。

    这是段之翼第一次全面而细致地观看光溜溜卫蓝。小姑娘身体确实乏善可陈,但比起他看过郭子正片子里丰满肉;欲女人,不知要美好多少。

    段之翼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眸色变得暗红。蓦地又低下头,半压卫蓝身上,手嘴并用,为非作歹,兴风作浪。

    卫蓝眼睛闭得死紧,握紧拳头,浑身僵硬,一遍一遍催眠自己,忍一忍,忍一忍,就当自己什么都感觉不到。闭上眼睛,一会儿就过去了,大不了唱雪花飘。对,唱歌。

    卫蓝咬着牙,脑子里开始冒出歪歪扭扭调子。

    北……北风那个吹……

    天啦,为什么胸口又痒又疼。

    雪花那个……那个飘……

    混蛋,流氓,她脑子里终于是唱不下去了,因为身体感觉实太明显。

    段之翼趴她身上,从脖颈一路往下,湿湿濡濡,又痒又疼。这倒不是可怕,可怕是,还有一种让人恐惧感觉,又热又躁,又酥又麻。

    段之翼移至她腹下时,一股让人战栗潮意也顺势而下,到女孩隐秘地方。

    虽然卫蓝对此认知不多,但她也懵懂中知道那是为什么。

    太羞耻了。

    段之翼说没错,他真恶心。

    段之翼没有一直折磨她。将她从头到尾不知算亲还是咬了一遍后,便忽然趴她身上,用力磨蹭了几下……而后静止了下来。

    段之翼衣服还完整身,只有裤头微微散开,卫蓝没有看他,但能感觉他手上动作。用脚趾头猜猜也知道他刚刚做了什么。不过,总算如他说,他不会进来。

    流氓。她除了心里再次骂了这句,找不到适合语言。

    平静了片刻,段之翼慢慢起身,自上而下打量着卫蓝。他脸色红晕已经消退,恢复到平日略显冷漠面无表情。

    卫蓝也戚戚然睁开眼,看到他被自己抓花脸,手忙脚乱地翻了个身将自己裹进被子中,可怜巴巴道:“我真会很老实。”

    段之翼睨了她一眼:“好这样,如果你再让我烦,肯定不会只是今天这样。”

    人屋檐下,保住清白重要,卫蓝狠狠点头。

    段之翼因着她诚惶诚恐小模样,冷嗤一声,转身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人,脸色破了好几处,眼角还微微肿起。可见刚刚两人缠斗得有多激烈。烦人家伙,迟早将她爪子全砍下,不,是将她整个人都丢到太平洋喂鱼。段之翼愤愤地想。

    他吐了口气,洗了把脸,想到刚刚自己做一切,也有些不自地,身下底裤里还有黏糊糊不适感,。

    好像真很变态很流氓。

    不知为何,段之翼对着镜子,竟然莫名地笑了笑,只是笑过之后,又是深挫败和烦躁。

    段之翼从卫生间出来时,卫蓝已经穿好睡觉衣服,窝床上一角,拉着被子装睡。

    他爬上床自己常睡位置,盯着她后脑勺看了半响,忽然长手一伸,将隔着一尺距离人,给捞了过来。

    卫蓝确实是装睡,刚刚经历这么羞耻一幕,她真想豁出去和他拼命。但转念一想,她到底是没有受到实质性侵犯,再说她还不到十八岁,还没上大学,连个正经恋爱都没谈过,万一惹恼了他,吃亏终还是自己。

    所以段之翼这样一捞时,卫蓝虽然心脏砰砰直跳,身体瞬时僵硬,但还是老老实实滚到他身边。

    虽然她身体僵硬,让段之翼有些恼火,但他想着自己她心里大致就是个流氓变天,也不能指望她能真心乖顺。

    他将她抱怀里,嘴唇俯她耳边,一字一句低声道:“这样才对嘛!放心,我不会真对你怎样,我就是实对你烦得很,所以给你点教训。以后识相点,别惹我,知道吗?”

    “嗯。”卫蓝小媳妇似地点头应声。

    段之翼稍稍满意,手却并未放开,脑袋埋她上方,闭上眼睛,呼吸渐沉。

    卫蓝悄悄睁眼看了看他,见他当真是睡着模样,僵着身子,也不敢随便动弹,只能闭着眼睛窝他旁边,强迫自己睡去。

    说来也真是荒唐。两个看似关系恶劣至极人,竟然就这样同床共枕了几个月,现下甚至以亲密姿态共眠。

    所幸是,卫蓝虽然年少天真,但心理承受能力还算不错,遇到这种事情,竟然还能安睡。换做别人,怕不是早就崩溃了。当然,也有可能,别人会因为对象是段之翼而窃喜也说不定。

    呸!

 烟火

    好隔日段之翼没有再为难卫蓝,两人吃了早饭,便将她放了回去。

    而因为这一遭,这个寒假对卫蓝来说,注定不会是一个轻松假期。卫爸卫妈因为科研项目正处于攻坚阶段,全身心投入到祖国科研事业当中,不能回家过年。这个事实让卫蓝郁闷难过。

    卫蓝头一次希望时间过,等毕了业,考了大学,两人不一个学校,段之翼肯定就会再懒得理她。

    段之翼要留本城读T大,她就去首都,反正已经和赵飞说好了。段之翼说她恶心,但只要她和他没有实质性关系,什么都算不得数。

    卫蓝总是这样一遍又一遍对自己催眠。

    除夕那天,卫蓝一点往日过年劲头都没有。到了晚上十二点钟,和爷爷奶奶吃过了年夜饭,门口响起街坊邻居小孩叫唤:“卫蓝,卫蓝,出来去放炮竹。”

    卫蓝玩着手机,没好气地朝外大叫回应:“不去不去。”

    一旁卫爷爷看到小姑娘懒懒样子,没心没肺哈哈大笑:“蓝蓝以前不是喜欢和那些小鬼放炮竹么?今天怎么不去了?哦,爷爷知道了,是因为蓝蓝长大了,是大姑娘了,所以才不愿干那种小孩子事了。”

    卫蓝很幽怨地翻了个白眼,呵呵干笑:“爷爷,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才怪,她是没有兴致好不好。

    刚说完这话,手机就进来一条短信,卫蓝本以为是那种同学群发祝福短信。班上有手机同学不多,她还想是谁呢?打开一看,脸上好奇表情立刻变成便秘状。

    短信不是别人,正是她每天扎小人诅咒段之翼,寥寥几个字:出来,巷子门口。

    卫蓝当然不敢违背他命令。腹诽几句,收好手机,站起来大声道:“爷爷奶奶,我出去放炮竹了。”

    “咦?你刚刚不是说长大了,不去么?”卫爷爷吃惊。

    那是你说好不好,卫蓝撅撅嘴,但是怕爷爷发现自己异状,只得笑脸如花道:“我现又想去了,再说谁说放炮竹是小孩子做事,这是中华传统,你没见年年放炮竹大人比小孩还多么。”

    卫爷爷乐呵呵一笑:“去吧去吧,别玩得太晚,小心点,别让人家爆竹给炸到了。”

    卫蓝哦了一声,揣着手机,跟兔子似蹿出了房子。让段之翼那家伙等久了,她可担待不起。

    跑到巷子门口,段之翼已经站那靠墙等着。卫蓝鬼鬼祟祟看了看前后,确定没有熟悉街坊邻居会冒出来,才走到他面前:“有什么事?”

    段之翼抬手看了看腕间表:“还有十几分钟跨年,跟我去放烟火。”

    卫蓝觉得自己脑子都要抽搐了,眼睛瞄道段之翼脚下几大盒烟火。这个人跑到自己家门口,竟然要她跟他一起放烟火。早知道他孤僻,但要不要找个一块放烟火人都没有。他们是仇人,好不好?

    心里愤懑厌恶,但卫蓝脸上不能表现出来,此时此刻,她重要是,不能让熟识人发现段之翼,不然就说不清楚了。

    她四顾看了看,小心翼翼道:“我带你去旁边一个小操场,那里没小孩子吵。”

    她当然不能将他往人多地方带,他了解段之翼不合群,喜安静,这个提议想来他是愿意。

    段之翼果然点点头,弯身将地上烟火抱手中,淡淡道:“你带路。”

    卫蓝见他抱着盒子大过分,于是试着讨好他:“我帮你拿一点。”

    哪知,段之翼只是白了她一眼:“带路。”

    废弃小操场不远,两人走了不到十分钟便到了。

    段之翼放下烟火,看了看周围,表示还算满意。他又看了看表,指挥卫蓝将烟火摆好,待年马上要到来时,段之翼点燃引线,迅速拉着卫蓝倒退几步。

    十、九、八、七……

    城市夜空中,先后亮起来。漆黑夜空,瞬间好似千树万树梨花开。

    轰隆隆声音,震得卫蓝兴奋又激动。

    而离自己近夜空,则升起了一簇一簇蓝色烟火,那种透亮纯粹颜色,卫蓝从来没见过,城市其他红红紫紫烟火当中,显得尤为特别。

    心思单纯没心没肺小女孩,总是容易被眼前直观事物吸引,而忘记一些严峻事实。比如这些烟火是段之翼点燃,站她身边人是段之翼,一个让她恨不得与之拼命人。

    卫蓝张着嘴巴,惊叹了许久,直到整个人天空慢慢暗淡下来,她才由稍纵即逝烟火中回到现实世界。

    她摸出手机看了看,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她转头看了看昂头看着天空,一脸沉静段之翼,丝毫看不出他要撤退样子,便小声道:“段之翼,烟火差不多结束了,我想回去,不然爷爷奶奶会担心。”

    段之翼好似从怔忡中回过神来,旋即又恢复淡漠,点点头:“你回去吧。”

    卫蓝如获大赦,赶紧跑开,可跑了几步,发觉身后段之翼没有动静。她停下脚步,转过头,果然见着几米之遥人立原地未动,只是面朝她跑去方向,好像若有所思。

    “你怎么不走?”卫蓝怕他又哪里不高兴,小声问道。

    “你走吧。我再待一会。”段之翼语气难得很平常,不似平日答她话时嫌恶和不耐烦。

    待卫蓝转过身要走,他忽然又开口:“明天你哪里都别去,跟我去一个地方。”

    声音竟然出奇不意温和。

    不要吧。卫蓝当然注意不到这种温和,她差点要哭出来,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心日子,怎么又来了。

    但是她不敢表现脸上,自从那夜之后,卫蓝为了保住自己贞操,彻底强迫自己表面上要对段之翼百分百顺从。但毕竟有点好奇,下意识就问:“去哪里?”

    段之翼声音复又变得冰冷:“去了就知道,问这么多干什么。还不回去!”

    卫蓝夜色里,悄悄骂咧了几句,干干地嘿嘿一笑,这回真是兔子似地跑走了。

 母亲

    隔日一早,卫蓝还被窝里睡得正香,床头手机就吵起来。她摸过电话,也没看来电,直接按下接听键,迷迷糊糊嘟囔:“谁啊?”

    “十分钟,出来。”段之翼声音冷冷传过来。

    卫蓝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想起昨天晚上,段之翼说话,赶紧跳下床,胡乱穿了衣服,漱洗一番,随后食品柜里抓了几块饼干塞嘴里,又会还屋内休息爷爷奶奶信□代了一声,便撒腿往外冲去。

    好是大年初一,经过昨夜除夕热闹,现下整个城市还沉睡当中。卫蓝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鬼鬼祟祟跑向巷子口停那辆车前,又迅雷不及掩耳地拉门上车。

    段之翼对她动作当然是见惯不怪,但脸上鄙夷表情还是很明显,又见她嘴角饼干屑,是嫌恶哼了一声。

    卫蓝撇了撇嘴,悄悄用手将嘴巴擦了几下,随口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段之翼轻飘飘斜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话。只让前面司机开车。

    自讨没趣卫蓝,悻悻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坐一边,去看窗外风景。

    车子行了许久,穿越城市,直到渐渐没入一条风景宜人郊区大道。卫蓝没来过这里,但总算是本地人,隐约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等车子停下,随着段之翼下车,才知道自己没弄错。

    她看了看前面树木繁荫中白色建筑,从后面跟上段之翼,扯了扯他衣服,忐忑道:“喂!段之翼,你是不是弄错了?这里是疗养院。”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精神病疗养院。”

    段之翼猛地转过头,脸上俱是怒意,吼道:“你给我闭嘴,从现开始,你老实跟我身后,一句话都不准说!”

    卫蓝被吼得一愣一愣,是莫名其妙,他只是好意提醒他。正常人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可见他这么愤怒样子,又不敢再争辩什么,只能跟老老实实跟他身后。

    两人进了疗养院大门,一个穿着白大褂中年男人迎上来,对段之翼和蔼笑笑:“小翼,你来了。”说罢,看到他身后卫蓝,脸上露出一丝意外。

    段之翼点点头,忽略他意外表情,淡淡问:“陈医生,我妈妈这几天怎么样?”

    陈医生笑了笑:“你妈妈这段时间状态不错,很稳定,今天你可以好好看看她,说不定还能和她说说话。”

    段之翼本来严肃脸,稍稍放松:“这样就好了。”

    跟他身后卫蓝,就算再傻,也从这两人这几句简单对话中猜出了一二,心中震惊不已。段之翼妈妈……她几乎不敢想象。

    医生引领下,段之翼和未来来到二楼一间房门。

    段之翼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才忽然拉住卫蓝手,推门而入。

    这是一间和高级住宅卧室几乎没有区别房间。卫蓝一进门,就被面对着门方向,坐床边上那个女人吸引区了目光,

    岁月已经这个女人脸上留下痕迹,但不可否认,这是一张十分漂亮脸,卫蓝能想象出她年轻时,有多让人惊艳。

    她之前只觉得段之翼长得与其父亲有几分相似,但是看到眼前这个女人,她才知道,原来段之翼让女生们趋之若鹜外貌是来自哪里,

    只是这女人面无表情,神情呆滞

    “妈妈。”段之翼放开卫蓝手,疾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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