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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七十年代-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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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素芬在信里还说,明年孩子就满六岁了,等他们一家都回了省城,刚好可以让孩子在省城里上小学,还问许秋阳要不要把她们家嘉嘉也送过去一起上学。
省城的教学水平高,许秋阳当然知道,但孩子还小,她完全没想过要把他们送到那么远去上学,在她的观念里,孩子小的时候在自己父母身边长大比什么都重要,至于去省城上学,以后长大一点到上中学的时候倒是可以考虑。
孩子确实很快就要上小学了,水电站里跟嘉嘉那么大的适龄儿童还有好多个,县城现在就只有县中心小学一家小学,看来到时候水电站的孩子们也都还是要在那里上学的。
他们家孩子倒是没问题,反正爷爷奶奶就住在在县城,平时让他回爷爷奶奶家住就好了,但是作为一个小领导,许秋阳考虑问题当然要全面一点,站里很多孩子家里在县城都是没有亲戚,他们要去县中心小学读书,这个接送还有住宿的问题就要考虑了。
能为职工们解决日常生活难题的单位才是好单位嘛!
许秋阳找了个时间跟彭站长提了这个事,站长表示他会好好考虑,一定会为职工们解决这个大难题,许秋阳便放下来心,反正距离孩子真的要去上小学,还有快一年的时间呢!
因为当初只给嘉嘉喂了一个月的奶就强行断掉,许秋阳的心里一直内疚不已,所以轮到乐乐时候,就一直不忍心给她断奶,一直喂到了一岁多,直到她自己不怎么吃了,这才慢慢自然而然地戒掉。
人家说家里有两个孩子的,这两孩子的性格肯定会有天差地别的不同,实践证明,这话还是很有一点道理的,罗嘉乐小朋友的性格就跟她哥哥的沉稳冷静完全不一样,活泼好动得令人发指。
就算刘阿姨现在几乎什么都不干,一天到晚净盯着她了,可是在她短短一年多的人生中,已经因为见什么爬什么而从窗户上摔下来三次,五斗橱上摔下来两次,还有一次是爬到一人多高的三角柜上自己主动跳下来的,刘阿姨从厨房把她喝的肉粥端出来的时候,吓得差点没心脏病发作,幸好她命大,居然也没有摔折小胳膊小腿什么的。
另外她还掉进自己家后院的水塘里两次,把自己小脑袋围栏缝里一次,还有一次把自己藏在密封的衣柜里差点没把自己给闷死。
刘阿姨都差点跟许秋阳闹罢工了,这皮孩子她真的是带不了了,要不是这孩子是从一出生就亲手把她带大,跟自己的亲孙女没什么两样,刘阿姨还真不想干了,这才一岁多呢,整天提心吊胆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与之相比,邓淑美家的雨泽就实在是乖得有些过分了,这孩子从小就不爱哭闹,除了吃奶和睡觉,其他的时间也不闹着大人玩,就自己乖乖地躺在床上,不吵也不闹。
刚开始许秋阳她们还悄悄地担心过,会不会是因为邓淑美在孕期的时候遭受到的打击太大,导致孩子出了问题,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自闭症的说法,但是许秋阳在她原来的那个时代却是听说很多的,心里免不了隐隐有些担忧,但是又怕邓淑美伤心,不太敢跟她提,毕竟这是朱朝盛留下来的遗腹子,她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的。
后来许秋阳趁帮她带孩子的机会,认真观察过好多次,跟他眼神交流的时候他也是会有回应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的时候还给人感觉特别聪明,所以觉得小泽这种情况也不太像自闭症,这才放心了一些。
小泽比乐乐小几个月,现在已经一岁了,但并不像乐乐那样,才八|九个月就咋咋呼呼地开始学说话了,他到现在还不怎么开口,别人跟他说话,就微微笑着看着人家,不过却是能听得懂的,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很乖。
邓淑美有记账的习惯,她现在收入不高,虽然站里每个月都有补贴抚养费,但养孩子也是费钱,不得不精打细算地过日子。
小泽从几个月起,邓淑美就习惯把他抱在膝盖上,然后坐在桌子前边记账和算账,每次小泽总是瞪大了小眼睛认真地盯着看,好像他能看懂似的。
不过说不定他还真能看懂呢,这天晚上邓淑美按照惯例抱着他一起算账,算完了以后正准备把账本收起来,一向不爱出声的小泽突然“呀呀”叫了起来,小手拍打着账本不让她收起来。
邓淑美奇怪地问他:“小泽怎么了?还要看妈妈算账吗?可是今天已经算完了,明天咱们再算好不好?”
小泽还是不愿意,一直拍着账本,“咿呀咿呀”地像是一本正经地在跟邓淑美说话。
邓淑美无法,只好重新翻开了账本给他看,小泽小手指头笨拙地指着其中的一个数字,“呀呀”地招呼邓淑美。
邓淑美认真一看,发现自己算错了一个数,她提起笔把数字改正之后,小泽居然就不闹了,心满意足地看着她把账本收了起来。
邓淑美心中的震惊简直是无以伦比,她小心地问小泽:“小泽自己会算数吗?”
小泽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她,没有什么反应。
邓淑美换了一种法子,她在纸上写下一个简单的个位数加法算式,举起来问小泽:“小泽知道三加五等于多少吗?”
小泽还是不说话。
邓淑美笑了一下,看来还是她想多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算数啊,刚才那个一定是巧合,如果是真的才是要吓死她了好不好。
第二天她跟另外两个女人闲聊的时候,把这事当笑话讲给她们听,杨雪珍立马兴致勃勃地拿出纸笔,想要试一试,许秋阳也很好奇,难道小泽真的是一个天生的天才?
许秋阳拿过纸笔,在纸上列了一个简单的算式,然后写出三个答案,其中只有一个是正确的,然后拿到小泽的面前:“小泽啊,告诉阿姨哪个才对啊?”
小泽认真地看了看,然后伸出小手,在正确答案上面点了一下,三个女人一下子就惊呆了,这这这,这是眼花了吧?
许秋阳一把抓过纸笔,又飞快地写下了一连串的算式,每个算式都给出三个不同的答案,然后让小泽选,结果每一次他都选对了,看见她们一脸见了鬼的神色,小脸蛋上竟然还隐隐约约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作为一个资深穿越人士,许秋阳不得不怀疑,小泽这小子,该不会是胎穿的吧?不过如果是真的话这孩子也忒不谨慎了,你不知道这样轻易地暴露会被人当成是妖怪的吗?
对于小泽是一个数学天才这件事,邓淑美和杨雪珍惊喜惊讶惊叹完了,居然完全也没想过这孩子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要好好培养啊什么的。
邓淑美倒是抱着儿子狠狠地亲了一口,红着眼眶说:“太好了,咱们小泽不是个傻孩子。”许秋阳和杨雪珍面面相觑,原来她心里也是最暗自担忧着的啊!
许秋阳仔细观察着小泽的脸色,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尴尬的神色来,不过却什么也没有发现,眼神天真纯洁跟其他小孩完全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杨雪珍拿起一张刚才许秋阳写的算式,也给她怀里的孩子看:“弟弟,来,告诉妈妈哪个才是正确的答案?”
她家弟弟乐呵呵地把纸抓成一团往嘴里塞,口水都流到下巴上了。
杨雪珍不甘心地用手指头点着他的额头:“你呀你呀,就知道吃,你看看小泽弟弟多聪明呀!”
小娃娃啥也不懂,纸团被妈妈拿走了,他就专心地啃手指头,说起来,这三个小小娃当中,就数杨雪珍家的这个最正常了,无论是性格还是行为,都是这个年纪的小孩应该有的样儿。
嗯,比他那个调皮捣蛋的哥哥虎头正常多了。
虎头这孩子又闯祸了。
那天下班后杨雪珍正在厨房里做饭,突然有人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手里还拉着一个正在哇哇大哭的小女孩。
原来是虎头和人家小女孩玩过家家当医生给人看病的游戏,用削尖的小木棍当针头来给别人打针,把人小女孩屁股扎着青青紫紫的一片,直到晚上洗澡的时候才被家里的大人发现,一问原来是被虎头给扎的,便拉着孩子兴师问罪来了。
人家说得也有道理:“玩也不是这么玩的,怎么能让小孩子玩那么尖的东西呢,万一要是戳坏了呢,要是戳到眼睛里呢?”
杨雪珍点头哈腰地跟人道歉:“是是是,都是我们不对,没管好孩子,要不带您孩子去医院看看,医药费我们出?”
“算了,也没有什么大事,这次就先这样吧,下次可不敢让我们家孩子再跟你们家的玩了。”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那人也不好太过咄咄逼人。
杨雪珍又是一阵赔礼道歉,还硬把家里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十几个鸡蛋塞给人家拿回去给孩子补身体,这才把人送走了。
送了人出门后,杨雪珍一转头就板起了脸:“虎头!”
虎头低着头,小身子贴在墙根上,一脸已经知道错了满心悔改的样子,脚下却悄悄地不停往门口的方向移动着。
杨雪珍当了那么多年的他娘,还能不知道他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嘛,手一挥,两扇大门就牢牢地关上了,随即屋里面就传出来孩子鬼哭狼嚎的哭声,还有杨雪珍的喝骂:“还敢不敢了,还敢不敢了?”
廖志涛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大门紧闭,听见自家媳妇正在打孩子,他习以为常地掉头就去了罗建刚家。
晚上杨雪珍跟廖志涛商量,虎头这孩子再这么放任下去可不行了,前几天跟别人打架,把别人的脑袋都打穿了一个洞,他们夫妻两个一起上门赔礼道歉,还陪了不少的医药费,本以为在那之后虎头可以老实一段时间,没想到这才几天啊,又惹麻烦了。
廖志涛说:“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咱们儿子,上次那小子,要不是他欺负巧巧,虎头能跟他打架吗?还有今天这事,虎头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跟别人玩嘛,他小孩子也不知道严重性啊!”
杨雪珍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别人不这么想啊,人家孩子吃了亏,自然是要找上咱们的,我觉得啊,还是得给我们家虎头找点事儿干,他有事儿忙活着,也就没空再去惹别人了。”
“一个小孩子,你说能让他干点什么好?”
杨雪珍突发奇想:“要不咱们就把他送到他干爹那儿去吧!”
“啊,送过去干嘛?”
虎头的干爹当然就是卢医生了,当初杨雪珍差点流产,可是全靠了卢医生才把这孩子保住的,当时她就说了,等孩子生出来以后一定要认卢医生当干爹。
后来生完孩子以后,她就当真拎着一大堆礼物上门把这个干爹给认下来了,而且每年逢年过节都会送礼,当真是当一门正经亲戚在走动的。
可就算是干爹,也没有把自己家的熊孩子送到别人家去祸害别人的道理啊!
杨雪珍说:“咱虎头不是喜欢当医生嘛,你看他每次跟其他孩子们玩游戏,不都是要当医生给人打针吃药的?上次还把了一大堆野草说是中药要拿回家熬呢,既然孩子喜欢,那咱们就让他拜干爹为师,去学医去。”
廖志涛还是心存疑虑:“孩子还这么小呢,你确定他能定下心来学这个?”
“反正就试试呗,不行就不学呗,这有什么。”
“成,那我明天就去跟孩子他干爹说说,看看他的怎么样。”
解决一件心事,杨雪珍伸了个懒腰:“不早了,快点睡吧!”
廖志涛伸手去搂她:“咱们好久都没有那个了,难得孩子们都睡了……”
杨雪珍看看身旁睡得烂熟的孩子们:“也是,不过你得轻点儿,别把孩子吵醒了。”
廖志涛低声道:“我知道!”
正在急急忙忙地解衣服,突然听到外边似乎传来一些异样的响动,杨雪珍停止了动作:“什么声音?”
廖志涛有些不耐烦:“别管它。”
“不对啊,好像是淑美家的声音,不行,我得去看看。”杨雪珍一把将人推开,匆匆忙忙地把才解开一半的衣服重新穿上。
出到门外,发现那声音确实是从邓淑美家传出来的,许秋阳和罗建刚都已经出来了,罗建刚正揪着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在教训呢!
杨雪珍连忙跑过去,问许秋阳:“这是怎么回事啊?”
许秋阳说:“我也不大清楚,刚刚我们听到响动出来看,就看见这人在砸淑美家的门,嘴里还有的没的说着一些很难听的话,建刚一时气不过,就来教训他了。”
说完她跟杨雪珍一起走到邓淑美家门前:“淑美,你没事吧?”
屋里传来家具拖动的声音,然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看见两个好姐妹,邓淑美手里明晃晃的菜刀“当啷”一下跌落在地上,她伏在许秋阳的肩膀上大哭起来。
许秋阳拍着她的背:“好了,没事了,你不用害怕,有我们在呢,谁敢来欺负你,看我们不揍死他。”
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她倒是不想惹事,就想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可架不住别人要来惹她啊,何况她还是这么一个年纪轻轻水灵灵的小妇人,背地里不知道成为了多少猥琐单身汉的睡前话题呢!
要放在平时也没人这么大胆敢明目张胆地招惹上来,偏偏今晚这个是喝醉了酒,又架不住别人的激将、怂恿,趁着酒意就上来了。
幸好前段时间出了那小偷的事,邓淑美提高了警惕,一听到声音就拎着菜刀出来了,也幸好门上还顶着沉重的桌子,不然的话就凭门上那个插销,就被人这样破门而入了也不一定。
邓淑美越想就越觉得伤心,为什么她一个女人就要活得这么艰难呢?
那醉鬼被罗建刚绑了先扔到仓库里关着了,等明天报告了站长,一个大过处分是免不了的。
许秋阳见邓淑美太过伤心,便让其他人都先回去,她留下来跟她一起睡。
☆、第112章 托儿所
等别人都出去了; 许秋阳关上大门; 拉着邓淑美在凳子上坐下; 她自己去拧了一条毛巾过来:“来; 擦擦脸吧!”
邓淑美这会儿情绪也稍稍平复了下来:“真不好意思啊; 秋阳姐,打扰你们睡觉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别说我们好姐妹了,就算是普通的邻居,守望相助也是应该的; 你放心,那人明天站长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以后不会再有人敢在咱们站里干出来这样的事了。”
邓淑美点点头:“嗯,我也知道; 咱们站的人大部分都还是好的。”也幸亏她是住在水电站里; 要是在村里; 恐怕更恶劣的事情都会发生; 而且也没人为她出头。
许秋阳看着还掉在地上的那把菜刀,和还没有完全移回原位的桌子; 问:“这些天你每天晚上都是这样睡觉的?”
“是啊; 前些日子不是来了小偷嘛,你知道我们孤儿寡母的; 总要防着点儿。”
“嗯,小心点总是没错的,不过淑美啊; 你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咱们还年轻,总是自己这么一个人过着也不是办法。”
邓淑美摇摇头:“我现在只想好好地带好孩子,这些事情真的没有心思去想,何况我还带着两个孩子,哪个男的会这么傻,愿意帮别人养孩子呢?”
“你也别太妄自微薄,你自己有工资,两个孩子也有抚养费,怎么能叫做要别人帮你养孩子呢,你那么能干会持家,能找到你的男人才是福气呢!不过不那么着急找也是对的,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人,总要慢慢看着合适了才好。只是你平时也要敞开心扉,多与人接触才好。”许秋阳说。
“我知道的,秋阳姐。”邓淑美低着头回答,其实在她心里面,当时在朱朝胜的追悼会上,当着许多人的面跟朱钱氏承诺在孩子满十六岁之前绝对不会再嫁的时候,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改嫁的,不过这些事情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没有必要说出来让大家担心。
这个小小插曲过后,日子还是照样地过着,有一天派出所那边反馈来消息,说是上次来偷东西的那个小偷被抓住了,原来是从别的地方流窜过来的一个小混混,前些日子在附近某个村里偷盗的时候,失手被村民抓住,当场打了个半死。
要不是民警及时来到阻止,愤怒的村民们可能会把他活活打死也不一定,后来审问的时候供出了曾经在白龙湾水电站偷盗的事实,不过偷去的财物都已经被挥霍一空了,被偷盗的人家也只能吃了这个暗亏。
虎头当真跟着卢医生学起医术来,卢医生是按照他小时候师傅教他学中医时的那种法子来教的,先是辨识草药,然后是背各种的药性、功效。
反正平时去医务室的人不多,卢医生空闲得很,他也有耐心,每天就带着虎头在他的药室里看他收藏的那些中药材,形状、特征如何,功效怎样,如何炮制、使用,全都讲解得清清楚楚。
看累了草药便一句一句地背药典,这些都是古文,比较拗口难懂,别说是个还没到学龄期的小孩了,就连大人也不怎么听得懂的,可他干爹也不管那么多,就是这么一句一句第让他背。
也亏得小孩子记性好,就算完全不理解什么意思,也能完完整整流利地记下来。
说也奇怪,自从让他开始学医之后,虎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只要一开始看草药,整个人就完全沉静了下来,气场都完全不一样了,专心致志,好像无论什么也打扰不了他的样子。
从来没有见过儿子这样专注的杨雪珍有一次在偷偷地看过儿子认真学习的模样之后,流出了欣慰的泪水,看来让儿子来学医这条路算是走对了。
卢医生也完全没有想到误打误撞会收到了一个好弟子,虎头调皮捣蛋的大名他是知道的,廖志涛刚开始说让他来跟着自己的时候,他也只是抱着反正无聊,就帮他们带带孩子的念头。
没想到虎头对这方面特别有天赋,两个非常相似的草药,只要给他讲过一遍,下次他就能很轻易地分辨出来,并能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两种药材的不同之处,一个大人学了好多次都未必能做到的事情,他一个小孩子却能轻轻松松地做到,这不是天赋还能是什么呢?
所以卢医生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好好地培养这个小弟子,把自己的衣钵传承给他。
从此卢医生传授知识的欲|望空前强烈,每天不管上哪儿去都带着他,除了上山挖草药,恨不得让他连吃饭睡觉都留在家里听他讲医学知识。
虎头也愿意跟着他,慢慢地真的是连家也不太记得回了,嘉嘉和巧巧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最近虎头都不跟他们玩了呢?
杨雪珍和廖志涛是落了个清净,可是也有点不太习惯,怎么就觉得好像少了个儿子了呢?
早上吃完早饭,罗建刚放下饭碗,擦了擦嘴说:“我上午没什么事,回一趟县城,把家里这个月的米买回来。”
许秋阳点点头:“你等一会,我去淑美家把她的粮本拿来,也顺便把她家的给带回来吧,她一个女人家,也怪不方便的。”
“我知道,刚想让去你拿呢。”罗建刚说。
许秋阳把自己碗里的饭吃完,起身去了邓淑美家:“淑美,待会我家建刚去县城买米,顺便帮你也买了吧,你把你家的粮本给我。”
邓淑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不用了。”
“客气什么呢,反正也就是顺手的事。”许秋阳还以为她是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其实他们家和廖志涛家都经常去县城,平时买些什么东西也都会顺手帮她带回来的,早就养成这个习惯了。
“不是客气,我的粮本在我们饭堂周师傅哪儿,他反正也要去买粮食的,就顺便帮我带回来。”邓淑美红着脸说,明明也不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周师傅管着饭堂的食材采购,帮她带点儿米也是顺带的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说起来就会脸红。
“哦,那行,买了就行了,那我先走了啊!”许秋阳心中暗笑,却不敢让她给看出来,这姑娘脸皮薄得很,要真的笑出来了,以后老周想要再献殷勤可都没机会了。
回到家打发了罗建刚出门,许秋阳刚准备去上班,刘阿姨突然期期艾艾地开口:“那个,秋阳啊,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说一下。”
许秋阳笑着看她:“有什么事就说呗,咱们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刘阿姨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似的:“是这样的,我儿子去年不是刚娶了媳妇嘛,他媳妇过几天就要生了……”
许秋阳高兴道:“哟,您要有孙子了呀,恭喜恭喜啊,等生完以后,我给您包个红包,您帮我带过去,这么大的喜事,当然要回去看一看。”
刘阿姨神色为难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许秋阳突然才后知后觉地想到:“那你是要回去帮你媳妇带孩子?”
刘阿姨抱歉地说:“这个我也是没办法,家里也没别人了,我要是不回去帮着带的话也说不过去啊!”这年头,婆婆要是不帮儿媳妇带孩子,那是要被村里人戳脊梁骨的,媳妇也会心存怨言,往后在家里就不好相处了。
许秋阳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虽然心里是万般不情愿,但嘴里还是要说:“没关系,这是应该的,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媳妇孙子嘛,当然要回去带,这样吧,我给你多算三个月的工资,就算是感谢您这几年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我们家孩子了,您看看什么时候要走,我让建刚送您一趟。”
刘阿姨连连摆手:“不不不,我这样突然撒下担子走了都已经够对不住你们的了,怎么还能要你们的钱呢!”
许秋阳抱着她的手说:“您就别跟我们客气了,这些年我们可是把你当成孩子的亲奶奶一样的,孩子们肯定都很舍不得您。”
一句话说得刘阿姨抹起了眼泪:“是我对不起孩子们。”
“快别说这个了,什么对不对得起的,您把他们带到这么大,太对得起他们了,这是喜事啊,怎么还哭起来了呢!”
刘阿姨不好意思地用袖子抹干眼泪:“我想着这两天就回去了。”
“行啊,那你收拾一下,啥时候要走跟我们说一声就行。”
许秋阳其实也是想得过于轻松了些了,她是觉得水电站离像他们一样情况的人还有很多,别人都能过,他们怎么就不能了呢!
其实农村的孩子早当家,像嘉嘉那么大的孩子,都已经可以承担不少家务,而且可以独立带弟弟妹妹了,农村人养孩子没那么娇贵,打小就扔在地上,摸爬滚打就长大了。
许秋阳觉得她也可以试试,跟别人家一样,让大孩子带着小孩子,反正大人们都在水电站里上班,有空了就可以回来看看,水电站就这么大个地方,也不怕他们能跑到哪里去了。
刘玉梅说让她把孩子送到她那里去带的时候,许秋阳也说先让她自己试试,实在不行了再送过去。
刘阿姨走的那天,是一大早悄悄走的,没敢让孩子们知道,怕孩子们闹得太厉害就走不成了。
孩子们知道刘阿姨离开后,确实也伤心哭闹了一阵子,不过主要因为爸爸妈妈还陪在身边,所以倒也不算是太伤心,很快就适应了过来。
倒是许秋阳自己辛苦了许多,每天早上至少要提前一个小时起床,洗衣裳、做早饭,还好家里的男人也算给力,把浇菜、喂鸡、收拾屋子等事情都帮着做了,许秋阳只要折腾好两个孩子就行。
三家人商量好了,尽量把上班的时间安排得错开来,最起码有一个人可以留下来看着孩子,如果哪天实在不行的话,许秋阳就让嘉嘉和巧巧两个大孩子带着三个小孩子她在办公楼门前的空地上玩,她一边上班,一边随时探出头来看着他们。
罗建刚上班的时候也比较灵活,可以经常抽出点时间回来看看孩子们,就这样各方面凑合着,虽然辛苦一些,但也算是安安稳稳地过了一些日子。
直到有一天,杨雪珍同一组的工友突然生病没法值班,原本安排了上夜班的杨雪珍只好顶了她的班白天去上班了,这样这一天带孩子的人就落空了。
许秋阳想着自己今天也不怎么忙,就像往常那样,把孩子们带到她办公楼前的一块空地上,找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圈:“你们都乖乖的啊,就在这个圈里玩,不可以跑到外面去,谁最乖我中午就给他吃奶糖,哥哥姐姐要看好弟弟妹妹们哦!”
嘉嘉和巧巧这俩孩子挺靠谱的,这段时间帮忙看着弟弟妹妹一直都没有掉过链子,大概孩子就是这样,你把他当成小孩,什么事都不让他干的时候,会觉得他什么也做不好。
可是当你郑重其事地把某一件事当成任务交给他,却会发现他也是能够很负责任地把自己的任务完成得很好的。
那三个一岁多的小屁孩,邓淑美家那个是不用怎么管的,给他一根小棍子就能蹲在地上划拉一整天,煞有介事地写着一些谁也看不懂的鬼画符。
杨雪珍家的那个也很听话,哥哥姐姐们带他玩什么就玩什么,最多是有时候肚子饿了渴了会哭闹一下而已,这时候许秋阳从楼上看见就会下来处理了。
至于罗嘉乐,开玩笑,这么一个小小的圈哪能圈得住她,从许秋阳一离开,她的所有人生目标就变成了拼命越狱,然后她每一次只要离开圈子半步,嘉嘉就会赶紧出去把她拎回来,不管她怎么挣扎也没用,力气比不过人家,实在是没办法。
许秋阳时不时从窗户边看下去,看见孩子们的互动,忍不住笑了起来,想当初她们刚来到水电站的时候,自己都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呢,没想到一转眼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连孩子都那么大了。
刚好有人来找许秋阳办点儿事,一不小心多说了几句,等那人终于离开,许秋阳再把头从窗户边上探出去的时候,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刚刚还好好地在下面玩耍的孩子们竟然一下子全都不见了。
许秋阳急忙向楼下冲去,下楼梯的时候腿一软,差点儿没一头栽下去,幸好用力拉紧了扶手才没出事,一颗心险些要从嘴巴里跳了出来,五个孩子啊,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真是要了他们三家人的命了。
才到楼下,一个脚步匆匆的年轻人突然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不小心撞到她的肩膀上,把她撞得一个踉跄。
那人脚步也不停,神色焦急地说:“不好了,听说湖里有孩子被淹了。”
许秋阳这次是真的腿软了,双膝向前一跪,就趴在了地上。
那人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许秋阳急急道:“没什么,快,快拉着我去湖边,我有点跑不动。”
那人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到底心情还是比较着急的,他家孩子也正是爱玩又不懂事的年纪,虽然电站里有水的地方都有半人多高的围栏拦着,可也架不住调皮的孩子爬上去啊!
所以他也没想那么多,拉起许秋阳就跑,许秋阳刚开始的时候腿软有些跑不动,但很快对孩子的担忧就把身上的潜力激发出来,跑得比这男人还要快了。
湖边已经聚集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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