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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七十年代-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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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多了一个小帮手呀,我们嘉嘉这么棒,不但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还可以帮助妈妈一起照顾小妹妹呢!对不对呀?”
嘉嘉点点头:“妈妈,我会帮你一起照顾小妹妹的,我会帮她洗澡喂她吃饭,我跟巧巧一起照顾过布娃娃,我不会让妈妈太辛苦的。”
许秋阳欣慰地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真是一个乖宝宝。”紧紧地搂着他感受了一下珍贵的亲子时光,这才细细地跟他说了他们几个小孩独自离家出走会遇上什么样的危险,家里的大人会怎么样担心,嘉嘉是个懂事的小孩,心结放开之后,很快就把妈妈的话都听进去了,一再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
☆、第105章 新生命
自从孩子们的离家出走事件以后; 刘阿姨把他们看得更加紧了; 简直恨不得拿根绳子把孩子拴在自己的身上。
许秋阳倒是觉得; 问题能爆发出来才是好事; 如果孩子心里面不高兴; 但是一直都不表现出来,他们又都粗心地没有发现,到时候等第二个孩子出生了,他们把精力更放在了第二个孩子身上,那问题才会越来越严重呢!
说不定还会从此造成亲子之间的隔阂。
现在及时发现问题; 又顺利地解决了,这是一件好事情。
孩子与孩子之间确实是不同的,嘉嘉是个特别敏感的小孩,他的心思特别需要小心呵护; 而其他两家人就完全没有这样的烦恼了。
虎头傻吃傻玩的; 根本就没有想过妈妈再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就算有; 那也是他以后多了一个小娃娃可以欺负,还可以抢他好吃的东西吃; 想想就觉得挺高兴的嘛; 他一点都不理解嘉嘉为什么会不想要有个妹妹。
巧巧也不理解嘉嘉,她只知道妈妈说如果她能生个弟弟; 那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会很高兴,爸爸也会很高兴,所以她也很盼望妈妈能生个弟弟。
她很能干的; 能帮妈妈干很多活,也能帮助照顾弟弟。
不过嘉嘉现在对妹妹也是充满了期盼了,他现在每天晚上都趴在妈妈越来越大的肚皮上,奶声奶气地唱歌给妹妹听,给妹妹讲故事,妈妈说这叫做胎教,以后妹妹出生以后就会变得很聪明了。
他还喜欢把耳朵贴在妈妈的肚皮上,他说这是在听妹妹跟他说话呢,听着听着,里面的胎儿突然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了嘉嘉的脸上。
嘉嘉整个人都被踢懵了,傻呆呆地坐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妈妈,妹妹踢我。”
许秋阳看着自己剧烈起伏不定的肚皮,很无奈地说:“嘉嘉啊,妈妈肚子里这个,很可能不是妹妹,而是弟弟呢!”
真的,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好动,太皮了,每天都会有好几个时间段会在里面大闹天宫,不但是拳打脚踢,许秋阳怀疑它简直是在里面撒欢儿打滚,每每撞得她不住地闷哼,这也太疼了。
许秋阳曾经问过杨雪珍,她怀虎头的时候会不会这样,杨雪珍说虎头也算是一个比较好动的小孩了,可也没动得这么厉害的,这孩子看起来可能会比虎头还要调皮。
不要啊,许秋阳想哭了,这么调皮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个女孩呢?
听妈妈这么一说,嘉嘉“哇哇”地哭了起来,说好的妹妹呢,怎么可以变成弟弟!
时间过得很快,怀胎十月,瓜熟蒂落,究竟是弟弟还是妹妹,很快就要见分晓了。
二胎比一胎的产程要快得多,从开始阵痛要宫口全开,才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比当时许秋阳第一次生孩子时候的十多个小时简直是快得多了。
但速度虽然快了,但疼痛是一点没少了,还是那么疼,撕心裂肺地疼。
终于还是生出来了,小家伙中气十足,哭得特别响亮,许秋阳到现在为止,都以为自己生出来的是个小子,没想到护士把浑身紫红的小婴儿提到许秋阳面前,告诉她:“生了个姑娘!”
许秋阳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很高兴的,虚弱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生完孩子之后,不像上次一样只觉得解脱了,浑身轻松,这次孩子已经出来了,可她还是感觉身体非常沉重,全身冰冷,很难受,提不起任何精神。
护士还以为她是生了个女儿不高兴,便随口说了一句:“女儿也是传后人。”现在已经是一九七九年了,计划生育政策越来越严格,四处的围墙上也刷满了各种大字标语,刚才护士说的这句话也是其中的一句,平时见得多了,顺嘴就说了出来。
许秋阳没有心思听她说些什么,她觉得头很晕,很晕,全身发冷,神志也好像在渐渐地离她远去……
忽然有个护士惊叫起来:“呀,怎么一直流血都不停的呢?”
护士把小婴儿抱出去的时候,听说真的生了个女儿,一家人都高兴得不行,可这高兴劲儿还没过,紧接着又传来了一个噩耗,许秋阳现在产后大出血,正在抢救中。
消息一传出来,所有人都呆住了:“怎,怎么会这样?”
护士说:“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什么意外都有可能会发生,现在也不是说怎么会这样的时候了,你们快点签字,我们医院最好的妇科主任来给她做手术,对了,你们谁跟病人的血型是一样的,先准备一下,很有可能需要输血。”
“血型?”刘玉梅有点慌张,这个年代人们一般没有验血型的习惯,很多认只要不出什么大事,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血型也是很正常的是。
罗志强赶紧挽起袖子:“快给我们都验一下,不管是谁,只要血型一样都可以输血。”
他们这是小地方的医院,没有血库,遇到需要输血的情况都是现找人输血的,一般情况下会有几个专门以此为生的卖血佬与医院有密切的联系,只要有需要,医院就会马上联系上他们过来给病人输血。
当然如果病人的亲属当中也有相同血型的,医院也会让他们做好准备,毕竟买别人的血要花好多钱,不是所有人都舍得出这个钱的,用自家亲人的,就可以省一笔了。
护士点点头,让他们去一旁准备验血:“谁是病人的爱人?先过来把这个通知书签了吧,马上就要开始做手术了。”
不见罗建刚过来,刘玉梅转头一看,自家儿子正蹲在墙角,一个大男人,抱着头哭得一塌糊涂。
刘玉梅赶紧过去把他拎起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媳妇等着做手术呢,快去签字,签完字去验血。”
罗建刚去签字的时候手还在发抖,眼睛通红:“是我对不起她,两次生孩子都让她受了那么大的罪,现在还……”他捂着嘴说不下去了,像个孩子似地直抹眼泪。
产后大出血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如果一直止不住血,很有可能人就救不回来了,一想到她有可能会撇下自己和两个孩子,深深的恐惧感就狠狠地撕扯着他的心脏,让他犹如一头困兽一样,在铁笼子里横冲直撞,把自己撞得血肉模糊。
验血的结果很快出来了,罗建刚和罗志强都血型不符,只有刘玉梅和许秋阳的一样,都是B型。
血一直止不住,医院已经通知了两个卖血的人过来输过血了,可还是不够,最后刘玉梅也亲身上阵输了血,罗建刚只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双拳狠狠地砸着墙壁,砸得每一个指关节都鲜血淋漓。
朱朝盛走过来狠狠地把他拉开,大声喝道:“你别忘了,你还有俩孩子呢,要是他们的妈出了什么事,你就是他们的唯一支柱了,你给我振作起来!”
罗建刚对着他“呜呜”哭,也吼了起来:“如果现在躺在里面的是你媳妇,你还说得出这话来吗?”
朱朝盛认真地看着他:“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这样的,我知道我媳妇也一定不希望我这样,我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只要有我撑着,这个家就不会倒。”
罗建刚突然站了起来,去办公室找医生:“医生,我要进去手术室看我媳妇。”
医生奇怪地看着他:“别胡闹,手术室是谁都能进的吗?你以为是菜市场啊!”
“医生,我求您了,我媳妇现在危在旦夕,我必须要进去,告诉她我和孩子们都需要她,她不能丢下我们。”
医生还想要说什么,突然院长走了进来:“那个,你带这个罗同志去准备一下,去手术室吧!”
这医生是有些憨直的人,脑子还有些转不过弯来:“可是,这医院里的规定……”
院长说:“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照我说的话办。”
罗建刚看着站在院长旁边的罗志强:“谢谢你,爸。”
“去吧,告诉她咱们全家都少不了她,孩子们还在等着她呢!”
罗建刚跟着那医生去洗手消毒,换了无菌衣,带上帽子、口罩和手套,然后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很安静,只有偶尔器械互相碰撞的“叮当”声,还有医生和护士偶尔低声交谈几句。
许秋阳静静地躺在手术床上,个子小小的像个孩子一样,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连嘴唇都是白的,只有乌黑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丝丝缕缕地贴在额头上,下半身被医生和护士挡住,看不真切,只依稀漏出鲜艳的红,那是她流出的鲜血,正在一丝一丝地抽取着她的生命。
罗建刚慢慢地走过去,伸手把贴在她脸上的发丝拂开,然后紧紧地握住她的双手,俯下|身去,把脸贴在她冰冷的脸上,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秋阳,我来了,你听得见我在叫你吗?”
“你刚才生了一个女儿,很健康,很漂亮,比当初嘉嘉出生的时候漂亮多了,她哭得可响亮了,听见的人都以为是个男娃娃,咱们女儿还没见过妈妈,还没喝上妈妈的一口奶呢,你说过,当初嘉嘉的遗憾不能再发生在女儿身上的,两个孩子还有我,都在等着你呢,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没有你,我怎么活得下去,咱们的两个孩子该怎么办啊!”
“媳妇儿,你如果听得到我说话的话,就快点好起来吧,我们一家人都在等着你。”
许秋阳感觉自己浸在一条冰冷的河流里,浮浮沉沉,寒冷从四周袭来,浸透她的四肢百骸,有冰凉的河水从口鼻中倒灌进来,逼迫得她无法呼吸。
好累,真的好累,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她只想睡觉,沉入那个有着最深沉黑暗的地方,好好地睡一觉,可是总好像有什么东西,丢不开,放不下,丝丝缕缕地牵扯着她。
忽然耳边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呼唤:“秋阳,是我,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你快回来啊,我和我们的孩子们在等着你啊!”
对啊,她不能睡,她还有两个孩子呢,还有那个答应过他要相伴一生的爱人……
许秋阳的手指动了一下,忽然就感觉被人紧紧地牵住了,对方是那么用力,把她拉啊拉啊,从寒冷的深渊中一点一点地拉出来,她也配合着奋力挣扎,努力摆脱着那一层似乎要把她溺毙的冰冷黏腻。
“好了,终于止住了。”正在做手术的医生一声欢呼,手术室里的其他医护人员也同时松了一口气,罗建刚又差点儿流泪,声音陡然变得沙哑:“谢谢,谢谢医生。”
然后深情地看着许秋阳:“也谢谢你,没有丢下我们。”
许秋阳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个小东西正在她的胸前拱动着,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稍微动了一下,那小东西突然“哇”地一声,发出惊天动地的清脆响亮的哭声。
刘玉梅连忙跑过来:“妹妹乖哦,不要哭。”正对上许秋阳睁开的眼睛,心中一喜:“秋阳,你醒来了?”忙不迭地把小娃娃抱到她眼前给她看,“快看,这就是我们家新添的小女娃,长得好吧?”
小娃娃确实长得好,她是足月以后又超了好几天才出生的,刚生出来就跟别的婴儿不一样,小脸儿特别饱满,不像别人那样皱巴巴地像个小老头儿。
许秋阳昏迷了两天,第一眼看到小女娃的时候她已经有两天大了,脸上褪去了刚出生时的红色,变得雪□□嫩,眼睛长得比她哥哥还大,一张小脸上把许秋阳和罗建刚的所有优点都结合得淋漓尽致,天生的美人胚子。
才刚出生两天的小娃儿就能看得出是美人胚子来,那可真的是漂亮的,当初她哥哥出生好几天之后都还被他爸嫌弃长得丑呢!
对了,孩子她爸呢?许秋阳转了转脑袋,看了一眼四周,他们给她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住得倒是清净,可屋子里却不见罗建刚的身影。
许秋阳的心里有一点失望,虽然当时神志不太清醒,但她也知道自己当时经历的是怎么一个生死关头,在跨过鬼门关刚刚醒来的时候,她最希望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自己最爱的人,可那个人他居然没有守在她身边。
许秋阳按捺住失落的心情,装作无意地问了一声:“建刚呢?”
刘玉梅脸色僵硬了一下,有点尴尬地笑了起来:“那个,那个,建刚他也刚做了一个小手术,待会应该就可以过来看你了。”
许秋阳吓了一跳:“建刚他怎么了?”刚才那一点点小小的不满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满腔的担心。
“没什么大事,就是做了个结扎手术。”
“啊?怎么是他做?”按照规定,生了两胎之后就必须要结扎了,虽然说这个手术夫妻双方谁做都可以,能够保证将来不再生孩子就行。
可是就许秋阳知道的夫妻当中,所有的都是女人去结扎的,男人似乎对这种事有一种天生的排斥,认为做了结扎手术就会损害他们男人的雄风一般。
按照约定俗成的想法,许秋阳也是想着等自己生完孩子以后,身体恢复了一些之后再去做这个结扎手术的。
这个问题刘玉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转头往门口一看,正好看见罗建刚微微弯着腰,拖着僵直的双腿慢慢地走进来,连忙抱起孩子站起来:“建刚来了,你问他吧,刚才护士来让我把孩子抱去洗澡,我过去一趟。”
罗建刚慢慢地,动作僵硬地坐在许秋阳的身边,许秋阳心疼地看着他:“疼不?”
“哪能有你疼啊!”罗建刚不在意地说。
“怎么无端端地就去结扎了呢?”
“哪里是无端端的,不是规定要做的嘛,当时医生说要做,我就去做了,反正这几天你们都在医院嘛,顺便就做了,也省得到时候跑来跑去了。”他说得倒是轻描淡写。
其实是当时在手术室的时候,做完了止血手术,医生提了一句:“要不要顺便把结扎也做了?”
医生知道他们生的是第二胎,这结扎是早晚都要做的,干脆趁这个机会一起做了,免得以后还要再遭一回罪。
罗建刚见许秋阳受了那么多的罪,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哪里还舍得让她在受哪怕一点点苦,他直接就问医生:“这个手术是只能女的做,还是男的也能做?”
医生说:“男的做也行。”由于太多人对这个手术存在误解,认为男人做了这个手术就做不成男人了,医生觉得他有责任要科普一下,“其实你们也不用担心,做这个手术对男性的功能是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只是不会再让爱人怀孕而已。其实认真说起来,男人做这个手术,身体所受到的伤害要比女人少多了……”
不等他解释完,罗建刚已经迫不及待地说:“那就给我做吧,我媳妇遭的罪已经够多了,我能帮她疼一点算一点。”要是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生孩子的疼也能替她受了呢!
总算以后不用让她再遭这样的罪了。
许秋阳听他说得淡然,忍不住打趣:“你就不怕像别人说的那样,以后都做不成男人了?”
“这你也信?医生早就说过了,根本就没那回事,你要是不信就给我等着,出了月子以后咱们再好好研究一下。”
许秋阳忍不住抬手捏了他一下:“没正经的。”她刚刚醒来,由于失血过多,身体还虚弱得很,手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罗建刚忍不住握了她的手,把身俯下去,贴着她的脸说:“媳妇,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幸好你好起来了,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活下去。”
“就算我有什么事,你也一定要活下去啊,别忘了我们还有两个孩子呢!”
“嗯,那我就把孩子带大,你在下面要等着我,等咱们的两个孩子都成家了,我就下去找你。”
“好啦,现在都没事了,别说那么晦气的话了。”许秋阳嗔怪道,心中也是一阵阵后怕,害怕自己当初如果真的睡了过去,恐怕就真的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她自己是一了百了,可是留下他和两个孩子,多可怜啊!
“好,我不说,可以以后你也别让我再这样担惊受怕了,以后咱们一家人都要好好地。”
“嗯,我们一家人都要好好地过日子。”
两人的胸膛紧紧地贴在一起,静静地相依相偎,感受着上天赐予他们的幸福与平静。
有着刘玉梅每天做着各种好吃的给她精心调理,许秋阳的身体日渐好了起来,慢慢地也可以自己喂孩子了,月子已经坐过一次,第二次坐起来驾轻就熟,还是在县城的家里坐了一个月的月子,然后就回到了水电站的宿舍。
小女娃起了名字叫罗嘉乐,小名乐乐,人如其名,是个欢乐的小孩,特别活泼好动,精力充沛,没她哥哥当时那么爱睡觉,几乎醒着的每时每刻都很有精神地闹着要人抱她出去玩。
平时就算是自己一个人玩,那手脚也是没停过地拳打脚踢,那劲儿还特别大,许秋阳有时候不小心被她蹬了一脚,还蛮疼的。
有时候看着斯文乖巧的大儿子和活泼好动的小女儿,许秋阳总是在想,是不是上帝造人的时候把他们两兄妹的性别给弄错了!
许秋阳的产假有三个月,天天呆在家里跟刘阿姨一起带孩子,日子倒是过得自在。
杨雪珍和邓淑美比她晚了几个月才怀上,现在也已经是大腹便便,差不多也快可以生了。
☆、第106章 □□
最近这几天乐乐小姑娘有点不太高兴; 因为天总是在下雨; 她不能像平时那样被妈妈抱着到外面转悠了; 一天到晚只能呆在家里; 小家伙不会说话; 只能用哼哼唧唧的哭声来表达她的不满。
又到了一年的雨季。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水电站里都会特别紧张,虽然雨水充足,站里能够有足够的水量来发电是一件好事,但是雨水太多了的话; 很容易引起上游水渠的决堤,轻则冲毁庄稼,重则会影响下游村民的生命安全。
所以,站里非常重视这个问题; 每到雨季; 就会多加派人手每天都去巡逻水渠; 发现有不牢固的地方也会召集人手加班加点地抢修加固。
今天这一场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 还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像是有人用瓢舀着在往下泼水似的; 雨水兜头兜脸地往下浇。
笼子里的鸡已经有好些天没出去放过风了; 整天呆在笼子里面烦躁地“咯咯”叫,山羊也被栓回了屋檐下; 嘉嘉抱着一本连环画,坐在山羊旁边给它讲故事,长着两撇胡须的山羊时不时“咩咩”地叫两声; 似乎是对他这个故事的回应。
后院刚种下不久的小青菜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眼看就要活不成了,刘阿姨撑着伞,准备去后院把那些活不成的小青菜捡回来给山羊吃,这几天也没法让它出去吃草了。
刘阿姨把乐乐放在摇篮里,然后放在嘉嘉旁边,嘱咐了一句:“嘉嘉帮忙看着妹妹,别让她翻下来了。”
乐乐这孩子学什么都特别快,还不到三个月就自己会翻身了,刚开始大家还不知道,有一次刘阿姨去做家务,把睡着的她放在床上,谁知道她醒来以后不哭不闹,自己骨碌骨碌就翻到床边去了,要不是刘阿姨及时发现,准得掉到床底下去,把刘阿姨给吓了一身冷汗。
所以现在放在摇篮里也不能让她单独待着了,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会翻身爬出来了呢!
嘉嘉乖巧地回答:“刘阿姨你放心吧,我会看好妹妹的。”伸出胖胖的手指头戳了一下妹妹白嫩嫩的小脸,乐乐吐了一脸的口水泡泡,“咯咯”地笑着,伸出小手握住哥哥的手指头不放。
“吱呀!”一声,外面的大门被推开,罗建刚带着一身水汽走了进来,一边脱下往下淌水的雨衣,一边跟两个孩子打招呼:“嘉嘉、乐乐,爸爸回来了。”俯身在两个孩子的小脸蛋上各亲了一口,亲完乐乐以后,还嫌弃地擦了一下嘴巴,“瞧这一脸的口水。”
嘉嘉嘻嘻笑着,拿起掖在妹妹衣襟里的手帕给她擦了擦脸,动作温柔仔细。
罗建刚直起身,对刘阿姨说:“今晚咱们得早点吃饭,晚上还要继续去巡堤坝呢!”
“好嘞!”刘阿姨回答,“菜都准备好了,我这就去炒菜。”
许秋阳也进了门:“今晚还要出去啊?这都多少天了,就不能让人好好休息一下?”
“这不是没办法嘛,人手不够,咱们前池的水都快满得溢出来了,泄水口全开都来不及泄,这雨要是再这么下下去,我看够呛。”
“今年这雨也真是怪了,往年再怎么样也没有这么个下法的。”
抱怨了一下天气,许秋阳把电炉插上电,将一个粗孔的大竹筐罩在上面,把晾在屋檐下的衣服尿布收回来,一件一件摊开搭在竹筐上烤,这天气衣服都晾不干,好在有个电炉可用,家里倒也不至于挂成万国旗的场面。
电炉烤着湿衣服,很快就冒出丝丝白气,屋子里有一种家常温暖的气息,让人感觉哪怕外面的雨下得再大,家里也是最安全的避风港。
早早地吃完晚饭,许秋阳给罗建刚的雨鞋换上干爽厚实的鞋垫,罗建刚换上雨鞋,穿上雨衣,手里拿着一把手电筒,招呼了一声隔壁两家的男人,一起又出发了。
杨雪珍和邓淑美挺着大肚子,带着孩子来了许秋阳家,大家一边做点小手工一边闲聊,许秋阳把早上没吃完的馒头切成片,放在电炉上烤,烤的两面焦黄,香喷喷的,沾上一点白糖给孩子们吃。
不知不觉就到了九点多钟,孩子们都开始打哈欠了,眼看着男人们还是没有要回来的迹象,便各自散了,带着孩子们回家睡觉。
睡了没一会,突然听到外面响动不断,许秋阳起来披了件衣服,打开门往外看,然后发现杨雪珍和邓淑美也起来了,便凑在一起,互相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才知道原来是前池崩了一个口,大量的水流冲出来,沿途裹挟着不少砂石草木冲下来,形成泥石流,把下边电站机房的围墙都冲垮了,造成不小的损失,必须要迅速抢修,把缺口给堵起来,不然的话接下来的损失难以预估。
雨还在不停地下,前池的水还在越积越多,这抢修工作极为艰难,所以全站的男职工,只要不是在机房值班的,都被聚集了起来,一起山上去进行抢修的工作。
许秋阳她们看了一会儿,虽然担心,但也无能为力,只能盼望抢修工作能顺利进行,缺口早日修好,大家都能平安无事了。
又站了一会儿,许秋阳劝她们:“时候不早了,快回去睡觉吧,肯定不会有事的。”
可是自家男人还在山上奋战,就算躺在了床上也还是睡不着,辗转反侧熬到了天蒙蒙亮,外面再次热闹起来,原来是男人们回来了。
许秋阳连忙打开门,把泥人似的罗建刚迎了进来,他全身都湿透了,头上脸上都沾满了黄泥,简直看不清模样,结实的雨衣居然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黄泥浆水都灌进了衣服里面,雨鞋筒里也是泡满了泥浆。
许秋阳担心地问:“没伤着哪里吧?”
“没事。”罗建刚喘着气摇头,这一晚上可真是累得够呛的,大伤是没有,只不过手上被砂石划破了无数道小口子,在这种情况下也根本算不得什么了。
知道他一回来肯定是要洗澡的,所以灶上一直温着一锅热水,许秋阳赶紧去打好水提到洗澡间,让罗建刚去洗一洗。
她自己则去厨房拍了一大块生姜,浓浓地煮了一碗生姜红糖水,留在锅里热着等他洗完澡出来热热地喝上一碗,发散一下寒气,不然的话非得坐下病来不可。
然后再让罗建刚把换下的脏衣裳扔出来,放在水龙头底下“哗哗”地冲,那泥浆粘得老厚,冲了好几大盆水都还是浑浊的。
黄泥水都侵进了布料的缝隙里,怎么搓也搓不掉,许秋阳打了厚厚的肥皂,用刷子使劲儿刷,好不容易才帮他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了,抖开挂在屋檐下。
雨衣冲干净上面粘的黄泥,许秋阳遗憾地看着那个大口子,这雨衣以后是没法穿了,不过可以留下来以后下大雨的时候遮档一下鸡笼什么的,也还可以派上用场。
罗建刚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出来,头发还在往下滴水,许秋阳扔给他一条干毛巾让他把头发擦干,转头去厨房把生姜红糖水盛了出来:“快喝了,昨晚干了一夜,今天该不用去上班了吧?”
罗建刚摇摇头:“不行啊,刚把前池崩了的地方堵上了,下边被冲毁的地方还没清理呢,这雨要是不停,刚堵好的洞口也还悬,得派人守着。”
端起碗正要喝糖水,突然“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手上的伤口当时不觉得什么,这会洗干净了倒疼了起来。
许秋阳拉起他的手掌一看,满手心的刮擦伤口,有些地方都深得见肉了,顿时心疼得不行:“你看这手都成什么样了,还说没事。”
去拿了消毒用的酒精和紫药水,小心地用棉签给他消毒上药,免不了抱怨说:“水电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有什么活不会让别人去干,非得你自己上啊,也不看看你多久没好好睡过一觉了,再这么下去熬坏了身体可怎么办。”
罗建刚笑着说:“你前两天不还在广播里说呢嘛,水电站是我们的家,让我们拿出像爱护自己小家的劲头来爱护咱们水电站,你说要是咱们家里出了事,我能不管嘛!”
“那就是说说罢了,你也信啊!”
“好了,我没事,也就这几天关键时刻得盯紧点儿,等雨停了就没事了。”
“那也好歹先歇一会儿吧,待会上完药你先到床上眯一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饭,吃完了再去。”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砰砰砰你”急促的敲门声,许秋阳提高了嗓门:“进来吧,门没锁。”
邓淑美推门进来,脸上带着焦虑之色:“罗大哥,我们家朝盛到现在还没回来,你见着他了吗?”
罗建刚站了起来:“怎么,朝盛还没回来?我们堵完缺口全部人都下山了啊,说好了回家休息两个小时再继续回去奋战的。”
邓淑美更着急了:“我刚刚已经去雪珍姐家问过了,他们也没见着我们家朝盛。”
罗建刚安慰她说:“别着急,可能是有什么事耽误了,你再耐心等等,实在不行我待会出去帮你找找。”
邓淑美说:“那就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大家兄弟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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