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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七十年代-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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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不回来还能干吗?”罗建刚无辜地问。
    “臭小子,你要回来也得把秋阳一块儿带回来啊,你让她一个人在学校,身边也没个人照顾,那怎么行嘛!对了,我得跟他们站长说一声,看看能不能换个人去学习。”
    “妈,您先别着急,先听我说,这事儿秋阳暂时还不想让他们站长知道。”
    “啊?为什么?”
    “秋阳说,这事先不让人知道,她不想错过这个可以拿到文凭的机会。”
    “真是胡闹,文凭和孩子哪个重要?”
    “又不是为了文凭就不要孩子了,去学习拿个文凭,顺便再生个孩子,两全其美,不是挺好的嘛!”罗建刚这段时间算是给许秋阳洗脑了,慢慢地也接受了她的这个观点。
    刘玉梅气得揪住他的耳朵拧了一下:“你又没生过孩子,当然不知道女人怀个孩子有多辛苦,还顺便生个孩子,顺便你个头!”
    罗建刚一点也不敢躲,硬着头皮说:“秋阳说她能行,这孩子不折腾人,而且在学校里还有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可以帮忙照顾。”
    刘玉梅急得暴走:“我真是要被你们气死了,这才刚开始呢,她说能行就能行?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事呢,不行,你明天就去省城,一定要把她给接回来。”
    罗建刚破罐破摔地说:“我不去,反正她是肯定不会回来的,您也别把这事跟咱们站长说,不然秋阳一定会不高兴的。”
    “你这臭小子能不能有点出息啊,这事也能听你媳妇的?”
    “随便你说什么吧,反正我就是听她的。”
    罗志强本来一直光听着没有出声,这会儿突然也不知道抽了哪条筋,突然开口道:“这有什么不行的?想当年战争年代的时候,那条件多艰苦啊,女同志还不是一样生孩子?就连爬雪山过草地的长征途中,也有人生孩子的呢!”
    刘玉梅捂着胸口:“你们,你们真是气死我了。”饭也不做了,一甩袖子进了房间,“砰”地把门关上生闷气。
    罗志强还不觉得自己有哪里错了:“儿媳妇爱学习,要上进,这是好事,咱们不能拖她的后退呀!”
    “爸,您就少说两句吧!”罗建刚无奈地说,他就知道,跟他们说了这件事以后肯定会闹这么一场的,就看她什么时候能想通了。
    罗志强“哼”了一声,把袖子卷起来,“我去做饭。”
    刘玉梅已经把菜都准备好了,只差下锅炒而已,罗志强却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的功夫,才把菜端了出来,淡定地说:“快去洗手吃饭。”
    罗建刚凑过去瞧了一眼,一桌子黑糊糊的看不出来什么东西:“要不,我还是回水电站吃吧!”
    罗志强威严地瞪他一眼:“这都几点了,回去还有的吃吗?一个大男人这么挑剔干什么,给你吃就快点吃,对了,顺便去叫一声你妈出来吃饭。”
    “你确定我妈看见你把她的菜糟蹋成这样不会骂你?”
    “这有什么,不过就是看起来难看了一点,还是能吃的,当年我们打仗的时候,什么没吃过……”眼看又要长篇大论地忆当年,罗建刚赶紧走开,“我去叫妈出来。”
    “妈,你出来吧,我爸已经做好饭了,您好歹吃点才有力气继续生气啊!”
    “早被你们气饱了,不吃!”刘玉梅气哼哼地说,根本不想搭理他们。
    罗建刚那小子也是没良心的,就喊了这么一句,她说不吃就真不再多劝两句了,看吧,生儿子吧,还不如生块叉烧呢!
    刘玉梅正没好气呢,突然听到外面“咣当”一声,随后传来罗建刚大叫:“妈,我爸把水弄到咸菜缸里去了。”

  ☆、第93章 运动会

刘玉梅捂着心口出来:“我啊; 这辈子总有一天要被你们父子俩气死。”随后看到桌上不成样子的菜和被糟蹋得一塌糊涂的厨房; 她已经彻底什么都不想说了; “你们这是看我还没死呢; 存心再气我一下是不是?”
    罗建刚试探着喊了一声:“妈?”
    “滚!”刘玉梅一声怒喝。
    然后罗建刚就乖乖地滚回水电站去了; 饭都没敢再留下来吃。
    好歹过了一个星期,彭站长没有找他谈话,估计许秋阳那事没暴露出去。
    罗建刚估摸着刘玉梅也该消气了,这才又回了一趟家,进门的时候还没敢大摇大摆地进; 悄悄地在铁门外面张望了几眼,看见他爸正在气定神闲地浇花呢,这才安心地推开门:“我回来了!”
    刘玉梅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堆了一大堆小孩衣服用品; 正在翻检着; 抬手招呼罗建刚:“快来; 给你孩子挑几件。”
    “这是什么东西?”罗建刚看着面前那堆破布似的东西。
    “这是我让老家的人帮咱们收集的小孩衣裳。”自从知道罗素芬有了身孕之后; 刘玉梅就捎了话回老家,让他们把这些年亲戚家孩子穿过不要的衣裳都收集起来; 这不刚刚送过来; 有好大一袋子呢。
    罗建刚见她脸色还好,不怕死地问了一句:“你不生气了?”
    “生气!可生气有什么用啊; 你们还是不会听我的啊,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看着办吧; 我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我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行了。”
    罗建刚抱着她的肩膀撒娇:“我就知道您是个通情达理的。”
    刘玉梅用手指戳着他的脑袋把他推开:“去去去,多大个人了,还这么黏糊,要黏等你媳妇回来黏她去。”
    说着拎起一件小衣服在眼前看了看:“这衣服怎么穿的,怎么这么脏。”可不是嘛,小小一件衣服,连本来的颜色都不怎么看得清了,满是奶渍和菜渍,而且皱皱巴巴地不像样子。
    罗建刚嫌弃地说:“这恐怕不止一个人穿过吧,你看都快破了,还一股什么味儿,妈,您不是真的打算让我孩子就穿这样的衣裳吧?”
    刘玉梅皱着眉头:“可人家都说刚出生的小孩子要穿百家衣才好养活啊!”
    “这么旧的衣裳,上面细菌都不知道有多少,还好养活呢,穿上不生病就万幸了,妈,咱们可是有文化的人,不能信这一套的。”
    “看看还有没有些好点的,总要挑几件的,你姐那边也要寄几件过去。”刘玉梅在这一堆衣服里面翻来翻去,可就是挑不到一件可以入眼的,总觉得这样的衣服穿在自家孩子身上,怎么想怎么膈应。
    “妈,我和我姐小时候穿的什么啊?”
    “不也是这些人家给的?那时候大伙儿都穷,有得穿就不错了,哪里还能计较怎么多。”年代久远,其实刘玉梅现在也想不起来当初这俩孩子是怎么带大的了,那时候讲究为革命艰苦奋斗,她出了月子没多久就去上班了,都是她婆婆帮忙带的,大概穿的也都是这些百家衣吧,那时候不觉得什么,可现在却怎么看怎么觉得接受不了。
    “算了,不要了!”刘玉梅终于把手里的衣服一甩,“咱们家孩子不能受这个罪,都做新的,不够软和就洗,多洗几次,洗到足够软和为止!”
    罗建刚拍手说:“对嘛,就该这样!”
    茶几上那堆破烂拾掇一下,收回袋子里,从哪拿来的还送回哪里去。
    从这天开始,刘玉梅就开始了狂热的准备宝宝用品的活动,她这个准奶奶,比准妈妈的筑巢心理还要强烈,罗建刚下次回家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房间已经完全变了样子了。
    墙上贴满了刘玉梅从各处搜集来的各种可爱的婴儿画报,到处都装饰上了颜色鲜艳可爱童趣的物品,罗建刚走进房间准备睡觉的时候,不由得一头黑线:“这房间,我还能睡吗?”
    “能啊,睡吧!”刘玉梅说。
    罗建刚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和我姐小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把我们养大的吗?”实在是有点,难以想象啊。
    “没有,那时候工作忙,哪有时间去弄这些。”
    罗建刚明白了,这是以前的心愿没达成,现在找补来了。
    就连罗志强也不闲着,他的爱好从原来的看报纸和下棋之外,又增添了一样新的,那就是蹲在院子里摆弄一堆破木头,又砍又削又雕又凿的,专注得连隔壁的老李来喊他下棋都没空理会。
    罗建刚看了很久,都没看出来他手里弄的那团究竟是什么东西,只好悄悄地问刘玉梅:“我爸这是在做什么啊?”
    刘玉梅说:“他说打算给他孙子做个玩具,我看这小狗雕得还挺像样的啊!”
    罗建刚仔细看了看:“您这么一说,我倒也看出点狗头的样子来了,可这木狗有什么好玩的啊?”
    罗志强不高兴了:“你们哪只眼睛看着像只狗啦,这是木马,懂不懂,能摇来摇去的木马!”
    “哟,还真是呀!”罗建刚从地上那堆零件上勉强可以看出个木马的轮廓来,“怎么突然想起做这东西了?”
    “我想起来了。”刘玉梅突然说,“你小的时候看见别人家有木马,想要玩,结果别人不给,你就跑去跟人打架,打了一头包回来,哭着闹着也想要一个,那时候你爸答应了给你做的,可总是因为工作忙给耽误了,念叨了好几年始终还是没有做成,这事儿你可能不记得了,可你爸还一直放在心上,一说起来就说对不起你呢!”
    罗志强双眼盯着手里的活儿,粗声粗气地说:“也不看看几点了,还不去做饭?”
    刘玉梅哈哈大笑:“哟,你爸还不好意思了。”
    罗建刚其实也挺想帮忙的,可是他爸妈都大包大揽了,他想插手也插不进去,只好袖手看看罗志强做木马,又看看刘玉梅用买回来的最好的棉布裁小婴儿的衣服,旁边还放着一本从裁缝那儿借回来的纸样书。
    罗建刚拿起那本书翻了翻,指着里面一条漂亮的小裙子说:“你也按这个样子做一条小的吧!”那是一条五六岁的小姑娘穿的小裙子,有着漂亮的小花边,跟他做梦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喊他“爸爸”的小姑娘穿的裙子一模一样。
    刘玉梅看了一眼:“这么小的孩子穿裙子给谁看啊!”
    罗建刚说:“等她半岁的时候刚好是夏天,穿上抱出去多好看啊,别人肯定都夸你。”
    刘玉梅想了想,这场景确实是挺美好的:“行,听你的,就做一条。”再过一会反应过来,“不对啊,你怎么知道你媳妇生出来的是个姑娘?”
    罗建刚说:“秋阳说这孩子特别乖,一点都不闹腾她,肯定是个姑娘,小子没那么乖的。”
    刘玉梅笑嘻嘻的:“嗯,第一胎生个姑娘好啊,听话,好带,以后还能帮忙带弟弟呢,就跟你姐一样。”
    “开什么玩笑,罗素芬她小时候有带过我,不欺负我都算好的了。”
    身在省城的许秋阳现在可没有心思去想肚子里面的这个究竟是男娃还是女娃,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最近她好像是越来越忙了,大概就是从有一次上课的时候她无意中回答了赵教授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的时候开始的吧。
    那天赵教授对她的回答十分赞赏,下课后还特地把她叫到了办公室,就这个问题跟她讨论了很长时间,还让她回去以后把自己的观点写成一篇文章交给他。
    这个时候的人们都比较淳朴,学校里学术氛围还是很浓厚的,赵教授也是一个一心扑在教学和学术研究上的传统知识分子,许秋阳当然不会多想什么,回去便认认真真地写了一篇论文交给他。
    赵教授帮忙修改润色之后,投稿给了一本学术期刊,结果居然真的被刊登了,当许秋阳看到那篇署着自己名字被刊登在权威学术期刊上的文章的时候,心里不是不感动的。
    文章她发表过不少,可是都是一些杂志报刊副刊上的豆腐块文章,别人看过就忘的那种,像这样正式有分量的期刊,还是第一次。
    赵教授不止一次惋惜地说:“如果你不是成教的就好了。”像她们这种性质,两年毕业以后,是一定要回去原工作单位的,不过尽管如此,赵教授还是很爱才,一点也不藏私地悉心教导着她。
    许秋阳也投桃报李,十分努力地投入学习,帮助赵教授做研究。
    这天她正在图书馆认真地查阅资料,方芸突然找到了她:“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糟糕了,你知道吗?我们学校要举行运动会了。”方芸一脸焦急地说。
    “那又怎么样?”
    “你现在身体这个情况,能参加吗?”方芸自从知道许秋阳有了身孕这个事实以后,当真是一点也没辜负罗建刚的嘱托,每天都小心翼翼地照顾这许秋阳,不但包揽了所有日常生活中的体力活儿,甚至还恨不得走路都搀着她。
    弄得别人都看不过去了:“许秋阳她又不是一个孩子,你至于嘛!”
    “我乐意,你管得着嘛!”方芸总是这样顶回去。
    “不会强制要求所有人都参加吧,我不参加不行吗?”
    “不行。”方芸摆摆手说,“咱们成教部的女生本来就不多,就算每人都参加,也还不够的,所以刚才班长来宣布通知的时候就说了,所有的女生都要参加,就算不行,去做做样子也好。”
    “这样啊!”许秋阳眨眨眼睛说,“那你去帮我问问他,班里需要通讯员不,要的话我去当通讯员,麻烦你帮我跑一趟了,我这儿还有点儿事,要赶紧做完了交给赵教授的,辛苦你了啊!”
    “对呀!”方芸一拍手,“你这个办法好,我这就去,嗨,跟我还客气什么啊,我可是被你爱人用一顿烧鸭给收买了的,可不就是要帮他照顾你的嘛!”
    大家都知道许秋阳总是往收发室跑,隔三差五就能收到汇款单,而且这钱可不是家里寄给她的,而是投稿发表了得到的稿费,所以她说了要当通讯员给班里写广播稿,是没有人敢跟她争的。
    所以运动会那天,别人都在大太阳底下跑来跑去,许秋阳却可以坐在树荫底下,悠闲自在地摇着笔杆子,写出一篇篇文采飞扬、感情真挚的通讯稿,交到学校的广播站播出。
    他们班的班长刚跑完一百米短跑,喘着气走回大本营,拿杯子倒了一杯白开水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说:“真是多亏了有你在我们班啊,今天广播站播出来的稿子,我们班是最多的,你看看隔壁班的那胖子,急得抓耳挠腮的,半天也憋不出来一篇。”
    许秋阳顺着他的目光往隔壁班的大本营看过去,胖子似乎特别怕热,写几个字就停下来擦一擦汗,再写几个字又停下来擦一擦,那动作确实是有些好笑,许秋阳跟着他笑了几声:“好啦,别取笑人家。”
    毛思阳也正坐在那个方向上,不知怎么突然警惕地转头看了他们一眼,许秋阳看完隔壁班的胖子,把目光收回来,跟班长随意说笑了几句。
    没多久班上的另一个男生也过来了,跟班长勾肩搭背地说了好一会儿话,班长大概是觉得那胖子太好笑了,指指点点地让那男生去看,两人嘻嘻哈哈地笑了一阵。
    许秋阳也没管他们,低下头继续写通讯稿,这些稿子每被广播站选中播出一篇,就能给他们班加上十分,对最后的班级评比十分有利。
    许秋阳既然要当这个通讯员,当然就要做到最好。
    写着写着,许秋阳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侧头往旁边看过去,原来是毛思阳正死死地盯着她,眼睛里冒出恶毒的光芒,似乎下一秒就想要冲过来把她打一顿似的。
    许秋阳不知道自己又有哪里得罪了她,不过却是不敢掉以轻心的,毕竟这个人可有过一言不合就冲上去甩人耳光的先例,许秋阳看了看周围,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什么自保能力,赶紧叫住了正要走开的班长和那个男生。
    “班长,我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你们可以帮找一下方芸,叫她回来陪陪我吗?”
    班长刚好接下来还有一个比赛要参加,便先往运动场那边去了,临走前拍了拍那男生的肩膀:“你留下来照顾一下。”
    那男生问道:“怎么样,你哪里不舒服,要我送你去卫生室吗?”
    “不用不用,就是有点儿头晕,方芸那里有清凉油,待会等她回来我抹一点就好了。麻烦你能先在这个陪我一会儿吗?这个有凳子,先坐一下。”许秋阳可不想让自己落单了让别人有机可乘。
    那男生拉过凳子坐了下来,没话找话说:“你很喜欢写文章啊?”说着忍不住又朝隔壁班看了一眼,那胖子的样子实在是太逗了。
    毛思阳“蹭”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往这边走,到了许秋阳面前,双手往桌面上一拍:“你为什么要说我的坏话?”
    许秋阳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说你坏话了?”
    毛思阳冷笑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方芸两个人整天嘀嘀咕咕的,可不就是在说我的坏话吗?每次我回宿舍,远远听到你们有说有笑的,可是我一进去,所有人都闭了嘴,难道你们不是因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所以才会这样的吗?没错,我是离过婚、打过孩子,可是这又怎么样呢?难道就不能好好活着,非要我去死了你们才高兴吗?”
    她的举动引起了周围好些同学的注意,大家都伸长了耳朵听着呢,听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她离过婚啊!”
    “难怪呢,我说这人怎么老是阴阳怪气的,原来是因为这样!”
    许秋阳有些啼笑皆非:“这些事情呢,本来是没有人知道的,可是现在可好,全都知道了。我就不明白了,原本你在水电站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嘛,根本就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我行我素过得也挺好啊,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偏执了呢?”
    方芸也刚好回来,站在许秋阳身后:“难怪我看她老是用仇视的眼光看着你呢,原来不仅仅是妒忌你有个好爱人,还以为咱们在背后悄悄地说她坏话啊,这人有多大脸啊,值得咱们费心思去说她吗?”
    许秋阳拉住她:“好了,别说了。”毛思阳现在根本就是之前遇到的事情一直过不去,越来越钻牛角尖,现在已经到了心理出现问题的程度了,她可不想方芸的话再刺激到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毛思阳,你觉不觉得你最近变了很多?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想想,你付出这么多才来到这里上学,可是现在过的真的是你自己想要的日子吗?图书馆里有很多有关心理方面知识的书,我建议你可以去借几本回来好好看一看,好好梳理一下你自己的心情,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就是,有病得早点治啊!”方芸忍不住又冒出一句。
    许秋阳拍了她一下:“好啦,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的。”
    再转回来对毛思阳说:“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毛思阳有些茫然:“你真的没有把我的事情说出去?”
    许秋阳淡淡笑了一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这样无聊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何况不管别人知不知道这些,你也没有必要去介意,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了,我记得前几天刚刚考试的那门功课,你没有及格吧,你辛辛苦苦来到这里,如果到最后连一个文凭都没办法拿回去,你想想,值得吗?”
    毛思阳捂着脸痛哭起来:“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没办法,没办法啊!”
    越来越多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过来,许秋阳推了推方芸说:“要不你先陪她回宿舍吧!”
    方芸问:“你不是说你不舒服叫我回来陪着你的吗?”
    “我现在没事了,好多人看着呢,你还是先带她回去吧,我再写两篇稿子,待会自己回去。”
    “别,你等等我,我送完她回去再来接你。”方芸走到毛思阳身边,扯起她的一只手,“走吧,要哭回宿舍哭去。”
    毛思阳一哭就停不下来了,当初她狠心把孩子打掉的时候没有哭,被武明辉打的时候也没有哭,甚至离婚了都没有哭一声,种种伤心、痛苦、不甘、愤懑,在心里搅成一团,在妒忌心的刺激下不断发酵,变成一团黑乎乎的浆糊,把她的整颗心都黏住了。
    她一开始只是走错了一步,可是后来却不得不一步一步地沿着错误的轨迹走下去,越走越远。
    那么现在,她还有回头的路可以走吗?
    方芸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离婚了又怎么样,又不是没有男人就不能活了,咱们毕业以后,可就是有大专文凭的人了,什么好工作没有?有了好工作还愁以后没有好日子过吗?”
    “你们,你们真的不会看不起我?”
    “你不要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好不好,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摊事儿要忙活,谁有空一天到晚去管你那些破事儿啊,只要你自己不在意,没有别人会在意的。”
    “行了,你爱哭就慢慢哭吧,我先走了。”方芸转身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过头来问了一句,“你该不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吧?”
    毛思阳小声说:“不会的,今天谢谢你们了。”哭了一场,把郁结已久的心情都哭松了,原来那些怎么也过不去的事情现在想起来似乎也并没有那么难过了,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岔了,太过钻了牛角尖,反而忘记了现在最应该要做的事情是好好学习,把文凭拿到手。
    方芸顾不得了她那么多,赶紧跑回运动场去找许秋阳了:“真没想到啊,原来你说不方便说她的事,原来是这样的。”
    许秋阳说:“你以后啊,说话也要注意一些,不要太过刺激到她了,免得她一时冲动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对我们大家都不好。”
    方芸挽着她的手臂:“好啦,我知道啦,我们只要好好学习,好好保护你肚子里的小宝宝就可以了,对吧!”

  ☆、第94章 交易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算是风平浪静; 毛思阳果真听了许秋阳的话; 去图书馆借了些心理学方面的书回来; 看完以后整个人都平静了许多; 大概真的是想通了吧!
    许秋阳还是像原来那样; 每天正常上课、下课,帮赵教授做做研究,有空的时候写点小稿子去投稿。
    他们成教部的课程安排跟在校的大学生不一样,因为都是各单位的在职职工脱产学习的,所以并不像其他学生那样每年安排寒暑假; 而是一直上课,到过年的时候才放一个月的假,让大家回去过年。
    罗建刚平均每个月来看她一次,每次都是缠缠绵绵; 难舍难分; 他们让祁浩帮忙联系了原来医院里的老同事; 找了一个妇产科的老专家; 每次罗建刚来省城的时候,主要任务就是带着许秋阳去做检查; 看着他们的小宝宝一点一点; 健康地发育成长。
    肚子是一天天地大起来了,不过许秋阳原本身材苗条; 穿上宽松的衣服,平时也不怎么在别人面前多走动,再加上方芸的掩护; 竟然也被她隐藏得很好,别人都以为她只不过是长胖了而已,完全没人往怀孕的那方面去想。
    直到那天课间的时候,许秋阳突然感到有点不舒服,就请了假由方芸陪她回了宿舍休息,这个时候已经是九月份了,但天气还是很热,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还是热得直冒汗。
    回到宿舍,想着也不会有旁人回来,许秋阳一下子松懈下来,放松紧绷的身体,双手托在腰后:“哎呀,累死我了,腰好酸啊!”
    方芸狗腿地走过来扶着她,一只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宝宝乖哦,妈妈怀着你,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已经很辛苦了,你就不要再折腾妈妈了哦!”
    忽然惊叫一声:“呀,它踢我了,它真的能听得到我说话,在回答我呢!嗯,宝宝真乖。”
    许秋阳笑得一脸甜蜜:“是啊,它真的是很乖的,这么久一点都没给我添过麻烦呢!”
    “这么乖,应该是个小姑娘吧!对了,第一胎就生个姑娘,你爱人他们家应该不会嫌弃吧?”
    “应该不会,他们都喜欢小姑娘,我婆婆还给做了一条小裙子呢,织的小毛衣也尽是用一些粉红啊、嫩黄啊,都是小姑娘的颜色。”
    “啪!”地一声,一本书从上铺掉到地上,许秋阳和方芸十分惊讶地看见毛思阳从她上铺的床上坐了起来,毛思阳脸上震惊的神色也比她们好不了多少:“许秋阳,你,你的肚子——”
    许秋阳很快镇定了下来:“没错,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怀孕了。”
    毛思阳定定地看着她,心中的各种情绪犹如岩浆般沸腾不已,许久,才冷冷地说:“看这样子,月份已经不小了吧,许秋阳,你可真了不起啊,这孩子,应该是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吧!”
    许秋阳淡淡地说:“我想我应该没有向你解释的必要吧!”
    毛思阳冷笑起来:“呵,呵,哈哈哈哈,没错你是没必要向我解释,但是你有必要向彭站长解释、向学校解释!”
    方芸气愤道:“要不要解释关你什么事,你管好你自己就得了。”
    “不关我的事?说得倒是好听,那我那个无辜的孩子又算什么,我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毛思阳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从床上跳了下来。
    方芸赶紧站在许秋阳的身前,双手张开作保护状:“你想干什么?”
    “我要为我无辜死去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凭什么你要什么就有什么,孩子、文凭,爱你的男人、和睦的家庭,这一切你都唾手可得,而我呢,为了得到这个进修的机会,却必须要失去一切?”毛思阳喊。
    许秋阳站了起来:“毛思阳,请你好好想一下,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没有人逼你这样做,你身为一个成年人,难道对自己错误选择所造成后果的承受能力都没有吗?”
    “我不管,你选择了孩子,你就不应该留在这里,你就不能得到这个文凭!”毛思阳一边说一边冲了出去,“我要去找学校的领导,我要告发你。”
    方芸着急道:“糟了,秋阳,怎么办,她要是真的告诉了学校领导那该怎么办呀?”
    许秋阳镇定地说:“没关系,反正你看我这个样子,也瞒不了多久了,走,我们也去找领导,当面说清楚吧!”为了这一天,她已经准备了很久了。
    毛思阳直接找到了成教部主任:“主任,我要向你告发,我们班的许秋阳,她欺骗了大家,她是怀着孩子来上学的。”
    主任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许秋阳违反规定,怀着身孕来上学,是不是应该退学处理?”毛思阳又急切地重复了一遍。
    “怀了孕就要退学?请问主任,我们成教部有这样的一条规定吗?”许秋阳从外面走了进来,朗声问道。
    成教部和大学本部面对的学生群体不同,本来就是另有一套不同的管理方法,所以许秋阳特地指出是成教部的规定。
    主任楞了一下:“这个……”以前一直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所以好像真的没有这样一条规定啊!
    许秋阳继续道:“要知道我们成教部来上学的都是各单位的在职职工,其中不乏有许多是已经结婚成家的,怀孕生子是十分正常的现象,是人之常情,总不能我为了能留下来继续上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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