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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七十年代-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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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是罗素芬生活中的主心骨,这么大的事情,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瞒着他们,于是就用祁浩办公室的电话机,给罗志强拨了个电话。
“爸!”电话一接通,听到对方的声音,罗素芬的眼眶就忍不住红了起来。
带着哭腔的声音把罗志强吓了一跳:“唉哟,这是怎么了?”
“爸,我想你和妈妈了。”
“傻孩子,这才几天啊,检查结果怎么样?你们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啊?”
“我不知道,爸,这里的医生说我要住院,你和妈来陪陪我好不好?”罗素芬撒娇道,不过还是没有说出要做手术的事,也是怕他们太过担心。
“好好好,你别急,我和你妈马上就过去。”罗志强连忙说,这个宝贝女儿一直是他的心头肉,在他心目中,对女儿的疼爱甚至比罗建刚那皮小子要多得多。
“那你们要带多点衣服,可能要住不少时间呢,还有妈妈院子里的那些花草,也要托别人照顾一下,不然回去都得干死了。”罗素芬哽咽着还不忘嘱咐道。
罗志强的心放轻松了一些,还能记得这些,情况应该不严重。
不过省城还是要赶紧去的。
他马上找了刘玉梅,让她请假,回去收拾一下东西,然后直接让司机小陈开车把他们夫妇俩当天就送到了省城。
至于罗建刚,夫妇俩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暂时不告诉他,让他可以安心学习。
罗志强夫妇赶到医院的时候,罗素芬的入院手续已经办好,正换了病号服舒舒服服地半躺在床上,许秋阳坐在一边陪着她,削着一个祁浩拿过来的苹果。
刘玉梅猛地冲进来,扑到床边:“芬芬,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罗素芬无辜地看着她:“妈,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正好祁浩从外面进来,一边走一边翻看着手里的病历本,没有发现病房里多了几个人:“我已经跟神经外科的邹教授商量好了,他答应帮你做手术了,时间初步定在下个星期三,这几天先做几个身体检查,如果都没问题的话就可以按时进行手术。”
“你说什么?”刘玉梅叫了出声,“芬芬要做手术?”
☆、第66章 见公婆
祁浩抬起头; 快步走进来:“叔叔阿姨你们到了啊; 你们好; 我是常军杰的朋友,祁浩。”
刘玉梅虽然着急; 可是最基本的礼貌还是记得的:“原来你就是祁浩啊; 你好; 这次素芬的事真的麻烦你了。不过这手术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祁浩从隔壁床搬来两张椅子,“叔叔阿姨你们先坐; 手术的事不用太担心,我这就跟你们详细说一下。”
祁浩把罗素芬的情况详细地跟他们说了,还有他计划的详细治疗方案也解释了一边,最后着重强调:“手术的主刀医生是我们全省在这方面最有权威的邹教授; 邹教授有几十年丰富的临床经验; 类似的手术也做过很多; 从来没有失败过; 所以你们可以放心。”
生病这种事情最怕的就是不知情; 经过祁浩详细且专业的解说; 罗志强夫妇一颗高悬的心终于可以稍微放下来一点儿了。
在罗素芬的劝说下; 两人去了一趟招待所,把房间定好安顿了下来。
这个星期主要是进行一些常规的检查和休养,以保证身体状况良好,能够顺利接受手术。
刘玉梅很会做人,天天都带一些好吃的来医院; 跟周围的医生、护士甚至是病人都打成了一片,这个病区的病人都是脑神经外科的,这些天刘玉梅虚心好学、不耻下问,对脑瘤这个病也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周围真是各种情况都有,有老人家不小心摔了一跤脑血肿要做开颅手术的,也有像癫痫患者一样随时都会倒在地上猛地抽搐一通的,还有一个才十几岁的少年,得了恶性的脑瘤,已经做过手术,可还是复发了,脸色苍白得吓人,小脸尖尖的,只有一双眼睛十分清亮,许秋阳还曾听见他满怀向往地说,等治好病就可以回学校跟同学们一起上课了。
相比之下,罗素芬这种不疼不痒的情况,真是老天垂怜了。
在医院里走一遭,总是会让人由衷地感慨,能健健康康地活着真好啊,一定要好好珍惜时光,牢牢把握住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在父母的细心陪伴下,做手术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
提前一天的时候,罗素芬被人带去剃了个光头,她的心情还算不错,拿着镜子前前后后照了很久,然后评论说:“我觉得我光头也挺好看的。”
刘玉梅有些得意:“还不是我给你们睡得好,你们小时候啊,老人家都讲究把孩子睡成扁头,后脑勺扁扁的一片,说是越扁就越有福气,我一看,多难看啊,不行,我家孩子可不能这样,所以我给你们睡觉都是两侧轮着睡,你看现在你们姐弟俩这个头型多好看。”
“对对对,都是妈的功劳。”罗素芬从口袋里拿出祁浩事先帮她准备好的毛线帽,戴在了头上,毛线帽是浅紫色的,还带着两个毛茸茸的小球,戴上去十分可爱。
“祁浩那孩子还真是细心。”刘玉梅赞赏地看着戴着帽子的罗素芬,这几天母女俩说悄悄话,罗素芬也把她跟祁浩的事跟刘玉梅说了,这孩子就是有这点好,什么事都不会藏着掖着,从小到大有什么心事都会跟妈妈说。
刘玉梅打第一眼起就喜欢祁浩这孩子,看着就正直、阳光,而且还年轻有为,正是她理想中的女婿人选,最难得的是在得知女儿生病之后还不离不弃,这样的好孩子真是不可多得啊!
罗志强对祁浩的评价也很高:“小伙子一身正气,好!”
至于距离的问题,以他们家的能力,走动一下,把罗素芬的工作调动到省城来不会太难,就是想到以后要跟女儿相距那么远,刘玉梅心中还是有些舍不得。
剃完头回了病房没多久,祁浩居然带着两个人来了。
这是一对中年男女,男的高大英挺,女的慈眉善目,两人的眉宇之间都跟祁浩有不少相似之处,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家人。
罗素芬的心狂跳起来,这家伙,怎么都不打声招呼,就把自家爸妈给带来了?他们究竟知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啊,她应该怎么面对才好?
而且她才刚刚剃光了头发,多丑啊,丑媳妇见公婆也不是这么个见法的啊!
还没想好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面对,罗志强就先跟中年男人打起招呼来:“原来是你啊,老祁,好久不见!”
祁父也热情地过来跟罗志强握手:“老罗啊,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啊,一晃眼就是十几年了啊!”
祁母也一脸欢喜地跑过来,握着刘玉梅的双手:“玉梅啊,怎么十几年过去了,你一点都不见老呢,跟以前一模一样。”
祁浩和罗素芬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热情万分地叙旧,原来祁父当年还在小县城工作的时候曾经跟罗志强一起共事过,两人关系还不错,后来祁父有了个机会调到省城工作,慢慢地才断了联系。
过了好一会儿,祁家父母才想起今天的主要任务是来探望病人的,这才走到罗素芬跟前,祁母满面笑容地上下打量着她:“这就是芬芬吧,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长得跟你妈妈一样漂亮。”
祁父也乐呵呵地说:“你才这么大的时候,我和你阿姨还抱过你呢,那时候我们还开玩笑说,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将来长大了可要留给我们家小浩当儿媳妇的,哈哈,没想到你们居然自己认识了,这可不就是缘分嘛!”
罗素芬没想到祁父一个大男人居然也如此八卦,不由有些窘迫,结果祁母说出来的话更让人绝倒:“就是,当年两个孩子还小的时候,还光屁股一起洗过澡呢!”
这下连祁浩也忍不了了:“妈,你们就别说这个了。”
“好,不说了。”祁母仔细看了看罗素芬头上戴着的帽子,“芬芬啊,这帽子你带着还合适吧?”
罗素芬有些惊讶:“阿姨,这帽子是您给我织的吗?”
祁母笑着说:“是啊,他那天突然回来让我帮忙织一顶姑娘家戴的帽子,连尺寸都量好了,我就奇怪了,这究竟是哪家的姑娘能让他入眼了啊,没想到居然是你,你这小子,也不早点跟我说是你罗叔叔的女儿,不然我们也好早点过来看看芬芬。”后面那句话,却是跟祁浩说的。
对于儿子喜欢的姑娘居然是老朋友的女儿这件事,对祁家父母来说是一桩意外的惊喜,其实原本对他们来说,儿子找回来的只要是个女人,他们就已经很满意了。
这话还要从儿子上医科大学的时候说起,其实儿子还小的时候也是很正常的,因为长得英俊,学习成绩又好,上高中的时候还有不少胆子大的姑娘总是给他写信,他收到信也还知道脸红。
可是自从上了医科大学之后,这儿子不知道怎么的就再也不跟女同学来往了,反倒是跟那个叫做常军杰的小伙子形影不离,两个人好得恨不得同一个碗里吃饭,同一张床上睡觉。
刚开始两人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有一次,祁母无意中推开门进了儿子的卧室,却发现那个常军杰半褪了裤子,光着屁股趴在书桌上。
自己的儿子倒好,跪在他屁股后头,双手扒着两边屁股蛋子,正要凑过去呢!
祁母吓得差点心脏病发作,虽然事后儿子一再解释他是在帮常军杰看痔疮,可她的心里就是有那么一根刺,后来跟祁父一合计,觉得这个儿子恐怕真的是心理有点问题的。
那个时候这种事情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无异于洪水猛兽,听见都让人心惊肉跳,更别说发生在自己亲人身上了。
祁家父母还不敢直接跟儿子说,现在他还知道藏着掖着,万一要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他们要是变本加厉起来,这不是把一家人往死路里逼嘛!
只希望儿子只是一时兴头起来玩玩而已,慢慢地还是会觉得姑娘家比较好,把心给收回来。
后来好不容易两人毕业了,常军杰也回了老家工作,本以为距离远了慢慢就能淡下来了吧,可这两人不但整天通信,这孩子还一有假期就往县城跑,说是回去陪陪外婆,可究竟是做什么,就只有他们两个知道了。
一直有些大大咧咧的祁浩还真没有想到自家父母的内心戏那么多,他上了医科大学之后本来就忙,工作之后就更甚,几乎都住在医院的值班室里了,偶尔回家虽然觉得父母的态度有点奇怪,但也以为是因为自己回家比较少造成的,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那次被祁母撞到的那件事,真的就是他们刚好学了肛肠方面的知识,那天常军杰屁股有些疼,怀疑可能是长痔疮了,祁浩便自告奋勇给他看看。
他们是学医的,本来就是需要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的精神,连摸尸体都不怕了,看看别人的屁股算得了什么,所以祁浩当时想也没想就让常军杰扒下裤子给他看了。
只是没想到祁母会突然闯进来而已,当时祁浩只觉得丢脸的是常军杰,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只随意解释了一下,哪里会想到这小小一件事居然会被父母脑补了这么多年。
至于为什么一直不跟姑娘来往,笑话,医学院里能有正常的姑娘吗,一个个彪悍起来比大男人都猛。
工作以后天天混在医院里,能遇见的姑娘就更少了,他又不想找个护士,到时候大家都要值夜班,家里的孩子谁照顾。
所以那天,祁浩回到家,跟祁母说想让她帮忙织一顶帽子,并且拿出了一卷淡紫色的毛线的时候,祁母激动得手都抖了:“这是给谁织的?”
祁浩倒也大方:“你未来儿媳妇。”
祁母的声音有些发抖:“这是织男款的还是女款的?”
祁浩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她:“当然是女的啊,你儿媳妇不是女的,还能是男的不成?”
“女的好,女的好啊!”祁母都差点老泪纵横了。
祁浩实在是莫名其妙。
祁母拼着不睡觉熬了一夜把帽子给织好了,织了漂亮的螺旋花纹,还给配上两个可爱的白色绒球,第二天一大早就跟祁父两个人一起站在了祁浩的床头。
祁浩一睁眼,差点没被床头的两个身影吓得摔下床去:“你,你们干嘛?”
祁母双手捧着那顶毛线帽子在他面前:“儿子,帽子织好了。”
“哦,怎么这么快。”祁浩伸手接了过来。
“什么时候把姑娘带回家给我们看看啊?”两人满脸堆笑地说,不能怪他们太着急了,主要是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这一天不见到这姑娘,提着的心就一天不能放下来。
祁浩突然正了正脸色:“爸、妈,有件事我必须要跟你们说清楚了。”
“什么?”两人的心又往上提了提,都快要到嗓子眼了。
“是这样的,我喜欢的这个姑娘呢,不是省城的,而是在我们老家县城的。”
原来是这样,祁母松了一口气:“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自己也是县城出来的,不会看不起县城的人,以后你们结婚了,可以申请工作调动的嘛,当然了,如果她没工作那也没关系,以后慢慢想办法,总能解决的。”
祁浩点点头:“你们放心,她的工作不错,个人能力也很强,调动应该不成问题。”
“那不就行了!”
“不过——”
又是一个让人心惊肉跳的转折:“她生病了,过几天就要做手术,是脑部手术,这帽子,就是准备着给她昨晚手术以后戴的。”
“这……”祁父和祁母面面相觑,这姑娘家只要人品好,长相、身材甚至是家世这些他们都可以不在乎,可是怎么着也得身体健康吧,娶回来一个病恹恹的儿媳妇算是怎么回事呢?
何况还是脑部手术,听起来就可怕,万一要是个脑子有问题的,那不是连后代也害了?
“儿、儿子啊,这个是不是要慎重考虑一下啊,这身体不好的话,以后的麻烦可是不少的啊!”
祁浩看着他爸:“爸,我问你一个问题,假如,我是说假如啊,我妈生了比较严重的病,你是会跟她离婚好独善其身呢,还是不离不弃,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要给她治病?”
祁父的脸色变了一下:“这怎么一样,你妈跟我一起那么多年,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还生了你这个下兔崽子,如果我因为她有事就跟她离婚,那我还是人吗?”
祁浩笑了一下说:“我跟您是一样的,虽然我跟她才刚刚在一起,但我认定了她是我这辈子要守护的人,那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抛弃她,都会跟她一起努力去面对。不管这次手术成不成功,我都会陪在她身边的。如果你们能够接受她,那是最好,如果不能接受,那只能请你们原谅儿子的不孝了。”
祁母红了眼眶:“你这孩子,真是……”谁说生了女儿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拐得更严重。
还是祁父镇定一些:“说什么接受不接受的,也重要让我们见过人再说吧!”
祁浩却说:“她现在正要做手术,心态的平稳很重要,我如果要带你们去见她,就首先必须确保你们对她的态度是接受的,不然的话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祁父祁母无奈地对视一眼:“那让我们考虑看看吧!”
不过事后祁浩还是跟他们解释清楚了罗素芬的情况,让他们知道这次手术并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也不会对后代有什么影响,手术成功之后,就跟健康人没什么两样了。
祁家父母考虑了两天,还是决定趁手术前去看看那姑娘,毕竟年纪轻轻的,就要做这样的手术,也是怪可怜见的,不去探望一下他们心里也不安生。
真没想到,这辈子生了个儿子居然是个痴情种,这看不上就看不上,一旦看上了,居然就是一辈子的事。
这才有了这天祁浩带着父母来探望罗素芬的事。
自从见到罗志强夫妇,得知自己儿子喜欢的姑娘就是他们家女儿之后,夫妇俩这颗心就算是踏踏实实地落到了实处了,罗家夫妇的为人他们知道,教出来的女儿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再加上他们家的条件也不错,将来对小俩口也是一份助力,起码在经济上,不但不用小俩口补贴家里,说不定还能给些实质上的帮助,这会让他们的生活轻松很多。
他们年轻人可以不考虑这些俗事,一天到晚就说什么情情情爱爱的,可是作为父母,却不能不帮他们去想。
如今只要罗素芬的手术顺顺利利做完,就算是皆大欢喜了。
两家大人在病房里叙了一通旧还不够,祁家夫妇还极力邀请罗家夫妇到家里去做客,祁浩也帮着劝:“叔叔阿姨,素芬这边反正也没什么事,我陪着她就行了,难得有机会,你们就去我家里坐坐吧!”
“就是,好不容易来一趟省城都不到我们家里去,这也太说不过去了。”祁母一边说,一边把目光落到一旁的许秋阳身上,“这小姑娘也一起去吧?”
刚才从他们进来之后,许秋阳就一直没说过什么,十分乖巧地给他们倒了水,又削了水果切成块,插上牙签摆在他们面前,趁他们说话期间,还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擦桌子,轻轻巧巧地一点也不影响别人。
看到桌上的一瓶花有些枯萎了,就去整理了一下,把残枝败叶去掉,重新摆弄了一会,那花竟然又重新恢复了新鲜水嫩的模样。
祁母一向就喜欢这样乖巧能干的姑娘,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请来的护工,心里估计她应该是罗家的亲戚之类的,来帮忙照顾罗素芬。
看起来年纪比罗素芬还要小一些,长得好看,气质也不错,看着像个有文化的,配自己家里皮猴似的小儿子刚刚好。
祁家的小儿子今年二十二岁,刚刚大学毕业,还没分配工作呢,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一心只想着往外跑,就应该找个如花似玉又乖巧贴心的小姑娘来拴住他的心。
可惜祁母的这个念头才在心里冒出了个尖儿,就被刘玉梅一句话给无情地压下去了。
刘玉梅拍了拍脑袋说:“瞧我这脑子,一直忘了给你们介绍,这是许秋阳,我们家建刚的女朋友。”
祁母虽然有些失望,但也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以后还是一家子亲戚嘛,上前挽了许秋阳的手:“那就更要一起去了,对了,建刚没来?”
许秋阳帮忙解释:“单位安排建刚去上海学习,我们不想影响他,所以就没有通知他。”
“对对对。”祁母点头,“反正他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白白担心一场罢了。”
祁浩站起来:“好了,探视时间快过了,你们快走吧,素芬这里有我看着呢,爸妈,你们今晚就帮我好好招呼一下叔叔阿姨。”
祁母忍不住拧了他一下:“知道了,臭小子,还用得着你说吗?”多大脸,还帮他招呼呢,他们认识的时候还没这臭小子呢!
热闹的病房终于安静了下来,祁浩坐在罗素芬的床边,默默地看着她,眼里闪烁着笑意。
罗素芬被他看得红了脸,低下头嗔怪道:“你也真是的,带你父母过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吓我一跳。”
“之前没有告诉你是怕你多想,我也不知道我今天刚想出门的时候他们突然就说要来了。不过没关系,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管什么时候,我爸妈看见你都一定会喜欢的,你看今天的结果不是挺好的嘛!”
罗素芬伸手捂住了头:“还说呢,今天这样子是我这辈子最丑的时候了,你居然要我在这时候见她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祁浩给她理了理帽子,板着她的头左右看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怎么会是最丑的呢?”
罗素芬还以为他会说出诸如什么,在我心目中你永远都是最漂亮的,之类的话。
没想到他接着说了一句:“过几天做完手术更丑。”
☆、第67章 手术
“你讨厌!”罗素芬被他气坏了; 扬起小拳头气愤地砸他的胸口; 被他一把抓住; 顺势把人拉进了怀中搂住,低声在她耳旁说; “你再丑我也喜欢的。”
罗素芬赶紧推他:“小心被人看见了。”
“没关系; 看见了我就说是医生在帮病人检查呢!”祁浩臭不要脸地说。
罗素芬的肚子“咕噜”响了一下; 她不好意思地说:“我肚子饿了。”因为第二天一早就要做手术,所以从前一天下午开始就要禁食了,现在还能喝一点水; 到了晚上十点以后就连水也不能喝了。
“饿了也要忍一下,乖啊!”祁浩柔声安慰她。
罗素芬看看时间,也是吃晚饭的时候了,难怪她会觉得那么饿; 推了推祁浩:“要不你先去吃饭吧!”
祁浩摇头:“你不能吃; 我也不吃了; 陪着你。”
“真的?”罗素芬斜睨着他; “真的不会偷吃?”
“我就在这里陪你一晚上; 偷不偷吃你还不知道吗?”
罗志强夫妇和许秋阳在祁家度过了一个还算愉快的晚上; 不过终究还是记挂着罗素芬第二天还要做手术; 吃过晚饭就离开了。
三个人先回了一趟医院看了看罗素芬,发现她状态挺好,除了有点肚子饿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不适,祁浩坚持晚上由他来陪床,让他们先回招待所睡觉。因为第二天早上六点就要进手术室了; 便让他们早点休息,第二天早上也好早点过来。
一夜平安无事。
但是心中存着事,三个人都没怎么睡着,虽说祁浩一再强调手术没有什么危险性,但毕竟是打开脑袋这么大的事,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许秋阳四点多就起来了,洗漱完以后走出来,时间才不到五点,外面的天还是黑沉沉的,罗志强夫妇已经在招待所门口等着她了。
见面之后,三人才互相发现,各自的眼底都是青的,看来都没休息好。
相携走出招待所,安静的街道上只有他们三个人的身影,昏黄的路灯把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莫名地显出一种寂寥的味道。
许秋阳的心里涌上一些不安。
招待所距离医院很近,走了五分钟左右,就到了医院的大门。
远远地就看见大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一个人,双手抱着膝盖,然后把头埋在上面,似乎是睡着了。
这身影怎么就有点眼熟呢?
刘玉梅也疑惑地说:“前边那人,我怎么看着那么像咱们家刚子呢?”
“怎么可能,刚子在上海呢!”罗志强说。
“我也觉得挺像的。”许秋阳补上一句。
三人越走越近,听到脚步声,那男人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清了之后猛地跳了起来:“你们可算来了。”
果然真的是罗建刚,一脸风尘仆仆的模样,下巴胡子拉渣,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脚边还放着一个行李袋。
“你不是在上海吗?”许秋阳惊讶地问。
罗建刚不满地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也不告诉我,还当不当我是一家人了?我打电话回去没人接,打电话去你们单位又说请假了,吓得我。还好后来找到彭站长,才知道你们都来省城了,这不才赶过来,半夜才下的火车。又不知道你们住哪儿,医院里不是探视时间也不让进,只好坐在这儿等你们了。”
之前刘玉梅他们出发之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怕儿子回来了找不着他们会担心,所以特意跟彭站长说了这事,让他在罗建刚出差回来之后告诉他的。
罗建刚一听说他姐生病到省城住院了,哪里还坐得住,要是一般的小毛病能到省城住院嘛,所以二话不说请了假买了火车票连夜就赶过来了。
刘玉梅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不住地点头:“好,好,来了就好。”
大家之前都一致认为,这件事没必要告诉罗建刚,反正他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平白让他担心,还耽误工作。
可是如今高高大大的儿子杵在眼前,刘玉梅这才发现,原来儿子已经长大了,只要他站在面前,就算什么也不做,也能给人一种踏实可靠的感觉,让她感到心里一下子就有了支撑,原本紧张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
所谓家人,可不就是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互相扶持、互相支撑的吗?
罗志强走过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走吧,你姐快要进手术室了。”
罗建刚一手拎起行李袋,另一只手去牵了许秋阳,一家人一起走了进去。
有他在身边,许秋阳也觉得安心了许多。
来到病房,有护士正在给罗素芬做手术前的准备,祁浩一直都在她的身边陪她说话,分散她的精神,让她不要那么紧张。
罗志强他们一行人刚走进来,罗素芬就眼尖地发现罗建刚也来了,心里涌上一股惊喜,从小一起打打闹闹着长大的弟弟,说不想在进手术室之前见上一面,那肯定是假的。
“姐,要加油啊!”罗建刚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
罗素芬一时口快:“太好了,我想见的人都见齐了,这下就算出不来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急得刘玉梅拼命拍她:“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泪水却忍不住一下子就下来了,忙转过头去抹眼睛,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你这孩子,你这孩子……”
“对不起啊,妈您别难过,我就是随口乱说的。”罗素芬懊恼地说。
罗志强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双手抱住了妻子的肩膀,拍了拍她的后背说:“没事的,哭什么,孩子们都看着呢!”
祁浩紧紧握着罗素芬的手:“记住了,我在外面等你,你不出来我就不去吃饭的啊!”
顶着一个光头的罗素芬躺在担架床上被送进了手术室,随着手术室的大门关上,门上的红灯亮起,罗家一家人还有祁浩和许秋阳,一起陷入了焦急的等待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转眼已经到了中午时分,手术室的大门却一直紧闭,完全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刘玉梅忍不住问祁浩:“怎么这么久啊?”
祁浩回答:“脑部手术比较精细,花费的时间长点也是正常的。”话虽这样说,其实他的心里也是很着急的,虽然明知道这种比较大的手术,有时候甚至做上一天一夜也不稀奇,但事情真的发生在与自己切身相关的人身上,却总是理智不起来。
刘玉梅的眼泪又出来了,她也不想哭的,可就是忍不住,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只要一想到她在里面受苦,眼泪就止不住“哗哗”地掉。
罗志强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手术室门前的走廊上来回地走着。
这样的等待确实是很煎熬,许秋阳紧紧握着身旁罗建刚的手,无比庆幸这个时候有他陪伴在身旁。
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下,一名护士从门缝里闪了出来,转身又把门关上,脚步匆匆地往外走。
刘玉梅冲过去拦住她:“姑娘,里面怎么样了?手术做完了吗?”
护士说:“还没那么快呢,估计得到晚上,你们还是先去吃饭吧,在这儿等着也没什么用。”
当然没有人有心情去吃饭,不过祁浩的爸妈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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