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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七十年代-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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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秋阳伸手拉住他:“你刚才说愿意养我,我很高兴!”虽然并不是真的想要他养,但能得到这一句话,突然就安心了许多。
罗建刚顿住脚步,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一点一点地俯下|身来,控制不住心中激荡的情绪,只想一亲芳泽。
可惜就在两人的嘴唇只相差一指那么宽的距离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大声的咳嗽声,是杨雪珍她们看热闹回来了。
罗建刚连忙直起身,耳朵根都红透了,头也不抬地丢下一句:“我先走了。”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杨雪珍捂着嘴“吃吃”笑,许秋阳问她:“刘燕飞那边怎么样了?”
“不知道啊,我们又没跟着过去,不过我听说她是怀了孩子,王大力又不肯跟她结婚,她觉得没脸见人,这才去跳河的,刚才她们村的那些人把王大力揍了一顿,揍得那个狠啊,你没看见真是可惜了。”
“这有什么可惜的。”许秋阳好笑地说,“不过如果这是真的,那王大力也太不是人了,被人打死活该!”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彭站长没有料到短短时间之内,站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急得他头发都白了一片,幸好许秋阳机警,及时救了刘燕飞,这才不至于出人命。
要是真出了人命,他这个站长的位置肯定也是保不住的了。
因此彭站长是真心实意地感激许秋阳。
在全站大会上,彭站长特地点名表扬了许秋阳,同时还把她的事迹报告了供电局,给她争取了一个见义勇为的表彰,就连县报的记者,也特地来了一趟水电站,采访了英勇救人的许秋阳同志。
许秋阳在站长的要求下配合了采访,实际上心里惭愧得很,她哪里是不怕危险啊,根本就是没意识到危险性,如果现在再给她遇到那样的情况,说什么她也不会下水去救人的。
要说真正的英雄,应该还是后来下水把她们救上来的那些小伙子们,可谁叫她是一个柔弱女子呢,就是要这样才更有新闻性啊!
正因为许秋阳又给整个水电系统脸上争了光,她的工资又往上调了一级,水电站还没正式投产呢,她的工资就已经快要赶上罗建刚,能拿二十五块钱一个月了。
这事她都不敢往外说,生怕别人一嫉妒起来,又招惹了一些不该招惹的事出来。
所以说人要是走起运来,真是挡也挡不住的,水电站接二连三地出事,从朱秀禾到刘燕飞,每次有人出事,都能给她带来实际的好处。
许秋阳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把彭站长的运气给偷走了。
至于刘燕飞和王大力的结果,许秋阳后来也听说了,王大力当然是被开除了,而刘燕飞未婚先孕的事也传了出去,名声大损,她的家人不肯吃这个亏,到王大力家里大吵大闹。
最后王大力家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娶了刘燕飞进门,但王大力心存怨气,认为是刘燕飞害得他失去了水电站的工作,还在村人的面前丢了个大脸,所以对她的态度很不好,看来两人最终也只能成为一对怨偶了。
别人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也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点谈资而已,现在大伙儿最关心的,当然就是招工的最终结果了。
这个结果也终于在千呼万唤中出来了。
许秋阳又花了大半天的时候,把录取名单用毛笔抄在大红纸上,张贴了出去。
终于尘埃落定,一时之间,几家欢乐几家愁。
不过因为之前发生了太多事,有人残疾,有人差点丧命,所以大伙儿对这个结果都看淡了许多,不管怎么样,身体健康都是最重要的,所以不管是选上的还是没选上的,都很快接受了现实,收拾起心情继续干活。
水电站的装机工作已经接近收尾,被选上的职工也按计划分批送到县城接受培训,预计三个月以后,就可以全部培训完毕,那时候机组也应该可以开始投产了,那才是新生活的真正开始呢!
至于现在,大伙儿还是混住在原来的地方,继续进行着水电站的基建工程。
电站职工的单身宿舍已经修建好了,不过还没安装门窗,彭站长买回来几大车木料,还特地从外面请回来几个木工师傅,然后从本站工人里挑出十几个有木工基础或者心灵手巧的,给木工师傅打下手,如火如荼地开始开展给宿舍安装门窗的工程。
朱朝盛以前在家里也做过一些木工,他估算了一下,有点奇怪地说:“光是安装门窗的话,这些木料也太多了吧!”
廖志涛是管着财务的大总管,当然知道内情,得意地说:“要不怎么说咱站长好呢,这些木料,可不光是做门窗用了,还要打家具呢,站长说了,咱们每间宿舍都要配上一张床、一个柜子和一张桌子,既然来了咱们电站,就要让大伙儿都过上好生活!”
☆、第62章 培训
朱朝盛连忙紧张地捂住他的嘴:“你说那么大声干嘛; 让别人都听到了。”
廖志涛用力掰开他的手; 喘着气说:“听到怎么了; 这又不是什么机密大事。”
“这儿还有很多没选上的人呢,你在这里吹嘘条件好; 让他们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 咱们的录取工作可是公平公正的; 选不上只能怪自己不争气,还能怪别人不成?”
他这话说得也有道理,朱朝盛也无话可说了:“反正低调些没坏处。”
“行行行; 听你的。”
杨雪珍一直对邓淑美已经结婚了这件事充满了好奇,不断问她领证了是什么感觉,结婚证长什么样,还不要脸地问人家圆房没有; 准备什么时候圆房。
“哎呀; 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你个子这么小; 二师兄那体格; 得有你的两倍大; 要是躺一张床上还不得把你给压死啊!”她们都是黄花闺女; 只知道结了婚以后,男女就要躺在一起这个那个的,可具体怎么这个那个法,却是一知半解,总之不外乎是你压我我压你吧!
“你怎么就敢嫁给他了呢!”
本来就害羞腼腆的邓淑美哪里经受得住这种阵仗; 小脸早已红成熟透了的番茄,双手捂着脸说:“哎呀,你别问了,我怎么知道嘛!”
连许秋阳也过来凑热闹:“说真的,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才真的住在一起啊?”
邓淑美声若蚊蚋:“那总得分了宿舍吧!”
“也是啊,那现在就先准备一下吧,我听说领了结婚证之后可以有额外配给的糖果和生活用品什么的,不用票,凭着结婚证就可以去买,但是供应比较紧俏,不一定随时能买得上,你们这段时间休息就去县城看看,遇上合适的就赶紧买下来吧!”
这种事许秋阳原本也是不知道的,也是有一次闲聊的时候无意中听罗素芬说起她们单位一个同事领了证以后去抢购结婚糖果,结果被人挤得摔了一跤,把手腕子给扭伤了的事,这才知道原来领了结婚证还有这好处。
邓淑美也欢喜得眼睛一亮:“真的啊?咱们农村人也有?”这种好事她还真的没听说过,主要是如今农村人还是老思想,结婚只按传统习俗走,祭拜祖先、摆酒席之类的,很少有人会专门去领一张没什么用处的结婚证,所以也从没有人告诉她结婚证还可以当票证用。
许秋阳对这些也是一知半解:“农村人有没有我不知道,不过你们已经是我们水电站的正式职工,户口也要农转非迁出来了,居民户口肯定能有。”
邓淑美想了想,神情又黯淡下来:“还是算了吧,那些高级糖果肯定很贵,其实不买也没什么的。”
现在朱朝盛的工资二十三块一个月,邓淑美十八块,两人又都是勤俭持家的人,按道理应该说是比较宽裕的了,可是两人都是孝顺的,每个月的工资至少一半要拿回家里,两人刚成家什么都没有,要添置的东西很多,手头确实是有点紧。
“那怎么行,现在买点东西不容易,有机会不要浪费了呀,要不你把结婚证给我,我有空帮你去买,建刚他姐姐在百货公司认识人,肯定能买到好东西。”许秋阳说。
邓淑美还在犹豫,杨雪珍不耐烦地说:“哎呀,你就快点拿出来吧,这点钱算什么啊,就当是我们送你的结婚礼物了,秋阳,你说对吧?”她的工资和朱朝盛一样,也有二十三块一个月,家里不但不要她补贴,每次回家还能大包小包地往外拿,宽裕得很。
不过她是个手头没有把门的,有钱就可着劲儿花,所以也没攒下什么钱。
许秋阳笑着点了点头。
邓淑美推却不过,只好拿出了结婚证,朱朝盛的那一份也放在她这儿一起保管,那就是两张硬卡纸的小本本,正面是大红色的,印着“结婚证”三个大字,背面还印着一段语录:“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
翻开来里面是结婚证的内容,国徽下面印着“结婚证”三个红字,底下是具体内容:“朱朝盛,男,20岁,邓淑美,女,18岁,自愿结婚,经审查合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关于结婚的规定,发给此证。”最后面是日期,盖了一个“官舟市圳口县革命委员会”的大红戳戳。
这两本证稍微不同的地方就只在于两个人的名字先后顺序不一样而已。
杨雪珍羡慕地翻来覆去地看:“这就是结婚证啊,那着这个就可以去买东西了?秋阳,以后你也帮我买好不好?”
许秋阳打趣说:“你不是一早就说要跟淑美一起办婚礼嘛,怎么还不快点去把证办了,我也好一块儿买呀!”
难得一贯厚脸皮的杨雪珍居然也脸红了:“哎呀,人家是姑娘家,哪好意思主动提啊!”
男生宿舍那边,朱朝盛也在被人围攻,自从招工名单公布出来以后,他和邓淑美的关系也公之于众了。
“什么,都领证这么久了还没睡过,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罗建刚嫌那人说话难听,直接上去给了他一拳:“要你多管闲事。”
那人不敢还手,委屈地揉着胸口:“我这话有什么错,大家都是男人,我就不信你们不想!”
“那也得有条件啊,这宿舍还没分下来呢!”
“等宿舍分下来,黄花菜都凉喽,小树林、玉米地,还有老乡田头上的稻草垛,哪里不是好地方啊,要不然你以为王大力那小子怎么当爹的?”那人知道这话说得欠揍,才刚说完就赶紧抱头溜了。
罗建刚气得朝着他的背影骂了一声:“我看你是想学王大力被开除了吧!”
朱朝盛摇头苦笑了一下,他能不着急嘛,可再着急也得把家里先搞定啊,他现在都已经可以想象这消息传回家以后,家里是怎么样一副鸡飞狗跳的情景了。
作为一个男人,他必须得自己把这些都处理好了,才能把邓淑美带回家,不能让她在这些事情上受委屈了。
罗建刚和廖志涛也挺着急的,大家都是一起玩的小伙伴,在这种人生大事上被人超前了,滋味总不是那么好受,说起来还是罗建刚和许秋阳先谈对象的呢,怎么这胖子动作就这么快呢!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暗暗藏了些要与对方较劲的心思,既然都已经落后了,总不能还垫底吧!
许秋阳虽然不用参加考试,但是作为新入职的职工,还是要去供电局参加培训的,办公室行政人员也要懂得车间的安全生产操作嘛!
刚好她跟杨雪珍安排了同一批去参加培训,她们这一批一共有三十个人,培训时间为期一个星期,全日制的培训,粮食关系转到供电局的食堂,在那边吃一日三餐,但是晚上的住宿供电局不负责,要自己想办法。
大多数人都在县城有亲戚朋友,借宿几天不成问题,实在是没有的,也有比较要好的工友,厚着脸皮跟着一块去挤挤,人家一般也不会有多大意见,毕竟又不去吃别人家里的饭。
连能蹭住的工友都没有的,那就只能披星戴月,早出晚归地回家住了。
杨雪珍让许秋阳跟她一起到她表姐家住:“我表姐家有一间空房间,咱们俩睡一个铺盖就行。”
可是罗建刚之前就特别嘱咐过了,让她一定要住到他家里去,还说他已经让人带话回去,让家里做好准备了,她如果不去的话,他们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的。
纠结了一会儿,许秋阳还是决定住到罗建刚家里去。
不过饭就不去他家吃了,反正粮食关系都已经暂时转过来了,不吃食堂也是浪费。
下午下了课,到了吃饭时间,许秋阳和杨雪珍拿着饭缸一起去供电局食堂。
供电局的食堂比她们水电站的临时食堂当然要大得多,打饭有一个窗口,打菜又分了好几个窗口,菜色品种也多一些,虽然也是素菜为主,但每天都会有一个荤菜。
今天的荤菜是黄豆炖猪蹄,杨雪珍看着前头小黑板上写着的那几个字,口水都要掉出来了,猪蹄啊,就算她家条件好,一年最多也只能吃上个两三回,在水电站的饭堂里更是一次也没吃过,没想到这才头一天来供电局食堂,就遇上了,真不知道是自己运气好还是他们的待遇好啊!
“秋阳,我们今天就吃猪蹄吧!”杨雪珍拉着许秋阳兴奋地说。
许秋阳其实有点不太想买,其他素菜才二分、三分一个,就是一个大白菜焖油豆腐,有蛋白质又有油水,营养也够了,也只要五分钱,可是这个黄豆炖猪蹄可是要两毛钱一份呢,够买别的菜吃好几天了。
没办法,她现在虽然已经不怎么缺钱了,可精打细算的毛病还是根深蒂固的,给别人买东西她可以很大方,可是轮到自己身上,就总是舍不得了,这不是好习惯,得改。
不过不等许秋阳说什么,杨雪珍就兴致勃勃地跑去排队了,这个荤菜窗口的队伍是所有窗口前排得最长的,粗略算算她前面得有二三十个人。
“秋阳,我在这排队,你先去打饭,待会回来我一起买。”杨雪珍把手里的饭缸和饭票跟钱一起塞给许秋阳。
这时,两个穿着供电局本部制服的姑娘也走过来排在这条队上,其中一个扎高马尾的姑娘重重地“哼”了一声,故意大声说:“这些乡下人,真不要脸,一个人占两个人的位置。咱们单位也真是的,明知道这段时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过来吃饭,怎么还做这种好菜,这不是摆明了抢我们的福利嘛!”
这黄豆炖猪蹄虽然要两毛钱一份,但是比起外面的国营食堂来,还是便宜了很多的,而且份量足味道好,不是单位的职工还买不到,所以说这供电局的福利待遇还是很不错的。
这段时间食堂突然多了很多人吃饭,当然会对原来的供电局职工造成影响,排队的时间久了,有什么好菜也很快就被人抢光了,特别是像今天这种,平时一个月也难得吃上一次的荤菜,自己人还不够抢呢,要被这些外来者分一杯羹,能不生气嘛!
说到底,这些供电局本部的职工,从来就没把新开的白龙湾水电站的人当成自己人。
杨雪珍不高兴地瞪了马尾姑娘一眼:“供电局的领导让我们在这儿吃饭的,你要是不满意,自己提意见去啊!”
“算了,雪珍,别吵了,我先去打饭。”许秋阳低声劝了她一句,转身到卖饭的窗口排队去了。
排在后面的马尾姑娘目光奇异地上下打量了杨雪珍几眼,忽然“哼”了一声,高傲地仰起了头。
杨雪珍本着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原则,背过身去不跟她计较,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头抬那么高,当心脖子疼。”
许秋阳给两人各打了二两米饭,又去卖蔬菜的窗口一人打了一份青菜,这时杨雪珍的窗口也快要排到了,连忙大声招呼许秋阳:“秋阳,快来,这儿排到了。”
后面那个马尾姑娘又是冷笑一声:“没素质!”
许秋阳看见她后面排着的人也不多了,把杨雪珍的饭缸给了她之后,主动排到了最后面:“那我就再等等吧!”
杨雪珍急得直跺脚:“秋阳你干嘛啊,我这都快到了。”
许秋阳微笑:“没关系的,我这里也很快就能到了。”
马尾姑娘悻悻地说了一句:“装模作样。”心道算她会做人,不然的话她一定要闹得全单位都知道,这些农村人是多么的没文化没素质,简直是拉低了单位的整体修养。
终于轮到杨雪珍,她高高兴兴地把饭缸往窗口上一放:“来一份黄豆炖猪蹄!”
“好咧!”食堂大师傅给她舀了满满一勺猪蹄,看看大盘里还剩下一点点汤汁,索性连盘子一起端了起来,把里面的汤汁统统倒进了杨雪珍的饭缸里。
杨雪珍兴高采烈地端着堆得冒尖的饭缸,兴奋得脸都红了:“秋阳你看,给了我好多啊!”
这时,突然听到身后那马尾姑娘一声尖叫:“什么?没有了?那你刚才怎么还给她那么多!”
食堂大师傅不高兴了:“你这位同志客气点,那也不够分成两份啊,要给少了你们又该有意见了,怎么,我们食堂师傅就合该被你们嚷嚷?”
队伍后面的其他人听说没了,都失望地叹息一声,散到别的窗口去了,只有那马尾姑娘还在不依不饶。
杨雪珍拉着许秋阳:“走吧,我分点儿给你吃。”
两人欢欢喜喜地去找位置打算坐下吃饭,那马尾姑娘在食堂大师傅那儿受了气,又没买到自己想吃的,满心的不自在,再看到她们脸上的笑容,胸口那团怒火“轰”地就烧起来了。
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赶到两人身后,伸手朝着杨雪珍的身上用力一推,杨雪珍一个站立不稳,猛地向前冲了两三步,手里的饭缸也没端住脱手而出,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啪!”地一声,端端正正地倒扣在地上。
肥肥嫩嫩的猪蹄和吸饱了香甜的汁液的黄豆撒了满地。
杨雪珍都快气疯了,朝着马尾姑娘猛喝一声:“你干什么!”
那姑娘也不肯示弱,双手叉腰嚣张地瞪着杨雪珍:“不小心的,没看见你在前边挡路。”
杨雪珍气得双手发抖,突然冲过去抢过马尾姑娘手里的饭缸,重重地往地上一砸:“不让我吃饭,你也别想吃。”
“你这个臭婊|子,不要脸!”马尾姑娘冲上去,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杨雪珍身上,杨雪珍一反手,就扯住了她的马尾辫,用力往下一拉,两个人尖叫着扭打成一团。
许秋阳急得大喊:“你们别打了!”又冲那一群围观群众说了一句,“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赶快把人拉开啊!”这才有人上去,费了老大的劲才把两人给分开了。
两个人都头发散乱,狼狈得不成样子,马尾姑娘更惨一些,脸上还明晃晃地多了一道抓痕。
两人虽然被拉开了,可是还不肯罢休,你一言我一语地对骂起来。
“泼妇!”
“不要脸!”
马尾姑娘突然冒出一句:“这么个粗鲁的女人,那人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看上你!”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杨雪珍神奇地听懂了:“不看上我难道还能看得上你吗?丑八怪!”
马尾姑娘尖叫着抬起脚想要踢她,可惜被人死死地拉住了。
“怎么回事?”一声威严的怒喝从门口传来,原来是有人报告了安防科的领导,现在领导亲自来处理打架事件了。
结果打架的双方当然是挨了一顿好训,连许秋阳都被连带着受了几句批评,最后的处理结果是打架的两个人记小过一次,每人写八百字的检查,明天上交。
直到领导走了以后,杨雪珍还在愤愤不平:“凭什么呀,明明是她先欺负我的,要不是她把我的饭菜给洒了,我才不会理她呢!”说着更不甘心了,“我满满的一缸猪蹄呀,想起来就心疼。”
“算啦,你不也砸了她的饭缸嘛!”
“那怎么一样,我的是猪蹄,她的就是一缸白饭,不行,下次瞅准机会等她打了好菜,我还得再给她砸一回,不然我咽不下心里的这口气。”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给我消停点吧,还能不能让人省心了。”
“下次我保证不连累你,对了,你说她干嘛要提我们家眼镜呢,难道这狐狸精是看上我们家眼镜了?”
“她提了吗?我怎么没听到?”
“提了,她说那人是瞎了眼才看上我,要我说呀,谁能看得上她才是瞎了眼呢!不行,我得回去问问他,不会真的看上过这个丑八怪吧?”
“好了好了,反正我们很快就要回去了,以后都见不着了,管她呢,你饿不饿,吃我的饭吧!”
“当然饿啊,气都气饿了,可是我吃了你的饭你怎么办?”
“那就一起吃吧!”
两人分吃了一份饭,虽然都吃不太饱,不过也总好过饿肚子。
吃完饭走出供电局的大门,杨雪珍有些情绪低落:“我以前还以为单位里都是很好的呢,在单位里工作的都是文化人,亏我以前还把他们想得多好,原来跟咱们村里的泼妇也差不多嘛,还好我也不弱,没给她占了便宜。”
“好啦,哪里都是有好人也有坏人的啦,你也不要一竹竿打死一船人,单位里和善的人也还是很多的,你呀,还是快点回去写你的检查吧!”
“啊?”杨雪珍这才想起来还有检查要写,“不要啊秋阳,你知道我的,写一百个字就能要了我的命了,这八百字怎么可能写得出来啊,要不你行行好,帮我写吧!”
“不行,因为你今天的冲动,已经让我挨了批评,还害得我连饭都没吃饱了,为了让你好好地吸取经验教训,这检查还真的让你自己写。”许秋阳义正辞严地说。
“我写不出来,你不帮我我会死的。”杨雪珍死皮赖脸地扯着许秋阳的袖子撒娇。
“你放手啊,天色不早了,我得早点回去建刚他们家,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有对象了不起啊,我也有对象的!”杨雪珍嘴一扁,又哭道,“可是我那对象专会给我惹麻烦,气死我了,我要找他算账去!”
说曹操曹操就到,许秋阳看看前面骑着自行车飞奔而来的身影:“你那个专给你惹麻烦的对象来了,你好好跟他说理去吧!”趁机把衣袖从她手里拽出来,脱身要紧。
“嘎吱!”自行车在杨雪珍面前一个急刹车,满头大汗的廖志涛从车上跳了下来,“雪珍,你没事吧?”
杨雪珍抱着双手,从头到脚审视了廖志涛一番,瘦瘦弱弱的,还戴一副黑框眼镜,长相除了白净些,也没有多好看,凭什么就给她招惹了一身桃花债?
“说吧,你跟那个狐狸精是什么关系?”
“什、什么狐狸精?”
杨雪珍冷笑:“你不知道?不知道你火烧眉毛地赶出来干什么?”
“我,我是听说你在局里跟人打架了,担心你有什么事,所以才赶出来的,我完全就是因为你啊!”杨雪珍要来培训之前,廖志涛就给局里原先比较要好的同事捎了话,让他多关照一下他对象。
所以刚刚杨雪珍和那个马尾姑娘打完架之后,那人就赶紧拨了个电话到水电站通知廖志涛了。
廖志涛一听说杨雪珍和马艳红打起来了,心里那个着急啊,连饭也顾不上吃了,跳上自行车就跑了出来,由于太过着急,在路上还摔了一跤,手肘上擦破了一大块皮,到现在还隐隐作疼呢!
杨雪珍也不说话,仍是冷冷地看着他。
廖志涛冒出一阵冷汗:“行行行,我说,那个马艳红她确实是喜欢过我,还跟我提过想跟我处对象,不过我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啊,我当场就严词拒绝了,我看哪,她就是妒忌你,这事儿错全在她!”
杨雪珍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算你识相,当然错全在她啊,是她先把我的饭菜给弄洒的。”
“这人也太可恶了,你就没把她的也弄洒了?”
“当然有啊,我当场就把她的饭缸给砸地上了。”
“砸的好!”廖志涛一个劲儿地给她鼓劲。
“她还想打我呢,被我在脸上抓了一道,哈哈,没个十天半月肯定好不了,看她还得意。”
“干得好,这种人就该给她一个教训!”廖志涛显得比杨雪珍还兴奋。
杨雪珍有点狐疑地问:“你不会觉得我太粗鲁了吧?”
“当然不会,这样刚刚好,不会被人欺负。”
杨雪珍委屈地撅起嘴:“可是我都没吃饱,肚子饿了。”
“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今天晚上还要写检查。”
“包在我身上了。”
“真的啊,你对我真好!”
“这还用得着说嘛!”
许秋阳走到县政府宿舍大院的大门前,就遇上了正在门口溜达的罗素芬。
罗素芬一看见许秋阳就高兴地走过来,亲热地挽着她的手:“你可来了,我妈怕你第一次一个人过来不敢进门,特地让我在这儿等你呢!”
“谢谢素芬姐。”许秋阳看着罗素芬已经完全走出了失恋的阴影,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的,脸蛋白里透红,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
不由好奇地问:“素芬姐,你最近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吧,怎么看着这么高兴?”
“有吗?”罗素芬心虚地摸了摸脸,“哪有什么好事啊,就是见到你高兴啊!”
许秋阳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一封信,信封上的字体刚劲有力,一看就是男人写的,随口说了一句:“你有信啊!”
罗素芬下意识地把手背到身后,随即又意识到不妥,讪讪地拿了出来:“是啊,一个朋友寄来的,刚好在门卫这儿,我出来接你,顺便就拿了。”
许秋阳一不小心瞥到地址:“省城寄回来的啊!”看她欲盖弥彰的样子,有点不对劲哦,人家都说开启一段新的恋情是治疗失恋最好的药,难怪她恢复得那么快。
不过这次可千万不要再所遇非人了才好。
“其实你也认识的啦,就是上次在小公园里救了我的那个人啊,叫祁浩的。”罗素芬不是一个能藏得住话的人,“他为了救我受了伤,我妈不是非要我拿着东西去感谢他嘛,我就让常军杰带我去了他家,原来他家在这儿就只剩他外公外婆两个老人家了,我看老人家年纪大了照顾他也不方便,那几天就多跑了几趟去帮忙,这不就熟悉起来了嘛!”
许秋阳暗暗点头:“祁浩这人真的挺不错的,最重要的是人品好,你们一直都在通信啊?”
“也没有啦,就写过几封信而已。”罗素芬有点不好意思,突然又正色道,“你可别乱想啊,我跟他可没有什么的,他在省城,我在这个小县城,天南地北的,根本就不可能。”
“那可不一定,缘分这东西,说不准的。”有一句话许秋阳没法说出来,她跟罗建刚,还隔着好几个年代呢,不还是一样走到了一起。
说话间两人进了家门,刘玉梅高兴地迎了出来:“来来来,快进屋。”
拉着人到屋里坐下,亲热地拍着她的手背:“第一次来供电局,感觉怎么样啊?同事都好相处吧?听课听得懂不?食堂吃不吃得惯?”
罗素芬“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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