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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七十年代-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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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爱花还理直气壮地说:“许秋阳明知道我今天来例假了,而且我从家里带来的红糖水也喝完了,她就故意冲了一杯加了药的红糖水放在那儿,故意让我去喝的,这要也是从她那里搜出来的,不是她还能有谁?”
    听到这话,别人都不齿地笑了起来:“人家的红糖水是冲来给自己喝的,你自己偷喝了不说,还好意思说别人特地下药害你,还真够不要脸的。”
    彭站长把那剩下的半包药和从农资公司抄来的购买记录扔在严爱花面前:“经过我们的调查,这包药是你从农资公司买来的,这个又怎么解释?”
    严爱花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还可以被他们查到这个记录,事实上她也完全没有想到,她喝下去的会是自己亲手买的药,她是真的一直都真心以为是许秋阳在害她。
    严爱花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尖声叫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谁在害我了,是朱秀禾!”
    听到这话,连彭站长都笑了起来:“严爱花,你怎么像只疯狗似的,逮着谁咬谁呀,你要说是许秋阳想害你,那还能说是因为你们有过节,可这朱秀禾,那也太不靠谱了吧。”
    “朱秀禾是谁呀?”围观群众中有人问,直到别人把她叫来了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她呀!”
    朱秀禾这姑娘实在是太不引人注目了,长相普通、穿着打扮普通,平时连话也不多说一句,组长安排做什么就做什么,给别人的印象就是一个老实本分听话的农村姑娘,要说这么个姑娘会做出这么有心机的恶毒事,还真是没人会相信的。
    严爱花指着朱秀禾说:“那个药就是她让我帮她买的,我一个城里长大的人,如果不是她让我帮忙,我怎么知道还有那种东西啊!我以为她买了是要拿回家里去用的,谁知道是用来害人的啊!”
    朱秀禾一脸惊慌,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说话的声音也在发抖:“我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我没有让她帮我买过东西,站长,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个时候周围的所有人,包括站长和围观群众,都觉得老实的朱秀禾不可能跟这件事扯上什么联系,有的人甚至说:“也不看看她自己平时什么嘴脸,她最看不起农村人了,怎么可能会帮朱秀禾买东西呢?”
    “就是,要说谎也找一个好点的借口啊,找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人咬,摆明了就是欺负老实人啊!”
    刚开始严爱花也是言之凿凿是许秋阳在害她,现在她买药的证据出来了,又马上改口说了朱秀禾,没有人认为她说的是真话,彭站长直接说:“不用再说了,严爱花意图用药害人,反而害了自己,证据确凿,咱们水电站不能留着这样的害群之马,我宣布,开除严爱花,请立刻带着你的东西离开,廖志涛,给上边打报告吧!”
    廖志涛连忙应道:“好的,站长,我这就去。”
    经过杨雪珍身边的时候,讨好地跟她笑了笑:“还好真相大白了,我就说咱们秋阳是清白的。”
    换来杨雪珍一记大大的白眼:“哼,墙头草!”
    廖志涛只好讪讪地走开。
    严爱花扑上去抓住彭站长的裤腿大哭:“站长求求你,不能开除我啊,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彭站长不厌其烦,叫了两个大小伙子过来,把她给拖出去了:“你们看着她收拾东西出去,以后注意点,别让她又回到我们站里来,这种人发起疯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特别要注意一下,别让她把药下在咱们厨房的菜里了。”
    站里许多小伙子原本都对这个娇娇弱弱的城里姑娘挺有好感的,但一次又一次事情的发生,让他们对她厌恶到了极点,简直不敢想象,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恶毒的女人,简直是把她扔出去都脏了自己的手。
    那两个小伙子对站长说:“站长您放心吧,我们这就把她扔出去,保证以后再也踏不进咱们水电站一步。”
    最后严爱花是一路惨叫着被拖出去的,最后也不知道她拖着这个虚脱的身体是怎么回的县城。
    事情虽然解决了,许秋阳也算是有惊无险,可她的心里总是觉得莫名地不安:“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们说那严爱花为什么谁都不提,偏偏就提朱秀禾的名字呢?”
    “她疯了呗,疯了的人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秋阳幸好你没事啊,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怕怕的。”
    “可我还是觉得那个朱秀禾不太对劲啊,这事不解决了,我还是觉得心里不安乐。”许秋阳不安地说。
    “哪里不对劲啊?”杨雪珍不明所以,在她看来,朱秀禾就是个存在感极低的人,同一个宿舍里住了那么久,她几乎都没注意过这个人。
    “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直觉吧!”许秋阳有点烦恼地说,她也觉得这样随便冤枉人是不好的,可就是心里不安啊!
    “这样啊!”杨雪珍咬着唇想了一下,“对了,她不是二师兄他们村的人嘛,淑美,你让二师兄回去帮忙打听一下,看看这个朱秀禾平时是个怎么样的人。”
    邓淑美点头应了:“哎!”过了一会儿,才又后知后觉地问,“干嘛要我去说啊?”
    “因为你说的话二师兄比较上心啊!”杨雪珍笑嘻嘻地捏着她的小脸说。
    “好了好了,没事了,大家都去上工吧!”廖志涛走出来拍了拍手说,“大家抓紧干活,别耽误了工程的进度!”
    大伙儿便陆陆续续地散了,罗建刚走到许秋阳身边:“秋阳,到屋后面去一下,我跟你说几句话。”
    许秋阳有点不明所以,但也还是乖乖地跟着他走到了屋后没人的地方,罗建刚突然抱住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揽,双臂箍得紧紧的,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胸膛里。
    他的声音也变得暗哑起来:“秋阳,只要一想起来我昨晚在家里舒舒服服地睡觉的时候,你却在这里被人冤枉,被关在仓库了受苦,我的心就疼得像裂开了一道口子,以后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也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都怪我,昨晚干嘛不及时赶回来呢!”
    许秋阳被他搂得喘不过起来,好不容易挣扎着松动了一些,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傻子,就算你昨晚回来了,这事如果要发生的话还是避免不了的啊,怎么能怪你呢!何况我现在不是没出什么事嘛,我以后都会小心一点的,我想啊,咱们站里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严爱花了。”
    “不管怎么样,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苦了。”罗建刚执拗地说。
    “好,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许秋阳哄孩子似的柔声说,“你先放开我吧,别人看见了不好。”
    “对不起啊!”罗建刚连忙松开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很想解释一下他真的不是趁机揩油啊,他就是情不自禁。
    不过许秋阳也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走吧,快去上工了,不然别人该有意见了。”
    “等一下。”罗建刚急着说,“这个星期天跟我回家一趟吧!”
    许秋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眼里带着疑问。
    罗建刚有点脸红:“我昨天回去,都跟我爸妈说了,他们说想要见见你。”
    “嗯,好的。”自从见过罗素芬之后,许秋阳也觉得他们家的人应该都是挺好的,家庭关系融洽,过得也很幸福,才有可能培养出两个这么好的孩子来,所以她对他们家也是有点向往的,从小缺乏家庭温暖的孩子啊,最渴盼的就是亲情了。
    “你不用害怕,他们人都很好的。”她答应得那么爽快,罗建刚反而有点意外起来,连忙又解释了一句。
    “知道了,我不怕的。”许秋阳微笑着说。
    罗建刚欢喜极了,忍不住又握了她的手:“太好了,秋阳,谢谢你!”
    “傻瓜,这有什么可谢的呢!”
    严爱花下药事件,在水电站忙碌单调的劳动、学习生活中,给大伙儿带来了好几天的茶余饭后谈资,可是渐渐地,就被人们抛之脑后了,时间长了,甚至都想不起来曾经有过她那么一号人,就连那些曾经偷偷喜欢过她的小伙子,回想起来的时候也不过是唏嘘一声而已。
    每个人都为自己的未来而操心忙碌着。
    罗建刚简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天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儿幻想着爸妈都十分喜欢许秋阳,大家相处得一片和谐、皆大欢喜的场景,一会儿又担心父母不同意两人的关系,棒打鸳鸯的惨况。
    好不容易熬到了休息日的早上,困扰他数日的忐忑不安突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镇定感,反正他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是要跟许秋阳在一起的,那还紧张个什么啊,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他不但不能紧张,反而要更加镇定,这样才能带着她漂亮地打好这场硬仗啊!

  ☆、第47章 见长

许秋阳很纠结; 她到底应该穿什么衣服去见罗建刚的父母呢?
    倒不是太多选择了; 而是实在没有得选择; 她的衣服少得可怜,只有两套平时劳动的时候穿的灰色单衣; 另外就是那条特地做出来休息的时候穿的染成黄绿色的土布裙子了。
    穿裙子的话怕老人家会觉得她轻佻; 可是穿劳动穿的丑衣服; 那也太不尊重人了。
    杨雪珍都看不过去了,翻出自己的小翻领的确良碎花上衣:“你就穿我这身吧!”
    “不行不行,你这衣服今天还是你穿吧; 你也有重要的事儿呢!”许秋阳连忙说,这年头就算有好衣裳,那也不是大风吹来的,能有一身就不错了; 杨雪珍今天也有大事; 她表姐让她过去一趟; 说是要介绍一个男人给她相看; 当然也得穿好看点。
    罗建刚在宿舍门口等了半天; 终于忍不住出声:“你们准备好没有啊?”
    许秋阳一咬牙换上裙子; 脚上再穿上那双白球鞋; 像株亭亭玉立的小白杨一样跑了出来:“好了好了!”
    杨雪珍也是要去县城,当然不能留下她自己走,于是许秋阳让罗建刚坐在自行车上,她推着自行车,和杨雪珍一起走路出发了。
    这一路上罗建刚真是不自在得很; 别人全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好意思让个姑娘给推着呢?
    好不容易到了县城,今天正好是墟日,街上多了很多来赶集的农村人,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
    这两年县上设了自由市场,逢三逢八定为墟日,近郊的农民只要有自产证,就可以带些自留地里种的瓜果蔬菜什么的来卖,卖完了当然还要顺便逛一逛县城,去百货公司买点家里需要的东西什么的。
    因此墟日的时候县城大街上走动的人口是平常是四五倍,有些窄的地方还得要挤着才能通过。
    进了县城没多久,杨雪珍就跟许秋阳他们分开,自行去表姐家了。
    许秋阳推着自行车走得有些艰难,她还偏要往人多的地方去:“第一次上门,总不能空着手,贵的好的我也买不起,就去自由市场买些新鲜的瓜果吧!”
    “真不用。”罗建刚说,“你的情况我妈都知道,她特别叮嘱过的,人来就好了,不用带东西。”
    “她这么说是客气,可是我真要照做的话,那就是不懂事了,行了,你别闹,那儿自行车过不去,你现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那你把这些钱拿上,挑好的买。”罗建刚把自己身上的钱都掏出来,往许秋阳的手上塞,听完她刚才的话,他才想到自己还是考虑得不够周到了,只想着跟自家人不用客气,却没有想到这样会不会让爸妈对她的印象不好了。
    “不用,我自己带了钱。”许秋阳不肯接。
    “你的钱还要留着还债呢,今天是我带媳妇回家的日子,买东西当然得我掏钱。”不由分说地把钱塞进她手中,“记得了,千万得挑好的买,别给我省着。”
    许秋阳笑了起来:“瞧把你嘚瑟的,谁是你媳妇啊,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别走啊,不然我可找不着你家在哪儿。”
    把罗建刚留在树下阴凉处看着自行车,许秋阳自己挤进了熙熙攘攘的自由市场。
    这儿卖的东西还是挺多的,有晒干的玉米粒,地里挖的红薯芋头,还有新鲜刚摘下来的水灵灵的小青菜,绑成一小把一小把的,直接用竹筐或者油布摆在地上,不过每个人卖的东西并不多,青菜也就是两三把的,大概是自己家里也不宽裕,能省出这一点来买,换点油盐酱醋回去已经很不错了。
    许秋阳走着走着,忽然觉得前边那个男人动作鬼鬼祟祟的有点不对劲,不由得多留意了两眼,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
    这男人紧紧地盯着前边一个穿着打扮都比较得体的中年女人,那女人看起来家境应该不错,肩膀上挎着一个黑色牛皮的小坤包,正一边走一边慢慢地看着摊位上的蔬菜。
    那男人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看着就贼眉鼠眼的不像好人,许秋阳刚想上前提醒一下,忽然看见那男人从口袋里掏了一样东西出来,正缓缓地靠近那女人身上背着的小坤包。
    许秋阳仔细一看,他手里拿的居然是一把折叠小钢刀,锋利的刀锋白光闪闪的,正想去割她的包底。
    许秋阳心头一跳,心里就有些害怕了,可是又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那中年女人被人割包,想了想还是一咬牙,装作无意地挤了上去,这种事情要是没看见也就算了,看见了还假装不知道,她心里实在是过不去。
    许秋阳突然从另一侧抓着那女人的包带往前一拉:“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干嘛踩我?”
    那男人本来差点就要得手了,谁知道眼前的小坤包突然被人拉走,他只好动作飞快的收起了小刀。
    刘玉梅觉得简直是莫名其妙,她好端端地正在逛街,今天儿子要带对象回家吃饭,刚好又是墟日,便打算来自由市场上买点新鲜的时蔬回去做菜,却突然被这个姑娘给拉住不放,还不依不饶地说什么自己踩了她的脚,把她的新鞋子都给踩脏了,非要赔她不可,可她明明记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踩过任何人呀!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刘玉梅也心生警觉,把包包牢牢地抱在了胸前,那男人见无机可乘,便偷偷地溜掉了。
    许秋阳用眼角余光瞥见那男人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扮演一个无理取闹的泼妇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赶紧换了一副谦虚的笑容:“阿姨对不起啊,我刚才不是故意要针对您的,刚刚有个小偷拿着小刀想要割您的包,我一时情急才这样说的,多有冒犯,真是抱歉。”
    刘玉梅楞了一下,才慢慢反应过来许秋阳说的是什么,拿起自己的包来看:“你是说刚才有人想偷我的东西?”
    许秋阳点头:“是啊,他的手上还拿着刀子,我怕如果喊抓小偷的话,他会暴起伤人,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
    “那,你的鞋子?”
    “没事没事,我只是随便找的借口,您不要放在心上。”
    刘玉梅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庆幸,今天早上她出门之后顺便到银行办了点事,现在包里不光有钱,还有家里的存折和户口本,万一要是给小偷偷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真是谢谢你啊,小姑娘。”
    “没事没事!”许秋阳连连摆手,“我也就是刚好看见了而已。阿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您待会要小心点儿,别又被小偷盯上了。”
    围观群众这才知道原委,也纷纷捂紧了自己的钱包,那小偷今天再要想在自由市场这儿得手,恐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刘玉梅等许秋阳走后,才想起人家帮了自己这么一个大忙,只说一句谢谢太不够意思了,刚好手上还拎着早上买的几个大苹果,便想追过去送她几个苹果道谢,没想到刚走几步,前边又出了事儿。
    许秋阳远远看见前边有个老大爷,面前摆着一筐水灵灵的大李子,每一颗有食指和拇指圈起来那么大,新鲜又饱满,还带着鲜绿的叶子,看样子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
    许秋阳才看了一眼就有些馋了,忍不住走过去想要买一些:“大爷,这李子怎么卖啊?”
    “你这姑娘有眼光,咱这李子都是今天早上刚从自家树上摘的,可甜呢,要不你尝一个?尝得好了给你算便宜些,五分钱一斤。”
    许秋阳正准备蹲下来挑选,人群中一阵喧闹,有人大声喊着:“抓小偷!”几道人影飞快地往这边跑过来,许秋阳赶紧往边上让了让,那几道人影从身旁跑过,有个人一不小心带倒了老大爷的那框李子,圆滚滚的果子骨碌碌地滚了一地。
    有些人跟着抓小偷的过去看热闹了,有些人却蹲在地上开始捡起李子来。
    老大爷着急地大喊:“我的李子、我的李子!”伸手要去捡,却颤颤巍巍地捡不利索。
    许秋阳见状大声说:“这些李子是这位老大爷的,大爷那么大年纪了,出来卖点果子不容易,大家行行好,都帮他捡起来吧!”
    她这么一说,除了有些实在是贪小便宜的,其他人都不好意思把捡到的李子据为己有了,纷纷地放回老大爷的筐子里,到最后那一筐李子还是满满当当的,并没有少多少。
    老大爷十分感激,抓起满手的李子要塞给许秋阳:“谢谢你啊,好心的姑娘,快拿些李子去吃。”
    许秋阳连忙拒绝:“大爷您这李子是要卖钱的,我怎么能白要您的呢,这样吧,我刚好想买几斤李子,要不您给我挑些最好的?”
    说着许秋阳拿出来一个网兜,准备挑李子:“我这是要去别人家做客当礼物的,您给我挑一些个头大,又甜的。”
    “好,好!”老大爷连声应着,挑选出最大最好的李子往她的网兜里放。
    刘玉梅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暗暗赞叹,这姑娘真是不错,有勇有谋,还善良大方,要是今天儿子带回来的对象能有这一半这么好就算不错了。
    抬脚正想过去,突然就听到自己儿子咋咋呼呼的声音:“秋阳、秋阳你没事吧?”
    一转头就看见罗建刚满头大汗,推着自行车艰难地蹦过来了,刘玉梅下意识地就闪开了一些,没让他看到自己。
    许秋阳看见罗建刚过来,急得直跺脚:“你脚上有伤,还过来干嘛啊,不是叫你在那边等着的嘛!”
    罗建刚不好意思地挠头:“我刚才看见这边好像出事了,这不担心你嘛!”
    许秋阳甜甜地笑了起来:“好啦,我知道你对我好,你再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好了。”
    把挑好的李子递给老大爷过称,老大爷不肯,非要送给她,许秋阳硬是自己用老大爷的称给称好了,然后按照实际的价格把钱塞到老大爷的筐子里:“您要是不收钱,这李子我也不要了。”
    老大爷没办法,只好趁机往她的网兜里再多塞了几个李子。
    许秋阳也没再计较,直接把网兜交给罗建刚:“你拿着。”说完推起自行车,“上来。”
    罗建刚头疼地看着周围都是人:“不用了吧,我自己能走。”
    “快点,不上来我可要生气了啊!”
    罗建刚只好乖乖地坐在了后座上,许秋阳推起自行车慢慢地走了出去。
    刘玉梅跟在后面,看见自己五大三粗的儿子坐在自行车上,她一个娇弱纤细的姑娘家推着大大的自行车,走起来还有一点摇摇晃晃的,不知怎么的,就感觉到鼻子有点发酸。
    儿子长大了,眼光确实不错。
    跟着走了几步,刘玉梅才想起来自己菜还没买呢,赶紧回头再去买菜。
    想起儿子今天带回来个好姑娘她心里就特别高兴,买起东西来也特别舍得花钱,杂七杂八地买了一大堆,直到带出来的两只篮子都装满了,再也拎不下了才停下手,满载而归。
    回到家里罗建刚他们已经到家了,罗素芬站在窗前摆弄着一瓶刚插好的鲜花,罗志强和隔壁家的李老头正在茶几上下象棋,许秋阳托着腮在旁边看。
    茶几另一端放着一盘洗得干干净净的李子,罗建刚正坐在那儿专心致志地啃着一个大李子。
    刘玉梅突然就觉得,家里之前果然是缺个人了,像现在这样就刚刚好。
    听见门响,罗建刚连忙站起来:“妈您回来了!”跑出来帮忙拎篮子。
    罗素芬站在那儿喊:“妈你快来看,秋阳帮我插的花,好看吧?”
    许秋阳也有些紧张地站了起来,抬起眼往外看,然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阿姨,是您啊?”
    刘玉梅爽朗地笑了起来:“对啊,就是我,没有想到吧?”
    罗建刚也吃了一惊:“怎么,你们认识?”
    许秋阳不好意思地说:“刚才在自由市场见过一面,还,还闹了点儿小矛盾。”天哪,她那副泼妇的模样,该不会让未来婆婆嫌弃了吧?
    “什么矛盾?”罗建刚立刻紧张起来,“妈,您别误会,秋阳她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刘玉梅白了他一眼:“你又知道我误会什么了?”
    “总之不管什么事,都肯定是误会。”罗建刚斩钉截铁地说。
    “刚才在自由市场,秋阳帮了我一个大忙,多亏了她我才没有被小偷给偷了东西,你说这也是误会吗?”刘玉梅好笑地看着一脸紧张的儿子说。
    “不是不是,这当然不是误会,秋阳她帮您是应该的。”罗建刚放下了心口的一块大石,朝许秋阳抱怨说,“你怎么也不早告诉我,把我给吓得。”说完还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口。
    “我实在是没想到阿姨您就是建刚的妈妈。”
    “没想到好啊,要真的知道,那就成了故意讨好我了。”刘玉梅笑着说,把东西都交给了罗建刚,让他先拿回厨房里去。
    然后看向罗素芬:“你刚才跟我说什么来着,谁插的花?”
    刘玉梅是个生活挺讲究情调的人,平时啊就爱弄些花花草草什么的来装饰家里,今天早上一早起来,就从院子里剪了一把还带着露水的鲜花回来。
    然后因为急着要出去买菜,便叫罗素芬把花给插一下,她就出门了。
    可罗素芬平时就不爱干这个,这时候想着要招待客人嘛,一心想要插得好看一些,谁知道越着急就越弄不成,插了老半天看来看去都不顺眼,气得她都想把这花给扔了。
    刚好罗建刚带着许秋阳进门,她跟许秋阳是见过的,自诩是熟人了,也不跟她客气,招手就叫她过来:“秋阳,你来帮忙看看,这个怎么弄才好看?”
    许秋阳其实也挺喜欢摆弄这些小玩意儿的,小时候没有自己的房间,也没条件,后来上了大学之后,虽然没什么钱,但她总喜欢在傍晚的时候去人家卖花的地方,用最便宜的价格买下人家卖不掉就要扔掉的花草,回来修修剪剪一番,插在洗干净的玻璃饮料瓶里,放在书桌上看着心情都会比较好。
    由于每天带回来的都是各种各样不同种类的残次品,总需要花费比较多的心思才能摆弄得好看,慢慢地插花手艺见长,她那张放着一瓶花的小书桌,就成了整间宿舍最有灵气的一角了。
    来了这里以后一直没有这个条件摆弄这些东西,这时看见桌面上一大把新鲜饱满的鲜花,一时手痒,走过去就帮着罗素芬一起插了起来,三两下便摆出了一个造型,高低错落有致,从不同的角度看过去都那么好看,但又能给人一种不同的观感。
    罗素芬啧啧称奇:“真想不到秋阳你还有这个手艺啊!太好看了,不行,我得用照相机拍下来,这么漂亮的话,我寄给报社投稿的话,说不定还能刊登出来呢!”
    罗素芬说干就干,马上跑回房间拿出照相机,仔仔细细地调整着角度拍起照片来。
    这时,靠近窗户的茶几那边正在下棋的罗志强和隔壁的老李又吵了起来,罗建刚一听,不用问,肯定是他爸又想悔棋了。
    罗志强这人平时也没什么多的爱好,就好下个棋,本来这也是个挺文雅的爱好,可他棋艺不行,跟一个大院里的邻居们下棋,十有八|九是要输的,输也就算了,他还爱悔棋,下了一步不算,得倒回去重下。
    所以邻居们都不爱跟他下棋,今天老李是没有办法,早上散步的时候不小心被他讹上,非要拉回家里来下两盘的,本来说好今天他家里会来客人,下完两盘就走。
    可是客人来的时候,棋局正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就一时没顾得上。
    下到最后本来老李都快要赢了,罗志强非说他上一步下错了,要退回去重下,老李当然不肯,这不就吵起来了。
    罗建刚头疼,他这个爸平时挺有威严的,就是一下起棋来,整个人就变得像个孩子似的,一点儿也不讲道理了。
    老李回头看了看这边:“刚好孩子们都在,来来,你们都来评评理,有他这么胡搅蛮缠的嘛!”
    “什么胡搅蛮缠,刚才我只不过是一时没看清楚。”
    罗素芬一门心思在给花拍照片,根本没听见,罗建刚也不太想理这事,许秋阳倒是挺感兴趣的,她的兴趣爱好一向不太时髦,年轻人流行的唱K玩游戏她不太在行,下象棋这种老人家喜欢的东西她反而喜欢。
    因此她便走过去看了一会,细声细气地说:“叔叔,其实我觉得这步棋不退回来也没关系的,接下来下到这里就可以了。”说完小心地在棋盘上指点了一下。
    罗志强一看:“好,果然是一步好棋,老李,这回就算了,让你一步,来吧,继续下!”
    老李倒吸一口凉气:“好啊,居然被你找到一个好外援了。”本来按刚才的局势,再走两步他就要赢了,可被许秋阳这么神来一笔,对方居然意外地挽回了颓势。
    他下了几十年棋的人了,怎么能被一个小姑娘给吓倒呢,立刻抖擞精神,酣然再战。
    刘玉梅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家一向骄傲的老头子,每走一步棋都要小心翼翼地问一下身旁的姑娘:“你看这步走这里怎么样?”
    许秋阳要么点点头:“我看可以。”
    要么就皱着眉头说:“我觉得下在这里可能会更好一些,叔叔您觉得呢?”
    刘玉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女儿拉了过去欣赏许秋阳插的花:“妈您快看,这是秋阳帮咱们家插的花,您看着构图、这配色,多好看。”
    刘玉梅仔细看了一下,果然是不错得很,心里有股找到知音般的高兴,这姑娘简直比自己生的女儿还贴心啊:“秋阳啊,你还学过插花?”
    “就是平时自己喜欢,胡乱玩一下的,来到水电站工作以后,刚好图书角里有这方面的书,也看过一下。”许秋阳说。
    刘玉梅赞许地说;“真没想到,你们平时劳动那么辛苦,居然还有心思弄这些。”
    “其实我们工作也不是很辛苦的,也有休闲的时间,而且把自己居住的环境布置得好一些,自己看着也会心情舒畅,休息的效果也更好啊!”
    “对,没错,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刘玉梅满心欢喜,她原本一直担心许秋阳出身农村,以后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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