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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军医归-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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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上优秀的资源就那么多,被别人抢走一个就会少一个。
所以,哪怕心里对莫凌瀚一万个满意,恨不得现在就双方家长见面,先把婚订了再说,脸上却没表露出来分毫。
余妈妈抛给余爸爸一个,放心,有我在的眼神,就转过脸,目光灼灼地逼视在莫凌瀚身上。
余妈妈年轻的时候是高中语文老师皆班主任,是出了名的严厉,不管多顽劣的学生,只要到她班级里,都会服服帖帖,是以,她带的班,也是出了名的升学率高。
时隔很多年再见,很多事业有成的学生,在看到班主任那双眼睛,仍会下意识地挪开,不敢直视。
眼前这个人倒个例外,他并不害怕,也不害怕她眼神里的凌厉。
嗯,是个有胆识的男人,经过眼神方面的小小测试后,余妈妈对莫凌瀚的好感又朝上飙升了好几个档次。
余妈妈清清嗓子,在拢回凌厉的目光后,终于开口了,“你和我女儿是什么关系?”
莫凌瀚朝始终低着头,作装死样的余程看了看,笑道:“不瞒叔叔和阿姨,我是程程的男朋友。”
余爸爸和余妈妈,哪怕早根据他一开始说的那句话,就猜到他和自己女儿的关系,亲耳听他说出口,还是同时面露震惊。
感觉到父母的反应,余程把头垂的更低,恨不得现在就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余妈妈最先反应过来,不愧是做过语文老师的,分析起问题,就是仔细,“既然你说你说我们家程程的男朋友,看样子,你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回家说过?”
余妈妈之所以敢这样大胆,不怕莫凌瀚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逼余程相亲,也是因为余程是她自己生的,她非常了解自己的女儿,她是个非常孝顺的孩子,从小到大,从来都不骗他们夫妻两个。
站在边上的余程,身子一颤,觉得老妈的这个问题太犀利,幸亏没有问她,否则马上就穿帮了。
这个时候,她和莫凌瀚是真的荣辱与共了,她不由有点担心他不会把这个问题回答好。
事实很快就证明,莫凌瀚这样在官场混迹很久的男人,最擅长的莫过于欺骗善良的民众。
他笑,回答的从善如流,“叔叔,阿姨,事情是这样的……”
从他的称呼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个非常有涵养的人,哪怕现在“主审官”是余妈妈,他在说话时,也没有忘了把一边的余爸爸带上。
余程注意到这个细节后,偷偷地抬头看了眼自己的老爸,老余同志很难得眉梢挂着一丝得意。
哎,这个男人啊,真是巧舌如簧,在开心自己顺利度过劫难,有了他这样一个优秀拔萃的“男朋友”后,再也不用被逼着相亲的同时,隐隐约约的,又有点后怕。
她怕如果有一天她告诉余妈妈,和这个优秀的男人分手了,或者是把两个是演戏的实话告诉她,等待着她的恐怕不是再被逼着相亲那么简单。
偷偷观察过老爸后,她又去偷偷的察看自己老妈的脸色,那表情俨然就是传说中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正在为自己将来某一天的处境担忧,以及猜测着以余妈妈目前对莫凌瀚的满意程度来看,会不会在她把真相说出来的那天,她不给她任何分辨的机会,直接就轰出了门,胳膊传来刺痛。
好痛!
这种感觉虽痛,她却很熟悉,上高中时,有一段时间,她暗恋上了隔壁班的一个男生,导致学习成绩一落千丈。
最后,她偷偷写在日记本里的秘密被余妈发现了,她盛怒之下,一连拧了她的胳膊好几十下。
等她生完气,撸她的衣袖,看着上面青紫的疙瘩,虽心疼,依然狠着心警告她,如果哪一天再犯大错,还会这样拧她。
转眼过去好多年了,她一直都安分守己,余妈妈也再没了拧她的机会。
没想到啊,余妈妈今天会忽然拧她了,这意味着什么,是她又犯错了,而且还是余妈妈看起来的大错。
说起来,她有些啼笑皆非,这一次她被余妈妈拧,不是不顾形象穿着警服在大街上要挥拳打男人,而是她因为和自己找的那个男朋友相差的岁数太大,就没对她和余爸爸说。
余程搓揉着胳膊,朝莫凌瀚看去,那个男人却像是没看到她朝他抛去的,恨不得也这样拧他个十下八下的目光,径直和余爸爸、余妈妈愉快的交谈着。
在得知他们为了采购旅游要用的东西,到现在还没吃饭,更是风度翩翩的邀请。
余爸爸和余妈妈稍微推托了一番,在他如沐春风,满面笑容的微笑里,很快就缴械投降了。
然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先是用他那辆黑色内敛沉稳,却不张狂的豪车,再一次让余爸爸和余妈妈飙升了对他的好感。
接着,他带去的高档到令人咋舌的酒店,又大幅度提升了他在余爸爸和余妈妈心目中的地位。
到最后,等进包厢入座时,余妈妈很亲热的让他坐在她身边。
余程由始至终都低头扮演鹌鹑,还是一直几乎可以被忽略不计,渺小到看不见的小鹌鹑。
偏偏,莫凌瀚那厮,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非要她坐在他身边。
就当她要各种别扭不愿意时,余妈妈开始发话了,“程程,不要那么不懂事。”
最后,余程迫于各方面的压力,生怕胳膊上再被人拧一下,很不心甘情愿的在莫凌瀚身边坐下。
这一顿饭啊,真是吃的主宾皆欢宜啊,除了余程。
相比只知道和莫凌瀚说话的余妈妈,余爸爸则要关心余程很多,走出包厢时,看她始终闷闷不乐,低声劝慰道:“程程啊,凌瀚只是比你大了八岁,又不是八十岁,不要不开心嘛,再说了爸爸和妈妈不是都已经表态了?我们是不会反对你和他来往的,你就放心大胆的去爱吧。”
话说到最后,一向都不怎么会说话的余爸爸大概是觉得刚才那番话,说的实在是太有水平了,辞藻也很华丽,高兴之余,还拍了拍余程的肩。
余程却像是被他的话,雪上加霜了,肩膀上传来外力,她双腿一弯,差点就没站稳,幸亏莫凌瀚接住了她。
余程一站稳,马上就要推开他,无奈,在瞥到看似走在前面,却一直不停回头张望的余妈妈身上,推的动作做出去后,很快转化成了拉住莫凌瀚的手臂。
余爸爸和余妈妈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很快消失了。
等余爸爸和余妈妈不见了,余程第一时间推开莫凌瀚,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朝酒店的另外一扇门走去。
莫凌瀚没有去追,就站在原地目送余程离开,不知不觉,不要说嘴角,就连眼底都漾着浅浅的摄人心魄的微笑。
这样的余程多像几年前的傅歆。
这时候,有电话进来了,拿出来一看,并没显示来电号码,他大概已经猜到谁有这个本事,能把打给他的号码都屏蔽。
电话接通后,那边有声音传来,低低沉沉的,却一如既往的好听,“谢谢你。”
既谢谢他没有在傅歆面前戳穿他诈死,也像以前那样的关系傅歆。
“张奇。”莫凌瀚轻笑,“这声谢谢,你说得还太早了点,你应该也看到了,我现在也有女朋友了,为了避免她乱吃醋,我是不可能还像以前那样说去找傅歆就去找她,她终究是你无非逃避的责任,还有八个多月就出生的孩子,他更是你的责任和义务,我希望你能早一点回来。”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过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才再响起声音,“我尽量。”
莫凌瀚听着他简单,却像是鼓起勇气才说出来的两个字,心蓦地一酸,以张奇的意志和医术,如果不是真的无药根治了,他的声音里是不会带着犹豫和不确定。
同父异母两个亲兄弟,在知道彼此的存在后,还是第一次这么无所顾忌的聊天,虽然是在电话里,很多的话,还是畅言无阻了。
梁晨虽然也是学医的,如他说的那样,他毕竟从研究生毕业后,从事的一直是法医,很多事,空有理论,却没有实践经验。
莫凌瀚则和他完全不一样,首先他没有学过医,再者,他在误打误撞吃了解药前,和张奇有着一样的病。
所以,他很理解张奇那种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失控,却没有办法控制的感觉。
他也有过这样的感觉,而且也正是那种隐藏在精神里的失控,让还是少年的他,却能一次又一次的把比他不知道高出多少,强壮多少的对手一次又一次的打趴下。
癔症是可怕的,对他来说,却也是幸运的,他靠的就是癔症才活了下来,才一步步的,有了今天的锦绣辉煌。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根治的药物,于是问张奇,“你是打算做?”
张奇倒没有瞒他,“我打算开颅,把神经切断。”
莫凌瀚惊呼,“这风险太大了。”
“风险是很大。”张奇淡淡的说,“如果风险不大,我怎么舍得让她痛到极致。”
她在悬崖边是什么样的反应,他没有偷偷的躲在一边看,也没有打电话问葛馨予也猜到了。
人在真正伤心到极点时,其实泪腺是堵起来的,根本哭不出来,傅歆回来时的失魂落魄,干涩到不正常的眼角,在这样炎热的夏天,依然颤颤发抖的身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莫凌瀚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声“保重”,其他再华丽的语言,在疾病面前也是苍白无力的。
在挂电话前,张奇幽幽叹息,像是在喃喃自语,“我不怕风险,我最怕有一天,当她站在我面前,我却不认识她了。”
这声音和语调真的是太过于悲凉了,弄得根本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莫凌瀚,也心里凄凄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关系,他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那里湿漉漉的。
挂完电话,他仰起头看吊顶上的水晶灯,每一片水晶灯片都很漂亮,可是为什么这么刺眼的,刺的人控制不住的就想流眼泪。
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莫凌瀚再次看到张奇,看着他那双睫毛纤长,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才恍然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
切断神经,说的容易做的难,神经那么的细小,只要手稍微抖那么一下,就有可能出错。
张奇真的不愧是学医的,他把一切都算计了进去,明知风险的存在,却不得冒那个风险,这对他来说何尝不会一种悲哀!
……
傅歆开始安心的生活,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小家伙证明张奇曾经存在过,就连三天两头来看傅歆的葛馨予,都要以为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那个姓张,名奇的年轻少将。
葛馨予毕竟是心虚的,每次来看傅歆,都提心吊胆,生怕被她看出什么倪端,渐渐的发现傅歆真的比她想象中的要坚强很多,也就慢慢的把心放下来。
和傅歆再怎么关系好,毕竟只是朋友层次的,她不知道傅歆在一天一夜的沉思后,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某件事。
这一天,她拎着吴妈给她熬的鸽子汤,又来看傅歆。
傅歆似乎很忙,给她开了门,就去了书房。
葛馨予换好鞋后,也跟了过去,她看傅歆正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以为在看什么好电影,把头一凑上去,才发生她在百度里搜租用直升飞机的价格。
她同时打开了很多个床窗口,葛馨予紧张嗓子看去,又看到钢丝绳的价格,还有许多其他的。
这些东西,有一样共同的作用,都是用于搜救用的。
她心肝都在颤,声音颤抖的问傅歆,“小歆,你打算干什么?”
☆、第一百四十八章:都不合格
傅歆眼睛依然锁在屏幕上,“中国人讲究个入土为安,他只剩下我了,我不能让他在那个冰冷阴暗的地方呆一辈子。”
身后很久都没有声音,她转过脸,看到葛馨予脸色难看,不由问道:“馨予,你怎么了?”
她站起扶她在椅子上坐下,看她脸色还难看,忍不住就说:“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让你不要来了,你偏还要来。”
葛馨予点点嘴巴,“小歆,我口渴了,能给我倒杯水来吗?”
傅歆出去给她倒水了,葛馨予飞快拿出手机,对着傅歆打来网页一阵狂拍。
她刚拍好,傅歆就端着水杯推门进来了,葛馨予飞快的把手机放回包里。
傅歆从她身后走来,看到的就是她摸肚子的动作,飞快走到她身边,“馨予,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葛馨予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眼珠转动,还真有了主意,她把水杯放到电脑边上,一手捂住肚子,“小歆,也不知道是不是贪凉,在来的路上,我吃了个冰激凌,现在肚子还真有点疼。”
怀孕七个月的孕妇,肚子忽然有点疼,这还得了,傅歆要去打120,被葛馨予拉住了,“小歆,卓太太已经发话了,为了她的乖孙好,只能去卓家开的那家私人医院。”
傅歆一愣,真没想到那卓太太远在北京,还管得这么宽,为了不要因为她,而影响了她们婆媳间的关系,傅歆放下电话,去扶葛馨予,“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手在碰到葛馨予的手臂时,她想起了什么,于是收回手,“我还是打个电话给卓灿吧?”
“别!”刚才还嚷嚷着肚子不舒服人,转眼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着傅歆去拿电话的手,看傅歆狐疑地看着她,她口气带着哀求,“别打给他。”
“为什么?”傅歆不解地看着她。
“因为啊……”葛馨予眨着眼睛,做出很痛苦的表情,“他和他妈妈是一伙的,我肚子不舒服的事,只要让他知道,他妈妈马上也就会知道,你也知道那个卓太太,芝麻大点的事,她说不定就从北京赶过来。”
傅歆实在是不理解葛馨予为什么那么惧怕看到卓母,看她眉心都拧成一团,也就真的没打电话给卓灿。
傅歆搀扶着葛馨予,葛馨予像是真的很难受,起身时,一只手去支撑着桌子,一个不当心手碰到水杯,杯子翻了,里面的水整个全部翻倒在电脑上。
傅歆发出一声惊呼,等过去把笔记本电脑拿起来,已经晚了,刚才还亮着的屏幕跳了两下,转眼就变成黑的了。
她刚想把电池抠出来,葛馨予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眉心皱成一团,“小歆,我真的很难受。”
傅歆毫不犹豫地就把电脑扔到一边,然后搀扶着葛馨予出门。
……
私人医院的院长一听到葛馨予的大名,如临大敌似的从院长办公室跑出来亲自迎接。
开玩笑,这可是这家医院的少夫人,哪里是他一个拿工资和年终分红过日子的院长,可以得罪起的。
葛馨予说来也奇怪,直到下出租车还是眉头紧锁,一走进医院,整个人反而生龙活虎了。
傅歆惊讶地看着她,她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前后太反常了,眉头又一皱,“哎呦。”
护士早就在边上等着搀扶她,见状,手更是伸了上去。
葛馨予到里面的检查了,傅歆在外面等着。
私人医院收费高,又不能划医保卡,病人自然很少,傅歆低头朝自己的肚子看去,快三个月了,夏天衣服又穿的少,已经很明显了。
葛馨予很快就出来了,是给她诊断的主任医生亲自搀扶着走出来的。
葛馨予像是很不喜欢被陌生人触碰,不断的甩手,她的不领情,丝毫不影响主任医生搀扶她的心情。
傅歆见状,赶快迎了上前,“馨予,没事吧?”
看她精神抖擞,还有力气去推那个女医生的样子,就她知道好的很。
葛馨予低头轻轻拍了拍肚子,“臭东西,居然敢故意乱踢你妈妈,等你出来后,我再和你算账。”
她想到了什么,抓住傅歆的手,对那个女医生说:“三个多月能看出宝宝的性别了吗?”
女医生笑道:“看是能看得出来了,就是不那么准。”
这就是自己家开着医院的好处,在公立医院花再多的钱也不可能知道的事,在这里只是葛馨予的一句话。
傅歆本来是不打算照的,孩子是男是女,对她来说只要健康就行了,其他都不重要。
葛馨予抓着她的衣袖,在一边始终的撺掇她,还是没禁得起心里的好奇,真的躺到了诊床上。
冰凉的液体涂抹到肚子上,那种凉凉的感觉,让傅歆打了个哆嗦,女医生以为她紧张,笑着安慰道:“放轻松,又不痛的。”
傅歆已经产检过好多次,当然知道只是做B超并不痛,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做B超她就会特别的紧张,生怕医生会说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怎么的不好。
只是看个性别而已,那个女医生却用了很长的时间,圆圆的仪器头在傅歆光滑的肚皮上来回移动,她的眼睛则更是盯着仪器的屏幕一动不动。
傅歆侧过脸问她,声音因为紧张,绷得很紧,“医生,怎么了?”
那个女医生抽出几张卫生纸递给傅歆,等傅歆从诊床上坐起来,这才点了屏幕说:“你来看。”
傅歆以为医生让她看屏幕,是看孩子哪里不好,腿都软了,身子打了个哆嗦,瞪大眼睛朝屏幕看去。
女医生看她这么紧张,扑哧一声笑了,“恭喜你,怀的是双胞胎。”
傅歆听她这么一说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怀的是双胞胎?”
“是啊。”女医生抬起指向屏幕,“你看,还有一个孩子躲在另外一个孩子的身后,所以你以前检查才会没发现她。”
傅歆看着出现在屏幕上的两个很小却紧紧依偎在一起身影,眼眶不觉热了。
葛馨予也太高兴了,忙问道:“是龙凤胎还是……”
等高兴过后,心里是无限的惆怅啊,她肚子里怀的就一个小子,如果傅歆肚子里的是两个女儿,那该怎么办呢?
正当她在一边杞人忧天时,女医生又看了眼屏幕,然后很肯定地说:“恭喜你,是一男一女的龙凤胎。”
葛馨予自从被张奇当枪使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他,对他早积怨颇深,在听闻傅歆怀的是龙凤胎后,依然倒抽一口冷气,不得不佩服,“张奇果然厉害。”
傅歆垂眸看自己的小腹,开心之余,又有点难过,两个孩子,肚子看起来却只有一个这么大,想必是这段时间她一直不注意营养导致的。
再怎么苦自己,也坚决不能苦了孩子,傅歆很快就把这句话发挥的淋漓尽致。
和葛馨予分手后,她去趟职业中介,挂牌找个中点工,要求不算高,户籍无所谓,关键是要有一手好厨艺。
还真的很快就有人来应聘了,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看起来非常干净又有耐心,傅歆尤其喜欢她微笑起来的那份慈祥,当即就和她签了合同。
……
傅歆不知道她才出医院,就有人走进她刚去过的B超市,女医生头一抬,看到一个以墨镜遮掉大半张脸的年轻男子,忍不住皱眉,口气很不好,“没看到墙壁上的字吗?男宾止步,还不快出去。”
那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压得很低,根本没理会她的斥责,直接说:“我想看看刚才那个女人的B超单。”
“你是她的什么人啊?”女医生朝他翻了个白眼,一口拒绝,“这涉及到病人**,我不能给你看。”
男人透过墨镜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把她推到一边后,自己操作起了仪器,那可是刚从国外进口的,最先进的B超机器,就连她都还不怎么会用,这个男人怎么看起来那么的娴熟。
等她回过神,男人已经把照片打印出来,起身离开了。
女医生刚想张嘴大叫,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用手捂住即将喊出声音的嘴,要是让院长知道她到现在还不会灵活运用仪器,只怕就要让她下岗了。
墨镜男人也像是知道她不怎么会操作仪器,刚才的每一步动作都故意放的很慢,她按照他刚才操作的步骤,还真发现了很多她不知道的功能。
……
墨镜男低着头,飞快走出医院,然后钻进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里。
原本坐在轿车里的黑衣男子,睨了张奇一眼,“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张奇摘下鼻子上的墨镜,露出那张容貌倾城的脸,神色淡淡,面无起伏,“走吧。”
黑衣男子看张奇并不理会他,无趣地摸了摸鼻子,敲敲司机座椅后背,“走吧。”
张奇缓缓闭上眼睛,人是在渐渐远离B市,神和心却遗失在了这个地方。
没想到傅歆怀的会是双胞胎,张奇五指慢慢的拢奇,捏在掌心里的照片,深深地掐入掌心里,心在瞬间又疼痛到极点。
他的病情复发的频率越来越高,早在一个月前就不适合待在B市,他用自己超强的意志坚持着,就是为了看到傅歆三个月后,孩子稳定,她也很好的样子。
……
宫凝袖的生活很平静,随着张清士的去世,张奇的杳无音讯,曾经的红色贵族算是彻底没落了。
她也彻底退出舞台,在她的家乡H市,像个普通的老太太那样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周末和任何一个假期。
邻居越来越觉得这个老太太奇怪,因为没有什么关系,顶多就是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这一天,宫凝袖出去买菜,在回家的时候,经过小区的游乐场,看到很多在那里玩的很开心的孩子,不由站在一边看着。
孩子们烂漫天真的微笑,差一点点把她的心都融化了,如果当时傅歆真的怀孕,她的孙子早就出生了吧。
又看了一会儿,她默默的叹了口气,继续朝前走,经历了这么多,她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幸福也好,不幸也罢,都是命。
拎在手里的菜篮子,被人接了过去,她侧过脸,看到一个她连做梦都想看到的人。
“小奇?”生怕自己是在做梦,她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看到张奇还站在她身边,而且对她嘴角含笑,轻轻叫着她,“妈妈。”
宫凝袖泪流满面。
这里是宫凝袖在很多年前买下的房子,本来是打算等老了以后,和张清士可以偶尔来这个江南水乡住一段时间,没想到,最后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张奇没来过这个地方,一进屋,就仔细打量了起来。
虽然收拾的很干净,布置却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这和以往宫凝袖的品味有着天壤之别。
身为人子,却不能好好照顾迟暮的母亲,张奇心头如何好受,他走到厨房,抱住正给他倒水的宫凝袖,“妈妈,对不起。”
宫凝袖一愣,记忆里,两个人虽然是亲生母子,却因为她从小就过分的严厉,张奇一直都不怎么黏她的。
刚擦干的眼泪,又一次在眼角蔓开,“小奇,你这傻孩子,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妈妈对你说,早知道……”
她也许就不会把他带到这个世上。
想起后来又怀上,却被张清士坚持要打掉的那个孩子,应该是他早知道孩子生下来也是在害他。
张奇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妈妈,我谢谢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真的很谢谢。”
正是因为来到了这个世上,才能遇到傅歆,才能让他的生活在曾经,是那么的快乐。
宫凝袖很关心张奇的身体,张奇把最近发生的事,都如实告诉了宫凝袖。
宫凝袖听得目瞪口呆,尤其当他说,在傅歆的认知里,他早已是个死人,惊得打了个冷颤,由自己联想到傅歆当时的心情,难过的说:“小奇,你这是何苦呢?”
她和张清士多年夫妻,早把爱情转化成了亲情,张清士死的时候,她都那么的难过,更何况是爱张奇,已经胜过一切的傅歆。
她想到其中的一个疑点,“傅歆在感情上是个一根筋到底的人,你在做那个决定之前,难道就不怕她也跳下悬崖吗?”
张奇笑道,“妈妈,这就是我今天来着找你的原因。”
“什么?”宫凝袖皱眉,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张奇从口袋里拿出一张B超照片放到宫凝袖手上。
宫凝袖低头,看到掌心里彩色的,上面却是她看不懂的图形的照片,抬起眼睛问张奇,“这是什么?”
张奇面上笑容更甚,“这是您的孙子和孙女,已经三个多月了。”
宫凝袖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抓着张奇的手,很用力,修剪平整的指甲把他的皮肤划的很疼,“小奇,我没听错吧,这上面的两个孩子真的是……”
太激动了,后面的话,她已经说不出来。
张奇笑着点头,“他们真的是我的孩子,您的孙子和孙女。”
“老天啊!”宫凝袖双手捂住脸,眼泪顺着指缝流出,“我连做梦都没想到还有做奶奶的一天。”
激动过后,她又担心起来,“这病不是遗传的吗?”
张奇拿出手帕,替宫凝袖擦拭着眼角,“妈妈,张家骨子里流淌着的噩梦,到我为止,就彻底终止了,他们会非常健康。”
宫凝袖有点反应不过来,愣了愣,回过神,就冲去房间里收拾东西。
张奇跟过去,倚在门框边,笑着对自己的母亲说:“妈妈,接下来的时间辛苦你了,我可能要过很长的时间才回来。”
也许永远都回不来了,这是他藏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的后半句话。
宫凝袖收拾衣服的手一顿,侧过脸看着儿子,这才想起他身体里的癔症还没好,担心道:“小奇,你要去很远的地方吗?”
这就是做了二十多年军嫂的后遗症,知道现在依然为现役军人的儿子,有很多话是不能告诉她的,只能这样问。
“是啊。”张奇笑得很勉强,“这一次儿子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做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在离开前,张奇终究忍不住走到宫凝袖身边,再一次抱住她,身为人子,母亲已老,他却不能在身边照顾,非但不能,还要让她去承担本该是他来担负的责任和义务。
于是,走到这一步,不管他身为人子,身为人夫,还是身为人父,他都是不合格的。
军中最年轻的少将,谁能看到他这样泪流满面的样子。
一只拿着干净面纸的手伸到他面前,戏谑道:“我上辈子肯定是烧高香了,才会有幸看到张将流泪的样子。”
张奇甩开眼前的手,不领情地把头偏到一边。
那人个讪讪地耸耸肩,像是习惯张奇对他的冷淡,他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他显得很高兴,“阿茜啊,嗯,事情已经都安排好了,我们很快就会过去和你会合。”
……
傅歆正在睡觉,听到门铃声,一点都不想起床开门,正当她还在和自己斗争时,客厅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她听到第一天来上班的钟点工,操着她那口带着很浓四川口音的普通话问来人,“你是什么人?”
“你好,请问傅歆在家吗?”
这个声音太过于熟悉,傅歆飞快从床上坐起来,穿好拖鞋,开门朝客厅里走去。
哪怕宫凝袖已经说出这个公寓主人的名字,钟点工阿姨依然警惕的站在门口,一副不肯随便放宫凝袖进门的样子,把刚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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