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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军医归-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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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钥匙塞进口袋里,就直朝客厅茶几上的电话跑去。
被关在卫生间里的时静越来越生气,传到耳边的不仅是踢门声,还有她骂骂咧咧的咒骂声,事到如今,被傅歆发现她在酒里下了迷药,也没有再装慈爱的必要。
傅歆拿起电话,颤抖到几乎失控的手,艰难地按下十一个号码。
……
梁晨非常的生气,他从事法医这么多年,早养成了内敛稳重的性格,今天却在对着一个无辜的空姐大发雷霆,他已经登机了,飞机却迟迟不起飞,问空姐,她们也说不出个原因。
最后还是机长走来解释说,出现了点小意外,要晚二十分钟起飞。
想到傅歆被人劫走了,不要说二十分钟,就连两分钟他都等不了。
机长知道他的身份,陪着笑脸又解释了一遍,梁晨知道他再怎么发火,飞机也不可能准点起飞,挥手让他离开,打开手机。
刚开好机,一个电话就进来了,区号是010,他心情不好,接电话的口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喂……”
傅歆被这样恶声恶气的口气给怔住了,是她因为紧张,拨错号码了吗?
卫生间里骂人的声音更响了,傅歆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对不起,我打错了。”
她说着就要挂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有些尖锐,不可置信地叫声,“傅歆?”
梁晨人如其声,惊诧地,直接从飞机座椅上跳了起来。
傅歆听到是梁晨的声音,连忙把话筒又放到耳边,“梁晨,是我……”
时静的咒骂声混合着砸门声一起传到梁晨耳边,他推开迎面走来的空姐,大步朝机舱门口走去。
傅歆用最短的话,把自己的处境说了一遍,梁晨感同身受似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追问傅歆在哪里?
傅歆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最后,卫生间的门传来一声巨响,时静像是找到东西在砸门了。
梁晨忙对傅歆说:“小歆,不要再待在那里,你快跑出去,我会以最快的时间找到你。”
也许他是张奇不在她身边时,特地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又也许是他的职业,傅歆非常相信他,他说以最快的时间找到她,那就肯定能。
傅歆拔腿跑出别墅时,听到门被砸开的声音,心里非常紧张,她以最快的速度朝前跑去。
时静很快追了出来,傅歆当时就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捂住自己的口鼻,连呼吸都不敢。
时静又朝前追了一会儿,很快返回,嘴里一直在破口大骂。
静谧的山林里,响起单调的手机铃声,时静接起电话时,不复刚才的泼妇样,声音带着和她这个年纪不符的甜美,脸上挂着温柔的浅笑。
傅歆偷偷的探出半个头去看她,顺着风,她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到耳边。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很生气,她则在不断的解释,无非就是明明她一点破绽都没露出来,她也不知道傅歆怎么知道酒里有问题。
她还在解释,那头的人似乎却没了继续听下去的耐性,从傅歆的角度看过去,那头的人应该是把电话挂了。
时静把仓龙撒在她身上的气,都转嫁到了傅歆身上。
傅歆跑了,目前,她是没有一点办法去追,也不知道去哪里追,只能站在原地,又对她一通咒骂,然后回了别墅。
傅歆看她真的走进了掩藏在树林间的别墅,暗暗松了口气,绷紧的后背也松了下来,她没有立刻走出来。
果然,没过多大一会儿,时静又从别墅里走了出来,四下打量,看空无一人,原地一跺脚,又对傅歆大声咒骂了一通,这才真的回了别墅。
虽然确定时静不会再次试探,傅歆依然没敢动,她就躲在树林里,一动都不敢动。
话说梁晨,挂了电话后,他拿出证件,在一长溜等出租车的旅客的白眼和不满中,插队到第一个坐上出租车。
司机看他脸色凝重,以为有他有什么大案子要办,车速开的飞快,“警官,你要去哪里?”
梁晨焦急的就差恨自己没翅膀,“去最近的派出所。”
“嚣张,太嚣张了!”公安分局接到派出所打来的电话,副局长气得直捶桌子。
那个只是从B市公安局来的法医而已,他竟敢命令他的属下又是给他查号码归属地,又是让他的属下给他枪。
“除非他有合法的手续,否则对他的要求一概不要理会!”副局长也发起狠来了。
话说完,他就狠狠的挂了电话,一分钟没到,他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他就知道自己刚才的那顿脾气算是白花了。
B市公安局局长对他可是有提携之恩,最后,当派出所再打电话给他,他只能无语的说随便他吧。
……
葛馨予又反复了打了傅歆的电话好几次,始终处于关机状态,就更坐立不安了,卓灿马不停蹄的从飞机场赶到葛家时,就看到葛馨予握着手机在屋子里直打转。
以为她是担心他,笑着伸出手把她揽进怀里。
身后突然多出来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抱住了她,葛馨予大怒,扬起手肘用力朝来人的肚子打去。
卓灿其实完全可以避开的,怕伤到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生生的接下那一个用力。
他本能地“哎”了一声,刚好吴妈端着做好的燕窝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卓灿痛的连身子都弓了起来,把燕窝放到茶几上就走过去扶他,“阿灿,你没事吧?”
卓灿摇头,吴妈朝葛馨予看去,正要开口说她两句,卓灿吸了吸鼻子,岔开话题,“咦,吴妈你做的什么,好香。”
这是吴妈一手带大的孩子,她这一辈子结过婚,丈夫却没给她留下一儿半女就早早的去世了,她一直都把卓灿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听他说饿了,什么都忘了,径直朝厨房走去,“厨房里还有呢,你在沙发上先休息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端。”
葛馨予对着吴妈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她还真的挺怕她的。
等吴妈一走,卓灿捂住肚子走到葛馨予身边,对她嘟哝着嘴,撒起了娇,“老婆,你刚才真的把我撞痛了。”
葛馨予一扬眉,“谁让你站在我后面的。”
最近这段时间,卓灿一直都在骗葛馨予先和他把结婚证给领了,可是她一直都不愿意,老婆还没骗到手,他要继续做他的二十四孝男朋友。
拉上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后,就准备察看她的手肘,“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来让我看看手弄痛了没有?”
厨房里,吴妈已经打电话把刚才发生的一幕都告诉了远在北京的卓母。
她以为一直都是爱子如命的卓母,听闻儿子被人打了后,会心疼,哪里知道,她听说打他的人是葛馨予,除了轻描淡写地一声“哦”,什么其他反应都没有。
☆、第一百零二十二章:孕妇脾气
吴妈很惊讶,“夫人,您不打个电话来问问吗?”
“不用了。”卓母在那头轻笑,“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我的乖孙孙没事,那就不要打什么电话了,现在的手机再怎么号称辐射低,终究还是有辐射的,对孩子不好。”
在卓母看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孙子更重要的事。
吴妈嘴角抽了抽,放下电话,把本来留着晚上给葛馨予喝的燕窝给卓灿端了出去。
卓灿舀起一勺子,送到嘴里后,竖起大拇指,对吴妈做了个非常夸张的表情,“吴妈妈,你的手艺可真是越来越好了。”
吴妈被他这么一夸,连额头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带着笑意,“你这孩子,忙得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吃过吴妈妈我做的饭了吧,今天晚上好,一定要多吃一点。”
为了迎接卓灿,已经买好菜的吴妈,领着菜篮子又出门了。
等吴妈一走,葛馨予立刻对他对了个鄙视的动作,卓灿被她打都不止打过一次,怎么会在意这根本就不是真鄙夷的鄙夷动作,长臂一伸,一只手把她揽进怀里的同时,另外一只手已经朝她隆起的小腹摸去。
葛馨予一把拍开他,调整了下姿坐姿,“喂,我有正经事和你说。”
卓灿把手又伸了过去,低头看着她的肚子,眼睛里放出即将为人父的人才会有的那种慈爱的目光,“老婆,你说吧,我听着呢。”
葛馨予低头看着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贴到自己肚子上的,长着毛茸茸黑头发的大脑袋,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愣了两秒,才想起自己要说的正经事,“卓灿,傅歆可能出事了。”
这话落到耳膜上,无异于在平静的湖面上抛掷一块巨石,卓灿也顾不上和肚子里的儿子说话了,抬起看着葛馨予,“嫂子她出什么事了?”
和葛馨予对张奇的态度不一样,毕竟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发小,不管张奇平时怎么冷冰冰,还时不时的喜欢捉弄他一下,在他心里,始终都把张奇当成大哥。
以他对张奇的了解,就算打死他,他也不相信张奇会成了叛徒,所以,他有个观念,既然张奇是去执行大任务去了,他身为他的发小也好,自作多情的弟弟也罢,都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好傅歆。
葛馨予看着卓灿的眼睛,把给傅歆打电话不通的事以最快的语速告诉了他。
她对未来的公公的身份和地位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了解,京城卓家,虽比不上张家显赫,在那些红色贵族里,也是为人所称赞的。
她相信,只要卓灿开口,有些线索还是可以弄到。
她说完后,就眨巴着眼睛,清亮的眸子里带着几许期盼的看着卓灿。
哪里想到,卓灿静静听完后,只是摸着她的秀发,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可能只是是手机没电了。”
葛馨予刚想开口反驳,以她对傅歆的了解,她的手机从来都是不会没电的。
哪知道,卓灿话还没说完,不过这一次的话,他是端详着葛馨予,说的也是她,“看样子啊,怀孕的女人,的确会变得疑神疑鬼。”
葛馨予大怒,甩头摆脱掉放在她头发上的手,对着身边的男人,狠狠龇牙,“卓灿,你才整天疑神疑鬼呢,你全家都疑神疑鬼。”
真是气死她了,还没结婚就这个态度,要真结了婚,“货”已到手,指不定他的态度还会变得多恶劣。
所以说啊,她宁愿挺着个大肚子,做个未婚妈妈,也绝不轻率的和他去领结婚证。
“好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卓灿很无辜的摸了摸鼻子,“不气了啊,生气对孩子不好,可是会影响他的情商。”
葛馨予天大的怒火,在听到他后半句话后生生的熄灭了,母爱的本性,让她在听到对孩子一点不好的消息,都会格外注意。
卓灿乘机又说:“我给你带礼物了,要不我们回房拆礼物去。”
二楼,葛馨予的房间里,她瞪大眼睛,傻傻地看着眼前一大堆,弄得她眼花缭乱的礼物,“这……都是你给我买的礼物?”
她随手拿起了一样,乖乖,居然是只熊二的公仔,额头上垂下无数条黑线,“卓灿,你不会以为我今年才十岁吧?”
切,还号称什么京城四少之一,什么商界新起精英呢,就是一幼稚到极点的大男孩。
卓灿挠挠头,脸有点红了,一双眼睛在一堆礼物里飞快的梭巡了一遍,终于发现一样,极有可能会入得了葛馨予眼睛里的东西。
葛馨予看着放到她眼前的美羊羊布偶,彻底无语了,伸手拿过,朝床走去,“卓灿,不是熊二就是美羊羊,你还能更幼稚一点吗?”
卓灿一本正经地露出谦虚样,“夫人放心,为夫下次一定努力变得成熟起来。”
孕妇这种生物,真的很容易累,她没过多大一会儿,又开始打哈欠,困了。
卓灿帮她把鞋子脱掉,拿过薄被给她盖好,又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下,才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
一出房间,他就拿出手机,生怕吵到葛馨予休息,他边拨着电话,边朝楼下走去。
他刚才又是说孕妇多疑,又是拿买给未来儿子或者女儿的礼物,说是买给葛馨予的,就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相信葛馨予对傅歆手机不会没电的了解,就如他对张奇不会叛国一样的精准。
傅歆应该是真的出事了。
他第一个电话打给的,不是他那个的确在军中位高权重,却远在北京,而且是在军中,不一定能插得上地方上事情的父亲,而是打给了莫凌瀚。
因为葛馨予始终都不肯跟他回北京,他就只能考虑他来B市。
商人嘛,终归是要和政府官员打交道,尤其还是像莫凌瀚那样前不久还是国税局局长,现在是新任市长的人。
他和他一起吃过一顿饭,总觉得那个不过三十岁,已经是市长的年轻男人非常不简单,却没想到,前几天在他母亲打给他唠家常的电话里听到了另外一则消息。
原来,他也是张家的孩子。
那就难怪他身上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身上真正流淌着张家血脉的人,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
他虽然没有进一步去了解莫凌瀚和张家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傅歆出事的现在,他愿意去试一下。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声音,“你好,我是莫凌瀚。”
卓灿抿了抿唇,和张奇真不愧是亲兄弟,连接电话的前奏都一样,轻轻嗓子,他开口,“莫市长,你好,我是卓氏企业的卓灿。”
生怕莫凌瀚想不起他了,在说完自己的名字后,他又主动介绍,“就是上一次在国际饭店和你一起吃过饭的那个卓灿。”
莫凌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公事化的笑意,“卓总那么年轻有为,我当然记得,只是,你找我有事吗?”
他非常急切的想结束这个电话,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办公桌上的另外一部手机,他有两部手机,一部对公,就是卓灿打电话进来的这一部,还有一部,是他的私人号码,只有位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
接到梁晨打来的电话后,他已经发动他所有的力量去找傅歆了,看似眼前放着一份翻开的文件,其实,心一直都在忐忑的等着两部手机响。
他没有存梁晨的号码,看到是个陌生号码,以为是得到消息了,这才会以那么快的速度接通。
“莫市长,您做过国税局的局长,应该认识傅氏上一任总裁吧?”分不清电话那头的人是敌还是友,卓灿按捺心里的着急,口气努力保持着平静。
莫凌瀚轻笑一声,忽然就明白卓灿打电话给他的原因,“你是说傅歆吗?我不仅认识,还很熟悉。”
听他这么一说后,卓灿也没必要再和他拐弯抹角,“她出事了?”
有些事,莫凌瀚不提,卓灿也不好说,万一,莫凌瀚恨张家的每一个人,那么他不就是在害傅歆吗?
“我知道。”莫凌瀚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只是说了很简单的三个字。
卓灿没想到他会这样回他,愣了愣,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莫凌瀚又说:“我正在等电话,卓总要是没什么要紧事,我先挂了。”
卓灿明白了什么,轻吸一口冷气,“莫市长,那你先忙吧。”
电话挂断后,卓灿开始琢磨起莫凌瀚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就在等关于傅歆的电话。
卓灿甩甩头,不让自己再乱猜,别人怎么做,那是别人的事,他只要出自己的那份力就行了。
他决定现在就赶回北京找他老头子帮忙,怕葛馨予一觉醒来看不到他会担心,订好机票就朝楼上走去。
大概每个怀孕的女人都一样,没过多大一会儿就会累,可是,睡眠很浅,卓灿推门进去时,葛馨予已经醒了,肚子已经很大了,她靠自己坐起来,显然有点困难。
卓灿看她抓着床头柜,身形笨拙的样子,大步走到床边,忍俊不禁,“我来帮你。”
葛馨予看到卓灿嘴边的笑意,又大怒,“卓灿,你要再敢嘲笑我,我就不生了。”
卓灿:“……”
伺候葛大小姐起床,又给她削好苹果,这才把马上要去北京的消息告诉了葛大小姐。
接下来的五分钟里,卓家嫡孙算是彻彻底底的领教到了女人,尤其还是处于怀孕中的女人,这种生物到底有多难缠。
葛馨予正吃着苹果,听卓灿说他要去北京,含在嘴里的苹果也不嚼了,定定地看着卓灿,看到卓灿都狐疑不定,甚至都已经心慌了,她忽然张开嘴,哇的一声,毫无任何预兆的就哭了起来。
卓灿怎么舍得看到她哭,慌手慌脚的给她擦着眼泪,轻声哄道:“乖啊,我明天就会回来的。”
葛馨予却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怎么都哭不够,最后,卓灿想了想,提议道:“要不,我们一起去北京?”
葛馨予猛地抬头,用哭的红通通的眼睛狠狠白了他一眼,“你明知道我这个月份已经不大适合坐飞机了,却偏偏这样说,你故意的!”
卓灿挠了挠头,觉得自己真是比窦娥还要冤,“老婆啊,我怎么会是故意的呢,要不,咱们坐高铁?”
他这也是在顺着葛馨予的意思在说,没想到,葛馨予却又给了他一个白眼,“高铁上那么多的人,位置又窄,卓灿,你就是存心的。”
卓灿看她嘴一瘪,又要哭了,忙蹲到她脚步,抬头看着她,就差赌咒发誓了,“老婆,要不你说怎么办吧?”
葛馨予又咬了口苹果,眉毛都没抬一下,“随便。”
卓灿真的要抓狂了,正想着怎么随便才能随便到令比谁都挑剔的葛大小姐满意,吴妈买好菜回来了。
一走进客厅就看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以半跪的姿势蹲在沙发边,心里很不是滋味,大步走了过去,“阿灿,你在干什么啊?”
吴妈是个保守的人,在她的意识里,丈永远为妻纲,尽管在卓家,卓父就是个妻管严,也从来没看到卓父用那样的姿态半跪在卓母腿边。
卓灿听到吴妈的声音,心里暗暗叫了声不好,在她走到身边时,两只大掌已经落到葛馨予的小腿上,侧过脸看着脸色很难看的吴妈,笑道:“吴妈妈,馨予腿抽筋,我给她揉一下。”
吴妈一听卓灿说葛馨予腿抽筋,什么都忘了,放下菜篮子就去帮葛馨予揉另外一条腿。嘀咕道:“每天都在补钙的,怎么还会缺钙?”
葛馨予身体绷得很紧,她觉得自己很无辜,尤其是两条腿都被人搓揉着,又不能说自己不抽筋,那种滋味啊……大概只有亲生经历的人才会知道。
葛馨予最后还是决定不跟卓灿一起去北京了,她眼泪汪汪,拉着卓灿的手不肯放。
卓灿胸腔里盈满了一种叫温情的暖流,把她拥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笑道:“傻丫头,我很快就会回来。”
一直都把卓灿当成亲儿子看待的吴妈没有出来送他,她正在厨房里忙着做给葛馨予补钙的东西,没时间去理会卓灿。
卓灿又低头亲了亲葛馨予的额头,这才朝汽车走去。
耳边传来喇叭声,一辆黑色的凯美瑞在他身边停下,他侧过脸看去,车门打开沈雅文,他未来的丈母娘从车里下来,“小灿,你这是要去哪里?”
有段时间没见了,她还真的挺想这个从第一眼看到就非常满意的准女婿。
卓灿对她笑道:“妈,公司出了点事,我要赶回北京去。”
沈雅文刚想开口,凯美瑞驾驶室的门打开,有个成熟儒雅的中年男子也从车里下来,这个人卓灿当然认识,对他笑了笑。
蔡文南对他颌首,微笑,“要我送你去机场吗?”
“谢谢蔡叔叔。”卓灿笑着摇头,“我自己开车去,车就停在机场停车场。”
蔡文南没再坚持,走到沈雅文身边,如葛馨予打电话告诉傅歆的那样,两个人的关系真的朝前走了一大步,随着蔡文南的靠近,沈雅文的脸颊爬上两朵红云,四十几岁的人了,竟然出现了少女才会有的娇媚。
卓灿看着眼里,也为他们高兴,葛馨予却高兴不起来,这段时间,卓灿一直都很忙,算起来都很长时间没有陪她了,蔡文南看在眼里,像是变魔术似的手里多出一盒巧克力,递给葛馨予。
葛馨予欢呼一声,很快就不再含情脉脉,恋恋不舍地看着卓灿,她的注意力都放到一盒巧克力上了。
卓灿对蔡文南投去个感激的眼神,蔡文南则回他个儒雅的颌首。
……
“嚣张”的梁晨,在“嚣张”的调出电话地址,又“嚣张”的拿到了枪后,在分局一干警察目瞪口呆的目送下“嚣张”的走了。
对他在最后,没有“嚣张”的开走一辆警车,分局的警察们,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欣慰,却不知,那个“嚣张”的男人,之所以忽然之间不嚣张了,只是为了目标不那么明显。
也对,警车上面那两个警示灯,再加上呼啦啦的喇叭声,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坏人,警察来了,你们快跑啊。
仓龙再怎能谨慎小心,终究还是百密一疏了。
他是给叶雪渝盖了一所金屋,也想学历史上的某个皇帝那样金屋藏娇,可是,到底是不一样的,首先他不是真的皇帝,再者叶雪渝也不是那个爱慕他的“阿娇”。
他心里很清楚,这一辈子叶雪渝都不可能住进他为他盖的“金屋”,却像是在心里的自我慰藉,他一直都留着那个屋子。
也正是因为清楚一些事,别墅里的号码,在电信局是登记过的。
梁晨以最快的车速朝目的地赶去,时间不早了,他一定要在天黑前找到傅歆,不然的话,一个女孩子在山林里,就算不被那些人抓住,也会被蛇虫鼠蚁给吓到。
……
傅歆在大树后面又躲了一会儿,眼看天色不早了,慢慢的朝山下走去,她的脚步很轻,是不是还会回头看一下。
还算好,时静没再出来。
时静当然不会出来,她是有私心的,真以为她砸不开卫生间的门吗?真以为她没看到傅歆躲在树后吗?
一切都是她故意的,她在这个鬼地方守了二十年,凭什么到最后是给他人做嫁衣。
☆、第一百零二十三:二选其一
她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慢慢喝着,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盯着监视器。
当看到傅歆时不时回头朝后看,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苍老无血色的脸上,露出渗人的冷笑,起身走到监视器边,扬起手,还剩下的大半杯子热咖啡,全部被她倒进监视器里。
很快,机器在出现了异常后,停住了运作,她挂在嘴角的冷笑,慢慢地加深,这栋别墅看似晶壁辉煌,可是,多少年没有检修了,估计连她也不知道了,更不要说几乎把这里遗忘了的仓龙。
所以,她根本不怕他起疑。
而且,就算他怀疑她是故意把傅歆放走的,又能拿她怎么样?
杀了她吗?
一个把最美好的二十年都浪费在这个地方的女人,对她来说,早就生不如死了,她只是不甘心,把自己小心翼翼当稀世珍宝一样精心呵护的东西,拱手让给别人。
仓龙!
想到那个人脸庞,时静握着咖啡杯的手剧烈颤抖着,整个人忽然之间就泪流满面。
……
傅歆没想到自己那么顺利就到了半山腰,山路是不好走,可是,眼看天色越来越暗了,山风吹过树叶,又发出沙沙的声音,落到耳朵里,像是某种动物在叫,令人不寒而栗,傅歆不由加快了脚步。
一个不当心,脚踩到了青苔上,一个打滑,整个人朝边上倒去,一双手就在这时,及时的接住了她。
傅歆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低头看地,飞快的想着对策,一个熟悉的声音却传到了耳边,听得出来,那个人的声音里带着紧绷很久的神经,忽然松懈下来的轻松,“小歆,不要怕,是我。”
傅歆听清那个人的声音,心头一震,转而抬头,看到梁晨那张熟悉的脸,也长长的松了口气,“梁晨。”
梁晨拉上她的手,“小歆,我们快下山吧。”
他朝傅歆的身后看了看,又四下梭巡了一遍,看似很平静,他却知道越是平静,说不定暗藏的凶险越大。
傅歆点头,“嗯。”
这边梁晨找到了傅歆,两个人正以最快的速度下山,那边,仓龙在接到时静的电话后却大发雷霆。
当然了,这个电话他是背着张奇接的,时静真是太让他失望了,居然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都看不住。
尽管努力的调整情绪,当坐回到张奇对面时,他的脸色依然非常难看。
张奇手里拿着一颗白棋,正在等着他回来继续刚才的对弈,落子时,看他脸色难看,笑着问道:“仓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他说这话,也是话里有话,暗指,如果他真的已经信任他了,有什么事,是他能效劳的。
仓龙拿起一颗黑字,勉强扯了扯嘴角,“一点小事,还不用张将出马。”
张奇低头看着棋盘上的局面,没再说话,也许是职业关系,他的直觉一向很敏锐,仓龙刚才避开他接的那个电话,肯定是和他有关系。
张奇在暗暗思量着时,仓龙也在琢磨着张奇,他知道张奇不是那么好骗的人,从他低头沉思的样子,就看得出,他应该是在想什么。
叶雪渝已经去世了,好不容易知道她还有个女儿,那是他暗恋了半辈子的女人生下的女儿,他怎么都舍不得放弃,哪怕她们两个真的不怎么像。
至于张奇,先不去看他军事方面的才能,光是他令人叹为观止的医术,就让他要重用他。
只是……自古以来,哪怕是亲兄弟,为了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的,也大有人在,更何况像他们这样本就只是利用和被利用关系的人。
良将和美人,要二选其一,果然是天底下最难抉择的事。
把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摩挲了好久的黑子,慢慢朝棋盘落去,“张将,有个不幸的消息,我一直都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
他话这样说着,脸上还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
“仓先生。”张奇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有什么话请直说。”
仓龙岔开话题,本就是为了防止张奇继续猜他刚才的那个电话,所以,听张奇这样一接话后,为了逼真,还故意犹豫了一下,“你父亲他……”
只是说了四个字,他却又停住了,张奇没催促他,而是很有耐性的等着。
没从张奇脸上看到预期的那种焦急,仓龙还真有点失望,他再一次肯定张奇这个人的心理素质,肯定是他活到这把年纪,所看到的人里面,最为强硬的,再卖关子,不仅要被他怀疑,对他来说,也索然无趣,也就一口气说完了,“你的父亲,他疯了,我听说,部队原来把他送去精神康复中心了,可是,不到一天,你母亲就赶过去把他接走了。”
张奇听完后,没有立刻接话,而是沉默了好久,才淡淡地说了声,“我知道了。”
对他反应这么平淡,仓龙倒显得很意外,“张将,你难道一点都不着急吗?”
张奇神色淡淡,并没任何起伏,“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着急,也没用吧。”
“张将!”仓龙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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