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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军医归-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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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凝袖惊诧地看着他,看到那个干部股的股长都狐疑了,像是才回过神,转过身就朝楼下跑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的精神病医院,只知道等她清醒过来,人已经站在导医台,导医台的护士小姐显然是被她气喘吁吁,满头是汗的样子,给吓坏了,一边朝不远处的保安示眼色,一边带着几分颤音的开口,“这位女士,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这里是精神病医院,多的是精神不正常的人,是以,她们医院看起来似乎保安永远比医生要多。
  宫凝袖拍着胸口猛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能开口,“护士,我想麻烦你帮我查查看,有没有一个叫张清士的人在这里?”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是刚送来的。”
  这个护士是刚换上的班,让她稍等了下,就低头对着电脑查询了起来,她刚把张清士所在的病房告诉眼前这气质看起来雍容华贵,却带着三分狼狈,七分惊慌的女人,一抬头,导医台前,哪里还有什么人。
  ……
  宫凝袖很快就找到护士告诉她的病房,她发誓,这是她活了这半辈子以来,看到的最让她心痛,痛到几乎肝肠寸断的一幕。
  她不顾一切的冲进病房,推开手拿着电JING棍的男护士,扑到四肢都被帮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眼泪不受她控制,像是滂沱大雨,蜂涌而出。
  晶莹清澈,还带着点温度的眼泪落到被绑在病床上的男人的脸上,他没有任何焦点的眼睛,忽然间有了神彩。
  上下嘴唇,微微翕动,他居然喊了声,“凝袖。”
  就因为这声被这个男人喊了二十八年的凝袖,宫凝袖好不容止住的眼泪,再一次开始飞飙。
  她执意要把张清士带走,医院的医生和护士拿她没办法,在让她签署下很多协议和告知书后,终于松开了对张清士的禁锢。
  捆绑的时间太长,张清烈的手腕和脚腕都勒出了深深的血印子,他从病床上坐起来那一瞬间,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退到一边,而且保持着一种高度戒备,随时准备举起手里的电JING棍对付他的姿态。
  张清士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揉着自己传来疼痛的手腕,对坐在他床边的宫凝袖撒娇,“老婆,你终于来了啊,好疼啊,他们把我绑在这里,不管我怎么叫,他们都不理我,他们还用……”
  他双手比划出一个大大的圈,孩子气的说:“那么大的针头给我扎针,真的好痛!”
  宫凝袖眼底又浮现出水雾,她强忍着,笑着拉上张清士的手,“都是我不好,我来晚了,清士,你能原谅我吗?”
  张清士眨眨眼睛,歪着头看了宫凝袖一会儿,突然,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他伸出手,替宫凝袖轻轻的擦拭起眼角,“好老婆,我从来都没怪过你,怎么会不原谅你呢?是不是我又惹你伤心了,所以你才会哭了?”
  宫凝袖抿紧唇,把哭声压在喉咙里,“清士,我哭是因为我太开心了,我们回家好吗?”
  她把手伸到张清士面前,张清士没有一丝犹豫,把手放到她手心里。
  宫凝袖的手和张清士的比起来,真的是太小了,五指合拢,堪堪的刚好勉强能抓住他半只手,却像是在给张清士一种信念,她很努力的拉着他的手,朝病房外一步步的走去。
  宫凝袖拉回回忆,把目光移到整个身子都埋到花丛里的男人身上,嘴角浮现出暖暖的笑意,又自言自语地低声喃喃了一句,“把他放在那样的地方,我怎么舍得。”
  傅歆闭上眼睛,又睁眼,入目的世界是这样繁华可爱,可是她却鼻尖酸涩,很想哭。
  那头,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小黄的张清士开始像个孩子一样发脾气,宫凝袖忙走过去安慰他。
  傅歆也跟了过去。
  宫凝袖知道傅歆不会无缘无故的到北京到这里,哄骗张清士到另外一边去找小黄,就直接问起她,“小歆,你来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在见过莫凌瀚,把应该让他知道的事,让他知道后,她已经不再担心她自己的儿子。
  不管外面怎么说,也不管军中已经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她始终相信她的儿子,身为军中最年轻的少将,他是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动摇他的信念。
  一直以来都让她感觉到骄傲和优秀的儿子,会一如既往的让她骄傲下去。
  傅歆收回追随在张清士身上的视线,落到眼前人身上,犹记得第一次看到她时,她展现出来的风华和华贵,忍不住一声叹息,“妈妈,我今天来,是有个人委托我来看一下爸爸。”
  她把眼神又挪到张清士身上,“他说他已经感受到了那份缺少多年的父爱。”
  缓步走到张清士身边,在他身边蹲下,张清士正猫着腰趴在地上找他的小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脚,他皱起眉,表示出了很大的不满,抬头朝脚的主人看去,脚的主人却在他眼前蹲下。
  傅歆替他拿走头发上的枯草,看着他浑浊,没什么焦点的眼睛,很认真地,一字一句的说:“爸爸,有个叫翔翔的男孩,他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张清士没什么聚焦的眼睛,突然之间,像是被人注射进了什么东西,一道光亮在他浑浊的眼睛里一闪而过。
  他怔怔的看着傅歆,嘴角动了动,从喉咙里发出两个字,“翔翔?”头偏向一边,像是在想翔翔这个人是谁。
  “是啊。”傅歆点头,又帮他拿下一根插在发间的枯草,“你的另外一个儿子,他让我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傅歆说完后,就起身离开了,像是心里不能再承受什么,她低着头走的很快。
  张清士的确又短暂清醒了,他看着傅歆的背影,挠挠头,眼神恍惚,“凝袖,那个人是小歆吗?”
  宫凝袖心里微微的发酸,笑着点头,“是小歆。”
  张清士又挠挠头,想起了什么,从地上猛地站起来,“我做了水饺,你快点喊她回来吃啊。”
  “她已经吃过了。”宫凝袖握住他的手,“清士,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事吗?”
  张清士神情迷茫的看着妻子,“凝袖,什么事啊?”
  宫凝袖拉着他朝屋子里走去,“我们搬去H市好吗?那里有山有水,空气又好,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啊,老婆去哪,我就去哪。”张清士像个顺从的孩子。
  傅歆走到很远的地方,远到几乎要看不到身后的房子,才又回头看了一眼,再一次深深看了一眼,张奇从出生到长大一直都住的地方,这才转身离开。
  ……
  相比宫凝袖,沈雅文在经历了丈夫的劈腿,可谓是否极泰来,很快就迎来了自己的第二春,那个气质儒雅,学识渊博的中年主任医生,每天下班都会来接沈雅文出去。
  两个人像年轻人那样,或者去排队吃一顿美食,又或者是去看一场电影,再或者还会开车去很远的地方看星星。
  这样的日子,过得比蜜还要甜。
  沈雅文放下公司所有的事务,一心一意的做起了幸福的女人,有时候,在夜深人静时,他也会想起葛正龙,还是会一声唏嘘。
  更难得的是,对她的这次恋爱,她的子女们非但没有任何反对,反而非常赞成。
  这一天,蔡文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两张演奏会的票,打电话给了沈雅文后,就早早的下班去接她。
  听说是去听演奏会,沈雅文很精心的做了打扮,她下楼时,葛馨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苹果,一抬头看到自己老妈今天的打扮,发出一声尖叫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妈妈,你今天好漂亮哦。”
  话说完后,还故意拍拍肚子,“宝宝,看看你外婆今天多漂亮。”
  沈雅文被自己女儿调侃到脸红了,故意板起脸,“好好在家歇着,哪里也不准去。”
  葛馨予扬起手做了个调皮的请安动作,“谨遵皇太后旨意。”
  沈雅文淬她,“自己都快是当妈的人了,还这么没个正经。”
  说话间,蔡文南已经泊好车,走了进来。
  葛馨予甜甜的喊他,“蔡伯伯好。”
  蔡文南对她笑着点头,“馨予好,宝宝也好。”
  这就是葛馨予为什么会喜欢他的原因,人到中年,不仅儒雅还不缺幽默。
  抬头看到沈雅文,忽然怔住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沈雅文精心打扮过后的样子,真的很漂亮。
  沈雅文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怎么了?”
  “没……没什么。”蔡文南脸也一红,“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嗯。”沈雅文也红了脸。
  两个人并肩朝门外走去,冷不防,葛馨予在身后推了沈雅文一把。
  沈雅文一个不提防,直朝前冲去,本能地就去抓身边的人,而身边的人,一反应过来,没等沈雅文抓他,他已经伸出手接住她。
  沈雅文羞红着脸站稳后,正要回头呵斥葛馨予,葛馨予却捂着嘴,咯咯笑着朝厨房走去。
  她想抽回手,蔡文南却用力抓在,直到坐上车,他需要空出手来开车,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听到外面传来的汽车引擎声,葛馨予才把头从厨房里探出来,沈雅文太保守了,蔡文南太君子了,如果她不给她添点柴,只怕这水还不知道要温吞到什么时候。
  看着他们两个手拉着手出门,葛馨予非常的有成就感,成就感这样东西,如果不和别人分享,那就称不上叫成就感了。
  所以,她打电话给了傅歆。
  电话响起的时候,傅歆正在北京街头闲逛。
  以前她还真的很不喜欢北京这个城市,虽然是首都,虽然是整个中国集经济和政治、文化的中心,她来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匆匆来,匆匆的离开,对北京的印象,除了春天漫天的沙尘暴,令人窒息的雾霾,也就只有拥堵的交通了。
  现在,她忽然喜欢上了这座城市,漫无目的的闲逛在这种陌生的城市街头,她想到在哪里看到过的一句话,“有人说,爱上一座城,是因为城中住着某个喜欢的人。”想起来,真的很对。
  因为这座城市是张奇出生长大的地方,她也就喜欢上了。
  包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被卓家和葛家,当成国宝一样保护起来的葛馨予。
  “小歆,有空吗?我请你喝咖啡。”电话一接通,葛馨予就在那头大叫。
  傅歆笑着说:“你这个大肚子现在可是不能喝咖啡的。”
  葛馨予不屑道:“我请你喝啊,又没说我自己会喝。”
  傅歆多了解她,才不相信她无缘无故的就想请她喝咖啡,“说吧,是不是又嘴馋,想吃烤鱼了?”
  自从知道葛馨予怀孕后,卓母就千方百计的想让她住到北京的卓家,说是那样比较方便她照顾她,哪里知道葛馨予软硬不吃,就是不愿意去北京。
  这个非常时期,卓母平时在家里再怎么强势,也不敢去惹怀着她乖孙孙的“国宝”,人没能被她骗到身边,终究还是不放心啊,连夜把伺候她好多年的老佣人给葛馨予送去了。
  既然是未来亲家母送来的人,沈雅文很热情的就收下了。
  这个老佣人在葛家,除了照顾葛馨予,尤其是她的饮食,什么都不用做。
  在她的“监视”下,葛馨予每天吃的饭菜,不合她口味到了极点,有一次,她觉得嘴里没味道,非常想念泡面那种浓郁而香辣的味道。
  好不容易偷偷的弄到了一桶,正躲在房间里泡,没想到啊,她刚把盖子打开,房门就被人敲响,她不理会挑起一叉子面条就要朝嘴里送,房门像是被人用脚在踹了,不得已只能去开门。
  打开门,看着站在她房门口,目光如炬的吴妈,她心虚的咽了咽口水,这明明是她家好不好,她怎么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呢。
  吴妈来了,她的泡面一口还没吃上,就被她拿走了,这对她来说已经不能算是最残忍的了,更残忍的是,她当着她的面,把她馋了好久的泡面毫不犹豫的倒进了马桶。
  似乎是为了让她长记性,还很用力的按了好几次冲水键。
  葛馨予看着吴妈那张写着“忠仆”两个字的脸,真的无语了。
  二十几岁的男人,尤其要以事业为重,卓灿看葛馨予一切都很正常,就出国去谈生意了,她想来想去,也只有傅歆能帮到她。
  傅歆接到她的电话,听她说想吃某家烤鱼店的烤鱼,本来不愿意帮她的,经不住她的哀求,也就帮了她一次,没想到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已经是最近这段时间,葛馨予第三次打电话给她了。
  傅歆可是她肚子里孩子的干妈,对小家伙的事,也是非常放在心上,上网查过,偶尔妈妈吃些辛辣的不要紧,频率却不能像葛馨予满频繁。
  葛馨予听傅歆提到烤鱼,想到那个又麻又辣的滋味,口水就开始分泌旺盛,咽了两口,才艰难的开口,“小歆,我真的是想请你喝咖啡,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在北京呢。”
  “你去北京干什么?”葛馨予已经知道这段时间张奇和傅歆发生的事,恨乌及屋,她连带着把北京也恨上了,还算好,在有些事上是一根筋,这才没把无辜的卓灿连带着一起恨上。
  傅歆叹了口气,“处理了一点小事,等会就回去,对了,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不等葛馨予开口,傅歆想到了什么,惊喜地叫了起来,“你怀的难道是双胞胎?”
  如果真这样,那太好了,自己还没孩子,一下子就成为两个孩子的干妈,想想都兴奋的让人连觉也睡不着。
  这一次,轮到葛馨予扶额了,“傅小姐,最近是不是小言看得太多了,这么有想象力?”
  听她这样一说,傅歆还真的有点失望,她实在想不到对葛馨予来说,除了孩子是双胞胎以外还有什么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啊?”傅歆有点提不起精神,走到马路边打车。
  “我妈妈和蔡医生的关系,已经有了质的飞跃。”葛馨予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兴奋。
  “还真是个好消息。”傅歆说,“我买好票打电话给你。”
  挂完电话,傅歆就开始专心的打车,北京的车和传说中的一样难打,傅歆拦了好几辆都是满员。
  
  ☆、第一百零一十六章:翘首以盼
  
  正把上半个身子探到马路边,对着迎面开来的出租车翘首以盼,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落到耳膜上,她循声看去,看到有辆车在马路对面急刹停下,车门打开,有人走了下去。
  傅歆虽然车技不怎么样,设置在马路边上的交通标志,她还是认识的,这个地方除了出租车可以短暂的停留三十秒上下客,一般的车根本不允许停留。
  她只是看了推开车门下车的女人一眼,就飞快收回目光。
  那个女人穿着职业套装,左右看了看,乘前面刚好红灯亮起,马路上没什么车,这才飞快横穿马路朝傅歆走来。
  傅歆不经意的朝马路那头瞟了眼,看到那个女人正小跑着朝她而来,索性就收回身子,站在马路边大大方方的等着她。
  傅娴跑到她面前,声音还带真点喘,“傅歆,好巧,有空一起喝杯咖啡吗?”
  傅歆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她很想说自己没空,但是,想到这个人是她唯一的表妹,也点了点头,“嗯。”
  ……
  傅娴真的和以前不同了,头发是中规中矩的女强人发型,穿衣风格更是变成了她以前最不喜欢的职业套装。
  在咖啡馆的沙发上坐下后,傅歆打量着对面的女人,年轻的脸上不再像以前那样写满了嚣张跋扈,她很成功的转型成了精明干练的女强人。
  傅娴把餐单推到她面前,“你想喝点什么?”
  傅歆没看餐单,直接对服务员说:“谢谢,请给我一杯白开水。”
  傅娴要了杯卡普奇诺,另外还要了点甜点。
  傅歆的白开水很快送了上来,傅娴要的卡普奇诺是现磨咖啡做的,需要等一会儿,甜点是慕斯蛋糕,是现成的,倒也很快就送了上来。
  慕斯蛋糕,她点了两份,她自己一份,傅歆一份。
  拿起小勺子,咬了一口送到嘴里,轻轻的抿了抿,傅娴开口,“傅歆,舅舅的事,妈妈已经处理好了。”
  傅歆一怔,她知道她说的处理好指的是什么事,很奇怪,她心里没有一点的愤怒,这大概就是作为私生女的无奈吧,明明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却没有光明正大去为他办后事的权利。
  她低头看着水杯,平静的水面,随着她手指微微用上的力,泛起小小的涟漪,“那她的呢?”这个她指的是叶雪渝。
  傅娴扯扯嘴角,一段时间的傅氏总裁做下来,在那帮老家伙的逼宫和邱意珠的眼泪双重威逼下,她已经比以前聪明了很多,不需要傅歆说的那么明,就知道她指的是谁,又舀起一小口蛋糕,“既然舅舅那么喜欢她,她又为舅舅生下了你,在妈妈看来,她就已经是邱家的人,就把他们合葬到了一起。”
  傅歆没再说话,她淡淡的看向窗外,她不知道叶雪渝喜不喜欢邱意珠的安排,不过人死了就要讲究个入土为安,她是不会轻易的去打扰她。
  两个人谈话的时间不会维持很长的时间,不是傅歆不耐烦,而是傅娴实在是业务太繁忙了,自从坐下,电话每隔几分钟就会响一次。
  她似乎是真的很想和傅歆好好说会儿话,一次次的摁掉,电话却又一次次的又响起来,最后,她实在是心烦了,直接把手机给关了。
  傅歆打量了下她的表情,笑着说:“现在你还认为当时我做傅氏总裁那段时间,是快乐的,或者呼风唤雨,看起来风光无限的样子吗?”
  “不!”傅娴拿精致小勺子的手一顿,抬头看着傅歆,“有些事,真的只有自己亲自去做了才会感同身受。”
  风光无限的背后,要额外付出多少艰辛。
  如果不是她真的姓傅,如果不是她是傅世诚唯一的亲生女儿,她早就想撂担子了,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要开,有看不完的报表要看,还有应付不完的应酬要去应付,真是身心具惫。
  傅歆笑了笑,没有再接话,这时,服务员在外面敲门,是傅娴点的卡普奇诺做好了。
  傅娴像是想把憋在心里的烦闷全部发泄出来,对着咖啡杯上面的白色泡沫用力一吹,飞出去的白色奶油,落到了干净的大理石桌面上,还有一些落到她自己的鼻子上。
  傅歆勾了勾唇角,打开包,从里面拿出面纸递给傅娴。
  傅娴在接过面纸时,一把抓住傅歆的手,她看着傅歆的眼睛,一字一句,“傅歆,说实在的,我真的挺讨厌你的。”
  傅歆嘴角笑意依然,没有生气,语带笑意的接上话,“嗯,我一直都知道。”
  知道你讨厌你。
  傅歆坦坦荡荡的直视上傅娴的眼睛,换位思考,如果她是傅娴,而傅娴是她,她也一定会讨厌那个抢了她那么多年父爱的人。
  傅娴拉着傅歆的手,又说了很多,像是一个喝醉的人,絮絮叨叨,断断续续,语言又有些凌乱。
  傅歆没有任何的不耐烦,很认真,很有耐性的听着。
  终于,等傅娴发泄好,傅歆收回手,她从包里拿出钱夹,把钱放到桌子上,对傅娴说了句“保重”就起身离开。
  “傅歆!”傅娴在身后叫她。
  她回头,看到傅娴哭了,她眼眶通红,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着,“傅歆,我以后还能做你妹妹吗?”
  “那是当然。”傅歆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笑着点头,“在我心里,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你永远都是我的亲妹妹。”
  话说完,她收回目光,没再看她,大步朝前走去,在那么多年精心设计着,就是一心一意想要报复邱意明那件事上,她得到的最大的感悟就是宽容。
  如果她能早领悟到那两个字,也许,张奇现在就不会因为她而背负上“叛徒”的罪名。
  ……
  相对北京傅歆和傅娴的无意碰上,然后喝了点东西,又很随意的聊了会儿天,那么在B市,梁晨和莫凌瀚的见面就带着太多的刻意了。
  的确是刻意的,市政府这样的地方,哪怕梁晨是市公安局法医队的队长也不能随意进的。
  他选择了站在离市政府大门不远的地方守株待兔。
  其实啊,他这猎人,也不算多高明,万一,莫凌瀚那只兔子今天不出现,或者是一出现就是坐在车里,直接开进市政府,他不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也算他走运,没等多大一会儿,莫凌瀚就出现了,更走运的是他居然是打车的。
  “莫市长……”莫凌瀚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
  回头看去,他看到了法医大队的那个年轻的队长正朝他疾步走来,“梁队长,你找我有事吗?”
  梁晨是市公安局的,很多一手资料,他都知道,自然也包括眼前这个年轻市长的身世,有些话,在市政府门口,自然不适合说。
  他笑道:“莫市长,有空一起喝杯咖啡吗?”
  莫凌瀚沉吟片刻,“好。”
  ……
  张奇正坐在花园的凉亭里看书,忽然身后有脚步声走近,虽然刻意压低的很低,从很早以前他就感觉出了。
  不用回头,光根据脚步落地的轻重,他就能判断出来人是谁。
  白雨桐一走进花园就看到了背对着她的张奇,很奇怪,竟然又种热泪盈眶的冲动,她故意把脚步放的很轻也很慢,是想不打扰到张奇,想从身后一把抱住他。
  张奇不动声色,在她已经走到他身后,张开双臂即将要触碰到他身体时,忽然就回过头去。
  白雨桐被张奇深邃到不见底的眼神也唬住了,怔怔的保持着双臂张开的姿势,硬是没动。
  张奇起身,像是闻到了什么气味,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
  白雨桐看到张奇的细微到一闪而过的表情,心里咯噔了一下,到底是军医,即便是她已经洗的很干净,还是闻到什么气味了吗?
  她忐忑不安的开口,“阿奇,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张奇很快舒开眉心,声音和他脸上的表情一样的平淡,“没什么,忙好了吗?”
  白雨桐连连点头,张奇说的没一句话,她都很放在心上,“嗯,我们出去逛街吧。”
  张奇颌首,就当白雨桐还站在原地,故作羞涩的等着他去拉她的手,他却已经大步朝前走去。
  白雨桐虽倍感失落,还是在原地一跺脚,小跑着追了上去。
  两个人即将要走出别墅大门时,有个人迎面走了过来,看到跟在张奇身后的白雨桐,那人显然惊讶了一把。
  白雨桐看到来人,也愣了愣,她从小就喜欢张奇,但凡是他的事,他接触的人,都弄得一清二楚,尤其是被张清烈送出国的这两年,她近乎疯了一样的让人去打探张奇的消息。
  高额报酬下,还真让她弄清了张奇这两年的境况,当然了,现在这个社会也不一定说有钱就能使鬼推磨,终究是有意外的时候。
  对白雨桐的意外就是,没能第一时间得到傅歆出现在张奇身边的消息。
  所以,她认识迎面走来的人正是张奇的勤务兵。
  她想了想,还真想起这个勤务兵叫什么,姓陈,单名一个风。
  白雨桐在打量着陈风时,陈风心里也在纳罕,这个刁蛮的大小姐怎么会在这里?跟在张奇身边这么多年,他对白雨桐对张奇的执念也算有那么一点知道。
  他是和张奇一起到的这个地方,却因为仓龙的疑心病太重,在经过重重的测试和考验后,才被允许到张奇身边。
  这就是仓龙的为人,既然已经打算用张奇了,却始终对即将要重用的人将信将疑。
  “白小姐,你好。”陈风犹豫了一下,还是和白雨桐打招呼。
  以白雨桐的心性,哪怕是才在非洲经历了那样非人的折磨,依然高傲的不屑理会一个小小的勤务兵,不过,看在他是张奇勤务兵的面子上,她还是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
  陈风早听闻过这个女人是多么的眼睛高于头顶,没再看她,对张奇说:“张将,您要出去吗?”
  “嗯。”张奇看着他,点头,“随便出去转转,你要一起去吗?”
  陈风刚想点头,白雨桐飞快插上话,“阿奇,我逛街时不喜欢有外人在。”
  陈风低头,嘴角直抽,这位白小姐还真是挺自作多情的,她难道不知道在张将眼里,她才是真正的外人吗?
  在白雨桐蛮狠不讲理的坚持下,陈风没有跟出去。
  张奇问陈风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本来也只是随便说说的,放眼他四周,虽然看不到任何的异常,他心里很清楚,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
  他出去,将会转移走仓龙所有的注意力,那么陈风在这里就相对来说就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张奇依然走在前面,白雨桐小跑着追上了他,“阿奇。”她伸出手,想去拽张奇的手,没抓到,就抓上他的衣角。
  张奇虽有些不悦,看她只是抓着他的衣角,到底没有去抽回。
  两个就外表看起来还算是般配的年轻男女,就以这样一种奇怪的姿势出门,刚才发生的一幕,包括他们两个说的话,一字不落都落到站在书房窗户边那个人的眼睛和耳朵里。
  白雨桐这个蠢女人,他也不是完全相信,都说爱情能使人昏头,她对张奇的执念太深,有倒戈相向的一天,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所以,他刚才让人给她拿的衣服里不仅镶嵌着全球最先进的跟踪器和窃听器。
  阿森被仓龙叫进书房时,他就站在窗户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某个地方,时间一长,他就有点好奇,循着他的视线看去,正好看到白雨桐去拉张奇的手却没拉到,只能拉他衣角的一幕。
  下意识地,喉咙里就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他包扎伤口回来,已经听到其他的兄弟们私底下怎么议论那个女人了,跟在仓龙身边时间太长,他虽然不会说中文,还是学会了一句可套用式的句式,套用在白雨桐身上,那就是“见过SAO的,却没见过这么SAO的。”
  仓龙收回视线,淡淡的瞟了阿森一眼,刚好看到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鄙夷,笑道:“是不是连你也觉得这个女人很贱?”
  他用的是东南亚语,阿森自然听懂了,他望着自己的老板,“老板,既然您也觉得她贱,为什么……”
  他始终都没明白仓龙把她从非洲弄来,然后放到张奇身边的原因。
  “我以前把她弄来,是觉得她和张奇是一个院子长大的,利用她可以更好的监视到张奇的一举一动。”顿了顿,仓龙嘴角蔓延开阴测测地冷笑,“现在,我还真发现原来,她的价值远不止监控张奇那么少。”
  阿森挠挠头,表示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仓龙朝书桌走去,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放到他眼前,阿森脸上露出惊恐,在照片即将出现在他眼睛里时,飞快的就闭上眼睛。
  正是因为跟在仓龙身边的时间长了,他越发知道他藏在抽屉里的照片是他绝密到极点的私人秘密。
  曾经有佣人在打扫卫生时,不小心打开抽屉,估计还没来得及看到抽屉里有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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