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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凶猛:娇妻,太难训-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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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雨晴抬脸,向他投来赞赏的一眼。孤独腾哇哇地叫了起来……

    “真的吗?真的是他吗?哇,想不到英雄也可以这么帅!”

    孤独飞狠狠地敲上了自己弟弟的头,以教训的口吻道:“你没看到吗?电视里男主角全是英雄,全都很帅!”

    苏雨晴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本灰霾的心情竟在此时好转,看到了一丝阳光。

    孤独腾揉着脑袋压下了脸,有丝委屈地盯着那图上的席慕风看了半天,最后抬头看向孤独飞,道:“我觉得席慕风英雄比浩成哥更配姐姐呢,姐姐要是能嫁给他,该有多好啊。”

    这一次,孤独飞没有再说什么,老成地双臂抱胸,认真地对着画板看了好久,慎重地点头。

    一股毫无预其的酸楚涌上了苏雨晴的胸口,她的指停在已经成形的唇边,久久无法移动。她的席慕风,还有可能再见面吗?

    “姐姐真的要嫁给浩成哥吗?”孤独腾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苏雨晴,问。苏雨晴的胸口塞得更加压抑,满脑子飞舞着席慕风的脸孔。他离去前的那份不舍,还有对她的疼宠和关爱,抽痛了她的神经,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般的疼痛。

    她不会嫁孙浩成,但,此生,怕再也无法拥抱席慕风了吧。那个她爱到了骨子里,可以为之生,为之死的男人!

    眼底一凉,满腔的悲怆竟化成了眼泪,滴落在纸下,淡化了席慕风一副线条刚毅的唇。苏雨晴忙心疼地去抹画,心里责怪着自己,竟何时变得如此脆弱。

    孤独飞和孤独腾早看到了她的眼泪,齐齐扑了过来,一左一右地拉上了她的臂。

    “姐,你不想嫁给浩成哥吗?”

    “我听说了,这婚事是爸爸逼你的,对不对?”孤独飞再一次展现出他的老道,像个小大人般问。苏雨晴抹干了纸上的泪迹,也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伸臂,将两个弟弟搂在怀间。

    她不愿意嫁给孙浩成,却又逃不脱这里的安保系统,能怎么办?原本,这间小小的房是拦不住她的,可是,外面顶级的安保系统她到现在都没有破解,就算出到了门外,又有什么用。

    看到门外有人守着,她索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听话地呆在了这里。她并非只呆在这里面生气,而是一直关注着外面的安保系统,寻找解决的办法。

    经过上次后,他们已经取消了安保系统的开关,所以,除了安保系统被攻破,再也无法关闭。

    沉沉叹一口气,苏雨晴没有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只道:“姐姐还这么年轻,当然还想到外面去多走走啊。”

    “外面很好玩吗?”两个小鬼眼里飞起了闪亮的星星。他们从小在孤独兀的严密保护下长大,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兀”集团的势力范围。上岛之前,他们的身后总会跟上一群保护人员,不胜其烦。

    孩子都有爱玩的天性,虽然锦衣华服地过,但他们还是觉得闷。上岛后看到这里的林子,喜欢得不得了。现在听到苏雨晴提起要到外面走走,更是兴趣浓重。

    苏雨晴眨了眨眼,抿唇点下了头:“是啊。”

    外面或许没有这里舒服,但,至少活得舒畅,不用想着自己是恐怖分子的亲人,不需要存在罪恶感。

    “可不可以带我们一起去看看?”两个家伙同时仰头,可怜兮兮地祈求。苏雨晴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找到破解安保系统的方法,我们根本出不去。”

    “那怎么办?”两个人抚着脑袋,陷入了沉思当中。

    苏雨晴抚着他们的脑袋,看着两张皱得紧紧的认真思考的小脸,忍不住笑了起来,轻声道:“这样吧,你们出去好好观察一下,看有没有运输日用品和米菜的船,如果有,就把来去的时间告诉我。”

    她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让两个八岁的孩子做这种事,稍显复杂。不过,看到他们用力地点头,心里,又涌出了一股欣喜。如果能带着他们脱离“兀”集团,那也算是做了善事一件。

    “姐姐,可以把这副画给我们吗?”离去前,孤独腾眼睛巴巴地落在那张画上,问道。苏雨晴将画缩回去,紧紧地贴在了胸口,摇头:“不行。”

    她对于两兄弟的要求一般都会答应,却在席慕风的画像上显得相当坚持。一方面,她不想把席慕风送给任何人,哪怕只是一副画像,另一方面,她担心孤独兀看到画像,引也不必要的麻烦。

    两个人扁着嘴走向门口,孤独飞转了几转眼珠子,似有所发现般道:“就说嘛,姐姐就是喜欢席慕风。”苏雨晴苦苦地笑了起来,她的心思,连八岁的孩子都看出来了,到底表露到了什么程度?只是,喜欢又如何?

    摸了摸两兄弟的头,将他们往门口推,推到一半,又停下。她突然转身,拿出纸笔很认真地写下了一串化学公式交给他们,道:“去实验室,把这些东西取来,再带个烧杯过来。记住,千万不要让你们浩成哥知道,弄到了,马上送过来。”

    两兄弟像接受了一项极大的任务,一脸严肃地点头离去。苏雨晴的手落在半空中,脸上原本的浅浅柔意慢慢消失,凝了一脸的沉重。

    她是不可能和孙浩成结婚的,所以,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并且在结婚之前找到逃离的办法。

    自从上次事件后,她再也不被允许进入实验室,想配些对自己有用的药品也变成了不可能。

    慢慢地撤下指,将刚刚画好的那副席慕风的肖像画摊在膝上,她的指尖缓缓地移到了他的脸上,从额一直滑到唇,落在他的下巴处,眼底,已盈满了失落。

    日子还很漫长,难道以后,她只能靠着一张画来缓解对他的相思之情了吗?她和他,真的没有可能了?

    想到此,眼睛再度发胀,她强力压制着,才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她不是个软弱的女人,从小的生活环境,还有这一路走来的艰辛,都让她比普通的女孩子要坚强。

    但,心中的痛,如此强烈,几乎要将她吞噬。轻轻捏着他的脸,却始终无法感觉到真实的存在,越看,她便越思念他,越恨不能马上跳入他的怀抱,感受他的体温,他的热情,还有他的狂野。

    她,想他,想得快要疯掉!

    “靖哥。”门外,有人出声,马上,耳朵里传来了孙浩成惯有的冷冰冰的“嗯”声。

正文 第194章 孙浩成,你无耻!

    苏雨晴没有要隐藏画的意思,反而将它摊在桌上,拾笔,开始画另外一副。

    “在干什么?”孙浩成脸上带着一贯的微笑。他对手下向来都冷冷冰冰的,唯独对苏雨晴,一直以来都保持着礼节的微笑,努力维持着以前富家公子时的形象。显然,也是想能获得她的好感。

    苏雨晴连头都没有抬,更别说回应。她认真地画着,笔下画出的,还是席慕风的轮廓。虽然人不在身边,便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早已清晰地映入脑中,就算她并不是十分精通绘画,仍能画出十分传神的他。

    爱一个人便是这样,不管相差千里万里,亦或是隔了十年百年,那人的影象总会如就在眼前般,清晰无比。

    孙浩成的步子慢慢拉近,当看到桌上的那张席慕风的肖像画时,一张脸立刻沉如寒冰!他一伸手扯过画,紧紧地捏在了手里,几乎要将它一口吞掉!

    “你想干什么,快还给我!”苏雨晴心疼地看着那张画,带了极致的不悦。皱起的虽然只是一张画,她感觉到的却是席慕风受到伤害般的痛楚。不由得拔高了音量,极不客气地出声。

    孙浩成的面色更差一份,冰冷里泛起了滚滚的火焰。

    “你现在应该想的不是他,而是我!”他低吼了出来,恨恨地盯着眼前的苏雨晴。

    虽然强力忍着,力求把声音放得轻淡一些,但还是泄露了怒火。在看到苏雨晴对席慕风念念不忘时,他的良好修养一时消失怠尽,此刻,有如地狱到来的魔鬼,只想将一切尽毁!

    他最想毁的,是手里的这个男人!他不仅没有将画还给苏雨晴,还狠狠地揉成一团,用力甩进了垃圾筒。

    “孙浩成,你无耻!”苏雨晴极不容情地骂一句,立即跪在垃圾筒旁边,不顾里面的脏物,伸手将画捡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摊平。

    她的手一次又一次地滑过席慕风的脸和身子,就像在抚摸他本人。孙浩成的怒火更盛,一张脸已经完全扭曲!如果苏雨晴不是孤独兀的女儿,他一定会直接将她拉出去枪毙!

    他远未表面这般来得温雅,算得上是“兀”集团里的狠辣角色,却对苏雨晴一忍再忍。除了爱她,更因为她是孤独兀的女儿,是他一步登上顶端的阶梯。

    孤独兀的两个儿子虽然聪明,却远不如烛雨晴,完全没有统率拥有众多高智商成员的“兀”集团的能力。能够让孤独兀和整个“兀”集团满意的,只有同样高智商的苏雨晴。

    他知道,就算孤独兀现下生苏雨晴的气,但迟早,还是会把‘兀’集团交给她。作为一个以孤儿身份长大,曾经流落街头,过着最底层生活,受尽世人白眼的人来说,一旦拥有,变会变得更加贪婪。

    孙浩成便是如此。

    他对苏雨晴虽然保持着最后的底线,但也不甚客气。因为他知道,孤独并不是很注重细节的人,他甚至赞同男人在女人面前要有一份霸气的观点,只要他不伤害到苏雨晴,自然是怎样都可以。

    拧了半天的唇,他一身冰冷地站在她面前。苏雨晴却自顾自地整理画页,丝毫不将他看在眼里。

    这是他成为孤独兀的助手后,唯一对他视而不见的人。孙浩成那颗高傲的心此刻正被一刀刀切割,满腹的怒火无处发泄。

    他死死盯了苏雨晴良久,忽然,撇开了一抹邪肆的笑,慢悠悠地坐到了苏雨晴的对面,故作无所谓地开口:“你知道我的请帖都发给谁了吗?”

    苏雨晴手上的动作略一顿,并没有完全停下来,片刻,又继续起刚刚的事情来,就像孙浩成根本不在。

    孙浩成耐着性子将身子放倒在沙发上,唇角勾起,他有信心,她一定会对自己接下来的话有反应。

    “我把请帖送给了席慕风,怎么样?还满意吗?”

    苏雨晴的身体突然一抽,绷得死紧,瘦削的背脊已经拉直,脸上显露的是隐隐的怒火,一双大眼,狠狠地扎向了孙浩成,话,已无情吐出:“孙浩成,你无耻!”

    孙浩成满意地接收了这个评价,一条腿翘起,表露的是满面的不在乎,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脸上:“雨晴,我想让席慕风亲眼看着你成为我的新娘,让他体会体会自己的无能!哦,他一定不会来的,因为他知道,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你的父亲,也不会放过他!以岛上如此严密的防护,他来,只有死路一条!”

    是傻子才会来。但苏雨晴并不保证,席慕风不会在某些时候犯傻。他要带自己离去时,表情那般坚决,无悔,若不是她以死相逼,怕早被他抱上了船。

    担忧,没有写在脸上,她不想将过多的情绪展露给孙浩成看,只冷冰冰地撇开了脸,再懒得看他一眼。

    孙浩成压下身子,双手撑在了两人中间的茶几上,半个身子倾倒在苏雨晴面前,他阴沉俊美的脸落在了离苏雨晴的脸不足五公分的地方,嘴角,狠狠地扭开:“雨晴,你要认清形势,你现在是孤独兀的女儿,是席慕风的仇人。以后若相见,不是他杀你,就是你杀他,你们,再无可能了。所以,最好把这些东西烧掉,永远都不要想起他!否则,这只会激起我要将他消灭的决心!”

    他狠狠地捏紧了拳头,仿佛掌心里真的捏住了席慕风的命。苏雨晴慢慢地将画贴向胸口,微偏脸,带着几份嘲讽看向孙浩成,“孙浩成,你这是何苦呢?为了早点上位,逼着一个根本不喜欢的女人结婚?你也要知道,就算我们侥幸结了婚,我的心里也永远都不会有你,只会有席慕风。就算我们是仇人,就算以后只能刀剑相向,我也永远爱他。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让他杀我,而我,死也不会向他开枪。”

    看着孙浩成几乎气绿的一张脸,她懒洋洋地站了起来,走向卧室,冷冰冰地出声:“你走吧,我累了。”

    孙浩成叭地甩下一个本子,落在茶几上。他扭了扭唇,不再看苏雨晴,而是极为强势地道:“不管你心里想什么,这婚,是一定要结的。苏雨晴,你这次休想逃脱了。”

    说完,他喘了口气,眼睛瞟向甩出来的那个本子,接着道:“这里面是礼服的款式,你选好了,晚上我会派人过来取。当然,如果你不想选,我也可以为你代劳!”

    说完,他扭身走了出去,狠狠地拍上了门板。

    苏雨晴目光冷冰冰地在册子上落了一下,迅速转开,直接走入内室。

    孤独腾和孤独飞每天都会来看她,而且对于她的嘱咐一点都没有落下。他们给她带来了清单上列出来的药品,顺便讲了他们是如何收买一个瘦个子科研人员,让他给他们找出这些药来的。

    苏雨晴感谢地摸了摸两个家伙的头,有了这些东西,她便可以配出一些应急的药品来。

    孤独飞和孤独腾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很认真地道:“我问过了,供给船会在七天后到来,到时会停在西北边的港口那边,我们可以趁他们往岛上搬运货物的时候,偷偷溜进去,然后离开这里。”

    两兄弟对于离去之事,比她还要积极。苏雨晴的脸色微微凝了凝,脸上撒上了一片阴霾。七天之后,刚好是她和孙浩成结婚的日子。

    虽然她很不想配合孙浩成,但,这次,想要顺利离去,怕也只得暂时听从他的意思了。

    还有七天,她还能配一些必备的药,顺便做一些麻痹孙浩成和孤独兀的事情。

    晚上,当孙浩成派人来表示晚上要带她和孤独兀一起吃饭时,她难得地点头同意。走出门来,背后跟了一群保镖,都是高头大马的男人,将她衬得愈发娇小。

    孙浩成早就绅士地等在楼下,看她下来,唇角拉了拉,拉出一抹笑。两人间虽然发生了很多的不愉快,但他总能很好地掩饰,就如此时。他脸上的笑看不出半点装的意思,目光柔和得可以将她淹死。

    苏雨晴还是冷冷淡淡的,没有正眼看他。他却已主动走过来,揽上了她的腰。在她欲要推开的时候,他出声:“既然要结婚了,当然要显得亲密一些。”

    她不再推拒。对于她来讲,根本无需做出什么样子来给孤独兀看,此时只不过是想慢慢地迷惑孙浩成,当他形成自己可以接受他的错觉。

    她知道孙浩成不是好对付的人,自然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所以仍带着几份冷。

    孙浩成满意地勾高了唇角,他虽然有猜测苏雨晴的心思,但知道以岛上的安保系统,一般人是无法解码的,她再有本事也休想逃出去。只当她看清了形势,愿意委曲求全。

    征服苏雨晴,是他征服整个‘兀’集团的第一步。落在腰间的手霸道地再紧了一紧,他并不否认,苏雨晴对他有着强劲的吸引力,他是喜欢她的。

    冷血久了,自然会把爱放在第二位,而把贪念看得更重要。

    看着两人一起到来,孤独兀脸上显露出难得的笑,对苏雨晴本来就疼宠,此刻,表现得更加明显,恨不能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她。

正文 第195章 他的女人,怎么可能让给别的男人!

    苏雨晴长得十分像颖雪珠,每每看到她,孤独兀泯灭已久的良心会跳跃一下,想到颖雪珠和他短暂而甜蜜的生活,以及他对颖雪珠的亏欠,自然更愿意加倍地对她好。

    “结婚后,爸爸送你到美国去参加系统的训练,以后,整个‘兀’集团还要靠你来撑腰。”孤独兀脸上挂着严肃,但声音已经柔和,简单的一句话,将对她的欣赏表明得一清二楚。

    苏雨晴懒懒地翻了翻碗里的饭,清淡地“嗯”了一声。她只要麻痹住两人就可以,至于其他,都不重要,不如先答应着。

    看到苏雨晴能如此听话,孤独兀更是欣喜不已,严肃的脸上竟然有了笑脸,邀了邀孙浩成,连连喝了好多杯。

    宇文婷自然也是高兴的,眼底时常闪烁着盈盈的泪花,不断地朝苏雨晴看看,又朝孙浩成看看。只有孤独腾和孤独飞,两个人含着筷子,一个劲地朝苏雨晴眨眼。

    以他们的年龄,还不能理解大人间的勾心斗角,只觉得苏雨晴的性子一下子就变了,原本还是喜欢他们的大英雄席慕风的,此刻,竟然对孙浩成也不反感了。

    饭桌上,将婚礼的一切细节都商量妥当。主要是孙浩成和宇文婷在说,孤独兀满意地点头,苏雨晴可有可无地撇嘴。

    吃完饭,苏雨晴一分钟都不想多留,走了下来,孙浩成休贴地亦步亦趋。除却了恐怖分子的外衣,他体贴得就像个绅士,和以前没有两样。但在苏雨晴的心里,他永远地贴上在恐怖分子的标签,再也无法改变。

    “去走走吧,这些天闷在家里,该闷坏了。”孙浩成极体贴地道。苏雨晴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一扭身,朝着西北边而去。

    孙浩成默默地跟在后头,苏雨晴手里玩弄着树枝,眼睛看似不经意,却在暗自观察这边的地形。孤独腾、飞两兄弟说那天船会从这里来,她一定要趁着这个时候把这里打探清楚,好为那天的行动做准备。

    其实,平常她也可以来。之所以在选在此刻,就是为了减轻孙浩成的疑心。果然,孙浩成毫不怀疑,一路上体贴周到,对她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

    西北角果然有港口,苏雨晴走到通风的地方坐下,状似在看海,实则正将周围的地形映入脑中。

    孙浩成说了些什么,她全然没有听在耳中,也不回应。她这样子和平常没有两样,精明如孙浩成也未能看透她的心思。却在心里高兴,她终于要成为他的人。

    “雨晴,真的很高兴你能迷途知返。”他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苏雨晴已将地形记熟,反感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站起来。刻意将他握过的地方放在裤腿上擦了又擦,这才冷淡地出声:“我累了,想回去了。”

    说完,也不管孙浩成的反应,直接朝住所而去。

    怕引起怀疑,她没敢让两兄弟带烈性药,只带了一些配制迷药的粉沫。苏雨晴趁夜,配了几种迷药,小心地收藏好。拍拍手,工作已经完成,抹去额际的汗液,她洗了手,走入房间。

    坐在床,毫无睡意,她的目光已落在了对面的墙上。她将席慕风的画像贴在了那里,每天睁开眼,就可以看到他,晚上,又可以看着他进入梦乡。

    此刻,再看到,那股无法抑制的思念就涌了出来。她的胸口开始发痛,身体、思绪以及每一个细胞都在强烈地渴盼着他。

    孙浩成真的有递请柬给他吗?如果他知道自己要结婚,会是什么样的想法?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后,他还会爱她吗?还敢爱她吗?

    “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却又想到迷惘。是谁让我心伤,谁让我牵挂,是你啊……”

    张信哲的这首老歌不期然响起,此刻,正中她的心思。苏雨晴愣愣地听着歌,任由它无数次重复,在心里跟着哼唱。

    这首歌,不正是对她的真实写照吗?张信哲那中性哀伤的嗓音将她的一颗揪紧,几乎要将神经绷断。对于席慕风的思念,更浓重一度,更迷惘一份,更苍凉一丝。

    直到许久,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在闪烁。

    原来,一直唱歌的是她的手机。这里,屏蔽了所有外面的信号,除了内部的人,是无法打通她的手机的。

    这几个月,她一直都没有用手机,只是习惯性地给它充电,想象着偶尔有一天,席慕风的电话若是打进来,她便能接到。

    等得多了,知道这都是幻想,就算席慕风要打,信号也无法进入,她也死心了。不过,还会时常翻看,看着里面的通话记录,心一次次地揪紧。

    和席慕风的每一次通话,都会在她耳里回响,成为她寻找快乐的根源。也不知道何时,无意间将来电铃声换成了这首。

    手机还不死心地闪烁,歌声还在溢出,她慢慢将目光落在屏幕上,在看到孙浩成的名字时,指一掐,直接挂断,而后,按下了关机键。

    不知是因为歌触动了心情还是因为心情沉入了歌里,她一时苍惶,躺倒在了床上。宽大的床,比席家的还要舒服,但,却不是她想要的那张。

    席慕风的床又小又硬,她却贪婪得不得了。那里,才是她的天堂,而这里,就算再甜蜜,也不过是地狱。只是,席慕风,他现在在哪里,是否也在想她,是否也如她一般仓然而心痛?

    天上,一轮浅浅的月亮,只那么一丝,几乎要消散。她的目光投在上面,眼底划过一片惘然。

    月亮慢移,将尖尖的两道钩收回了云层中,只剩下小小的一片。天的另一端,一道身影矗立,如峰,如涯,如树,伟岸修长,几乎顶天立地。

    席慕风笔直地靠在车侧,而车,位于不知名的山野,确切说,这是山顶。有一次,他带着苏雨晴来到了这里,两人一起看日出。

    那天,阳光出来的片刻,苏雨晴从车里爬起,像一只初醒的狐狸,微卷的深褐色长发垂落,将她一张野性十足的小脸掩去一部分,在阳光的映照下,那般勾魂。

    他硬是没有忍住心中的那份悸动,拥着她翻滚过草丛的每一寸。草,已换过一茬,再也找不到两人相爱的痕迹。但,记忆,却越发清晰,此刻,就连阳光照在她的发鬓,连发之处浅浅的绒毛都异常清楚。

    他依然记得,她的耳泛着透明的红,因为被阳光照透。她的眼里闪出勾人的光芒,脸上却是一副无辜的乖巧模样。

    现在,她怎么样了?

    指再一次触到了那坚硬的纸角,心口随之被深深地割下一刀。

    再过几天,她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

    他用力地抽出那张请柬,原本皱起的纸张慢慢舒展,虽然没有完全散开,但已能看到上面的名字:苏雨晴,孙浩成。

    他们两人的名字排在一起,就像并排站在一起的两个人。拇指盖过来,将孙浩成的名字挡去,他的眉再次压紧。

    他的女人,怎么可能让给别的男人?

    叭地抽出打火机,将手上的请柬点燃。灰暗的火光在夜色里摇曳,他抿紧唇,就是不放开。火越烧越近,他的指移开,盖在了苏雨晴的名字上,本能地觉得烧到她的名字便能烧到她的人。他的指一动不动,任由火光炙烤。

    强烈的疼痛感袭来,他依然那般固执,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直到火光暗淡,熄灭在他眼前。疼痛,没有消失,他划开指,指间,残留着一小点纸片,仅存苏雨晴的名字。

    他鼻端传来指甲被烧烤后的焦味,浓重,憋闷。指,也泛着黑,烧得并不轻。他仿佛没有知觉,慢慢地将那点小纸片塞入袋中,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片刻,他掏出手机,对着那头道:“帮我查一下,‘兀’集团的补给是通过什么方式运到岛上去的,多久运输一次,最近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那头,霍鹰沉默了好久,最后不得不出声:“兄弟,这事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不能帮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要知道,你和她走到一起只有一条路,就是离开ISO。我不能看着你走上那一步……”

    “你是希望我通过别的方式去查吗?”席慕风丝毫没有被霍鹰的话打动,冷淡地开口。霍鹰无奈地叹了一声,道:“真不知道我前辈子欠了你们什么,要为你们这么担心发愁的。唉,好吧,我现在就让人去查,尽快答复你。”

    “多谢,兄弟。”席慕风苦笑了一下,挂断了电话。眉底,堆满了忧伤。在人前,他从来不会表露自己的心情,一个ISO的成员,哪怕面临山崩地塌,都不能变色。

    可是,他仅仅因为一个女人,便如此失魂落魄。

    传出去,定会成为笑话。但他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笑,正如他从来不在乎自己ISO之神的名号一般。那些,于他,都是浮云。

    他真正拥有的,只有苏雨晴那一颗执著的心,为了他一次次扑向险地,为了他,受尽了委屈。这样一个女人,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爱,不把对她的爱放在最高,最显眼的位置?

    亲赴‘兀’集团基地很危险,然而,就算再危险,他要把自己的女人救出来!

正文 第196章 以死相逼

    他转身拉开车门,跳了进去,随即,车身一转,只眨眼间,便消失在了盘山公路上。

    七天,过得好快,似乎只一眨眼间,就到了。

    不过,对于苏雨晴,却是漫长的。她急切地等着这一天,因为这一天她才可以远远地离开这个令她纠结不已的地方。

    长了二十来年,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矛盾和纠结。

    以前,也会做一些不情愿的事情,比如说替余诗华揽下所有的过错。但她知道,这样可以保护席慕风。所以,就算会承受再多的痛苦她也释然,反而觉得自己的一切付出都非常值得。

    之前的她,一切都很分明,对席慕风好的,就是好,对席慕风不好的,全是坏,根本不可能存在矛盾思想。

    现在,她无法再做到这般果决了。在她的世界里,除了黑和白,还有灰,她可以恨孤独兀,却无法摆脱亲情的枷锁,她可以讨厌恐怖组织,却无法摆脱自己就是恐怖头子亲生女儿的命运。

    仿若一夜之间,世间撕开了另一面给她,令她束手无策,不知所措。如果不是因为结婚,她不会如此急切地想着离开,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离开又不去找席慕风自己还能去哪里。

    虽然她一直寻找出路,但远不如这几天来得积极。

    “兀”集团的供给船都装有监控摄像头,直连总指挥部。指挥部的人可以将船上的人的行动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想要坐船离开,也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些,是孙浩成说给她听的,无非是提醒她不要想着通过这些途径离开。苏雨晴决心已下,又岂能是他阻止得了的。

    花了些小心思,她打听到,船仓下有一个用于存放肉食的冷藏库,那里,是监控摄象头看不到的,更重要的是,那里有低温阴挡,安保系统根本无法捕捉到他们。

    不过,前提是,她要能混进去。

    逃脱监控几乎不可能,但,办法总是有的。她把一包药粉交给了孤独腾和孤独飞,嘱咐他们两个完成一个任务。他们两兄弟是孤独兀的儿子,到哪里都不会受到限制,他们成了她最好的助手。

    一切都在今晚!苏雨晴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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