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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丑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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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这么多的卫生间,他不会只认准这个吧?
白忱脸上有些不自在,沉黑的眸子微微扫过两个孩子的脸上,最后又淡然的摇了摇头:“没事。”
钟礼清觉得奇怪,给孩子们匆匆洗完澡,把两个小家伙都抱回房间,她折回卧室拿故事书的时候,又看到白忱站在房间门口,不知道是要出去还是刚刚进来。
钟礼清眉头皱得更深,走过去歪着头打量他:“白先生,你今晚没吃药吧?还是吃错了?”
这实在和他平时沉静内敛的个性差了太多。
白忱的脸色微微一变,却不答她的问题,只拳头虚握着抵在唇边:“你要去哄他们睡觉?”
钟礼清经他提醒,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点了点头,绕过他去找故事书,可是翻了半天也没找着在哪:“奇怪,我明明放在这里啊,怎么不见了?”
白忱静静立在她身后,黑眸闪烁:“我记得好像在他们房间。”
钟礼清更觉古怪了,明明她之前收拾好了放在书桌上的,难道是自己太忙,记错了?她准备去儿童房重新找一下,白忱却拦住她:“我知道在哪,我去拿给你。”
钟礼清都来不及反应,白忱已经大步朝儿童房走去。
怪异的感觉更深了,白忱以前就是走错了都不会去孩子们屋里一次;而且这些故事书,怎么那么准确伸手就拿到了呢?
钟礼清一直观察着白忱,等他把故事书找出来却又呆在两个小家伙房里不肯走的时候,她隐约有点明白他的意图了。
安安乐乐穿着棉质睡衣,窝在小床上瞪着白忱,显然对他的出现有些不适应。乐乐小声嘀咕一句:“妈妈,给我们讲故事。”
乐乐说这话时一直偷瞄白忱,好像怕他不高兴会发火,虽然之前和白忱有了协议,但是他们明显更亲近钟礼清。
钟礼清被孩子和白忱之间这种僵局弄得头疼不已,她刚想回答,白忱忽然开口对她说:“孝勤好像还没回来,你不去给他打个电话?”
安安乐乐一听妈妈要走,瞬间瞪大眼:“不行,妈妈要给我们讲故事。”
“今晚爸爸来讲。”白忱说着就直接拉过椅子坐下,长腿交叠,一副不容置喙的霸道模样。钟礼清都傻眼了,敢情……真实目的在这里?
安安乐乐敢怒不敢言的瞪着黑黝黝的大眼睛,一边还朝钟礼清投来求助的眼神。
钟礼清憋着笑,白忱真是幼稚透了,想给孩子们讲故事还要这么迂回!之前几次跑去卫生间,想必也是想给孩子们洗澡吧?
这别扭的男人!
白忱都做到这份儿上了,钟礼清只好配合着,对两个孩子表示爱莫能助:“妈妈去给舅舅打电话,看看舅舅是不是被坏人给拐跑了。”
安安乐乐一阵哀嚎,钟礼清很快的出了房间,悄悄带上房门,她站在儿童房门口还能听到孩子们和白忱的抗议声。
***
事情的转机,还是发生在那天。
钟礼清去美国看钟岳林, 白忱晚上把他们哄睡了就去书房忙自己的事儿,等两个小时以后去给他们盖被子,这才发现安安脸颊红扑扑的,脑门还溢出大粒的汗渍。
他现在已经有点经验了,小孩子出汗是比大人要严重一些,可是这么冷的天不该浑身发热的,白忱找来体温计给孩子量了一下,安安果然在发烧。
他在家里找了很久才找到钟礼清留下的退烧药,乐乐已经被他的动静吵醒,踮着小脚站在哥哥的小床前:“安安,吃药。”
安安是个小男子汉,平时性格也冷冷清清的不爱搭理人,可是唯独有一个毛病——不爱吃药,或者说是怕吃药、怕打针,每次看到有护士小姐就会眼眶发红的躲进钟礼清怀里。
白忱自然是不知道安安这个毛病的,把药掰成两半,拿了温水耐心的递到他面前。
安安已经烧得有些迷糊了,看了眼白忱不住摇头,白忱皱了皱眉头,强硬的递过去:“不吃明天就该打针了。”
安安还是坚持的咬紧牙根。
乐乐也拧着两条细眉,担忧的站在一边。
白忱这才隐约猜到了小家伙的毛病,他转身回了趟房间,再出来时手里已经拿了几粒维生素:“爸爸陪你一起吃好不好?安安是男子汉又是哥哥,怎么能在妹妹面前丢脸呢?”
白忱以前是断然没有这种耐性的,更何况还要用这种幼稚的举动骗孩子,可是现在他对两个孩子的耐性好像是浑然天成一般,不用装便可以信手拈来。
安安眨了眨大眼睛,悄悄瞥了眼乐乐。
乐乐眼珠一转就知道白忱的意思了,配合的嘟了嘟嘴:“安安好笨哦,要不以后换我做姐姐好啦。”
安安眼珠一瞪,鼓起腮帮:“才不要,你是胆小鬼,你做姐姐才丢脸好吗?”
白忱把那几粒维生素放进嘴里,都没喝水就吞了下去,安安果然露出惊叹又折服的表情。
白忱把药递到他面前,安安皱着眉,艰难的吞了药丸。
白忱一整晚都没休息,就呆在安安床前观察他的异状,安安偶尔睁眼看他,他便抬手安抚性的拍他小肚子:“要喝水吗?”
安安睡不着,爬起身窝进他怀里。
白忱对孩子这种主动靠近自己的举动显出微微的不适,但还是紧了紧双臂,将小家伙抱得很严实。
安安仰着小脸,有些好奇的问:“你那么吃药不苦吗?”
白忱垂眸看他一眼,嘴角带了笑意,苦吗?他并不觉得,他从小就在雇佣兵营地长大,混迹在那些健壮又结实的西方人当中,小时候的他身体并没有现在这么强壮,他也不爱吃药,小孩子都怕苦,可是没人会哄他,没人会惯着他。
“爸爸小时候也不爱吃药,可是爸爸没有爸爸妈妈,不吃药病只会更严重,严重的话,没人会照顾我。”
面对白忱云淡风轻的回应,安安惊讶的瞪着黢黑的眸子:“没有爸爸妈妈?”怎么会没有爸爸妈妈呢,每个小孩子都该有爸爸妈妈才对啊。
白忱捏了捏他的小脸,低沉的“嗯”了一声。
他不打算和孩子解释自己复杂的成长背景,以前他以为这个背景理所应当的让他冷酷不懂感情,可是现在想来,一个人没有感情原来是那么可怕的事。
孩子们到现在都没喊过他一声“爸爸”,这已经足够他煎熬和失落了,若是两个小家伙和他一样,他简直不敢想象那样的生活。
安安仰着小脸看他,眼底有些不明的情愫流动:“你好可怜,没有爸爸妈妈,小时候也没有朋友,你是怎么长大的啊?”
“……”
***
白忱便这么陪着儿子说了一晚上的废话,清晨安安的烧已经退了,白忱却累得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他之前一直在忙公司的事儿,连着熬了两个通宵,这会脑子都沉得厉害。
吴嫂给孩子们熬了粥,白忱坐在桌前随便喝了几口,安安和乐乐悄悄看他,看着他眼底浓重的乌青又垂下小脑袋。
白忱白天还要主持会议,直接上楼换衣服,安安乐乐在试衣间门口探头探脑的张望,白忱从镜子里回视他们一眼:“怎么了?”
安安垂着头,踢着小正步走过去,半晌才支吾一句:“谢谢。”
白忱系领带的动作微微一顿,看着面前黑黝黝的小脑袋,他沉吟片刻,俯身在孩子面前蹲下…身。
安安漆黑的眼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白忱抬手摩挲着他的发顶,片刻后低沉道:“能喊我一声‘爸爸’吗?”
安安惊讶的张着小嘴,白忱弯起唇角,疲惫的笑了笑:“爸爸以前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相处,可是爸爸在努力,能不能作为鼓励,喊一声。”
乐乐还站在门口,小手扒着门框,双眼微微有些发红。
白忱期待的看着孩子们,安安嗫嚅着,许久才瓮声瓮气的喊了一声:“爸爸。”
随后还双颊泛红的握起小拳头,辩解一句:“是作为鼓励才喊的!”
白忱已经不在乎孩子后面那一句孩子气的话语,只知道听到“爸爸”两个字的那一刻,心里五味杂陈,似乎所有的压抑和不快都在瞬间消失殆尽,不论做什么,好像这一声细微的呼唤就带起了无穷的力量,完全充盈着他干涸的心脏。
这两个字对他何其陌生,却能给他带来好似新生一般的勇气。
白忱伸手把小家伙软绵绵的身体箍在胸前,鼻腔有些发热,克制着,良久才挤出一句:“谢谢。”
安安不自在的嘟起小嘴:“不会说点别的么。”
乐乐咬了咬小嘴,几步跑了过来,她踮着小脚抱住爸爸和哥哥,脆生生的说:“我之前就想喊的,哥哥说要再考验小美。”
白忱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意,伸手捏乐乐肉呼呼的脸颊:“那你呢?”
乐乐眼珠转了转,露出颊边的小家伙:“小美爸爸。”
“……”
作者有话要说:林肖的结局还在写,先把这个放上来,晚了对不起大家!
霸王票下章一起感谢!
90丑闻(林肖)
林良欢先把仔仔送去杨峥那里;尚玫正好也在,打开门看到她这副样子两人都吓了一跳。她脸色苍白如纸,眼神更是空洞洞的好像没了神智一般;杨峥不由皱起眉头担忧道:“出什么事了?”
林良欢看了眼仔仔;尚玫会意,体贴的抱起孩子往里走:“仔仔乖;看阿姨给你买了什么?”
仔仔还是不放心的回头看一眼,杨峥轻轻带上房门阻断了孩子担忧的视线。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林良欢这才控制不住的垮下肩膀;双眼瞬间涌上一层雾霭:“我妈抓了肖禾。”
杨峥有些不明白这其间的含义;林良欢艰涩的解释:“她觉得对不起我爸;知道是肖禾间接害死他的,想……报仇。”
杨峥紧了紧眉心,沉默下来。他知道不能指望陆榆林这样的人有什么法律意识,或者说,常人都只会从感性出发,不可能那般理智对待至亲的人突然死去的事实。而且他比良欢大一些,多少知道当年陆榆林和林胜东之间的纠葛。
她或许更多的是内疚感,想让自己良心安宁。
杨峥抬手握住林良欢的肩头,沉声安抚:“我和你一起去。”
林良欢摇了摇头,这件事迟早要面对,她和肖禾也该有个清楚的了断。
***
开车去了陆榆林住的别墅,开门的是上次在咖啡厅看到的男人,他阴沉的目光从她脸上一扫而过,面无表情转过身:“太太在楼上。”
林良欢紧握着拳头,一路跟在这男人身后,耳边净是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下急促有力。
在书房看到了陆榆林,一直没见肖禾的身影,林良欢心里更加紧张,焦急的神态怎么都遮掩不住:“肖禾呢?”
陆榆林笑了笑:“这么心急?你还忘不了他。”
林良欢抿着唇不作答,陆榆林起身走到她身侧,按住她瘦屑的肩头,将她压在沙发上坐定。
她这才面带嘲弄的在她身前坐下,凌厉的目光,高高在上的姿态:“我以为你该是恨他的。”
林良欢用力扣着掌心,这才足以掩饰内心的真实感受:“对,我恨他,不过那是以前。”
“你被他感动了?”陆榆林淡淡扯起唇角,挟在指间的女士烟泛着若有似无的猩红。
林良欢的目光一直在她指间逗留,许久才点头:“是,我被他打动了,这本身就是个死结,爸因为发现肖牧是卧底而设计了她的车祸,肖禾因为要替肖牧报仇才找了那些证据,他母亲爱女心切,这才把那些证据递上去——”
“啪”,沉闷的钝响打破了这苍白的争辩,林良欢瞠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陆榆林,桌上的水晶摆设碎在脚边,有几粒碎屑还洒在她脚面上。
陆榆林缓缓抬起眼,眼底狠戾阴郁,说出的话轻飘飘的却无端让她浑身发抖:“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胜东是栽在了他手里。”
林良欢紧抿着唇,双眼直直瞪着陆榆林:“你想把他怎么样?”
“一命偿一命。”陆榆林淡然说出一句,触目惊心。
林良欢呼吸一窒,倏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气息快得连说出的话都带了几分颤音:“妈,一命偿一命?难道肖牧的不是命吗?”
陆榆林在烟灰缸里缓缓捻着烟蹄,低垂的眉眼只能看到卷翘的睫毛微微裔动,眼底的情绪却一丝不露。
她缓缓站起身,沉沉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女儿:“你以为,这种道理能说服我吗?”
对啊,怎么说服得了她?林良欢心里卷起铺天盖地的绝望,陆榆林怎么可能听得进去这种话,她的偏执比她还要厉害,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舒服她。
“他在哪里?”林良欢哑了嗓音。
陆榆林汲了一口气,往前迈开一步静静立在她身前:“放心,他现在好得很。”
“我要见他。”
陆榆林看着她微沉的颜色,挑起细眉:“行,让你见他最后一面,好歹也夫妻一场。”
林良欢喉咙涩得厉害,跟着陆榆林下楼时心脏都快爆开一样,脑子里好像有千万条刀锯在来回磨砺着,又疼又压抑。
陆榆林带着她去了地下室,光线暗得几乎看不清楚,只剩通风口投射进极少的光线,在最深处,她看见了绑住双手双脚,安静坐在椅登上的肖禾。
肖禾看到他时表情微怔,却唇角微抿并不说话。
林良欢仔细看着他,大病初愈,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身上也只穿着单薄的家居服,她难以想象他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呆了多久,会不会又重新烧起来,拖久了,会不会落下后遗症。
随即想到现在的情况,她连怎么带他走都不知道,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
陆榆林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两人遥遥相望,身后的男人替她拿过一张木椅,陆榆林缓缓落座:“不想说点什么?再过一会可就没机会了。”
林良欢安静看着肖禾,想说什么呢?太多话想说了,可是又好像不知道是什么好。
而肖禾也是沉默的看着她,似乎也是如鲠在喉。
陆榆林拍了拍手,身后的男人拿出一把军刀,林良欢蓦地瞪大眼:“妈——”
陆榆林表情平静的看着她:“真的不想再和他说点什么?”
林良欢咬着嘴唇,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她和肖禾怎么就落到了这种田地,其实是她将肖禾一路牵连至此的吧。
林良欢哽咽着,倏然在陆榆林面前跪了下来:“妈,不怨肖禾,是我的错。爸的死我有责任,如果不是我,肖禾没有那么轻易查到那些证据,是我不好,你放过他吧。”
陆榆林沉默的坐着,无声注视着她。
肖禾胸膛剧烈起伏着,嗓子粗噶低沉:“良欢,如果当初不娶你,我还是会坚持这份报仇的心思,这和你没有关系。反而……爱上你以后,我才开始犹豫,我一直利用职务之便,打击报复林家,我有错的,不怨你。”
肖禾湛黑的眸子,在暗淡的光线里也异常明亮,林良欢回头看着他,桎梏她太久的枷锁,好像慢慢松懈掉。
长久以来的自责,让她面对肖禾时有说不出的压抑感,对肖禾也好,对父亲也罢,她心里都附带了一把沉重的锁链。
肖禾沉沉注视着她,低声呢喃一句:“良欢,我没能早点明白你的感受,对不起。我没能在第一时间爱上你,对不起。我没能在第一眼认出你,对不起。我没能让你幸福,对不起……”
肖禾这一串对不起,让她眼泪落得更凶。
他何必要做到这份上,她早就不恨他了,她恨的是自己,走不出的也是自己心里那道枷锁。
肖禾看着她哭得泣不成声,单薄的身躯隐匿在暗沉的光线里,心里疼得更加厉害:“别哭了,我一直只会让你哭,真没用。”
林良欢用力摇着头,嘴唇嗫嚅着,咸湿的液体落在嘴里:“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她却说不出来,即使肖禾的确给她留下了很多伤口,即使当时真的那么疼,对他的爱却好像从未消减过。
***
陆榆林在一旁冷眼看着,抬手对身后的人示意,男人挺拔的身躯往前移动,林良欢蓦地站起来,几步欲冲上去:“妈,你真要这么做吗?”
陆榆林伸手拦住她,林良欢挣脱不了,被陆榆林紧紧钳制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男人持刀走向肖禾。
缚住肖禾的绳子被隔断,那男人似乎很不屑肖禾被绑住,肖禾应该是被绑了很久,手臂有些僵硬,连动作都不似之前那么敏锐了。
林良欢抱着一丝期望,希望肖禾能制住对方,他的身手她很清楚,在警队一直是最棒的。
可是一切还是在电光火石间发生了,林良欢看着那一片在他灰色针织衫上晕开的血迹,脑袋瞬间炸开来。
刚才他们只是短短的交手几招,那个男人挡住了她的视线,尤其这里光线暗得只能看清人影攒动,细节并不分明。
林良欢尖叫一声,陆榆林这才松开她的手,她跌跌撞撞跑过去,颤抖着手去查看,怎么会这么巧,居然还是上次她落下那一刀。
深壑的刀口,似乎是扎在了她胸口上。
林良欢用力抱紧肖禾,眼泪胡乱的落在他光…裸的脖颈上:“肖禾——”
他身上的体温和那片血渍一般,越来越凉,越来越稀薄,声音也低得几乎听不到:“老婆,我又撒谎了,我以为看着你嫁,我只要在心里守着你就行,可是,真难。”
林良欢紧紧攥着他的手,指尖都陷进他虎口里,他气息渐弱,林良欢自己本来就是护士,多少有些医学常识,肖禾本来就身体大不如前,这么一下……她简直不敢想下去。
“没事的,肖禾,我带你去医院。”林良欢回头怒瞪着陆榆林,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你满意了!”
陆榆林看着她艰难的想拖曳肖禾,摊了摊手:“你这样能带走他吗?”
林良欢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榆林,以为她还想怎么样,陆榆林对身后的男人吩咐道:“让张医生来给他看看。”
“……”
***
林良欢没有心思再去揣度陆榆林的诡异行径,慢慢松开肖禾的手准备退出卧室,医生已经拿了麻醉剂准备注射,肖禾却死力扣着她的手不愿松开。
林良欢为难又着急的看了眼医生:“肖禾,你必须马上手术,你流了很多血,要输血。”
肖禾的声音微弱得几乎无法辨认,她俯身在他唇边,这才听清他说的话“如果我这时候厚着脸皮,求你别嫁,求你为了仔仔,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卑鄙?”
林良欢抬眼看他,只见他英俊的面容疲惫不堪:“你会答应吗?”
他执着的看着她,明明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手指却执拗似铁的紧紧箍着她的手腕。
医生皱起眉头,示意她快点。
林良欢低头看他衣服上那滩刺目的红,心脏再次抽痛起来。
在某一刻,她几乎以为肖禾要死了,就连现在拿紧绷的神经也没松开过。肖禾会死,这世界上,会再也没有肖禾这个人。
林良欢想到这,全身都好像陷进了寒冷冰窟,她可以装作漠视,可以和肖禾两不相见,只要知道他还好好的,和他呼吸着相同的空气,这便足够了。
可是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流血,看着他会死,林良欢觉得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了。
肖禾看她迟疑,用尽最后的力气说:“我知道你心里过不去那坎儿,我只想你呆在我身边,能让我看得见你和儿子,良欢,以前我也觉得我没法面对你,想到小牧,我也会内疚。可是逝者已矣,我们要拿过去的伤害来再次彼此伤害吗?我们还有儿子——”
林良欢悲伤的注视着他:“可是我们之间……你母亲呢?”
肖母那么恨她,怎么可能接纳她。
“只要我不好吗?”肖禾额角的细汗将鬓发都浸湿了,他断断续续说道,“我去江市,就想给你一个新的家。”
林良欢看着他费力解释的模样,终于放任自己软弱下来,密实的睫毛挤下几滴透明泪珠,哑着嗓子哽咽道:“好。”
她还能怎么办,继续折腾下去吗?想起以前意气风发的男人,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她还想将他折腾成什么样?
指节滑落,她往后退开一步,医生和两个护士上前剪开肖禾的衣服前襟,林良欢看不到肖禾的样子,也不知道那刀口还要缝几针,只是眼神呆滞的走了出去。
***
一个月后,机场。
陆榆林把登机牌换好,摘下超大size的墨镜,这才对身后的男人微微笑了笑:“回去吧,我自己走就好。”
肖禾沉沉吁了口气,主动抱了抱她:“妈,谢谢。”
陆榆林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目光还是不着痕迹的朝大厅入口看去,拥挤的人流,哪里会有林良欢的影子。
肖禾肃穆的看着她,内疚道:“如果不是我,她不会误会你。”
陆榆林眼底又浮起几分黯然笑意,抬手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背:“我欠了她那么多,能看着她幸福,这就足够了,你要好好爱她,这才不枉我牺牲自己帮你。”
肖禾还是心情格外负责,一个半月前,陆榆林忽然找上他,说可以帮他和林良欢和好,但要看他究竟是多爱林良欢。
肖禾听到她的计划时,也觉得陆榆林疯了,可是自那晚在游轮上看到林良欢答应杨峥的求婚开始,他觉得自己也疯魔了。
那是他心头血啊,流干了会死的。
肖禾看着陆榆林,郑重点了点头:“你放心,之前她因为爱我才算计我的心情,我现在才隐约明白,我没办法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结婚,说我自私也好,不管她能不能走出心底那道坎,我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妈,我向你保证,我会好好弥补她。”
陆榆林叹了口气:“如果不是知道你真心待她,不是看到她不快乐,我又怎么会帮你演这出戏,你为了她倒真是连命都不要了,自己插自己一刀,若是这刀偏了或者再深一寸,你——”
肖禾垂眼笑了笑:“那就真的一命偿一命吧。”
陆榆林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复又带好墨镜:“好好珍惜,再见。”
肖禾看着陆榆林离开,心情沉重的看了眼手上那枚婚戒。
即使林良欢是被他半强迫的和自己在一起,他也会努力将这份不甘变成情愿,以前林良欢为了爱情用了手段,最后因为他对仇恨的偏执,彼此烙下了难平的伤痕。
这次他的算计,一定能让彼此幸福,将那些伤痕一点点擦拭掉。
肖禾抬脚往出口走去,拿出手机给林良欢打了个电话:“老婆,你今天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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