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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丑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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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礼清不得不说白忱真的很了解她,女人与生俱来的母性是很难理解的东西,如果让她选择,可能真的会留下孩子。她那个时候对这段婚姻绝望至极,孩子成了她唯一的期望和寄托。
  可是想到自己这些年一直冤枉白忱,对他恶语相向,而这男人却一直隐忍不发。她心脏抽痛,用力攥紧他干燥的手指:“笨蛋,人和人离得再近,还是隔了一颗心的距离。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现在对白忱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了,好像想起这个男人就会心底微恸,还有些暖暖的东西包围着,让她一颗心也越来越热,好像要爆开一样。
  白忱抱住她,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我习惯一个人做决定,也只会用自己的方式来爱你。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你要记得,其实我比你更难过。”
  钟礼清沉浸在他给的温情里,哪里还想得到别的,忽略了白忱渐渐黯淡的眸光,双手紧紧箍住他结实的腰肢。
  尚玫咳了一声,曲起手指敲了敲办公桌桌面:“你们当我是透明的吗?这里是医院,后面还有很多人排队呢。赶紧出去!”
  钟礼清和白忱被毫不留情的赶了出去,钟礼清还是有点疑惑:“尚玫好像一点儿也不怕你。”
  白忱这么面冷的男人,一般很少会有相熟的异性朋友。就连林良欢也是之前在白家接触过,后来又在美国偶遇才渐渐熟稔起来的。
  白忱想了想,湛黑的眸子微微肃穆起来:“她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在美国的时候救过我很多次。”
  钟礼清想到白忱在美国的日子,想必是常人无法理解的艰辛和危险,她用力和他交握着手指,认真看进他深邃的眼底:“以后有我了,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在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好不好?”
  白忱唇角裔动,只是将她拥进怀里胳膊紧了紧:“走吧,电梯来了。”
  “……”钟礼清脸上有难掩的失望,尽管她已经越来越坚信白忱对自己的感情,可是,白忱对复仇的执着也是显而易见的。
  ***
  两人等电梯的时候,忽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林良欢拿着几张医药单,皱着眉头往外走。
  钟礼清率先喊住她:“良欢?”
  林良欢也有些惊讶,交谈之下钟礼清才知道林父住院的消息。几个人一起去病房看望,还没走近病房就看到医生窸窸窣窣往里跑。
  林良欢心里一紧,大步跑了过去,白忱和钟礼清也跟了上去,进病房时却微微愣住。钟礼清看着呆站在一旁的父亲,很久才喊道:“爸,你怎么在这?”
  钟岳林好像在走神,看到他们俩一起出现,面上有些惊慌:“我、我来看看——”
  他没有再说下去,钟礼清惊愕的半天合不上嘴:“你认识良欢的爸爸?”
  这世界该说有多小,为什么绕来绕去好像大家都有未知的联系。钟父没有解释,只是含糊不清的点了点头,再看向病床上被急救的林胜东时眼神黯淡。
  林良欢呆在一边紧紧攥着手指,不安的注视着医生们的一举一动。
  过了会主治医师检查完毕,径直走向已经面色苍白的林良欢,缓缓露出安抚的笑意:“恭喜,林先生已经度过危险期,很快就会苏醒。”
  林良欢几乎喜极而泣,眼眶发红的对着医生连胜道谢。
  钟礼清看了眼父亲,发现钟岳林一直紧锁的眉心也慢慢舒展开来,唇角甚至隐隐有了笑意。
  她沉默的没有追问,白忱在身边,有很多话她实在不方便问出口。
  ***
  回去的路上白忱和钟父偶尔交谈,白忱脸上有云淡风轻的笑意,好像账本拿不到手也并不以为然。两个男人谈到礼清的孩子,都有无法言喻的喜悦。
  钟父更是一脸期盼:“要是个女孩就好了,女孩贴心又听话,就和礼清一样。”
  白忱从后视镜看了眼父女俩,唇角微微勾起:“是男孩也不错,我可以教他射击。”
  钟父和钟礼清都没搭话,到了钟家小馆门口,钟礼清忽然跟着钟父下了车,她俯身对车里的白忱说:“你先走吧,我想陪陪爸。”
  白忱没有多问,只是叮嘱道:“现在有了宝宝,要小心。”
  钟礼清点了点头,白忱离开后,钟父一脸凝重的叹了口气:“你又要问什么,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爸。”钟礼清无奈的跟着他进了餐馆,“你不是已经和林胜东断绝来往了,怎么忽然跑去看他?”
  钟岳林顿了顿,微微弓起的脊背略显悲凉:“我这辈子,也就这一个兄弟。”
  钟礼清沉默几秒:“爸,你和他是兄弟,那是以前帮白友年办事儿时的交情。现在他出了事白友年会帮忙,你出现会引起白友年的注意。我不想你出事!”
  钟岳林转身看着她,脸上有隐忍的怒意:“别再提白友年了,胜东的事他压根不管。完全忘了我们当初怎么替他卖命了!亏得胜东一心一意跟了他这么多年,我今天看胜东那样,我……”
  钟岳林苍老的脸上露出悲伤,嗫嚅着低语:“我告诉胜东,如果白友年还是不帮他。我会主动拿出账本,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胜东被白友年弄死。”
  钟礼清心口陡然一跳,父亲现在显然还没知道账本已经不在的事。她只是微蹙眉心劝慰道:“总之,爸你别总去医院。有事可以让我帮忙跑跑腿,我现在真是受不了一点儿打击,你要出事,我——”
  钟岳林看她一脸担忧,想到她有孕在身不免缓了颜色:“傻丫头,爸能出什么事儿?我经历了风风雨雨还能活的好好的,那都是你妈在保佑我呢!”
  钟礼清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再说。
  她最近眼皮跳得厉害,知道不该迷信的,可是总觉得不安。不管是白忱还是父亲这,总觉得会出事!
  ***
  林胜东醒来之后,林良欢的心情好了许多。虽然父亲可能很快又要和自己分开,可是至少知道他还好好活着。
  林良欢给他喂着粥,想了想还是说:“爸您放心,我一定早点想办法让你出来。”
  不管用什么办法,她都要把父亲救出来,不能再让父亲有任何遭受危险的可能了。
  林胜东半晌才淡然笑道:“别傻了,你以为法律是我们家定的?”
  林良欢想说账本的事儿,可是想到现在还音讯全无索性闭嘴不多言了,等有了消息再告诉父亲也不晚。
  肖禾来的时候,林胜东已经睡下了。
  林良欢刚把插了一天的百合换下,拿着花瓶往回走,见肖禾站在门口踟蹰着,但是那姿态好像是刚刚从病房出来。
  她握着花束的手指用力紧了紧,还是抬脚走上去。
  肖禾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撞上她的视线时有些尴尬:“我、我刚才进去了,你没在……”
  林良欢垂着眼推开了病房门,肖禾无声的跟在她后面,两人呆在同一空间里,却好像彼此都看不到对方一般。
  林良欢是真的没看肖禾,把花插好后就拿了枕头躺在双人沙发里。
  肖禾看她最近好像胖了一点,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离开了自己、林胜东也醒了。林良欢的生活好像慢慢回归正轨,也越过越好。
  可是他自己,却乱成了一锅粥。
  肖禾拿了椅子坐在沙发对面,她穿了一件有些宽松的娃娃衫,蕾丝边都落在了被褥外面。
  浅粉的一圈,很有少女味道。
  肖禾愣愣注视了一会,才开口喊她:“良欢,离婚的事——”
  一直缄默不语的女人,这才懒懒开口,她甚至闭着眼没有看他,语气却淡得没有任何情绪:“想好了?如果是同意我们就继续谈,如果没想好就请便,门在左边。”
  “……”肖禾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尖锐,原本想了一夜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口。
  林良欢看了眼时间,记起这时候该叫醒林胜东吃药了,也没有多看肖禾一眼,直接拿了药往病床边走。
  肖禾坐在椅子上,一直眼神复杂地注视着她冷漠疏离的背影,心里好像针扎一样。他现在是被无视了个彻底,林良欢眼里,再也没有他半分地位。
  肖禾不想和林胜东撞个正着,站起身在门口说道:“离婚的事我认真考虑过了,良欢,我不同意。我现在很清楚自己对你的感觉,我——”
  “爸?”林良欢忽然嗓音发颤,用力摇了摇病床上安睡的男人,“爸,你、你回答我!爸!”
  肖禾心口一跳,大步走了过去。病床上的林胜东一脸安详,完全就是沉睡中的模样,林良欢脸色苍白如纸,血色尽褪。她身子摇摇欲坠的撑扶着床杆,好像一松手就会完全垮下去一样。
  肖禾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开稍许,抬手探他的鼻息。
  林良欢歇斯底里的抬手捶打他,用力将他推开:“滚,离我爸远点!”
  肖禾脸色巨变,几乎能听到自己急速跳动的心跳声,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哑的厉害,好像被砂砾碾压过一般:“没、没有呼吸了。
   


☆、51、丑闻(林肖、)

  肖禾说出这句话;感觉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林良欢双眼红得好似充血;全身都剧烈颤栗着,好像是被他气的,又好像是真的在害怕。
  “良欢——”肖禾艰涩的开口,后背都渗出了一身冷汗;“冷静一点;我叫医生。”
  他说着去按床头的呼叫钮;林良欢一把扯开他的手臂;疯了似得兀自按着呼叫按钮;嘴唇哆嗦着:“你走,不用你帮忙;我爸没事的!昨天医生还说手术成功他度过了危险期。”
  她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好像不断在给自己信心一样。
  肖禾看得心里堵得慌,伸出双臂把她抱到一边。
  “你冷静一点!”肖禾咆哮着,却蓦然发现她早就满脸泪痕,脸色白得吓人,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也是冰冰凉凉的没有半点温度。
  他心里一痛,伸手想把她按到胸前,林良欢却往后退开,双眼凶狠的瞪着他:“你真的非要他死不可吗?”
  肖禾一怔,有点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林良欢看着他瞬间阴沉下去的眉眼,勾唇讽刺的笑出声:“你刚才也说了,你进来过,我不相信我爸的死会是意外!”
  肖禾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脸色瞬间阴鸷骇人,眼底聚满了狂风暴雨,质问林良欢时既阴森又有些心痛:“你怀疑我?”
  林良欢看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是不是你,医生检查完就知道。”
  事实上,医生检查后得出的结果林胜东的确是心肌梗塞突发至死的!林良欢看着那条白色被单慢慢遮挡住父亲安详的面容,他紧合的眉眼也渐渐消失在眼前,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恨意蔓延着。
  明明医生说他手术成功而且度过了危险期,上一刻他还在跟自己微笑谈天,为什么突然就毫无预兆的离开了。
  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连一句交代都没有。
  林良欢捂住嘴巴,堵住自己因为心脏抽痛险些溢出口的呜咽声。
  她不能再让父亲丢脸了,父亲说过要她坚强起来,她不能再没出息的只知道哭泣。可是心里实在太疼了,太难受,她世上唯一的亲人就这么突然离世,没有留给她一句话、一个笑脸……
  林良欢走过去想看父亲最后一眼,可是走到床边就双腿发软险些摔到了地上。
  肖禾去扶她,面色凝重,说话时难得地柔声细语:“良欢。”
  他看着林良欢这副样子,心里好像刀绞一样绵密刺痛,他没想到林胜东真会死。林胜东死了,林良欢的心也跟着死了,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他的声音似乎才堪堪提醒了林良欢肖禾的存在,她慢慢抬起眼看他。
  肖禾微微蹙眉,半拥着想把她带进一旁的沙发里,林良欢却突然挣扎起来,眼神是肖禾从未见过的狠辣阴毒。
  肖禾被她这副样子震慑住,一时呆在原地忘了反应。
  林良欢的动作很快,直接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就朝肖禾腹部刺了过去,真的是没有丝毫犹疑。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
  肖禾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连唇色都变得浅淡发白,黑眸剧烈紧缩着,他慢慢低下头,眸底充斥着不可置信。
  冰凉的刀片熠熠发着光,属于他的温热液体很快就把身上的白衬衫给浸红了一大片。
  林良欢的手指很白,骨节也很小,握着水果刀的刀柄还在不住发着抖。她明明是害怕的,可是眼里的恨意却一点也没减少。
  肖禾脸上慢慢出现绝望的神色,他静静注视着她的面容,声音低得几乎快要听不见:“你,恨不得我死?”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竟然已经恨到了这步田地。
  林良欢眼底有晶莹的液体快要涌现出来,却被她倔强的咽了回去。她毫无畏惧的回视着他,一字字清晰道:“是,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
  肖禾觉得眼前一阵犯花,连看她都变得不真切起来。可是耳朵却异常敏锐,仔仔细细将她的话语全都听得明白。
  林良欢冷笑着,脸上露出嗜血的笑意:“你不是恨我爸、看不起他的背景,看不起我的出身?可是肖禾,我一直没告诉你。那年你被唐家的人抓到,从他们手里把你救出来的不是肖牧!是我。”
  肖禾不可思议的瞪大眼,脑子昏昏沉沉的,此刻林良欢脸上的表情扭曲可怖,但是却深深拉扯着他每一根神经。
  “我和爸去谈生意,在仓库遇到了被打昏的你。我找人帮忙把你弄走,我爸为此还得罪了唐家。至于肖牧,她的卧底身份暴露不是因为你,是因为警察内部有叛徒。”
  林良欢回答的既平静又淡然,这些话大概在她脑中盘旋过无数次,可是她一直不说,却挑了这么一个最不合时宜的时刻揭开真相。
  肖禾已经完全怔住,他唇瓣嗫嚅着,很久才摇头:“你,胡说。”
  林良欢眼底有些绝望,可是却依旧笑看着他:“我为什么要骗你,难道就因为肖牧不在死无对证?唐家老二不是已经被抓了,你可以找他证实。”
  肖禾呼吸急促,匆匆赶来的外科医师已经开始焦急的抢救止血工作,肖禾被强制着按在了担架上,他一双眼却自始至终的盯着林良欢:“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
  林良欢站在原地,手指间还沾染着他的暗红血液,在昏暗的病房里有种说不出的凄艳冷凝,她惨淡的笑了笑,慢慢回道:“能改变什么吗?比起因为这个让你爱上我,我更期待,你现在因为这个,生不如死。”
  肖禾用力闭上眼,黑密的睫毛不住抖动着。
  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有多难受,疼得他几乎快要死掉了。腹部的刀伤麻木得他没有任何痛觉,可是心上的裂缝,却怎么都忽略不了。是真的太疼了,这个女人看起来一直软弱胆小,这时候却变得坚韧狠辣。
  而且这一切,全都拜他所赐。
  他到底把她逼到了什么境地?
  他们之间……是真的完了?
  ***
  杨峥赶到医院,尚玫和林良欢正坐在急救室门口。尚玫是最先看到他的,目光淡淡扫过他焦急的眉眼,又缓缓移开。
  林良欢一直沉默的坐在那里,身上还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一头黑发凌乱毛躁,看起来格外狼狈。
  肖母在几步之外焦躁走动,偶尔停下驻足,眼神怨恨的看向林良欢。离得有点远,杨峥听不到他们有没有对话,但是他也可以想见现在的紧张局面。
  心下一紧,他大步走了过去。
  肖母看到他时讽刺的冷哼一声,眼神鄙夷。
  杨峥没理她阴阳怪气的样子,沉沉吁了口气,这才在她身前蹲下才轻声开口:“我来晚了。”
  林良欢抬眼看他,眼底暗沉黝黑,交握在小腹前的手指扣得很紧,手背上的静脉都明显凸起。
  杨峥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搓了搓:“没事,爸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这边也不会有事,肖禾不会起诉你。”
  林良欢扯了扯唇角,嗓子干的说不出话,林胜东的事儿给她打击实在太大,她现在脑子还是不清楚,都没来得及想别的事。
  肖母听到他们的对话,毫不避讳的喊道:“不起诉?就算肖禾还对你念旧情,我也一定要起诉到底!肖牧已经死在你爸手上,你还想弄死我儿子!我们肖家怎么会惹上你们这对罗刹父女!”
  林良欢好像没听到她的话,神色冷漠的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始终平静肃然。
  杨峥微微皱起眉头,但是他良好的教养让他不想为难女人,尤其是比自己年纪大的长辈。所以也忍耐着没有反驳。
  肖母却越说越来气,最后嗓门大得引起了不少护士和医生驻足观望。
  “你父亲坐牢难道不是罪有应得,什么时候杀人还有理了?”肖母眼眶发红,看来真被林良欢气得不轻,“父亲是杀人犯,女儿也好不到哪去!亏得肖禾还一直说你懂事,明辨是非!”
  尚玫实在听不下去了,倏地站起身:“肖老太太,这里是医院,请你保持安静!”
  林良欢抬手拦住气愤的尚玫,慢慢站起身看着肖母:“很抱歉,我真的不适合做你肖家的媳妇儿,所以拜托你早点骂醒你儿子,让他签了离婚协议。”
  肖母目瞪口呆,被她这副姿态气得捂住额头:“你——”
  尚玫和杨峥微微一愣。
  林良欢慢慢又坐回长椅上,看着被噎到不住顺气的肖母继续道:“要起诉我随时奉陪,不过首先肖禾是不是害死我父亲的真凶,我会调查清楚。”
  肖母瞪着眼看她:“你,肖禾是警察,他怎么会知法犯法!”
  林良欢冷冷一笑,抱着胳膊并不回答。
  赶来的警察给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做了笔录,正好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主治医师走了出来。他当场宣布:“已经没有生命危险,病人让我转告林小姐,这件事他不准备追究林小姐的法律责任,所以……”
  医生的话还没说话,林良欢就起身往外走,背影决绝。
  杨峥和尚玫急忙跟了上去,肖母大口喘着气,捂住心脏大骂道:“不争气的东西!气死我了!”
  医生尴尬的叹了口气:“肖老太太,令公子的伤,我要单独和你谈谈——”


☆、52、丑闻(林肖)

  到了医生办公室;肖母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医生;被他的语气吓得微微不安:“张主任,肖禾的伤不是没有生命危险?”
  张主任端着水杯喝了口茶,这才不紧不慢道:“是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这一刀伤到了肾脏。”
  肖母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她当然知道肾对一个男人来说有多重要!
  “张主任;你是说肖禾以后……不能生育?”
  肖母说这话时费了极大的力气;几乎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猜到了真相。肖禾现在已经三十一岁;可是还没有孩子,如果不能生他们肖家就真的要绝后了。
  张主任略显严肃的点了点头;又说:“没那么严重,只是以后也不能太操劳了,刑警这个工作……你还是让老肖想想办法,给转成文职吧。”
  肖母眼睛瞪得极大,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肖禾从小的梦想就是做个警察,为这个还和肖父闹僵了很久,大学四年都没在家里住过。可以说他为了刑侦梦想付出了很多,现在,不仅要承受二婚离婚的压力和舆论,还要让他梦想破灭。
  光是想想让他天天坐在办公室负责文职,这就是对他意志的一种凌迟。
  肖母心里难受极了,抱着一丝期望看向张主任:“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你是看着他长大的,知道肖禾从小就想干这个。不管多累多辛苦他都甘之如饴,要是转成文职天天憋在办公室,他……会毁了的。”
  肖母难受得说不出话,眼眶渐渐泛红。
  张主任也知道肖禾的情况,却还是摇了摇头:“抱歉,我已经尽力了。如果不行,您可以带他去国外看看。”
  肖母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心里对林良欢的恨就更深了一层。
  推开病房门进去,一眼就看到肖禾直直看着门口,脸色发白没有半分生气,肖母敛了敛情绪,大步走过去:“怎么不睡会?”
  肖禾还是盯着门口看,眼神黯淡:“她,走了?”
  肖母气不打一处来,克制着心里翻涌的怒气:“走了,听到你不追求她的责任,马上掉头就走。都不问问你伤的重不重!”
  肖禾好像没听出母亲话里的气愤,黯淡的眼眸微微阖住。他现在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却还在回荡着林良欢那些话,他不想去想,可是还是每句都忽略不掉。
  那时候被救的事他真的记不清了,当时他年轻气盛,和唐家的人直接起了冲突。他彼时也不过是个小刑警,对外也不知道他市长之子的真实身份,于是唐家的人直接绑了他扔进仓库。
  当时的情况很紧迫,他就是被悄悄做掉也不会有人发现。
  昏迷的时候被人带走,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醒来便看到了一脸担忧的肖牧。肖牧那时候在做卧底,很少回他们租住的别墅。所以他有些意外,忍不住就往那里想了。
  肖牧的任务就是埋伏在林胜东身边,林胜东那天又正好和唐家在谈生意,所以肖禾那么想也无可厚非。
  后来肖牧也默认了,什么都没反驳。
  肖禾一直都知道肖牧对自己的心思,她为他做了很多,换命就不说了,还为了他也考了警察。
  肖禾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刑侦事业上,他真没想过男女之事。所以感情是什么,爱情该什么模样,他完全不懂。
  他看着面前眼眶微微发红的肖牧,心里有异样的情愫流动,好像是感动,又好像有点感激。
  再后来肖牧的卧底身份就曝光了,发生了人为的车祸事件。
  肖禾一直觉得是自己的责任,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肖牧大概是不会暴露的。他就这么盲目的想了许多年,对林胜东的恨更是执拗到了极点。
  现在肖牧的死依旧是和林胜东有关的,可是讽刺的是,林良欢居然才是那个真正救了他的人,而且还动用了他最不屑的黑道关系。
  那么他现在,到底是报仇了?还是恩将仇报了?
  肖禾现在想起来,每一件都让他神经钝痛。那些细节,那些蛛丝马迹,他为什么全都选择性的视而不见呢?
  肖牧当时默认,可是闪烁的眼神,还有她一直支吾着避开的话题……这么多明显的证据,他却都不去细想。
  他想着自己对林良欢的态度,又想起自己对肖牧的愧疚,真真是讽刺到了极点。
  肖母看他一直阴晴不定的眼神,张主任告诉她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肖禾过了会突然开口:“妈,我决定和良欢离婚了。”
  肖母一愣,倒水的动作微微顿了一秒,很快就神色平淡的继续泡茶:“离吧,这样的儿媳妇我们肖家消受不起。”
  肖禾眉头一皱,抬眼看着她:“不,我和她之间是我对不起她。”
  肖母纳闷的在他面前坐下,肖禾没有多做解释,他和林良欢之间的事儿他自己都理不清了,对母亲又该从何说起呢?
  他敛下眉,只是沉了声音:“妈,如果你还尊重我,就别为难良欢。如果她出事,我会是最难受的那一个。”
  肖母简直不能理解儿子的想法,可是看着他脸上肃穆的神色,还是勉为其难点头道:“我不为难她。”
  想了想又加了句:“只要别让我再看见她。”
  肖禾无奈的看她一眼,肖母把水杯拿过来,用棉签沾湿了给他涂在干燥的唇瓣上:“还是先养好身体再说吧,离婚的事不急,都二婚了——”
  肖禾眼巴巴的又朝门口看,即使知道不可能,还是心里存了一丝念想。
  ***
  肖母说离婚的事不急,可是林良欢第二天就让人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送了过来。肖母义愤填膺的对来人大骂道:“她就这么着急吗?肖禾还病着呢!”
  来人是个年轻小伙子,穿了一身标志性的黑色西服,面容冷峻,说出的话也刻板没有多余情绪:“对不起,我只是按林总的吩咐办事。”
  “林总?”
  肖母不屑的笑出声:“这是真继承她爸,做起来黑社会。”
  肖禾始终沉默着,目光落在离婚协议上整齐的林良欢三个黑字上。他沉吟片刻,对来人说:“你先回去吧,我给你老板打电话,她不会为难你。”
  年轻小伙子很为难,站在原地不愿走:“肖队,您别为难我,林总说了如果拿不到您的签名,我、我全家都得遭殃。”
  肖禾一怔,他无法想象现在的林良欢……已经完全继承了林胜东的所有粗暴狠戾?
  他伸手去够床头的手机,肖母急忙递到他手里。
  林良欢接到肖禾的电话时,有片刻的迟疑,可是很快就面无表情的接了起来:“有事?”
  肖禾听着她冰冷的声音,心口一痛:“要离婚,你亲自过来。”
  林良欢冷笑道:“你还真是无赖,都这样了还不离婚,肖禾,你不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吗?”
  她话里的每个字,都好像一把钢刀狠狠刺进了他血肉模糊的胸口,可是他还是强忍着,嗓音里听不出任何异样:“再说一次,要离婚,你亲自过来。”
  肖禾说完就挂了电话,林良欢把手机重重扔在办公桌上,对面的杨峥微微抬眼看着她:“怎么了?”
  林良欢摇了摇头,她现在不想见肖禾,那天刺伤他的举动虽然是因为父亲的死刺激得理智尽失,可是事情过后,她并没有太后悔。
  这这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父亲死了,她不可能对这段感情还存有任何幻想。
  林良欢有些烦躁的拨了拨头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挺杨峥做汇报。
  杨峥说着说着,就慢慢停下了:“离婚的事得抓紧了,现在那些股东都拿肖禾的身份制约你。一天不和他划清界限,你接受林氏就有困难。”
  林良欢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了。”
  沉默几秒,她拿起手包往外走,到了办公室门口杨峥忽然问她:“你真的一点儿也不爱肖禾了吗?”
  林良欢握住门把的修长指节用力攥紧,唇角微微一动:“过去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
  林良欢来得很快,肖禾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时眼神变得柔和深邃。他转头叮咛肖母:“妈,我和良欢有事要谈,你先出去。”
  肖母瞪着林良欢,恨不能在她身上扎几个窟窿,听到儿子的话又不得不往外走。
  等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林良欢才淡淡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我来了,签字吧。”
  肖禾仔细看着她,过了会才慢慢抬起手:“笔。”
  林良欢皱眉看他一眼,确定他不像是假装才打开手包拿了支钢笔,走到离他很近的地方,却伸手把钢笔扔到了他被子上。
  肖禾看着她的动作,眼神更加黯然。
  肖禾费劲的拿起那支笔,林良欢紧紧盯着他的动作,笔尖已经落在了署名处,却迟迟不见他发力。
  林良欢没耐性的催道:“你不会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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