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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丑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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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禾却忽然冷冷出声:“尚玫,你的脚步声停在我两步之外并没离开,想必在腹诽我?”
  尚玫一愣,打了寒颤,对着林良欢做了个”这男人真可怕”的滑稽表情:“还是你来吧。”
  尚玫走了之后,病房里又只剩下林良欢和肖禾两人,林良欢都懒得再和他多费唇舌了。医院是公共场合她阻止不了,但是出院后就一定可以避开这男人!
  林良欢打定主义,就更加把这男人当空气了。
  肖禾摘了警帽,坐在床边干咳一声。
  林良欢闻若未闻,肖禾看她这样只得先开口打破这寂静:“我听护士站的人说你今天出院。”
  林良欢撇了撇嘴,还在护士站安插眼线了,要不是尚玫上上下下都瞒住了她还有孕在身的事儿,估计早被肖家挖出来了。
  她不说话,扭过身子背对他。
  肖禾又陷入短暂的沉默,许是觉得那天走的太潇洒,现在有些尴尬:“我正好路过,可以送你。”
  “不必了。”林良欢出声拒绝,“杨峥一会就来。”
  肖禾的脸色沉了沉,却克制着没再说恶毒的话,蓦地站起身大步走过来。林良欢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一下子紧紧贴在床头柜上:“你干嘛!”
  肖禾被她眼里的防备和嫌恶刺到,胸口好像被针尖狠狠扎了好几下,声色微微哑了几分:“能干什么?”
  他说着就倾身过来,直接提起她收拾好的行李包大步往外走:“停车场见。”
  作者有话要说:肖渣开始耍无赖,但是良欢不会轻易回头的,放心啦,肖渣的忠犬之路……咳,很漫长
  ps:谢谢07号饼饼的地雷O(n_n)O~

☆、38丑闻(林肖)

  林良欢气到胸口疼;这男人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喜怒难辨了?她气闷的一下坐在病床上;忽然又记起叶酸还有一堆尚玫开的安胎保健药都在包里!心下一急;只得又起身追了出去。
  肖禾走得很快;长腿阔步的;很快就把她甩在了后边。
  林良欢追到停车场的时候;这男人正悠闲的坐在车里,嘴里叼着未点燃的香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乌黑的眸子隐约蕴着得意又愉悦的笑意。
  林良欢咬了咬牙,走过去寒声道:“东西给我。”
  肖禾挑眉,结实的手臂搭在车窗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要么上车;要么这样耗着,我有的是时间。”
  林良欢讽刺的笑了笑:“肖队现在真是变了副样子,以前没时间陪我没空和我多说几句话;现在却是大把的时间在这和我消磨。我该说肖队有受虐倾向吗?”
  肖禾脸色微变,长眸眯起打量她:“你也变了,变得尖锐刻薄。”
  林良欢平静的笑了笑,目光淡淡看向远处:“我没变,只是做回以前的自己。”
  和肖禾在一起,她要费劲心思讨好,肖家不喜欢的、肖禾讨厌的,她全都要小心避开不去触及。
  那么卑微,只是因为爱。
  现在没有再爱下去的理由了,自然不需要再委屈自己做无用功,反正这男人的心是冷的,她早就该看透了。
  肖禾沉默着,摸索着打火机想把嘴里的烟点燃,林良欢皱起眉头,往后退开一步,不耐的催促道:“别再浪费时间了,我们不可能,这么耗着真的没意思。你不是喜欢纠缠不清的男人,别让我看不起。”
  肖禾握着打火机的手顿了顿,黑密的睫毛垂下挡住了眼底的黯然,他抬眼似笑非笑的嘲弄道:“你这么怕我做什么?我只是内疚,连送你一程你都怕?”
  林良欢想也不想便出声拒绝:“不是怕,是讨厌。谢谢你的好意,把包给我!”
  她说着就弯腰去抢,包放在副驾上,肖禾急忙伸手去钳制她的手腕,一时忘了嘴里的那一抹猩红,纠缠间带着火星的烟蒂碎落掉进了她发丝里。
  林良欢皱眉“嘶”了一声,肖禾神色一变,急忙上车去查看:“没事吧?”
  林良欢甩开他的手,乌黑的发丝缠绕着从他指尖褪去,肖禾眉眼间的黯然更加深沉几分,忽然毫无预警的从身后抱住她。
  林良欢吓了一跳,挣扎着骂道:“肖禾!别让我更恨你!”
  肖禾低沉的嗓音潺潺在耳边响起,从未有过的低落:“老婆,别恨我,也别讨厌我。每次听到你这么说,我都很难过。”
  林良欢忍耐着,胸膛剧烈起伏。
  如果是以前听到他这番话,她该多欣喜高兴?可是现在听着,只觉得更加讽刺。
  “是吗?”林良欢冷冷笑道,“你把那些证据交给警方的时候,有没有一瞬间想过我的感受?”
  肖禾一怔,林良欢用力挣开他铁实的双臂,回身静静看着他:“你是警察,我爸犯罪了被抓,这一切都无可厚非。”
  “可是让我难过的,不是你们身份的对立,而是这个人为什么一定要是你!而且还是你主动去做了这些事,难道家属犯案你不该避嫌吗?肖禾,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爱你爱到没有一点廉耻了吗?”
  肖禾薄唇抿成冷冽的弧度,看着她悲伤心悸的模样只觉得心里那阵憋闷更加难受。
  “是。”肖禾点头承认,“从威达产业开始,我就是故意针对林家。我有线索可以查出林胜东洗钱的证据,为什么要放过?不管我是私心还是职责所在,林胜东犯了法这是事实!”
  两人针锋相对,站在空无一人的停车场怒目相视。
  他眉眼间的坦然和无畏,让林良欢心脏被狠狠揪痛着,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还要和他站在这做无谓的争辩?无论他对或不对,又有什么关系?
  不爱才是他们婚姻破裂的本质问题,而且家庭背景的悬殊,这些潜在在表象后的东西都会爆发出来。
  她沉沉叹了口气,一言不发的转过身。
  肖禾大步走过去拦住她,眼底带着怒不可遏的赤红血丝:“去哪?又去等你骑士?”
  林良欢只觉筋疲力尽,肖禾这副纠缠不清的姿态她实在想不明白是为了什么?爱吗?她真没感觉到。说是为了大男子主义和那点自尊心就更贴切一些。
  “回家,让开。”
  林良欢声音冷得几乎掉渣,眼底的寒气也一阵阵森寒的袭进肖禾心底去,肖禾紧握着拳,脸上的表情同样阴鸷骇人。
  他当然不会依言让开,而是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和抓挠,他气势沉稳的一步步走向车子,冷漠的唇角徐徐裔动:“我那,才是你的家。”
  ***
  林良欢被他扔进车后座,因为他不知轻重的力道狠狠砸在了座椅上,她疼得脸色都变了,下意识想去抚摸腹部。但是理智那一瞬间还提醒了她肖禾就在眼前,她强忍着疼痛,愤怒的看着绕到前座上车的男人:“你要知法犯法,绑架我吗?”
  “你还是我太太,回我们的家,这算绑架?”
  他留给她一个淡漠冷清的背影,修长的指节攥着车钥匙准备发动。
  林良欢在他身后骂道:“肖禾!你疯了是不是,为什么就讲不通?你不是不爱我吗?为什么还要这么纠缠我,你就这么恨我吗?”
  肖禾忽然暴躁的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车身似乎都感受到了他满身戾气,剧烈摇晃了一下。
  林良欢吓得噤声,双眼圆瞠的注视着那笔直挺拔的身影。
  “老子也想知道为什么?”
  肖禾英气的眉眼带着暴怒,猛然转身狠狠盯着她,浑身散发的兽性气息好像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将她吞下腹中一般。
  “林胜东害死了小牧,你是林胜东的女儿,我应该恨你才对,可是我……”他咬紧牙根不再继续,眉心拧得极紧,“林良欢,当初是你自己设计嫁给我的。没我同意,别想离婚,更别想把我生活搅得一团糟的时候,去找你那该死的骑士。”
  林良欢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肖禾转过身,脸上的戾气渐渐消弭,转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凉和萧瑟:“我不好过,你也别想。”
  林良欢体…内的五脏六腑都被他一句句话给搅得生疼,肖禾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蛮横自大,自私冷酷,这和自己那时候爱的还是同一个人吗?
  林良欢难受的抓起一旁的抱枕砸在他宽厚的脊背上,哽了嗓子:“肖禾你混蛋!”
  肖禾紧绷着脊背,目光沉沉盯着前方,一言不发的发动车子。
  ***
  肖禾比林良欢大了好几岁,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高一,他已经快大学毕业了。
  她虽然年纪小,瘦弱的身体里却充满了无穷的正义感,所以在上学的路上遇到了殴打妻子的小贩,她毫不犹豫的出手“教训”了那自以为是的男人。
  后果就是周围的群众报了警,肖禾当时正在附近的片区实习,穿着浅蓝色的制服衬衫,警帽下的眉眼英气逼人。
  他坐在办公桌后给林良欢做笔录,林良欢撑着脑袋打量她向往已久的警察生活。肖禾敲了敲桌面,不耐的看着她:“专心点。”
  林良欢扭过头,却好奇的问:“警察哥哥,你们这每天都这么热闹吗?有很多人打架?”
  “……”肖禾无语的看着她,小丫头脸上的雀跃和激动让他微微蹙起了眉心,他每天都会遇到很多这样的“问题少女”。
  “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再说,给你爸打电话了吗?”肖禾沉了颜色,故作严肃的问。
  林良欢抿着嘴不做声了,肖禾又说:“挺能耐啊,十五岁的丫头,把三十五岁的壮汉给打伤了。”
  林良欢撇了撇嘴:“要不是你们来了,还可以再揍几拳。”
  肖禾抱着胳膊看她,林良欢枕着双臂趴在桌子上,露出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警察哥哥,你也会打老婆吗?”
  肖禾一愣,绷着脸道:“我这个年纪,像是有老婆的人吗?”
  林良欢讪讪笑了两声,随即露出鄙弃的神色:“打老婆的男人难道不该揍吗?”
  肖禾转着手里的钢笔,好看的唇形露出浅浅笑意:“ 挺有正义感,可是你的方法错了。他打妻子是他不对,可是你打他,本来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林良欢嘟了嘟嘴,这不是思想品德教育课上老师讲的吗?
  肖禾微微俯身,低头看她郁闷的表情:“如果这社会每个人都没有法律约束,看不惯的事情就出手教训,那不是全乱了?”
  林良欢懵懂的看着他,肖禾又说了很多,其实都是老师说过的道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林良欢那一刻看着他英俊庄重的模样,忽然觉得心跳加速,而且有种……格外庄严的感觉。
  那天是盛夏最热的一天,肖禾身上的制服却一丝不苟熨帖的包裹在他精…壮紧实的身躯上,起身倒水的时候,蓝色衬衫因为汗渍微微贴服在肌肉上,若隐若现的勾勒出他有力的线条。
  林良欢脸上烧的厉害,急忙移开目光。
  那次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肖禾却一点也不记得了,连她叫什么名字都没印象。
  那晚林良欢做梦了,情窦初开的少女,第一次梦到了难言的春…色。
  其实只是接…吻而已,可是醒来之后却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从那之后,林良欢脑子里就常常出现那个男人英俊专注的模样。
  这只是一种少女萌动时的一见钟情,林良欢并没有很在意,可是再后来的相遇,就是命运注定把他们搅在一起……可惜也阴错阳差的发生了一个难解的误会……
  尔后两人还发生了许多事,但是肖禾一件都不记得了,不记得她拼死相救,不记得她怎么傻乎乎的惹事跑到他面前去挨训。
  以前她单纯的以为是自己没有存在感,不够吸引他注意。现在才猛然恍悟,这世界上,能用心注意到你一颦一笑的,其实才是真的在乎你的。
  不在乎,自然就不会记住。
  想必那时候,他在乎的也只是那一个人吧?所以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林良欢靠在后座,目光一直注视着窗外有些感伤的黄晕暮色,她已经很久没记起这些事了,以前都是靠这些事儿来支撑自己坚持下去。带着对警察和正义的那种憧憬和崇拜,把肖禾视如神祗。
  可是最后还是被这些东西伤到了,她心目中的英雄,其实根本不是她想象的模样。
  肖禾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她忧伤的侧脸线条披了一层橘色霞光,看起来既悲伤又有些凄艳,他喉结动了动,说:“在想什么?”
  林良欢闭了闭眼,口吻淡漠:“你连我想什么都要管了。”
  肖禾沉眼看着前方的路况,太阳穴气的突突直跳,扔在副驾上的包里传来林良欢手机铃声,绵延不绝的缓缓打破了一车窘迫。
  林良欢倏地坐起,伸手要去拿,肖禾却早她一步单手掏了出来。
  他余光一瞥,眼神骤冷,林良欢猜也知道是谁打的,抓着座椅后背警告道:“肖禾你在侵犯我的人权和*!”
  肖禾讽刺的勾了勾唇角:“你可以告我。”
  作者有话要说:林肖初识的事儿还没写完,后面会写她和肖禾以及肖牧之间这个误会O(n_n)O~白钟初识也会写的
  肖禾还会要渣一段时间,咳,离婚还差一个契机,大家再忍耐下哈。想象肖禾现在各种得意,将来后悔莫及会很爽有木有,哈哈哈哈哈哈
  

☆、39丑闻钟(林肖、白钟)

  肖禾说着;直接按下了通话键;完美的唇形勾起凉薄的弧度:“抱歉;杨先生看来要白跑一趟了;我太太已经被我接走;现在正一起回家。”
  林良欢看着肖禾制服外那一截白皙的颈项;真想张嘴一口咬在他大动脉上。
  杨峥那边安静几秒:“你这样,良欢只会更恨你。”
  肖禾阴沉着脸;英挺的眉峰拧得极深;他从后视镜看了眼身后一脸愤怒的女人,心里一阵闷痛;却依旧狠声说道:“就是恨;我也还是她老公。”
  他说完就掐了电话;林良欢胸膛剧烈起伏着,指甲都深深陷进椅背里。
  现在的肖禾真的是不可理喻,相处了两年,她也只是看到他冷漠高高在上的一面,现在的他越发真实了,也离她崇拜景仰的那个人越发遥远了。
  肖禾暴躁的伸手在口袋里找烟,鼻息粗重,整个车厢都浮动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林良欢忍耐着问:“肖禾,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肖禾蹙眉从后视镜看她。
  “如果不是,难不成你就是喜欢自虐,我越恨你越开心?”她说着话,脸上的嘲讽和鄙夷毫不掩饰,眼底写满了赤…裸裸的“看不起”三个字。
  这表情还真是刺眼,以前那个有些羞怯又有些俏皮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以亲近了?
  肖禾用力将手里的烟折断碾碎,所有戾气都发泄在这细微的动作里,却淡笑着回她:“没错,一个人难受不如两人一起,在我习惯一个人之前你老实呆在我身边。”
  林良欢咬唇闭上嘴,肖禾比她想的更不堪,原来只是不习惯……就私自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
  暮色更深,肖禾一路开车把林良欢载到了一个陌生的别墅,林良欢看着眼前的房子,面无表情道:“这又是哪儿?”
  肖禾没回答,拿了她的行李率先往里走,走了两步才寒声说道:“这里没公车也没地铁,你要是想走回去,可以想办法逃走。”
  林良欢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连恨都恨不起来了。
  她沉默的跟在肖禾身后,如果换做以前那个冲动又任性的林良欢可能真的会扭头就走,可是现在她有孩子了,是个母亲,就得想得更加深远。
  进了屋子,里面只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帮佣在,见了他们主动打招呼:“先生、太太。”
  肖禾径直往楼上走,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林良欢打量了眼屋子,虽然有些空旷却专修得精致又仔细,很多细节都是她喜欢的风格,就连窗纱也都是她喜欢的颜色。
  她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这是肖禾特意为她准备的,肖禾连结婚的新房都选择在以前和肖牧合住的公寓,又怎么会在现在为她准备另一间新房?
  林良欢也上了楼,肖禾果然还是那副大男子主义模样,把她的行李包随意放在床凳上。身上的制服外套已经脱了下来,他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依旧是熟悉的那抹苍劲背影。
  听到动静,他微微转过身来,眉眼间有些疲色:“你住这间。”
  林良欢走过去把自己的包放好,背对着她没回答。
  肖禾注视着她脊背弯起的弧度,好像最近又瘦了不少,他心里那阵揪痛好像更加剧烈了,哑声说:“我不想和你一直闹不痛快,乖一点。”
  林良欢只得心里苦笑,在他心里自己真是贱得可以,都这样了,以为随意哄哄就真的会烟消云散吗?
  肖禾看她不理自己,也没之前那么暴躁了,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下。
  他难得软了语气,微微偏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她:“明天我朋友过来替你检查耳朵,他在业内很有名,一定能医好你。”
  “不必了,我装了助听器,听得很清楚。”
  肖禾皱了皱眉头,抬手想将她垂下的鬓发拂至耳后,林良欢却戒备的扭过身去。
  肖禾无奈的看着她:“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
  林良欢理解不了他的思维,索性也不想和他纠缠:“我现在恶心你碰我。”
  肖禾心脏蓦地抽了一下,想起那晚自己粗暴的举止,微微有了懊恼神色:“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林良欢垂眸看向别处,肖禾伸手轻轻抚了抚她柔软的发顶,不顾她的挣扎又用力将人抱进怀里,埋头在她颈窝里深深嗅着她熟悉的气味。
  “老婆——”他低低沉沉的声音,好像带着几分委屈,一双铁臂将她恪得又痛又麻。
  林良欢被他抱了很久才松开,一得到自由就马上弹开些许。
  肖禾才稍稍冷静下来的神色又变得难堪紧绷,他紧握着拳头,蓦然站起身。
  林良欢戒备的瞪着他,大有他扑过去就会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肖禾沉默片刻,转身往外走:“我让阿姨给你准备吃的。”
  ***
  白忱和钟礼清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
  宅子里静悄悄的,佣人们都睡下了。白忱以前很少在家,钟礼清也不会摆出主人的架势苛责她们。
  钟礼清走去厨房喝水,打开冰箱发现里面装了不少满满当当的菜肴,她疑惑的看了眼在脱外套的男人:“你,没吃饭。”
  白忱回身静静看着她,点了点头:“从中午开始,就一直在等你。”
  钟礼清想说这人是笨蛋吗?有时候看着精明的要死,有时候怎么又……她心里有些异样的悸动,垂着眼低声说:“正好我也有点饿了。”
  白忱湛黑的眸子微微闪动着亮光,站在厨房门口含笑看着她。钟礼清转身避开他灼热的视线,有些不自在的回答:“你可以先去换衣服。”
  白忱却站着没动。
  钟礼清皱起眉头,只听白忱略沉带着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我看着你做。”
  他拉开餐桌的椅子,就跟小学生听讲似得耐心坐在一旁,身上的白衬衫因为之前在车里的疯狂而显得有几分凌乱。整个人在客厅暖黄的光晕下,有种说不出的——
  漂亮?
  钟礼清被自己想到的吓了一跳,扭头开始忙自己的。
  可是不管她怎么避着,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那道热烈胶着的视线。
  她想的走神,完全没留意那男人已经走了上来逼近自己,等她回过味儿来,已经被她从身后牢牢抱住,滚…烫的胸口密密实实的贴合着她的脊背。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钟礼清一愣,心底顿时五味杂陈的翻搅着。
  “我想带你去,让她见见,可惜错过了——”
  他声音里难得有几分失落,与往日那个冷酷霸道的男人大相径庭,钟礼清不免有些心软,连语气都温和多了:“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白忱双臂圈着她,掌心在她小腹上交叠着,掌心处传递着源源不断的热意。钟礼清脑子一热就问:“明天去,晚不晚?”
  果然白忱马上就抬起头,虽然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情,眼底的喜悦却掩盖不掉:“不晚,我来安排。”
  钟礼清有些惊讶他这么快又精神百倍的感觉。
  白忱低头咬了咬她粉…嫩的耳垂,低声道:“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承认和我的关系。”
  钟礼清讪讪移开眼,心底忍不住又想起了孝勤交给自己的东西……
  吃饭的时候白忱好像真的饿了,胃口很好的吃了不少,静谧的屋子里只有两人默默相对,这样安静的夜晚,似乎连气氛都变得美好起来。
  吃着饭,白忱忽然问她:“你和白湛南,以前认识?”
  钟礼清这才想起之前两人一直没提起过这件事儿,她也想问白忱和白湛南的关系,但是看他俩那样针锋相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唔,小时候在一起玩过。”她含糊不清的给了个答案,白忱这人心思深,她怕他多想。
  其实她对小时候那些事都记不清楚了,只是依稀记得白湛南对自己很好,那时候钟家院子里有个不小的人工池塘,里边养了很多小鱼。有一次两人去抓鱼,钟礼清险些被淹死,还是白湛南把她救了起来。
  这件事是她对白湛南的所有印象了,也因为这个,她对水还是有些排斥,现在都很少去游泳。
  白忱听了她的答案,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钟礼清向来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索性不去猜度,低头吃东西。
  白忱忽然毫无预警的开口:“以后没事,少见他。”
  钟礼清愣了下,疑惑的看向他,白忱很少会主动说这种话,虽然钟礼清一直知道他霸道强硬,可是还是有点不舒服。
  “我和他只是朋友。”
  白忱却神色淡漠的看着她,眼神冷冷地:“我是为你好,那个男人,很危险。”
  钟礼清想再危险也没你危险吧,白湛南可没把她按浴缸里想呛死她。
  吐槽归吐槽,她还是不想和白忱再起不必要的冲突,点头应道:“知道了。”
  ***
  白忱洗澡的时候钟礼清悄悄把孝勤给自己的东西拿了出来,黑色丝绒袋子里倒出的是一枚晶亮的钥匙,孝勤告诉她,他把东西存在了恒阳会所的储物柜里。
  可见这东西父亲当时也是用心保存着的。
  钟礼清心里开始犯难,她听完白忱的那些话,其实很同情他,不管白忱平时表现的多阴郁可怕,她在这件事上都是有些心疼他的。
  换了任何人,听完这个故事都是不无唏嘘感叹。
  可是父亲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他把证据藏了这么多年都不肯拿出来,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钟礼清对白友年的印象不好,白家三兄弟小时候就没怎么享受过父爱,那个父亲不负责任的总把他们送到钟家寄养,而白忱这个私生子,一样是孤苦的过了这么多年。
  所以把证据给白忱,也不见得是件坏事,但是父亲那里……思及此,钟礼清想回去探探父亲的口风再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会有个小剧场送上,看完没时间的亲可以下次再看O(n_n)O~送给支持正版的妹纸们,我还没没写完,写完就放上来,群么个~~
  还有哇,小白那对不会一直这样,也有虐点,只是在后面一点点应该也没几章了,大家表嫌弃他们嘛。
  ps:谢谢沫沫哒、小松儿、高富帅的地雷!
  

☆、40丑闻(白钟)

  第二天钟礼清陪白忱去扫墓;这是她第一次来这地方;结婚两年多来;她和白忱的关系一直处在紧绷又胶着的状态;所以此刻跟着他站在母亲的墓碑前,钟礼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白忱没有说话;只是迈开一步俯身把手里的百合放在了墓碑前;然后双手交叠;静静矗立在那里沉默不语。
  照片上的女子让钟礼清有些意外;和上次在温泉遇到的项薇截然不同;白忱的母亲长相更添了几分艳丽和妖娆。
  “很意外?”白忱忽然转头看着她;钟礼清愣了愣,急忙摇头。
  白忱淡淡笑着;拿过姜成山递来的白色手帕细心擦拭着母亲的照片:“她在厂区很有名,因为长得漂亮总是招人话柄,多和男人说句话都会被人谣传,尤其未婚先孕带着我——”
  白忱脸上的神色淡了下去,眼底有黑浊的暗沉涌动,还有几分未明的歉意。
  钟礼清安静听着,几乎能想象一个单身母亲带着孩子艰难度日的场景:“那你的外公外婆呢?”
  白忱垂眸半晌,嘴角带了冰冷的寒意:“早就没了,只剩一个舅舅……”
  钟礼清想起他的确说过还有个舅舅,母亲坠楼时和他呆在一起的。她有些疑惑:“为什么后来没和舅舅在一起,反而出国?”
  雇佣兵这个职业她虽然了解的不多,可是也知道有多艰难和危险,一不小心就送了命,想起他那一身伤,胸口又莫名堵得慌。
  白忱把手帕又交给姜成山,目光缓缓落在母亲的照片上,思忖片刻才回她:“因为,舅舅不想被连累。”
  钟礼清皱起眉头,有点不太懂他口中的“连累”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他那时候还小,成长和学习的费用舅舅负担不了吗?
  白忱显然不想再多说了,抬手拂开墓碑前的几片落叶。
  钟礼清心里却更加难受了,好像被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得透不过气:“白忱——”
  白忱回头看着她,原本阴郁的神态也渐渐柔和:“不用觉得我可怜,我这辈子,也是有过爱的。”
  钟礼清被他一句话堵得不知所措,安慰的事儿她不擅长,可是白忱现在,好像总是有本事让她心疼。
  她站在那里,目光又慢慢落在白忱冷峻清秀的侧脸上,高高挺起的鼻梁,唇角微微抿出柔软的弧度。
  在注视母亲的时候,他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钟礼清心里有些感慨,白忱真是可怜,对母亲的所有记忆都只有那么几年。她至少还有父亲和孝勤陪着,虽然并没有再大富大贵,可是一家人其乐安所,过的很幸福。
  白忱后来做了那么冷酷的职业,大概早就不懂什么感情和亲情了,在他心里,或许最重要的事儿就剩下给母亲报仇了。
  钟礼清犹疑不定的念头更加强烈,那份证据拿出来,就可以让白忱活得更轻松一些。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为什么最近总是莫名其妙替他着想,就是同情好像也有些过头了。
  白忱没有呆很久,转身执起她的手,修长白净的手指和她紧紧扣在一起,语气淡然:“走吧。”
  周围静谧祥和,早晨的清风将周围的树叶拂动的窸窣作响。
  钟礼清抬头看白忱,英俊的眉眼刀削一般刻着冷硬的弧度,这个男人总是让她害怕,又让她心疼,这么复杂的情绪她自己都快理不清了。
  白忱伸手把她揽在怀里,厚实的掌心覆在她单薄的脊背上:“以前做了很多身不由己的事,现在只想让母亲安息,然后平平淡淡的和你过一辈子,我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钟礼清一怔,白忱微微低下头,深邃的眉眼灼灼盯着她:“礼清,你是我的妻子,试着用这里好好看看我。”
  他骨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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