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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双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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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城一个人把锅锅碗碗给洗了,回到客厅里就看见孙子期跟孙乐童一大一小窝在沙发里玩手指的情形。
也怪不得他们这么无聊,他的房子里空荡荡得连台电视都没有,孙子期手机又在充电,而她又肯定是对他书架上的那些板砖书没有兴趣的。
余城好笑地看了半晌才走过去。
他一坐下,皮沙发就明显地下陷了一点。
孙子期抱着孙乐童往右边挪了挪。
余城也跟着往右边挪了挪。
孙子期又往右边挪了挪。
余城也跟着往右边挪了挪。
……
“麻麻,我要掉下去了。”
最后,还是孙乐童奶声奶气地打破了僵局。
余城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心满意足地将孙子期抱在了怀里。
“你放尊重点。”孙子期回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余城敷衍似的“嗯”了一声,把头埋进她白皙的脖子间轻轻地蹭了蹭。
孙子期抱起孙乐童,连鞋都没穿,直直地走向大门口。
“孙乐童我们回家。”
孙乐童趴在她肩膀上,一脸无辜。
余城连忙闷笑着过来拉住她,声音低低的,像在似有若无地碰人的耳朵。
“行了,我错了,我不乱动。”他保证说。
孙子期站在门边,还想去拉门把手,直到外面再度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余城看准时机,把她连人带崽抱回了沙发上。
***
孙子期不肯让他近身,只抱着孙乐童坐在单人沙发上,任由余城一个人独享那张舒适的长沙发。
余城在书架的某处翻出了一箱子火影忍者的台版漫画,孙子期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捡了其中一卷开始看。
余城自己抱着个民谣吉他盘腿坐着,面前摊着一叠空白乐谱跟一支铅笔。
孙乐童窝在孙子期旁边,怀里抱着个乌克丽丽,愣愣地看着他。
余城即兴弹了几段旋律,断断续续,并不时拿起铅笔在乐谱上做记录。见孙乐童盯着自己看,他想了想,右手弹了个响指,道:“听听看。”
说完便从头完整地弹了第一节。
他的指法并不花哨,像是带着某种情绪在拨动琴弦,弹出来的音乐明亮,悠扬,而又细腻,深邃。
“感觉怎么样?”收完最后一个音,余城挑着眉头问孙乐童。
“好听。”孙乐童一脸很懂的样子,点了点小脑袋,还努力地竖起了肥短肥短的大拇指。
这个回答颇合心意,余城对他得意地笑了笑。
“送给你妈的。”
啪。
孙子期面无表情地扔下手中的漫画,一把抱起孙乐童。
“孙乐童我们刷牙睡觉。”
***
母子俩洗漱完毕回到客厅,打算睡沙发将就一夜。
“有没有多余的被铺枕头?”孙子期站在一边,低头看了余城一眼。
余城把吉他搁到一边,伸手去拿曲谱,道:“没有,你们睡卧室。”
孙子期打量了一下沙发的长度:“你睡沙发?”
余城不置可否。
孙子期思忖了一下,按这个房子连个电视跟餐桌都没有的风格,打扫收拾的工作又不由他自己来做,多余的被铺什么的,即便是有,他也不可能会知道。
“那我们睡上面。”
于是她领着孙乐童往那道旋转楼梯走去,还不忘扔下一句:“你别上来。”
余城对她模糊地笑了笑。
对比起自己来,她倒是更有主人的姿态。
旋转楼梯是全玻璃制的,高度不高,也就在四米左右,孙乐童走了几步有些害怕,孙子期就干脆抱着他走。
爬上卧室后,空间居然比外面看起来的要大得多,木加铁的质地牢牢地支撑在半空中,围栏挺高的,差不多到了孙子期肩膀处。
但这里除了一张纯白色的床之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连门都没有。
一个入口直接连通着楼梯,以及书架墙四周的回型走廊。
床很大,估计有2。5米左右,上面的被子铺得整整齐齐的,一丝皱褶都没有,床头处孤零零地摆着一个枕头。
孙乐童手短脚短,奋力地爬了上床。
孙子期在旁边帮他把被子掀开。
“麻麻,今晚打雷,你要跟我一起睡吗?”孙乐童的睡眠质量很好,一到点就习惯性地犯困,这会儿躺在床上便开始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孙子期。
他才四岁,不习惯也不应该睡太高的枕头,孙子期让他直接睡在床上,一手撑头,一手轻柔地摸他的小脸。
“嗯,麻麻会怕,所以今晚要拜托一下孙小少爷你收留一下我。”她轻笑。
其实她没打算睡。
楼下还有那么一个人在,哪可能毫无戒备地睡?只不过是因为走不掉,折中忍着罢了。
“麻麻不怕,”孙乐童眼睛都闭上一大半了,还是强撑着把话说完,“我保护麻麻。”
今晚可能也是累了,连睡前故事都还没有讲,他就沉沉睡去了。
孙子期轻轻地给了他一个晚安吻,然后把他的被子拉高了一点,翻了身想把顶上橘黄色的小灯带关掉。
一回头。
余城赤着上身,光着脚,只穿着一条松松垮垮的灰色运动裤站在楼梯上看她。
她身上的家居服是一条柔软的及膝裙,刚才躺在床上没在意,这时裙摆被压得翻了上去很多,彻彻底底地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
孙子期不动声色地扯了扯裙摆,对上余城忽明忽灭的眼神。
“滚下去。”
她压低了声音,语气很生硬。
余城的回答是直接走过来,单膝跪上了那张巨大的床。
孙子期有些紧张地坐起身来,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他宽大的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额头抵着她的,极快地亲了一下她的嘴唇。
孙子期僵硬着扯开了他的手。
余城也不恼,只斜着嘴唇笑笑,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利用身体的重量将她按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滚!”
孙乐童就睡在旁边,孙子期气得手指发抖,只后悔刚才么顺手拿样什么趁手的东西放身边。此刻还顾忌着身边的幼子,不敢大声呵斥,挣扎的动作虽然坚决但也幅度不大。
“嘘。你乖乖的,别吵着小崽子睡觉。”
余城宽阔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鼻息滚烫地拂过她的脖颈,激得她浑身发颤。
孙子期哪可能就范,还在不断地掐他横过来的手臂。
“还乱动?”
余城不痛不痒地任由她掐,只警告似的猛地撞了撞她的后腰,懒洋洋地说了一句:“我憋着火呢。”
他的声音本来就低沉,这会儿又特意压了压,更显沙哑。
孙子期白着一张脸,一瞬间,居然真的没敢动。
余城紧紧地拥着自己,两具身体贴得严丝合缝,他没有再动,孙子期却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变化。
孙子期没敢回头。
余城咬了一下她光滑的肩,像是满足,又像是难以忍耐。
最后只轻轻叹了一口气。
第29章 暴雨过后
孙子期这时也顾不上吵不吵醒孙乐童,还有吵醒孙乐童之后怎么解释的种种问题了。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掰开他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急急忙忙踩着床铺跑到了楼梯边上。
孙乐童一向睡得沉,他连翻身都没有,只小小地咕哝了一声,便继续睡了。
房子里的灯火都灭了。
唯一的光线来源便是向着湖泊的那面透明墙壁,因为暴雨,天空中没有星月,整个房子都弥漫着一种幽暗的深蓝色。
余城屏住呼吸,从床上缓慢地翻身下来。
孙子期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一步。
“小心跌下去,”余城喑哑的声音低低地响了起来,带着笑意般,“小笨蛋。”
孙子期转身就跑。
***
他的卧室连通着二层书架的回形走廊,孙子期慌不择路,光着脚顺着走廊一直跑,不一会儿就到了玻璃墙边。
这里是整个房子最亮的地方。
玻璃墙外,风雨交加,湖泊里的小舟被打得摇摇晃晃,几欲翻过去。
一道洁白的闪电直直地打下来。
孙子期面向夜晚,愣愣地站在原地。
轰隆隆——
雷声如约而至。
余城悄无声息地从背后环住了她。
“跑什么?”他的声音像哑掉的琴箱,异常低沉。
孙子期整个身子都在不可遏制地微微颤抖。
余城吐了一口气,他精壮的手臂将怀中的人儿越发地收紧,随后用下巴上淡淡的胡茬去磨蹭她的后颈,带着些轻微的恨意似的,一字一句道:“我问你,跑什么?”
他的语气非常凶狠。
孙子期眼角发红,恍惚之间只觉得他是在质问五年前的自己。
屋外,大雨滂沱,雨线不知停歇地拍打在玻璃墙上。
余城猛地把她的身体扳过来,正对着自己。
一瞬间,除了风雨声,耳边能听闻的,尽是他粗重的喘息。
漫长的沉默过后,余城用指尖抚摸了一下她咬得紧紧的嘴唇。
“你应该等我的。”他一字一句,压着声音,像压着一阵不可说的惆怅。
话音刚落,孙子期就红着眼眶,奋力地挥着拳头,想借此挣脱他的桎梏。
余城却只用一只手便固定住了她乱动的双手,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从她裙底探入,有些控制不住力道地抚摸她藏在家居服下赤`裸的身体。
黑暗最易滋生情绪。
孙子期的心跳得很快,身体绷着,像一张被拉得紧紧的弓。
而玻璃墙外不时劈下的闪电,又将这份不安与渴望推向了极点。
孙子期惨白着脸色挣扎,连声线都在颤抖,仿佛带着泫然欲泣的意味。
“……别碰我。”她明明用的是命令的语气,出口时却几近哀求,“别碰我!”
余城不听,偎着她的颈侧喘息,滚烫的手掌带着火一般,强硬地在她身体各处游走。
“别碰我!”
他的手指冲动地揉捏着她,孙子期全身战栗,慌得失声尖叫,半点平时的冷静都没有。
余城被刺激得红了双眼,吐息炙热地打在她的皮肤上,带着一股压抑已久的狠意,手指粗鲁地动作着。
“……混、蛋!”
孙子期咬牙切齿,胸口哽着一口恶气,还在兀自挣扎,情急之下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手臂。
余城吃疼地颤抖了一下,却还是没松开手。
她的动作实在太坚决,表情中还有毫不掩饰的抗拒。
余城暗着眼神,一把将她按在玻璃墙上,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暧昧地往她咬得发白的嘴唇上抹去。
“不想我碰,这算什么?”他的声音哑着,近乎卑鄙地逼着她,“嗯?”
孙子期一脸羞愤地别过眼睛,心下冷热交织,突地涌上一股酸涩。
“……你这样算什么?”
她眼角发红,咬着下唇,声音里和着一丝血意:“我跟你早就完了,干干净净地断掉,互不拖欠不好吗……你想找人,尽管找去……别再招惹我了……”
见她抗拒成这样,余城本就不好受,听了这句话更是怒极反笑。
“找谁?”他剑眉凛冽,语气轻佻,“我他妈只想睡你一个。”
他食中两指捏着她饱满的唇瓣,一字一句地戳着她:“而且互不拖欠算是什么玩意儿?你给过我的东西,我怎么可能让你要回去?”
“……你居然有脸说这种话?”她目眦欲裂一般,瞪着他。
余城斜着嘴角隐晦地笑了笑:“我像只狗一样等了你这么久,你以为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打发我走?”
“从五年前开始,我的人生就是你的了。”他的神情带着一种诡异的扭曲,嘴唇却温柔地吮着她的眼角,“作为补偿,你把自己给我,不是很公平么。”
“你的人生能分成几份?能送给几个人?”孙子期打着颤,极度讽刺地笑一声,“我才不稀罕。”
沉默占据了方寸,两人红着眼对视良久。
余城亲昵地抵着她,不断摩擦,沙哑的声线如同宣誓一般,带着虔诚和凶狠,烫着她的耳朵。
“……我只有你一个。”
这句话,他不是一次说。
孙子期听在耳中,只觉甘苦,睫毛不住轻颤,一时忍不住,眼泪就突地掉了下来。
她一哭,余城就受不了了。
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不再硬着力气去逼迫,只将怀里的人儿抱得极紧,严丝密合,仿佛要将之生生地嵌入骨血。
“……我只有你一个。”
这句沉重的誓言挥之不去地,反复在耳边呢喃。
孙子期心下翻涌,全身都被禁锢着,只能泄愤似的去咬那人突起的喉结。
不料,却迎来了更孟浪的动作。
玻璃墙外,一道闪电极快地划破天际。
孙子期红着眼角,整副身心都被强烈的罪恶与渴望没了顶。
而夜,才将将过半。
***
第二天。
孙子期醒过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她身上的家居服穿得好好的,独自躺在余城纯白色的大床上。
余城不在。
孙乐童也不在。
她急忙起身下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末了深呼吸了一口气,决定暂时不去想昨晚的荒唐事。
外面的暴雨已经停歇了许多,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甚强烈的光线透过玻璃外墙照进房子里,倒也有几分适宜。
孙子期赤着脚走下了旋转楼梯。
客厅处空无一人,她茫然地环视了一圈。
“麻麻,我们在上面!”
突然,孙乐童清脆的童音在头顶响了起来。
孙子期抬头一看,右边一面书架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开了,露出了后面一面人工攀岩墙。
余城虚扶着孙乐童胖乎乎的小身子,任由孙乐童手短脚短地从底下的岩点往上爬。
孙乐童太小了,余城没帮他绑安全绳索,孙子期看得心里小小一惊,急忙骂道:“你快他放下来!他怕高!摔到了怎么办!”
余城闻言挑了挑眉,转头问孙乐童:“小鬼,你怕高?”
孙乐童害羞地点点头:“有一点点怕。”
“怎么不早说?还跟着过来。”余城揉了一下他的小脑袋,把他从岩点上抱了下来。
孙子期刚下来地面,这会儿又急急忙忙顺着楼梯往上面走。
余城一手扛着孙乐童,一手要去搂她的腰,嘴上道:“这么担心做什么,我的种,我还能让他摔到不成?”
孙子期头皮发麻。
……什么叫他的种?
她憋着气,把孙乐童从他手中抱了过来,一言不发地下楼。
余城斜着嘴角笑了笑,也跟着下去了。
“你去刷牙洗脸,我给你做三明治?”
下到一楼,见孙子期把孙乐童放了下来,余城征询意见似的问了她一声。
回答他的,是浴室震天响的摔门声。
余城耸了耸肩,低头对站在自己旁边的孙乐童道:“你妈脾气真差。”
孙乐童皱了皱小眉头,有点抱歉似的:“麻麻平时不这样的。”
“嗯。”余城摸了摸鼻梁,赤脚往厨房的方向走,“怪我。”
***
孙子期洗漱完毕,出了浴室门就要拉着孙乐童回家。
余城端着一盘三明治跟三杯牛奶挡在大门口,一脸慵懒:“先吃早餐。”
孙子期冷冷地乜着他,不说话。
“你想走下山?”余城笑了笑,“吃完我亲自送你们回去。”
孙子期不为所动:“现在。”
余城很有原则:“先吃早餐。”
孙子期于是又不说话了。
“我们谈谈?”余城把插好吸管的牛奶递给孙乐童,漫不经心似的低声问了一句。
“我跟你有什么好谈。”孙子期讽刺道。
“喂,小鬼,我刚才问你的问题,再回答一遍。”
余城也不在意她的反应,只拿自己手里的玻璃杯冰了冰孙乐童的小脸蛋,平声道:“你老子呢?”
“老子是什么?”
孙乐童啜了一口牛奶,眨了眨大眼睛。
“你的爸爸。”余城蹲下身子,平视他,低沉道:“他去哪里了?”
即使有所预感,但此时此刻,孙子期的心还是狂跳着,提到了嗓子眼。
孙乐童怯生生地看了看余城,又抬头看了看孙子期,两个大人的表情都隐隐地绷着。
不知道蜀黍为什么会突然又问起这个问题,孙乐童突然有些不安。他不自觉地蹙着小眉头,握紧了手里牛奶杯。
过了很久,才小小声地说了一句:“把拔,去天堂了。”
时间,在这一刻突地紧缩了起来。
随即,缓缓摊开。
余城用前所未有的温柔,轻轻地摸了摸孙乐童的小脑袋,他扯着唇角,像是在笑,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却闪着异常锐利的光。
“你妈又胡说八道。”
那个低沉的声音轻嗤了一声。
——他哪里是什么能上天堂的人。
第30章 我们谈谈
孙子期让孙乐童自己坐在沙发上吃东西,扯着余城出了门口说话。
天空还在恹恹地飘着细雨。
余城只穿了一条运动裤,没套上衣,插着口袋懒懒地站在一边。
孙子期坐在大门的石栏杆上,脑子有些乱,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还是余城先开了口。
“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孙子期抬头乜了他一眼,道:“一月十五。”
余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根烟,叼在嘴角,也不点燃,只过把干瘾似的。
“证件上写的十月十五?”他回想起潘彼得查回来的资料。
孙子期“嗯”了一声。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的?”
孙子期不说话。
“他长得太像我了,”余城无声地扯了扯唇角,“进你门那天,我就顺手摸了他一根头发回来。”
孙子期心里乱糟糟的,低着头,懒得看他。
“聂云涛是怎么回事?”他漫不经心地又问道,“我看见你们婚姻状况的文件了。”
“就是那么回事。”
“你们上过床了?”余城咬着烟头,挑起一边眉毛观察她的表情。
孙子期闻言,觉得有趣,不禁翘起唇角,对他笑了笑:“你觉得呢?”
她一笑,余城的眼神就变得很深,即便她是讽刺的笑。
余城走过去,摸了摸她因为昨夜而有些疲惫的脸庞,道:“他对你,硬不起来吧?”
孙子期的笑凝固在脸上,慢慢变得面无表情。
余城忍不住俯身轻啄了一下她的眼睛。
“宝贝,这里是c城,只要是我想知道的,最后都会知道。”
孙子期没躲开,只生硬地说了一句:“不关他的事,你别动他。”
余城嗤笑了一声:“你倒是挺关心他。”
孙子期把脸别了过去,看着屋檐落下的雨丝,没说话。
“最后一个问题。”余城用手指扳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隐忍着什么似的,“你不乖乖在佛罗伦萨等我,带着我的种满世界躲,是几个意思?”
他居然还敢主动提这件事。
“我凭什么等你?”孙子期狠狠地拍开他的手,“你当初说了半个月,结果呢?”
半个月,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余城抓着她的手臂,单膝半跪,与她平视。
对于这件事,他的确不占道理,所以很多时候孙子期的冷眼跟坏脾气,他都生生受着。
“是我的错。”他半眯着眼睛,“……我那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没办法及时回去。”
可是那些事情,他又还没准备好现在就对她全盘托出,只能抿着唇,含糊地告诉她。
“当时我一脱身就往佛罗伦萨去……却发现你失踪了,整栋公寓搬空,连房东太太都不见踪迹,手机打不通,去你学校找你,居然连名字也是假的。”
孙子期冷笑了一声。
余城吻了吻她的手背,低声呢喃,“你知道我找‘孙子期’这个名字,找了多久么?”
孙子期神情冷漠,连挣都不挣,任他低头,半晌,才顺着他抓住自己的手抚上他手臂的刺青。
她的指尖轻轻地滑过躺在河流里的奥菲利亚,一路往上,停在匍匐于冥王脚下的那个美貌女子。
“我对过去的事情已经不感兴趣了。”
她淡淡开口:“但是余城……”
“你有了温如昀,还要来招惹我,是几个意思?”
***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从地下车库缓缓开到了别墅门口。
孙子期拉开后座门,抱起孙乐童坐了进去。
开车的人是潘彼得。
余城叼着烟,站在半敞的大门前看着他们。
“麻烦您开车。”孙子期眼角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对潘彼得说。
潘彼得为难地看了一眼站在那里敲车窗的余城,最终还是自作主张降下了后座车窗。
孙乐童礼貌地冲他挥了挥手:“忍者蜀黍,拜拜。”
余城随意地回了他一个手势,眼睛还是黏在孙子期身上没移开。
想了半天,还是俯身下去,替她抿了抿散落鬓边的长发,在她耳边哑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迟点会向你解释。”
孙子期直接打开了他的手。
余城抿着僵直的唇角后退一步,拍了拍车顶,示意潘彼得开车。
潘彼得打转方向盘,迈巴赫冒着细雨,缓缓地往门外开出,下山去了。
余城保持着那个站姿很久,末了,才将唇边的香烟抽出,揉在拳头里,狠狠地扔到地上。
***
迈巴赫车厢里。
孙子期一手环住孙乐童,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
因为这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大暴雨,c城很多绿化树跟灯柱都被狂风刮折了,潘彼得不得不绕了几段路走。
将近开到一个立交桥入口时,潘彼得望着后视镜,谨慎地问了一句:“老板娘,您是要回家还是回工作室?”
“我不是你老板娘。”孙子期轻飘飘地乜了他一眼,才道:“麻烦送我到南山区的半山园。”
潘彼得咧开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明白。”
他开车很稳,也很快,具备了当一个经纪人最基本的的驾驶技术。
孙子期没让他开到别墅门口,只让他在小区街道停了下来。
潘彼得撑着伞替她开门,又把自己手里的伞柄递到她手里,道:“老板娘的雷克萨斯我送去修了,大概明天就可以送过去您工作室。”
“我不是你老板娘。”
孙子期又强调了一次,跟他道别后便撑着伞往家里的老别墅走去。
潘彼得露着他那排整整齐齐的大白牙冲她的背影笑了笑,随后冒着细雨跑回驾驶座,一上车就摸出手机给余城打了个电话。
“老板,我安全把老板娘送到半山园了……对……精神科的徐医生?……好的,我现在马上安排……”
***
方昭和一脸惊讶地给孙子期开了门。
“怎么回事?外面还下着雨呢就过来了?哎呀,你没开车,怎么过来的?”她抱起越来越重的孙乐童,一边回头问孙子期话,一边往客厅里走。
“想吃您老人家做的螃蟹粥,就过来了。”孙子期站在玄关脱鞋,跟着走了进去。
“敢情你回趟家就是找吃的。”方昭和数落她。
她在果盘里挑了一块牛油果吃了,只顾笑,不说话。
“姓孙的,”方昭和喊了一声沙发上正襟危坐看报纸的孙亭生,“你闺女要吃螃蟹,你还不快找人送一筐过来?”
孙亭生这才不情不愿地放下报纸,伸手去拿手机,还不忘训了孙子期一句:“多少岁了,就会折腾你妈。”
孙子期不孝地冲自己爹卖乖地笑。
螃蟹很快就送了过来,
方昭和的厨艺极好,都够得上开私房菜馆的水准了。早些年她还在大学里教哲学课,孙亭生心疼自己夫人又要工作又要下厨,想给家里请位做菜阿姨,但方昭和不肯,只说做菜是自己人生为数不多的趣味。
“你可以啊孙亭生,我都委屈自己千山万水跑过来跟你过了,你连这么点儿乐趣都不给我留?”
这是方昭和原话。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别瞪我呀,你尽管做去,我吃我吃我都吃。”
这是孙亭生原话。
他们说这段话的时候,孙子期跟霍一鸣就坐在餐桌上吃螃蟹粥,一边听一边笑,孙子期记得清清楚楚。
想到这里,孙子期把孙乐童独自留在客厅里受孙老教授教育,自己跟着方昭和进了厨房。
“跟过来干嘛,不坐着等?”方昭和看了她一眼,手上动作熟练地煮水下米,拆骨去壳。
“看看你嘛。”孙子期过去抱着她蹭了一下。
方昭和被她弄得咯咯直笑,一边拿着食材,一边用手肘轻轻地推她:“还是孩子的妈了,还撒娇,说吧,究竟怎么了?”
孙子期懒洋洋地靠在自己妈妈肩头:“什么怎么了,我想你们了,过来看看你们不行呀?”
“还想瞒你妈妈,”方昭和敲了一记她的脑袋,想了想,又道:“算了,不说就不说吧,不开心了知道回家,还是好的。”
孙子期听得心下一酸,又蹭了她一下,不说话了。
第31章 昭和锦鲤
螃蟹粥很快就上桌了。
孙子期一早上没吃东西,肚子是真饿了,没来得及等粥彻底摊凉,匆匆吹了几下就往嘴里送。
米粒糯软,蟹肉鲜美,粥汤浓郁,配上新鲜的葱粒跟香菜段,极大地抚慰了微微抽搐的胃部。
方昭和看得直皱眉:“你这吃相。”
“饿。”孙子期抽空回了个笑。
方昭和拍了她一下,不再理她,回头给孙乐童剥蟹壳。
剥着剥着,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用手肘撞了撞一旁安静喝粥的孙亭生。
孙亭生摘下被热粥蒙了一层雾气的眼镜:“干嘛?”
“前几日跟你说过的那件事情,趁你闺女在,快给她看看。”方昭和对他使了个眼色。
“看什么?”孙子期听在耳中,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孙亭生摆了摆手,听话地起身去客厅拿自己的手机,滑开了手机相册的其中一个页面递给孙子期。
“你妈催我给你物色个对象。”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又接着坐下喝粥。
孙子期愣了愣。
对象?
方昭和捂着嘴笑了笑,怕她不高兴似的,道:“上个星期我也见过的,一起吃过一顿饭,品格、模样、家世样样都好,想着你们有空见个面也不错,不合意也没关系,就当是认识个朋友。”
孙子期倒是没第一时间拒绝,还凑过脑袋去看了看相片里那人的模样。
是个长相非常斯文的男人,看起来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五官精致,眉眼漂亮得甚至于有些偏于阴柔,但又兀自有一股英气在。
孙子期毫不吝啬地赞了一声:“长得不错。”
方昭和见她不抗拒,喜笑颜开地接着介绍了一番:“是你爸以前教过的学生,现在自己跟人合伙开了间律所,在业内也算是颗新星,虽说不是本地人,但现在这个社会,距离算是什么问题?你爸说他又有礼貌又有担当,家里条件也好,万里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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