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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萌妻:首席老公太凶猛-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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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明眸子一沉,重重地点头。

    “我陪你一起去找他。”

    他也不相信,秦暮天会是那么短命的人。

    那个像神一般的男人,那个跺一跺脚就能让全国的金融界动荡一下的男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没了呢。

    高明把季晓鸥抱上车,目光沉沉地盯着前方,旁边的人还在不断劝阻。

    “高明,你疯了吗?昨天刚爆发了一场泥石流,指不定还有危险呢。”

    高明不言语,只是微微一笑,把车开走。

    就是因为有危险,所以他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去。

    哪怕她要去的,是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搜救开始

    由于昨晚泥石流的影响,通往山上的道路已经全部阻塞,周边还有些卫兵正在维持秩序。

    季晓鸥一见已经到了目的地,瞪大了双眸,推开车门就跳了下去,往那被卫兵守住的,通往山顶的隐蔽小路而去。

    “哎,晓鸥,你等等我……”

    高明忧心地叫唤了一句,他的话都还没说完,季晓鸥就已经被两个卫兵牢牢地堵在入口。

    两人皆是板着一张脸,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表情。

    “里面正在清除道路,昨晚上刚发过泥石流,这里还不安全,快回去!”

    说着,其中一个男人推了季晓鸥一下,季晓鸥被退得连连后退,都快站不稳了,可还是白着一张脸要往里面冲去。

    危险?她当然知道危险了,秦暮天有危险,她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她现在就要过去,该死的,就差一段路,她就可以去到他身边了。

    “你们给我让开!秦暮天还在里面呢,我要进去找他,让开,给我让开!”

    季晓鸥歇斯底里地吼叫和抵抗并没有动容那两个卫兵半分。

    自他们看来,这种情况已经是很常见的了。

    自泥石流发生以后,不少家属都会来这里哭着喊着要进去找人,哪一个不是说得声嘶力竭,痛哭流涕的。

    从一开始的震惊和手足无措,到现在的平淡和漠然。

    这种情况他们见得多了,自然也不会对季晓鸥有一丝同情。

    只是轻描淡写地对她说了句节哀,就把她推到一边去,死死地守住道路的入口。

    季晓鸥被推到一边,一张脸顿时惨白如纸,唯独赤红着一双眸,那眸底翻腾的怒火和不安让人觉得她正在气头上。

    “节哀?节什么哀!秦暮天根本就没出事,不许你们这么诅咒他!我要进去,你们让我进去找他好不好?让我进去吧。”

    季晓鸥叫嚣到最后,眸底已然蓄满了泪,虽然被两个卫兵多次推阻回来,但她就是不屈不挠,非要进去不可。

    她又哭又叫的疯狂举动终是让一旁的高明再也看不下去了,沉着眸就走到她身边,将她胡乱舞动的双手抓住,按住她的头,直直地对上她已然赤红,空洞的双眸。

    高明沉声开口,嗓音却一改平日里的温润,带着一丝怒火,不偏不倚地冲季晓鸥而去。

    “晓鸥,你给我冷静一点!现在秦暮天还生死未卜,难道你不想要去救他了吗?”

    高明带着冷气的话语莫名地让季晓鸥平静了下来,季晓鸥一愣,睁着空洞却又溢满泪水的双眸看着高明。

    “我想救他,可他们不让我进去,我进不去啊。明明他就在眼前了,只要再几步我就能救他了,可是我连这里都进不去,进不去啊。”

    季晓鸥哭诉着,泪水盈盈的双眸盯着高明,让高明的心一阵颤动,别过脸,沉默了好久,才将眼底方才翻腾而上的情愫重重压下,沉着眸,看着她,脸上带着笃定和不容置疑。

    “想要救他,那就听我的。”

    季晓鸥一愣,这个时候她的神经异常脆弱,不管是谁,只要那个人告诉自己他能够救秦暮天,她都会毫无疑问地相信,就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用尽全身力气,却不曾去想这根稻草能否承受得住她整个人的重量。

    “我听话,我听话!”

    季晓鸥连连点头,生怕高明不相信似的,一双泪水盈盈的眸子就那么真诚地盯着他,希望他能读懂她眼底的祈求。

    高明叹了口气,却是拉着她向那两个卫兵走去。

    “辛苦你们了,我是市长的助理,市长托我来慰问一下你们,顺便了解一下这次的灾情,如果方便的话,是否能让我也进去看一下,这样我也好跟市长如实汇报。”

    两个卫兵面面相觑,既然是市长的助理,市长会派他来就是全权把这件事交给他了吧,若是不放他进去,他若是了解不到实情,届时若是在市长面前告他们一状,那可就完了。

    怎么办?只能放行了呗。

    两个卫兵心照不宣地别过脸抬头望天,全当看不见高明和季晓鸥。

    季晓鸥虽是一脸发愣,却是乖乖不说话地任由高明牵着走进里面。

    一进到里面,季晓鸥就一下甩开高明的手,不要命地向前冲去。

    高明一愣,看着她东张西望地一心在寻找什么,丝毫没有留意到他的存在,嘴角不由得牵起一抹苦笑。

    这样就好了,只要她能够开心,幸福,这样就好了。

    高明低垂着眼眸,猛地握拳,掌心还残留着一丝温度。

    “秦暮天?秦暮天?!”

    入眼之处,满目疮痍。

    树木倒塌,被泥土掩埋,到处都是和着水的泥土,仿佛一场大风暴来袭过一般,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更别提有一丝人的气息了。

    搜救队还在一边忙活着救人,争取在黄金时间内把人尽早地救出来。

    而季晓鸥站在原地,傻傻地发愣。

    这就是大自然发难的威力吗?

    昨天还又说又笑的亲人,恋人,朋友,一瞬间就成了被掩在这黄土之下苟延残喘的生命,这样的打击,这样的天人永隔,有谁能够受得了,承受得住?

    秦暮天,也在这堆黄土之中吗?

    他也在发着微弱的求救信号,等待别人的救赎吗?

    不,以他那么高傲的性子是做不成向人求助这种事的。

    可是此刻她多希望,他能放下那骄傲的性子,向她传递一个信号,哪怕一点微弱小小的信号也好啊。

    对了,那个梦!那个梦是他向她传递的信号吗?!

    季晓鸥忽的打了个激灵,往更高的山顶上跑去,她记得那个梦里,他已经爬到了山顶上,正因为看见什么而惊喜时,泥石流就来了。

    那会不会是一种预兆?

    都说真心相爱的恋人就跟双胞胎一样,拥有心电感应。

    对了,还有那棵大树,她记得梦里在他的面前,有一棵很高很大的树。

    季晓鸥脚下一个磕绊,险些摔倒在地。

    树枝?季晓鸥错愕地顺着前方望去,才发现一棵已经被泥石流吞没的树,虽然看不清它的本来形状,可是直觉告诉她,这就是她想要找的树,秦暮天一定就在这附近。

    “秦暮天。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

    季晓鸥一边哭喊着,顿下身子,伸出手,不住地在那些泥上抓着,扒着,泪水一滴滴地落在已经湿润的泥土上,片片成伤。

    高明跟在她的后面跑上山顶,看到的,就是让他无比震惊心痛的一幕。

    只见季晓鸥蹲在地上,那充满污垢的泥土已然玷污了她的白色裤子,伸出手不断地,固执地在挖着什么,而那双本来白皙如玉的手,或许是不小心划到了泥土中夹杂的小石头吧,变得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可她她仍然不为所动,就连泥土溅上了她的脸,她也空不出手擦一下。

    那种场面,只能说一个词,触目惊心。

    多年以后,每当高明忆起这一幕时,总会想起那个不断扒着泥土,头发凌乱,像是疯了一样的女人,明明是很不堪入目的一幕,可他却仿佛在那一个瞬间看到了天使,一个堕落凡间的天使。

    高明稳了下心神,大步流星地上前,一把扯过她还在不断挥动的两只手,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晓鸥,你这是在做什么?自虐吗?”

    季晓鸥被他斥责,可却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反倒是揪着眉向他哀求道。

    “秦暮天他就在这里,你快点找人,找人来救他好不好?!快点,再不快点秦暮天就……”

    季晓鸥一脸的焦急,见高明没有反应就急于要挣脱他的束缚,继续努力。

    “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季晓鸥一愣,双手在黄土前顿了一下。

    如果她告诉他,这都是源于一个梦,都是因为那个梦她才知晓秦暮天的处境的,他会不会觉得,荒谬无比?

    是了,说出去谁能够相信呢?相信一个虚幻的,只有她才知道的梦。

    季晓鸥愣了一下,双手毫不犹豫地落到泥土里,继续挖着。

    “如果我说,这是爱一个人的直觉,你相信吗?”

    高明喉咙一梗,不知怎的,听到她这么说,他居然下意识地想要说相信。

    很可笑不是吗?就连专家都说不准人在哪里,她却可以凭借直觉判断人的所在。

    要么,是她拥有高度敏感的观察力,要么,她已经爱那个人深入骨髓,不可自拔。

    都说真心相爱的两个人之间会心有灵犀,不知怎的,他今天很想相信这个结论,而且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结果。

    “我去找人来。”

    高明点点头,就要往山下走去。

    “轰隆隆,轰隆隆”

    天上突然一阵声响,高明下意识地抬头望去,一下就愣在了原地。

    就目测来说,起码有二十多架直升飞机。

    这个地方刚发生过泥石流,怎么会有直升飞机?

    莫非是政府派来的支援?不对啊,政府的支援不该有这么多啊。

    那这么大的阵仗是……

    没等他想完,就听见天空中传来一个溢满担忧和不安的男声,那透过扩音器的声音几乎要盖过直升机的喧闹声。

    “季小姐,老大没事吧?!”

    季晓鸥一愣,愣愣地盯着某处,待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时,眸底顿时就溢出了激动的热泪。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流光花开

    季晓鸥使劲地眯眼,待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以及目光触及到那熟悉的两个身影时,浑身一颤,双眸顿时溢出了激动的热泪。

    “我们在这里,他在这里,快下来救他,救他啊!”

    季晓鸥泣不成声,扬起两只伤痕累累的手挥舞着,眼底溢满了激动和期望。

    他们来了,秦朗和林峰都来了,那么多人来了,秦暮天有救了,有救了!

    由于场地太小,又因为直升机的升降有些困难,所以直升机只能停在半空中,垂下绳子,一对又一对的精英部队下了来,迅速在季晓鸥方才挖掘的地方周围展开搜救活动。

    秦朗由于身子不便,要靠特殊工具才能下来,所以时间比别人迟了一些。

    这里崎岖不平,不能用轮椅,所以他拄着两根拐杖朝季晓鸥而去。

    秦朗的脸一如既往的温润清俊,那脸的轮廓若是细看,确实有几分像秦暮天,果真是亲兄弟来的。

    “晓鸥,你还好吧?”

    秦朗几步走到她面前,细细打量了她的手好几遍,眸底不由得闪过一丝惋惜。

    “晓鸥,若是哥哥知道你这样,该有多心疼啊。”

    方才他在上空看着,吓得心头一直在发颤。

    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和工具,就连手套也不戴,她就那样空手在泥土里扒着,刨着,固执地一个人在那里努力着,脸上带着坚强的神情,那肃穆的模样让他心里对她又多了一丝赞赏。

    善良,天真,狡黠,又有着比常人更甚的坚强和执着,做起决定来毫不拖泥带水,说一不二,对待爱情又是那么的死心塌地,忠贞不二。

    哥哥到底得有多幸运才能得到这么一位女子的青睐啊,若是他没有遇到宋卿瑶,而是遇到她的话,怕是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的吧。

    这样的女子,本就是每个男人所向往的。

    更是他们这种出生在豪门世家,比寻常人家见证了更多的黑暗和不堪的人。

    因为处于黑暗,所以才更渴望阳光,渴望救赎啊。

    季晓鸥一愣,有些不自在地将自己的双手背到后面。

    “你,不担心你哥吗?”

    真是奇怪,他居然都不担心自己的哥哥,反而还气定神闲地跟她在这里站着。

    她是见有那些专业道具和人员,生怕自己的胡乱挖掘会给他们添麻烦,延迟救人的时间,所以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站在这里的。

    那么秦朗呢?季晓鸥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他双腿上,只是一下,就飞快地闪开。

    他是因为腿脚不便吗?既然腿脚不便,就不应该来这种地方了,这里的路那么崎岖,轮椅根本用不了,这么说,他打算一直用着拐杖?

    秦朗微微一笑,眼底带着笃定和自信。

    “我的哥哥,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不管是天之骄子的秦朗,还是自卑敏感的秦朗,一提起自己的哥哥,眼底总会不自觉闪动光芒。

    季晓鸥一愣,不知怎的,心忽的安定了下来。

    这就是他们兄弟俩特有的自信和胜券的笃定吗?

    这么看来,他跟秦暮天,真的是挺像的。

    是啊,她也相信,秦暮天不会是那么脆弱的人,不会的。

    “找到大少爷了!”

    随着一个人的叫喊,所有人都围了过去,其中跑得最快的当然是季晓鸥,以及拄着拐杖,动作却敏捷得吓人的秦朗。

    “奇迹,真是奇迹啊。”

    一堆人围着不知道在碎碎念些什么,季晓鸥心下一惊,也不知道秦暮天现在怎么样了,大力地拨开人群,就往最里头冲去。

    只见秦暮天被围在了两大石头之中,静静地躺着,像是已经没有了呼吸,浑身污垢,双手弯曲,把什么东西静静地握在手里,紧紧地放在胸前。

    季晓鸥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扑上前,抚莫秦暮天昏睡过去的脸。

    “怎么回事?秦暮天他到底怎么了?他是不是……”死了。

    那两个字在季晓鸥喉咙里梗了好久,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

    她不能说,生怕一说出口就会变成事实,所以她不能说!

    “你们把那两块石头挪开。”

    秦朗沉声吩咐道,就哥哥的脸色来看,情况并不是太好,不知道在他没露出来的身体其他地方有没有受到别的什么伤。

    几个人合力,把围住秦暮天的两块石头挪了开去,只见秦暮天上下完好无缺,除了脸上有些细碎的小伤痕,并没有其他异样。

    所有人都放下了心,看样子,并没有什么致命伤,没什么大碍的。

    秦朗也搁下了心头那块大石,扭过头对着季晓鸥笑笑。

    “应该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季晓鸥先是一愣,而后一脸惊喜地扑上去,将秦暮天搂进怀里,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将她整个人淹没。

    谢谢你,老天爷,谢谢你把他还给我!

    这么大的泥石流,你居然还能把他完好无缺地送回我身边,我决定收回以前骂您老的那些话。

    季晓鸥搂着秦暮天的脖子,眼睛笑得眯起。

    太好了,秦暮天,你没死!你没死!

    一堆人就那么看着季晓鸥有哭有笑地,一脸的尴尬,却也不好意思打断她,因为刚才那一幕他们全都看到了,徒手在泥石流侵袭过的地方挖人,把手挖得鲜血淋漓也不停下,这股狠劲和不顾一切的决心,不是人人都可以有的。

    “咦,大少爷手里好像攥着什么?”

    一个惊异地叫了一声,所有人都随着他的目光而去,果然也看到了秦暮天双手交叉握拳,手里死死地攥着什么。

    几个人合力把他的手掰开,可是不管他们用了多少力气,可秦暮天的手就是合拢得死死地,那种强韧劲,就好像他的手天生就是这么长的,天生就要护着手里的东西一样。

    季晓鸥像是猜到了什么,上前,慢步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一手轻按在他合拢的手上,一手细细抚莫他的眉角,柔声说道。

    “秦暮天,我是季晓鸥。”

    季晓鸥三个字在秦暮天的生命里就等于通行证,只是这么简短夹杂着温柔的一句话。

    只见方才还死死握紧不放的秦暮天,忽然地就放松了力道,慢慢张开手,在他的手心静静地躺着一朵小花,一朵隐隐散发着荧光的蓝色小花。

    花朵本身并不稀奇,但若是一朵花会自己发光,那可就稀奇了。

    众人吓得一愣,议论纷纷。

    “怪了,过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会发光的花呢,太稀奇了。”

    “就是啊,这也太美了吧,这种花到底叫什么名字,又为什么能够发光呢?”

    “难道大少爷就是为了摘这朵花跑上来的?不应该啊,大少爷不像是会做这种冲动事的人啊。”

    “流光花,夜里招摇,荧光自开。”

    季晓鸥双眸幽幽地看着那朵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的花朵,说不清是感动还是愤怒。

    没有哪个女人,当知道了一个男人不顾一切地上山为自己摘花,只为博取红颜一笑而不开心的。

    可是,她也生气,生气他为了这么一朵花,遇上了泥石流,险些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如果说上山之前,心里还是有疑问有不安的,那么此刻,见到他那么拼命地护着那朵传说中能让他们幸福的花,她心里什么不安和疑问都没有了。

    如果一个男人愿意为你做到这种地步,那你还有什么好不满足,好不幸福的呢?

    季晓鸥弯下腰,从秦暮天掌心拿起那朵小花,一阵风吹来,花朵却以人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开始枯萎。

    季晓鸥不以为意,只是牢牢地把它攥在手心,按在心口处,幽幽开口。

    “据说,只要哪个男子摘到了流光花并把它送给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那他们就能长长久久地幸福下去。可是秦暮天你这个傻瓜,都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传说,那也就罢了,你居然不知道流光花从出生起就伴随着湿热的土壤,一旦受寒,立刻枯萎。”

    季晓鸥说着,泪水簌簌落下。

    “可是哪怕是枯萎的花枝,也是我一辈子收过的最棒最值得珍惜的礼物了。”

    秦暮天,谢谢你。

    秦暮天,我爱你。

    季晓鸥哭着哭着,忽然就趴在秦暮天胸前不动了,她这么突如其来的变化,可把一堆人吓得够呛,秦朗为她细细察看一番,才重重地呼了口气。

    “没事,只是疲劳过度昏迷了而已。”

    真是一对活宝情侣,自己耍情调玩浪漫还非得拉上他们这么一大班人受苦。

    秦朗无奈地摇摇头,示意手下把那两个人抬起来。

    “任务完成了,该回去复命了。”

    过了这么长时间,爷爷一个人在家,指不定多担心呢。

    秦暮天独自一人走在山上,雨越下越大,好几次他都险些脚底打滑摔倒在地,夜色越来越黑,紧接着,一阵狂潮向他涌来,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吞没了,分不清东南西北,也没有任何的直觉。

    在长久的黑暗中,甚至衍生了一种想要长久睡下去的错觉。

    就这样吧,放弃挣扎吧。

    秦暮天慢慢阖上眼,忽的听到一个声音在叫唤着他,那么急切,那么深情。

    是谁?是谁在呼唤他?

    用那么深情而悲痛的声音在呼唤着他,到底是谁?

    秦暮天,我是季晓鸥啊。

    季晓鸥,季晓鸥?晓晓?!他的晓晓!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冰释前嫌

    晓晓,是他的晓晓!

    秦暮天一个惊怔,犹如一道晨曦之光,突破了被沉沉黑暗所笼罩的世界,势如破竹地冲进他内心深处,将他心里所有的绝望和阴霾尽数驱散。

    对啊,他不能就这样睡下去,还有人在等他,他的晓晓,还在等待着他。

    秦暮天刷的睁开眼,就见到熟悉的环境布置,他蹙了一下眉头,昏迷前的镜头就那么定格在他脑海里。

    狂风暴雨,泥石流,大石头,以及流光花!

    对了,他的流光花呢?!

    秦暮天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手中空空如也,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那是他爬上山,遇到泥石流,用命换来的花啊,莫非,之前在泥石流中就已经……

    秦暮天想着,眸子越发暗沉起来,

    他可还指望着那朵花能够让晓晓原谅他的,既然他都能找到十分罕见的流光花,那么那个传说,应该就是真的。

    只要把流光花送给最心爱的人,而对方也接受了的话,两个人就能厮守终生,幸福快乐。

    他明明,都已经摘到花了,这本身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可是为什么,他都还没把花送给她,还没有对她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花就已经没了?

    难道老天爷是在暗示他,他们的缘分也只是一段时间的事吗?

    秦暮天眉头紧锁,目光沉沉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底却没有一丝焦距。

    没有了流光花,他该拿什么去换回她的原谅和信任?

    明知道她就是为了宋卿瑶的事跟他生气,可就算他想要解释,恐怕还没说完话就要被她打断了吧。

    她都说了,让他不要再缠着她,还说他的爱让她觉得恶心。

    究竟要怎么样深的怨恨,才能让一向宽容善良的她说出这么重的话?

    就算有流光花,他都无法确保她就一定会因此而感动,静下心来听他解释,原谅他的无奈之举。

    更何况现在流光花已经丢了,他的筹码已经没有了,那结果更是不用说了。

    秦朗推开门,就见到秦暮天一脸怅然若失地盯着门口,秦朗推着轮椅的手微顿。

    “咯吱”轮椅的停顿的声响把秦暮天一下子拉回了现实,见到是秦朗心里并不觉得奇怪。

    这些布置他很熟悉,不就是他在秦家大宅的专属房间嘛。

    “哥,你觉得怎么样了?”

    秦朗愣了一下,随即在他怔然的目光中进门,径直将轮椅推到他床前。

    “我昏迷前手里明明拽着一朵花的,花呢?”

    秦朗却是一愣,想不到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询问自己的情况,更不是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

    追问花的下落。

    看来他真的把那朵花,不,是把季晓鸥看得很重啊。

    因为物品始终是物品,如果没有可以赠送的人,那么再光鲜亮丽的东西都只会沦为废品。

    哥送花的对象是季晓鸥,那么就说明在他心里,季晓鸥的重要性已经远远胜过了他自身的安危。

    “花……”

    秦朗犹豫了半晌,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那朵花的下落。

    既然说不清,那就让他自己去看看吧。

    秦朗话语微顿,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哥,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秦暮天微怔,虽然他现在没有心情去什么地方,不过他还是想要问清楚那朵花的下落,以及了解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嗯。”

    秦暮天沉眸点点头,下床,跟在秦朗的后头。

    那么大的泥石流,他居然只是昏迷而已,无法不说这就是一个奇迹啊。

    劫后重生,一切都是崭新的开始。

    只要有希望,就不算太晚。

    秦暮天刚刚历劫归来,心胸也阔达了许多。

    只要人还在,什么事不能慢慢来呢。

    秦朗带着秦暮天径直去了秦家大宅的后花园,隔着老远,就听到一阵锤子敲击东西,叮咚叮咚的响声。

    秦暮天不由得面露疑惑。

    “这是什么声音?”

    秦朗笑而不语,只是向他点点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自己进去看。

    秦暮天沉眸,大步向发出声响的地方走去,他倒要看看,秦朗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是后花园,莫非那朵流光花就被栽种在这里?

    秦暮天脸色微沉,心里带着一丝期待,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一个女人把头发盘起,微微垂落的发丝轻搭在她雪白的脖颈上,那优美的弧度让秦暮天有一刻的愣神。

    那个女人长得不美,也不倾国倾城,是那种很普通清秀的长相,仿佛丢进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平凡。

    可是那种平凡美却如光一般拂进秦暮天的心中,照亮了他原本灰霾的脸。

    “晓晓!”

    季晓鸥一愣,手中紧紧捏着的锤子险些跌落在地,一脸惊诧地盯着眼前人,虽然逆着光却依旧俊美的容颜,那清冷却在对着她时总带着一丝柔光的双眸。

    那赫然就是秦暮天无疑。

    不过他怎么会那么快醒来?医生不是说还要再等上五六个小时吗?却没想到他提前醒来了,那她精心准备的惊喜,岂不是就白费了?

    “秦暮天,你醒啦?”

    季晓鸥一愣,将方才还在手上的东西尽数塞到身后,不让秦暮天看见,那动作慌乱无章。

    秦暮天却误把她脸上因为心虚的惊慌认为是见到他的不悦和不安。

    秦暮天的双眸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她还是不肯原谅他吗?心里还是对他充满厌恶和仇恨吗?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对他不再心生芥蒂?

    可是,秦暮天却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如果她没有原谅他,对他还是充满厌恶和仇恨的话,那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别忘了这里可是秦家大宅啊,他的地盘。

    又怎么会叫他的名字,还是用那种带着一丝柔情的口吻?

    真正讨厌一个人,应当是连他所在的地方都不想出现,连叫一下他名字都觉得作呕的啊,又怎么会关心他醒不醒呢?

    聪明如秦暮天,也会有犯傻的时候啊。

    秦暮天以为女人还在排斥着他,本来要跨出去的步伐生生地收了回来,揪着眉开口,话语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现在流光花没了,他也丧失了让她原谅的资格,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意料,让他有些措不及防,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高傲如秦暮天,也会有不自信的一天啊。

    原本看着他走来,季晓鸥因为紧张已经在心里准备了一大堆的措词,想着要怎么跟他说话才显得没那么突兀。毕竟他们两个人之前一直在冷战中,都已经断绝了关系,她还放出了那么狠心伤人的话,现在又突然跑来他家,并跟他主动说话,她总要想想,要怎么说才不会让两个人都觉得尴尬呀。

    嗨,秦暮天,我原谅你了。

    这样说会不会有些喧宾夺主了?况且他其实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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