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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成魔_莉莉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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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还是私生子,尹氏的当家技艺怎么会外传?”
尹飒猛地停住脚步,安若心一惊,忽然感觉到他加深了握在她身上的力道,而且,已然十分克制。她抬眼向他看去,他的脖颈线条绷紧,脸色阴霾密布,森冷可怖。
安若一头雾水——刚才那个男的说了什么?
眼镜男忽然改用了外语,而且,是保证全场只有他与尹飒两人能听懂的一种外语——葡萄牙语土话,巴西某处乡下的方言。
但她知道,那个男人一定说的不是好话。因为此刻尹飒全身散发着戾气,已经处在暴走边沿,她真怕他下一秒就会将她摔在地上,失控暴怒。
尹飒深吸一口气,终于,转身面对他。他先将安若轻轻地放了下来,却依然不让她离开他的怀抱,低头耳语,“对不起,宝贝,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安若看着他终于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徐徐走向面前的挑衅者,语气十足地轻蔑:“里瓦尔多。安塞内罗,你想赌什么?”
男人丝毫不惊讶自己的身份被认出,勾唇,道:“尹先生肯赏光,不玩点大的,是不是太不给您面子了?”
“好啊,想多大?”
“整个南美市场,尹先生要是赢了,我拱手让给尹家。”
“不必,生意上的事,我不管,”尹飒十分不屑,一边说着,一边抱起安若,将她脚上的两只高跟鞋甩掉,说,“你耽误了我女朋友的时间,让她不舒服,我希望你输了之后,跪着给她把鞋穿上。”
全场唏嘘声四起,安塞内罗的眼底不动声色地掠过一丝怒意,他最终寥寥一笑,开口:“尹先生看来很喜欢这位小姐,那好,我的赌注是——要是我赢了,我将带走这位小姐。”
议论声四起,等待着他的回答。
尹飒的面色毫无波澜,他转身,抱着安若走到一处沙发上,将她轻轻放下,哄道:“待在这里,我很快回来。”
然后转身,应答:“好啊。”
全场惊呼。
安若始终听不懂这群人在说什么,她拉住他的袖子,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你答应跟他赌了?为什么突然答应了?”
在一片喧嚣中,他贴近她的耳畔:“我说过,我从来不会输,包括对你。”
她看着尹飒起身,和那个眼镜男一起走向了阶梯之上。这时,离她不远处有人小声地用英语问身边人:“d?d!”
有人回答:“her。”
安若愣住。
“d?ican’tbelievethat!”那人非常惊讶。
“yep。”
有一层薄薄的雾气没过她的双眼,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就算她再怎么努力咬紧牙,攥紧拳,也无法让自己再冷静下来。绝望在她心底蔓延,她双眸空洞,面如死灰。
她认命了。从她遇到他那一天开始,他就一直将她视为掌中玩物。所谓“追她”也是这样,到头来还不是用最卑劣的手段强迫她,到手的玩物该如何处置,还不是任他心情摆布。
她突然觉得好恨,她以为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市井小民,安分守己地念书和打工,究竟是为什么,老天要让她落到这种人手里,任他玩弄。
安若垂下头,闭着眼,双手无力地瘫在腿上,无名指上那枚极尽奢华的稀世粉钻,光芒熠熠,却像是对她最无情的嘲讽。
此刻的高台之上,尹飒与安塞内罗相对而坐,牌局连开九把都是平局。安塞内罗始终含笑,而尹飒从开局到现在,脸上阴冷凌厉的神情就未有过一分缓和。
是因为愤怒,而不是紧张。
这个人在生意上与尹狄是死对头,否则谁敢对尹家的小少爷如此嚣张,在他面前提到“私生子”这个词。在尹狄那里吃了亏,跑来这里找他撒气。
若不是看在那个女人在场,这个人现在极有可能已经被尹飒扔到海里去了。
9&j,8&a——“闲9点,庄9点,和。”
8&a,6&3——“闲9点,庄9点,和。”
9&10,9&k——“闲9点,庄9点,和。”
再开三把依旧是平局。这一回摊牌之后,安塞内罗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犹豫,却仍然被坐在对面的尹飒捕捉到了,他开口道:“安塞内罗先生信基督,下一局是第13局,恐怕您的气数,是要尽了。”
安塞内罗狠狠地盯着他,朝荷官挥了挥手,尹飒却在此刻打住,转头朝围观的人群看去,目光随意地落在了一位金发碧眼的白人美女身上,浅笑道:“这么美丽的姑娘,我想一定是法国人。”
他讲的,也是法语。
美女愣愣地朝左右看了看,才确定他说的是自己,她笑得风情万种,尹飒接着说:“美丽的女士,你愿意帮我们洗牌吗?”
“我?我不会……”
“要的就是你不会。”
一直站在美女身旁的男友也觉甚是有趣,便支持她前去。美女走上前,从荷官手里接过纸牌,胡乱地洗了起来。安塞内罗紧盯着她的手势,眉头紧锁,尹飒也盯着她,却是从容不迫。
她终于洗完了,分别抽取了两张,以背面放到两人面前。尹飒率先揭牌,第一张便是9,再揭一张,竟还是9。两张牌面相加,最终点数只取8。
众人唏嘘,安塞内罗突然大笑一声,十分狂妄:“尹少爷,不好意思,你美丽的女士,就要被我带走了。”
尹飒寥寥一笑,不做声。
安塞内罗揭开第一张牌面,也是9,他抬眼,不屑地看着尹飒,缓缓揭开了手中的第二张牌——周围响起了疯狂的喝彩与掌声。安塞内罗得意忘形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尹飒,却突然听见了为他们洗牌的法国美女说:“恭喜你啊——亚洲大帅哥!”
安塞内罗愣住,低头一看——一张方块7安静地躺在9的旁边。他气急败坏地狠拍桌子,中指指向对面的尹飒:“你出老千——!”
“哦?那你应该是什么牌?”他的语气云淡风轻。
“你——!”安塞内罗哑口无言。
尹飒悠悠地从椅子上起身,插着口袋看他,冲安若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安塞内罗钉在原地,狠狠地瞪着他。而全场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个已经输了牌的庄家。
半晌,安塞内罗握紧拳,从台阶上走了下去,来到安若面前。安若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这个彪形大汉,往后一退,浑身战栗。
他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最终,安塞内罗缓缓蹲下身,单膝跪地,拾起了放在地上的高跟鞋。安若愣愣地看着这个人为自己把两只鞋都好好地穿上,然后起身,一只手贴在腹部,对她深深鞠躬:“女士,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她不敢说话,尹飒从身后走来,懒懒地说:“好了,你可以滚了。”
安塞内罗没再敢说一句话,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宴厅里。
尹飒俯身将安若横抱起来,转过身,迎接他的是众人热烈的欢呼鼓掌。他轻轻一笑,抱着她离开了宴厅。
回到房间,他把她放到沙发上,单膝跪下为她脱下高跟鞋,抬起她的脚揉了揉,她忽然吃痛,这才发觉脚上已经起了一两个泡。他的注意力却被她的脚趾吸引了,比常人偏长,缠满了胶带,有点,难看。尹飒微微皱眉,安若注意到他的神色,倏然收回脚,他才回过神来,问:“怎么会这样?”
“跳芭蕾的都会这样,很正常。”
他还想再说什么,门外却有人敲门:“尹先生,威利旺斯先生邀您到酒厅一叙。”
他应答以后,为她找来一双拖鞋,说:“我出去一趟,你待在房间里好好休息。”
安若别过脸去,神色黯然。
iii。
尹飒走后,安若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个小时的呆。
认命吧。她对自己说。
安若起身,走进浴室,褪去华丽的礼服,洗掉精致的妆容,再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憔悴的脸色,绝望失神的眼神。自从遇到他,她好像,就没有再好好地笑过一次了。她还记得顾溪说过,她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骄傲快乐的白天鹅。
她走进淋浴房,任冷水冲刷着自己,然后渐渐地,与泪水混合。
尹飒给她准备的睡衣,是那晚在尹宅给她换的那件,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件睡衣,从她住进尹宅开始,他就让她一直穿着。
洗完澡后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尹飒还没有回来,她也不想去理会,可才打开电视,就有人过来敲门:“苏小姐,尹先生请您去露台一趟,他在那里等您。”
安若披上那条蕾丝镂空披肩,出了门。
侍者领她到邮轮一处角落露台,她走出门去,除了站在最前方面朝大海的那个高大硬朗的男人,整片甲板空无一人。
侍者退下,关上门,这一片空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安若只朝远处看了一眼,全身便忍不住打颤。这一方露台空间狭小,灯光昏暗,抬眼朝四下望去,全是看不到尽头的黑色海洋。她不敢再看,注意力集中到前方那个男人身上,缓缓向前走去。
尹飒终于回头,溶在夜色里的脸庞俊美得无懈可击,他只穿了一件白衬衫,领结还在胸前,一手举着高脚杯,一手插在口袋里,像个优雅的绅士。待安若走近,他从桌子上端起另一只装了色彩的高脚杯,递给了她,“我刚刚调的,你试试看。”
安若接过来,却是犹豫:“我不会喝酒。”
“酒不烈,有点酸甜,适合女孩子喝。”
她只好听话,与他碰杯,饮下。他倒是没骗她,入口酸甜,进到胃里之后,烈酒成分才开始作祟,她的喉咙一直辣到胃里,不觉皱了皱眉。
尹飒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细地欣赏了一会儿,说:“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他的意思是,素颜。安若有点尴尬:“我的眉毛是纹的,睫毛是种的。”
“我喜欢我碰你的时候,沾不到脂粉。”
她不说话,尹飒搂过她的腰,将她往护栏边带,她不得不面对大海,只觉得自己一身鸡皮,她咬了咬牙,闭上眼,忍住。走到护栏边,他将她轻轻一提,她站到了护栏的第一层上,他从身后拥住她,下巴刚好捱到她的肩胛,温热的气息吐到她耳边,让她觉得,有点痒:“喜欢《泰坦尼克号》吗?”
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不喜欢。”
“为什么?”
“结局不好,我不喜欢悲剧。”
“在我们身上,可以变成喜剧。”
她觉得好笑:“你觉得什么是喜剧?”
他手间一收,更紧地搂住她,温唇在她脸上轻啄一下,才说:“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她咬着牙,犹豫了片刻,才壮着胆子,开口道:“一直?尹先生,如果你今天晚上输了牌,那么我现在又该在哪里?”
尹飒一怔,问:“你怎么会知道?”
她不做声,他将她转过身来面对他,她面无表情,眼神却暗藏愤懑:“你是不是觉得,你用这种方式把我困在你身边,就可以任你玩弄?”
他有点无措:“我敢答应,是因为我绝对会赢。”
她冷笑:“万一输了呢?”
“没有万一。”
“……为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才说:“因为我姓尹。”
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他,这什么破理由,她冷笑一声,直视着他,声音脆弱却倔强:“尹飒,我是人,不是玩偶。”
他突然捧起她的脸,用了些力,她皱起眉,听到他的声音里带着愠怒,“谁把你当玩偶了?”话音未落,霸道的吻就压了下来,她毫无反抗的余地,没过多久,他就离开她的唇,一路往下,他将她双腿抱起缠在他腰间,埋头在她颈间吮吸,啃咬。
她的视线豁然开朗,睁开眼,黑得看不见底的深海充满了她的视觉。她全身僵直,脊背发凉,尹飒的手在她大腿上摩挲,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这么多疙瘩。他抬眼看向她,才看到她满脸的慌张,“怎么了?觉得冷吗?”
她觉得头有点晕,轻轻推了推从他身上下来,不敢再睁眼看向远处。尹飒皱了皱眉,问:“安若,你哪里不舒服?”
刚才光顾着冲他发火,没注意到酒精作用早就在她的脑子里蔓延,她闭着眼,说:“我,我有……深海恐惧症。”而且严重到了,说出这五个字,都会打颤。
尹飒皱着眉,没明白过来这是个什么鬼,只见安若推开了他走向船舱,步子已经有些不稳。安若一路细眯着眼,从他把她带上船第一天起她就躲在房间里,哪里想到大晚上会被他叫出来。深海的画面一直在她脑子里周旋,她无法镇定下来,路过服务生身边问他要了托盘上最烈的酒,一饮而尽。
她回到房间,才想转身关门,就见到尹飒跟着一起闪进了门。他一只手搂住她,一手关上门,问:“现在好点了吗?”
安若脸颊泛红,觉得眼前男人的脸,有点晃。她乖乖答他:“还是有点恶心。”
“你害怕海洋?”
“嗯……”
他这才注意到她的表情有点呆,问她:“你喝醉了?”
“有点。”
“回到屋里,还觉得发抖吗?”
“牙关还在打颤。”
尹飒看着她,突然就低下头吻了下去,用他一贯的方式,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她的脑子晕乎乎的,没去挣开,小手反而轻轻地搭在他的胸口,乖乖地任他吻着。他吻了一会儿,她好像觉得有点好玩,轻轻地含住了他在她口中肆虐的舌头。
尹飒怔住,睁开眼。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做出回应。他离开她的唇,她睁大眼睛看他,看上去像个乖巧的小孩子,他的声音不自觉温柔下来:“现在呢?”
“好多了。”
安若说着,推开了他,转身朝卧室走去,他步步紧跟在她身后,这场景像极了一个女人在勾引一个男人。她走到梳妆台前,笔记本电脑也放在那里,她揭开屏幕,抬眼就看到尹飒早已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眼神,幽深得看不到尽头。
他早已欲。火焚身。
她突然说:“我们看个电影吧。”
他从身后搂住她,声音暗哑而低沉:“好啊,你想看什么?”
“《风信子的秘密》。”
他把她转了个身,低头贴住她的嘴唇,说:“我这有个好电影,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看?”
“什么电影?”
他思考了瞬,嘴角勾得邪魅十足:“船上的白天鹅。”
她很认真地想了想:“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是什么类型的电影?”
“爱情动作片。”
她还没明白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人已经被他拦腰抱起,没走几步,就被他放到了卧房中央的那张大床上。
她丝缎般的长发铺展在雪白的床单上,眼神迷离,性感妩媚得如毒。药浸入他骨髓,令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咆哮。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抑制着小腹的涨热和躁动,细细欣赏。她沐浴之后的香甜气息溢满他的嗅觉,对他来说,比迷药更加致命。
安若痴痴地看着他,问:“好看吗?在哪里看?”
“在这里。”他答,铺天盖地的吻压了下来。
他一边深吻,一边悄悄地解开她胸前直到裙摆的一排丝绸扣子,待他结束这一漫长的吻抬起头来看她时,她已在他身下,玉骨冰肌,寸褛未着。
他终于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宽厚硬朗的胸膛覆盖下来,将她完全掌控。她迷糊地睁着眼,下意识想缩起来,他精壮的腰身却横在她双腿之间,她说:“我觉得有点冷,你把空调调低一点好不好?”
“宝贝,一会儿就不冷了。”
她的所有完美地铺展在他眼前,他细细欣赏,恨不得马上肆虐侵占,又觉得不忍触碰亵玩。漫天的吻覆盖至她全身每一寸肌肤后,他终于不再克制。
强烈得如撕裂般的痛觉在一瞬刺进她的身体,安若猛然睁开了眼——
☆、Chapter 20。
卧室大床对面的全景落地窗,此刻已被窗帘严实地遮盖住。在今夜之前的每天晚上,尹飒都会将窗帘拉开到最大,以幽蓝诡魅的深海为背景,拥她入睡。她不敢睁眼往外看,只好侧身与他面对面,他以为她向他示好,便尝试向她索求,可回应他的,从来都是她颤栗的身体和惊恐的眼神。
这样无声的抗拒,最无力,也最无情。
直到冷水啪嗒啪嗒地打在他精壮硬朗的臂膀上,消磨着他身上残留的炙热与*,他紧闭着眼,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何一次又一次对那个女人如此纵容。
宽敞华丽的卧房里,只开了床头的一盏台灯,美丽赤。裸的少女抱着被子瘫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双眼失神涣散。房里只剩下了浴室窸窸窣窣的水流声,灯光是昏暗的暖黄色,充满了浓烈的情。欲意味,她的神情嵌在这一画面中,似乎显得有些,违和。
而他给她的痛觉,依然强烈地存留在她的身上。
良久,她终于动了动眼帘,看向落在地毯上已被他完全解开的睡裙。安若深吸一口气,皱着眉一点点地挪向床沿,却终是在指尖掂到地毯上时,双腿一软,整个人跌落下来。
尹飒刚好走到浴室门口,怔住,快步走来将她抱起,他裸。露着上身,与她肌肤缱绻,她触碰到他的温度,冰凉中压抑着涨热,下意识地双手抱胸,把双腿合得更紧一些。
动作虽然细微,却全然落入他眼底。他把她放进被子里,沉着嗓子,声线有些暗哑:“想要什么?我帮你拿。”
安若微怔,脸颊晕染了些绯红,十分钟以前在黑暗里,他在她耳边一边急促地喘息,一边温柔地勾哄的,也是这样的低沉暗哑。
“宝贝,你放松一点……”
“乖,忍一下好不好?”
直到最后,“宝贝,我们不要了”,他终于离开她的身体。
常年跳舞,她早就没有了那一层,可干涩和紧张还是令她痛得无法忍受,泪流满面。烈酒的余味还未散去,感官有些麻痹,脑袋也还有点晕,可□□的绞痛却如此清晰难忍。
安若抱着自己,却没力气抱紧,她不做声,尹飒朝她摔倒的地方看去,挪过去捡起她的睡裙和内裤,再回来,从她的脚尖开始,为她穿上。她有一瞬的惊慌,却根本无力反抗。
而他只是规规矩矩地为她穿上了衣服,如他解开她的扣子时,从胸前到裙摆,为她扣上。
直到扣完了最后一颗,他抬眼看她,才发现她也在看他,却在四目相撞的那一霎慌张地别开了眼。他从身后紧拥住她,肌肤相亲,他才发现她的心跳得这么快。
他问:“还疼吗?”
她羞窘地闭上眼,根本不敢回答。他又说:“我们,休息吧。”
良久,她才点头。他扣着她的腰躺下,她实在太瘦小,他一只手就能将她完全包围,也能,完全占有。他的手看似轻绕在她腰间,等到她想要翻身时才知道,他的力道是那么大那么紧,她连动弹一分都不得。就好像,怕她跑了一样。
尹飒关掉灯,一切归于寂暗,只剩下了,他压抑的呼吸。
她却无法再闭上眼。他的胸膛紧贴在她背后,下身却与她分离。他的大手裹住她的,露在被子外,空调24c,他的掌心却依然温热。
她就这样睁着眼,脑海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发呆了许久许久。久到他微重的喘息渐止,变成了他平时睡着时惯有的那种频率。前几夜她怕他在她睡着之后对她动手动脚,总是不敢在他之前睡着。
保持着侧身的姿势太久,安若觉得肩膀有点发麻了,她挪了挪身子,屁。股却在向后一动时,碰到了什么……诡异的东西。
安若怔住,一片黑暗里,她听到了他隐忍的一声深呼吸。
她的姿势,有点尴尬,已经朝他转了快四十五度角,脸朝天花板,很像是要转过身去看他的样子。所以,他也是这样以为的。
一片黑暗里,她感觉到他起了身,很快有炙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脸上,她觉得她的心跳已经加快到了狂奔时的频率,不容她多想,他热切的嘴唇毫不犹豫地压了下来。
……明明这么黑,怎么就吻得这么不偏不倚呢。
她再次被他如虎豹般的身躯覆盖欺压,她下意识去抵着他的胸膛,这一次却被他用力地钳制住手腕压到头顶之上,她突然害怕地喊他:“尹飒……”
他在她胸前搅动的唇舌停住,半晌,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却充满了挑逗意味。
“我……”她只弱弱地说了一个“我”字,便再也没了下文。
他的身体再次紧贴她时,她才发现她与他肌肤相亲,睡裙扣子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再次解开了。他的薄唇沿着她光滑细腻的皮肤一路往下,同时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她却一动不动,不再去挣开他。
这一次,他十分有耐心,动作温柔,却完全容不得她反抗。
黑暗中的聒噪,变成了她紊乱的喘息,不愿,害怕,羞窘,身体却已经被他调。教得完全瘫软,完全听话。
直到最后,他气势雄雄地抵着她,才如一个狂傲的征服者一般,贴近她耳畔,耳语道:“宝贝,我想要你。”
安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个夜晚的。她只知道,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像今夜一样期待黎明的降临。
那是因为她错了,她以为天一亮,他就会结束。
她几次从昏厥中再次被痛醒,身上的男人却还在那里纵情狂欢,无法自拔。直到她最后一次费力地睁开眼,看到有细碎的亮光从窗帘缝隙中钻了进来。
她才微微看得见正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汗水淋漓,宽厚的脊背一起一伏,频率很快,背上的肌肉正因为兴奋而突起。
全身痛到失去知觉,她再一次晕了过去。
安若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清醒过来时,落地窗依然被窗帘覆盖着,从缝隙里透进来的光线已经无比清晰明亮,似乎是已经接近中午了。
身体仿佛被狠狠碾压过,软成一摊烂泥,她连动一动指头都觉得十分困难。
她盯着天花板发了许久的呆,才缓缓侧过脸——雪白的大床上空空如也,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怔住,抱着被子,咬紧牙关坐起身,朝四下看去,仍是不见他的影子。
她不安地下意识攥紧被单,手臂却突然痉挛,她低头看去,惊愕地睁大了眼——她的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吻痕,鲜红的印子,暧昧而刺眼。
他是……一百年都没吸过血的吸血鬼么。
仔细地听,浴室里没有声音,卧室门紧闭着,也听不到外面客厅任何的声音。
安若皱起眉,觉得有些不安,她抱着被子,吃力地往床沿挪动,一点一点,把脚伸出来,趾头踮到地摊上,然后起身——人被被子卷着一起滚落下来。
这种感觉,打了麻醉剂都不及一分。
她缓缓支起身,卧室房门在这时候被人拧开,尹飒出现在门口,看到坐在地上的安若后,喊着她的名字快步走来,把她抱回床上,开口问:“醒了?想去干什么?”
她弱弱地答:“想去客厅。”
“去干嘛?”
“去……”她忽然住了嘴,不敢再继续说。
他却帮她回答了:“找我?”
她语塞,垂下眼不看他,他更是凑近了她几分,语气非常故意:“缠绵了一晚上,我才离开一会儿就这么舍不得我,还要不够,嗯?”
她的小手握成拳想抵开他的胸膛,却被他一手裹住,嘴唇接着就覆盖了下来。他吻了许久才离开,她不敢抬眼看他,窝在他心口处,才注意到他已经穿好了整齐的外出衣服。
她问:“你出去了?”
“去打电话到餐厅叫餐了,这艘船上有一个来自秘鲁的顶级厨师,他做的菜很有意思,食谱都是私人订制的,今天本来想带你去。”
“那不去了?”
他故意沉了嗓音,才说:“你还能走?”
她住了嘴。他刚又想吻她,门外传来敲门声,有人用英语说:“尹先生,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是个男人的声音。门把转动,安若下意识往尹飒怀里缩,他也微微侧过身,将她整个人笼罩起来。送餐的小哥推着餐车进了门,看到尹飒坐在床沿,一只手臂抱着什么,却根本看不到他身后人的脸。
若不是那些缠在他身上的黑色长发,小哥还无法判断他抱的人是男是女。
小哥清点了一下食谱,恭敬地带上门退了出去。安若想从他怀里出来,腰却早已被他紧扣,他低着头勾唇,道:“现在知道我是你的男人了?”
现在知道你的身体只能让我看了?
她推他,然后被他堵住了嘴。吻着吻着,人已经被他顺势压到了身下,她睁眼,看到他已经在动手脱衣服,眼神害怕又无力:“我……我好累。”
他的手滑落下去,指尖濡湿一片,她大惊失色,睁大眼睛看他,他笑得俊美邪魅:“这样叫……很累?”
☆、Chapter 21。
后来等到安若真正能起床的时候,尹飒派人把已经凉掉的餐点送回餐厅重新热了一遍。
他为她穿好衣服,抱到餐桌上,坐在她身边,帮她把食物切成小块,再慢慢地喂她吃下。动作和语气,像极了在哄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她十分羞赧,说:“我可以自己来。”
他果断把手中的刀叉递给了她,她在餐盘上那些摆设精致的食物上胡乱地切来切去,手却根本使不上一点劲,没一会儿,一盘米其林三星菜肴已被她毁成了泔水桶里的残渣。她十分地尴尬地抬头看他,可怜巴巴地把刀叉还给了他。
尹飒的嘴角抽了抽,忍住没笑出声。
他一口一口地喂她吃饭,到了最后一道甜品,他递到她自己手中,起了身,说:“你慢慢吃,我收拾东西,吃完饭以后带你离开这里。”
安若疑惑:“离开哪里?”
“这艘邮轮。”
“靠岸了吗?”
“没有,会有直升机来接我们。”
“……那我们去哪?”
他笑了,回答:“去离这里最近的国际机场,哥伦比亚的首都。”
ii。
尹飒一路揽着安若的腰走到了观景台上,穿着整齐制。服的手下站成两列,向他鞠躬行礼时排成的直线如军队般训练有素,高声齐喊:“尹先生。”
巨大的直升机早已等待在停机坪上,飞机外壳上喷着一个巨大的“y”字,安若想起来,她走上这艘邮轮时曾注意到,邮轮顶端的巨大旗帜上,写的也是“y”。
第一次见到这种电影一样的阵仗,她还是有些被吓到了,他在她腰间的手稍稍一收,她才随着他继续向前走去。她问他:“你什么时候叫的直升机?”
“船和飞机都是我家的,随叫随到。”他答。
安若懵了。怪不得,赌场的保镖会护着他,船上所有的服务人员都认得他,待他也比任何旅客都更为恭敬百倍,无论什么肤色什么语言的人种,都能十分清楚地称他为“尹先生”。
她以为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富二代,她也从来不想去过问他的家族背景,但是……她到底为什么会招惹到了这种人?
昨夜与尹飒邀约过的威利旺斯先生站在前方等着为他送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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