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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成魔_莉莉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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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你会被日的。
后来他们起床的时候,管家已经把做好的午饭送到了。两人起身洗漱换好衣服,他拥着她下楼吃饭,她有些犹豫,却挣不过他。
两人在餐桌上相对而坐,开动没多久就有保镖进来跟他汇报事情,安若心里一紧,低头自顾地吃着饭,以为他顾着和别人说话没注意,却在保镖走了之后就听到他说:“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她勉强应答,想到他说的那些话,指尖还是忍不住发颤。
到了晚上,安若到露台外喂那些小松鼠,这几天下来它们已经成为了她的常客,他塞给她补充营养的那些食物,她不想吃,就全都喂给了这些松鼠。那些补品也真是神奇,才短短几天,松鼠的个头便长了一倍。
安若朝楼下看去,正好看到有两个女人从谷仓里走了出来,一身严谨的黑衣,利落的短发,走起路来与之前那些男保镖一样,整齐有力,行若风姿。
安若一怔,她们,也是保镖?
她下了楼,尹飒正在跟为首的一个女人说话,她注意到之前该站着男人的地方,已经全部变成了女人。女人提醒了尹飒,他才转身看向她,走过来直接搂住她的腰,温声细语道:“怎么下来了?想出去走走?”
安若疑惑地看着那些陌生的女人,问他:“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我把保镖全换了,”他低头看她,目光如炬,“从今天起,我不会让你见到除了我以外的男人。”
她怔住:“阿伦也不在了?”
他挑眉:“你舍不得他?”
她真怕哪个字说错就把人阿伦小哥害了,小心地说:“他不是你的贴身保镖么。”
“有些时候他并不需要时刻跟着我,”他把唇贴得她更近一些,炙热的吐息拂到她脸上,“比如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她刚想挣开他,就被他长臂捞起,横抱上了楼。
第二天一大早她醒来后,有人来告诉她,他已经有事出门了。也许这才是他这么快换掉保镖的原因,他怕她一个人在家会害怕。
安若下午闲得无聊,翻看起了他的书柜,大多数是葡萄牙语,小部分的英语,极小部分的中文。而那一小部分中文书,全是和金融有关。她翻开来看,书很新,几乎没有折痕,好像都没被翻过,她刚才还纳闷他怎么可能看这种深奥的书,现在看来应该只是摆设。
她在书桌前的软椅上坐了下来,桌上躺着几张白纸,她盯着白纸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竟不自觉地拾起了一旁的笔,胡乱地在纸张上勾画起来。
半晌,她倏然回神,惊诧地看着手里白纸黑线的东西——她哪里是胡乱勾画,明明是不知不觉地,画出了一个人的素描。
是顾溪。
她高中时学过素描,几年不练习功底有所退步,但模样却是画得清清楚楚。因为他的脸庞,在她心里一直都是这样清晰。
为什么会画他。也许是因为刚才想起了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的对她种种劣行吧。
把保镖全部换成了女性,并没有弥补她心里受的伤一分。那样恶毒可怕的话,难道不是只有对厌恶痛恨至极的人,才能说得出口吗?她究竟还要这样被他玩弄多久?
安若看着手里男人的画像,湿了眼眶。自从跟了尹飒,她就没再敢联系他,她怕连累他,也怕他嫌弃她。如果他知道她现在一切的遭遇,他会愤怒痛心,还是会厌恶疏远?
安若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呆,直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大手将她的画夺了过去。她惊吓地回头,看到尹飒正站在她的身后,皱着眉盯着那幅画,不过顷刻,他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她下意识起身夺回那幅画,他的手向后一收,明知故问:“这是谁?”
“……没有谁,乱画的。”他的目光已然十分凌厉,她低下头不敢看他。
“是吗?那为什么不画我?”
“……我不会。”
“那为什么会画他?”安若说不出话来,那张画已渐渐地在他手中揉成团,一点点窸窸窣窣的声音,像她渐渐撕碎了的心,他的语气不紧不慢,她却听得全身颤栗,“还是,你只会画你喜欢的男人?”
安若身子一颤,硬着头皮说:“不是……”
“顾溪,”尹飒念出了这个名字,她的心猛然一震,“除了我以外,最了解你的男人,应该就是他了吧。”
她始终躲避着他拷问的目光,抿住唇,不做声。
“哦不对,我怎么把那个男人跟我放在同一个级别,”他向前一步,狠狠地拽过她紧扣到自己怀里,不顾她挣扎,双手在她身上粗鲁地乱动,“他不能像我现在这样碰你,抱你,吻你,跟你上床。”
他一字一句,像是针扎在她的心上,她痛得体无完肤,泪水早已汹涌而下。那些羞辱的字眼刺激着她,她突然不顾一切地喊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要强迫我跟你在一起?”
他十分好笑地看着她:“我有钱有势,长得帅活又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她勇敢地直视着他,一字一句:“我不喜欢你。”
“那你喜欢谁?这个男人?”他把手中的废纸举到她面前,一点一点狠狠地碾烂。
她颤抖着唇,不敢做声。他突然大吼一声:“说啊!”
安若吓得后退一步,攥紧拳头,所有的怨恨都爆发了:“是啊!我喜欢顾溪!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起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开心过,你满意了吗?你什么时候可以放我走!”
她看着眼前男人的脸色变得从未有过的可怕,就连提到他的家族时,都不及此刻一分。
她知道,她完了。
尹飒几乎是以最残忍的方式将安若丢到了那张雪白柔软的大床上,不等她反应过来起身闪躲,他迅速俯身,利落无情地撕烂了她下半身所有的衣物。
“啊——!”安若惊恐地一声喊叫,全身不住颤抖,她根本不敢抬眼去看眼前这个全身散发着戾气的男人的脸,只是下意识伸手去反抗,她触碰到他的双臂时,才发现他的肌肉竟是紧绷坚硬到了这种程度。
她的反抗对他来说,简直如同蝼蚁般弱小。
尹飒的脸色冷峻到了极致,他一言不发,却丝毫未放慢双手和身体动作的节奏,一丝不苟地将身下瘦弱而美丽的少女完完全全地掌控着。安若两只纤细的手腕被他以几乎拧断的力道紧箍于一只手掌中,她咬住牙,强忍着泪水,身体却完全失去了自由,一动不动。
没有任何前奏,没有任何温情。只有撕裂一般的掠夺和侵占。
泪水混合着嘶喊声,安若觉得自己坠入了地狱,她的身体在面前如狼如虎般高大猛烈的男人的撞击下不停地颤抖抽动。生不如死的痛觉肆虐蔓延,她仰起脖子绝望地哭喊,两只小手死死地抓住男人肌肉结实的胳膊,指甲在他的皮肤上抓出了血痕,他眉头纹丝未动,脸庞阴冷如魔鬼。
不知过了多久,尹飒才对身下少女绝望可怜的模样稍稍露出了几分满意,嘴角一勾,露出摄人心魂的冷峻。他稍微放缓了节奏,居高临下地看着安若,冷冷道:“你现在说给我听,你喜欢那个男人。”
连说出那个名字,他都如此不屑。
些许突如其来的缓和让安若稍稍喘了几口气,她脑子乱成一团,根本反应不过来尹飒在说什么。她睁眼想看他,泪水却始终淹没着她的双眸。
几秒钟的迟疑就足以令尹飒耐心尽失,他脸上露出更为狰狞的神情,几乎爆发了全身最残酷最狠戾的力气,向身下的女孩重重一撞:“——说啊!”
“啊啊啊——!”他让她痛到了巅峰。
几声撕喊之后,女孩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全身的感官在瞬间麻木,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Chapter 28。
安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身上没有被那个男人的掌心紧扣的触感,她也不想去看他在不在,就这样失神地睁眼看着窗外丛林里被风吹拂的树梢,一动不动。身上的痛觉依旧残存,而比痛觉更可怕的,是他给她的伤害,锥心刺骨。
卧室里突然响起小狗嗷嗷的吠声,她才回过神来,稍稍起身看去,那只幼小的柯基犬待在角落的笼子里,正在努力地啃咬着门。狗中贵族,长得确实特别可爱。
可看在她眼里,却是和某个人一样地讨厌。
她正盯着那只小狗发呆,就听到了门把转动的声音,她赶紧躺下来闭上了眼,一阵几乎轻不可察的脚步声后,她感觉到有人来到了她身边,将她完全笼罩。
不是因为他的动静,也不是因为他的味道,是气息。
这个男人,她最熟悉,熟悉到清楚地知道他身上每一个部位的样子,哪里有一颗痣,哪里有一块疤。她也最陌生,她将他抗拒在她心门千里之外,她也实在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那天他带她回到那个小山村,他待那些穷人如此亲切近人,他甚至不避讳地告诉她他与那些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她是有所动容的。可一面对她,他就变回了那副魔鬼一样可怕的脸孔,自私,狂妄,凶狠,霸道。
她感觉到他的吐息愈来愈近,有温热的触觉落到她脸上,是他的指尖,他将她散落下来的头发轻轻地捋了起来,然后一下又一下,来回摩挲,动作极其温柔。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这样的触感,她已经习以为常。
尹飒就这样安静地看了她许久,才轻轻地俯身,温唇缓缓贴近她的额头。感觉到他的气息迫近,安若猛然挣开眼睛,下意识地用手抵开了他的胸膛,同时将被子往上扯了扯,掩盖住她裸。露的肌肤。
他看到她已经醒来,神色有些窘迫,像是偷偷摸摸地侵犯了她一样,说话也有些不自然了:“安若,你醒了。”
他唤她的名字时,比那一声带着宠幸意味的“宝贝”,更温柔动听。
她不说话,眼里隐忍地有些抗拒,还有些害怕。他见到她这副模样,缓缓在她身边坐下,叹了口气,开口说:“对不起,昨晚不应该那样对你。”
她记得他第一次跟她道歉,是他在宿舍楼下向她表白的那天,为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对她的强。暴。可那又如何,他最后还不是以同样的方式禁锢了她,而这一次的道歉,何尝又不是因为他昨晚强。暴了她。
她已经,完全绝望了。
她一脸失神,不做声,却才忽然察觉到了下身异样的感觉,似与她的疼痛相抵,微微有些治愈感。她听见他开口说:“早上起来给你上了药,有没有好一点?”
安若羞愤地瞪了他一眼,仍是不做声。尹飒握过她护在胸前的手,却被她很快抽了出去,他也没再强迫她,任她这样警惕地对着他,又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可是你要知道,没有一个男人会容忍自己的女人心里装着别的男人。”
她终于抬眼看他,冷冷道:“所谓自己的女人,只是你一厢情愿。”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
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有哪点值得我喜欢?就因为你有钱吗?”话音落下时她一声讥笑,十分讽刺。
尹飒认真地看着她,问:“那你为什么喜欢他?”
“他温柔善良,非常有礼貌有涵养,懂得尊重我,也尊重和关心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她一口气说完,顿了顿,愤愤地补上一句,“这些东西,你这辈子都不会有。”
他默然注视着她,不说话。她忍不住继续问他:“我不明白,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把我困在你身边?”
“我不喜欢你?”
安若别开脸,说:“李楠给你发的消息,我看到了。”
他稍稍一怔,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除了尹氏,他对她几乎没什么*,不避讳他曾是平民的身份,刷卡时告诉她密码,手机解锁密码也告诉了她。那天他让她帮着拿手机,她无聊便解开了锁,一解开就看到朋友圈99的红点,全是给他最新状态的点赞评论——两张照片,一张是在邮轮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偷拍了她,第二张是在车里,她靠在他怀里熟睡,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心。
男生不懂得什么美颜和调滤镜,纯手机前置,两个人却依然颜值爆表。
没什么配字,很明显是女朋友。
不熟的朋友都在恭维她的美貌,与他郎才女貌,熟一些称兄道弟的,用时下的话来说就是“archer这次的妹子与以前那些妖艳贱货很不一样”。
“居然主动发了女朋友的照片,找到真爱了?”
“这真是archer?我认识的archer不是这种画风啊。”
每一个文字,似乎都在向她告示,她在他心里有多么与众不同。她心头一动,却在退出朋友圈时看到了李楠给他发的消息:“还真把那个妹子搞到了,哪天的事啊,有没有超过一个月,我的车还有希望吗?”
她霎时愕然,除了他曾与整个人打赌一个月之内搞定她,不然就给他关于车的利益,她想不到其他的意思。
尹飒沉默了片刻,无法解释,只说:“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刚才也说了,我很自私,也很霸道。”
这一整天安若都没有再理他,也不肯吃饭。下午那些小松鼠准时跳到露台上来找她,在露台上没看到她人,它们竟学会了趴在窗玻璃后卖萌。她实在没有办法,下楼去要了些吃的回来,他却趁机威胁她,她不吃饭,他就不给她食物去喂那些小家伙。
她没有办法,乖乖吃了饭。
这天晚上,是他们在一起之后,他第一次没有拥着她睡觉。两个人分别在床的两边,隔着很远的距离,莫名地尴尬。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把她叫醒了,哄着她说:“安若,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不想去。”
“你不去,我就让人把那些松鼠都赶走。”
“……”
他开车带她上了高速,去往里约的方向。狂欢流淌在巴西人的血液里,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能力,除了在那些窝藏着毒。品和枪支的拥挤脏乱的贫民窟,热闹与疯狂充斥着里约每一个光鲜亮丽的角落,好像所有难过失落的人,都是这里的罪人。
所以,在尖叫和大笑声沸腾的游乐场里,安若显得非常格格不入。
他带她上那些惊险刺激的游乐项目,她也不拒绝,但笑得也十分勉强。玩了一下午,连他自己都累了,和她一起坐在咖啡厅里,他去点单,她坐在窗边往外看去,面无表情。
那个皮肤黝,骨瘦如柴的小女孩便是在这时落入了她的眼中。
小女孩大约只有*岁,怀抱着一大束的玫瑰花,蹲在一寸小小的树荫之下,埋头在自己的双臂里,从她颤抖的肩头不难看出,她应该是在哭。从她身边路过了形形色色的人,却无人理会。
安若默然起了身,走出咖啡厅,几步便来到了小女孩跟前,蹲下身去,用英语询问她:“小姑娘,你怎么了?”
她的指尖触到小女孩肩头,她惊吓地抬起头,看到安若一张外籍脸孔,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更是恐慌。这时有游乐场的管理人员走来,安若向他们告知了小女孩的情况,却只见他们摇着头,解释道:“这些是贫民窟的孩子,出来卖些小玩意,大概是一整天没卖出去才这么难过吧,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我们也没有办法。”
管理人员摇着头走了。
安若抬眼,看到尹飒端着两个冰激凌朝她走了过来,诧异地问她怎么了,她着急地抓住他的胳膊,让他问问那个小女孩是怎么回事。
尹飒觉得有点好笑,但她难得这样真诚地拜托他,他没有拒绝,走近小女孩询问她,小女孩呱啦呱啦边哭边说了一大串,他才翻译给安若听:“她说她在这里站了一整天都卖不出去花,天气这么热花都快枯萎了,没有钱回去给妈妈治病了。”
安若皱眉,接着就说:“那你买她的花啊。”
尹飒看着她,挑了挑眉,习惯性地调戏:“可以啊,你先笑一个给我看看。”
她怔住,瞬间就来了怒意,张口骂他:“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有没有人性啊?”
“贫民窟还有成千上万个这样的孩子,花光我所有的积蓄我都救不完,”他看了一眼那个孩子,回过头来时脸上笑意仍然不减,“今天给你个面子,你笑不笑?”
她气呼呼地瞪着他,说不出话来,扭头就走。
尹飒看着她,没有很快追上去,蹲在一旁的小女孩却小心地扯了扯他,泪眼汪汪地说:“大哥哥,姐姐是不是生气啦,你给她买花吧,送了花她就不会生气了。”
尹飒犹豫了一下,缓缓蹲下身来,和站着的小女孩一样高。他耐心地看着小女孩,完全没了尹家少爷惯有的高贵傲慢。
“要不这样,我教你说一句话,你帮我哄哄那个姐姐,我买你全部的花,好不好?”
☆、Chapter 29。
安若胡乱地在游乐园里走了许久,都没感觉到有人上前来拦住她。她终于止住脚步,回头,视线所及以内肤色各异的人群里,看不到那唯一一张她熟悉的脸。
她咬住下唇,移步到树荫下一座长椅坐下来,小巧的脸蛋上因为愠怒而染上了一层绯红。
她低着头,很快便有一双穿着破旧拖鞋的小脚丫走进了她的眼中,安若抬头,还是一个小女孩模样的黑人,双手紧靠在身体两侧,正紧张地看着她。她却不确定是不是刚才的那个小女孩了,要她分辨黑人,实在是有些吃力。
直到小女孩开口说话,支支吾吾,声如细丝。安若凑近她一分,皱起眉头,问:“什么?”
小女孩再次发出几个不成文的音节,安若还是没有听清,试着用英语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小女孩攥紧了拳,深吸了口气一鼓作气,再次大声开口,声如洪钟,清澈响亮:“漂亮姐姐!哥哥说对不起!他喜欢你!”
非常蹩脚,完全不标准的汉语发音,她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安若怔住,小女孩见到她这副模样,十分紧张,来来回回重复着这句话:“漂亮姐姐!哥哥说对不起!他喜欢你!……他喜欢你……他喜欢你!”
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没有人听得懂这句话的意思,周遭依旧喧嚣不止,而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了这四个字久久回荡。
小女孩又努力地说着些什么,她尝试了许久,最终才挤出一句:“canyousmile?please!”
安若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呆呆地看着小女孩,她好像完不成任务一般紧张地盯着安若,一遍又一遍地说:“canyousmile?please!”
安若犹豫着,终于微微扬起嘴角,绽出一个笑容。
小女孩眼睛都亮了,很快转头,换了葡语兴奋地大喊:“她笑啦!她笑啦!”
安若抬眼,尹飒怀抱着一大束红玫瑰站在她面前不远处,人来人往之中,高大惹眼,英挺帅气,散发着烈日般蓬勃凌烈的气息。他的嘴角弯着一抹温柔的弧度,似乎已经这样笑着看了她很久。
他终于提步,徐徐向她走来,她别过脸去躲避着他的目光,没两下便被他大手捞起,揽入怀中。她仰着脖子看他,恢复了刚才气呼呼的表情。
尹飒微微皱眉,看似非常困惑,语气却是漫不经心:“怎么一见到我就变成这种凶巴巴的脸,刚才笑着多好看。”
她不说话,仍用那种倔强的眼神看他,他忽然抬手,两指压到她嘴角两侧,轻轻向外拉开,她的嘴角咧成一个弧度,傻愣愣的,却躲不开。他笑了:“嗯,这样多好看。”
小女孩忽然在旁边大声说话:“先生!谢谢您!真是太谢谢您了!您是我的恩人啊先生!上帝会祝福您和您的女朋友!”
他们两人看去,小女孩兴奋而虔诚,尹飒说:“你再在这里站一下。”
“好的先生。”
安若问他:“怎么了?她说什么?”
他不咸不淡地回答:“她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她的花,如果不是为什么不吻我。”
安若紧张起来,看向小女孩着急地解释:“没有啊,我不是……”
“她又听不懂,”他注视着她的眼,“吻我,是你唯一的证明。”
安若吃力地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如烈日般狂傲,又流露着细碎的温柔,耐心地等待着她。她犹豫了一下,唇畔微启,缓缓踮起脚尖,轻轻地贴住了他的嘴唇。下一秒他便反客为主,将她的唇舌完全反噬。
小女孩在一旁热烈地为他们鼓掌欢呼,安若羞赧地推开了他,却听到了周围更为沸腾的一阵鼓掌欢呼。他们朝四下看去,有不少游客驻足在他们身边,祝福地看着他们。
“不管你相不相信,”她一直紧张地朝四下看,他的深眸却从未离开她的眼半分,周遭尘嚣之中,他的声音笃定而有力,“安若,我喜欢上你了。”
晚上他陪她去了歌剧院,丹麦皇家芭蕾舞团的巡演,他前两天才订到的vip票,价格翻了三倍。他的确是打算这段时间好好陪着她,哄她开心,可没想到这两天竟发生了几次争执。
如果不是看表演看到激情处她下意识地紧握住了他的手,他可能永远都无法理解她有多热爱芭蕾。
她兴奋地告诉他,舞剧中主演仙女的那个女孩叫asta,曾与她角逐赫尔辛基国际芭蕾舞比赛的金奖,她遗憾地赛败居银,赛前她曾与asta有过短暂的会面,asta对于芭蕾的挚爱与信仰令她由衷地自愧不如,而输给了asta,她心悦诚服。
“如果不是她,我可能没有那么大的动力去强化自己,才有了第二年瓦尔纳的金奖。”
安若痴迷地盯着舞台中央翩翩起舞的美丽少女,而尹飒,正痴迷地盯着她。
表演终于落幕,贵宾席先行离场,他却没带她走向剧院大门,而是往后台走了进去。她问他我们去哪儿,他不作答,直到见到一位等待在那里接应的男子,男子恭敬地上前颔首,说:“尹先生,已经安排好了,人在走廊直走第三个休息室里。”
尹飒牵着安若的手继续朝里走,走到第三个休息室时,房门敞开,安若一眼就看到了穿着仙女的裙子坐在里面喝果汁的asta。
安若愣住,asta抬眼朝她看了过来,笑得十分亲切:“。howareyou?”
ii。
他们开车回家的路上,他扣着她的手,而她第一次,轻轻地回扣住了他。
尹飒洗澡出来之后,看到安若正坐在沙发上揉着脚趾,目光却落在手捧着的一条烟粉色的裙子上。他悄悄走到她身边,一边从身后拥住她,一边坐了下来,柔声问:“这是什么?”
她才注意到他的到来,回头看了他一眼,说:“我在瓦尔纳比赛时穿的裙子,一直随身带着。”
“金奖的奖金不应该很丰厚吗?”
“当时爸爸刚好做手术,花掉了很多,之后家里的房子要拆迁,我就让他拿钱买了新房子。”她淡淡地说着,没有半点情绪。
他皱眉:“你就没有想过你自己?”
安若微微讶异,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我没什么需要考虑的。”
尹飒凝视了她良久,手间加深了些力道,说:“也没关系,以后你也不需要考虑,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她垂着眼,长发遮住了他一半的视线,所以他没有看到她眼中隐忍的不愿。尹飒的目光落向她还在揉着的脚趾,他坐到她面前,将她的双脚捧到自己怀里,温热的指腹压到她的脚踝上,开始轻轻地为她按摩。
这是她每天都会做的事,脚部按摩,却是他第一次为她做。
安若有些惊诧,下意识想收回,双脚却被他牢牢地握住。男人的力道自然比女人的大,治愈感令她愈来愈舒服,她放松下来,乖乖窝在他怀里。
她随他出国已有将近一月,除了上次他不在家她得空练习《罗密欧与朱丽叶》,她的双脚已经休息了将近一月,加上营养调理,她布满老茧的双脚变得愈发细腻,之前总是贴着创可贴的伤疤也已全部褪去,难看的指甲长长之后剪掉,新长出的指甲也平整好看得可以去做美甲了。
他忽然将她的双脚轻轻捧起到唇边,不顾她愕然的神情,吻了上去。
“飒……”
他继续吻了一会儿才离开,指尖在她的脚上轻轻划过,面带心疼:“以后不要跳舞了,人长得那么漂亮,脚怎么可以这么难看。”
安若怔住,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评价她的长相,可她顾不上了:“不行。”
“为什么?”
“我读的舞蹈学院芭蕾系,不跳舞,我还能做什么?”
“我养你,还不行吗?”
她看他的表情,像是认真的。安若微微皱眉,思忖许久,才轻叹口气,终于开口:“芭蕾是我妈妈一辈子未完成的心愿,我要替她继续实现下去。”
尹飒问她:“为什么?”
关于母亲的渊源,哪怕是最要好的朋友,她都不曾说起。她不想被同情,也不想让自己带上一层圣洁的光环。告诉他,也许是因为她早就被他看低够了羞辱够了,也许是因为,他不懂芭蕾。
又或者是因为别的。
“妈妈为了我放弃了梦想,从小我就在想,长大了一定要为她继续延续梦想。”他看见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眸里落入了满天繁星。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眼神,那么无论她今晚说什么,他最后一定都会霸道地命令她:“我就是不准你再跳芭蕾。”
夜已经很深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坐在沙发上,面对面平静地聊天。
而今天,似乎有了太多的第一次。
安若最后说:“今天还是很谢谢你,带我去见阿丝塔,得了瓦尔纳金奖之后再见到她,我真的很高兴。”
尹飒的脸色却是稍稍一变。惺惺相惜的对手见面,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阿丝塔说了一句“你来里约比赛还是演出?那位顾先生怎么没有陪着你?”,安若急忙解释只是来旅游,顾先生只是导师,自然不会陪同。
阿丝塔看了身后高大帅气的尹飒一眼,才说:“哇哦,我还以为……那这次是男朋友了?他对你真好,你们很般配。”
她轻轻一笑,只得默认。不管是出于什么,她还是否认了顾溪,承认了他。
安若注意到了他的脸色,她知道,他一定是记住了阿丝塔的话。但他没有再提起来。尹飒捏住她尖俏地下巴,目光如炬:“那你想怎么谢我?”
“你要的,我什么时候能不给?”
“你说对了,从来都是我要,不是你给。”
尹飒平静地说出口,安若怔住。他说的没错。除了两天前那一次不得已,她的确,从未对他做出过回应。
他的俊颜近在咫尺,他们的呼吸早已相互混合。安若仰着脖子看了他许久,终于,缓缓地向他靠近,四瓣嘴唇相贴,接着她主动与他辗转,相缠。
他将她双腿抱起来,走向了那张大床。却没有如往常那样将她压在身下,他靠在床头,将她双腿分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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