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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赋你,换我自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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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唐瑞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
唐瑞的秘书帮我解开了手上的手铐,关切的问我:“林小姐,你没事吧?”
我胡乱的擦了擦额头上的血,可那些血和不要钱似的往外冒,我原本就喝了不少酒,现在更是晕的不行:“没事。”
唐瑞抱着胳膊站在一边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你别管她,她命贱,死不了。”
呵,看在他今天救了我的份儿上,老娘不和他一般见识。
我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推开了秘书帅哥的胳膊,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可是每走一步,我的意识就越是恍惚,整个人只觉得天旋地转,脚底发飘,眼前又被血糊了,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终于耗光了最后一点力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意识模糊的时候,我隐约觉得有个人紧张的把我抱在怀里一路狂奔,那感觉就像是让我变成了一条小船飘在海面上摇摇晃晃的,挺舒服的。虽然这个形容和形容上床似的,可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激情令我感到自己快要疯魔了,而此时此刻,我却觉得自己无比安心。
那个怀抱让我隐约想到了一个好久没有在我脑海中浮现的词汇……
避风港。
第25章 选择自由
我这一觉睡得死沉,醒过来的时候脑袋上的伤口开始发威,疼的我直咧嘴。
身边有个人“噗嗤”一声笑了,我朝那个方向看过去,才知道唐老板竟然还没走。
真难得……按照一般情况来说,我一觉睡起来还能看到唐瑞的时候,通常是在五星级宾馆的大床上,而不是在这弥漫着消毒水味儿的屋子里。
唐瑞的双手插在西服口袋里,漫不经心的站在我的床前端详着我的脸:“你说你,怎么脑袋包的和印度阿三一样都能让我觉得你漂亮?林抒,你是妖精变的吧?”
我听着这句不知道是赞美还是挖苦的话,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唐瑞捏着我的下巴问我:“怎么,哑巴了?”
我的嘴巴被捏的变了形,说话声音跟傻子似的:“您想让我说什么,谢谢唐老板夸奖?”
唐瑞听了我这话,笑的前仰后合的。
他声音低沉浑厚,不管是笑着还是说话都会让人觉得悦耳好听,可唐瑞这个人太过喜怒无常,我猜不出这个人的心思,根本不敢放肆,更不敢让他看出我有什么想法,那样对我来说都太危险了,所以他的磁性的嗓音我无福欣赏。
唐瑞似乎笑够了,那笑声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人按下来停止键,如此的生硬,硬的让人心冷。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声音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让人心凉:“林抒,你宁愿被周伟那样的人用强也不愿意向我低头服软?跟着我你很吃亏?还是觉得我唐瑞包不起你?”
我抬头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儿:“唐总,我们两个算什么?”
“你说呢?”他反问我。
我低声笑了笑,直言说道:“用单纯一点的话来说,咱们两个就是卖家和买家的关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干嘛要扯什么包养关系?我如果说干这行不是我心甘情愿的算我矫情,可我也没和你们说过一句假话,至今除了唐总你这个变数以外,我只陪酒,不卖身。我更不想做谁的二奶小三,我想要的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男人,您懂吧?”
唐瑞不屑冷笑,反问一句:“林抒,你别告诉我你还相信爱情,想找个真命天子成家立业吧?”
“我要是想呢?”我反问唐瑞一句,眸光坦然。
唐瑞看着我,目光冰冷。
我大着胆子继续说道:“唐总,你给我想要的,我就跟了你。”
“这不可能。”唐瑞没和我兜圈子,直接告诉了我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我对他笑了笑,笑容极为漂亮:“那唐老板下次来金碧辉煌记得来照顾我的生意,唐老板救命之恩我记下了,回头我请唐老板喝酒。”
唐瑞听了我的话,似乎很生气。他站在我面前低头看着我,脸色像是一片要下雨的云:“很好,林抒,你真是好样的。”
我只是笑,无视唐老板黑成锅底的脸。
刚刚在金碧辉煌里唐瑞对周伟说我是他的人说的那般自然,想来心里也是这么认定的,可我凭什么让他如愿?哪怕我真想做林家心里的一根刺,我也有权利选择如何扎入他们血肉的方式!
第26章 林抒,你有心吗?
唐瑞看着我,眸光锐利的吓人:“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我抬头看着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唐老板,您再问我一遍答案也是一样的。”
唐瑞冷笑一声,反问我一句:“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别扯什么爱情至上一心一意的鬼话,林抒,你有心吗?”
我听着唐瑞的话,蓦然一愣。
唐老板冷笑问我:“你都没有的东西,凭什么要求别人?”
我没想到唐瑞竟然能将我看的那么透彻,我更不敢想象唐瑞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看着他那双似乎可以洞悉一切的眼睛,我扯起了一个无比僵硬的笑来,嘴硬说道:“既然你我都无心,又何必强求呢?你说对吗唐老板?”
唐瑞挑起我的下巴,笑容阴冷的骂了我一句:“不知好歹。”
我的头微微的后仰,顿时有一种脑袋充血的感觉。
唐瑞撤了手,比之我的决绝更为潇洒:“林抒,你信吗,总有一天你会求到我面前,求着让我要你。”
我只笑不语,心里漾满了算计。
唐瑞和林家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若只是单单做个床上玩物,又怎么勾的他们反目成仇?
唐瑞对我有几分兴趣,那也只是兴趣而已,我要的可不止这些。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而释然,唐瑞没再和我说半句话,转身离开了我的病房。他的步子迈得很稳,走起路来的姿态比之名模也不逊色。
我看着唐瑞的背影没来由的有点慌,可却立刻将自己的不安抛开。
落子无悔,这个道理我懂。
如果唐瑞这条路行不通,我再想别的法子就是了。但唐瑞是一条捷径,我不舍得放弃,可却又突然不知道从何下手。他这个人太危险了,我看不明白,琢磨不透,因而不敢轻易做出决定。
林默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敢那么奢侈的住在医院病房里,只能和医院那边打了招呼,将所有的手续办妥离开了病房。
医生通知我三天之后要我来这边拆纱布,他似乎以为我和唐瑞有什么关系,对我的态度好的不得了,一口一个“林小姐”的叫着,连用的药都是最好的。
我看了看那些药的名字直接拒绝了医生的好意,免得自己的伤还没养好,就因为这些高额医药费心疼到内伤。
林默一个人在家里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似乎并不关心我为什么一整天没有回来,他对面前的那碗生滚鸭丝粥更感兴趣。
我摸了摸头上的伤,无可奈何的笑了。为了养这个小兔崽子我牺牲了那么大,可他却连一个好脸色都不给我,真没良心。
哦,对,这好像是我们林家人的通性。
姓林的都没有心,我们都一样。
这三天的时间里我一直呆在家里养伤,金碧辉煌那个地方我暂时不想去,我不是怕了张强和陈婕那两个贱人,只不过明明知道自己斗不过人家还要没脑子往前凑的事儿我干不出来也不想干,索性给自己放了假。
第27章 咱们玩个游戏
三天之后我到医院里拆了纱布,医生似乎知道了我和唐瑞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对我不冷不热的,拆纱布的动作也十分随意,没之前的那天那么小心了。
我已经愈合的伤口有些粘着布料,拆纱布的时候稍微没注意被撕裂了许多,血珠慢慢的往上顶。医生看了一眼,只丢给了我一包创可贴,钱还是算在我账上的。相对比之前的贵宾待遇,他这样的态度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人之常情么,谁让我和唐老板没什么关系呢?
从医院出来以后我没有闲逛,而是买了点菜回去,打算晚上给林默做点好吃的。平时我工作情况特殊,下班以后特别累,哪儿有心情做这些?
我拎着东西走回家的路上隐约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平时这条路上的社会闲散人员很多,可今天就像被人清了场子一样,突然都不见了。
感觉情况有点不对,我立刻转身要跑,可身后已经有两个黑衣保镖拦住了我的去路,而我的背后,袁晨的声音由远及近,让我整个人立刻一僵:“我等了你那么久,你想去哪儿?”
我硬着头皮转过头来对他笑了笑,乖觉的和他打了个招呼:“袁少,好巧。”
“不巧,我就是来找你的。”袁晨走过来看着我头上的伤,脸上竟然还笑得出来:“呦,受伤了?”
我抿着嘴角满眼戒备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袁晨突然扼住了我的脖子,冷着脸盯着我的眼睛:“你不用那么看着我,我知道你是唐瑞的人,可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我怕他?想让我放过你?周伟昨天是我带出去的,他让你们弄成那个样子就是把我的面子扔在地上踩,我收拾不了唐瑞,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婊子?”
我抓着袁晨的手,企图让他的手指松开一点,呼吸困难的感觉十分不舒服,可是我最近却对这样的窒息之感尤其熟悉,好像他们男人对付女人无非就是扼住喉咙这一招,再无新奇。袁晨这样的人心高气傲,似乎还将面子看得很重,他认定的事儿,怕是不那么好改。
“看不出来唐瑞还挺在乎你的嘛,周小二想上你,他就把周小二打的半残,要是我想弄死你,唐瑞是不是会让我偿命?”
“袁少你太高看我了,咳咳……”我的脸颊憋得通红,艰难的说道:“我和唐总没多少交情,你就算把我弄死十次他也不会过问半句的。”
“是吗?”袁晨一笑,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拉得离他近了些:“那咱们来玩一个游戏。”
我深深地看了袁晨一眼,脑袋上就被套了个黑色的布袋塞上了车。
车上男人的汗腺味道很重,我感觉车上不止有袁晨和两个保镖在,应该还有别人。
不知道谁的手开始在我的小腿一路往上摸,我一瑟缩,对方似乎来了兴趣,嘴里囔囔着:“怪不得唐瑞喜欢呢,这皮肤嫩的和豆腐一样,这翘臀,还有这对美胸,不错,真不错!”
第28章 白日做梦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他“嗷”的一声痛呼,不知道被什么伤着了。
紧接着,袁晨冷声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碰她了,嗯?”
那人连忙说道:“对不起袁少!对不起袁少!”
我听到车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那个人似乎摔出了车子,声音瞬间远的听不到了。
车门关上的声音像是拍在了我心里了似的,让我下意识的一抖。我头上的那个黑色的布袋子被人扯开,袁晨那张英俊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似乎是在欣赏我害怕的模样。我定定的看着他,却始终看不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袁晨凑到我的耳边,呼吸湿润,笑声温柔:“你放心,你是个女人,就算要整你,我也不会那么简单粗暴的。”他的手摸了摸我的脸,轻叹一声:“你这女人胆色确实不错,怪不得唐瑞喜欢。”
我看着袁晨,却什么都没有说。
与一个比之唐瑞更加喜怒无常的人相处,说的越少便越安全,这个道理我在坐牢的那几年中已经有过深刻的体会。
我被带到了一处山峰之上,这边似乎是年轻人蹦极找刺激的地方。袁晨的手下将我压到安全平台的边缘上,可却并没有在我的身上装什么安全措施,唯独在我的腰上系了一根绳索,然后将我的手绑在了一起。
袁晨走过来帮我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满意的自言自语:“嗯,很美。”我抬眼看他,袁晨也在看我,他盯着我瞧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很惊讶:“你竟然不害怕?”
我苦笑反问:“怕有用么?袁少会放过我?”
袁晨点了点头,笑容灿烂,“行,有点意思。”
我看着他走远了几步,用给我拍了两张照片发了出去,最后拨了一通电话。等待接听的那几秒钟里,袁晨朝我走了过来,开了公放键,耐着性子等着。
电话的彼端,唐瑞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冷漠:“袁少今天怎么那么有空,竟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袁晨看了我一眼,笑着问唐瑞:“我发过去的照片唐总看到了吗?”
“看到了,怎么?”
袁晨突然收起了所有轻松的语调,有些严肃的说道:“唐瑞,你为了这个女人打我的脸,这事儿在圈子里都已经传开了。今天我要是找不回场子来,以后大家都别想舒坦。我这个人就这脾气,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要是惹了我,咱们不死不休。今天你唐总最好给我道歉,当着圈里人的面儿摆个酒给我赔罪,不然我可不保证自己对你的小美人做出点儿什么事儿来。”
唐瑞听完以后,不屑轻呵,笑声里带着寒凉:“就这事儿?没别的了?袁少要是太闲就早点把你们家老爷子的担子接过来,别总在外面晃荡做白日梦。你不是说我为了这个女人打你的脸么?那你把她往下一推不就得了?眼不见心不烦,我看就挺好的。袁少还有事儿么?我还要开会,你自己玩儿吧。”
我听了这通电话,心里把唐瑞这王八蛋恨得要死了。
电话被唐瑞挂断的时候,袁晨不可思议的说了一句:“哎我操,你跟的这是什么男人啊?”
第29章 一笔勾销
我有些尴尬的看着他,实话实说:“我和唐总真的不是袁少想的那种关系。”
袁晨在我面前踱了两步,脸上很不好看。
末了他站在我面前,用一副不知道问我还是问他自己的语调调侃道:“要不你从这儿跳下去,咱俩之间的债就一笔勾销了怎么样?”
我看了袁晨一眼,心里掂量着我跳下去的风险究竟有多大,我腰上还有一条安全绳索,虽然不似那些正经来跳蹦极的人装备的那么安全,可也不是真的九死一生。纵身一跳换我和袁晨之间一笔勾销,看起来十分公平。袁晨这样的男人在外面行走要的就是面子,他这样的男人应该重诺,我相信他不会食言。被他整的半死,或者一笔勾销,我选择后者。
“算了,你……”
袁晨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那个时候我已经毫不犹豫的从台子上跳了下去了。
耳边的风呼呼地掠过,扯得人耳膜生疼。那座悬崖下面深不见底,眼睛所及之处的山石嶙峋,如同索命厉鬼。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梦,梦里面我也想这样落入深渊,跌的粉身碎骨。
那种失重的感觉让人胆寒到连尖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腰上的那根绳子突然绷直,我只感觉到那节绳索扯得我整个五脏六腑都痛得似乎要碎掉了似的。还好袁晨的人把安全束腰给我绑上了,不然我真怕那根钢索把我切成两半儿,一命呜呼。
以前我很怕高,从来不敢从高楼上往下看,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而且跳的如此义无反顾。似乎从四年前开始,我已经失去了软弱的资格。
不停的下落,回弹,再下落……
我不知道如此循环了几次,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在我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袁晨的保镖将我拉了上去。爬上安全平台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还在不停的下坠,我的胃里翻腾不已,忍不住趴在一旁“哇”的一声吐了起来,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
袁晨的保镖面面相觑,有些拿不准现在该干什么:“袁少?”
“弄点热水过来。”
吐得舒服了,我躺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大口呼吸。
我还活着,真好。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刚才不让人把你拉上来,一旦绳子的张力彻底用完了,你就会被惯性带着往山壁上撞?拍成肉饼的样子可不好看,你就不怕么?”袁晨把热水杯递给我,脸上的表情莫测。
我没有力气多看他一眼,只是虚弱的回了一声:“谢谢袁少。”
袁晨蹲在我旁边仔细的端详着我的脸,突然笑了起来,“像你这么有意思的女人真不多见。”
我稍微缓了缓力气,“袁少,之前的事……”
袁晨挑了挑眉,笑着问我:“之前?之前有什么事儿?”
听了他这句话,我多少就放心了。既然袁少已经记不得之前的恩怨和面子问题,那就是说这个事儿揭过去了,不提了。
我刚微微松了一口气,可却在这个时候听到袁晨笑道:“你叫林抒是吧?长得漂亮又有胆色,唐瑞喜不喜欢你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很合我的胃口。这样吧,一个月十万,我包你。”
第30章 悔恨不已
我听了袁晨的话,立刻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脑子里努力消化着他的提议。我甚至在想最近自己是不是走了什么特别的运势,怎么除了唐瑞,竟然还有人想要包我?
“袁少,我……”
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袁晨突然接了一通电话,他那张原本嬉笑的脸突然阴的像要下雨一样,突然一言不发的起身就走。
我连忙跟上了他,怕他把我扔在这荒郊野岭自己没法子回去。
袁晨看了我一眼,倒是没拦着我不让我上车。等到了市区,袁晨的人靠在了路边,直接把我“请”下了车子。
我看着那辆越野车突然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只觉得今天走的这一遭既惊险又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我却知道了我在唐瑞那里八成是被判了死刑,除非我真的找到他的面前求他要我……
呵呵,我这辈子,怎么可能去求与林家有关的人?哪怕是唐瑞也不行。
我打了一辆车回了家,回去的路有些远,我之前回家的时候拎着的药和食材早就在遇到袁晨的时候丢了个一干二净,现在两手空空,倒也觉得清闲自在。好在我的小命没丢,那些身外之物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推开家门,依旧无人迎接我的到来。
我本想给林默做点好吃的养养身体,可现在只能叫份外卖与他分享了。
“林默,姐姐回来了。”我脱掉了外套,顺手开了客厅里的灯。比起灯火通明的地方,似乎林默更喜欢呆在昏暗的角落里,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喜好,更加不会要求他必须去做什么事情,因而开灯这样的小事一般都由我这个姐姐代劳。
我往屋子里面走着,可却觉得屋子里安静的过分。今日的劫后余生让我格外心慌,意识到林默突然不见了,我心里突然怕的不行:“林默?你在哪儿?!”
屋子里看不到那个小小的身影,我急得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咚咚的往外撞。我将家里翻了个底儿朝天,终于在林默的玩具箱里找到了他蜷缩着的小身影。
他紧紧地皱着自己的眉头,眼睛闭的死死地,他捂着肚子将自己的身子缩成了一个小团,看起来像一只受伤的流浪猫那般可怜。林默嘴唇上面惨白的颜色让我感到不安,我将他小小的身体抱在自己的怀里,却没有迎来平日里的誓死反抗,这太反常了。
“林默?”他的身子滚烫,那热度像是能烫伤我的手,我心里慌成了一团乱麻,格外无助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流下眼泪:“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不是我在外面招惹了那么大的麻烦,怎么可能在他需要我的时候不在他的身边?如果不是我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又怎么可能会任人摆布?
我抱着林默像是疯了一样的往外冲。
李叔在报亭门口和自己的儿子支着小桌吃着晚饭,看到我抱着孩子冲出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皆是一楞,还是李博文先反应过来,放下筷子朝我快步走过来了:“怎么了?”
第31章 他们死了
我没心思和他们解释,只是抱着林默冲到了路面,疯了一样的朝着出租车挥手。那些平日里多如牛毛的出租车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作对,竟然一辆空车也没有。
林默在我怀里,身上烫的吓人。那些远去的车轮声像是轧在了我的心里,我突然很想嚎啕大哭,可却知道这根本于事无补。
“林小姐,坐我的车,我送你们去医院!”
李博文开着他的小尼桑停在了我身边为我打开了车门,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顾不得其他,直接抱着林默钻进了车子里,催促着他赶紧出发。
他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着我,极有耐心的柔声安慰着:“林小姐,很快就到医院了,你别怕。”
我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的哭声太响让谁看到了我的懦弱。
李博文看着我的样子有些手足无措,可是他的目光落在了林默的身上,脸上的神情突然坚定了起来。
他的车子开得很稳,车速也不慢,可我却觉得这一路似乎有些格外的漫长。
李博文将我和林默两个人送到了第二人民医院,我来不及等着他把车子停进停车场里,等车子一停,我就抱着林默冲进了急诊室,像疯子一样的求着医生帮我看看他的状况。
我坐在急诊室外面等着里面检查结果,精神压力大到了令我崩溃的地步。
曾经在牢里等待着出狱的时光似乎都没有现在这般漫长,我不停的抬头看向急诊室,可却没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李博文姗姗来迟,站在我面前有些手足无措。
我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衷心的对他说道:“谢谢你李先生。”
“应该的。”他说。
我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整个人好似麻木了一样。李博文就在我身边陪着我,安分守己的做一个陪衬。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问道:“谁是病人家属。”
我从椅子上蹿起来,激动地大喊一声:“我!”
这一声似乎把大夫吓了一跳,惹得人家对我连连皱眉,他耐着性子跟我说道:“病人的肾脏似乎有些问题,要去做更为详细的检查。至于他的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还要看化验结果才能确定。”
“都要做哪些检查,您和我说,我立刻带着他去做!”
“我待会儿给你开个单子,你去交费,按照项目一样一样来就行了。”他看着我,问道:“你是病人的?”
“我是他姐姐。”
“哦。”
我跟着医生走进了急诊室,李博文很自觉地将林默抱起来先去化验室那边排队。拿了医生开的单据,我飞快的跑去缴了费,然后陪着林默开始了漫长的化验过程。
李博文和我跑了大半个晚上,等着林默拍片子的时候,他偏头看着我问:“怎么没看到你爸妈?你弟弟一直跟着你生活么?”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对我和林默来说都无比残忍的问题,我看着李博文这个思想单纯的好人,冷冷说道:“他们都死了。”
第32章 林默病重
李博文听了我的答案,连声说了几句:“对不起。”
我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只觉得一种刻骨的寒冷慢慢的往我的骨缝里钻。我不得不承认林抒这个女人并不是无坚不摧的顽石,她的软肋就是她最后的温暖,她害怕失去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一点牵挂。
林默是我的命。
我们等待化验结果的时候,医生通知我要给林默办理住院手续。李博文十分体贴的帮我将那些繁琐的手续办好,让我能踏踏实实的守在林默的身边,不用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分心。
医院把林默安排在一间四人住的普通病房里,除了林默之外的三个人都上了年纪,最年轻的那一个也有四十来岁,像是林默这种小小年纪就因为肾病入院的患者似乎真是少数。
我坐在林默的身边,摸着他仍旧没有降温的额头心疼不已。
李博文是个老实的上班族,从不迟到早退,也从不旷工。我让他和林默睡在了一张病床上,可他却不肯,自己抱着胳膊在椅子上将就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他为我和林默买了早饭,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医院。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我洗了一把脸,勉强让自己打起了点精神。
林默瘦小的胳膊上插着针,那些葡萄糖药水透过一条细长透明的管子缓缓地流入了他的血管里,悄无声息的让我害怕。
“林默的家属。”
主治医生走了进来,拿着一张薄薄的化验单据,嘴里说出的话带着浓浓的自责意味:“你家孩子身体怎么差成这样了?你怎么当姐姐的?你弟弟的身体状况还不如一只流浪猫健康呢,你们家里人究竟是怎么带孩子的?”
听到“流浪”两个字,我的心里好像有一根刺直直的戳穿了我的心脏,我又想到了那个找到林默的下雨天,又想起了那个衣衫褴褛的小小孩童。我忍者心里的不适,认真询问:“医生,我弟弟的身体情况到底怎么样?什么病,确诊了么?”
“病人有重度肾衰竭问题,可能需要换肾。而且我们在对他的身体进行全面检查的时候怀疑他似乎还有淋巴肿瘤,暂时看不出是恶心还是良性的,如果肿瘤是恶性的,你最好做下心里准备,他的身体太差了,恐怕扛不住。”
听了他的话,我重重的跌坐在床上,整个身子都已经麻了。
医生轻轻地叹了口气,很直白的对我说:“这病不是没得治,就是得花大钱,你家里……”
“治!”我问都没问,直接做出了决定:“花多少钱,我都治!”
医生看了看我,好像想说点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
治疗肾衰竭和淋巴肿瘤都是个看不见的无底洞,说要砸多少钱,那就要砸多少钱。他似乎想让我量力而行,可看我并无放弃的意思,于是作罢。
我摸了摸林默苍白的笑脸,对他无声微笑。
默儿,不管花多少钱,姐姐都给你治。姐姐绝对不会再抛下你一次,你快点好起来,行吗?
第33章 恨意更浓
我是林默的亲姐姐,如果换肾的话,用我的应该不差,给他一个肾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只不过就是要在床上躺一阵子罢了。
林默的主治医生带着我一起做了身体检查,抽了血做了化验,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中午的时候林默的烧退了,人也清醒了不少,我买了他最喜欢喝的粥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喝,也许是因为身上没有力气,这一次他并没有抗拒我的接触。
等林默睡下了,他的主治医生找到了我,很遗憾的说:“对不起林小姐,恐怕你不能把你的肾脏给你弟弟了。”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检验单据,只觉得一阵没来由的失望:“那什么时候能找到更合适的肾源给我弟弟?”
“这个还不清楚,不过可以先对你弟弟做保守治疗。”
我看着医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有些尴尬的提醒我:“林小姐,费用……”
昨天明明才刚压了三万在医院,这才一夜就花光了么?
哦,也对,医院本身就不是个慈善机构,这经常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我为林默正式的办了住院手续,给他换了一个环境稍微好一点的病房。他那么小,抵抗力又弱,我怕他和其他的病人接触的太多,指不定要被传染上什么其他的毛病。我在医院预交了十万块钱的诊疗费,身上只剩下了几块钱现金。
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里,我不知怎么很想笑。
十万,又是十万。
十万块是唐瑞买我两夜的价钱,也是袁少说他想包我的价格。
我把自己当成商品一样的清仓大甩卖,虽然卖了个意想不到的好价钱,可却终究还是血本无归。
我看着医院大厅里面那些牵着孩子小手的父亲,心中对林耀祖的恨意就浓。
如果他也像对待林畅那样的对林默,他又怎么会病成这样?
我默默的回到了病房,依旧守着沉睡的林默,他虚弱的好像一根羽毛,风吹一吹就会离我而去。
傍晚的时候,李博文带着李叔一块到医院里看林默,我见了他们,有些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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