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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爽文人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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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渐远,沈裕安依稀听到秦舒说:‘去逛街吧’‘我有书店的卡可以借书’‘还想吃什么我们一起去’……
    “你怎么了?”霍文轩这时候才开口,“怎么怪怪的?”
    摇头说了声没事,沈裕安拧眉思索一会,‘咻’地转头问他,“文轩,你觉不觉得秦舒有点奇怪?”
    ……
    ‘奇怪’的释义有很多,东西吃完,沈裕安也没能和霍文轩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霍文轩说的奇怪是指秦舒对他的态度,那种凭空的非好感让他很莫名,沈裕安在想的却不是这么回事,秦舒到底奇怪在哪,他也说不上来,但他知道,自己和霍文轩想的肯定不一样,再怎么说都只是牛头不对马嘴,索性不说。
    沈裕安烦闷地回到家,开了电脑正想玩两把游戏,一个对话框突然弹了出来。
    秦舒:你小子故意找我麻烦,看我明天不收拾你!
    盯着看了半响,他愤愤回过去。
    遇而安:你知道吗,刚刚在店里的时候,我看到你身后有条尾巴。
    是了,她对温姜简直就像忠犬对主人。
    秦舒:哟,嘴炮功夫有长进啊,不跟你废话那么多,明天我们学校算账!
    遇而安:你这区别对待还有理了?对她那么好,我呢?每天至少羞辱我一百八十遍!
    过了好一会,秦舒才回复,短短的一句话,却让沈裕安如同被煮熟的虾一样,全身迅速红了起来——
    秦舒:我说,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他有点被雷劈的感觉,‘轰’地一声,耳根烧了起来,又羞又恼,还有很多说不清的东西夹杂在其中。
    遇而安:谁喜欢你了?你怎么这么自恋!
    秦舒:那就好,千万别喜欢我。
    ……
    沈裕安不知道该怎么回,她的那句话好像有和冷水相同的作用,兜头浇下,满腔的温度全都凉了个透底。
    她丢过来一句‘不聊了’,沈裕安动动手指,平时惯例的‘拜’却迟迟打不下去。
    秦舒当然体会不了他的少男心思,关掉和他的对话框以后,顺手又点开了一直闪个不停的班级群聊。
    这个时候就有企鹅号的在班上都比较活跃,平时秦舒不参与他们的瞎聊,基本点开看两眼就关掉,但这次不同,她把聊天记录拉到头上,看完后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对于班级群里的同学而言,这是有点不一样的一次对话,聊地正欢的时候,凭空突然蹦出了几句和气氛完全不符的文字消息——
    秦舒:随便乱说没有根据的话,究竟是无聊到什么程度了?
    秦舒:尤其是起头的那位,话说的好像你亲眼看到了一样?你是不是吃太饱撑到了没事干?
    秦舒:给自己积点口德吧。
    他们在讨论的对象正是温姜,考试时发生的事情不知从哪冒出了头,‘温姜太骚被初三学姐打’这种事连他们班级群里都在八卦,可想而知,年级里议论这件事的好事者会有多少。
    秦舒字里行间不善的语气溢出各人的电脑屏幕,原本热闹的班级群一时间鸦雀无声。
    六年级刚做同学时秦舒各方面都很正常,第二个学期开始就变得有点不一样,她不和班上的其他人打闹,除了跟她一起回家的那几个,也一向很少主动找别人说话,加上她越变越好的成绩,久而久之班上许多人都有点怵她。
    而在班级群里起头说这件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茉。
    秦舒的话说地如此直白难听,即使隔着电脑屏幕,刘茉也觉得脸上一阵火烧,‘还说是朋友呢结果被人家毫不留情地嘲讽’、‘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朋友啊’、‘看来秦舒也不怎么喜欢刘茉嘛’……她仿佛听到这样的话语在耳边响起,眼前飘过的全是其他人嘲笑的表情。
    咬紧牙,她给秦舒弹去一个对话窗口。
    不多时,秦舒那边就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茉莉雨:秦舒,你什么意思?!

  ☆、第14章 起冲突

什么意思?
    就是看刘茉不爽、比起刘茉更在乎温姜的意思。
    这么简单有什么好问的?
    qs:字面上的意思。
    qs:温姜是我朋友,聊天记录的截图我已经发给了她,请你不要再传播没有根据的诽谤。
    qs:多行不义必自毙,犯贱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积点德吧你。
    三句话发过去,秦舒勾起唇角,开始考虑是否要拉黑她。
    如果刘茉要纠缠的话,那她就陪着玩到底,若要比毒舌,别说现在的刘茉,即使再大几岁,她也不会是秦舒的对手。
    刚好,秦舒心里还憋着许多上辈子没能说出口的话,她不在乎别人是否会觉得她咄咄逼人,是否会觉得她欺负‘柔弱’的刘茉,她唯一想的,就是不再受那些窝囊气。
    她早就决定,这辈子,要活的痛痛快快!
    预料中的撕x没有开始,刘茉那边没了动静,秦舒冷眼看着,不多时那个娇柔可爱的粉色头像就黑了。
    兴味索然地撇撇嘴,秦舒关了企鹅。
    这样的发展真没意思啊,亏她还以为能嘴炮一把呢,虽然只是网络上的文字,但她绝对能把刘茉说到哑口无言,加上刘茉那个性格,掉两滴眼泪是肯定不会少的。
    可惜呀可惜,不管有什么想法,也只能留待上学时再发挥了。
    群里的聊天记录秦舒当然没有发给温姜,这种给温姜添堵的事情她才不会做,那么说只是为了吓吓刘茉而已。
    自己在背后嚼舌根的事儿被当事人知道了,多少会觉得心里不安吧?毕竟现在还是初一的未成年,秦舒觉得,刘茉对别人的恶意虽然正在发芽成长,但心理承受能力应当还没到能安然面对的那种程度。
    估计刘茉要消停一段时间了,能让她闭嘴别再乱逼逼,秦舒觉得这还是挺值得高兴的。
    不过,虽然不打算告诉温姜那些难听的话,但还是得找个时间和温姜提一提,省的有人在背地里记恨她她自己却不知道,要是出什么乱子,后悔可来不及。
    很快,秦舒的注意力便转移到别处,空闲时间不能浪费,她查了许多资料,各个朝代的正史野史,看起来要费好大的功夫,她决定在不码字的时候一点点看过去,给自己写文增加点素材和灵感。
    毕竟,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狗血,可不比小说作者们脑补出来的少。
    忙起来时间过得很快,第二天到学校,迟钝的秦舒在第一节课过后,才感觉到了空气中那股不对劲。
    班里的同学看她的眼神……好像都有点奇怪?她交作业和小组长说话,小组长不搭理她,她问隔着过道的同学问题,对方也推说不知道不愿与她多言……
    奇怪,非常奇怪。
    用胳膊肘撞了撞沈裕安,她问:“今天大家都是怎么了?我总觉得班上的气氛有点奇怪哎?”
    彼时正是课间,她在一片嘈杂中压低了声音,这般姿态倒有点像做贼。
    然而,她却没能等到沈裕安为她解答,他皱起眉头,语气颇为不耐:“我怎么知道?你自己不会问他们?”
    恶劣的态度和恶劣的语气让秦舒愣了。
    习惯了和他插科打诨,习惯了用语言打击他,和平相处了一个月有余,她对他的恶意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友善,至少是愿意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的那种。
    而他现在的态度让她根本无从反应。
    “你……吃炸药了?”她试探地问。
    “你才吃炸药了!”他把手中的书往桌上一丢,起身离了座位,临走前丢下一句:“你知道吗?你的某些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秦舒被他这一通脾气弄地莫名其妙,她原也不是什么脾气很好的人,烦躁之下,她也把书一丢,出了教室。
    走廊上没有沈裕安的身影,他不知走到哪去了,秦舒在心里哼一声不再管他,眼角一瞥,正好看见刘茉同周嘉嘉、陈依三人站在不远处说话。
    她们也看到了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热情招呼,也没有笑着迎上来,刘茉先转身朝厕所方向走,随后周嘉嘉也踌躇着跟了去,只剩下陈依一个在原地犹豫不决。
    看她欲言又止的望过来,秦舒直接走了过去问,“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秦舒……”陈依小声地叫她一句,“早上刘茉来的时候哭了好久,班上的其他人都吓坏了,你为什么要那样说她……语气有点……不过我还是把你当朋友的……你自己……”
    “我知道了。”秦舒淡淡打断,语气却很真诚,“不用为难,我不会让你选边站的,你别想那么多,开心就好。”
    转身,挥挥手留给陈依一个背影,秦舒回了座位,拿出下一节课的课本,随手翻了翻,终还是忍不住轻笑。
    幸好已经不是真正的小孩了,这个十三岁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二十多的灵魂,不然的话,面对这些小孩子们无比热衷无比在意的抱团孤立小游戏,她该有多难过啊。
    没什么说不通,事情很好理解,对于这个年纪三观还未成型的少年少女来说,‘被好朋友恶语相向委屈地哭红双眼’,和‘轻声轻气传播陌生同学的谣言’,相比之下,前者要可怜的多。
    更何况刘茉一向贯会装模作样。
    所以,班上其他人都认为是秦舒不对,也没什么好觉得意外的。
    课照样上,时间照样走,中午回家吃了顿饭,下午体育课上完回教室时,秦舒和刘茉又起了冲突。
    跑完步,做完操,虽然是秋天也难免疲劳口渴,秦舒刚用自带的水杯装完水,一转身盖子还没旋紧,就被人撞落在地。
    要说故意,刘茉也不是故意,她要是说句对不起也就算了,问题是她把秦舒的杯子撞掉,不仅不道歉,反而还给了秦舒两个大白眼。
    秦舒哪有那么好的脾气,在她擦身要走的时候,秦舒拦住她:“撞了人不会道歉,你哑巴了?”
    全班都静了下来,刘茉瞪着秦舒,“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秦舒的表情突然变得痞气,语气很犀利,“既然你没听懂,那我就再重复一遍。”
    “撞了人不会道歉,你、哑、巴、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刘茉委屈地红了眼眶,“秦舒!你不要太过分!”
    “到底是谁过分?”冷冷地看着她,秦舒轻笑,“撞人的是你,不道歉的也是你,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人?!”刘茉泫然欲泣,此时班上已是针尖落地无声,所有人都在看着讲台前的她们。
    秦舒不理会别人的目光,也懒得和她废话,语气依旧不善:“向我的杯子道歉。”
    “你不要欺人太甚!”
    秦舒不说话只看着她,那目光让刘茉有点发毛,片刻后,秦舒走到饮水机边重新装了半杯水,然后走回刘茉面前——
    将那半杯水全都倒在了刘茉的鞋子上。
    “啊……!我的鞋!”她惊叫一声,脸气地通红,“秦舒!你……”
    “扯平。”
    秦舒淡淡丢下两个字,拿着自己的杯子回了座位。
    刘茉又哭了,旁边几个同学陆续走过去安慰她,其他人议论纷纷,秦舒听着,神情却丝毫不为所动。
    桌肚里的水杯静静躺着,杯身裂了一条长长的细缝,刚刚装水倒在刘茉鞋上的时候就漏了秦舒一手掌,以后肯定是没法用了。
    这是秦琦送给她的,她们姐妹俩一人一个,同款不同样,秦舒已经用了快一年。
    有些事情没必要向无关的人解释那么多,正如此刻觉得秦舒过分的围观者们,她没有必要解释给他们听,没有必要告诉他们这个杯子对她而言有多特别。
    她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在生气,为了什么在坚持,对与错她自己心里清楚就够了。
    眼神和表情都冷了下来,静坐的秦舒身上突然冒出一股让人害怕的冷意。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声中,她的背挺地无比直,一直到最后一节课班主任来宣布第一次月考的成绩。
    重点点名几个进步特别大和退步特别大的学生,而后班主任开始宣布这一次月考的排名,从最后一名起一个个念名字、班级名次和年级名次,在念到最后一个时,一向严肃的他笑出了一脸皱纹。
    “班排第一名,比满分少四分,556分,年排也是第一……秦舒。”
    “语文扣了四分,其它科目全是满分。”
    又一次成为了瞩目的中心,却和不久前那一次完全不同,投向秦舒的目光既微妙又复杂,不远处刘茉的脸色甚至都黑了。
    坦然地将这些目光全都接受,秦舒勾起一边唇角玩味地笑了。
    这个世界会被能力改变,会被勇气征服,唯独不会被无能力的眼泪动摇。
    因为明白,所以她不在乎。
    前桌男生依旧是班上第二,放学后和秦舒一组一起打扫教室卫生时,他笑着八卦:“哎秦舒,你有没有看到,英语课代表和生物课代表之前还聚在一起讲你的坏话,说你欺负刘茉什么的,听到排名的时候,脸都青了哈哈哈哈哈……她们一个班排37名一个班排42名,老班还重点批评了她们两个!笑死我了……”
    秦舒也笑,却没有多说什么,只用扫把从他脚下挥过,笑意满满地斥道:“快扫你的地!我还赶着回家呢喂!”

  ☆、第15章 ‘千分之一’的人

初一要考七门课,语数外各一百二十分,历史五十分,政治七十分,地理生物各四十分,总分一共560。
    秦舒所有科目都是满分,语文扣的那几分,应当是扣在作文上。
    试卷发下来拿回去给秦妈看,她乐地合不拢嘴,夸奖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儿地连声说‘好’。
    作为班级里各科的第一名,每个老师讲解试卷的时候,都表扬了秦舒,看见她就跟看见什么似的,一个一个嘴角都能咧到耳根去。
    这次月考学校按惯例出了红榜,上个学期期末考时让秦舒郁闷的事这次没有发生,那个和她并列第一、在红榜上压在她上头的陆林先,这次排名在她之下,555分,比她少一分,只得了年级第二名,她是唯一的第一名。
    听说他也是六科满分,那五分也是扣在作文上,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秦舒突然觉得曾经倒霉了整整一辈子的自己,运气其实也蛮好的。
    不过事实上,秦舒的作文分比陆林先高,不是因为她运气好,而是因为她行文比较老练,毕竟是她写小说的人,两辈子加起来林林总总写了几百万字,熟能生巧,再不济的人多少也练出了点水平,更何况她在这方面本就不差。
    陆林先的作文写的也不错,紧扣主题,立意明确,条理清晰,遣词造句都有功底在,但比秦舒逊色,所以在象征性扣分的时候,改他俩试卷的两位老师,根据各自的阅读感受,给出了这相差甚微的分数。
    上学期期末考的时候,因为假期的缘故,有一半的人都没有去看红榜,这一次月考红榜出来,除了部分双数班的学生,其他学生全都挤在红榜前查看排名,虽然他们大部分人的名字都不会出现在上面。
    ‘少数’,这个词很有吸引力,每个年级名列前茅的那一百人就是整个年级一千人里的少数,他们是十分之一。
    而年级第一,则是红榜上的百分之一,整个年级的千分之一。
    秦舒这个名字一下子被同年级的许多人知道,突降第一,并且是以碾压性的优势,好学的那些全都被她激起了好胜心,开始以她为目标。
    虽然成绩不错,但秦舒并没有掉以轻心,丝毫不敢在学业上有所放松。
    她对待数学无比认真,所有的知识点都力求弄懂学透,英语的语法同样,单词更是从来没少背,为了培养语感,她每天都会看英语电影、电视剧以及综艺,而对待语文的文言文和诗词就更上心了。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背单词、背诗词和文言文,到学校以后认真上课,课间做作业,回家以后有作业做作业,做完作业就回顾当天的知识点,然后再预习第二天的内容。
    一切都完毕以后就进黄金屋码字,她的手速在这段时间内提升了不少,一万字有时两个小时半就能码完,为了多休息,她便把黄金屋的时间比例调回了零,码完字出来,依旧是她进去的时间,八点左右,不用担心休息时间不够,她就躺在床上东想西想,或者干脆什么都不想放空自己,接着一夜安睡到天亮。
    周末的时候秦舒会去逛逛超市,秦妈从她给的钱里拿了些给她,这时候三千块钱很经花,她们母女两人,一个月开销仅在一千左右。秦舒除了去超市买零食,就是去述喜书屋借书,她的生活很有规律,虽然看起来不那么精彩,可是她却乐在其中,十分享受。
    因为刘茉闹的那一出,秦舒在班里开始独来独往,除了偶尔和前桌的男生聊聊天,平时坐在座位上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原本关系和谐的‘聊友’沈裕安自那天突然发病以后,秦舒就再没跟他说过话,两人间的气氛就好像回到了最开始。
    没有秦舒的‘鼎力相助’,沈裕安的作业是怎么完成的,秦舒不知道也懒得去管,热脸贴冷屁股这种事她不喜欢做,毕竟虽然没想过要他掏心掏肺,但至少不能随便咬人是不?
    他愿意属狗,她还不愿意做那倒霉吕洞宾呢!
    要说比冷脸,沈裕安还真没秦舒厉害,更何况他们之前的一个月里关系确实不错,在头几天的不正常过去以后,渐渐恢复冷静的沈裕安,心里便开始后悔起来。
    秦舒不过说了一句别喜欢她而已,真要追究起来,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吧?
    更何况,他压根还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或许只是因为他作为一个好看的男生,在还没开始有什么想法的时候就先被人嫌弃,这样的事实刺激到了他的自尊心?
    不管是不是,总之沈裕安最后是这样给自己的怒气来源下结论的。
    纠结了好几天都不敢和秦舒说话,等了又等的沈裕安终于等来了机会。
    时间是在下午的语文课上,老师发现正在和同桌聊闲天的刘茉,冷着脸点她起来背诵正在学的那篇文言文,她当然背不出来,脸涨地通红,末了却不服气地辩解:“这一课还没学完,我当然不会背了……”
    老师冷冷看她一眼,随后点了秦舒,让她站起来完整背一遍给全班听。
    彼时秦舒正用课本压着本子奋笔疾书写着什么,一向认真的她居然破天荒地没有听课,瞄见她所作所为的沈裕安在心里暗喜。
    最近秦舒不和他说话了,前头那节自习课他无聊地快要发霉,闲着没事便把这篇文言文背下来了……
    正当沈裕安以为自己可以来个‘拔刀相助’的‘壮举’替秦舒背书时,秦舒却无比轻松地站了起来,书本一合,开口就背。
    而他自告奋勇的手,连抬都没来得及抬起。
    一字不停地背完,老师满意地让秦舒坐下,而后看向脸色爆红的刘茉,淡淡道:“虽然你可能不懂,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句话,‘机会永远只留给有准备的人’,你现在挥霍的一切,都会是将来让你痛苦的根源。”
    “别觉得我在为难你,全班六十多个学生,我为什么不点别人,只点你?你心里应该也清楚吧?”
    “话我就说到这里,希望你好好想想,有时间浪费,不如多看看自己和别人的差距。”
    一席话说地全班鸦雀无声,坐在秦舒旁边的沈裕安内心却在咆哮:老师你睁开眼睛看看啊喂!秦舒也没有认真听课啊她可是写了一节课的不知道什么鬼!……
    他的内心活动秦舒不知道,在他腹诽的时候,她正忙着做最后的工作。
    她制作了一本小册,在最近这一个月里,她让秦妈将每天的症状记录在小册的表格里,什么时候咳嗽、一天里咳嗽的次数多还是少、是否咳痰等,一一填写在册。
    而她也将那本《如何拥有一个健康的肺部》看完了,她打算整理一遍,然后带着这份‘资料’和秦妈,一起去看中医,抓点中药先调养着,等放寒假,她再带秦妈去医院里好好检查。
    在家的时候把这茬忘记了,前面那一节自习课她都在整理,现在差不多快弄好了,虽然一整节语文课没怎么听,但好在她有预习的习惯,该学的其实都已经懂了个七七八八。
    这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放学后秦舒片刻也没停留,收拾好东西人就出了教室。
    沈裕安在她背后,嘴张了张,却还是没有叫住她。
    秦舒背着书包直奔楼上,温姜她们班拖堂,在门口稍等了会,才等到温姜出来。
    路过篮球场的时候,秦舒只顾着和温姜说话,没注意到那一群打篮球打地热火朝天的男生,‘砰’地一声,而后是秦舒的轻呼——一颗篮球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她头上。
    “痛不痛?没事吧?!”温姜也跟着惊呼了一声,而后既担心又关切地问,“有没有砸伤?!”
    摇摇头,秦舒眼里疼出了泪花,却只是说:“……没事。”
    两人皱眉向男生们看去,只见那群人中走出一个秦舒并不陌生的身影——
    “……对不起。”沈裕安脸色紧绷,语气也有点生硬,“我……”
    “没事。”秦舒见是他,只看了一眼,淡淡说了两个字,便垂下眼睑,挽着温姜的胳膊走开了。
    沈裕安脸上不显,心里却十分气闷,燥郁非常。秦舒的表现在他看来就是不想搭理他的意思,不然她为何一个字都不愿和他多说?
    “裕安!”霍文轩跑过来,手搭在他肩上,“没事吧?”
    “没。”沈裕安甩开他的手,闷闷不乐地回到球场上。
    隔的稍远些,一个站在篮球框下的少年,双手抱臂,靠在篮筐铁柱上,微微眯眼,因为个头关系,他看向身边另一个男生时几乎是用眼尾,“那个人是谁啊?”
    男生不明所以地回答:“沈裕安啊,十五班的。”
    “我说女生。”
    “女生?”回话的男生愣了愣,“你是说温姜?你不知道她?她长得很漂亮……”
    高个男生皱眉打断:“另一个。”
    “另一个?”那人这才反应过来,“哦哦……那个啊,十五班的秦舒啊,和沈裕安同班,她是这次月考的年级第一,蛮厉害的……不过你也很厉害,和她相差不大,她就比你多一分而已……哎哎…陆林先你去哪?你不打了?”
    “不打了。”
    走到球场外背起自己的书包,高个男生转头看向篮筐下的人,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自己先走了,而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出了校门。

  ☆、第16章 恐惧

秦妈原以为倒腾小册子和看中医的事儿都是秦舒一时兴起,没想秦舒居然真的把这件事排上了日程。
    整理好秦妈每天的记录以后,当周礼拜六秦舒就陪着秦妈看中医去了。
    在城北门十字圆盘路口斜坡下,有一家名叫仁华堂的药房,里面坐堂的中医兼店主是从d城中医院退休下来的主任,五十多岁了,人瞧着却很硬朗。他每天下午三点时到药房,一到五点半就起身回家,有时去看病的人多,还得在旁边排队。
    他寻常话不多,戴上眼镜往那儿一坐,只问几个问题,其余时间便抿着嘴听脉,手指在腕间一搭,是什么脉象摸地清清楚楚。
    上辈子曾有一段时间,网络上就‘中医到底有没有用’这个问题闹得热火朝天,支持派和反对派吵得不可开交,还有许多人士声称中医乃是糟粕,必须得废除。那些事情秦舒不是很了解,里面究竟是何门道她不懂,关于中医有用与否,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就她个人而言,她是信的,至少让她痛到上吐下泻头发昏的生理痛,西医说无法治疗只能吃止痛药打止痛针,而在中药的调理下却渐渐消失,一个月比一个月情况好。
    在带秦妈看中医这件事上,秦舒的希望是通过中药调理一段时间,只要控制住咳嗽不让它加剧就好,然后在炎症还没在秦妈的肺中大肆肆虐的时候去好一些的医院动手术,将之彻底根治。
    上午坐堂的大夫十点钟才来,秦妈先陪着秦舒去买了几身衣服,仁华堂在她们回程路上,到的时候大夫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前面还有两个人,略等了一会才轮到她们,在大夫把脉前秦舒给他看了自己归纳在本子上的一些东西,老先生扶正眼镜,看完后却先是问她:“是不是学过中医知识?”
    秦舒说没有,“只是买了几本相关书回家看。”
    除了《如何拥有一个健康的肺部》以外,还有许多讲解中医知识的书籍,当然都是和肺有关的。
    她没想过能靠看几本书就学会什么了不起的技能,然后金手指大开把她妈给治好,毕竟这不现实,虽然她的身体里正藏着一个不为他人所知的空间,但也不表示她会因此就觉得自己是什么开了挂的牛逼人物。
    废柴掉落山崖后在山洞里捡到武功秘籍,修炼出一身绝学,然后翻身把歌唱,狂拽酷炫*炸天,帅翻路人甲乙丙丁卯,从此天下我有——秦舒自认为,这种风格她胜任不了。
    花时间看那些书只是希望能在面对秦妈的病时,不会一问三不知,两眼一摸瞎,如此而已。
    就好比现在,大夫问的某些问题秦妈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回答,秦舒便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而后顺着大夫的问话把该交代的全都交代了。
    看着大夫开出的药方,秦舒认真辨认字迹,抓药前核对一遍,问道:“大夫,这第三味药的药性……肺热燥郁的人吃,不会起反作用吗?”
    引起咳嗽的肺部问题有分很多种,秦舒只了解一点皮毛,她判断不了秦妈是属于哪一种,所以只好在网上把中医划分的每一种都查了一遍,而大夫开的那张药方她有在网上查到差不多的,万变不离宗,想来大夫应当是根据秦妈的实际状况,或添加或减少,作了些改动。
    “放心吧,看它下面那个,两者搭配正好是吃肺热的。”大夫笑吟吟地回答,一点也没有觉得秦舒的问题是在质疑他的医术,不仅不生气,反而在她们两人离开时笑叹了一句:“小姑娘很不错啊。”
    看着年纪轻轻,却知理,也重情。
    ……
    每日一副药,早晚共两次,秦舒就此开始了督促秦妈喝药的日子。
    她早上要赶早自习,只得秦妈自己煮,但每每都要亲眼看着秦妈把药喝完,她才肯背上书包赶去学校,晚上那趟则由秦舒亲自过手,总之,在喝药这件事上,秦舒的态度是从未有过的积极。
    秦妈对此很不解,她不是小孩子,没有因为药苦就想方设法不喝的坏习惯,到头来却被初一的女儿盯着监督着,每天喝药时那目光灼灼如炬,实在教她有些哭笑不得。
    就像沈裕安不明白秦舒不愿意玩游戏,却愿意把时间花在看《如何拥有一个健康的肺部》上一样,秦妈也不明白为什么秦舒在她喝药这件事上,态度会那么地怪异。
    那种感觉只有秦舒自己知道。
    偶尔午夜梦回,耳边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咳嗽声,她常常都分不清那是现实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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