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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军少:冤冤相暴何时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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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应生点点头,“请两位重新下注。”
王顺发又一次很快地选好了号码,仍然是五个全满,莫骏阳左手握着丛云熙的手,右手拿起黄色的筹码,三枚分别压在了红色的21,黑色的8和35上。
第二局的结果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侍应生丢下的白球在数次旋转之后,落到了黑色的24上面,跟莫、王两人所选择的八个数字都不一样。
“流局,请两位重新下注。”侍应生继续主持着赌局。莫骏阳的表情沉了下来,丛云熙感觉到握着她的手在微微出汗。
王顺发将五个数字全部换掉,莫骏阳考虑了一阵,留下了红色的21,然后又换了两个黑色的数字。
第三局。
如果这一局白球再落到王顺发选择的数字上面,那么丛云熙就将不再属于莫骏阳,莫骏阳更是要将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一百万输给一个外来的土老帽。这件事不出一天就会传遍京城的交际圈,他莫骏阳莫少的名号从此也就会被人当成笑柄。所以,莫骏阳下注的时候已经在心里决定,如果这一次再让王顺发赢了,他就要动用自己全部的力量,说什么也一定要保住丛云熙!
他的妻子,怎么能去伺候别人?!
而丛云熙此刻的表现则镇定得可怕,仿佛被莫骏阳折磨的时候那个疯喊乱叫的人不是她一样,她的表情没有莫骏阳冷峻凝重,眼神却锋利得让人不敢直视。也就是这时候,围观的人才都被丛云熙身上的气场所震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能够震得住莫骏阳,登上无数女人垂涎欲滴的“莫夫人”的位子。
作为莫夫人,仅仅有一张美丽的皮相是不够的。丛云熙这种临危不惧的大气,便是当初郭浩最赞赏她的一点。站在蒙江身边的郭浩摇晃着一杯马蒂尼缓缓地品了一口,然后在没有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对着轮盘桌后面准备落球的侍应生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动作的隐喻,是王顺发的胜利,该到此为止了。
侍应生收到信号以后,便开动作。他看起来跟前两局没有任何差别,手平平地举出,然而余光已经分辨出了旋转中的轮盘速度和方向,在一秒不到的时间内,他在心里计算出了力道,指尖的白球准时落下,再度和轮盘共同起舞。
所有人的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这可是决定胜负的一局。饶是莫骏阳心理素质那么好,仍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紧紧拧起了眉毛。
“红色二十一号,本局,庄家莫先生胜。”直到侍应生朗声宣布第三局的结果,整个小宴会厅的人才都猛然醒过神来,所有人都在那么紧张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对眼前所见到的一切做出相应的反应,好一会儿后蒙江才将一杯酒塞进莫骏阳手里,“哎哟,玩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紧张的局。”
☆、赌注(5)
众人这时候才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将方才紧张的气氛缓了一缓。王顺发暗暗拍了一下大腿,一比一了!莫骏阳将那杯酒喝光,笑着看身侧的丛云熙,丛云熙从一开始就知道郭浩必然会帮她,这时候也完全放下了心来,脸上的表情更加放松。
“最后一局,你来选吧?”莫骏阳赢了一局以后信心暴增,拉着丛云熙的手放在筹码上面,“你亲自赢他。”
丛云熙轻轻摇摇头,只摸起一个筹码,轻轻放在了绿色的零号上面,然后就退回到莫骏阳身后站着了。
侍应生请两人下第四局的注,莫骏阳挑起嘴角笑了一下,“就她放的那一个吧。”而王顺发则是脑门冒汗,慎之又慎地再度选了五个号码,一个个小心翼翼地将筹码摆上,然后抹着满头的汗水坐了下来。
莫骏阳这回玩的可是太悬了,第一局只下一个筹码就已经够可怕的了,决胜局竟然还只相信丛云熙选的绿色零号,能够中的概率可是非常低的。人都说旁观者清,其实有时候当局者也未必不明,莫骏阳心中有一种近似直觉的感受,这一局,那枚白球一定会停在丛云熙选择的号码上面。他这种直觉曾经在战场上无数次地帮他躲过来自背后的袭击,所以他无法不相信。
“希望这是最后一局。”适应生的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将手停在了已经开始旋转的轮盘上方,在场众人再度安静下来,等待着最后一局的结果。
白球落下,转盘轻响。
几分钟的时间,转盘才慢慢停了下来,白球在一格一格红黑相间中跳动,磕磕绊绊地慢慢靠近原点。这一局,王顺发压了黑色的36,莫骏阳压了绿色的0,两个数字在轮盘上是相连的,而白球恰恰就在靠近它们所在的位置!
不出意外,它应该在它们之间的某个之中停下。白球的速度越来越慢,所有人也都越来越紧张,整个场面太过安静,除了白球滚动的声音之外,只剩下每个人深浅不一的呼吸声。即便是丛云熙,对这一局也并没有把握,尤其是在她看到36和0是相连的情况下。她不知道郭浩会怎么帮她赢下,但是要让那颗白球准确地停在那一个位置,实在是太难了!
在众人的屏息瞩目下,白球从黑色的36号越过,王顺发握着的双手开始发抖,莫骏阳觉得唇舌干涩,微微地往前倾身,白球被0号的隔断挡了一下,在即将越过它跳到1号的时候,奇迹般地因为反作用力被弹了回去,落回绿色的0号凹槽里面,转动了几下,终于不动了。
小宴会厅里的所有人几乎都在同时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莫骏阳这时才真正舒心地笑了出来,他转头看丛云熙,丛云熙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带了几分可以称作高兴的笑意。
莫骏阳见过丛云熙笑,但是每一次丛云熙的笑里都是带着冰的,那样的表情一出现,足以让看到的人觉得难受,而这样带着真正快乐的笑意,他这才是第二次看见。第一次,是他初见丛云熙的时候,丛云熙坐在钢琴前面,手指间流泻出优美的音乐。
☆、赌注(6)
笑容的感染力是非常强的,尤其在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莫少眼里,丛云熙的一个微笑,足以让莫骏阳露出个毫无心机的大大笑脸来了。
要知道,除了187公分的身高和满身健壮的肌肉之外,莫骏阳的脸也是他的看点之一。莫家从爷爷辈开始就是十分周正的,只是脾气不好罢了。尤其是经过几代莫家漂亮媳妇儿参与的基因改良,莫骏阳可是继承了父母脸上大部分优点,拥有一张十分阳刚英气的脸。
要是他长得稍微难看一点,就算再有钱,都不会有那么多人上赶着给他暖床了。丛云熙看到莫骏阳的笑脸倒是有瞬时间的惊讶,她自己很少注意人的外貌,莫骏阳平时不是发脾气就是阴沉着脸,要不就是跟她嬉皮笑脸的,五官基本上没在正常的位置上待过,因此她从未注意到莫骏阳长得还像个人似的。
惊讶完,丛云熙便将笑意收敛起来,侍应生已经宣布了这场赌局的结果,三局两胜,莫骏阳赢了,王顺发正面如死灰地呆坐在椅子上,任身边人如何推搡,都不肯起身。
“小样!输不起了吧?”莫骏阳意气风发地站起身来,“云熙,来,等着王老板给你跪下道歉。”
王顺发听了这句,跟疯了一样滴将桌子上的筹码一扫,大吼:“你出老千!”他指着莫骏阳,“这轮盘有问题!”
莫骏阳脸色一沉,阴森森地转身,“出千?你当老子是什么人?嗯?赌轮盘是你提的,所有东西都是现准备的,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碰了?”他的声音裹着怒火,眼睛几乎瞪大了两倍。
王顺发不怕死地抓起侍应生的右手,“你敢说你没有给他使眼色?!”
莫骏阳简直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他莫骏阳是什么人,怎么会和一个小小的侍应生有交集,“你丫真他妈会想!”
“王八羔子要是没私下串通,怎么知道刚才那是最后一局,啊?”王顺发顺手抓住侍应生的领子,将他拎在身前,逼问。
“那王老板应该给咱们解释一下,这块磁铁是怎么回事。”郭浩背靠在轮盘桌上,左手反撑在桌子边缘,右手从桌子底下摸出一块极小的黑色的方块来,王顺发一看那黑色方块,立刻变了脸色,手一松,放掉了侍应生。
莫骏阳劈手夺下郭浩手里的磁铁,看了看,一声冷笑,“身上应该还有一块才是,给我搜!”
这一声令下,立马冲上来莫骏阳的手下,有的把王顺发的人隔开,有的直接将王顺发按住搜身,果然在裤袋里找出了另一块磁铁。
轮盘赌一般是用实心的钢球,外面涂上白漆,王顺发在第一局压筹码的时候已经偷偷将磁铁贴到了桌子下面,然后用口袋里的另一块磁铁控制桌下磁铁的移动,将磁铁移动到了轮盘下,之后他压哪个数字,便动手里的磁铁。
这也是他赢得第一局的原因。侍应生本来从第一轮开始就是按照郭浩的指示往莫骏阳的所压的数字上面下球的,但是却仍然到了王顺发选的数字里,久经赌场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只是郭浩让他不要轻举妄动,随机应变,所以才有了第二轮的流局。
☆、赌注(7)
到第三局开始之前,那颗白球已经被侍应生替换成了同等重量的塑料球,可以不受磁力的影响,同时他又接到了郭浩的信号,之后自然是让莫骏阳一赢到底。
“王老板,这可就是你不对了,玩阴的啊?按规矩赌桌上出千可是要剁手的。”蒙江走到莫骏阳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事情搞清楚了,莫少,毕竟是咱的地头,也不好搅了老何的接风宴。钱留下,放咱们王老板一把吧。”
莫骏阳剜了王顺发一眼,他肥胖的身躯已经在地上抖成一团,“云熙,你的意思呢?”他拖长调子,懒洋洋地问。
丛云熙风淡云轻地说了一句,“我不想再见他。”
“听见没有?我媳妇儿说什么?”莫骏阳几步停在王顺发身边,“给你三天时间滚出四九城,从今以后你在外地赚多少钱我都不管,只要在四九城里再看见你一回,我一定把你全身的肉都卸下来喂狗,听懂了吗?”他拍拍王顺发的脸,十分凶狠的眼神差点儿把他的骨头烧穿。
王顺发全身冒汗,畏惧地点点头,莫骏阳让手下松了手,一脚踹在他身上,“滚!”王顺发的手下这时候才得以一拥而上,将倒地不起的老板搀扶起来,几个人跌跌撞撞地夺门而逃。
“这是您赢得的。”侍应生将王顺发那个装钱的箱子捧过来,“恭喜。”
“也是托你的福,”莫骏阳从箱子里拿出一摞红票子,扔给侍应生,然后把箱子合起来,交给手下,“缺的钱我给你补上,连我那一箱一起,都是你的。”他这句话说得十分硬气,又显着对丛云熙极为宠爱,让在场的人都艳羡不已。
丛云熙听了这话也没什么表示,穿着带跟的鞋子站了许久,她的脚有些疼,扶着搁香槟塔的桌子才站得住,莫骏阳享受完称赞过来一看,立马扶着她找了个沙发坐下,“行了,今儿这场面你是给我撑足了,累了咱就回家。”
丛云熙的目的只达到了一半,却是不肯离开的,“你去玩吧,我坐这儿就好。”她将鞋子脱下,揉着酸痛的脚腕,说。
难得丛云熙有如此善解人意的时候,莫骏阳简直受宠若惊了,“那我让人陪着你?”
丛云熙没做声,莫骏阳于是安排了手下在旁边伺候着,自己找刘嘉聪打牌去了。有莫骏阳的手下在边上守着,根本是没有人敢接近丛云熙的,一个人除外,郭浩。
看丛云熙不停地揉着腿,郭浩端了两杯酒过来,“莫太太的腿这个样子,你们就不知道弄个冰袋来么?”他冷眼看着莫骏阳的手下,见两人面面相觑,没有动静,便笑了一声,“莫少就在那边打牌,你们要是想得罪主子,我很乐意帮忙。”
权衡利弊,莫骏阳的手下还是选择不要惹这个带着眼镜的腹黑酒吧老板,两人乖乖地一起去给丛云熙找冰袋了。
“喝一杯吧,镇痛。”郭浩优雅地翘着腿,将一杯香槟递给丛云熙。
☆、赌注(8)
丛云熙将鞋子放到一旁,双脚踩在地上,接过酒杯,“你不怕他么?”
“我虽然跟莫少不熟,不过,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郭浩喝了一口酒,“但是,云熙,我也不能帮你逃走。”
“呵……”丛云熙嗤笑,“怎么最近我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个说辞?一个个全都告诉我,不怕他,但是没办法帮我?郭老板还真是无耻啊!”
郭浩毕竟是经过大风浪的人,面对丛云熙露骨的讽刺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云熙,我以为你够聪明,莫骏阳是棵大树,你在他的庇护之下能够生活的比现在好很多。”
丛云熙看着杯中的香槟酒,冷冷地回答,“我宁可靠自己过的辛苦。”
郭浩看着她,微微眯起眼,“云熙,你知道吗?你这样的女孩子我见过多少?都自以为清高,都不肯以色侍人,到最后的结果,未必是你想要的。”
“我不想知道结果,我只想现在。莫骏阳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我不想跟他一起生活,哪怕是一秒钟,我都不想跟他在一起。”丛云熙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他对我不过是三分钟热度,我却还有我自己的梦想没有实现。”
“你说钢琴吗?”
“是,钢琴。”父母相继早逝,从小到大陪伴着丛云熙的只有钢琴,她对钢琴的感情不仅仅是喜爱,更是一种依恋。
“在他身边你也一样可以弹琴,并且不用担心你的生活,即便你有色弛爱衰的一天;”郭浩很清楚莫骏阳这类人的逻辑,即便是玩得没有兴趣了,也会给一笔可观的分手费,不会让丛云熙受了委屈,“何况他已经和你结婚了。”
“照你的意思,你愿意当一只被关在金笼子里的小鸟?”
郭浩“嗯”了一声,“如果你愿意老老实实地在他身边过这几年,还是可以有人际交往,有你的生活的。”
“我不愿意。”丛云熙声音虽轻,但却斩钉截铁,“他控制了我的一切,我没有办法跟他生活在一起。只要有这个人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就快乐不起来,他一次次地违反我的意愿,我连我自己的婚姻都没办法决定,也没有办法反抗,你觉得这样的日子我会好过吗?”
郭浩知道他再怎么劝都没有用了,“你一定要离开他?”
丛云熙一仰头,将整杯酒都喝了下去,“早晚而已。”她看着莫骏阳远处的身影,深深地吸了口气,“你不帮我,我也会自己想出办法。”
郭浩站起身来,“你真的这样想?”
“从未改变。”丛云熙接上他的话,抬头看他,“你真的为了我好,就帮忙。”
郭浩看着她,仿佛是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终于,他下定决心,“至少有一件事,我可以帮你,但是,要你受苦了。”
“只要能离开他。”丛云熙举了举杯,微笑。
这时候莫骏阳的两个手下拿着冰袋回来了,郭浩不便再多说,转身对二人道,“她喝了一杯酒,你们把人仔细看好了。”
☆、赌注(9)
俩手下应了,去查看丛云熙的情况,郭浩看了那边的莫骏阳一眼,又看了一眼丛云熙,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复杂,丛云熙的倔强程度超过了他的预期,而莫骏阳,竟是对她不肯轻易放手。本来以为丛云熙不会是贞洁烈女一般的人物,没想到,她骨子里的那股傲气让她不肯向任何人低头,更不要说莫骏阳一次次逆了她的意思。
既然这样,作为丛云熙的老板,把丛云熙推进火坑的人之一,郭浩觉得自己有必要还了这份债。当晚,莫骏阳和丛云熙都喝醉了。莫骏阳是因为开心,在牌桌上面被灌了不少,丛云熙则是真是因为醉酒,那一杯香槟足够她好好睡上一晚了。
但是这一晚的事情,却没有因为莫骏阳的胜利和王顺发的离开而结束。四九城的交际圈里不久就有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莫少莫骏阳娶了正妻,莫太太不仅美貌,还气质出众,极为旺夫。”
按说莫骏阳的绯闻,从他人还在海南的时候就从来没断过,最近他进了那几家饭店,玩过什么东西,都会通过各种各样的途径被传到四九城里。谁让莫家和华家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都举足轻重呢?不好好关注上位者的消息,就小心马屁都排在马蹄子上吧!
但是这一次的消息真是传的有点儿莫名其妙。莫骏阳在牌桌上就跟蒙江和何少爷等人打过招呼,要彻底隐藏丛云熙的存在,竟然还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话传了出去,还连根源都查不出来。
这件事让莫骏阳十分恼火,正在他准备打电话让人弹压的时候,华兰的电话打到了莫骏阳的手机上。莫骏阳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十分头痛,还好他是在学校,这时候看见丛云熙他得更头痛。他深知自己亲娘的个性,他要是不接这个电话,估计午饭时间就能在学校里看见华兰那辆防弹的红旗。
“喂?妈?”莫骏阳最终还是接了电话,一上来就是讨好的语气,“什么事啊?”
华兰对付儿子相当有一套,不为所动,“儿子,你最近长出息了啊?”
“嗯?妈你说什么?”莫骏阳装糊涂,“我最近干什么了?”
“你小子还跟我装!敢背着我结婚?!嗯?!”华兰的声调陡然升高,严厉质问,“怎么回事?!”
“哎哟,妈,上课了,我得赶紧回教室,这事儿咱回头再说啊!”莫骏阳直觉势头不对,赶紧挂了电话,然后直奔刘嘉聪的办公室。
“出事了!”他一阵旋风似的闯进去,“老刘!我妈发现云熙了!”
“啊?”刘嘉聪打文件堆里抬起头来,一脸迷茫,“你说什么?”
“我、妈、知、道、丛、云、熙、的、事、情、了!”莫骏阳一字一顿,就差没有直接把刘嘉聪揪过来对着他的耳朵吼了。
“莫少,您当初把人弄到手上的时候,就一点没想过这类的后续问题怎么处理吗?”刘嘉聪无力地将笔往桌子上一扔。他太知道莫骏阳这种说话方式代表什么,小时候他也经常在这种语气下被威逼利诱着帮他写作业。
☆、赌注(10)
这个语气,代表着莫骏阳的心理状态十分慌张,或者碰到了他搞不定的事情。
就现在的情况来讲,两者兼有之。
丛云熙跟华兰一见面,无异于两个原子·弹撞到一块,莫骏阳当初想的挺好,先让丛云熙在暗地里窝几年,他慢慢想办法,谁想到这才不到三个月,事情已经败露了!
“我看你赶紧回家一趟,爷爷说不定会中意丛云熙。”刘嘉聪作为一个狗头军师还是十分尽职尽责的,“她的学历往那里一摆,爷爷肯定高兴,你们家其他人估计都帮不上忙。”
莫骏阳觉得这招可行,当年大嫂进门的时候也是因为爷爷的首肯,华兰百般刁难才没有拆散她和大哥,但是丛云熙跟他的问题,他可就没把握了。
没把握也没辙,这事迫在眉睫,他总不能等在原地被动挨打,于是莫骏阳急急忙忙地电话给手下,让他们给丛云熙打扮打扮,一会儿带回莫家大宅,自己先一步到家里争取爷爷的支持。
周冲为人正直,丛云熙的事儿他从头到尾都没蒙在鼓里,不然早就跟老爷子报告了,到了这个时候,莫骏阳也没法再瞒下去了,于是一五一十地跟老爷子的警卫员先讲了实话,然后让他陪着一起回来莫家。
莫骏阳推开家门,就问,“都谁在呢?”
“老爷子,骏辉,君宜都在,小夫人去接小少爷了。”老保姆迎上来,接过莫骏阳的大衣。
“爷爷在哪儿呢?”
“后院花房。”
于是莫骏阳带着周冲直奔后院,那里有个屋子是莫老爷子退下来之后特地盖起来的。莫老夫人还在的时候极喜欢花,原来在海南四季都有花看,四九城到底是气候不占优势,老两口回来之后,只能靠温室暖房来培育花朵,看个乐儿罢了。
莫老夫人去世之后,这里就成了莫老爷子自己的清静之地,平常都由花匠打理着,莫老爷子偶尔会给莫老夫人当年种下的花花草草浇个水。
“小兔崽子,你怎么回来了?这时候学校还上课呢吧?”莫老爷子虽然已将近七旬,耳朵仍然好使,听见花房门口的响动,头也不回地问。
“爷爷,这不是有事么。”莫骏阳一脚踏进花房里,“哟,这棵菊花开啦?”
“嗯,这东西还是去年从你奶奶种的那棵上分出来的,本来觉得今年开不了,嘿!谁想到都冬天了才往出冒骨朵。”莫老爷子满意地看着即将开放的花蕾。
“首长!”跟着的周冲一看莫老爷子回头,马上立正敬礼。
“嗯,”莫老爷子随手回了个军礼,那姿势依旧十分标准,“又闯什么祸了?”他接过身边保健医递上来的拐杖,拄着往前走,莫骏阳赶紧上去搀扶,“爷爷您怎么这么说啊,我就非得闯了祸才往回跑?”
“你从小到大除了给我丢人以外,还干过什么好事?书不好好念,那成绩烂泥糊不上墙。你看看人家刘家兄妹俩,那刘嘉聪从小跟你一起混大的,人家现在都是教授了,你呢?”莫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数落。
☆、赌注(11)
“副教授,他那是副的。爷爷,我在部·队里的时候可没给您丢过人啊!”莫骏阳扶着莫老爷子在花房中间的红木圆桌前坐下。
说到莫骏阳在部·队里的事儿,莫老爷子的脸色才好了一些。莫骏阳当兵那几年连连立功,复原的时候,生死线上拼回来的军功章挂了半个身子,要不是因为兵种特殊,他早就成先进典型了。
“爷爷,我回来是有个喜事要告诉您。”莫骏阳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地看着莫老爷子。
莫老爷子没答话,等着他的下文,莫骏阳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那个,爷爷,我妈这阵子给我相亲的事儿您知道吧?”
“嗯,怎么了?定了哪家的姑娘了?”莫老爷子又不傻,孙子一提相亲,那肯定就是跟要么婚事要么跟哪家的女娃有关。
“是这样,我妈介绍那些姑娘,我都没看上,我心里边有人了。”莫骏阳难得十分真挚地说话,他自己都觉得别扭,“爷爷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这事是真的?”莫老爷子看周冲。
周冲无言地点点头,莫骏阳接着说:“那姑娘叫丛云熙,就是您给我安排那学校的大学生,学弹钢琴的。”
“弹钢琴?”在莫老爷子的印象中,那些个学艺术的大学生就跟原来那卖艺的是一个性质。
“专业虽然是钢琴系,但她文化课的成绩也好着呢,每年都得全校一等奖学金!”莫骏阳生怕爷爷因为丛云熙的专业不认可她,连忙又找补了一句,
莫老爷子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哦,要是这样那还算可以。家里呢?怎么样?”
反正不论莫骏阳怎么看,丛云熙都是完美无缺的,但是按照莫家的标准,丛云熙的身家就简直是在莫家当个厨娘都不太够格,“呃……她是苦孩子,从小爸妈就都没了,这些年一直自己打工养活自己,连带交学费,爷爷,您不知道,学钢琴可比学别的交的钱多多了。”莫骏阳几句话就把话头车到了丛云熙艰苦朴素,奋发上进的优良品质上面去了,“人也长得漂亮,您见着她肯定喜欢。”
莫老爷子听得眉头直皱,“小周,你说说,这女娃真是这样?”
周冲严谨地回答,“报告首长,我……不太清楚。”
莫骏阳瞪了周冲一眼,“爷爷,我已经让人接她过来了,您好歹见一见,跟她聊两句,人真的特好!”
莫老爷子还没来得及表示反对,就有人进了花房,莫骏阳的手下带着丛云熙到了。远远瞧着,那女娃穿得倒是很朴素,脸上素净的很,不像电视上那些花里胡哨的丫头。
这第一眼,丛云熙已十分得莫老爷子眼缘。等她被拽到莫老爷子跟前,莫老爷子就更满意了。丛云熙的面相有福,五官标致,身量合度,只要不说话,那就是让任何人都忍不住亲近的人物,而且一看那气度就是读过书的人。莫老爷子觉得自己孙子这回这眼光没有错,这姑娘必不比任何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差。
☆、赌注(12)
“丫头,你叫什么?多大了?”莫老爷子和蔼地发问。
丛云熙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但总不好不理老人家的问话,于是答道:“我姓丛,虚岁二十二。”
“名字呢?叫什么?”
“云熙。我命里缺水,这名字取积云成雨的意思。”丛云熙在尊老爱幼上还是很守礼的,顺口就将自己的名字和含义都说了出来,说完才记起眼前的老人可能和莫骏阳有关系。
“呵呵,骏阳这小子是火命,今年虚岁二十九。”他看了莫骏阳一眼,“愣着干什么?叫人上茶来,我跟云熙丫头聊聊。”
“哎!”莫骏阳心头一喜,爷爷看来是很喜欢丛云熙,“我这就让他们弄去。”说完就领着周冲等人走了。
“丫头,过来坐。”莫老爷子拍了拍身边的圆凳,丛云熙走过去坐下,迟疑了一下,才问:“您……是莫骏阳的父亲?”
这句话逗得莫老爷子开怀大笑,“呵呵,丫头啊!你看我都用上这个了,能是那小子的爹吗?”他指了指靠在桌边的拐杖,“我是他爷爷。”
“莫爷爷。”丛云熙了解了莫老爷子和莫骏阳的关系之后,眼神一下子变得冷淡起来。
莫老爷子哪能看不出这种变化,再加上他对自己孙子的了解,料定两人之间有问题:“你和骏阳,是不是有什么事?”
丛云熙微微低下头,凝视着自己的指尖,“我和您说了,有用吗?”莫家人她只认识一个莫骏阳,莫君宜见过一面,还不肯帮她。就算是莫骏阳的爷爷,大概也是一样胳膊肘往里拐的吧?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跟我说,我这把老骨头没有别的本事,治一治莫骏阳还是可以的。那臭小子欺负你了?”莫老爷子还是非常有正义感的。
“……我不是自愿来这里的。”丛云熙抬起头,看着莫老爷子,风淡云轻地陈述:“我已经被您的孙子关在他的房子里有两个多月了,他拿走了我所有的身份证件,帮我休了学,还办来了他和我的结婚证。”
莫老爷子惊得说不出话来,正好这时候莫骏阳亲自端着茶进来,看丛云熙和莫老爷子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儿要坏,赶紧过来,“爷爷,您别听她的……”
“你把人带到我面前,又不让我听她的?小兔崽子!你还真是长本事了,送你去大学好的你不学,光学会乱七八糟那一套了!”莫老爷子抄起拐杖就往莫骏阳身上招呼,莫骏阳不敢躲,胳膊生生地挨了一下。
莫老爷子半生戎马,从未疏忽过锻炼,加上那拐杖又是包了金的,光砸出去的力道都足够让人疼的半死,别说莫老爷子是真用了劲儿,即便是莫骏阳,也疼的咧了一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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