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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军少:冤冤相暴何时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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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4)
那是他家。丛云熙心想,还谁能拦得住他不去骚扰她呢?她拿笔在纸上继续写,“那就免谈,请你出去。”
莫父身居高位,很少被人这样违抗,尤其是小辈,当下也有些抹不开面子,立刻就恢复了领导的样子,说:“你同意不同意都好,为了你们两个人,你都得住进我们家。”他说完就收到了丛云熙半嘲讽半不屑的注目,再丛云熙再次提笔之前,他就迅速地离开了那间病房。
莫骏阳就在病房门口,看见莫父几乎是脚底生风地走出来,再一看脸色,几乎立刻肯定丛云熙给了他爸一个大大的下马威。莫父这种被人吓到的样子实在是太罕见,弄得莫骏阳自己都在不得不在心里佩服了丛云熙一把。
好家伙,这要是外国敌对势力或者阶级敌人,那真是怎么打都没有胜算啊!
莫父一锤定音,丛云熙又在医院住了一天,就被带回了莫家。莫父去巡查,莫骏辉有他的工作,莫鹏得上学;现在也就莫家老爷子,曾珍整天在家。当然,还有被莫父告诫,不要太经常去看丛云熙的莫骏阳。
心理医生给两人制定了康复计划,丛云熙的外伤虽然看着比较可怕,但是不重,除了舌头上被她自己咬出来的伤口需要比较长的时间愈合,基本上一周也就能下地走路了,能够自主活动之后才能开始心理治疗。而莫骏阳则是把丛云熙送回家之后,每隔天就跟心理医生聊三个小时的天,开始改他对丛云熙的偏执。
其实莫骏阳是不想治他的病的,或者说,他根本就不认为他对丛云熙的执着是一种病态,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跟人心理医辩论,振振有词地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心理医一席话就把他堵了回去。
“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您没有这个过程,只是单纯地将她占为己有。缺失了一种心理状态,感情是不完整的。您没有折磨自己,代替让她折磨她自己。并且您没有阻止她折磨自己,反而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试想,若是没有您的出现,她会这样对待自己吗?让您喜欢的人因为您而受到伤害,这样做跟您自己亲手去伤害她是没有区别的。”
莫骏阳瞠目结舌,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他的出现给丛云熙带来的是伤害。
心理医再接再厉,引经据典地阐明了心理伤害的严重性,听得莫骏阳稀里糊涂,不过总算明白了一件事:矛盾就在丛云熙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他非要跟丛云熙在一起上面。如果双方没有一个人能心甘情愿地放弃自己的观点,那么就会对另一个人造成伤害。
于是莫骏阳放下了对心理医的不信任的态度,开始认真地和她沟通。和莫骏阳的合作态度形成对比的是丛云熙的不拿心理医生当回事儿。她舌头上的伤势愈合良好,就算还是不便开口,笔谈总是可以的。但是每到心理医去看她的时候,她就会摆出明显不耐烦的表情,无论医生如何劝导,她都不肯动笔写一个字。
☆、伤害(5)
心理医生认为丛云熙的情况也不适宜一个人生活,毕竟莫骏阳那边还等着她一起治疗,而且丛云熙的身体状态确实也需要有人照料。
莫骏阳的大嫂曾珍这段时间倒是常陪着丛云熙待着,她是全职家庭主妇,除了偶尔出去跳跳健美操之外,就只剩要操心她家莫鹏而已。丛云熙跟她同病相怜,都是不受欢迎的莫家媳妇儿,自己当年可没受任何皮肉之苦,丛云熙是自打和莫骏阳牵绊上就变成了病秧子。
曾珍头一回见丛云熙就看出她是个好姑娘,而搞成现在这样子莫家要负主要责任,她心软,又很有同情心,所以看不得丛云熙就在屋里那么关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大夫说你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也该时不常地出去透透风,晒个太阳才有利康复。”曾珍细声细气地说着,让人推了轮椅过来,“咱们去院子里转转吧,迎春花早上刚开了呢。”
丛云熙看了看那轮椅,掀开被子自己站起来,穿上鞋,“我自己能走。”说完率先往房门外走。
门口还守着人呢,看丛云熙出来都慌了,莫骏阳今儿去学校上课了,丛云熙这要是跑了可怎么办?
“没事儿,我们去院子里看看花。”曾珍跟在后面,连声解释,然后抓住丛云熙的胳膊,“一起走啊!”丛云熙对曾珍没有对其他莫家人那么厌恶,也就任由她去了。这时候已经是三月底了,倒春寒虽然已经过去,曾珍还是怕丛云熙受了寒,坚持给她披上了大衣。
莫家的院子地方很大,不然也搁不下莫老爷子的花房。两人走到前院,花圃里种的迎春在并不和暖的春风中迎风绽放。那黄色的花朵看似娇弱,似乎随时都会被大风摧折了身躯,但枝条却一直牢牢地牵着它们,在它们将被风带走的瞬间,使出最大的力气把它们拉住。
丛云熙看的很出神,到莫家以后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总算有了一点儿可以称为“悲伤”的神态。曾珍看她一个人像是触景伤情,也不好打扰,叫人去催了心理医生过来。心理医生到的时候,丛云熙仍然站在迎春花之前,好像是被凝结了时间。
“你喜欢这花吗?”心理医生问完之后,屏息着观察丛云熙的反应,她有种预感,今天在丛云熙的个人治疗上会有重大突破。
丛云熙闭上眼睛,缓缓地仰起头,整个人沐浴在阳光和冷风之中,许久之后,才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我只是很久没有站在户外了而已。”说完,她看了一眼后面一众莫家的办事人员,抬脚就往回走。
曾珍和心理医都跟上去,回了屋子里面,莫老爷子正好在大厅,丛云熙停住脚步,直接跟莫老爷子要求,“我想看书。”
莫老爷子愣了一下,看她身后的曾珍和心理医,心理医连连点头,莫老爷子于是回答,“行啊,曾珍,带她上书房。”
☆、伤害(6)
丛云熙要求看书的消息几乎是立即传到了莫骏阳的耳朵里,他在学校听着课,忽然觉得莫名的高兴,连讲台上那喋喋不休的老头子看上去都顺眼很多。
莫家的书房很多,但也不是每个丛云熙都能进,曾珍带她去了莫骏阳那个充门面的书房里面,丛云熙挑了几本大部头的著作,正想自己动手搬回她住的房间,就被莫家的人把这项任务抢了过去。
“以后这些事就交给他们来办,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休息。”曾珍把丛云熙送回房里,把心理医留下,然后就离开了。
“你很喜欢看书吗?”心理医也不浪费时间,马上开始谈话治疗。
“嗯。”丛云熙摸着一本英文原文的小说封皮,纤秀而苍白的手指在阳光下看起来有几分透明,很不像正常人类的手。
“除了看书,你应该也有别的爱好吧?”心理医生坐了下来,“我们可以聊聊你的其他爱好,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们就谈看书也可以。”她友善地提出建议。
结果这一个下午,丛云熙还真是一直在跟心理医生讨论她看过的各种书。心理医生听完之后觉得丛云熙的涉猎很广,很有批判性,能够在阅读之后形成自己的意见,角度和观点都能够表述得很清晰。
只是有一个问题,她的观点都偏向于悲观。结合丛云熙的生活经历,有点儿悲观主义倾向也是很正常的。反正已经打开了丛云熙的话匣子,以后再慢慢调理也就是了。
丛云熙在心理医生临走之前提了一个要求,她虽然和人交流完全没有问题,但是还暂时不想看见莫骏阳。心理医生后来去找莫骏阳汇报情况,转达了丛云熙的要求。莫骏阳本来又要发火,但是被她给拦下来,她也认为暂时不要见面对两个的治疗都比较好处,所以让莫骏阳尽量不要靠近丛云熙生活的屋子。
莫家虽大,丛云熙却始终在她的那间屋子里足不出户。被曾珍带到楼下院子里看花也就那一次,从那之后就又是每天在屋里看书,与世无争,安静得仿佛莫家根本没有多出一个人一样。
这样的做最大好处,就是华兰从香港回来之后没有理由找丛云熙的麻烦。因为丛云熙虽然住在莫家,但是却有心理医生的保护令,她不想见的人就可以不见。而且心理治疗的最终目的就是让莫骏阳能够放弃丛云熙,所以华兰专门找心理医生谈了一次,交代清楚她要的疗效之后,也就把丛云熙放置不管了。
丛云熙的心理治疗远没有莫骏阳的进程快,她不是轻易对人敞开内心的人。心理医隔天按时来报道,她最多也就是和她聊聊看的书,涉及莫骏阳,莫家,还有她自己的话题很少提及。但却从一开始单调地用几个字回答医生的问题,开始变得两个人能够真的聊起来。心理疗程最重的就是耐心二字,哪怕一点点进步都是要用大量的时间去换的,尤其是丛云熙之前曾经发生过认知障碍,心理医生很明白,她的心理作用对于她的身体影响很大,所以就更加耐着性子地陪着她一起天南海北地交流读后感。
☆、伤害(7)
这样做自然是对丛云熙的康复最有利的,可是莫骏阳实在是忍不住了,明明就只有几步之遥,却不能见丛云熙,这让他十分郁卒,不得不靠每天跑出去喝酒来发泄心中的郁闷。眼看着他又要添上酗酒的恶习,心理医生终于通知他,丛云熙同意进行双人疗程了,明天上午进行第一次会面。
莫骏阳听到消息觉得世界都美好了,大晚上地跑去沙龙剪头发,还上成衣店去弄了一套新西装,准备次日给丛云熙留下个精神的好印象。打电话给刘嘉聪炫耀的时候,还被刘嘉聪提醒,“您老那戒指订回来了还没机会送呢吧?明儿见面的时候说两句好话,真心实意地道个歉,再把戒指一给,齐活!”
莫骏阳评价,“主意不错,回头我请你吃饭。”
第二天早上九点,莫骏阳站在丛云熙屋门口,紧张得不知道是自己亲自敲门好还是让手下直接开门好。心理医生已经提前赶到,正在屋里跟丛云熙做预防工作,站在莫骏阳的位置刚好可以隐约听见里头的声响。
门口的两个守卫看莫骏阳就直愣愣地戳着,都有点儿摸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好在心理医生看了表,以为莫骏阳迟到了,开了门本来是要找人去催,却看见莫骏阳已经在屋门口了。
丛云熙屋里很简单,一张大床,三张椅子,其中两张并肩放着,第三张在对面,丛云熙坐在并肩放着的两张椅子的左边,腿上搭着毛毯,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的头发好像长长了一点。
这是莫骏阳再见到丛云熙的时候的第一印象。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消瘦,穿着也很简单,碎花的衬衣,外面罩了件浅绿色的小开衫,看上去很有春天的气息。黑发垂到肩膀,整个人坐在那里的线条依旧柔软而纤细。
心理医生让开地方,就让莫骏阳这么直直地看着丛云熙。她掐着表,到第3分28秒的时候,莫骏阳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你,你好点儿啦?”
座位上的丛云熙一声不吭地偏过头,重重地从鼻孔叹出一口气,显然是对如此没有营养的台词十分不耐烦。
莫骏阳不知所措地向心理医生寻求帮助,心理医生走过去关门,“进来吧,坐在她边上,我们要开始今天的疗程了。”莫骏阳谨遵医嘱,整理了一下心思,迈着方步进了屋里,坐在了丛云熙身侧的椅子上。
“两位今天是第一次进行双人疗程,有什么话想跟对方说么?”心理医生拿着记录用的本子坐在他们对面,用最平和的语调问。
莫骏阳看了丛云熙一眼,“嗯……我,那什么,反正……”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有用的话来。
“我没什么特别的话想说。”丛云熙淡定地看着心理医。
莫骏阳听到丛云熙毫无波澜的语调总算是消解了心里的惴惴不安(虽然在嘴上他打死也不会承认),终于能把话说明白了,“我也没什么特别的话要说……看她恢复的不错,就行了。”
☆、伤害(8)
心理医生点点头,一边记录一边抛出第二个问题,“现在看到对方还是以前的那种感觉吗?丛小姐,请你认真地观察一下莫先生,看看她跟你印象中的莫骏阳是不是一样。”
莫骏阳一听丛云熙要看自己,立马挺直了腰,端坐在椅子上等着被参观,丛云熙只看了他几秒钟,就回复了心理医,“还是那人,我看不出他有什么改变。”
莫骏阳当时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发型和衣服都白弄了,照他以往的脾气,这个时候就该发火了,但是心理医生明察秋毫地一句话就将他的火气压了回去,“那莫先生呢,看丛小姐有什么变化吗?”
丛云熙身体的每一个细节,从刚开始的认识她的时候,便都是以一种高清的格式映在莫骏阳的眼中的,她稍微有一点点变化,他都能察觉出来。这也是为什么光凭着一个模糊的剪影,他就能够认出照片上的人是丛云熙的重要原因。
但是由于丛云熙直接无视了他发型和穿着的重要改变,莫骏阳也不打算把丛云熙的变化说出来。他其实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报复心很强,而且有要面子,老觉得自己不能太惯着女人,还是放不下那种大男子主义的心态。
心理医生看莫骏阳不出声地跟丛云熙较劲,就知道他又开始往偏执的道儿上走了,于是正式地进入治疗的步骤,“两位之前认识的时候,没有好好地了解过对方。现在你们要轮流地把小时候都用哪些经历讲出来,让对方知道,莫先生,请你先开始好吗?”
“嗯,”莫骏阳知道这是正式开始治疗了,所以态度还算比较认真,“我叫莫骏阳,马上就二十九岁了,当过小十年的兵,特种部队,在海南。但是我从小在四九城长大,我家现在有7口人,呃,不算我和丛云熙的话。”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几句,然后等着丛云熙开口。
“我姓丛,21岁,练了十几年钢琴,是四九城第三大学音美学院的学生。”比起莫骏阳的详细介绍来,丛云熙就简单了很多,“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她补充。
心理医生认可了两人的表现,“好,那么,现在请两位对双方过去的经历做一个评价,说什么都可以。提问的话也很好,请吧。”
“唔……”莫骏阳沉吟着,他在想问什么问题,或者说怎样的评价才是比较合理,不会让丛云熙不理他或者觉得厌烦。
“你当过兵?”丛云熙意料之外地先开口了。
“啊,是。”莫骏阳赶紧从自己的思绪中拔出来,回答,“我当过兵。”
“军队里……”丛云熙的双眼直视着前方,嘴唇翕动,一出口就是挑衅,“都是你这样的败类吗?”
心理医生一皱眉,“丛小姐?”
莫骏阳也不高兴了,“你说什么?”
丛云熙向着莫骏阳的方向扬起下巴,看着他,双眼中不要说惧色,连温度简直都没有,就好像是在看菜市场里面的萝卜一样,“我说,军队里面,都是你这样败类吗?”
☆、伤害(9)
这下莫骏阳可以肯定了,他刚才没有听错,丛云熙确实说了“败类”二字。然后他就感到了愤怒,他今天来,是在坚持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治疗之后,才得到了面对丛云熙的机会。本来他是很高兴的,他也在来之前告诫了自己,要按照医生说的,尽量对丛云熙忍让,好好地配合解决他们俩之间的问题。但丛云熙根本没有给他面子,甚至也不顾心理医生在场,直接公然地攻击他曾经引以为傲的职业,这就是他不能忍受得了。
以前丛云熙当然不是没有说过他败类,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骂什么他最多装耳聋也就过去了。但第三者在场的时候她还这样说,那就是根本没有尝试跟他和解的意思,更不要提什么两个人的未来了。
“大夫,今儿就到这儿吧。”莫骏阳突然起身,“我带你去看看败类的生活,让你见识一下我以前是怎么过日子的。”他面对丛云熙,抓起她的胳膊,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跟我走!”
心理医生还要拦,但奈何外面的人已经听到动静,闯了进来,“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把她怎么样,今儿的任务不就是互相了解吗?我了解她已经够多了,该换她了解了解我了。”莫骏阳一边说,一边把丛云熙交给他的手下让他们带着丛云熙下楼,他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才算把火压了下去,然后到车库里面,丛云熙已经被塞进他路虎的副驾座位,并且绑上了安全带。不多时周冲也被叫了来,“我带她上特种大队,你跟我们一块。”莫骏阳已经发动了汽车,周冲也不多话,就坐上了后座。
四月,晴天。
一辆迷彩的路虎在A军区特种大队训练基地的门口停下,卫兵刚要查证身份,莫骏阳冷哼一声,将后座的车窗略略降下,周冲便把肩膀往正了一摆,对着那小战士敬礼。那小战士亲眼看见这辈子做梦都不敢想的军衔,有点儿发傻,还礼都忘了。莫骏阳则一脚油门就进了训练基地的大门。
小战士愣了好一会儿神才扭头问一同执勤的班长,“那,那辆车……”那车牌分明不是训练基地的,班长居然不登记就放行了,难道他老人家也对人家那金灿灿的军衔有所顾忌?
“真邪了门了嘿!开车那是大队长的战友,原来专管咱们特种作战部队的。”班长咂咂嘴,“不过以前他都是一个人来,今儿怎么还带着好几个啊……”
莫骏阳熟门熟路地把车停到办公楼下,绕到另一侧打开了车门,“下来!”
丛云熙看了他一眼,没吱声,待在座位上没动。
“要我抱你下来吗?嗯?”莫骏阳提高了声音,手往身后一指,“那么多人看着呢啊!”他身后就是训练场,一大群战士正在负重训练。
丛云熙毕竟没有莫骏阳脸皮厚,此种状况之下只好乖乖下车了。她脚刚一沾地,就被莫骏阳强制性地拽到怀里搂着,一路往办公楼里走。有碍于跟着两人的周冲的军衔,见到的人都立正敬礼,周冲礼数周全,一路上手就没放下来过。莫骏阳倒是拽的二五八万一样,礼也不回,目不斜视地拖着云熙进了特种大队大队长的办公室。
☆、伤害(10)
A军区特种大队现任的大队长是莫骏阳当初当连长的时候手底下的二班长,一看老领导兼前首长来了,而且还带着嫂子和莫家老爷子的御用警卫员,忙不迭地叫文书端茶送水地伺候。莫骏阳见到二班长心情有所缓和,把云熙最近在家闲得无聊,自己带她出来见识一下军营生活的事情说了,二班长立马拍着胸脯保证嫂子和首长们在特种基地吃好玩好。
其实云熙一点也不无聊,她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专心看书这件事上了。以前他见着学校门口的保安都客客气气,但是现在由于莫骏阳之前的从业经历,她对所有穿军装的人都没什么好感。莫骏阳虽然有自觉自己是个很渣的人,但有人厌弃莫家那无比神圣的职业可是不行,连他心头的宝贝………云熙也不行。
所以,其实莫骏阳是把云熙带到这个满是军人的地方接受“军民鱼水情”的再教育来了。
作为曾经分管特种作战的首长,莫骏阳对二班长的安排很是满意,时不时地还提提意见,发表一下看法,云熙则安安静静地跟在一旁。周冲就更像个隐形人一样了,偶尔二班长问一句,他也只是点个头而已。
二班长能从班长混到大队长,智商绝对是不低,经过一上午也早看出嫂子跟老连长之间有问题来了。可是首长的家务事又不能直接问,于是拐弯抹角地提醒莫骏阳好好对待云熙,莫骏阳这个委屈呀!云熙要星星他都不会给摘月亮,还能对她怎么个好法呢?!
莫骏阳在这行里摸爬滚打了十年,最有感情的就是训练场,执行任务一般很少有两次同一个地方的情况发生,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是常有的事。漂泊之中唯一的安定就是在训练场:不用考虑周边情况,不用精神高度紧张,就跟一帮战友在一起,打打靶,跑跑步,过过障碍,一天就过去了。
周冲虽然不是特殊兵种,但也不是一上来就给莫老爷子当警卫员的。他原来是干重要领导任务的安保工作,那也是常年在第一线,后来才因为受伤退到二线,来保护退了休了重要领导………也就是莫家老爷子。他退下来的时候是因为执行任务伤得挺重,要不是因为莫老爷子出面极力保全,他很可能就要因伤退伍。老周家千顷地里一根苗,周冲那过世的爹又是莫老爷子的老下属,莫老爷子是在是在不能不管,就把周冲留在了自己身边。
丛云熙是一点儿都不了解军人的世界的,她最多也就知道拉德茨基进行曲是最适合军队列队前进的拍节数;马赛曲是法国军队的行进曲目;贝多芬的进行曲里面有一首叫英雄,是为了歌颂军队的作战英勇。
“老周,来都来了,你也下场去抻练抻练吧。”大队长比周冲级别低,但是都是莫家的自己人,他也就没那么严肃地用军阶称呼周冲了,“连长也是,让咱们大队的新兵蛋子好好地观摩学习一下。”
☆、伤害(11)
莫骏阳其实一到这里就被点燃了当初在军队里面的回忆,看了这半天早已经开始手痒了。周冲倒还是冷静的,但是眼神里对训练场上操练着的士兵们也有些羡慕的意思。丛云熙依然是个旁观者,对大队长的话没有任何回应。
“我就算了,周冲,你去试试吧。”丛云熙身边不能离开人,莫骏阳虽然心痒手也痒,却还是不敢让丛云熙一个人待着,“等什么时候咱们去猎场好好地玩一回。”他笑着对大队长说。
于是有人带周冲去了靶场,丛云熙和莫骏阳继续在基地里面参观,到室内靶场的时候,周冲已经扣着耳机在打靶了,莫骏阳等人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儿。等周冲一轮结束,他管大队长要了望远镜验靶,“嘿,你别看他在老爷子身边待这么多年,本事还没落下。”
“那是,您不也上去搂几发?”大队长是想着让嫂子见识一下老首长的英姿。
“我不稀罕玩这个,手枪打没有步枪过瘾。”莫骏阳放下望远镜,转头就看见大队长让人抬过来一张桌子,上面是他准备的玩意,“哟,怎么着,想试试我退步了没有?”
桌子上面摆着一堆零件,全是各种枪的,尺寸大小不一。大队长嘿嘿一笑,“我哪敢啊,这不是让您沾沾东西,过过瘾么。”
莫骏阳看了他一眼,心说这小子就是上道,难怪升得这么快,一边笑一边说,“得了,那计时吧!”大队长马上把自己的手表摘下来,读秒到整点的时候一声令下,“开始!”
丛云熙这才清楚他们打了半天哑谜这是要干什么。莫骏阳在闭着眼睛在一堆零件之中摸索,很快地就把开始拿了几个在手里拼装,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已经拼凑出了一把完整的手枪,他睁开眼,从旁边陈列着的弹夹里挑了一个上了,然后一拉保险栓,“完了!”
大队长报时,“一分七秒,您这速度还是咱大队第一。”
“呵呵……”莫骏阳听到自己毫无退步,自然是高兴地笑了起来,他打了两枪,把枪栓归位,然后放到桌上,“我现在也就组装还没落下。”
恰巧这时候文书跑过来,“大队长!”他立定敬礼,“周副指导员打了十轮了,就第一枪是九环……哈啊!”他报告还没说完,就突然睁大了双眼,一脸惊恐地盯着大队长和莫骏阳的身后。
“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这是……”大队长疑惑地转过头,同时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莫骏阳则是简直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三人的对面,丛云熙平静而沉默,她的右手里握着莫骏阳刚才放在桌面上的手枪,枪口正对着她自己的太阳穴。
莫骏阳瞬间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心惊肉跳,哪怕是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他都没有这种心已经快从嗓子眼蹦出来的感觉,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间被冻结了,让他根本只能瞠目结舌地愣在原地,无法动弹。
☆、伤害(12)
“嫂……嫂嫂子,您别冲动,把枪放下,咱有什么话好好说不成吗?”大队长也慌得不行,但毕竟是现役,又不像莫骏阳当局者迷。他腿往后一蹬,当机立断地踹了文书一脚,让他去封锁周边,找人帮忙。
丛云熙对逃跑的文书毫不介意,握着枪的手连抖都没有抖一下,也没有改变枪口的方向。
“云熙……”莫骏阳张口,声音却不可控制地变了调,“你想干什么?”
“别叫我云熙!别用你的嘴叫我的名字!”丛云熙的左手紧紧握拳,“我说过,你禁锢不了我一辈子。一次不行,我就会逃第二次,直到有一天你找不到我了为止。”她看着莫骏阳错愕而愤怒的表情,感到前所未有的身心愉悦,“我永远都不会对自己失言。”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莫骏阳大吼着踏前一步,丛云熙往后一退,左手抬起利落地拉开了保险栓,大队长倒抽一口冷气,拉住莫骏阳,“别别别,嫂子,您可千万别冲动!”
莫骏阳感到不可思议,丛云熙应该对枪根本不了解,她居然会开保险,这是怎么回事?
“我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今天。”若不是手里拿着枪,又是准备自杀的姿势,丛云熙的神态简直可以称作是在跟人交流艺术心得,“心理医生的废话我也听了,你屋子里的枪械书目我也好好研究过了,至于你,莫骏阳,你现在还觉得你会赢得一切么?……败类?”她轻轻地笑了,那如沐春风般的笑意,和她出口的句子的恶毒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莫骏阳的肺简直都要被气炸了,“你他妈就这么想离开我?!你丫!”他还想冲上去跟丛云熙理论,但是被身边的大队长强行拖住。
丛云熙虽然比莫骏阳矮不少,但此刻她看着他的眼神却是居高临下的。带着初次见面时候的那种冷若冰霜,如同生活在珠穆朗玛峰的冰雪女神,“你终于装不下去了。莫骏阳,你在我眼里跟王顺发那种人从来都没有任何区别。”
莫骏阳脸色发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到他的样子,丛云熙笑得更加开怀,即使是这样,她仍然是笑不露齿的,只给人一种名门淑媛的感觉,她的右手食指慢慢地往扳机的地方移动,轻轻地扣住那个可以让她彻底从这一切中解脱的小小机关上面。
“丛云熙!你敢开枪!你敢开我就杀了你!”莫骏阳已经口不择言,他死死地盯着丛云熙,高声叫嚷。
丛云熙眼都不眨,看莫骏阳的眼神中只剩下厌恶,唇边的笑意渐渐隐去,她浅浅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
只要手指一动,她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了。
看丛云熙那下定决心的样子,莫骏阳几乎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头脑了,他颤抖着大喊,“云熙!云熙!你放下枪!你放下枪好不好?你放下枪我什么都答应你!”
丛云熙对莫骏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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