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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风里狼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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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作声,这很难吗?只要手、脚和身子协调好了,完全没一点问题啊。
我问阮重阳,“这附近有买菜的地方吗?”我的钱不够天天上馆子,还是自己做便宜,能省就省。
“你还会做饭?”阮重阳很惊奇,眼睛睁得更大了。
我瞪了他一眼,农村出来的孩子有不会做饭的吗?原来我是这么认为的,有不会做饭的人吗?自从到了B城,我就不问了,这里的公子少爷公主宝贝太多了,大多是半残废。
“出小区门往左拐,有一家大超市,里面什么都有买。我们现在就去,厨房里应该可以做饭吧。”
我点点头,应该可以,刚才看见锅碗瓢盆都有,不知道煤气和米有没有,不如都买点,反正要用的。
阮重阳接过车,“坐上来。我带你去,你需要熟悉一下环境。”我坐到后车架子上,他把车子骑得悠悠的,一路晃到超市,我买了米和肉,鱼,还有一些小菜,还买了一小桶油,看着架子上琳琅满目的食品,我想,舒生应该从来没有吃过,又拿了几袋零食和一些日用品,牙膏牙刷毛巾什么的,阮重阳跟着我东逛逛西逛逛,倒是惹得很多人看他,回头率很高,这人,长相太妖气了。
我推着车子去付账,没想到阮重阳从皮包里摸出一张卡来,丢在收银台上,大爷似的,“刷卡,没这么多零钱。”
“我有钱。”我拿着他的卡丢给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叠钱,仔细地数了几张过去。阮重阳笑嘻嘻地,很显明我这小家子模样取悦了他。我提着米和菜,他一手骑车,一手提着油,前面的车篓里放着其它东西,很快就回来了。
屋里,舒生还没醒,我去厨房试了试煤气,能打开,打开水龙头,有水,又试了试热水器,能用,相当满意,不由笑了。
“你想不想你弟弟在这里读书?”阮重阳盯着愣了一下,突然问道。
我沉默,他能进学校读书吗?他愿意在这里读书吗?如果木家知道他在这里,会不会有激烈的反应?而且我明明是住校,以后若是长期住这里,木家知道了怎么想?我脑子有点乱。
“如果想让他在这里读书,这事就交给我,不过木家那边你要协调好。免得给你弟弟招来麻烦。”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我说不喜欢你是真的。”我坦白说道。
“我就是觉得你很合我脾气对我眼,而且和你说话有种特别安全特别信任的感觉。怪吧。”阮重阳抓抓头,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笑得一脸真诚。
舒生醒过来,揉揉眼睛,嘴角含笑地望着我:“姐姐。”
“叫我重阳哥哥。”阮重阳坐到他身边。
“重阳哥哥。”舒生乖巧地喊。
“比你姐乖多了。”阮重阳得意地摸摸舒生的脸,“以后有人打你,你报我的名,阮重阳。保证没人敢欺负你。”
你以为你是免死金牌吗?我瞪他一眼。
“我姐在,就不会有人欺负我。”舒生温和地笑。“我小时候,有人欺负我,我姐来一个打倒一个,来两个打倒一双,后来没人再欺负我。虎子在我手上舔一口,我姐一扁担下去,虎子就死了,也没有狗再欺负我。“
阮重阳震撼地看我一眼,他大概没想到我手上还有狗命吧。
“你姐姐对你真好。”
“是啊,我有姐姐就不怕。”
“舒生,你现在读初几?想不想在这里读书?”阮重阳问舒生。
舒生看着我,有些忧伤,“姐,我想跟你在一起,你走后,我就是睡不好,老觉得你在我耳边念叨,说你很孤单,很想我。是不是这样的?”
我笑着点头,我是很孤单,我是很想他,他竟然全听见了。
“姐,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现在病已经好了,不会给你带来太多麻烦,你天天把我锁屋子里也行,我不出去乱跑。你每天上什么课回来讲给我听,我也读初三的,住院的时候,我的课都没丢下,我怕你不高兴。你在信里说,我们要一起努力的。”
阮重阳竟然一下抱住了舒生的头,也不嫌他最少四天四夜没有洗头洗澡。“安之,你留下他吧,连我听得心酸,你怎么能忍心赶走他。”
“你有易大爷家的电话没有?”
“姐要做什么?”舒生有些惊慌,好像怕我通知家里来把他带走。
“你要留下也得跟爸爸妈妈说一声吧,不然,她们得多担心。”
舒生高兴了,从身边的包袱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有,有,我们隔壁的张婶婶家也有电话了,我都记下了。以后我们可以打电话给爸爸妈妈。”
阮重阳掏出手机,递给舒生,“你已经找到你姐了,找个电话报平安吧。”
舒生摇摇头,“我不会用,姐,你打吧。”
我点点头,接过手机,拨通了电话,然后给舒生,“你说。”舒生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直到那边没声音了,然后一脸满足的笑,望着我。我满足地笑,终于有弟弟在我身边了,我不再孤单了。我将他带到卫生间,教他用热水器,然后让他洗澡洗头,我去做饭。阮重阳打开墙上的电视机,他说要吃我亲手做的饭才走。
我做了一盘青椒肉片,一盘藕片,一碗玉米排骨汤,一个清蒸鲫鱼,一盘青菜,赚取了阮重阳十分的惊讶和赞美,他吃得比我和舒生都多,最后饭饱十足,打着饱嗝走了,终于送走了这尊大神,雪中送炭的大神。
☆、第十二章
12
第二天,我带着舒生上学。我记得食堂里有多余的椅子,搬了一把到教室,让舒生坐到我的身边。突然冒出一个穿着土里土气的乡巴佬,教室里很多人很奇怪的像是研究动物园猴子的眼神望着舒生,昨天那个女生一下就认出了他正是那个挨打的男生,“啊”了一声,却没再说话。我不在意别人,舒生只在意我,他听我给他讲解课程,我又拿出我做过的试卷给他,让他试着做。
来给我们上课的老师看见教室多了一张陌生的面孔,硬是愣了一下,不过虽然诧异,却没一人问起,下课铃一响,备科本往腋下一挟,走了,我和舒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抿着嘴偷乐。
中午出去吃饭时,我和舒生在操场却被一群孩子围住了,舒生告诉我,正是昨天打他的那帮人。很好,正要找他们呢,就送上门来了。我牵着舒生的手,对那群孩子指指学校后院,“那个小树林,我们速战速决,不会有老师和同学看见。”
为首的男生气势汹汹地手一挥,“走!”齐齐跑向小树林,穿过围墙下的小门,我让舒生站到外面别动,小跑几步,凭空跃了过去。
我数了一下,一个、二个、三个、,,,,,,八个男生,三分钟够了。
“我不说你们以多欺少,你们也别说我以大欺小,这点扯平。一起上吧,还要吃饭。”不把他们打趴下,打得心服口服,不杀鸡骇猴以此立威,以后舒生日子难过,我要趁此机会一劳永逸。“等等,还有一点没有说,如果我赢了,你们不准再为那那个男生,他是我弟弟。”
为首那个男生与其他几个对视了一眼,“好!”一个字既出,几个人立即向我扑过来,我缩身,一个扫腿,再就势手往地上一撑,另一条腿又扫去,欺近另外没倒的三个男生,以迅雷之势直踢他们小腿。
二分钟后,我又一跃,出了小树林,舒生果然还站在老地方等我。我拉住他的手,展颜一笑,轻快地说:“走,我们吃饭去。”半晌,后面那群不成气候的小混混垂头丧气地又从小门出来,跟在我们后面。
舒生骄傲地说:“姐,你真厉害。”
我笑,舒生,你不知道,是你给了我力量。
我觉得舒生来B城这事,还是主动告诉木家的好,反正木北迟早也会告诉他们,到时有可能被反咬上一口。下午放学后,我把舒生送回阮重阳的那套房子里安顿好,然后回了木家。
看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八点过了,可家里没看到木随云和木北,木兰和雪姨都在。见到我,木兰马上横眉竖眼:“不是住校吗?这个时间来做什么?哦,又是要钱的吧?我家不就是你的钱包吗?”
“安之啊,这个月的生活费好像已经给了。”雪姨好脾气地冲我笑。
“雪姨,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一件事要向家里人说。”
“哟,我们不是家里人么?你以为爸爸回来就可以给你撑腰了?”木兰冷笑。
“你爸爸出省考察,大概半个月后才能回来,你有什么事就说吧,不想说就等你爸爸来了你再来吧。”雪姨磕起了瓜子,摆出一付爱理不理的姿态。
“我弟弟来了B城。”我说。
“你弟弟?你弟弟不是木北吗?”雪姨瓜子不磕了。
“是我乡下的弟弟。他来这里找我,我想让他留下来。”
“易安之,你以为木家是收容所吗?收容你这个穷鬼就够了,又来一个穷鬼!你想怎么样?想他进我家的门?你这个贱货,做梦去吧!”木兰拍着桌子吼。
我不理木兰,只看着雪姨,雪姨将手里的瓜子丢进盘子,优雅地拍拍手,又弹了弹衣服,淡淡说道:“我说安之,当初你进木家,因为你是木家人,身上流着木家的血,你那弟弟算什么呢?他有什么理由进木家、让木家养?今天是你弟弟,明天是你养母,后天是你养父,就算再大的家底,也经不住你那些穷亲戚吧?今天别说你爸爸没在家,在家他也不会答应的!”
“难怪进来就问我爸去哪了,你真不要脸!自己赖进我家,还想弄个什么弟弟来,既然是你弟弟,你还赖我家做什么?为什么不滚!你滚啊,绝不会有人拉着你的!”
“雪姨,我弟弟是来了,我只是把这个事实告诉家人,并没想要进木家的意思。”我一点也不受她们语气的影响,很平静。
“既然这样,那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弟弟,你随便怎么安置吧。不过,木家不会再给你一分钱!我不能让木家的钱花到一个跟木家丝毫不相甘的人身上。希望你能理解。”雪姨浅笑地望着我。
我点头,转身就走,木兰的声音传来:“妈,当初为什么要让她进来啊,我看到她就恶心!亏你们还花这么多钱买回来!我要买辆莲花,爸老不同意!我都大学了,人家都开着跑车,我还是那辆丢人的小MINI!”
走到外面,竟然看见木北衣服破烂,一身伤痕地站在一盏路灯下徘徊。他看见我,立即将头羁骜不训以及不屑一顾地拐向另一边。
我经过他的身边没有放慢脚步,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话:“木随云不在家。”
他知道怎么做,不敢进去,不就是怕木随云发现他在外面又打架了,不止打架了,还受伤了,输了。
有一次在老宅,我听到木伯恩在教育他的孙子们,“打架不丢人,输了才丢人!要打,就要赢!打赢了不怕人找上来,打输了不要告诉家里!没那个本事,就要安份,老老实实地呆屋里不要生事!需知,生事得有生事的资本!”
回到明朗居,舒生已经做好了饭在等我回来,见我来了,立即从厨房里端出一盘芹菜炒香干和一碗鸡蛋汤来,“姐姐,我们吃饭。”
“舒生会做饭了啊?”我很惊奇,从前在家里,从来不敢让他去厨房,生怕柴火烟熏到,引起咳嗽,又怕烫到他,引起激动。他是我呵护在手心的弟弟。
“我病好了后就学习做饭了,可总没有姐姐做的好吃,爸爸妈妈也说你做的要好吃多了。”舒生一点也不沮丧地笑。
舒生给我装了满满一碗饭,我几下就吃光了,在这里,不必记得那些礼仪,没有人会说我喝汤有声音,吃饭有声音,没有人会说我手伸那么长挟菜,满杯的水一口气牛饮喝光。
菜的味道很不错,我觉得一点也不比我做的差,舒生吃完了后,我将饭碗里的饭倒进剩下菜碗里,筷子搅动,将菜碗上的油渍清得干干净净地吃进了肚子。舒生立即收拾碗筷去洗碗,我乐呵呵地看着舒生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来忙去,他一直是对我最好的一个,以前不能在体力上帮我,就在心思上帮我,现在能帮了,他一点也不闲着,如此生活,我和舒生都很快乐。
吃过饭,洗过澡,我把衣服都干晾到阳台,然后和舒生做一起功课。晚上睡觉,我让舒生睡另一间房,舒生不干,硬要跟我睡到一起,他说,跟姐姐睡了十几年,姐姐走后,身边没个人,很不习惯,半夜醒来再也睡不着,开始失眠。我让舒生睡到我的身边,一会儿,听到了他轻微的呼吸。他的睫毛长长的,像一把扇子,轻轻扇动,小时候,他常常睡在我怀里,我闲着没事,就数他的眼睫毛,数呀数呀,数不清了,又重头开始,有一回不小心将他的眼睫毛扯下一根,他疼醒了,扁着嘴要哭,我怕爸爸妈妈听到他的哭声,求他别哭,我把自己的眼睫毛赔给他两根。说罢真的去扯自己的眼睛,舒生眼泪满到眼眶里又收回去,软软地喊,姐姐,我不哭,不要你赔,我不要你赔!我亲了舒生的脸一口,表扬他说,舒生最乖,姐姐以后都对你好。舒生甜甜地笑,姐姐乖,我以后都对你好。就像是承诺一样,他真的一直对我很好,最好,最好。
舒生睡觉还和以前一样乖,不乱动,轻轻地依着我,呼吸又平和又安稳,我曾多少次把手放在他的鼻子底下,探他的气息,我和爸爸妈妈的心思一样,就怕他一天突然再也醒不过来。刚来B城时,我半夜睡觉都会醒,伸手一探身边,空的,才想起舒生没和我一起,好久,我才慢慢习惯身边没有他。现在,他又回来了,我半夜醒了一次,一伸手,摸到一个温热的身子,心一松,又睡过去了。
在学校,我又找来了一张桌子,舒生和我并排坐一起。奇怪的是,我做这些并没有老师或者哪个领导来询问,甚至后来考试发试卷,都有了舒生的份。舒生在学校很安静,但这种安静不是那种没有存在感的安静,他不爱说话,眼睛清明澄亮,脸上有隐约的笑,眉目之前有股魏晋时期的文人风流之态,温润如玉,竟然很得人缘。他的普通话很标准,声音又温婉,别人找他问话时,他谦和有礼,不慌不忙。我刚来时,差不多半年都没改过我青山村式的普通话,别人找我说话,我大多沉默以对,难怪我和他同是乡下来的孩子,他却比我受的白眼少多了,有的女生还偷偷看他,我承认,我的舒生确实很好看,比阮重阳正气,比那个叫步轻风的和气,比楼顶上帮我的那个男生阳气。
有一回,校长把我叫到了他办公室。我舒了口气,到底是找我了。
“听说那个叫易舒生的,是你弟弟?”校长让我坐下,很和蔼,自从我那次公开考试后,学校很多老师都对我青眼相看,我想,这大概也是没赶走舒生的原因。
“你想让他在这里读书?”
“可以吗?”
“我看了他这两个月的成绩,不错。可以留下,但你付得起学费吗?我可以破例收下他,也可以免除他的书本费,但学校不能给他免除学杂费,不过,他可以拿学校的奖学金。奖金从从高一开始就有了。”
“谢谢校长,该交的钱我都会交上的。只要学校能收下他。”我站起来,向校长深深弯了一个腰。
“不用谢我。是你们自己帮了自己,你们很优秀。”校长笑眯眯地说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私人问题。”
我点头。
“你跟B城木家是同一家人吗?”
我有点迟疑,我从来没有暴露过我的身份,是什么让他联想到一起了?
“有一次木惊涛找到学校来了,为了那次考试的事。”见我沉默,校长揭开谜底。
我恍然,小叔叔到底是没忍住,还是跑到学校来为我讨回公道了。我点头,“是的,我是木随云的女儿。”
校长长长“哦”了一声,眼神复杂,“同样是木家的孩子,你不一样。我为上次的事向你道歉,确实是学校决定仓促,处理不当。还好没有对你造成大的伤害,你的各方面的素质都比一般学生都好。”
“谢谢校长。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每一个考验对我来说都是动力。我不会因此而消沉的。”
☆、第十三章
13
舒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坐在怀英学校的教室里读书了。我知道这绝对是阮重阳帮的忙。所以当他问我星期六晚上有没有时间时,我立即说有时间,尽管我当天的学习任务还没有完成,去木家的任务也没有完成。
我叮嘱舒生,不要出门,有人敲门也不要开门,学习完后自己睡觉,舒生没有问我要去哪,乖乖地答应。我下来时,阮重阳已经在小区门口等我,他开的不是以前的那辆白色敞蓬车,而是一辆炫金色的车,看起来很金贵豪华,我坐进去,按照他说的系好安全带,他将车开得飞快,一会儿车开到了一个宽敞的场子,那里灯火通明,如同白昼。我坐在里面没动,仔细观察窗外,很多豪车,很多美女,很多像阮重阳一样年轻帅气的男子,交相辉映,流光异彩,互成繁华,此情此景,我竟然想起了一句辛词,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我们先下去。”
“一定要下去吗?”我看见那些女孩全穿着短短的各色各式的裙子,再看看我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服装有要求?
“你想坐车上就坐车上,不是一定要下去。我下去跟他们打个招呼。”阮重阳潇洒地下车,对着来人吹了一声口哨。
“重阳,你车上的美女还藏着,叫下来欣赏欣赏啊。”来人一边拍着阮重阳的肩膀,一边往我这边瞄。
我头一低。
“我妹妹,第一次来,怕生,这次免了,下次见。”
“什么妹妹,情妹妹吧。”又一个声音插过来。
“别乱说啊,真是我妹妹,才十五岁,没见过这场合,带她出来见见世面。”听得出阮重阳声音有点慌。“疾风这次来了没有?”
“不要每次都问了,他太久没出现,我猜这个人肯定转行了。”
“又没有人打破他保持的记录。我猜,只要一打破,他绝对会出来。”
“不能说记录,他的记录已创下多少年了?现在不见得还能跑得出来,不是说岁月不饶人吗?”
“这个记录据说是他二十岁创下的。我们要加油,一定要破了它!”
“你破了它你就是黑市第一高手了,做梦吧!”阮重阳哈哈大笑。
“你更破不了啊!笑我!”
“这次我会赢你!”阮重阳哼一声。
我听见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抬起头,突然在一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木兰,她正朝我这边走来,口里还在喊:“重阳,重阳,你果然在这里!”
我一惊,要不要躲起来?眼看她就要走到车边了,只要朝前面的玻璃一望,就能看见我。我正打算缩身下去,阮重阳急切的声音响起来:“我在这里,这里!”
木兰立即转身跑开,我松了口气。一会儿,阮重阳坐进车里,惊尤未定,“她没有看到你吧?”
我摇头。
“还好,要不又给你招来麻烦了!”阮重阳俯身检查我的安全带系好没有,又仔细给自己系上,“不要紧张,放松,学会享受速度带来的快感!”然后将车子开到一条打着白线的赛道上。并排一共八辆车,我看了看左右的车子,除了颜色不同,式样一样。
“是Murcielago R…GT,功率一样,就看谁水平好了。这段路最好的成绩是22分46秒,还是几年前疾风创下的,至今无人打破。”
“打破了能怎么样?”我问。
“打破了你就是车王了!”
“那现在那个疾风在做什么?”
“不知道,几年没有音信了,退出了吧。”
“你看,就算是车王,也是要退出的,车王两字能当饭吃能当衣穿吗?”名头没有实际的用处。
阮重阳笑起来,瞳仁一闪一闪,就像夜空中的星星,格外璀璨迷人,“你不知道每一场比赛都有人下注的吧?比如我这里并排八辆车,从一到八,都有人在上面押了重金,按照以前的名次和现在的押金算定赔率,我上次是排名第四,如果我这次能进到第三,那么押在我身上就算赢了,我将得到赛场一笔奖金,还可以在赌资中抽取一部分佣金,如果输了,什么也得不到。”
“谁都去押最厉害的那个选手。”
“越厉害,押的人自然越多,但赔率就越低,你押一百元,可能只能赚二三十元,如果押成绩最差的,押一百元,如果胜出,得几百元甚至几千几万都有可能。”
“还是有空子可以钻。”如果保存实力呢?这场我不胜,下场我超出。
“到了赛场上你就不想保存实力了,那种疯狂,可以逼出人最后的劲来。再说,来这里比赛的都不缺钱,不是为钱而战,而是为名誉而战,你看每个人都带着女伴参加就能明白,这里不是F1车赛。而且,就算你保存实力,如果被查出上了黑名单,以后永远赛不了车。行有行规,作弊者完蛋。”阮重阳看出了我的心思,面色严肃地告诉我。
我沉默,是不是有个好点的办法呢?
阮重阳给我讲这里的赛车规矩,赛车分为三个等级,同样的赛道,三十分钟以内是第一等级,三十到三十五分以内是第二等级,三十六分到四十分是第三等级。下注也按照上面的等级分为三个等级,第二等级和第三等级规定金额,第一等级不上限。赛车手有可能从第一等级滑到第二等级到第三等级,也有可能从第三等级到第二等级到第一等级,个人身价也随着降低和升高,所得的报酬更随着降低和升高,比如,第三等级的第一名比不上第二等级的最后一名,第二等级的第一名,比不上第一等级的最后一名。这种制度比较有效地制止赛车手作弊。
“制度比较合理,举办一场这样的比赛应该不难吧?”我问。
“不难?你知道吗,整个B城就这一个地下赛场,要制止警方抓,制止上面查,还要防止人有意闹事搞破坏,没绝对的实力搞不起来。这个地下赛车好多年了,可极少有人知道幕后老板是谁,水不深是藏不住的。”阮重阳由衷佩服。
一声枪响,阮重阳立即坐好,我明白,比赛要开始了。一会儿,又是一声枪响,阮重阳脚一动,车子像箭一样飞出去,旁边的车子也纷纷飞出去,我隐约听见车外的尖叫和呼喊声。一个急拐弯,阮重阳的车被挤到里角,一辆车从外角超出。阮重阳骂了一声“SHIT!”右脚猛力踩到底,顿时我有如腾云驾雾一般,我记起阮重阳说的话,他说,到了赛场你就不想保存实力了,那种疯狂,可以逼出人最后的劲来。确实疯狂,速度让人沸腾,速度让人疯狂,一个真正的赛车爱好者,的确不会故意落后。
沿路是灯光,但远处却是一片黑暗,舒生应该睡了吧,他不会傻到非要等我回去才睡吧?我转头看阮重阳的脸,他全身崩得紧紧的,脸色红红,嘴抿得死死的,眼睛里却闪耀着兴奋激昂的光芒。
当车返回赛道,我回忆了一下,有四个近150度的大拐弯,五个缓弯,五左弯,四右弯。阮重阳重重拍了一下方向盘,看得出有些沮丧,我看了看手表,27分05秒,比22分46秒差远了,名列第四,没进没退。我觉得他如果不那么激动,一定能发挥得更好,可惜他不知道夏婆婆教训第五条,冷静,冷静是打败对方有效条件之一。
“比上一次少了8秒。名次还是老样子。”阮重阳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苦笑。
我想了想,“只要在进步,就是希望。”又想了想,“那你这样算赢还是输?”
“赢了一点,因为时间短了一点点,但赔率相当低,差距越大,中间的交易差额也越大。反之,越小。”
我笑了,“不要沮丧,你没有让押你的人亏本。”
“我才不管他们,我是生气我自己,都在拐弯的地方被人超了!”
那几个拐角角度确实比较大,按照物理原理,应该抢外线才会更好更顺利拐弯,但好几次阮重阳被逼到内线。这是他速度慢的主要原因。
“你教我赛车吧,我有把握胜利。”我突然说,因为我想到了木家已断了我的经济,校长说了舒生的费用不能免除,我必须要有经济来源,如果会赛车,能胜出,那么我和舒生的学费应该不用操心了。
“你?你连车都不会开,还想赛车?嫌命长了吧?”阮重阳扑哧一下笑出来,像听天方夜谭似的。
“我自行车没骑过,第一回就能骑。”我不讲道理,只摆事实。
阮重阳看着我没说话,显然在考虑我的提议。
“你教我学赛车,等我可以赛后帮你赛,名你得,我只要利。”
“你问我那么多赌注制度,原来是想靠它赚钱?你很缺钱吗?”阮重阳恍然,皱起了眉,“看起来你是很缺钱,可这条赚钱的路很危险,车会翻,车会撞,车会着火,很多不安全因素。我们这个赛车是黑市的,不能公开,而且来赛车的人都签订了条约,生死不论,与他人无关。你想得太简单了。”
“我不怕。”我低声道。
“你若不幸死了,你弟弟怎么办?”
我一怔,我死了我弟弟怎么办?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死啊。
“你想赚钱,我介绍你去一家俱乐部做陪练,你的身手很灵活,应该很快就可以适应。”阮重阳坚决不支持我赛车。
“陪练什么?”
“陪客人打球,台球,乒乓球,高尔夫球,还可以陪格斗,柔道,泰拳,击剑等,陪战地射击,骑马,飞镖等。陪练的水平不必比客人厉害,有些人就是要些打不过他们的来增强自己的信心。我觉得你身手灵活,可塑性很高,要不要去试试?”
“时间如何安排?我要上课的。”我有些动心。
“你把你的课表给我一张,我来给你安排时间,那个俱乐部是我舅舅开的,我让你的工作时间自由一点,没问题。”
“阮重阳,谢谢你。你帮了我很多,我不会忘记的。”我郑重其事地说道。
“帮你让我很有成就感。上回,就是你公开考试的那次,我去校长办公室去闹,居然发现还有一个人也在帮你说话,白小楼,你怎么认识的?”
“没听过这名字。”
“不认识?他怎么会帮你说话啊,奇怪。”
我心一动,“是不是脸比较白,有点忧郁,头发有点长的男生?如果是他,我就见过。”楼顶上的那个。
“嗯,是长那样吧。他是校长的公子,他没有告诉你吗?”
哦,校长叫白劲,怀英学生中的白费劲校长,没想到那个男生是他儿子。他自那天抢先离开楼顶,我再也没见过他。
“他出国了,不想去,可家里一定要他去。多无奈啊,你看看,我们这些人有什么自主权,条条路都被安排了,还不如你和舒生自在。”阮重阳叹息。
因为我和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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