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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深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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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轻轻关上,何非鱼丝毫没有缓和的想法,她的目光投射在病床上,她稍稍动了下位置,却发现病床上的人也出现细微的动作。
“深君。”她连忙走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青年的嘴唇有些干涩:“水……”他微微睁开眼,落入眼中的就是她欣喜的神情,很快他的喉咙就得到了水的滋润。
“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的?”一手按下医生键,轻抚着他的额头柔声询问。
赵深君微微闭眼,又睁开,他有了点精神,盯着她反问:“那么你呢。”
他想到她扑向自己那一刻,被她柔软馨香的身体撞击着扑倒,那义无反顾的姿态让他当时的心都漏了一拍。幸而自己的反应够敏捷,现在回想起来,陷入黑暗那一瞬被木箱重击到骨头的疼痛非常人能忍受,若是当时受伤的是她,她那么皮细肉嫩,从小的娇生惯养怎能承受?
看见他醒了,还反问自己的情况,何非鱼抱抱他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歉意道:“我没受伤,你将我保护的很好。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幸好有你在。”
她亲了一下就想离开,内心还是担心他因此责怪自己,然而在她往后退开的时候,唇瓣却被温软的触感回吻了一下。她若水明眸兀地瞪大,触及到她目光的赵深君却理直气壮的淡淡道:“平时都是你在占我便宜,这次反过来是我,怎么,你不愿意?”
这时候的他明明需要躺在病床上,但却显得格外有逼迫性,深黑的眸子紧盯着她,一旦她脸上露出不好的表情,他就决定再不做这种事了。面上是这样表现的,但在被褥里面的手却在细细摩挲着床单,就在他不够有更多耐心等待她的反应的时候,却发现她不是没反应,她是反应不过来。
搞什么,智力超群,反应能力快的女人会连他的反击也会晕晕乎乎的!?
他挑眉,却得来何非鱼嫣然一笑,她甜蜜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愿意,如果是在你伤好之后,我更愿意。”她淡粉的指尖轻轻划过被他回吻过的唇瓣,若有深意道。
明明是清丽雅秀的五官,却在此刻透着一丝妩媚,赵深君紧抿着唇,看她半晌一声不发。在医生到来之后,只有他自己清楚,不被她发现的时候被她点燃的心火在躁动,试探着动了动,就在腰处他不能使劲儿,泄气的捶了一下床。
老医生眼尖的发现了他的状况,对他安抚道:“年轻人别多心,只要修养好你很快又能生龙活虎了。”
赵深君只看到站在老医生旁边的何非鱼在听到生龙活虎之后,对着自己露出个细微的笑容,有些小得意,又有些俏皮的意味在里面。这叫秒懂她意思的赵深君耳朵微微发红,他挪开目光,直视着老医生,正经的不得了的样子。“这是自然,我还那么年轻。”
老医生这时候才发现气氛有些甜有些粉,他了然的看看身旁气质极佳的年轻姑娘和病床上的小伙子,在出门的时候不禁对跟着他的助理姑娘感慨一句:“年轻真是好啊,闹别扭都是在热恋。”
助理姑娘:“……”这话里话外的遗憾是怎么回事,她记得昨日师母就送过花给师父啊。
医生走了之后,JIMMY送来了陶妈煲的鸡汤和饭菜。
他推开VIP房门之后,对上赵深君和何非鱼的目光,默默后退一步,然后关上门。等过了五秒再打开,赵深君抬眼看过来道:“你做什么?”
JIMMY表示他绝对看懂了这人眼中疑似他神经病的意思。然而在BOSS的注视下,他呵呵一笑:“哦……刚刚走进来好像进入了粉红色的奇怪世界,以为是我的错觉。”
赵深君:“……”
何非鱼:“……”她眼眸弯弯,然后对JIMMY赞赏的看了一眼,得到鼓励的JIMMY马上献上热腾腾的饭菜和鸡汤,对赵深君道:“来,救美英雄请享用。”
赵深君被调侃的脸色都要黑沉的时候,何非鱼终于让JIMMY适可而止了。她道:“好了,你现在很闲吗,码头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JIMMY看一眼赵深君,然后恭恭敬敬的表示:“忙,属下很忙这就去工作。”然后飞快的溜之大吉。
等他走了以后,何非鱼见他还不用饭:“我已经把他赶走了,你还生气吗。”她思考着要不要将JIMMY喊回来让他泄愤泄愤。
然而赵深君却瞪了她一眼,就是她现在这副女昏君的样子,刚才JIMMY临走前的那一眼就像自己是个男祸。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何非鱼像终于反应过来一样,她好奇的问他:“你是在生类似于‘褒姒戏诸侯’‘红颜祸水’的气吗。”
赵深君的脸全黑了。“你……”
何非鱼却表示理解,十分大度说出来的话却让赵深君不想理会她:“我不是周幽王,你也不是褒姒,不如做一个明君一个宠后怎么样。”
“……”他绝不开口,因为他已了然所谓明君是谁,宠后是谁。用完饭后,他果断闭上眼休息,而陪在他身边正处理公司公事的何非鱼却悄悄抬起头。
她唇上是一抹满足的笑,连因为码头的事阴霾的情绪都因此渐渐散去。
在医院里待了一个星期之后,赵深君则回到了别墅里休养,他受伤的事情并没有隐瞒赵家,在他出院之后,很快赵柯学夫妇就带上小儿子一同过来了。
这日恰巧何非鱼公司有个重要会议,并不在别墅里。开始进行恢复训练的赵深君听到陶妈上来找他,连他自己也稍稍讶异,然后擦了擦鼻尖的汗水,看看劲瘦的腰背,放下背心套上衬衫外套才下楼去。
☆、逆鳞
“哥。”赵深宵对别墅早已熟悉,趴跪在沙发上攀着上方望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赵深君,他目光上下观察着他,想看看他伤在哪儿了。
“好好坐着。”他仅睨他一眼,赵深宵就乖乖听话坐好了。
亲眼见到小儿子变化的赵柯学和赵夫人都面露讶异,怎么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儿子和小儿子的感情这么深了?要知道在家里宠的他无法无天,光是他们也要费些力气,大儿子一句话就让小儿子听话的跟什么一样,比他这个老子还要强。
赵深君坐在他们对面,一个人占了大面积的地方,一手搭在沙发上头。他发丝上还有点点水珠,光是一声不吭的看过来,就让人不由自主的直起腰版来,他这样的成长叫赵柯学感受颇为复杂,受不清道不明是什么滋味。
气氛微微凝滞,除了刚开始赵深宵和赵深君说话,他们这对父母像突然堵塞了一样,不知道要说什么一样。还是赵夫人最先反应过来,她优雅的站起来,坐到儿子旁边,温情的凝视他问道:“你伤好了,叫妈看看成不?”
她疼惜的说着自己的感受:“都是妈不好,让你待在何家这么多年,小时候还好,长大了就叫你受累。”她若无其事的问着:“深君,要不同妈回去,咱们回赵家吧?赵家的公司以后也要你发展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坐在对面的赵柯学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像是想到什么,很快又松开了。
赵深君轻轻扶开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声音虽然温和却并不同意道:“妈,我的伤是意外,不怪任何人。再说了,”他看一眼自己的父亲,正值中年的男人模样依旧英俊,完全是个成功人士样子,他轻启唇继续道:“我爸还年轻,公司靠他绰绰有余,我在何氏历练的很好,你们就不必替我担心了。”
听了此话,赵柯学借着拿桌上的水轻轻松了口气,很快他又抬起头慈爱的看着这个并没有同自己相处很多时间的大儿子。“你这话,你是赵家的孩子,能回来是好事。不过何氏也是个好机会,有你在,赵家和何氏的合作也会更好。”
赵深君神情淡淡,对此表示他知道了,赵夫人心思比较细腻敏锐,她则在一旁多多宽慰他身体的话题,她对小儿子招手让他坐到他哥身边,朝他使了个眼色,赵深宵犹豫了一下,想着爸妈来之前给他许诺的星际船舰的限量模型,小小叹口气倒在赵深君大腿上。
“哥,姐什么时候对外公布你们的关系啊,我都有女朋友了。”他意思是他有正大光明的女朋友,而赵深君什么时候才对外称何非鱼同他是男女朋友关系。
答案显然也是赵柯学夫妇想要听的,让小儿子起头,也是他年纪小,大儿子心思复杂了也怪不到他身上去,作为父母他们打个圆场就好了。
这话叫赵深君神色不改,他不做声,赵夫人只得先出声打趣他们:“看看你弟弟,这么小就会来事儿了,还女朋友。”
赵深君勉强扯动唇角。
赵夫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当弟弟的比你这个哥哥还急呢,不过深君啊,若是能及早定下来就定下来吧,有阿鱼做咱们儿媳妇啊,我和你爸也很是满意的。若是你不喜欢,妈也可以替你去说,你爸生意上的伙计还有不少千金,姻缘啊还是细细挑选才好。”
还是姐姐好,赵深宵瘪瘪嘴,碰了他哥一下。
赵深君扳开他的头,看着他的父母认真的拒绝道:“不必了,这个事我自己做主。”
赵夫人和赵柯学面色尴尬。
“你考虑好了?”
朝墨回过头来,在她还没真正走出他的办公室时追问道。
“你考虑好了吗,很快就要过年了,你就这么急切要同他订婚了?”
何非鱼停下脚步,她看过去,微皱着眉:“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这么反感我做下这个决定。”
她明明、明明很早就有这意向了,周围人无人不清楚。
可是今日她想要在年尾早点同深君订婚的决定刚被朝墨知晓,他便很不赞同,才有了这一幕。
他们双方的眼神都看不懂,朝墨压抑着自己内心翻腾的情绪,道:“太早了,你不觉得太早了吗,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他了。”他逼着自己说的通情达理:“我知道你早在他成年的时候就想和他结婚了,但是这么多年了,他有公开证明什么吗?也许,你应该等等,会有更适合的人——”
何非鱼突然把握到他话中微妙的意思,可她没有表现出来,她不能。她仅是摆手,轻描淡写的化解了现在这尴尬的一幕:“不,只能是他,是他最合适。不管结局如何,我不后悔……阿墨……”她解脱般的一笑:“你不会知道码头那天,我看见他受伤的样子是什么心情,我舍不得。”
深爱他,所以舍不得。
“——所以你可以去转达天天唯独在公司下的那两家父母了,我国有法律,不是摆设。”她神情一下变得冰冷,口吐无情:“在他受伤时我就后悔了,不是所有失去亲人的人都和我一样,我的同情理解一文不值。打官司还是博取群众同情,什么都公事公办,比起私下解决,我更相信法律。”
先前还温柔的神情仿佛不曾出现过,朝墨不是第一次看见动怒时候的她,可这次更是说明她动怒是因为谁。
何非鱼敛去笑容时候的面庞就像最威严的神像,见到她如此气场的员工不敢吭声,即便知道BOSS不是会对员工发货的人,但是通常情况下,他们的心里会给自己一种压力。
她的话就是决定,原本之前是看在失去亲人的份上,让下面在处理这件案子同对方打交道的时候多给予一些补偿,但现在没必要了,朝墨和她相处这么多年,怎会不知道像她这样平常温柔的人,一旦触及逆鳞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而那逆鳞,不过是……不过是早他一步走到了她身边。
等何非鱼离开他的办公室后,助理拨通了他的内线电话:“新时报的安娜小姐约见,说是您大学的直属学妹,您答应让她进来吗?”
“让她进来。”他扶着额头深深叹息一口。
等工作完回别墅之后,何非鱼在进入大门就得到了安保人员传达过来的消息,在见到笑意盈盈望着自己的赵氏夫妇并不感到惊讶。
“非鱼回来啦。”赵夫人亲昵道,主动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休息,全然将自己当做了这里的主人。
“伯母。”
何非鱼在客厅内扫视一圈,最后在餐厅那儿看见了正摆着碗筷的赵深君的身影。
她讶异的看着他十分淡定自若的走出餐厅,对着客厅的他们道:“可以用饭了,你回来了。”
赵夫人一直注意着她的神情,当下便连忙道:“你天天在外面忙碌,我下午就教了深君做饭。”她笑眯眯的,一副知心母亲的样子:“来尝尝深君的手艺。”
何非鱼露出个极淡的微笑,然后注视着赵深君,也不走近,显然想从他话里听出什么意思。懂她的赵深君卷了卷微微下垂的袖口,这次却是真心实意道:“来吃吧,我煲了汤,以前你不也是这么照顾我的。”
现在想来,其实很早他就意识到她对自己的好,所以林梢或者无论是谁说她不好,他都会反击,他们什么都不懂。当然自己那时候也不懂。可现在年纪渐长,遇事渐多,慢慢收敛一些的他开始学着照顾回去,在他看来,学做饭并没什么,倒是她这面露讶异的样子却是十分有趣的。
得到他亲口说的话,何非鱼也就放心了。她不希望是赵氏夫妇逼迫他这么做的,同他们接触这么几年,自然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只是大家都是聪明人,并不显露在面子上。
但是她知道,今日他们能主动找过来,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果然用过饭后,赵柯学就扯着话题要和她去书房谈事情,赵深君倒了杯水后就想要跟上去,却被他妈一手拉住。
他转过去看着他妈,赵夫人却让他陪她和赵深宵在楼下看电视。扯了半天闲话,瞪着电视半天的赵深君终于没有耐心了。
“到底什么事,你们都在瞒着我?”
他的语气是认真的,在发现儿子已经成长的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的赵夫人强自镇定的安抚他。
“没有,没有,你怎么和女人似的敏感。”她埋怨着:“多久不见,叫你陪陪我和你弟弟怎么了。”
然而这句话并没有触动赵深君,他直接站起身来,身高的压力让赵夫人不得不抬起头仰望他,在看清他神色的那一瞬间,赵夫人觉得自己居然想要瑟缩了。
“如果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儿子,就不会在我出院一星期了才来这里。”
赵夫人张张嘴,却是无言。他的头顶挡住了灯光,落下的阴影让他面容阴暗。
“是我自己去书房,还是您亲口告诉我。”他递出选择。
赵夫人还在犹豫,赵深宵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小脸紧张的看着这场面。接着赵深君转身就走,赵夫人是真怕他突然上楼打扰了丈夫和何非鱼谈话的机会,急切的抓住他的手,经常细心保养的长指甲掐进了他的手臂肉里却不自知。
“他们在谈生意上的事情,你别去打搅!”
赵深君拿开她的手,赵夫人却紧紧扣住,指甲在不自觉用力,但他却连一个痛苦的神色都没表露出来。他深深盯着他妈的眼睛,突然道:“我最近得到一些消息,爸致力于公司海外扩展,前年寻求何氏的支持以实力不够打回来了,但是爸自己约见了海外一家公司合作,先违反了同何氏旗下一家公司的合约,现在海外那家公司却闹起纠纷来,赵家被威胁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她惊讶的瞪大眼,她一直以为儿子在厉害却还没达到成为何非鱼和丈夫那样的成就,但偏偏却很清楚这次的事情,让她不得不重新正视他起来。
同丈夫合作的那家海外公司是从地下生意起家的,丈夫这些年因为何氏的帮忙也自大起来,想让赵氏的公司能发展成何家那样的基业,毕竟何家的大部分生意重心在海外,在海上运输方面更是龙头,赵家这些年也渐渐向这个方向靠拢,以至于心越来越大,抢起航线来都有些不择手段。更是得罪了一直同海外合作那家公司的对手,对方迁怒过来,现下有了将赵家剔除的心思。
他之所以能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他和Adonis有合作。将弟弟作为对手的Adonis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友善,同他接触的过程里,赵深君就知道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冷血,伪善,善于玩弄心计翻脸无情。
他还是个疯子,在赵深君得到他家族的秘辛之后,更是这么定义。
他抛下一句话:“我知道了。”然后以赵夫人阻挡也阻挡不了的架势往楼上走去。
☆、第17章 订婚宴
而在书房里,黄晕的灯光铺满了整个桌面,何非鱼与赵柯学对立而坐,气氛相较于沉默。但只有赵柯学一人脸色十分不好看,何非鱼甚至给他倒了杯茶,礼数有度,便是赵柯学想挑刺也无法。
他妄想着打出大儿子这张牌,却一先被何非鱼以最早违约给抢走了话语权,无论如何都是赵家不在理,他若在说下去就显得格外无耻,仗着长辈的身份,传出去了十分没脸面。但关系的企业,赵柯学也不想这么轻易就被打发了。
而何非鱼并不是不帮他,前前后后都是何氏在支持赵家,以前先被赵家违约,何氏只是处理违约条款,并没有法律追究。但是这事商场上毕竟都知晓,即便瞒的再紧,赵家的形象已经受损了,何非鱼不轻易答应,也是想让赵柯学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
有赵深君夹在他们中间,何非鱼到底是有些偏向他的,但她的包容并不是给赵家其他人的。于是才有了现在这一幕,赵柯学挺直了背,他尽量将自己的情况说的十分不好,并且暗自打算只要何家帮把手,让海外那家公司收手,那比什么都容易了。
他把这意思透露给她,然而这时候书房门却被敲响了,还出声就被人打开了,赵柯学见到自己儿子,面色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了,他强自微笑,心里埋怨妻子居然没拦住儿子,这样子显然是知道内情了的。
果然赵深君推门而入之后,又极其淡定的将书房门关上,把赵夫人给关在了门外,他还扣了锁。看见这一幕的何非鱼心里想笑,但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反应最大的则是赵柯学,他眼睛都瞪圆了:“你把你妈关在外面干什么,你多大的人了,书房地方还需要你跟小孩子似的锁门吗。”
赵深君随意回他道:“不是在谈赵家的事情吗,我不能参加吗。”
他看向何非鱼,把赵柯学一晾,尴尬不已。
但赵柯学毕竟是他们的长辈,何非鱼不能不讲究这个,她对赵深君安抚一笑,让他坐下来旁听,然后对有些生气的赵父道:“深君现在是我的秘书,也会接触到公司事务,伯父可以看得见他的进步。”
有何非鱼说话,赵柯学就算对儿子的行为再不满也不会当着她的面为难赵深君了,他看着儿子意味深长道:“若是成长,就应当知道赵家现今的难处,回来家里……”
他心有计较。听着他不阴不阳的话的何非鱼同赵深君也不是不懂他的意思,赵柯学现在就是要让自己看在深君的份上帮他们一把。
然而赵深君足够坦荡,他直视着他爸:“当初合作是你,毁约是你,要帮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怎知何氏的帮忙是不必花代价的?”商场上阴谋算计你来我往,没有代价的付出,着实不易见到。
这话说的不留情面,赵柯学脸色都青了,他连桌子都拍响了,指着赵深君的手都在细微的颤抖:“你、你你这混账……”
他到底是要帮着外人指责自己,还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何非鱼适时机的让赵深君住嘴,安抚下来赵柯学:“伯父,此事从长计议,若是我能出面的,自然会出手。”她的话让赵柯学渐渐平和下来,但下面的话却又让他僵住了。
“诚如深君所言,何氏并非不需要花一分一毫的代价就能解决事情的,能看着何氏的面子,也是因为祖父和父亲们余威,如今何家在我手上我自然要带好头的。”她眼眸深深,目光平淡,话语温和,却叫对方没了底气同她叫板。
“我可以答应你处理这件事情,但是之前违约的事情,我同样也需要合理的解决,底下的经理已经同我提过几次,公私分明想来伯父你应该能理解我的。现在就却一个正面的回应,不知您是否肯让公关承认违约责任在您这一方呢。”
这话叫赵柯学猛然抬头紧紧盯视着她。
赵深君作为赵家的继承人,虽然他爸不愿意放权,甚至对他的成长还有些忌惮,但他并不是真的狼心狗肺的东西,他现在是夹在何非鱼和他爸之间,一个是关系复杂一个是存有血缘的。但更深处的理智却告诉他,何非鱼说的没错,这话能点醒他爸也好。不能急于求成不能夜郎自大,长久以来的畅顺和优渥的生活、事业让他开始目中无人,甚至想学着何家一样,还想取而代之,能有这个教训,以后也能让赵氏走的稳一些。
他在他爸脸色沉的要滴出黑水的时候,差点脱口而出他可以想办法解决,但赵柯学却在他开口之前,突然颓败的倒在沙发上,幽幽的看着天花板,如果真的按照何非鱼这样说的做了,赵氏的信誉将会下滑,有时候也是致命的。
她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深君也没办法让她支持赵家?他也不想想自己属下的所作所为,等沉默许久,他终于重新拾起这个话题,但方向却变了。
他打出一招,以退为进。
“我年纪大了,对公司也有些力不从心,决策更是不如年轻人。这样吧,这件事我答应,就让深君回来主持大局,你是下一代继承人,赵氏此时交给你也是名正言顺。”他甚是欣慰想开了的样子,那一瞬间心有触动的何非鱼飞快去看赵深君一眼。
她怎会不知道赵柯学的用心呢,既虚伪又恶心,如此放下大权,就等于让深君接手了在风浪上的一切,所有他做下的错会让深君来承担。
那一刻她无声的捏紧了沙发,面上笑容荡然无存,十分冷淡的看着赵柯学。
“赵伯父当真的吗?”
她连声线都冰凉了,赵柯学顶着压力,硬生生的露出慈爱的笑。
可不能怪他,若是何非鱼对深君有求必应,对赵家再鼎力支持,哪里会走到这一步?可不能怪他这个父亲狠心了。
她想到的,赵深君也能想到,可当何非鱼还要说话时,他自己便应承了下来。
“好。”
“深君!”
“好!好!我儿子,果然敢想敢当!”赵柯学欣喜不已,对上何非鱼时笑的极为畅快,就好像他在这方面赢得了胜利一样。
然而赵深君心意已决,他爸是个没担当的,他现在已经认知清楚了。以前的何非鱼有多不容易,他在步入商界之后早有体会,若不是看在赵家合作多年又因为自己的面子上,何家早同他爸翻脸了。
赵深君心高气傲,即便他爸这样说他也答应下来。不为别的,全为给何氏补偿了,他也相信自己,能在之后应付以后的事情。他也想看看,以自己的一己之力,能不能将赵氏和他自己的公司发展的同何氏一样,甚至超越何氏!从进入何氏之后,他无时不在渴望着自己的强大,但极为庆幸的是,他同他爸不一样。
清醒、理智的头脑,才是他作为赢家的资本。
晃荡的大门关上,汽车驶离了黑沉的夜幕,在赵柯学夫妇和赵深宵离开以后,何非鱼坐在自己床上翻阅着厚厚一本相册。
那真是像英国哲学一样厚大的相册,里面的照片都是时光留下的痕迹,她十分记得第几页里有谁和谁的照片,是什么样子,但凡她想看,第一时间就能看到。
她细细揣摩着合照上叛逆的人的模样,同自己一样穿着棒球服,满脸桀骜和不逊,同现在相比简直两个模样。但无论哪个来说,都是深深吸引她的目光的人。
等到接近年长的人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还恍惚了片刻。
“深君?”
敲了门没得到反应,于是先推开门就进来的赵深君见到坐在床上的她在发呆,床上是平摊着的相册,她安静无声灯光下显得宁静柔和,满是怀念的神情让他不由自主的走近了些,在床沿旁停下。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刚沐浴过的香气很轻易就能闻到。当他的手也翻开相册时,她才确认他真的主动过来找她了。
何非鱼不免有些讶异,而像是知道她在讶异什么,赵深君主动同她坦白道:“赵家的事,我有必要同你先道歉。”
错了就是错了,对了就是对了,他信奉这个,而面前的人比他更甚。
她认真听着他说话,微微摇头:“不,这并不怪你。以前……你知道的,就是以前赵家出现最大危机,虽然是何家摆平的,但也是因为赵家还有发展的潜力。二叔看好赵家,到后来我接管了何氏,也是因为合作一直没有出错,都是双得利,并不能说是因为私心。”她第一次将这种事情摊在双方面前说,本以为会激的赵深君反感,没想到他居然了然的点头了。
“你,你不生气?”她略微呆滞的问了一句。
赵深君却是了解她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的,纵使他也知道自己性格不太好,但已经这么多年他也不想改了,只能从行动上和思想上不再向以前一样幼稚。他尽量平和道:“为什么要生气,你说的都是事实。”
何非鱼细细打量着他,心里的忐忑也就放下了,她释怀一笑:“深君,你变得好像不同了。”
赵深君觉得耳朵微微发麻,明明她的声音都那么熟悉了,刚才那声悦耳的轻笑和柔柔的尾音却让他觉得空气都变得有些粘稠了。
“……”他强自严肃一点:“我答应他回赵家,就会解决好所有的事情,之前有对何氏哪里不好的,同我说清一下。”
他本以为自己严肃起来,何非鱼也会跟着正经起来,没想到她却往旁边挪了好大一块地方,拍着那个位置,一脸不自知的诱人神情道:“有啊,因为深君答应回去的事,今晚我都睡不着了。”
室内的暖气如春,她光着了件短款的睡裙,纯白色刚是稍微动一动,就能让她的大腿显露的更深。
在赵深君眉头越皱越紧的情况下,她还踹了几下被褥来催促他。
今夜的气氛比以往都要暧昧不明,赵深君整个背都绷紧了,他猛地站起来,声音暗哑:“太晚了,你早些休息。”
他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即便知道她这举动里有几分故意又或者是无意,在眼里都是迷惑动人的。
他走的很快,指尖都在战栗,但比他更快的是抱住他的腰身的何非鱼。
“别闹!”赵深君一手撑着门,低垂着头沉沉道。
“我没闹。”这时候的何非鱼面色粉嫩,眼眸水润,她像个小孩子趴在他后背,亲昵的撒娇:“我不想一个人睡,来抱抱我。”
赵深君只要一扭头就能看见她期待的面孔,他抓住她放在腰间的手,触手温凉如玉,她还坏心的在他手心挠了几下。忍不住握紧她的手,重申一遍:“你……放手。”他话音不重,都是因为身后的人太过乖巧,也许……更多原因也在于他自己身上。
“你乖。”他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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