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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深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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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深君被带去何家养着,背后就有何凛冬打点,明面上是何非鱼的意思,暗地里实际上也是默认的,甚至推波助澜一把。他失去了爱人,失去亲人,总不能叫同样失去父母的侄女在这之后想要什么都得不到。
“二叔。”何非鱼抬头看他,掂量着怎么说才会让他对赵深君印象好一点。“他还小,当年的事,到底是我不对再先,雏鸟离开父母,比起我失去爸妈也同样伤痛。我想对他再好点。”她就想对他再好点,也不需要旁人对他好,别人没那个义务。而她觉得这样也挺好,爱他六年至今,也不在意在爱下去。
说起这件事,何凛冬不看在眼里,可是她眼中的深情明明白白告诉他,还是不多说赵深君为好。
对话没多久,二人提及的人就打电话过来了。
“你到了。”那边不意外的响起他的声音,声音有点闷:“什么时候回来?”
“我才到英国。”她笑着道:“要我安排机票给你吗。”
赵深君拨通电话之后,听着那边声音,脑海中浮现出她的面容,脱口而出:“那你买吧。”
“……”
怎么没声音,他眉头一挑。
“再说一遍吧,刚刚没听清楚。”
“你……”他刚要叫她不买就算了,那边一声嗤笑,终于不再逗弄他:“我叫JIMMY安排给你,不许反悔。”
再要说话时却又换了一个人,不由得让他靠在床沿的背挺直了些。
男人的声音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就印象深刻,不温不火的道:“怎么,又粘着阿鱼了?”
这个男人,赵深君捏紧了啤酒罐:“二叔。”
何凛冬的声音传过来:“紧张什么,你要来英国还不得让人接你?哦,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二叔我想吃老家的零食,你看看有没有,总得带礼物过来见我吧。”
零食,他哪里知道现在流行什么零食,赵深君自然知道他是在为难自己,捏的啤酒罐液体飞溅出来。
“我知道了。”
“那好,你过来之后阿鱼就不去接你了,她有一场约会要赴,我会安排司机等候你。”何凛冬在何非鱼的目光中最后磨磨蹭蹭的问出:“那就这样了,你没意见吧?”
这个男人擅长用言语去击毁别人,轻而易举的就让赵深君呼吸粗重一下:“约会?”
“对……阿鱼你不乖抢手机是不是。”那边好像动作一会儿,他隐隐只听见何凛冬无可奈何的声音,再之后接电话的人终于才是何非鱼自己了。赵深君面对她刚想问是什么样的约会连他也不去接,何非鱼便自己解释了。
“别听二叔胡说,不过是同合作方的总裁吃洽谈饭而已,深君我等你来找我。”像何非鱼这种人是不会同别人去搞暧昧的,她本性如此,深爱一个人时洁身自好,感情上也不乱来,即便也有很多喜欢她的人,都不会去暗示别人,甚至将关系理的干干净净,既不会让自己麻烦缠身,又不会让心爱的人郁闷烦躁,产生阻碍。
反之,她也希望另一半同她一样,至少目前赵深君被她看的好好的,并没有什么苗头。
被二叔激的心绪些微暴躁的赵深君终于好受一些,何非鱼自小追求自尊自爱自强他是十分清楚的,也许是最近几次因为她的撩拨而受到影响。在被安抚之后,他连续收到了JIMMY发过来的简讯,让他带几件衣服就行。
从何非鱼离开之后,他在方释那里待了没多久又回到了别墅,自己提了一袋子的酒放在冰箱里,等到洗了澡之后才开了一罐又一罐。第二天没有课顿觉无趣,期间接了他爸一个电话后便不再出门,一直待在卧室里直到现在。
除了JIMMY发过来的以外,还有他爸发过来的一封,赵深君到第二天才回复过去,然后删掉了短信,在候机的时候一身生人勿近的气场。
经过长时间的飞行,终于抵达了英国。赵深君在小洋房里看见何凛冬那张经历岁月洗礼更加有成熟魅力的脸有丝头疼,然后不得不在他盯视的情况下把一背包的零食拿出来堆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土了土背包,一个没剩。当然,要他带的换洗衣服也没有。
何凛冬也没想到他这么听话,满意的看见一堆老家的零食,点头称赞:“看来深君也很乖嘛,多谢你心疼二叔了。”他挑挑拣拣,选出记忆中早已离世的爱人吃过的零食,然后将剩下的推过去,豪气又大方道:“辛苦你了,我挑好了,剩下的还给你哦——”
赵深君:“……”
何凛冬就是这么看着好说话实则性子实在无耻的人,赵深君早就见识过了,对此无言意外也不例外的将那些零食从新装回背包,然后在吃完一盘意面之后才见到忙完一天工作回来的何非鱼。
她踩着白色的高跟鞋出现,这是赵深君真正意义上见到工作上的她,不再同居家生活中的一样,优雅大气,出现在众人前首先会注意到她。只是现在她眼角透着淡淡的倦意,却在看见自己的那一刻她的目光都亮了,他无法否认内心那一刻像松了口气一样。
她还注视着他,总归,还是在前几日机场离别时她说的话有点在意的。
“深君,你来了。”何非鱼坐在他身边,一双饱含柔情的双眸盯着他看。她像许久没见到他一样,目光描绘着他的五官,从眉到眼至唇,当着他人的面轻吻他脸庞。
跟在何非鱼后面进来的朝墨看见这一幕,下意识皱眉,捏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主动打破这一刺眼的画面。
他若无其事的坐下对赵深君道:“看来你并没有空手而来,给冬爹带了许多东西。”
桌上没拉上拉链的背包里装的东西,还有何凛冬推上一小堆的零食说明了一切,他撕开一包,当着小辈的面吃起来,一面看着他们说话,眼角带笑,看来心情很好。
一见到朝墨,赵深君便下意识的眯起眼,探究的扫视过去,他比自己年长,还是一身正装,同身边的人站在一起才是合适。
☆、金发兄弟
赵深君不接朝墨的话茬儿,气氛有一瞬静默,唯有何凛冬当时笑出了声,让他们拿背包里的零食吃。看着这样的二叔,何非鱼不免有些叹气,他哪里是自己喜欢吃这些东西,以前看都不曾看过一眼,如今每次都会吃到吐出来,直到吃完,再吐再吃。
“二叔,一天一包,不能多吃。”何非鱼站起来去拿那一堆零食,打算只留他手上那一包,却被何凛冬给逃了。上楼的时候还表示:“你不孝顺,你要变成老婆婆了吗,你们拉住她,不许跟上来——”
何非鱼:“……”
看着她被何凛冬呛的说不出话来,见到她同朝墨一起出现在眼前的赵深君心中郁气少了不少,果然,只要何非鱼看上去不太高兴,他就会心情不错。
“下次别带这些过来了,冬爹的胃越来越不好,不能吃那些。”
朝墨盯着他认真道。
这话惹火了赵深君,从何非鱼那里收回眼神,冷视着他:“你不是孝子,这点心意也不能满足他?”
客厅内气氛怒剑拔张,不光是赵深君火大,朝墨也有些生气。
他待在何非鱼身边许久,久到常常看见这个人从年少至今享受着她对他的好。以前朝墨还没明白自己的感情,如今对她有了旖旎的奢望,自然看赵深君第一个不顺眼。
赵深君的卧室被安排在最里面一间,他同朝墨的房间刚好都挨着何非鱼,等到她要出去晨跑的时候也打开门:“一起去。”他们二人皆是一身运动装,围绕林荫道跑过三回之后才回去,敲着何非鱼的门却被告知他们回来了的朝墨只得下楼,正好看见二人都是一身白色衣服,看似情侣一样,心中淡淡苦涩。
他将目光挪开,瞥见像是不太舒服的何凛冬靠在椅子上,报纸都懒得去拿。对上朝墨的目光,何凛冬不太自在的道:“你们用早餐吧,不用陪我。”
“冬爹,你胃又难受?”他皱眉,百分百确定是这样。
何凛冬哼哼笑几声,表示小辈不要僭越管长辈的事情,他顶着一张“是啊我就是吃多了零食敢说我就给你们颜色瞧瞧”的脸,让想说他的人都没法招惹他,要是再把他弄生气了,胃伤什么的加起来……
最终还是叫来了家庭医生给他看看,何非鱼不放心的佣人叮嘱,一定要将零食藏好一些,藏不好直接送给周边邻居家的小孩。
等他们走后,佣人和何凛冬面对面。
佣人:“……”
何凛冬:“呵呵。”
因为暂时还不想把老命玩完,最后他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佣人把零食拿走,甚至塞进了自家小孩的小书包里面。佣人是菲佣,家里七个大孩子不算,还有四个小的,何凛冬再怎么无耻也不好意思去佣人房里翻小孩书包。
太Low所以他决定出去喝茶,甚至带上了赵深君。
“去哪儿?”正拿着手机发简讯的他问。
何凛冬做好主张,让人去准备车,对赵深君嫌弃道:“看来你是一点也不介意阿墨陪在阿鱼身边,既然这样那你就待在屋里吧。”
话落,赵深君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不再犹豫站起身:“算我陪你。”
何凛冬一路上都在用“日后看你怎么死”的目光扫他,赵深君被他看了好几眼,实在受不了了整个都背对着他,等好不容易到了公司,这老家伙又闹着要去方便,保镖几个都跟去了。高楼大厦,满满精英气场,赵深君毫无动摇,往电梯处走去。
整栋大楼都是何氏的员工,楼层里分别有健身房游泳池休闲放松的地方,还有特意请了手艺不错的厨师准备吃的,既满足了员工胃口,还能招待客人。
打电话给何非鱼的时候他在挑选厨师做的蛋糕,一小片一小片草莓沾满了奶油,他让厨师包装一下,电话开了静音,不然她不会不接自己电话。赵深君只得提着蛋糕去到最顶层,正好碰见疾步走动的JIMMY。
“你过来了?等下哦,BOSS在会议室,A。O的总裁过来了正在谈重要的事。”他指着一处办公室道:“你可以选择坐会儿或者转转。”JIMMY是个混血,有点娘气,工作的时候倒显现出他不一样的一面来。
赵深君点头,他的到来让百忙中的员工不少都抬头打量起他,然后看见他居然经过了JIMMY的同意进入了BOSS的办公室,目光中的火热和震惊让赵深君通过玻璃反射的倒影瞥个清楚。
他皱眉走进去,将蛋糕放在里面之后,打量起这办公室。时尚简洁,并没有追求极致的舒适,地方很宽阔,落地窗前拉开了窗帘,能看见对面大楼之后的高尔夫球场和空中花园。桌上的电脑还开着,他放下书包,桌上的笔资料都整理的很干净,不同于何非鱼给人温婉柔美的感觉,倒是说不出的果断利索。
他目光一顿,电脑的光屏黯淡下来,就在那一瞬间他好像看见了一张照片。赵深君以为自己看错了,他一手撑着桌子,一手去碰电脑。还是需要密码,他想了片刻,打上自己的名字和生日,果然开了。
看到照片的那一瞬他微微一愣,才发现照片上的日期是五年前的,他在何家过的第一个生日。那天他躲了起来偷偷哭泣,眼睛红了一大圈,在花园不知哪个角落睡着了,而画面上显示的是有灯光照耀的一角,有人给他和找到他的何非鱼拍照。
夏夜蝉鸣,蓝色玫瑰放在他脚边。何非鱼毫无顾忌的坐在地上,伸长了腿,让他趴在了她的腿上安然入睡。她手上还端着一盘蛋糕,两个人都没有去看相机,年少的他闭上红肿的眼睡的香甜,而她微微垂眸,指尖轻触他的眉眼,唇角扬起的弧度好像在说什么,清晰可从其中见到她的心疼和关怀。
那一刻赵深君像被烫伤手一样,他快速关闭了电脑不让自己记住那张照片。她怎么能明目张胆的留下这张照片,将他从赵家带走,让他远离了亲人的刽子手不正就是她!年少的记忆层层浮现,他皱着眉目光冰冷的离开桌子。
打开门,同正要敲门的人正面碰上。
心中尤有怒气的赵深君挑眉,对门前金发碧眼的高大男子道:“找谁。”
许是见他神情太过冷冽,金发男子也显得非常讶异:“Faye?她在哪儿,哦——顺便,你是哪位。”
即使金发男子身材高大,但常年练拳击的赵深君也不弱,身高直达一米八七,黑眸微眯的时候气势照样惊人。
“Wait,等等……”一边扶着眼镜一边小跑着过来的JIMMY和小助理分别安抚,首先对赵深君道:“他是A。O总裁的哥哥,A。O。S公司的BOSS对别这么看我赵少,两兄弟感情不好打擂台呢现在就为一个生意争抢着和咱们BOSS谈话,我没想到他今天没预约就过来了谁说的英国佬有礼貌站出来!”说的急了甚至不顾及在赵深君面前放肆了一句。
赵深君:“……”他瞥去一眼,小助理正有经验的同金发男子解释,显然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OK告诉我Faye在哪儿她来英国前几天我就得到消息了别想瞒我……JIMMY小子你来说,哦对。”A。O。S转过身上下打量赵深君一眼,略微嚣张道:“烦请你报一次家门——”
JIMMY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恨不得拿刀捅了对方,直想吼他一句“造不造得罪了他别说见BOSS了一眼连个影子都别想碰上”,他拍上赵深君的肩安抚道:“没事,我安抚他,你玩去。”
理了理领带,正要挪步去战一次A。O。S,身后的人却按住了他,然后走到对方面前。
JIMMY睁大眼:“?”
他看着面色冷酷的少年不知同对方说了什么,然后一齐走开了,小助理还傻傻的站在原地。
JIMMY:“他、他们说什么了?Adonis什么时候这么听人话了?”
小助理捧着脸梦幻道:“他好帅。”
JIMMY:“……”
等到错过赵深君电话的何非鱼先撇下A。O的总裁走出来的时候才得知方才发生的事情。“他们去哪儿了?”何非鱼问。
“应、应当在中层休息处。”那里娱乐、吃的都有,也不失谈话的好地方。
她额首,即便唇角习惯性勾起还是让人感觉到压力。这是工作时候的她,慢慢从会议室走出来的略微消瘦却同样高挑的金发男子出声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盯着其中人问,对于气氛颇为敏锐。
抬头看他一眼,何非鱼略略一笑,大方道:“也许方才拒绝你的用餐是我的失误,我们还有机会。”
金发男子有些意外:“看来是发生了一件好事。”
好事在四人聚齐之后这对金发兄弟的脸色都在见到对方之后不好起来。而得知深君给自己挑了蛋糕之后何非鱼打了电话让JIMMY送下来,就算厨师正在做一份更加新鲜的也没想去换。
对面的金发兄弟在针锋相对,这边的何非鱼则在询问赵深君,看着他英俊的侧面满是心悦。“你和A哥聊了些什么,来之前看见他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作为兄长比较争强好胜的Adonis比较难搞,何非鱼刚开始还担心他会为难他,打招呼的时候看Adonis还能笑着同深君握手她也放心了。
“A哥?”
“Adonis是哥哥,Aaron是弟弟,公司里员工为了好分辨就这么叫了。”她笑着解释,然后将有关于这对兄弟之间的事说给他听。
一个A哥,一个A弟,弟弟明显比哥哥要沉稳大度不少,赵深君了然,他同何非鱼之间的轻言细语很快就被两兄弟中的哥哥注意到了。
Adonis戏谑的挑眉:“嘿Faye,见你一面还真难,幸好有这个男孩儿陪我作伴。”
Aaron在一旁冷哼一声,何非鱼一点也不怕Adonis话中有话的指责。
“若你能遵守预约见面,想必对你来说不会有任何难度。”
她说话时的模样自信迷人又大方,映入赵深君的眼中,让他又不自禁的想到她电脑上的照片,顿时瞳孔微缩,继而很快的垂下眼眸落在咖啡上。
一直注意着他的Aaron扬起下巴,对何非鱼道:“他是你什么人?”
连Adonis都正经的看过来:“我刚才可是什么都没从他口中问出来。”
桌底下,她探出手去握住他的手指,然后用了点力气,凝视着赵深君的侧脸,口吻认真不容置疑道:“现在是男朋友和未婚夫,很快会是我丈夫。”
一刻静默。
赵深君心跳得厉害,另一只手握成了拳头,他得压抑自己才不至于让她发现他的不对劲。何非鱼的声音如同钟声灌耳般响起:“……男朋友和未婚夫……是丈夫。”一个女人一生中三种角色他好像都占了。
Adonis这时打破了沉默,对着弟弟Aaron嗤笑:“看来亲爱的弟弟你没机会了。”他说着,若有深意的同赵深君对视一眼。
Aaron并不理会他,脸色更不好看,但他生来的风度一直保持到聚餐结束,Adonis同他们挥手一笑比了个再联系的手势,跟了上去。
没得到赵深君当场拒绝的何非鱼心情非常好,她牵着他的手,穿着高跟鞋正好到他胸怀的位置,只要他轻轻揽过她就能把她拥进怀里。唇角含笑的她,白皙的皮肤涌上淡淡的绯色,黑眸璀璨如星辰,赵深君好不容易止住的心又开始跳动了。
她等他到成年,之前一直没公开他对于她的意义,是不想让比她小的他受人非议,如今他年龄足够了,何非鱼也想着办一场订婚宴,她心中思绪千万遍,没注意到他稍稍同她挪开点距离。
今日的金发兄弟是第一对知道的人,但不会是最后一对,她对赵深君满怀期望,何非鱼想着,等回国了,还是要同赵氏夫妇约好见一面才行。
她抬眼,发现赵深君站在原地不动了:“深君?”
他盯着她看了两秒,拿出手机:“忘记和你说了,出门的时候二叔和我一起……”
☆、不能如她所愿
乘坐电梯直达停车场的Aaron冷冷睇着跟着他相似相貌的人。
“难道今天你不是要搅黄我和何氏的合作?”
镜片中倒影出的Adonis一声轻笑,潇洒随意:“不,我已经找了新的合伙人,他比Faye更合适我的合作理念。”
听了这句话的Aaron直觉皱眉,在电梯门打开那一瞬间侧身询问:“谁?”
先一步走出去的Adonis狡黠道:“现在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还是战场见吧我亲爱的弟弟。”
Aaron看着他开车离去,想着不管是谁同他这位兄长合作,若不是聪明的家伙,定然会被玩弄的晕头转向。
接到保镖电话说二叔胃病犯了的何非鱼秀眉拧起,对上赵深君的目光后又很快舒展下来,解释道:“他在家里,家庭医生再给他看病。”
“是我带的那些吃的让他胃病加重了是吗。”他肯定道。
何非鱼并不想怪他,这也不是他的错,得一有情人,即便生死两茫茫,在渡过之后的日子里模仿着他生前的爱好,习惯活下去。“如果是我,也会如此。”
赵深君显然听懂了她突然的话语,不知怎地扭过头去,低声道:“这有什么好。”
有什么好,她也不知道,但是何非鱼知道,假如她是二叔,可能做的比他还要痴狂。
他没看见侧旁何非鱼眼中的深情决绝,以至于日后做错一件事……然后越错越多,直到再也挽不回当初情状。
她已孤注一掷,将一世真心都压在他身上,若是不能圆满,也无法了。
得之幸,失之命,只得如此。
“这是什么,我不要吃这个,这个药我早就用过了。”何凛冬不耐烦的挥手,让佣人将药拿走。哼,他不过偷吃了一个晚上,没想到胃这么经不起折腾,现在居然被管着不能吃固体食物。
他眼神一扫,不满的看向坐在沙发上拿着专业书再阅读的人,不耐道:“你小子不应该出去玩玩吗,坐在这里干什么?”
被找茬儿的赵深君头也不抬道:“我答应了她帮忙看着你,毕竟零食是我带过来的这点是我不对。”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何凛冬:“……”
“并且,”他说出下一句话:“年轻人要的是奋斗,像二叔你这样身体不佳的就只能好好休养了。”赵深君时隔那么久再见何凛冬,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畏惧过他了,对于何凛冬颇为不悦的话语也并不觉得忐忑。
“呵呵。”何凛冬幽幽冷笑一声,敢情他还没到五十的年纪就已经老得不行了?
就在何凛冬因为伤了胃,被何非鱼命令好好休养,彻底没收了零食打包回国,趁着公司的事情解决完之后,她终于空出了两日休息,带上赵深君一起在伦敦的街头漫步游玩。
“看这边。”何非鱼拿着相机对焦,有控制的退步。她穿了和赵深君同款的情侣鞋,打扮的十分休闲时尚,倒是为数不多的见她这般模样。
一碰上拍照的赵深君便神色淡淡的依靠在路牌边,偏过头去,任她怎么拍都行。
何非鱼爱看他高挑修长的身姿,视线中是她最爱的模样,日光投射在他深长的睫毛上,浅浅阴影落在眼睑下,眼眸如琉璃,清俊不凡,下巴微扬。
她拍好后招呼他一起看,赵深君轻淡的扫了一眼。
“深君好迷人呢。”她目不转睛的观赏。
他偏头,她的手正巧抚摸上他的鼻梁,触感温凉让他僵住了半身。她连夸赞都说的那么文雅似书:“君子如玉,触手也温。”
“……”
没得到回应,何非鱼也不气馁,挠着他的手心柔柔哄着他道:“呐,你是不是也应该回赞我一句?”
这不知羞耻的女人,赵深君被她挠的手痒心也痒,瞪着她恶声恶气低低道:“我才不会这些肉麻句子,别想我对你说出口。”难不成,她喜欢自己那么多年,也只是喜欢那一张皮面?
这街上行人来往,路牌处自称一角,何非鱼拥住他的腰身,喧闹之声那一刻似被隔阂,在她深吻住他之前,女人清脆如玉的声音传入他耳中:“我教你可别忘记了——”
自然是相配至极,天作之合。
坐在飞机上的他回忆日前那一吻,不由得再次抚上嘴唇,她的舌头灵动狡猾,勾的年轻气盛的他火气上涌,那一迷茫瞬间盈盈一握的腰肢触感鲜明。任赵深君对她之前反感非常,在一日比一日更加亲密接触之后,心也不由动荡摇曳。
只是他很快又转醒,看向一旁座位上陷入沉睡的人,陷入长发卷卷中的小脸更显白皙,露出的脖颈修长纤细,像是只要轻轻一动就能将其损坏,他深呼吸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仰头躺下,半晌不甘心的他才喃喃吐出一句:“……不能、不能如她所愿……”
一下飞机,就被司机接回别墅的何非鱼给二叔了越洋电话,何凛冬懒洋洋的声音透着沉沉的睡意,何非鱼担心他的身体会不会越来越不好。
何凛冬说着她的不是:“你把朝墨一人丢在这边先回国,岂不是让他更可怜?”
除去重大事项她已经处理的万无一失,琐碎的事情则有朝墨接收,这本是上司和下属的区别,何非鱼听了无奈道:“他还有他的工作,作为上司我并不想让他显得无用。”
何凛冬哼哼一声,日光晒的他全身骨头都懒了起来。
“他是你忠臣,作为何氏的继承人,你也不能将培养出来的下属给丢弃了。”
一边分神去看赵深君在做什么的何非鱼一边应声,朝墨太过恪守本分,在她眼中一直是兄长的角色,沉稳可靠,温柔贴心,她并不想打破一切表面上的平和。那边何凛冬教育了她几句之后就要闹着休息了,挂上电话之后她在客厅里搜了一圈,并未见赵深君的身影。
上楼之后推开他的卧室,何非鱼就见到他正在装书的身影。
“这么急,明天就有课吗?”
她有一份赵深君的课表,甚至专门去下载了一个课程记录软件,就为时刻关注他的课程时间。
埋头整理的赵深君“嗯”了一声。
她下意识觉得不同,于是走近他:“我来帮你拿,还有什么需要的,都帮你准备好。”
然而对于她的靠近,赵深君像恢复了几个月以前的模样,冷淡又不耐烦她的靠近。
“我自己来就是。”
怔怔的看着被挥开手的,何非鱼不明白不过十几个飞机的时间,怎么他的情绪又变了。不过好歹还是习惯他的阴晴不定,她退开一些,坐在他床上撑着下巴静静看着他收拾东西的背影。
赵深君低着头,眉头因为一点也不温柔的拒绝了何非鱼之后而紧皱起来,他想自己还是先离的她远远的才好,免得心烦意乱,那种感觉不太好受,并且他不打算去细细揣摩。收拾收拾便静下心的他以为她走了,哪知等一起弄好以后转过身便看见刚洗过澡的她,着了一身纯白连衣睡裙,一手撑着下颚温柔凝视着自己。
他微微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你还没出去?”
果然有哪里不对,何非鱼对他想要赶自己走的心思警觉起来,明明之前还有些许软化,为何让他突然又反感了,她不由得思索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然而看赵深君的神情,他好像不愿意多靠近自己。
何非鱼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示弱道:“我想多看看你,等你回校以后你一定又会躲着我了。”
她知道自己的打算了?赵深君心中一跳,仔细在她脸上搜索一番,见她不过是这么一说稍稍松了口气,只是面上依旧不愿承认被她说中的打算,于是冷淡回应:“学校已经开课了,就算不躲着你也没时间被你看见。”
这样的话实在会让人伤心,可何非鱼到底心思细腻,还是发现了他的不同,她伸出手想要碰他,被赵深君借着放书的动作避开了。她眸中深思,装作没发现一样遗憾的收回手:“好吧,既然你这么想。”
在她说出这话之后,拿着书的手劲儿使的更大了,赵深君轻哼了一声,算作回应。
在第二日清晨,她开车去送他回A的路上,方释打来电话给他。
“你回来了吧,给兄弟我带礼物了吗?”方释调笑道。
赵深君勾起唇角:“废话,少不了你的好处。”
寻找位置何非鱼从他的语气中能听出他的心情不错,便知道电话那头定然是他的好兄弟。
然后不知道方释后面同他又说了什么,赵深君显得有些不高兴:“没兴趣,别老搭理她们。”
这话的情绪比较重,何非鱼还在思索到底是哪个他们,就见赵深君看了过来,对着电话说了句“挂了”以后就瞪着自己,就像指责自己偷听一样。
果然。“好听吗,要不要叫方释打个电话给你?”
看他突然闹起脾气来,何非鱼有些好笑:“好啊,你想的话。”
没刺激到她赵深君不太高兴的挑眉,见到了A大的停车场他便打开门下车,背对着车窗潇洒的对里面的人挥手当做告别。
夏日树荫下,林荫道上背着书包的少年迈着长腿向前,一手插着裤袋,透着意气风发的恣意潇洒。
教室里当着两个女生的面摇了摇手机的方释挑起笑容,干脆道:“听见了,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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