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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鸟恋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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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王上,殿外有一老妇求见,声称能医治王之病。”
“宣上殿来!”
老妇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裙,款款步入店殿内。她体态绰约,步履轻盈,从身后看,宛如一个风姿灵动的少女。
金王眯起眼看着她,将信将疑地开口道;“你能医治王的病?”
老妇负手伫立,神情倨傲地回答:“正是。”
“看你的装束,不是我金国人士?”金王剑眉一挑,问道。
“只要能医治王爷的病,老身是何方人士,又有何干?”老妇仰起头,傲然冷笑一声。
“放肆,觐见吾王既不跪拜,还敢如此出言不逊。”旁边一个体格彪悍,腰佩大刀的大臣斥道。
金王一摆手,“也罢,带她去王房中探视,若真是口出狂言,本王定不会轻饶。”
王宫偏殿的暖阁里,王平躺于榻上,面色苍白,眉心微皱,干裂的嘴唇紧紧抿着。玉儿呆坐在榻前,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老妇为王把过脉后,从袖中取出一个红色的锦盒,对身边的玉儿道:“将此药以温水化开,喂王爷服下。”
王服下老妇的药丸,气息与脉象逐渐平稳,一炷香后,悠悠转醒。他缓缓睁开眼睛,鼻尖有龙延香的气味,眼前宝蓝色的床幔上,用金丝绣以雄鹰的图案。
玉儿凑近前来,惊喜地叫了声:“王爷醒了,王爷醒了。”
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干涩,“玉儿,本王身处何处?”
玉儿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一边用手帕擦眼泪,一边说,“回禀王爷,此处是金国的依兰宫。”
王顿了顿,猛地坐起身,掀开身上的锦被,口中唤着阿颜的名字,欲冲出房外。
“王爷,且慢。”老妇背对着,伫立于窗前,一头银丝随风轻扬。
王听见呼唤声,转过身,失神地望着窗前的背影,声音嘶哑地问道:“你是何人?”
“王爷,请容老身一劝。世间万事皆有法,芸芸众生均安天命。阿颜已死,前路漫漫,王爷仍有重任在肩,何不打起精神,重整旗鼓,为了大旗百姓,为了阿颜。”清亮空灵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你到底是何人,你……”疾步向她走去,眼前人竟化作一团紫色的仙泽,向窗外飘然而去。
眼眶通红,双手慢慢握紧成拳,泪水从眼中滑落。
乌穆罕终于被活捉于金国边境。金王对其用尽极刑,乌穆罕究竟熬不过皮肉之苦,供出了全盘的阴谋。
算上白芷颜,白相一家四十四条鲜活的生命,全部陨落于万荣的魔掌。
王如一头暴怒的雄狮,一拳狠狠锤向桌案,深黄色的梨木桌案,瞬间四分五裂,超强的声压在空中震荡回响,慑人心魄,“本王定要踏平万家的一草一木!”
后史记载:
大旗天宝二十二年,惠帝驾崩,左相万荣与金王弟乌穆罕串谋,意图篡权,自立为王。
惠帝嫡长子赫连,联合金王也先那步与旗国诸王,举兵围剿,一举破万荣之阴谋。万荣走投无路,于府中自缢身亡,史称“相王之乱”。万相之妹贵妃万氏,突发癫狂之症,居于冷宫三月后暴毙。
相王之乱平息后,诸王拥立赫连为帝。
旗帝,大旗朝第七世皇。十九岁登基,文治武功,励精图治,开创了大旗惠盛世之局。对内休养生息,对外大力推行陆运及海运贸易,以和平通商等手段,平定边境诸国的乱局。
旗帝即位后,中宫之位虚悬,在位期间后宫单薄,一生未有子嗣,终年二十九岁。
******
天界,南斗星宫。司命星君焦眉皱眼的坐于案前,头顶一团惨淡愁云,全因这日天帝降罪下来,罚他连降三级,从南斗六星君之首,降至排位最末的星君。
这责罚的缘由,还要从千年前,天宫太子入凡间历劫说起。
太子梵晔即将飞升上神,天界仙规,神族若要进阶上神,均需入凡间,历两世人道轮回。
司命星君领命,编写太子梵晔在凡界的命格,他****冥思苦想,这凡人命格,既要让太子殿下参悟人间至苦,又不能让他感到太苦,真真是一门苦差啊。
一日,星君大人正欲提笔,西海龙宫的公主敖小鱼找上门来,主动提出要伴随太子殿下左右,入凡间历劫。
太子殿下既救其一命,星君大人念及敖小鱼拳拳报恩之心,一脸郑重地点头答应,如此一来,自己也可节省些气力,免去另找仙使伴驾的麻烦,心中不禁窃喜。
伴驾的仙使已有,可这命格迟迟不知该如何落笔,敖小鱼走后,星君大人抬眼望了望身边立着的童子,张口问道:“旺财,本大人考你一考,太子殿下历劫的命格,你有何见解?”
童子闭眼吁了口气,干咳两声道:“大人,小仙的名字是善财。”
“你刚来没几日,本大人记性不好,莫怪,莫怪。”星君讪讪干笑两声。
太子殿下乃百万年才出一只的白羽凤王,属鸟族,敖小鱼是龙宫公主,真身乃一条彩尾灵鱼。这鱼与鸟,一个翱翔在天空,一个逍遥于海底。
童子记起前日读过的凡间话本,话说这鱼与鸟,乃有缘相爱,无缘厮守的族群。他对星君大人道:“大人何不写一出爱恨别离的本子?
星君大人想了想,也不失为一个好注意,伸手捋了捋胡子,眯眼笑道:“旺财,你与本大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童子的脸又黑了一黑,“大人,小仙的名字是善财。”
几日后,司命星君熬红了双眼,写出太子的第一世命格。这爱别离之苦虽乃人间八苦之一,然而凡间的帝王,怀抱美人三千,帝王之爱讲究雨露均沾,这三千分之一的苦,想必也无甚太苦,既不失太子风仪,又可顺利交了这门差事。
星君大人捧着新鲜出炉的命格册子,志得意满地点了点头。
天机玄妙,深不可测。星君大人千算万算,不料想梵晔君,偏偏是个痴心绝对的情种,弱水三千,他竟只执着于手中的一瓢,对敖小鱼化身凡间的爱人情根深种,为了来世与她再续前缘,甘愿在冥界的忘川河中禁锢千年。
忘川河水孤魂满布,若是凡人的魂魄,熬不过百年,便已灰飞烟灭,梵晔君虽是神族,在其中禁锢千年,一身精纯的修为,也免不了要折损一两万年。
如此一来,待他历劫归来,进阶上神已是无望,便是想重得被折损的修为,也属不易。
天帝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对司命星君写的命格颇有不满,可究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发泄。
西海龙王趁此机会,在天帝面前,狠狠参了司命一本,把自家女儿入凡界历劫的举动,全数怪在星君大人头上。
龙王他老人家黯然神伤地跪在天帝面前,捶胸顿足地控诉道:“司命星君擅自做主,遣小女陪太子殿下入凡界历劫。小女这般花样的年华,便要经历那爱恨纠缠的凄惨一生,对日后三观的形成极为不利,求天帝为本王做主。”
天帝一气之下,一道天旨,降了星君大人三级阶品。
星君大人长长叹了口气,斜眼看了看一旁的善财童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初若不是听了这黄口小儿的话,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善财童子见大人眉眼不善,主动开口劝慰道:“大人莫要泄气,千年禁锢之期已满,太子殿下即将轮回转世,大人还是好好想想,这第二世的命格,该如何续写。”
星君大人苦笑两下,这可真是难上加难,太子殿下如此不顾一切,定要与前世爱人重遇,若这命格续写不好,待殿下历劫归来,必定也要怪罪一番。
可自从敖小鱼化身的凡人殒命后,便被龙王禁闭在龙宫,半步不得出门,这可如何是好?
正苦想中,耳边响起一声急促的呼唤。
“星君大人,大人。”
星君大人蹙了蹙眉,沉脸问飞奔而来的童子:“何事?”
“西海的公主,她,她硬闯凡生门,打晕了守门的童子,从轮道台一跃而下,说是要入凡间,赴太子殿下的前世之约。”童子急得头冒红烟,颤颤抖抖地跪在地上禀报。
星君打了个冷战,仙人下界投凡胎,须得经他定了命盘,封了仙身,若是硬生生从轮道台坠入凡间,轻则修为尽失,重则元神受损。
这可如何是好,祸事一桩接着一桩,星君大人背着手,在府宫里来回踱步,想起西海龙王那张皱纹比须发还多的脸,心下抖了一抖。
神族本无情爱之欲,自己着实仙运太盛,偏偏碰到这等奇事。
星君暗暗感叹,自己活了二十万年,终究也没有参悟,情之一字,到底为何这般迷惑心性,一放难收。
童子在一旁,轻声劝道:“小仙有一拙见,既然太子殿下与龙宫公主有此番情缘,想必是天意使然,大人也无需费神左右其命格,何不顺应天道,让一切随缘。”
事已至此,星君大人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得临时做了补救,施术封了敖小鱼的仙身与记忆。然则她此时已硬闯下界,能不能确保万无一失,星君大人可不敢保证。
三日后,司命星君将太子梵晔下一世的命盘定为:随缘。
☆、第112章 冷战
华辰双手撑着额头,坐在餐厅中央的长桌一侧。桌子的另一头是空的,一只水晶杯孤零零地立在桌上,杯子边缘的红色唇印,似在戚戚低语:她来了,又走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了他一个人,餐厅里温暖柔和的米色灯光,也难以照亮他黯淡的神色。
“华先生,我们将在半小时后打烊。”餐厅经理弓着腰,在华辰身边轻声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何小姐平安回到家了吗?”华辰抬起头,喃喃地问。
“是的,我听司机说,何小姐在紫荆路的蓝苑小区下的车。”
蓝苑小区,那是何夏诺以前租住的地方。
华辰心里一颤,双眼无神地望向窗外,此刻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顺着窗户玻璃流淌而下,似是一席以泪凝成的珠帘。
曲终人散,浪漫甜蜜的求婚,演变成了一场冷战。
她追问答案,他无法给出回答。她气急,近乎歇斯底里地甩开他的手,执意要独自离开。
何夏诺像一只打蔫的茄子,失魂落魄地回到原来住的小区。李明希打开房门,盯着她满面泪痕的脸,吃惊地问:“你想干嘛?离家出走?”
她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用哽咽的哭腔说:“我该怎么办,他爱的人不是我,我只是那个人的影子……”
李明希听了她大段的讲述,似懂非懂地问:“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何夏诺摇摇头,“不知道,他不肯说,但我能感觉得到,她对他很重要,一直在他心里,从来不曾忘记。”
“我好像听懂了,你发现有第三者插足,但不知道她是谁?”李明希难以置信地眨眨眼。
“我才是第三者好不好。”她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李明希表示没法理解,不以为然地说:“是假想敌吧,你的被害妄想症又发作了吗?他不告诉你,可能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说到这,她忽然捂起嘴,惊悚地瞪大双眼,“该不会……她已经死了吧!像韩剧里的剧情,爱到浓时,女主突发绝症或者遭遇车祸什么的。”
听了明希的这番劝解,何夏诺的绝望又深了一层,如果真是这样,他岂不是永远也忘不掉她了。
这天夜里,何夏诺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见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她与他一起骑马,下棋,背靠着背看书。梦中的男子,让她觉得似曾相识,但他的脸始终被笼在一团云雾中,怎么也看不清。
“啊!”她大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脏快速地跳着。
她又梦见那处悬崖,有人死死拽着她的手,她用力挣脱那只手,跌落深渊。粉身碎骨那一瞬的痛感,将她从梦中惊醒。
出差美国的日期是三日后。白天在公司里,何夏诺冷冰冰的,华辰跟她说话,她对以公事公办的回答,两人迎面经过,她故意装作没看见他。不接他的电话,也不回他的短信。
两个人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小桃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善解人意地问:“夏诺,你和老大吵架了?”
何夏诺看着小桃关心的眼神,顿了一下,语无伦次地说:“什么吵架?我怎么会?”
小桃叹气道:“我又不傻,你们俩,开心的时候就一起开心,现在闹别扭了,又一同苦着脸,你还敢不承认?”
何夏诺嗫嚅着,没底气地否认:“没有,都结束了,我们没什么。”
“你们可不像结束的样子哦,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冷战,应该是最坏的办法吧。”小桃叹了口气。
何夏诺默不作声,心脏传来阵阵钝痛。她在固执地等待他的回答,可他就是不肯解释半句,哪怕是骗骗自己你多心了,我哪有什么旧爱,我的心里只有你。
既然他不肯说画中的人是谁,证明他还在乎她。在这段感情中,她唯一的筹码,就只剩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她不能后退一步,身后便是悬崖。
就这样度过了难熬的几天,第二天便是出发去美国的日子。何夏诺一整天在与美亚的团队对接,确定华辰出差的行程,忙到晚上八点多。
她关上电脑,收拾好桌面,拿起包准备离开公司。刚走出两步,就见华辰站在办公室门口,定定地望着她。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何夏诺脚步一顿,转过头想走。
“等等。”华辰叫住她,快步向她走来。
僵持了这么多天,气氛有些局促。
“你脸色很差。”他沉吟片刻,关切地说。
“我很好。”她冷冷地说。
“这是你的机票和护照,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去美国吗?”他递给她一个纸袋,语气可怜巴巴的。
何夏诺接过袋子,言不由衷但硬邦邦地说了句:“我不想去了。”
“你再考虑一下,我等你的回答,不管多晚。”他微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眼里黯然无光。
“嗯。”她咬了咬嘴唇,想说点什么,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华辰伸出手,想摸一摸她的脸,她竟下意识地往后一躲。
他愣了愣,手僵在半空。
“我回去了。”她转身出门,留下神色凄然的他。
回到家,李明希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傻乐,伸手招呼她,“快来,这个节目特别搞笑。”
何夏诺僵硬的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屏幕。
李明希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余光扫见她呆滞的脸,叹了口气说:“真搞不懂你,既然这么煎熬,为什么不能跟他和好?”
何夏诺鼻音浓浓地回答:“他还是没有给出我想要的答案。”
“又不是高考,每道题都有标准答案。你爱他,他也爱你,就够了。谁没有过去,你这样要求他,是不是太自私了?”李明希知道,她表面上倔强,其实内心比谁都难受。
漫长的广告时间开始了,李明希见茶几上有个纸袋,是何夏诺带回来的。她闲的没事,撕开袋口的封条,探头一看,“咦,这是什么?哇!梵克雅宝……”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戒指盒,激动得双眼放光,“粉钻,我的天啊……完美的梯形切割,这得有二十克拉吧……我受不了了,心快跳出来了。”
何夏诺猛地站了起来,手伸进纸袋里,拿出自己的机票和护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第113章 我走了,再见
“他向你求婚啦?”李明希迫不及待地问。
眼泪滴在手中的机票上,晕出一圈水渍。何夏诺咬着嘴唇,失神地点点头,又回到沙发上,双臂抱膝蜷坐下来。
李明希高八度的声音一刻不停地在她耳边盘旋,你答应了吗?没有?你疯了,人家不爱你会想跟你结婚?什么前情旧爱,影子替身,是你臆想出来的吧。
何夏诺苦着脸,脑子很乱,她打断李明希喋喋不休的话,“我承认,我很害怕,没有安全感。他身边那么多比我优秀的女人,为什么会偏偏爱上我?”
“这就叫缘分嘛,也许你像紫霞仙子一样,五百年前,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滴眼泪。”李明希言之凿凿地说,她拉过何夏诺的手,把戒指放在她的手心,“内心强大一点嘛,我觉得你很好啊,比我认识的任何女孩儿都好。”
何夏诺把戒指举在眼前端详,娇嫩的粉色,有种纯净且独一无二的美,水滴形状的钻石,真的像一颗晶莹的泪珠。
一夜多梦,她依旧在噩梦中辗转挣扎,又是那处悬崖,梦中粉身碎骨的痛感,越来越真切。
何夏诺在黎明时分醒来,手机里有一条新收到的信息,是华辰发来的,发送时间是午夜三点,也许他也被梦惊醒,或者彻夜未眠。
他再一次询问她的意愿,文字中透着焦灼与期待。手机屏幕发出的光亮,在漆黑的房间中显得尤为刺眼。她双眼发酸地盯着屏幕,心却在黑暗中徘徊,迟疑。
第二天上午,华辰站在家里的露台上,一遍一遍查看手机,始终没有收到她的回复。
司机小刘打来电话,“华总,再不出发去机场,怕是要耽误您的行程了。”
华辰挂上电话,手机里出现了他期盼已久的信息,他的眼眸恢复了几分神采,可转瞬之间又暗了下来。
她还没有想好,还需要些时间。
他怅然地向门口走去。临出门前,他走到客厅的鱼缸前,轻轻敲了敲鱼缸的玻璃,对着水里愉快游弋的热带鱼,喃喃地说:“我走了,再见。”
华辰在美国的行程很紧,他仍然会抽时间,给何夏诺发来若干条流水账似的短信和照片,他在哪,干了什么。
“我到洛杉矶了,托福你细心的安排,今天与CAA的总裁谈合作。”
“派拉蒙公司跟我们签约了,明年公司会参与它的两部大片,是不是值得庆祝。”
“上午去迪士尼总部,记起去年在香港,突然很想你。”
看到最后一条,何夏诺眼前渐渐模糊,思念如汹涌的海浪,向她层层叠叠袭来。
她时常对着手机里他发来的照片发呆,照片里的男子,笑容和煦温暖,眼神中却有掩不住的忧伤。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一张与他的合影。
连日来的失眠和噩梦,何夏诺每天昏昏沉沉,四肢无力,天一黑便开始感到恐惧。她走进楼下的一家药店,寄希望于药物的帮助。
“您好,需要什么药。”药师礼貌地问道。
“请问,有治疗失眠的药吗?”何夏诺犹豫地开口。
“不好意思,这类药需要有医嘱才能购买,建议您先去医院咨询一下。”
医嘱?她突然想起,在华辰的书房无意中看到的名片,那是家心理诊所。她还记得诊所的名字,上网搜到了地址和电话。
诊所位于市中心一栋新建的大厦,何夏诺按预约的时间,准时出现在前台,填好了简单的个人资料后,护士小姐引她来到诊室。
谭远芬坐在诊室里,准备接诊下一位病人。她拿起护士送进来的病人资料,姓名栏里娟秀的三个字,令她不由地一怔。
“咚咚”,护士敲了敲门,诊室的门被推开。谭远芬回过神,迎面向何夏诺走去,露出亲切而真挚的笑容,“你好,我是谭远芬医生,请坐。”
面对一个陌生的面孔,何夏诺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拘谨地坐在沙发上。
谭医生起身,像老朋友一样自然地问道:“来点音乐,想听什么?古典,还是流行?”
“有肖邦的《夜曲》吗?”何夏诺脱口而出。
谭远芬微笑点头,从架子上找了张CD放进唱机。
熟悉的旋律在屋内悠悠飘散,房间里灯光柔和,陈设高雅温馨,何夏诺靠在沙发上,心情逐渐舒缓了些。
“你脸色不太好,夜里睡不好觉吗?”谭医生试着打开话题。
“是,我想开些治疗失眠的药。”何夏诺点头,直接说明来意。
“那种药治标不治本,不如咱们聊聊,你可以说说你的烦恼,看我能不能帮到你。”心病还需心药医,谭医生很清楚,病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何夏诺默默想了一会儿,以前也时不时会做那样的梦,但从来不像最近这么频繁,这么真实。可能是,和近来的情绪低落有关?
她把困扰自己的梦境告诉了谭医生,都是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她尝试着,尽量详细地描述了一番。
谭远芬心里暗暗确认,真的是她!那个悬崖,那些悲情的记忆,十年了,她再熟悉不过。
看来她没有食言,她也曾拼了命地要找回他的。可毕竟她脑海中只存留了记忆的碎片,谭远芬只能点到为止。
“谭医生,那个梦,为什么会反复地出现。”何夏诺皱着眉头问。
谭远芬克制住不平静的思绪,想了片刻,对她说:“也许是曾经发生在你生命中的,对你影响很深的记忆。这些记忆看似被你遗忘了,但很有可能被你压制在潜意识里,也许是某个人,或某些事,激发了你的潜意识,人在睡觉时,大脑最没有防备,记忆便星星点点浮现在脑海里,进入你的梦境。”
“我生命里发生过?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掉下过悬崖。”何夏诺摇头。
“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有可能是前世的记忆?”谭远芬继续试探。
前世?上辈子?何夏诺紧攥着自己的裙角,表情有难掩的紧张。她第一次听说,人还能记起上辈子的事,这么说来,生命真的有轮回?
见何夏诺表情茫然,谭远芬不能再步步紧逼,她站起身,给她换了杯热水。
“是有点玄妙,但留有前世的记忆的人,在全世界不算罕见,至少有几千例的记录。我帮你做个催眠治疗,会对你的睡眠有帮助。”谭远芬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好。”何夏诺点头同意。
治疗结束后,谭远芬把她送到诊所门口。
“谭医生,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何夏诺真诚地笑着与她道别。
“你男朋友真的很爱你,好好守护你们的爱情。”谭远芬突然对她说道,目光温柔而坚定。
“啊?你,你怎么知道?”何夏诺讶然。
“你忘了我是心理医生吗,我能看出来。”谭远芬笑着回答。
☆、第114章 平安回来就好
何夏诺离开后,谭远芬打开电脑,给Brandon教授发了封邮件。关于华辰的案例,又有了新的变化。在世界范围内,还没有出现过拥有共同前世记忆的人。如果何夏诺的梦真的是记忆碎片,那就是说,华辰关于上一世记忆,不是编造的,是真实存在的。
Brandon教授很快回复了邮件,对于探索灵魂和轮回之说,这是绝无仅有的案例,如果能证明两个人的记忆是契合的,对这一科学尚未能认知的领域,将会有突破性的进展。
教授希望谭远芬征得当事人同意后,把过往的病例记录和谈话录音,整理一下发给他,并进一步跟进两人的情况。
谭远芬又给华辰发去邮件,告诉他何夏诺来诊所的详细情况。邮件发出去五分钟后,她接到了华辰打来的电话。
“谭医生,你确定她真有上世的记忆?”华辰的语气有些急促。
“嗯,是些零散的片段,只在睡梦中出现。所以,她不一定能像你一样,能完全记起前世的事。”
电话那头是短暂的沉默。只是一些零散的片段,就足以令她噩梦不断,如果她记起了前世的全部,将会承受多大的痛苦,他感同身受。
“她最近精神不好?要不要紧?”
“噩梦加失眠,我给她做了心理治疗,放心。”
“她的人生不能像我一样,错乱而沉重。我情愿告诉她,一切都源于我的心病。我还在美国出差,回去后我带她去诊所,拜托你帮她做催眠治疗,抹去让她不安的记忆片段。”
“好,我明白了。”谭远芬回答,心里感动不已。
她挂上电话,思考了片刻,打开邮箱,给Brandon教授回了邮件:
DearMr。Brandon,
I’m regret to tell you that my trefuse to join your research project for private reasons。Hope you could full yuand。
Yours Josephine
(布兰登教授:非常遗憾地告诉您,由于私人原因,我的当事人不同意作为被研究的对象,参与到您的课题中,请您谅解。谭远芬)
******
何夏诺从诊所回来,他的信息如期而至:“明天的航班返回,想要什么礼物?”
华辰改签了最近的航班回国,他想见她,越快越好。
明天就回?原计划不是三天后返回吗?何夏诺踌躇良久,短信写好了又删掉,反复了十几次,发出简短的一句话:“你平安回来就好。”
这天晚上,何夏诺终于睡了个好觉,没有再被噩梦惊醒,她还做了个美妙的梦,梦中的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条鱼,在大海深处,自由自在地游荡。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躺在床上回味昨晚的梦境,忽然想起件重要的事鱼,她的鱼!还有她的植物。华辰不在家,鱼会不会已经饿死了。
何夏诺跳下床,用最快速度收拾好自己,往肚子里塞了两片面包,匆忙出门。
“嘀嘀嘀”,她输入华辰家门锁的密码,推门进去。
公寓物管处的李阿姨正在做清洁,她热情地与何夏诺打招呼:“何小姐?这几天没见你,我以为你们一起去美国了呢。”
何夏诺与李阿姨寒暄两句,眼睛迫不及待地瞟向客厅的鱼缸,鱼儿们都还健在。她又快步走出露台,花儿们也是一派欣欣向荣。
她拍拍胸口,长出了口气。
回到鱼缸前,何夏诺拿出装鱼食的盒子,用手指捻起一撮,踮起脚放入鱼缸内。三条橙白相间的小丑鱼快速游上前,嘴巴一张一合地,将食物吸进肚里。
“呀呀呀!打住,快放下。”李阿姨一阵惊呼,嘴里咕哝着什么,疾步朝她冲了过来。
何夏诺被她夸张的动作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定在原地。
“我刚刚喂过它们,再喂会撑死的。”李阿姨夺过她手里的鱼食盒子,紧张兮兮地说:“华先生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说这些小东西是你的宝贝,让我务必要照顾好。每天喂食要定点定量,定期清洁鱼缸底部,换水前还要把水先晒一下。对了,还有阳台的那些花花草草,也是一大堆的讲究。我跟他说我这脑子,哪能记得住这么多事。他还专门给我写了张纸,把注意事项都写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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