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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大婚晚辰-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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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露姐姐摇头:“没有。”

    “最好明天到医院挂个门诊,拍个片,确定是肺部还是气管的问题。”

    其他人,望着他们这两口子,像是专家一样隔着条通道开讨论会。被讨论的中心小马同志表情十足的一个囧。

    白露姐姐跟一个大夫大哥又跟一个大夫老公,实际上,也算半个大夫了。和君爷讨论起专业问题,头头是道:“你确定他只是拍个片可以?不用做下咽拭子检查?不用确定下是不是感染,验个血?”

    姚爷拍手称赞,插进话揶揄他们两口子,对君爷说:“不如你请她到你那儿当助手吧?”

    君爷凉凉地白了姚爷一眼:你没事凑什么热闹?

    白露姐姐感觉隔空喊话嗓子辛苦了,拿起玻璃杯大口喝完水,对小马说:“如果觉得他可怕,可以问另外一个,那个也是大夫。”说完起身去洗手间。

    小马把目光转到姚爷那边,立马又转回头:一样可怕啊!

    趁白露姐姐走开,姚爷对君爷使了个眼色。

    君爷放下了刀叉,起身,不知走去哪儿。

    姚爷迅速地移动位置,坐在了白露姐姐的位子上,近距离的,打量他家小舅子看中的这位姑娘。

    郑沅洁感觉两道视线直直地打到自己脸上,愣了会儿。

    姚爷对她笑了笑,意味地说:“我们那晚上应该碰过面了。”

    “嗯。”郑沅洁记得,那晚上她们去君爷家里,这个人站在楼梯口,一出现像是电影明星,谁能不记得。

    “我是陆君,也就是你白露姐她老公最好的朋友。”姚爷模棱两可地解说自己的身份。

    郑沅洁其实听他绕一大圈,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小马却很认真地看着他们俩,同样是男人,小马很快意识到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尤其当姚爷吐出另外一句像是不着边际的话时。

    姚爷说:“那晚上,送你们到陆家家里的那位兄弟,是我老婆的大哥。”

    郑沅洁只能嗯了声,完全被姚爷这话绕晕了。

    听自己说了半天,对面的郑沅洁只会嗯嗯嗯,好像听都听不明白,姚爷心里不禁叹了一声:都说那冯傻愣傻,看来,冯傻愣看中的女人,和冯傻愣是半斤八两。


【57】维护

 白露洗把脸,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照了照自己,冷水浇了一把之后,似乎脑袋清醒了不少。再回想郑沅洁说的郑大伯一家欠债的话,怎么想,总觉得哪儿蹊跷。

    从洗手间走出来,刚好对着收银台和卖烟酒的柜台。

    君爷拿出卡在收银台付款,帮两桌子人先付了帐,接着,问这里的服务生:“这附近有药店吗?”

    服务生说:“先生,隔壁有一家医药超市,走出门,往左,两步路。”

    君爷愣了下,刚开车过来不是他,代替他把方向盘的是姚爷,因为姚爷主动请缨。这一路上,他有些心不在焉,路边景观在他眼里像走马观花。

    摆了个大乌龙了。其实想都知道,她做事谨慎,可以说从来不需要他多虑。

    白露走了过来,是听到他和服务生的对话了。

    “你是要给他开点药吗?”白露说,“我去问问他有没有社保医疗卡。”

    “不用,我先过去药店看有没有处方。”君爷说完,接过刷完卡的银行卡,签上自己的名字。

    白露在旁看他签名,很少这样细心地看他写字。陆君两个字,他是规规矩矩地写,相比现在很多人喜欢龙飞凤舞故弄玄虚,他似乎更喜欢脚踏实地,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钢笔是自己带的,这是陆家人的习惯,像陆爸现在几乎退休,都不忘每天时时刻刻带支笔,出门前,必定要把钢笔的墨水灌满。陆家的这个习俗逐渐影响到了周围的人,包括姚家、白家。

    不要想着这支钢笔出门到外一天要灌上几次墨水,会用完。不,陆家人用笔是很谨慎的,除非必要,绝不会写多一个笔画。导致,早上灌满墨水的钢笔用到回家,绝对是有剩余的。到了夜晚,洗漱的时候,会顺便洗笔,等于一天的工作结束。

    有时候一个人的魅力就在这,他的独特,他的专注。

    君爷把笔套戴上笔尖的动作,说不出的一道味儿,行云流水,不是,是精确和力量的完美结合。

    一个不风流不潇洒的男人,同样有他独特的魅力。

    白露琢磨着,等明年他生日或是结婚纪念日,送他一支笔。她后悔没有送过他笔。因为,现在看来,能伴随他身边最多时间的,反而是他手中这支笔。

    君爷是大夫,很多时候一些工作是什么东西都不能戴的,包括男人经常戴的象征身份的手表。

    手表她送过给他一个,但是没有见过他戴多少次。

    习惯了简约的君爷,除非出门在外,连表都懒得带,因为到处有时钟,有手机,都可以看时间。

    君爷回头时,见她一双眼睛像是都钉在他手里的笔上,疑问:“要写字吗?”

    “我自己有笔。”白露姐姐每天公务事儿也多,女性包袋里,绝对不忘记带笔,化妆品可以不带,甚至手机可以忘带,但是笔和本子绝对不能不带。

    “对。你自己有笔。”好像想起是这么回事儿,君爷毫不犹豫将自己的那支笔插在了口袋里。

    白露在心里头叹口气:他好像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自己更是莫名其妙,不是要和他冷战吗?竟然在考虑怎么送他礼物了。

    前辈子欠了他的。白露妈妈的话,回旋在白露的心头。

    “走吧,我陪你去隔壁药店看看。”白露是个尽责的人,陪他走出咖啡馆去药店,一边说,“你看他这病严重不?”

    “近来肺癌病人年轻化,而且,男性发病比女性多。”君爷说话从来是毫不客气,没有丝毫留情的,怎么说就是怎么说,“等明天他去医院拍了片再说吧。”

    白露望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谨慎过头了?我看他除了咳嗽气色差点,没有看出什么肺癌的迹象。”

    “那你就错了。现在的医生,谁都不敢妄下定论了。哪怕片子出来,都要谨慎。”君爷不是怕事,是基于现实实话实说,“现在的疾病发展,已经变得大夫都弄不清楚状况了。比如一个好好的人,怎么突然间得了重病?”

    白露知道他说的是大约半个月前,一个朋友带她女儿过来找君爷问怎么办,朋友的女儿,年纪才十五六岁,读高中的年纪,没高考呢,没成人呢,结果被查出了癌症。

    朋友一家人全懵了,谁都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你说这孩子,听说向来都是很乖的孩子,学习成绩在全校名列前茅,从不跟人在外头鬼混,怎么会得了癌症。

    大夫一样想不明白。说是空气不好,那么也应该得肺癌,水质不好,应该得肠癌,结果得了个卵巢癌。

    世界的快速转变,已经变得谁都看不清现状。

    白露在君爷身边走着,低头看着自己在地上的影子,听他低沉犹如大提琴的嗓子说:“白露,把命活长一点。”

    忽然间,心头因他这话,浮现出来的是一种不知如何形容的涌动。他要她把命活长,是要珍惜她,还是说,要她陪他一路走下去?

    白露轻轻侧过脸:“不用你说,我这命都硬着。”

    “和你哥吵架了?”

    白露怨走出咖啡馆到药店几步路都这么长,等抬头,头顶炙热的日光灯,让她忽然恍悟,自己和他已是走在药店超市里头,在两排摆满各种药品的货架中间的通道在行走。

    这一抬头,犹如恍然一梦。

    她停住了脚。

    君爷在她前面的货架上,拿起了一盒药,像是在研究药名和生产商。对一个好大夫而言,知道药的质量对于病人的重要性。有时候不是大夫开药开的不好,是治病人的药出了问题。所以,现在一个药都有那么多厂家在生产,总有一些比较好的一些比较差的,需要辨别。

    白露看着君爷的侧脸,能看到灯光在他像大理石雕刻的脸上画出一道硬朗的弧线。望着他的指尖在药盒上抚摸字眼的动作,她像是想象着他这只手抚摸到她脸上的感觉。

    猛然吸口大气,白露转过脸,手指悄悄握成了一个拳头:她这是疯了吗?她都快以为自己今晚都喝醉酒了。

    卖药的售货员,在药店超市里,肯定一般都是搞推销的,走到了他们两人面前,把他们都当成了普通的顾客,问:“你们买什么药?是感冒咳嗽吗?如果咳嗽的话,可能是喉咙发炎,喉咙疼吗?可以吃点头孢拉定,配合点中成药。我们这里有几种冲剂和梨花膏,对于咳嗽效果很好,尤其是干咳。”

    君爷转动手中的药盒,好像刚才对方说的话全是空气,只问自己想知道的:“这种药,我看来看去,生产厂家只有这一家的。”

    “是。”

    “没有吉林那家药厂生产的吗?我记得吉林那家,要比这家一盒便宜上六七块钱。”

    售货员像是不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这样的话了,而且,一般听到这样的话,都是脸上有些干笑,又像是有些生气地说:“那家没有了。应该没有生产了吧。再说,这个卖的贵些,药效好些。”

    “不见得是药效好些。”君爷说话可顾不上揭开不揭开对方老底,直言的话像刀子,“是经济效益好些。”

    售货员被君爷这话哽得是一张脸青红交白,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但是,明显这不是她的错,是委屈,因此生气,真的是生气了,气粗道:“反正吉林那家生产的是没有。你们非要找那家,到其它店去问问吧。”说完,摆出一幅毫无办法的样子。

    君爷冷冷的目光在对方脸上扫了两眼,放下了药盒,径直往前走了。

    白露只望着他背影,都知道他是几乎快发怒了。

    “你买什么?”售货员回过头问白露,口气凉凉的,像是在质问她,不是和君爷是一伙的吗,君爷都走了她不走。

    现在真是卖东西的比买东西脾气还大,顾客是上帝的口号应该倒过来写。

    “我——不能在这里看看吗?”白露姐姐冲对方优雅地一笑,转过身,在货架面前这儿手指摸摸,那儿手指摸摸。

    售货员瞪着眼睛看着她这慢动作,最终忍无可忍,选择视而不见,走人了。

    白露可以听见她走到收银台对店里的同事说:

    “没见过这样的!以为自己是啥?以为自己是大夫吗?”

    “算了算了,现在的病人,查个百度,都以为自己是大夫了。”

    可能都知道大夫是不用到药店超市买药的,拿药当然是到自己单位药房拿比谁都方便。像君爷这种专门走到药店,帮病人买药讨价还价的大夫,绝对算是奇货可居了。所以绝对没人想到。

    白露唇角弯了弯。虽然自己老公是个怪人,但是,嫁了这样一个怪人,白露姐姐突然感到无比自豪。

    君爷是从来不管人家怎么说的人,在其它货架上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替代药,拿着来到药店的收银台,说了句话:“你们这里有处方纸吗?”

    开了这句口,君爷拿的当然是处方药了。

    那些售货员好像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像是看天外来客看着他硬邦邦的脸。

    “我们店里能开处方的大夫,只有白天在。”售货员像是有意无意提醒君爷,你拿了处方药也没用。

    “我要处方纸我自己写不行吗?”君爷平静的口吻像是和售货员绕起了圈子。

    白露姐姐走到了君爷身边,像是和君爷一个阵营,对着对方。

    售货员眉头狠狠皱了皱,像是忍无可忍了君爷这以大夫自居的狂妄态度,说:“你要处方纸做什么?不是说只要处方纸,谁写了字都可以把自己当大夫了。”

    面对这话,君爷说的话像是更玄妙了,指着刚向他推销药品的售货员说:“她刚给我推销抗生素时,可没有说过没有大夫不能买这话。”

    几个售货员同时脸色一暗,终于知道这顾客不好对付了。因此这几个人,真是巴不得君爷快点走,越快越好。

    几个人互对了眼色后,有个人拿出了一张空白的处方纸,同时,小心翼翼地试探君爷的身份:“你真的有处方权?”

    “不如你明天拿我这处方去查查我这名字是真是假?”君爷边拿出笔在处方纸上写边说。

    其实,只要看君爷开处方的写法,都可以知道君爷绝对是个大夫了,而且是个老道的大夫。

    售货员再接过君爷写好的处方时,一句话都憋不出来了,只能是在私底下生气,气自己怎么看走眼了。

    付了药费,君爷拿了盒药和白露姐姐走出了药店。

    在要走回咖啡馆时,君爷在药店门口停了下来,继续在药店里没有说完的话题,转过头看着白露:“你和你哥怎么了?”

    白露转过脸望着远方一棵树:“我不想和讨厌的人一块吃饭,就这样。谁告诉你的?我大嫂?”

    “她是打了个电话给我。这事她不敢和你哥说的。但是,你今晚不去,你哥肯定知道。”

    “我哥能知道什么?”白露忍不住发出一声自嘲似的轻笑。

    “他是不知道。因为你好像都不想他知道。”君爷像是十分客观地说了一句。

    白露是无从对白队说起。说什么呢?无凭无据的。说了不等于白说,还给郑家人一堆反攻的机会。却是他,突然和她说这些,是想表明他和她哥是一个阵营的吗?

    心头无厘头地烦躁,想着自己原先还想过要和他摊牌的念头,感觉自己很可笑。低下头,白露迈开脚。

    那时候,他伸出去的手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手臂上微微的用力,让她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

    君爷说:“我妈说我们的时候,我都从没有让你为我背过骂名。你以为我会不分青红皂白站在你哥那边吗?”

    不要以为君爷那是孝顺才不和陆夫人争执,不是的,是因为君爷不想她这个儿媳妇难做。有什么事,他这个男人背就够了。他是男人,她是他老婆,那么,无论什么事都好,不管是他家长辈或是她家长辈,他首先要做的,只是维护自己的老婆。




【58】柔情

  老人家总喜欢说这样一句话,嫁男人要看男人的品德,所以在老人家眼里,爱情这玩意儿从来没有存在过,所谓有没有嫁错人,要看这男人的德行到哪儿去。比如,能不能忠明大义,能不能分清是非,是不是愚孝。

    女人,要嫁个能疼自己的老公,是首要。

    什么叫疼老婆的老公。白露想,自己小姑的老公蒋大少,绝对的妻奴,如果那不算叫疼老婆的老公,天底下没有人能比了。没错,君爷是比不上蒋大少,但是,在别人家指责她白露时,怎么做这方面,君爷做的真没话说。

    只说上回她喝醉酒后的事吧。那时候,君爷放话说会整顿自己的兄弟,说到做到的君爷,果然帮她清理了不少耳根子。像陈母,再也没有过主动打电话到她白露这儿申诉过哀求过,反而是要她白露打电话给陈母。赵夫人更不用说了,有自知之明,他人只要轻轻提醒,赵夫人主动向她白露道歉,并且和声和气地打趣,以后白露发牢骚可以找回她,两个女人就此哈哈大笑。

    到如今,他又放话了。她哥怎么想都好,只是他舅子,只是他领导,始终没有她重要。女人听到这话,无论是什么女人,都该感动到一塌糊涂泪流满面吧。

    白露心里恨恨地想,每次君爷都有法子把她心里那块轻易地攻陷,无论是买结婚戒指,或是现在说的这些话,都无疑抓住了她白露的软肋。

    谁说君爷那冷冰冰的脸不会追女人,不,君爷那是善于藏掖,藏着掖着,一到关键时刻亮剑,她白露只有狼狈的份。

    “行吧。”嘴唇上轻轻咬着,白露姐姐维持脸上的一把自尊,眼睛不知往哪儿看。

    君爷的手指缓缓在她手臂上松开:“有什么话不能和你哥商量的,可以和我商量。不要以为那只是你一个人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不要以为君爷这又是谈情说爱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白露对这话内心里感到一丝苦味儿。说起来,他们俩结婚后,很多事还真是变成一体了。做了君爷的老婆,如果有什么事做的不好,是直接能影响到君爷的仕途,哪怕君爷压根在这事上没有插手。谁让从古至今,中国都奉承,男人都管不好家里的话,哪有能力做好工作。君爷好不好,要看她白露好不好。

    君爷这话是实在话。

    白露心底里,五味齐全,啥都有了,翻翻滚滚,吐道:“要让你说句违心话还真难。”

    君爷如今说话调儿好像拔高了些,冷笑话的水平提高了些,就着姚爷刚才在他家里和儿子说的话说:“嗯,子业让他儿子洛洛说句违心话我爱爸爸,我们家儿子告诉洛洛说他爸在做梦。”

    白露绕了个圈,才听明白了这乐子的意思,他这是在自嘲他自己。

    难得君爷会反省了,会知道自己性格上的某些缺陷了,敢于直面坦诚。

    白露的眉毛扬了扬:“你说对了,是做梦。”

    她是做梦,做白日梦,幻想白马王子,只是,君爷从来不是白马王子,最多只能算是黑头黑脸的黑马。她白露早该从梦里面走出来了,其实黑马也是蛮好的,不比白马差。不比其他人,只要看看郑大嫂的婚姻,都知道她白露能嫁给君爷是捡到块宝了。

    把手挂在他胳膊上,白露道:“沅洁她妈,因为她爸欠了几百万,现在,在人面前都抬不起头。问题是,她爸把怨气都出在她妈身上,你说是为什么呢?”

    君爷一怔,感觉她这手柔柔地搭在自己胳膊上,像是有些依赖的意思,两道像重笔描绘的浓眉,微低下来,认真思索:“你是想问我,如果我是郑大伯,为什么会有这样离奇的举动?”

    男人会把气都撒到自己老婆身上了,无非,只有一个动机,那就是在外面被其他人嘲笑了,感觉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尊心被践踏了。

    “他没本事赚钱,欠了债,冲老婆生气算什么男人?”白露越听越气火。

    哪怕外面怎么嘲笑你,是你自己没本事,干嘛撒气到老婆身上。

    “男人自尊心遭到挫折,如果女人没有错,男人也不会责怪女人。”君爷以自己身为男人的角度分析,“所以,如果你大伯只是没钱,但是大家都夸他媳妇贤惠,愿意与他同甘共苦,他回家疼老婆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责怪老婆?要知道,老婆是一个男人的面子。”

    “这么说?”

    “可能是大家都说他老婆不好,伤了他的自尊心。”

    白露冷笑:“他老婆哪儿不好了,帮着他经营生意,帮着他想方设法还债,没有在他欠债的时候甩了他,对他不离不弃,他还想怎样?”

    “这说明了问题在哪里了。”君爷冷静地说,“女人为男人做了这么多,男人还不满意,还斤斤计较要挑剔女人的毛病,只能说,男人打从心底里怀疑女人做的这一切,如果不是女人想害他,就是女人想赎罪。”

    白露迟疑,继而脸色一沉:“你不要胡说八道。我那婶子我比谁都清楚,绝对不会做伤风败俗的事情。”

    “如果你相信她,也只能代表你相信她,不能代表她老公相信她。”君爷的话总是铁面无私,又是一针见血。

    白露眉头皱紧:是什么人,在挑拨离间郑大伯和郑大嫂的夫妻关系,有利可图吗?

    到底是需要查一查,但是到哪里查,怎么查。貌似,郑沅洁自己本身,都没有察觉这个秘密。

    走回咖啡馆,快走到其他人面前,白露松开了君爷的胳膊。

    姚爷等三个人,在座位上都默默坐着,好像全部处于一种神游状态。

    自从知道了郑沅洁这姑娘和冯傻子一样少根筋以后,姚爷开始头疼,无从入手。再有个小马在旁边虎视眈眈,姚爷恨不得把烫手山芋直接扔回给冯傻子。那到底是冯傻子自己要追的女人,和他姚爷无关,凭什么在这里平白无故每几秒钟遭受一次小马同志的白眼。

    君爷和白露走到他们三个人面前,三个人才如梦初醒的模样,连忙给他们夫妇俩让位子。

    君爷和白露坐在了一块。

    把药放到小马面前时,君爷负责任地说了句:“明天去医院拍个片,不要以为吃了药就万事大吉。没有检查清楚病因,什么药都只是治标不治本。”

    “谢谢你,大哥!”小马接过药,真心诚意道了谢意以后,要拿出钱包付药钱。

    君爷按照自己在药店多少钱买的价格,在小马那儿收了多少药费,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

    郑沅洁在旁边看着,神情微微紧张。自己的同事和朋友,当然希望在白露和她老公面前获得一种肯定。但是,君爷看起来的冷头冷脸不是假的,不是轻易能拉上关系的人。

    晚饭大家都吃完了,考虑到病人要休息,郑沅洁打辆车,先送小马回家。离开时,郑沅洁握着车门转头对白露说:“白露姐,我公司要搬过来了,有时间,你到我那儿参观。”

    白头:“好。”

    坐上计程车,郑沅洁和小马扬尘而去。

    姚爷去开君爷的车,送他们两口子回家。白露的车停在单位里,今晚没有开回家了,白露本是考虑到明天回单位上班没有车的话会麻烦。姚爷对她指着君爷说:“他现在不是送征征上学吗?让他顺便送你来就是了。一个早上,有什么麻烦的?”

    说的是她这人,连自己的老公都计较麻烦不麻烦,哪有女人像她这样。不知情的人,会误以为她不爱君爷呢,不然怎么会这样的对君爷斤斤计较。

    白露狠狠瞪姚爷一眼:就你多话。

    只见不止她哥和她大嫂,连姚爷都不时说她不像女人了。

    白露上车时,没忘记给自己公公从咖啡馆带了杯咖啡。陆爸近来养起了情调,研究起了咖啡。白露要讨好自己公公。

    君爷瞧她小心翼翼拎着咖啡的模样,鼻子里轻轻吐出一声气:“我爸瞎闹,你也跟着他瞎闹。”

    “爸那是高兴,我让你爸高兴你都能不高兴?”白露姐姐自觉委屈顶了君爷一句嘴。

    姚爷在前头把着方向盘,听他们两口子说话,不知为何总觉得好笑,说:“你们想对对方好,直接对对方好不就好了,有必要拿老人来做借口吗?”

    白露扶住额头,和君爷一块无语了:姚爷这是从哪儿听到了他们是想对对方好?

    白露买咖啡是想讨公公欢心,但是和君爷没半点关系。白露喜欢陆领导。来到陆家,承受陆领导不少帮忙,白露早感恩在心上。

    君爷挑挑眉,是不知道她和他爸关系这么好的。怪不得今晚他爸都要出声为他说话。

    车开回到了大院。姚爷下车和君爷不知商议什么,两个人站在院子黑暗的空地里,吱吱声好像耗子似的。白露先走上楼,把咖啡给公公,再把小包子带回家。

    陆爸带着两个孩子在书房里画画。

    小包子拿了支墨笔,在纸上画小鸭子。包子的绘画水平有限,固然包子喜欢画画,画出来的小鸭子,都模糊成一团墨。

    洛洛在旁边边看边为包子哥哥助威:“征征哥哥画的好。”

    包子额头直接垂下三条黑线:洛洛弟弟,你这话真心不是讽刺包子哥哥?

    陆爸哈哈发出一串大笑,抬头,看见儿媳走进来,两只大手摸住两个孩子的脑袋,哄道:“走吧,去洗手,你们该去睡觉了。”

    包子发现妈妈回来了,连忙放下画笔,对于自己画的画感到羞愧,局促地站在画纸前面,希望妈妈没有看见。

    白露当然看见了儿子的表情,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将买来的咖啡送到公公的书桌上:“刚在西餐馆吃了晚饭,尝着那里的咖啡做的还不错,顺便给爸带回来,爸您试试。”

    陆爸竖起指头朝她点了点,笑道:“你,尽是讨好我,陆君不得吃醋?”

    面对公公的调侃,白露冷静地伸手拂了下刘海:“他再怎么吃醋也不可能吃自己老爸的醋。再说了,那么多人讨好他,少了我一个没什么。”

    如今讨好君爷的人,比讨好陆爸的人还要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陆爸听到这话很高兴,想这儿媳妇实在会说话,说的话都刚刚好。

    “陆君呢?”陆爸问。儿子去接儿媳妇回家,结果不见儿子踪影,这是闹哪样。

    “他在下面停车,我先上来。”白露简单带过。

    陆爸听出言外之意,没有再问,揭开咖啡杯前,看到自己两只手,是陪两位小朋友画画时,和小朋友一样都墨迹斑斑。

    小包子已是带着洛洛去洗手间洗手了。陆爸连忙跟了两个小孩子过去。

    白露回头,看了眼儿子画的鸭子,确实是惨不忍睹。看得出来,画画真不是一般人能画的。她那小姑子蔓蔓的天赋,是大师级,圈子里说蔓蔓即使是大器晚成也是天才,一点都不假。

    人都是爱才的。为此想到君爷那时候对温家那么恨,多少也是出于妹妹的才华被温家人耽误被埋没的缘故。

    现在似乎一切都归于风平浪静了。温世轩带周玉一家人走了,回到老家,距离北方一万八千里远,想见上一面都不容易。

    要说君爷在这事上做的太绝情太过分,但是,这确实是君爷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了。

    白露在陆家书房里呆过的次数很少,抬头望着书架,这里头摆放的书,不止陆爸喜欢,君爷也喜欢。她能从里头发现,有些书,在君爷现在自己一个人的书房里,放了本一模一样的。

    不要以为君爷只喜欢学术类的东西,对,在君爷的书架上百分之七八十,都是专业书籍。然而,总是能发现一两本异类的。像陆爸喜欢张爱玲的书,摆了张爱玲的一套架上同有一套一样的。

    白露不喜欢张爱玲,总觉得这女人真是把什么都给揭穿了,一个人如果连点幻想都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怎么活。可是,陆家人像是都很喜欢。

    白玫瑰,红玫瑰。君爷看了白玫瑰与红玫瑰,是觉得她是白玫瑰,还是红玫瑰?

    “大嫂。”背后突然传来一声。

    白露慌忙收起神游的思绪,转回头,见是小姑蔓蔓笑盈盈站在那里看着她。




【59】悸动

 蔓蔓走进来,说道:“不知道大嫂有没有接到佳音的短信,我听说大嫂回来了,顺道过来问一下。”

    蔓蔓是被老公蒋大少推着过来的,蒋大少很关心冯大少的进展。

    刚好白露今晚和郑沅洁见了面,郑沅洁邀请她去参观公司,想着正好是个机会,于是和蔓蔓说:“她公司搬到市区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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