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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大婚晚辰-第4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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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爷今天休息,在家里给大家做起了早餐。一家三口晚了点起床,九点钟,君爷做了烤面包,涂满了番茄酱,又煮了鲜奶和做了煎鸡蛋。
小包子吃得香喷喷,满嘴流口水,说:“以后绝对不去舅舅家吃饭了。对吧,妈妈?”
白露这么无辜地被儿子拉下水,只能叹气:“你这话千万不能和你舅舅舅妈说。”
君爷挑起的浓眉,像是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们母子。
“爸爸,舅妈的厨艺真的很差。”小包子在背地里终于能发泄起昨晚上痛苦的那顿饭。
“你舅妈做的,是营养,而且卫生,安全。”君爷不会说老婆嫂子的坏话,再说,那是他领导的夫人。领导愿意让他在领导家吃顿饭,他都得感恩戴德的。当然,这些都是小包子不能体会的。
小包子只注重口感:“可再卫生,再有营养,再安全,不好吃的话,吃不进去。”
“你昨晚不是吃进去了吗?”
小包子瘪瘪小嘴角:“吃了是吃了,可那不叫吃,叫塞肚子。”
君爷毫不客气地教育起小包子:“有的吃已经很好了。当年你爸爸在乡下只能吃什么?吃番薯。有时候番薯还吃不到,只能饿肚子或是咬草根。”
君爷爸爸说教起来一股严威,小包子深知厉害,默默地,只要抱紧爸爸做的好吃的面包吃。
白露趁他们父子俩说话时,拿起两片烤好的面包,夹了个鸡蛋和生菜,放进嘴巴里狼吞虎咽。儿子说的没错,昨晚上在她哥吃的那一顿,让她饿了一夜。好在今早上有君爷这顿美食安慰下她肚子。
等君爷回头一看,自己烤好的八片面包,他自己没吃一片呢,已经全被人消灭光了。
对面屋里,姚爷似乎想起了件大事儿,没敢睡懒觉了,爬起来,匆匆跑到了君爷家里准备蹭饭,说:“我妈和我说,今早她要带洛洛去和人家喝早茶,不知白天回家不回家。”
也即是说,不用加班的姚爷,在家的同时,三餐没有了着落。
君爷拿白眼瞪他:你没饭吃跑我家里做什么?我家是收容所吗?
姚爷一拍他肩头,另一只手和小包子抢起了鸡蛋,说:“谁让你这个大厨做的,让我到外头吃饭都觉得不值。”
对此君爷恨恨地咬一口牙:“所以我才说,绝对不能学会做饭。”
“能做饭才饿不死自己。”姚爷拿姚夫人经常教育他们兄弟的话来安慰君爷。
君爷冷哼:“错了,会做饭和会开车的一样,只能给人当奴役。”
可惜,他这话没人听,眼看饭桌上三个人抢成了一团了。
到后来,午饭晚饭,都是由君爷大厨包下。因为白露姐姐的疹子没有全好,尽可能不要多沾水。到底君爷是怜惜自己老婆的。
赵文生拿到了彤彤的血液标本,但是没有对照标本可以用。而且,这事儿迟早需要和陈孝义说,晚说不如早说。那晚上,赵文生直接打电话找到陈孝义说了这回事。
陈孝义在对面默默地听完他说的经过。
赵文生说:“这个鉴定,迟早得做的。不做解不了心里头的疙瘩。”
陈孝义只是犹豫了下,道:“我这就去单位。”
到了单位,知道他们母子俩今晚住在这,陈孝义不敢过去看,直接走去化验室找赵文生。赵文生亲自给他抽了血标本。接着,只等父系鉴定的结果。
这样的检查结果一般最快都要等三到四天。因此,赵文生的打算是,让他们母子留在这儿呆上一个星期,保险起见。
按照这个计划,他们必须向君爷提起这个事。
赵文生知道君爷今天休息在家,和陈孝义一块来到君爷家里解释事情。
到了君爷家里是早上十一点钟。
买菜回来的君爷,系了围裙在厨房里准备熬骨头汤。姚爷在客厅,和小包子一块拿着外面买好的饺子皮包饺子。君爷为图方便,决斗中午做饺子,并且宣布,没劳动的没饭吃。连不能沾水的白露姐姐,都要挽起袖口,努力地拿勺子搅弄饺子馅。
赵文生和陈孝义进到领导家里,见着几个大领导都在努力为中午饭效力,突然觉得自己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不是说早点来吗?”赵文生摸下脖子,感到压力。
陈孝义说:“我们是想早点来的,但是,征征接电话说陆队出门去了,要十一点才到家。”
他们哪里知道君爷出门是去买菜,更不知道君爷今天在家当起了煮饭公。
姚爷见他们站在门口没动,扬扬英长的眉儿,轻松地说:“怎么不进来了?难道你们中午不是来喝陆队的饺子汤吗?”
君爷在厨房听到姚爷这话,放下厨刀,冲出来:“姚子业,你再说一句,你中午的饺子全分给他们吃。反正一共就这么多。”
姚爷一听这话立马垮了脸,跟在君爷后头:“你可不能赶我出门,我都说了我妈不在家,佳音也不在家,我这出了门,连口饭都没的吃了。你做兄弟的,不能见死不救!”
“我有说我见死不救吗?是你自己心胸宽广,要把自己的饭分给别人吃。”君爷向来冷酷无情,对拜把兄弟毫不例外,只讲道理。
姚爷像小媳妇样咬了口嘴巴:“我这包多点饺子,够三个人吃了。”
“好,这话你自己说的。你自己包多少,除去上缴的,剩余的你们几个吃多少。”君爷边说边啪,果断地关上了厨房门。
姚爷碰了鼻子灰,灰溜溜走回客厅里。
赵文生和陈孝义只得挽起袖口,加入包饺子大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小包子看这么多叔叔包饺子,场景颇为壮观,自己都懒得动手了。
姚爷为此警告包子:“你不包没得吃。你想想,你爸爸熬的汤那么好喝,结果,你一颗饺子都没有,不觉得对不起你爸爸吗?”
小包子压根不怕,得意地挑下小眉头:“姚叔叔,你要上缴给我爸爸八十只饺子呢。”
死包子。姚爷牙齿咬得嘎吱响。最讨厌被小孩子欺负了。
像打仗一样,终于赶在十二点前,包好了两百个饺子。三个大男人揉着酸疼的肩膀,坐在君爷家的沙发里头一动不动,活生生三条死鱼。
小包子给他们倒三杯开水:“叔叔们辛苦了。”
“征征好乖。”赵文生趁机夸句领导的儿子。
陈孝义紧随其后:“以后叔叔带征征去吃东西,征征想吃什么?”
小包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想吃爸爸做的饭。”
陈孝义一口茶水喷出嘴。
这,太高难度了!
君爷熬好了骨头汤,做好了特制调料酱,煮的那饺子,一个个晶莹饱满,看着都让人食欲大涨。君爷仔细数好了饺子的数目放进去煮的,煮好了,仔细分到每个碗里。
一共七个碗。
多出的那个碗谁的?
众人正纳闷。
白露听到门铃声走去开门,打开门后,阿芳走了进来。
见到自己的陈教官在这儿,阿芳大出意料愣了下。俨然白露打电话让她来时,并没有和她提到陈孝义在君爷家里。
大家就此在饭桌边腾出了个位置给阿芳,这个座位当然要放在陈孝义身边。阿芳坐下之后,看了眼赵文生,声音一丝尴尬:“表哥也来了。”
早知道他们来,她就不来了。但是白露为什么让他们都来呢?
白露是听了姚爷的话,知道这事儿瞒不住君爷,只好和君爷坦白了。那时候,君爷正熬着骨头汤,阎王脸被锅口的热气云云袅袅地盖住,看不太清楚,听完她的话只吐了一句命令:打电话让阿芳来。
君爷作为爷的风格,向来不喜男人有觉得心里对不起老婆的事瞒老婆。
☆、【33】关系
客厅里,突然陷入一片难以言喻的沉静之中。
小包子抬头,看了圈桌子边坐的大人们,小额头快滴下汗来。从没见过,叔叔们和阿姨吃饭,好像他们幼儿园小朋友一样,默默无声,生怕背后老师长只眼睛,被教育批评。但是,好像自己爸爸都没有想过训斥任何人吧。这些叔叔们和阿姨是在怕什么?
白露被儿子拿了个小碗放了点醋,告诉儿子可以用醋来蘸饺子吃。
小包子见身边的阿芳阿姨没有,把小碗里的醋讨好地想给阿姨分一点,问:“芳阿姨,吃醋吗?”
小孩子童言无忌,哪里懂得什么叫话里有歧义。阿芳紧张地吞下半颗含在嘴巴里的饺子。桌上,其他人神情各异。
白露赶紧让儿子把小碗收起来,说:“阿姨想吃什么自己会倒。”
“哦。”小包子若有所思,“阿姨不喜欢吃醋。”
阿芳因包子这话,差点儿咬到了舌头。
她是吃醋吗?吃谁的醋?吃那个叫彤彤的小女孩的醋?还是彤彤妈妈的醋?阿芳脑子里感觉是浑浑噩噩的,其实,是分不清,究竟自己和这对母女有什么关系,值得她这样追究?
陈孝义胃口减了大半,对碗里这碗饺子几乎是吃不下了,可当着领导的面不能不卖君爷的面子。好不容易领导亲自下厨给你做碗饺子,你竟敢嫌弃?于是,骨碌几口,像囫囵吞枣,吞完碗里的十几个饺子,方才敢放下碗,说:“饱了。大家慢慢吃。”说完,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离开了桌席。
桌上的几个人,好像都不大敢相信他这反应。姚爷和君爷由于都不太了解这其中的来龙去脉,疑问的眼神投到赵文生脸上。赵文生扶了扶眼镜,脸上的一抹缄默像是也无话可说的样子,只是默默喝着饺子汤。
陈孝义坐在桌边,什么都没有做,不,是无意识地拿起了桌子上小包子玩的积木,一个个像建筑工人一样搭起个房子。
对比之下,阿芳吃的很慢,饺子每一口都好像咬的很艰难。
小包子吐吐小舌头,说:“好吃!”
只有包子最买君爷爸爸的面子。
“不要吃太多了,要积食的。”可君爷不买儿子卖乖的面子,警告儿子不准吃太多。
因为今天爸爸做饭,小包子的食量要比往常多出一倍,怎能不让当大夫的君爷爸爸担心。
白露也怕儿子吃多了不好,在儿子伸长手要多一碗时,拍打儿子的手:“不行,不能再吃了。等你肚子饿了再说。”
小包子眉头一撇,不高兴,喊着不公平:“妈妈不是比平常也吃的多?”
“有吗?”白露反问儿子这话时心里发虚,只觉得背后老公的两只眼睛扫过来,在她背上狠狠地打量两番。
趁他们母子迫于君爷的压力不敢吃的时候,姚爷不管三七二十一,跑进厨房把剩余的饺子能捞多少算多少,全捞进了自己碗里。为此,小包子尾随冲进厨房,和姚爷互相拉扯着:“给我留一点,我饿了可以吃。”
君爷举起指头挠着额头:家里今天是都来了饿死鬼了是不是?
等所有人吃完,剩下阿芳在喝汤,一口口地慢慢喝着。发现所有人看着自己,阿芳困窘地说:“我吃的慢。”
“没事,慢慢吃。”白露和她说。
君爷让姚爷负责收拾碗筷,自己走到客厅里,拿出茶具。白露怕儿子捣乱,把儿子推进自己房间里玩。小包子撇撇嘴:感觉今天的大人们都神秘兮兮的。
陈孝义聚精会神地搭积木,好像都遗忘了这里是领导的家,直到君爷在旁边问了声“喝茶吗”,方是如梦初醒的样子,吓了一跳。
“陆队。”两只手放在膝盖头上像小学生。
“有什么话可以当着我这领导的面和你媳妇说清楚。我给你们当证人。”君爷好比那法庭上的审判官威严条理地发号施令。
拿了条抹布像耍杂艺一样收拾碗筷的姚爷,听到不免嘴角学小包子翘上了一截:得了吧,君爷你自己都没搞定白露姐姐呢,竟然敢指导起人家来了。
不过,什么事都好,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君爷是搞不定白露姐姐,但是,不意味能搞不定自己下属。
赵文生轻咳了声,没敢走过去凑热闹,看了看对面的表妹阿芳,像是只会重复一句简单的话说:“慢慢吃。”
这种事儿,如果赵文生插手太多,难免被陈家人说话。赵文生自己也清楚。自己被人说也就算了,就怕自己表妹更难做,被人在背后指骂,说靠娘家仗势欺人。赵家是比陈家有背景一点。
阿芳微低下头,其实是有点害怕自己给娘家添了麻烦,尤其给一直关照自己的表哥和姨妈,会感到十分歉意的。现在,她都能感觉到表哥很难做的样子。究竟,这事儿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一个困局?她想都没想明白。从以前到现在,从和他认识到现在,好像都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更从没有像现在陷入一种像是尴尬到无法避免的境地里头。
他,好像有点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她想,可能还是那个孩子。
可能真被婆婆说中了,女人没有孩子是绝对不行的。像她这样,迟迟生不出孩子的媳妇,以后该怎么办?
记得之前与白露通电话时,她信誓旦旦的,并没有感到任何不妥。现在女人都提倡女性独立自由,与男人平等,即使生不出孩子,也应该不是和以前受到千夫所指的位置。可是,随之这事儿冒出来,似乎有哪儿不对了,完全不对了。
她心里慌了起来,没来由的,着慌。
面对君爷那张铁汉子的脸,陈孝义像是被打了个激灵,油然肃穆:“陆队,其实这事儿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今天我和阿芳的表哥过来,其实,也就是想和领导汇报这个事。因为我个人原因,在单位里给个孩子加个床,这本是不该被允许的,但是那孩子可能与我有血缘关系,请领导给予批准。”
血缘关系。那孩子与他可能有血缘关系。阿芳心里头蓦地打了个咯噔。都被她之前自己的直觉料中了吗?
“姚科不是给你批了吗?”君爷说,“不过,这孩子怎么和你有血缘关系?”
“我有个堂兄弟,几年前出车祸去世了。而这孩子,与我那堂兄弟长的像,很有可能是陈家的孩子。”话匣子一打开,陈孝义是个直肠子的人,对君爷如实都说了出来。
姚爷把手里收来的筷子甩了甩,眯起的眼睛落到彭芳那张脸。
是他兄弟的孩子,本来与他不算什么关系。可是,为什么她听起来那么惴惴不安的?阿芳的眉头绞了绞,自己都不知所然。
陈孝义继续低声说:“我这堂兄弟是独子。本来没有孩子留下的。如果这孩子真是他遗孤,对于他父母来说,是最幸运不过的事了。”
“等检查结果出来,打算告诉他爸妈吗?”君爷问。
“应该会告诉。不然那两个老人太可怜了。”陈孝义道。
“不打算问问孩子母亲的意见?”
阿芳听到君爷这句话时,忍不住的,牙齿咬了下筷子头。
如果问的话,苗莘肯定是不同意的,不用想都知道。苗莘说不定还会带着孩子远走高飞,这样也好,与陈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不知为何,她在心里竟然不顾他家里那两个老人,这么盘算了起来。
陈孝义垂下眸子,俊颜上那抹坚毅,至少在阿芳看来,像是前所未见的,他像是豁出去了一切那样说:“不是为了我叔父和婶婶,而是,我不能见着我兄弟的孩子流落到这样的一个境地里。据说户口都没能上,幼儿园没能上,在家里一直和一个中风的老人在一块。现在又脚被烫伤了。她不是个负责任的母亲,我不能让我兄弟的孩子继续受到伤害。”
在他看来,不,可能在所有人眼里,苗莘绝对不能算是个好母亲。或许苗莘有这个心想做个好母亲,但其实没有能力能做这个好母亲。最让人诟病的是,苗莘并没有想过如何改善孩子这个状况,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是逃避,再逃避。以她现有的能力,也确实只有逃避。
“她其实可以找孩子的爸,孩子的亲人,找社会上的慈善机构,来帮忙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她不想,她其实很自私,她只想霸占这个孩子,而实际上她并没有能力给予这孩子健康的成长环境。”陈孝义昨晚没有见到彤彤,但是只听说那孩子的脚被烫伤成那样,都觉得没法原谅孩子的母亲。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都好,每个只看到孩子无辜受这种苦的人,都没法原谅。
阿芳感觉自己的牙齿,突然狠狠地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他今天的表态,如此坚决的表态,想必,都出乎她和她表哥的预料。
到底,他是那孩子的叔。
血缘骗不了任何人。何况,他与那孩子的爸,照他今日的说法,貌似关系不浅,以前的感情是深的。
陈孝义的说法,在所有其他人脑子里,只能想到个词,要打仗了。
陈家会和苗莘抢夺这个孩子,用尽手段,和君爷与温家抢自己妹妹那时候一样吗?
姚爷皱起眉头。想着,在君爷和温家抢人的时候,最难做,受到的伤害最大的,却是蔓蔓一个。
当然,不能说君爷和陈孝义有错。只看苗莘现在这个环境,如果苗莘不愿意改变,不愿意接受陈家的帮助,继续一意孤行,陈家为了孩子的健康着想,把孩子抢过来,也不能说完全错误。再说了,苗莘是这孩子的妈,那对老人还是这对孩子的爷爷奶奶呢。到了法庭上辩论,如果苗莘没有这个抚养能力,法官把孩子判给爷爷奶奶带的可能性更大。
陈孝义道:“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当然,我很希望她能和陈家达成协议,这样对我们两方都好。她在这其中,不会没有受益。”
君爷安静地喝了口茶,微夹的眼睛,显得颇为高深。
有些事情,看起来很简单,当真正做下去时,会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尤其是亲戚这种,理不清理还乱的事儿。反正,他君爷这个苦头已经尝过很多遍了。
姚爷只要想到自己老婆那颇为复杂的一家,同样很是感慨。赵文生则是想到蒋家的丈母娘了。虽然,蒋母后来有所收敛,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蒋母时不时给他老婆找点麻烦已经是常事了。
君爷道:“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议论不迟。”
这话是提醒陈孝义,他们两夫妻是有这个商量的时间的。
阿芳默默地低下头,说起她的陈教官,没有比她更了解他的人了。所以君爷不了解。她的陈教官,是那种,下定了决心去做之后,绝对不会被旁人意见左右的人,包括她。
他能和她商量什么?除了告诉她他想做的事,她根本影响不了他。
陈孝义说:“我会和她说清楚的,相信她会理解。”
一群大男人听他这话,突然找不到话说。
白露姐姐早就旁听着了,这越听越来气,走过来,当着老公的面,说了两句:“阿芳怎么想,你不问问她?”
陈孝义微怔,表情明明白白写着:这用问吗?那是他堂弟的孩子,阿芳能不同意?若是不同意,岂不是不近人情,可以当好他媳妇吗?
白露直想翻白眼。这就是男人的想法了,自以为是的想法。不过,若是换位来想,若换成阿芳在陈孝义这个位置,陈孝义也不敢说不对。因此,阿芳这个哑巴亏绝对只能吞了。谁让她是他老婆,嫁了他,等于要一块包容他整个家。
“不说了。”白露道,事已如此,废话多说也没用,结婚这么多年,她自己一样不是看透了不少。
众人只觉白露姐姐近来风风火火的,是像点更年期综合症。白露走去房间里陪儿子。
阿芳放下手里的大碗,终于能说出句话,道:“我吃饱了。”
“放这儿吧,我来收拾。”姚爷说。
阿芳抬起的头,眼里分明写了一抹吃惊。没想姚爷对洗碗这种事儿竟然这般主动和热衷。
姚爷收完所有碗筷,进了厨房清洗。赵文生帮手挪完椅子。想这个事,既然陈孝义都和君爷解释清楚了,阿芳在这里都听清楚了,他赵文生插不上其它话,是该回去了。
回头,问句表妹:“要不要去看看孩子?”
之前不敢叫表妹去看孩子,是怕表妹看了触及到自己没孩子的伤心处。现在,只想带表妹走。
阿芳迅速地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说:“我很久没见表嫂了,刚好见见。”
陈孝义听她说话,好像才忽然记起,她也有亲戚也有孩子。于是,起身说:“我也很久没见嫂子了。”
君爷难得一次不扮演黑脸公,当起了和事老,劝起他们几个:“一块去吧。对了,今晚再饿肚子,到文生家里蹭吃的,也不到我家里来。”
几个人听君爷这冷笑话,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阿芳只好勉强接一句,说:“嫂子的厨艺听说大有长进。”
“嗯,你嫂子是向蔓蔓这个大厨学了许多。”赵文生说起蔓蔓时,突然才记起蔓蔓和君爷是兄妹,心里感慨,这厨艺还要论遗传基因的。可以预见,他家里两个孩子厨艺将来是要饿肚子的了,因为自己和老婆都没有这个优秀基因。相反,君爷的小包子,或许将来是个了不起的大厨呢。
君爷看着他们三个人离开自己家,这清官都难判家务事。他已经算是处理到很不错了。自我可以满意一下。路过厨房,监督洗碗的姚爷:“洗干净记得放消毒碗柜消毒。”
姚爷白了他一眼:放心!
做饭或许姚爷没信心,洗碗,姚爷是一流。
吃完午饭,君爷躺在书房的沙发里头假寐会儿。
白露睡在儿子的小床上。小包子好奇地看着她手臂上的疹子,不敢用手摸,只是用小眼睛看。儿子这表情,还真像极了君爷老爸。白露突然有感觉,这儿子,八成基因有百分百都是遗传了君爷,她白露这儿,怕遗传不到一分。
“征征以后想像爸爸那样吗?”白露转过脸,问儿子。
小包子不假思索,点点小脑瓜:君爷老爸是小包子崇仰的对象。
白露对着天花板,郁闷地吐了口长气。她能把指望交给谁?可能只有小外甥女南南了。
几天后,检查结果出来了,显示:彤彤与陈家有父系关系。
陈父立刻打了电话,通知自己弟弟和弟媳。
☆、【34】回来
陈家里突然来的一场风波,不需多长时间,赵家、陆家、蒋家、姚家等几个比较亲密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王凤坐在蒋母家里嚼起了舌根说:这都是没有孩子惹出来的祸。
蒋母听完心有戚戚然。想到那会儿为了孩子,自己两个儿子儿媳妇之间都不知道闹了多少矛盾。到了他们这个年纪,都退休了,没有事业,在家里呆着无聊,和人聊天话题不离孩子孙子,所以,要让陈母遗忘孙子没有抱上这事是不可能的。
陈母受到了些刺激。
想之前,因为有老公二哥一家凄惨的遭遇放在那儿作对比,陈二伯是因为儿子一死是断子绝孙了,哪里像她儿子儿媳妇,至少人都活着,要生个孩子怎么都有个指望。现在可好,冒出陈二伯一家没有断子绝孙,后代都有了,虽是个女娃也好,到底是个后代。陈家三个兄弟,只剩下陈父一家还没有第三代了。
陈孝义这年纪绝对是不小了。如此下去可如何是好。
不会是儿子或是儿媳妇不育不孕?
这样一个念头突然在陈母脑海里闪了出来。不得说,怀疑小两口是哪方面出的问题,陈母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不过是每次都自己压了下去。因为,如果事情走到这地步,想都不用想,陈母无论如何都是不允许抱不上孙子的。
陈二伯一家住在石家庄,接到消息后,立马带了行李来到了三弟家里住。陈二伯随陈孝义到医院抽血去了,要再一次确定彤彤的血缘关系。
陈二嫂是留在了陈家里,这个意外而来的喜讯,让她自从儿子死了以后几乎灰暗的日子突然间都明亮了起来。由于再次血液鉴定的结果没出来,陈二嫂是不敢当众高兴,陪陈母时,和陈母聊起了其它话题:“听说孝义和他媳妇不住你这儿?为什么?”
陈母眉头立马都皱了起来,这话用问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陈母挑剔儿媳妇搞到婆媳不和。
“现在哪个年轻人结了婚是愿意和父母一块住的,你见过吗?”陈母的口气都指到了陈二嫂是大惊小怪孤陋寡闻。
陈二嫂面色陡然一沉:是,自己的儿子都来不及娶媳妇已经死了,她都没有陈母这个机会呢。
陈家几个妯娌之间关系本就一般,开始的话题都卡到了彼此的疙瘩上,于是,接下来几乎是没话可说了。
陈二嫂借口说要去探望京城里其它亲朋好友,向陈母借了张公交卡,出了门。陈母在她背后念其抠门,出个门连公交卡都借。
由于公公的邀请,阿芳在陈二伯到医院抽血时,来到了医院先见着老公的二伯。说起来,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和老公的亲戚见面。只是陈二伯一家不住在京城里,平常很少有机会见到。
陈父向自己二哥介绍:“这是阿芳,你见过的,孝义的媳妇。这次,能发现彤彤,都是她的功劳。”
是她第一个察觉孩子与老公之间的相似。陈父因此把功劳都归结给了她。阿芳对此又能如何,几分无言以对吊上眉梢。
“谢谢,谢谢。”陈二伯连忙站起来,用九十度夸张的鞠躬姿态,向阿芳行礼。
阿芳愣了愣,没有想到,确实没有想到,这个孩子对于陈二伯竟然这么重要。
孩子真的那么重要吗?阿芳想,在学校里遇到过由于各种原因一生都没有孩子的夫妇,也都很好地过着日子,并没有对此特别大的情绪。是因为那些人早看开了而陈二伯没有看开,或是说,她看到的那些人压根算不上社会的主流,主流应该是陈二伯这种,一个孩子比什么都宝贝。
陈二伯进去检查室抽血了。趁这个时候,陈父对儿媳妇轻声说:“你和孝义年纪都不小了,是该考虑考虑下一代了。不是我和他妈着急,是想,若老年得子,到时候,累的是你们,因为我和他妈都没有这个精力可以帮你们带孩子了。你们孩子将来长大后,还得靠你们抚养提携。”
陈父这话是几分道理。阿芳都听进去了。让她张口莫辩的是,她和陈教官是很努力在造人了,只是这人迟迟造不出来,为此,是连专家都去看了。结果,好像没有出来。陈教官还没有和她说。
见她没有答声,表情茫然,陈父也就不敢把话往下说了。
陈二伯抽完血,出来,和陈父一齐先走。阿芳留在原地,等着陈孝义出来见一面。由于等的时间稍微有些长,阿芳坐不住,在走廊里漫无目的地走。刚好,前面是彤彤在这儿住院的病房。
陈父带二哥走时,由于陈二伯的强烈要求,是故意路过了彤彤的病房。苗莘不在病房里,只有彤彤一个人。孩子坐在病床上,无聊地像是抬起脚,好奇地打量自己脚上覆盖的几块纱布。
陈二伯只是望过去一眼,立马喜欢上了这个孩子,说:“这孩子长得好看。”
陈父想,陈二伯之所以说出这话不假思索,一方面可能或许是血缘关系作祟,另一方面,这小女娃,确实有些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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