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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大婚晚辰-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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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长问现在,也有一点这样的想法了。在他刚拿水盆出去换水时,回眸的一瞥,抓住她那抹落寞孤独的背影。
  她是那座万年不化的雪山吗?
  不可能是的。只要是人,都有脆弱的一面。
  何况,她是他妻子,他在法律面前发了誓言要保护的女人。
  “如玉。老人家睡了,你也累了。走,我带你去吃点暖和的。”叶长问一只手把庄如玉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因他这个与往常不一样的动作,庄如玉微微吃惊,没有抵抗之下被他拉了起来。
  叶思臣说话了,对她道:“小婶婶和小叔去吧。我和我哥没事,在这里看着太爷爷,有什么事会打电话给你们。”
  小孩子都这么说了,再加上突然得知了秘密后心里正显得慌乱,不知怎么面对叶老,庄如玉犹豫之间,脚步没停,跟着叶长问走出了屋子。
  那边,厨房帮他们弄好了热甜汤。是暖烘烘的汤圆丸子。
  一人拿了一只小勺,坐在桌边吃着。
  “如玉,今年圣诞节,一块过好吗?”
  她默默舀着甜汤的头抬了起来,微讶地看着他。
  他好像突然变了个大样,以前,他从没有邀请过她。婚前婚后都没有。两人连去看一场电影都没有过。
  不知他这变样从何而来,庄如玉心里却惦记着老爷子说漏嘴了的话,道:“你安排就好。你工作忙,不像我。”
  她这话算是妻子体贴的一面吧。可他情愿她对他撒娇,冲他任性。这才是一个正常女人爱着一个男人的表现,他以为。
  宛如好不容易沸腾的锅口上又被浇了盆冷水。他暗自苦笑:“行,我来安排。”
  两人的甜汤刚喝完一半,电话接二连三来了。得知消息的叶家人越来越多,都是来兴师问罪的。叶长问忙于应付所有人,包括自己的父母。
  叶母知道了儿媳妇也在,对儿子说:“长问,你问问如玉,什么时候到医院检查下?”
  他们夫妻结婚都快一年了,庄如玉肚子里一点消息都没有。当婆婆的着急。
  叶长问不喜欢自己妈问这个事。这是他们小两口的事。父母想抱孙子的想法他可以理解,但不该插手。于是对叶母说:“妈,我和如玉会安排的,你不要问了。”
  “我怎么可以不问?你们年纪还小吗?若真的不行,赶紧做打算。”
  打算这含义可就多了。要么,靠科技手段怀上,要是还没能怀上,就得做好离婚的打算。
  叶长问的俊脸由白变青,由青变成铁红,啪,摁断了通话。老婆是他要娶的,这是他以后自己人生的事情,是父母都不该胡乱发表意见,甚至像霸王一样想主宰他人生。相比之下,他爷爷叶老,显得近人意多了,凡事都会先过问他自己的意见,绝不强求。
  回头,他小心地观察她的表情。她默默地舀着圆溜溜的汤圆丸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
  她真的没有听见吗?
  不,即使她在这里没有听见,婆婆什么态度她都很清楚。
  如果她在这时候出句声,等于是策动老公对婆婆造反。她庄如玉纵使没人教,却也懂得这个黑锅不能背。
  医院的事,她也早安排好了要去看看的。
  既然答应了当他老婆,作为妻子该尽到的义务都得做,包括为他生儿育女。
  君爷这头回了单位没有回家。白露得知丈夫平安无事,先回了家。到了家里,沈佳音给她开的门,和她说:“征征在睡。”
  “睡觉了?”白露有点讶异。
  小包子吃完饭不像其他小孩子,不会犯困,喜欢听大人们读故事,会坐上许久再去睡。所以包子的睡觉时间是两点到四点。为这个不合理的睡眠时间,白露少不得屡次纠正孩子。可每次她要上班,来不及贯彻到底,孩子去了他奶奶那里,奶奶又惯着包子,习惯根本纠正不了。
  白露看看表,一点十分,冲沈佳音感恩戴德地说:“佳音,这回你真是辛苦了,又帮了我大忙。这孩子午觉时间根本不好哄。别看他平时乖乖的,不想睡的时候怎么都睡不着。”
  沈佳音听了她这话,脸上羞愧,小小声说:“不是我哄的。”
  “哎?”
  屋里有其他人吗?
  白露来到玄关换鞋子,一眼认出了姚爷无论何时何地擦得亮晶晶的皮鞋。于是既着急又好奇地脱了鞋子往屋里走。走到包子睡觉的房间门口,望进去,看到姚爷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像守护神对着躺在小床上的包子。一只手在包子身上慢慢拍打着催眠的节奏。
  小包子偶尔从睡梦中想睁开抵抗的眼皮。
  姚爷立马就变了脸,唬道:“不睡觉,小心你爸爸变成老虎回来吃你!”
  小包子立马把眼皮子闭紧了,呼呼呼,打起呼噜。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姚爷猜都猜到是白露回来了。于是挪开小板凳,走到门口,冲白露瞪上一眼:“有你这样当妈的吗?把儿子扔给我老婆干什么?”
  怨气十足,一个小怨妇样。
  白露笑着,冲他举起双手投降状,道:“我这不没有办法吗?临时找不到人,刚好佳音愿意帮忙。”
  “你不要以为我老婆好欺负,就被你拿来带孩子!”姚爷再瞪她一眼,接着,拉上自己老婆的手,准备回自己屋里。
  沈佳音被他的手拽得紧紧的,手骨都被捉疼了。回到家里,他拉着她坐到沙发上,道:“你和我先约法三章,以后我们自己有小孩了,也不准这样。”
  “怎么,这样?”她不明所以,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
  “就是这样,不准,不准——”他拧着眉头,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不准她什么,要她别带孩子又是不可能,最后只能说,“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不能只是由你一个人带。尤其你性格对孩子软弱,以后孩子主要由我来带。”
  说来说去,他想当奶爸,不想她和孩子争宠。
  沈佳音点了点头:“你想带孩子,你是孩子的爸爸,当然可以带孩子。”
  也不知道这傻丫头究竟听明白他意思没有。他意思是要她不要把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好歹顾及下他这个老公的感受。
  哎,白说了。
  瞧她点头这个姿态都知道。
  姚爷两只手插着头发,使劲地挠。最后,不意外,把她带上床去,好弥补下刚小包子给他造成的嫉恨。
  “后天,单位安排了你去上课。”他告诉她。
  老公是她领导,等于什么事都比她先一步知道。
  她问:“是去哪里上课?”
  “大学里面,但不用去到其它城市。那学校,我和陆队三年前刚进修过。”
  她愣了愣:莫非不是上专业课?她还备了很多专业课本。
  “傻丫头。你是军人,而且是部队有意培养的干部,以后要上战场的。你的专业知识,不仅仅是医学专业,还有军事专业。”作为领导,他对她淳淳教育。
  现在整个国际社会要培养的人才,分为专才和全才。当然,如果能在全才上面有专攻,最好不过。一支现代化部队也是一直在向这个方向努力着。
  当然,站在巅峰上的人才,往往要付出比平常人加倍的努力。
  她仰慕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她领导,而且,她知道,他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无论专才或是全才领域,都是领先的佼佼者。
  她想和他站在一块,并肩站着。只有这样,她感觉和他的爱,才是密不可分。
  想起自己最爱的那首诗:
  我如果爱你——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命令正式下发下来了,她和冯永卓两个人,进入军校大学上为期三个月的指挥官进修课程。
  天气愈来愈冷了,是走到外面不一阵,手脚都会被冻僵。
  华妙冰感觉自己的内心,是和外面的天气一样变成了冰冻的东西。
  儿子冯永卓今天要去上课前,才和她说:“妈,这个事你不要着急。我打听过,我们领导已经去过佳音的老家了,调查的事,上面正在查。会查到事实真相的。”
  可她怎么能不急呢?你看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犯罪的证据可能都不存在了。再不查出来,又是不了了之的话怎么办。
  她想要女儿认她,现在已经不完全是这个问题了,还有憋在心里头二十多年的委屈。她不想被沈奶奶怨恨。终究在心底里,她对这个以前的婆婆,是充满敬意和愧疚的。
  如果能知道,这一切事情的根源,是另有其他人作祟的话。沈奶奶如果愿意原谅她,她愿意为沈奶奶做牛做马来偿还以前自己犯下的错误。
  不知为何,当她知道以前是有人要对她丈夫下毒手后,好像以前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觉都有了完整的解释。或许,她当年本身能到这个乡下来工作都是个局,都说不定。
  破解迷局的关键,就在于找到当年那些人,一个个问清楚根底。
  今早上,她请了半天假,专门来会一个人。
  幸好这个人,还肯卖她面子。
  来到妇产科医院对面的咖啡馆。华妙冰找了张桌子坐,转着手腕上的表看着时间,等待那个人出现。
  过了大约有十到十五分钟时间,一个女人,拢着黄色的毛呢长大衣,穿过街道,钻进华妙冰等待的咖啡馆。
  “哎,是妙冰吧?”女人找到华妙冰这张桌子,对华妙冰挺热情地说。
  “你好,方医生。”华妙冰慌忙站了起来,与对方握手。
  这位方医生可不是方敏,正好是方敏那位喜欢把棘手病患丢给方敏的亲戚。与方敏同姓方的一位远房姑妈,叫方春云。
  方春云以前,很久以前,是在县城医院里工作,和华妙冰一样下过乡。沈佳音,就是她接生出来的。因此,华妙冰对方春云算得上一点点熟悉,毕竟是之前自己生孩子的产科医生。
  找到方春云是由于,华妙冰现在手里,能算得上认识的县里人,因着许多与沈奶奶有牵扯不断的关系,她也不敢主动联系。倒是这方春云,和她一样,是离开了县城,在北京里另立门户,与县里的人几乎是没有什么来往了。但是,华妙冰想,方春云对于以前的事情不一定都忘了。于是想方设法想在方春云嘴巴里再打探打探。再说,方春云不是以前正好在她丈夫出事的那家医院工作吗?虽然方春云都没有治过她丈夫。
  “坐吧,方医生。”华妙冰招来服务生,问,“方医生想喝点什么?”
  解开围脖上的毛巾,方春云斯斯文文道:“随便随便,只要不是能让我睡觉的东西。你知道,我等会儿还要上班。这是瞅了个空出来。”
  华妙冰听到这话,像是抱歉地说:“听说你那里病人很多,我这都耽误到你工作了。”
  “北京城里,妙冰,我是和你说实话,最不会倒下的企业和单位就是医院了。哪家医院不是人满为患的。生孩子的特别多。”
  华妙冰静静地微笑听她发牢骚。
  自己儿子也是大夫,北京什么情况她会不知道。所以,方春云说的这些话她都明白。一半实情,一半有些卖弄的成分。她都可以理解。老朋友见面了,如果说自己过的不好,不是被人瞧不起吗。
  这话说的多了,口都有些干了。方春云喝了口水解解渴,问她:“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方医生,不知道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发生在我们县里的事情,你能记不记得?”华妙冰说。
  “二十多年前?”方春云似乎有一点点惊讶,继而拧了拧眉头说,“你得具体说说是什么事,我看我能不能记得。这些事太久远,很难说。”
  见对方没有一口拒绝,华妙冰提起了胆子,问道:“那时候你们单位,有没有和药厂合作,做什么临床药物试验?”
  “你说这事啊。”方春云好像对她神秘兮兮的态度感到好笑,捧着杯子说,“是有。”
  两个字直接地告诉了华妙冰肯定的答案。
  华妙冰反而怔了。没想事实真相那么清楚而简单。
  “你确定?”
  “怎么可能没有。你搞科研的。对了,我不知道你现在还搞不搞科研。如果搞过科研就知道,东西要真正运用之前都要做实验的。医学没有例外。只是以前管的松,现在管的严。以前,什么人都可以做这个实验,只要上面领导批了。现在也要领导批,但不同在于有很多人监督,不像以前那样随意了。”
  这话说的在理,让华妙冰一句话吭不出来。难道只能说她老公倒霉在活在那个年代而不是现在这个年代?
  “如果说实验害死了人呢?”
  “这不太可能吧。因为能用到临床实验的药,一般毒性都经过动物实验了,能害死人的机率太小了。后遗症并发症的副作用倒是可能有。”
  “副作用不算害死人吗?”
  “当然不算了。这个病人应该会签一份知情同意书,写的清楚明白的条款。除非那同意书不是病人知情下签的。”
  华妙冰想来想去,自己老公有可能自己签这样一份同意书吗?不可能!当时她后来知道的是老公自己都昏迷了。那谁给签的?
  谁签就是谁要害她老公的命。
  “说不好,可能是医院和药商勾结。那个年代,药商给代签的都说不定。”方春云提供了这样一条线索。
  华妙冰认为这条线索可靠性很强。因为方春云是那个医院的人,理应知道那点内情。
  “对了,你现在在农科院工作?”方春云问起她近况,“我在电话里听你说的不清楚。”
  “是的。”如果不说自己混的好,方春云不一定愿意接受她的邀请出来和她会面。
  “农科院要下乡调研吧?”
  “是的。”华妙冰突然心里起了一丝警惕。
  方春云摆摆手笑道:“我这是刚好听个老同学说,说起我们那县,要发展龙头产业,不污染环境的,首先是要发展绿色农业经济。要和农科院搞合作项目。因为刚好我们那县某位大学生企业家,跑北京来扩展业务了。”
  这是唐向东受到文化局邀请,到了北京,由文化局当中间人,在弘扬地方文化同时,牵连农科院一块,搞科研合作经济。首批注资地方科研的条件正在谈。要农科院派人到地方科研所做产业技术支持,单位里面考虑到华妙冰以前是当地的人,打算让华妙冰出马。
  华妙冰考虑到借机返乡,同意了单位里面的决定。为此,冯四海却很不赞同。夫妻两人搞得一些僵。冯四海总担心她回去后会不会生出其它事来,或是怕她想起她前夫。
  “是有这回事。”既然对方都把消息说的很全面,华妙冰没必要否认。
  最后,两人分开的时候,方春云向她握着手说:“妙冰,回去地方上要小心一些。我们那地方,现在混杂,什么人都有,听说领导都又换了。”
  “我知道了。”华妙冰感谢她。
  方春云看着她先坐上车走,才穿过街道,走回自己工作的单位。回到办公室,有个护士敲了她门,进来说:“方医生,和你约好的病人来了。”
  “哪位?”
  “说是姓庄的一位女同志。”


  ☆、【127】报应来了

  方春云整了整白大褂,在椅子上坐正了,道:“请她进来吧。”
  庄如玉坐在诊室外面的候凳上,这位方医生,她是听人介绍的。来到医院,见外头果然一排长龙。等着看的病人,个个谈起这位方医生,无不竖起大拇指夸奖。都说医德好,医术好,两者相辅相成。
  举个例子来说,如果这个方医生她本身没法看好的病人,都会提出最好的建议,并帮手转到合适的医生手里继续治疗。这种一帮到底的医生,医德好不用说。而且不会蛮干。病人最想要的,有时候不是说非要治好病,还怕医生乱来。这方医生就挺稳当,深得人心。
  怀孕,生孩子,对于结婚了的女人,尤其是大龄女人来说,可以说是头等大事。
  庄如玉在这里能见到的孕产妇,以及和她一样准备怀孕的妈妈,年纪都是三十以上了。见到有四十几岁都成功怀孕的产妇,对其她女人来说,无疑是种激励。
  从没想过自己身体不行,庄如玉怀着这样的念想,走进了方春云的诊室。
  方春云请她坐下。
  庄如玉对看医生,向来是很仔细的,因为关系到自己的身体,因此在外头人家怎么说听归听,到头来自己都要仔细打量下这个医生。
  方春云看来都有五十左右的年纪了。身体保养的很好,皮肤白嫩光滑,脸上没见皱纹,就是眼袋稍微显出点年纪。电着一顶头发,不长不短,只是稍稍卷曲,符合职业干净利落的要求。看诊的时候,鼻梁架上了一幅眼镜,显得更专业。
  她手里翻了翻庄如玉新买的病历,问:“第一次来看不孕不育吗?有没有在其她医生那里看过?”
  “没有。”庄如玉答。
  “如果都没有的话,我们先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看看,究竟是不是生殖器方面的问题,好不好?因为有时候不一定是妇科方面的问题引起的不孕不育,有可能是身体其它方面引起的身体机能失调,而且你这情况,结婚才一年,不能算是不孕不育。”
  听这医生说法,倒很细致。庄如玉点了点头。
  “行吧。我给你安排一下,你先到我们体检中心做个全面体检。到时候结果会直接送到我这里来。我看了结果再和你协商下一步该怎么办。”方春云征求完对方的意见,仔细地拿起钢笔在病历纸上书写。
  对这样一个温和仔细又很容易沟通的医生,没法挑出任何一点毛病来。庄如玉拿了单子到外面交钱,去了体检中心。体检结果,要一个星期后才能全面出结果,会直接送到方春云那里。
  沈佳音接到了上头的命令,进了大学里进修课程。
  此次举办的第n期进修课程共分为三个班。冯永卓和沈佳音进的是同一个班,在这个班里,共有三位女军人,全班一共是二十八个学员,分别来自全国各地的部队。课程包括,课堂学习以及实地演练实践。部队要求,若无特殊原因,不得在学习期间请假回家。周末可以外出,其余时间都是集体在学校里学习吃饭睡觉。
  沈佳音带了些衣服到学校住集体宿舍,除了周末得以回家。她是新婚不久,就得与老公过起了周末夫妻生活。
  姚爷是她领导,这个决定一半是他本人下的,怨不得任何人。再说了,人家告诉他,小别胜新婚。要想维系夫妻最好的感情,这种周末方式是十分有效的一条途径。
  老婆拎着行李去上学的那天早上,姚爷亲自开车送老婆。一路上,姚爷说:“你到了学校,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打电话问我。”
  “能打电话吗?”沈佳音清楚记得一些部队规章制度。
  “宿舍有电话,我和那里的领导打过招呼了。你拨我的号码他们能同意。”
  只是稍微走一点后门。不过人家上面也理解,新婚嘛。
  不会儿,姚爷又叹了口气:老婆这一去,要三个月呢。其实,也没有三个月。人家安慰他,眨眼间过年了。过完年,老婆就往那里领毕业证,回到他身边了。中间那么多节日,不算三个月。
  况且,他还有个小秘密能见到老婆,先暂时保密,不能和老婆说。
  沈佳音坐在副驾座上,一边拿着部队挎包,再一次检查里面的东西是否齐全,道:“我带了家里的钥匙,要么,给你吧。我在部队用不到。回家的话我找你。”
  “不,你带着。我还想你突然在家给我个惊喜。”姚爷浪漫的因子作祟道,不让帮老婆保管任何东西。
  既然如此,细细的柳眉拧了拧,沈佳音说:“你在家,要记得偶尔打扫卫生。如果自己做饭,我在家里都准备好了大米和干面条,你可以煮面,这个最简单。”
  张口闭口提的都是家务事,姚爷磨起了唇边,说:“佳音,我们是七老八十的人吗?”
  “为,为什么,这么说?”她问。
  “你瞧瞧,你那口吻和我奶奶差不多。而我奶奶,和我爷爷还挺浪漫的,每天去公园散步时会手拉着手。你呢?”
  “我——”
  他什么要求,要去公园散步?
  这个容易啊。只是现在天气寒冷,两个人也没有这个闲空。他不是不爱这种过于休闲的运动吗。
  “我是说,下次,我们找个地方去玩玩吧。”姚爷提点慢一拍的媳妇。
  “玩溜冰?”沈佳音自然而然想起度蜜月的情景。只是此刻离他们度蜜月刚结束,不也才几天时间。
  “谁说溜冰了?”姚爷想的和她不一样,想上次差点着了媳妇的当,心里不是很爽。
  “那?”
  “情侣之间,不对,夫妻之间,好玩的东西多着呢。”
  “游乐园?”
  怎么她总提那些让他吃过瘪的项目?
  “算了。”他赌了气,这回决定由她来想主意,说,“你想好我们去哪里玩,然后,不要是以前我们玩过的,不然没意思。”
  这样啊。沈佳音脑袋低下来,开始琢磨老公颁布给她的任务。
  这丫头,怎么看都是一股执着的傻劲儿,让他喜欢的不得了。
  停下车,放她下车时,伸手把她抱了下,嘴巴磨蹭着她耳边,往她耳根子里暖和和地吹着气:“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沈佳音全身忽的一个绷紧了。
  老公作为领导会一直盯着她表现!
  见她走进了紧闭的大学校门,姚爷的唇角翘起一个无法自已的弧度,含着一抹无法形容的温柔,直到她的人影消失了,方才回到自己的车里,开车离开。
  提着绿色的行李包,沈佳音走进校园门口,刚好就撞上了一齐来上课的冯永卓。
  “姚科送你来的吗?”冯永卓伸出手要帮她拎行李。
  “嗯。”她没在意间,手中的行李被他拿了去,为此,她伸手,“我,我自己可以。”
  “没事,到集合地有一段距离,我来拎着。”冯永卓拒绝她伸来的手。
  沈佳音感觉挺奇怪的。记得,一开始他那么讨厌她。
  冯永卓是一开始曾厌恶过她,觉得她这人又傻又呆,一无是处。可到后来,逐渐发现她压根不是表面表现的那样。是个有颗七窍玲珑心的女人。有时候人过的傻一点,放过别人同时不也是放过了自己。吹毛求疵,不过是自己过的累罢了。该傻的地方,还是要傻的。
  从她身上,他想到了许多。当然,在之后得知她和自己母亲的关系后,这种纯粹的感情又变得稍微复杂了。
  “你近来过得好吗?”踌躇的时候,他问了这一句。
  像是有点废话的问法。她怎么会过得不好?谁都看得出姚爷很紧张她。每个单位里面的人都说她是捡到宝了,傻人有傻福。但终究婚礼过后,她请婚假在家,他和她一直都没再见上面。今日一见,感觉她有点变样了。
  以前瘦的像竹竿的身子,开始向玲珑有致有凸有凹的方向发展。一张瘦巴巴的脸蛋有了圆润的光彩,那同时也是代表被人疼被人宠爱的光亮。怪不得有人说,女人要嫁了人,才能真正算是变成女人了。
  现在在他眼里,她就像是一只蜕变的蝴蝶,破涌而出,散发出少妇的魅力。
  他的眼,在她的脸盯了有好一会儿,像是不知道时间。
  “冯上校?”她摸了下自己的脸,以为自己脸上有脏东西。
  “没什么。”他扭过头,眼睛看到了地上。
  昨夜里下了一点雪,这路上虽说早上被人用扫把扫过,但是,有一点滑。路的两边,堆砌了被铲除后的薄雪,一堆堆的,像是白色连绵不绝的小山丘。
  未上课时,校园里走来走去的学员不少,顶着寒风,这些学员也享受冬天带来的乐趣。
  三三两两的,有些人在上学路上捏起雪球,打起了雪仗。
  学校里的纠察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颗雪球突然冲沈佳音他们飞了过来。
  “小心——”因为冯永卓低头看着地上,没看见,沈佳音连忙推了他一把。
  飞来的雪球正好砸中了她头顶。
  雪块在她乌亮的头发上爆开了花。哗啦啦啦散开的白色雪粒像极了仙女散花。溅得她满头满脸都是。
  砸球的人,看见她被砸的人,都被吓到了。
  冯永卓第一个把行李一扔,急匆匆拿手帮她扫着身上的雪,着急地问:“有没有伤着?”
  “没——”只是那散开的雪,有些像是掉进了她眼睛里,让她眼睛有点睁不开。
  那边,罪魁祸首的女生跑了过来,同是一脸慌张:“同志,没事吧?我扶你去学校的卫生室。”
  听见是女孩子的声音,沈佳音真心感到自己幸运。女生力气小一点,要是个男的把她砸中了,她这会儿脑袋得晕的。若是再不幸被老公知道,她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走开,走开!”冯永卓很生气,把那作乱的女生推开,站在沈佳音面前,脱掉手套,伸出手指轻轻帮她弄掉眼睛上的雪。
  被他一推的女生哎呦一声,差点跌倒了。
  几个男学员跑了过来,可能都是这个女生的同伴,对冯永卓这样的态度很不高兴,道:“你做什么?她不是道歉了吗?再说她又不是有意的!”
  沈佳音这时候眼皮上的雪被吹开了,能睁开眼,见到眼前一片混乱的局面,连忙为冯永卓说话:“不,不要吵了。他,他这是一时紧张,不,不是真心的——”
  那年轻的女学员听到她这话,站稳了身子,笑时突出嘴角两个迷人的小酒窝,说:“没事,没事。我能理解。他紧张你。你也紧张他。你们两个是情侣吧。”
  沈佳音和冯永卓同时一怔。
  这误会闹大了。
  “不,不是!”沈佳音骤然大声地说,摆手。
  要是被妒忌心重的姚爷知道的话,她不得变成死鱼一条。
  “不是?”女学员怀疑。
  “我,我有老公的。”沈佳音认认真真道。
  见她表情一脸的认真,女学员一愣:莫非真误会了?
  不怪人家怀疑她沈佳音说的不是实话。在这部队里,谈恋爱都有规章制度。有些人谈了,也只能装作是没谈的。犟嘴硬说自己不是,找借口掰理由的比比皆是。这些人,又与沈佳音他们是完全陌生的。怎知道沈佳音是嫁给了姚爷呢。
  不管怎么说,和和气气解决了争端要紧。女学员来到她面前,对她左看右看,道:“你真没事吧,同志?有事的话你要说,我好带你去看大夫。不然,我这心里一辈子良心过不去的。”
  “没事。”沈佳音为了佐证自己没事,把脑袋摇摇。
  冯永卓在旁边看着急了:“你脑袋刚被砸,不要摇脑袋,找个地方坐或躺着休息一下,不知道脑震荡了没有?”
  听见冯永卓这样说,犯事的女学员紧张了,非要拉着她去到卫生室仔细检查一番,心里才能安稳。
  “我叫陶桃,人家都叫我桃子或是桃桃。如果你不介意,告诉我你名字吧。不打不相识,或许我们是同一个班的呢。瞧你拎着行李,应该是第一天来上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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