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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大婚晚辰-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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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爷爷奶奶又不是那种老封建思想的人,他们都是革命家。”姚爷以为母亲完全大惊小怪了。

    姚夫人听儿子都这么说了,而且当着佳音的面当然不能把姚家老头和老太说得太可怕,于是闭上了嘴巴。回身,去帮他们收拾房间。

    沈佳音见状,刚要起身去帮婆婆的忙,被姚爷拉住。

    “吃你的,要帮以后有的是机会帮,不急于一时。”姚爷道,“还有我妈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女人,她巴不得都把家务活揽自己一个人身上,就怕退休在家后闲着没事干。”

    沈佳音一边听他这么说,一边是想着沈奶奶在她回来前教育她的话:你要嫁到人家当媳妇了,就不能想着人家叫你不用做你真不用做。人家那是客气话,你不能当真的。没有一户人家能受得了不干一点家务活的媳妇。

    俨然,老一辈说的话都中了。

    吃完早餐,她主动拿了自己的碗到厨房里刷洗,然后见洗碗盘里有没戏的,通通洗个遍。

    姚夫人进他们两人房间简略收拾下后,出来,看到儿子一个人喝着豆浆,问:“佳音呢?”

    “在里面洗碗吧。”她要洗碗,姚爷这回没有阻止。

    再疼她,也要稍微体会下她做媳妇的难处。

    姚夫人知道洗碗盘里就那么几个碗,没有走进厨房帮手,坐到像是有些闷闷不乐的儿子身边,道:“怎么,心疼她洗碗了?”

    “她在家都要干活的。我有空帮帮她就是。”

    “那就对了。结婚不是你和她两个人连饭都不用吃碗都不用刷了。你即使不回家吃饭的时候,她总得吃饭刷碗吧。”

    “妈。”姚爷失笑,“你这话说得我好像偏袒她,不让她帮你一样。”

    “我哪需要她帮。要帮,也是你帮我。你毕竟是我儿子,我养了多少年养出来的,我这辛苦费你肯定是要用劳动来还给我的。她嫁到我们家,又不是我养出来的,我怎能要求她给我们家白干活。”姚夫人振振有词道。

    姚爷差点哈哈大笑:如果天下的婆婆都像他妈这样会想事情,早就不存在婆媳之间的矛盾了。

    婆婆和他的话她都听到了耳朵里。沈佳音抿着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说实话,能遇到姚夫人这样的婆婆,真是她的幸运。

    姚夫人比他们两个早出了门,要去菜市场买菜。

    姚爷拿了把刷子擦一擦自己的皮鞋。

    沈佳音在自己的行李袋里挑来挑去,完全不知道自己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去见老人家。如果严雅静在就好了,她最少可以有个人问问意见。

    擦完鞋子感觉很满意的姚爷抬起头,看时间不早了,她从房间里一直没出来,于是走了过去敲门:“佳音,好了吗?”

    她慌的要命,情急之下,习惯地拿军队的衣服套上。

    走出来时,他见她穿着军装,眉儿一挑,美睐闪过一抹促狭:“你这是去哪里见领导吗,沈中校?”

    她掰了掰指头。

    “来来来,我看你都有些什么衣服。”说着,他推着她进了房间里。

    拉开行李袋,内衣直接忽视,剩余的——真心是除了军装没有一件好看的。

    “哎呀,怎么办?难道我带你去见爷爷奶奶前,必须带你先去买衣服?能来得及吗?”

    她听他口气焦急,跟着也焦急:“那,那随便吧。”

    “随便?就你这种对衣服的随便态度,瞧瞧,现在怎么办好?”飞扬的眉梢底下那双美睐坏坏地看着她。

    咬下嘴唇:“首,首长——”

    这一声叫,直酥到他心底里去了。

    额……

    他这是再次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STOP!

    “行了行了。我带你去找衣服穿。”他生怕等会儿自己会先扒了她衣服再说。

    关上门,带她下了楼梯,到了楼梯口,想着是要开车杀到百货大厦,还是找人借衣服。只是稍微一犹豫,他带了她转悠到了后面那幢楼,直上三楼。

    白露昨天加班,今天周一调休,于是在家里整理整理收拾收拾,再准备带小孩上婆婆家里。小包子在妈妈叠衣服的时候,小手抓着衣服的一角,想帮忙。

    “征征,在旁边坐着,玩你的小汽车,好吗?”白露说。

    小包子摇摇头:他对玩具兴趣不大。

    “那你试着叠你自己的衣服。”白露转变态度,拿了件儿子自己穿的衣服放到儿子面前。

    小包子对妈妈能信任自己感到很高兴,坐在地毯上,学着妈妈折衣服的样子,把自己的衣服袖口往里面叠。

    门铃声叮咚一响,白露跑去开门,先从门孔往外看一眼,见到了姚爷的影子。

    拉开门,姚爷对她微勾唇角说:“猜到你会在家,你果然在家。”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老公不在,你找我?”白露邀请他们进屋,说话和姚爷那是青梅竹马间的无所顾忌,冲跟在姚爷后面进屋的沈佳音笑。

    沈佳音看是个大美女,再见到屋里地毯上坐着的小包子,很快地反应过来这位就是君爷的妻子,忙道:“嫂子,早。”

    “早,都是兄弟的老婆,不用客气。”白露笑道。

    小包子这会儿抬起了小脸蛋,看到姚爷时小眉头皱皱,再望到沈佳音的一刹那,脸颊两个小酒窝像花儿绽开。

    见孩子对自己笑,沈佳音倒有些害羞了。

    “征征说见过你一回后很喜欢你。”白露趁机拉拢老公兄弟老婆的关系。

    听见这话,沈佳音对着小包子笑一笑。小包子见着更高兴了,爬起来,走到她脚边,拉拉她裤脚:“军,军装。”

    “对了,她怎么穿军装?”白露正觉得他们进门时哪里感到奇怪,现在儿子一说才发现,姚爷没有穿军装而沈佳音穿了身军装,老大的不协调。

    “和你借衣服。你想想,你衣柜里有没有什么衣服给她穿比较合适。到商场去买衣服怕来不及。”姚爷解释,“最好十分钟内能解决,我要带她去见我爷爷奶奶。”

    听是这么说,白露认真地为他们绞尽脑汁地想:“我生征征前,倒是有一些衣服以前瘦的时候留下的。她个子和我差不多,应该她可以试试看。”

    说着,她很快地从自己衣柜里找出了件白衬衫和线条毛衣,再有一条西装白裤。鞋子的话,刚好有一双鞋码偏小自己穿不了的正闲置着,就此送了出去。

    姚爷抱起小包子在自己大腿上坐着,免得小包子去偷窥自己媳妇换衣服。白露带沈佳音去了换衣间后,回来,和他说:“你预备两手空空上你爷爷奶奶家?”

    “路上我记得有一家卖雪糖葫芦的。我爷爷就爱吃那个,带几条过去。”姚爷答。

    “你这样都行?!”白露说他太马虎。

    姚爷笑:“什么呀。她从老家带了那么多腊肉玉米的,我爸昨晚上已经派人过来先搬了些过去,应该今早给我爷爷奶奶先送去这份厚礼了。”

    原来这货是什么都安排好了,光让不知情的人着急。白露暗暗叹气自己中招。

    “你觉得她怎样?”姚爷问她。

    “我老公都对她没意见,你说我会怎样?”白露扬扬眉。

    姚爷耸肩膀:早就知道白问的。

    君爷那般挑剔的人都没意见,谁能有意见?

    门咔哒,沈佳音换完衣服走出来。

    白露打量她上上下下后评价:“没觉得哪里不好。不过,看得出,她穿军装最好看。像宁静。”

    姚爷不用其他人说,其实也察觉出来了:军装,像是天生为她存在的。只能说这孩子是天生当兵的料。

    “阿姨,爸爸,穿军装,好。”小包子点点小脑瓜。

    沈佳音冲小包子笑。

    小包子再冲着她笑。

    一大一小又是傻呵呵地笑个没完。

    看得姚爷又生妒忌了。把孩子直接塞回白露怀抱里,道:“办完事,回头我让人把衣服送回来给你。”

    “不用了,这些衣服我生完孩子都穿不下了。她不嫌弃的话就帮我收了吧。”白露笑哈哈说。

    姚爷拉着她的手急匆匆走出屋子,感觉背后小包子的目光还依依不舍地盯着他老婆。

    下了楼梯,姚爷的妒忌心犯了:“你刚和他笑什么?”

    “没。”

    “可你们不是在笑吗?”

    “不,不知道,就是,就是他笑,我想笑——”

    “如果我笑你会跟着我笑吗?”边说,边转过脸,冲着她咧开白白的牙齿,灿烂的笑容。

    她愣眨了两眼后,缩圆唇,吐:“首长,犯傻了吗?”

    额头掉下三条黑线。一把搂住她肩膀,切齿:算了,不和小孩子争风吃醋了。再怎样,小孩子只能叫她阿姨。

    姚老头在家里打开戏剧频道,听戏听得正带劲时,听到门铃响,以为是孙子来了,跳起来边喊老婆出来:“来了来了!”

    姚奶奶的耳朵差点被震聋了,出来时埋怨老伴:“你这是喊鬼子进村吗?那么大声做什么?”心里其实和老伴一样忐忑。

    门打开后,却见是小区门卫帮手搬麻袋进来,称:“这些都是你们孙子让人送过来的,说是见面礼。”

    见面礼?三个大麻袋?

    姚奶奶和姚老头懵了,一人解开麻袋看姚爷是送什么厚礼来着,一人则赶紧打电话问姚书记是真是假。

    麻袋里装着玉米、马铃薯、水果、腊肉等。够他们两个老人家一年吃的了。年货都不用办了。

    姚老头和儿子通着电话。

    “爸,这些都是佳音和佳音的奶奶从老家送来孝敬你们两个的。”姚书记说,“绝对是没用化肥的无公害食品。对你们健康有好处。”

    这礼太重了,听得姚老头汗颜,冲儿子骂:“送这么多,你好意思全收下?”

    “爸,送都送了,收都收了,你备一点厚礼还给人家,不就完了。”姚书记淡定地说。

    “你叫我和你妈送什么回礼呢?”姚老头再骂,“在我们这地方,有无公害食品吗?”

    姚书记答不上来,赶紧借口公务忙,挂了他电话。

    姚老头冲着话筒骂儿子不厚道。

    姚奶奶这个蹙眉苦脸的,继而眼睛一亮:“玉镯子。”

    她屋里存着个玉镯子,早备好要给长孙媳妇的。

    “人家哪稀罕什么玉镯子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姚老头从亲家送来的礼物感觉到亲家为人的踏实,这种踏实真心是连金子都比不上的。

    姚奶奶拿出帕子包着的玉镯子,说:“只是个镯子的话肯定比不上。可我这镯子身份代表我们姚家的长孙媳妇,专配的。”

    “那还差不多。”姚老头点了点头,接着抬头看表,“怎么礼送到了,他们两个还没来呢?”

    姚爷把车开到路边靠停后,带着她进糕品店里买雪糖葫芦。

    华妙冰开着车,正好也路过这里,每次出来她都会习惯带点吃的回去给同事们当下午茶,于是停下了车,打算进里面买点饼干。

    走进店里,不是节日不是上下班时间,顾客不是很多,就几个都看得见站在货架前。

    有个整理货架的服务员转过身来问她需要点什么。

    她刚张口,忽然听见左侧传来一个声音:

    “沈佳音,我说你多少回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知道吗?”

    沈佳音……

    华妙冰全身仿佛被灌注了一桶冷水,僵住不能动弹,连眼球想动一动都不敢。

    

【087】拜访两老

    拎了桂花糕、雪球儿,都是老人家爱吃的甜点。不敢买太多,是由于姚奶奶本身糖耐量不是很好,已经有点糖尿病的征兆。

    “我爷爷年中去做体检的时候,身体检查各项指标没问题,但也不能奢甜品。我奶奶蛮自觉的,不会随老头子乱吃。”固然挑是这么挑,给老人家送礼物是心意,姚爷第一次带准媳妇挑礼物送老人,总不能这个不行那个不行。

    沈佳音其实有想过:“如果,如果迟两天的话,我,我可以做护膝套。”

    瞪了她眼,小鸡肚肠的姚爷再次发难:“我不是说过,你只能给我做东西,你答应的诺言到哪里去了?”

    和自己爷爷奶奶都争风吃醋?

    沈佳音:无语。

    挑完,让站在旁边的服务员帮手装进纸袋子里,走到收银台准备付款时,沈佳音肯定是要拿出钱包来付款,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上门拜访他爷爷奶奶,要她来买才对。

    径直推开她的手,毫不客气:“说你多少回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知道吗?”

    看着自己手里的钱包被硬推回来,并被他鸡婆的手硬塞回自己口袋里头,沈佳音很想蹲到地上画圈圈。

    付完款,拎起袋子,瞧她脸蛋好像有点鼓,像个小BABY发闷。

    “生气了?”姚爷眨了下眼。女人不是都喜欢大方的男人吗?女人不是最喜欢到外面都是男人付款吗?

    “不,不生气。”秀气的眉头揪一揪,小嘴一张,忍不住地吐槽,“只是,首,首长不公平。”

    “我怎么不公平了?”

    “我,我想花钱,都,都不让。”

    画圈圈,一点花钱孝敬老人的快乐都被他剥夺了。

    这丫头,真是纯的可以。别人为他人花钱是肉疼,她倒好,叫快乐。

    牵着她的手,姚爷一路走,一路继续教育:“我的钱就是你的钱,花了我的钱你要觉得快乐,知道吗?”

    “那,那首长,花,花我的钱,也,也要快乐。”

    “不行!我要是去花你的钱,会被人看不起的!”

    谁说她傻,她觉得他才是真的傻。

    唇角偷偷地小抿成一个飞扬的弧度。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笑,连在进店门的中央愣站了个女人都毫无所觉。在他们眼里,此时此刻只有彼此。

    华妙冰只听着说话声笑声从自己身边擦过后,愈来愈远,她自己的两条腿几乎软了下来。

    服务员看着她大冷天的竟是满头大汗,很是吃惊:“同志,你没事吧?”

    “我,我想坐一坐。”

    马上有人搬来张椅子给她坐。问她是不是需要打120。

    华妙冰弯腰喘息着,让人帮手从她手提袋里拿出个手机,按到她老公的电话号码。

    冯四海在单位接到了她电话。

    “老冯,过来接我。我人不舒服。”

    冯四海一听,听出她声音虚弱,很是紧张,追着问:“你在哪里?出什么事了?”

    “你来了再说。我在,我在甜品店。”说着,手机递给身边的服务生让其告诉对方这里的准确地址。

    向单位里紧急告了假后,冯四海打了辆车前往事发地点。坐到出租车上,想起需要通知儿子,慌慌张张打到冯永卓的单位找人。

    姚爷请假不在的时候,姚爷负责的事务是由冯永卓和李俊涛两人协同打理的。

    两个小伙子正头挨着头在办公桌前协商计划。坐在他们对面的严雅静,磕着办公杯盖子,时而用古怪的目光瞟一瞟他们两个。

    方敏走进来,见她样子奇怪,拿手推下她:“你看谁呢?”

    “没。”收回视线,严雅静低头吹着杯口的热气,佯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李俊涛早就察觉她的阴阳怪气了,今早上不知怎的,总盯着他们两人。

    “兄弟。”冯永卓看出他走神了,合上钢笔盖说,“想和你领导说话,就过去说。”

    李俊涛听这话,见他起身忙跟着起身澄清真相,抓住他悄声问:“你不觉得我领导很怪吗?”

    “她早就那么怪了。”冯永卓见惯不怪。严魔女之所以能修炼成魔女,能不怪吗?

    “怪不得,到现在都——”后面三个字“老处女”,李俊涛哽在喉咙里头不敢说出来。

    冯永卓不和他二话了,眼见徐美琳进来找他,说是他家里人打电话有急事找。

    接过电话筒,听见是冯四海的声音,讶:“爸?”

    “是,是我。”冯四海说,“我现在要去接你妈。你妈开车开到半路说是身体不舒服,我想问问你该怎么办?”

    “被车撞了吗?”

    “不知道。她说完就让别人接了电话。”应说老婆向来强悍从来没有出过这种突发状况,冯四海有点六神无主,招架不住。

    相较而言,做儿子的淡定多了,说:“爸,你先告诉我,妈现在在哪里?怎么打电话找的你?她身边现在有些什么人?”

    “帮她打电话的人说她在甜品店,人看起来好像低血糖,冒大汗。”

    冯永卓照着父亲报告的情况琢磨,琢磨了会儿后,据做大夫的感觉初次判断,并不算是很严重的症状,因此不像冯四海那样紧张,说:“这样,爸你带妈去附近的医院挂急诊做个检查,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我这里去你们那里的话时间比较长,如果遭遇堵车更麻烦,你们找医院挂急诊更快。”

    “好的。我照你说的办。”冯四海在这种情况下全部听儿子的。

    冯永卓挂断了电话后,在旁听见的李俊涛问:“伯母没事吧?”

    “我想应该不是很大的事。”冯永卓说,“我妈有时候犯低血糖的,不过我爸不知道而已,因为我妈在我爸面前惯来是女强人。我爸身体又不好,她不想我爸担心。”

    经这样一番话说来,倒是突出了另一个问题。华妙冰居然会主动打电话找冯四海求助?按理来说,既然担心冯四海的身体,儿子又是做大夫的,突然生病的话也应是通知做大夫的儿子瞒着丈夫比较好。

    李俊涛替他担心,说:“要不我在单位里帮你顶一顶,你过去瞧下伯母?有什么事我回头和陆队说清楚。”

    冯永卓并不担心自己单位的领导会不通情达理。只是,既然华妙冰选择了找他爸这样一个微妙的情况存在,他谢绝了李俊涛的好意说:“没事。有什么事我爸会再打电话给我的。再说了,哪家家里没有人突然生病的,要是遇到这种事都要请假外出,工作怎么办?”

    李俊涛听他这一说,也就不好再勉强:“希望伯母什么事都没有。”

    什么事都没有?

    为这个问题,冯永卓的眼稍稍一眯。

    出租车杀到甜品店时,已过了半个多小时。冯四海慌慌张张下了车,扔了张钞票叫出租车司机别找零了。实在是老婆突发的状况令他担忧。想他第一任妻子就是,突然间的,脑溢血倒在了工作室里。那时候儿子刚满周岁,巨大的悲痛造成的打击,令他的身体瞬间被击垮,好长一段时间都振作不起,要不是遇到了华妙冰,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再站起来。

    痛失的创伤,一直铭刻在他心头,成为他的噩梦。

    冲进甜品店里,店里的人见状,不需问,都主动给他让开条道。

    他急迈几步走过去,蹲到华妙冰面前,急唤:“妙冰,妙冰——”

    “你来了。”华妙冰伸出一只手给他握住,轻声说,“没事。”

    店里给她冲了碗糖水喝过后,她已经慢慢地是缓过劲来。只是,这头仍隐隐约约的,好像被团云雾弥漫着,分不清东南西北,看不清过往未来,认不清这个世界。

    冯四海抱住她,让她倚在自己身上,说:“我打电话给永卓了,他说让我先送你去医院看看,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他,他会马上赶过来。”

    听见他这话,她立马抬起头来:“你打电话给他做什么呢?”

    冯四海一愣,没有体会出她话里的意味,只说:“你生病我难道不打电话告诉他,不说他是不是大夫,他是你儿子他都有权知道。”

    华妙冰皱下眉头,叹口气:“我这不是大病叫他来不是小题大做吗?他现在是大人有自己的工作的。再说,我这心口添堵的事儿,是不能被他知道的。”

    听她说到这里,冯四海终于听出点问题来,满脸的讶色:“你,你这是说——”

    华妙冰点了点头,接着从他身上下来拉开车门坐进自己的车。

    冯四海在犹豫了会儿后,才绕过车头坐进驾驶位里。

    把车开上路。车内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是默默无声的。

    冯四海本想把车按照冯永卓的吩咐开到附近医院去,华妙冰却是要他就这么开着车吹吹风。

    车窗打开,冷空气降临,冷风肆虐地灌进来。一口冷气吸到肺底,华妙冰感觉浑身被冻成了冰棍。

    她现在是巴不得让自己掉进地狱。

    寒冷,是把她的脑袋刮醒了,一瞬间,眼眶里满满的热流,情不自禁地掉下来。

    “老冯,我不应该还活着。我早该死了才对。”

    “你这胡说什么呢?”冯四海慌张地抽着车内纸巾筒内的面巾纸,递到她手心里。

    她没接,只是任脸上的泪流纵横:“你不该救我的,我那时候该跳河的。跳了就对了。像我这种没心没肺的,良心被狗吃了的人,怎么可以厚颜无耻地留在这世上?”

    “谁说你没心没肺了?”冯四海着急的很用力地说,“别说我救了你,我觉得是你救了我才对。要不是有你在,我和永卓两个人能有到今天这个成就吗?”

    “我没有做什么——”

    “不,你做了很多。像永卓,到今天,他都只知道你是他妈妈,这不就是最值得我们俩骄傲的一件事吗?让一个闪失母亲的孩子能自小没有缺失过母爱,仅这么一点,妙冰,你是我和永卓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不,不是的——”她吸着眼眶里的热流,望着窗外,一排排从车前镜中后退的树木,好像时光的镜头往后退的情景。

    每个人都有不堪回想的往事,她一样。

    “我不是一个值得称之为母亲的女人。我对永卓尽到了分内的义务,可是,我对另外个孩子不仅没有做到——”

    “别说了!”他容忍不了她这样一味指责自己,“是,我老冯自私,只要你对永卓好,你就是个好母亲。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而且绝对不会因其它事情改变。”

    说完,看她一直别开脸依旧放不开,他放低了音量:“我到现在都弄不清楚,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让你突然这么激动?你以前不是有了解她的情况吗?”

    “所以说做虐。我不该去问的。早从我决心做出了选择之后,一直我都是不问不理的。你知道的这点的。都是她二婶,突然告诉我说她要结婚了。我这不多余地问了一句她现在在哪里。不然,你看她在北京这么多年我都没有遇上过,怎么就今天给遇上了?”

    对她这般自责的话,他又有另一番见解:“谁说你是离开后都不闻不问了?你看你自己好了以后,不是第一时间帮助她二婶吗?就是希望她二叔家能好起来替她做主不是吗?至于怎么突然遇上的,她二婶告诉你,你会问,那都是顺其自然的事儿。她要结婚了,长大了,成家立业了,这对于你来说,不是应该最值得高兴的事吗?你哭什么?若是永卓要结婚了,我会哭吗?或许会,但肯定是喜极而泣。”

    哎,他这些宽慰的话都没错。可为什么会突然遇上呢?

    而且,她认不出她是谁!

    在她记忆里,可能她一直都是躺在棺材里的人,按照她当年和沈奶奶说好的约定。

    “那你怎么知道她就是呢?”冯四海对此疑问了,“你不是没有看过她长大后的照片?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着呢。”

    是,她是不知道她长大后成什么样的一个大闺女了。可有些东西不需要解释。她就是凭着感觉,都能感觉出来没有错。

    冯四海不管三七二十一,送她回家,两人约好,和冯永卓什么都不说,就说低血糖。

    冯永卓后来抽空打了电话,到甜品店周边的几家医院询问母亲情况,结果没有一家医院说接诊到他的母亲。对此,他没有再打电话追问冯四海或是华妙冰本人。

    “伯母没事吧?”见他打电话问医院,李俊涛关心地问。

    “没事,低血糖。”冯永卓挂了电话筒。

    李俊涛看他表情有些高深莫测,心里疑惑。

    “对了,姚科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吗?”冯永卓问他有关姚爷的消息。

    “本来说今天回来的,不过临时有事。”李俊涛作为部下作为兄弟,当然要体谅这会儿正值人生关键时刻的姚爷,说,“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回来上班,也或许是婚假一块请了都说不定。”

    “他们要结婚了吗?”

    “你不知道吗?这次姚科回去就是提亲。”

    “我知道是提亲,可提完亲这么快?”

    李俊涛愣:“难道提完亲下一步不是结婚办喜酒?”

    两个没有结过婚的在这里议论半天没有结果。赵文生从旁边路过听见了,一人拍一下肩头:“不懂的,自己结一次婚,马上就懂了。”

    论及结婚两个字,明显对于结婚二字仍旧有些抗拒的单身汉,一闪避开了。

    最头痛的,要算君爷。眼瞧姚爷这假越请越长,什么活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他都快顶不住了。今儿姚爷说带女人去见长辈,不知见得怎么样?

    中午没有吃饭,君爷开个车去姚家长辈那里探个情况,其实是奉了自家老爷子的命令去给姚老头送点东西。路上,和在家里的老婆透过气,得知姚爷带女人先到他家借了他老婆的衣服给自己女人穿。

    “抠门不抠门?丢脸不丢脸?”君爷直接吐槽到姚爷脸上。

    “他说是时间来不及。”白露笑着说。

    争着和妈妈抢电话筒的小包子冲电话里面的爸爸说:“我见到阿姨了。”

    阿姨,阿姨,儿子的心被阿姨拐走了。

    君爷叹息,先给老婆提个醒:“我今早接到干爸电话,貌似,他们以后要在我们家对面定居了。”

    “没问题。”白露很宽容,再说对沈佳音和儿子一样,印象很好。

    老婆儿子都没意见,君爷自然更没意见,道:“行吧。干爸送我们一袋马铃薯,说是贿赂我们用的。我让人给你送过去,你收了它,他们白蹭了你衣服鞋子,你也不需要和他们客气。”

    白露呵呵呵笑着,答是好,又问他回家不回家吃饭。

    他答要去姚老头家。

    姚爷左手拎桂花糕,右手拎雪球儿,对着爷爷家的门喊:“奶奶——”

    因为不清楚姚老头会不会等不及他们先到其它地方玩会儿去了。

    屋里的姚老头比老伴冲的快,哗,拉开防盗门,冲大孙子开口就是训:“怎么不叫我?光喊你奶奶?”

    “爷爷,我不知道你在家嘛。”姚爷不在意地和老人家拌着嘴。

    “你说你们要来,我可能不在家吗?!”姚老头冲孙子生着气,这心里是紧张得直跳。老伴这会儿走到他身边扯下他衣角: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以为你还在部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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