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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大婚晚辰-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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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全身紧绷成这样做什么?”蒋衍一掌拍到媳妇耸立的肩头上,“我回来了,你紧张了?”
  蔓蔓心里流泪:老公这是怎了?回来以侦察兵的态度一再审问观察她?
  板起脸:“今晚要过去妈那边吃饭。你赶紧去洗个澡,看你臭的。”说完,甩开他的手,佯作生气的。
  “我——”赶忙把袖口搁到鼻子下闻闻,喊出冤枉,“我回来之前还专门洗个澡呢!”
  赶老公这只鸭子进冲凉房洗刷刷,耳根子总算清净了些,拿起老公那一篮子要洗的衣服走到阳台,打开洗衣机一件件扔进去。做着这些一成不变的事,心不在焉,心里甚至有些恼:
  她这是躲什么呢?
  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蔓蔓,洗衣皂呢——”老公在冲凉房里喊。
  不知道要洗什么东西,极有可能是他为傲的白袜子。
  弯腰翻开洗衣机旁的小盒子,里面没有洗衣皂了。
  蔓蔓拾起钱包下楼去买。
  想着走远一些到超市,顺道买些其它的。五点了,太阳的余温仍在,头顶是斜阳的晒。举手遮遮额头,回想前几天,她这时候还在饭馆里和众人忙得不亦乐乎。虽然有些辛苦,但是有事做,有说有笑,时间过得飞快,日子充实。
  她真不适合整天坐在家里。因为那种只花钱不赚钱的滋味太难受了。还是赚着钱数钱的感觉好,心底结实。
  有钱攥在手里,哪怕出什么事,都能安心。
  初夏说她是小财迷,一点都没错。
  只是她太记得了小时候没钱那种受人鄙视的滋味。有时候看不起的目光,比拿拳头欺压你,要更伤人的心。长年累月积累之后,变成了一道无法痊愈的伤痕。
  超市门口,几个男孩,打扮穿着挺潮流,骑着改装后一辆应该都是上千块以上的自行车,在前面悠闲地骑着,彼此说说笑笑,但是,一双双眼光,不时是停在了后面的人身上。
  离他们一米远,一个有些胖的女孩子,推着自行车,像是在追他们,喊:“你们骑慢点!”
  可男孩们没有停下,反而是女孩喊得越急,他们骑得越快,女孩赶着追时不小心绊倒,摔了个人仰马翻。男孩们不是没有看见,回头望到女孩那副摔得眼青鼻子肿,个个却是欢快地笑了起来。
  眼前这幕情景,好像过去播放的电影重放,抓住了蔓蔓的心头。
  看着那女孩红着眼眶调转车头往回走。
  很久以前,似乎有个男孩也是这样,利用她对他的仰慕,肆无忌惮地欺压她侮辱她。
  眉头轻微皱着,那个男孩怎样,她其实早已忘了,没有去追查。
  走进超市,蔓蔓买了一排肥皂,再挑了几个衣夹子。
  “一共是二十二块六毛。”收银员刚接过她递来的钱,忽然是瞠大了眼睛看着她。
  “怎么了?”蔓蔓被对方惊讶的表情震住,忙拿手去摸自己的脸,一摸,摸到了血。
  是鼻子流血了。
  慌张时,没想多,拿手再抹抹鼻子,肯定是越抹越多。
  “哎呀。别抹鼻子啊,赶紧把头仰着。”幸好这收银员是个老大妈,对流鼻血有经验,一边叫她仰头,一边拿纸巾搓成两条纸条筒,帮她塞住流血的鼻孔,最后再给她张椅子坐。
  蔓蔓仰着头,感觉那血从鼻孔里流回咽喉,是在吞着血。
  老大妈拿了只蒲扇给她扇风:“你啊,有没有什么病的?”
  “没有。”蔓蔓很肯定地道,“小时候天气太热的时候也会流鼻血。”
  “那你这是热气。”老大妈摇摇脑袋,“要多喝些水,别被太阳晒到。”
  北京有时候干热起来,不比南方,鼻孔干燥,很容易擦破流鼻血。
  老大妈一一教育她,蔓蔓很受教,问:“这头要仰多久?”
  “半个小时左右吧。”老大妈说。
  半个小时?老公洗完澡出来不见她,不是得飙?
  先发条短线给老公,说自己出来买东西,别紧张。
  谁让现在是风头上,她那个刚回来的哥,正到处想抓她小辫子,说什么都不能让她哥给抓到了。
  超市里的客人来了一波,老大妈回去收银台,将蒲扇给蔓蔓自己扇风。
  百无聊赖地拿着蒲扇扇了几下,其实坐的这地方也不太热。
  一辆帅气的银色兰博基尼靠停在了超市门口,应只是路过,一男一女走下车,没有走去货架,直接走到收银台,男的开口就说:“两瓶雀巢咖啡,带走,多少钱?”
  老大妈只得自己帮他们去找雀巢咖啡,因为知道这种趾高气扬的贵客得罪不起。
  蔓蔓稍微低下下巴颌,观察这两只孔雀样的男女。
  男的仪表堂堂,脸庞英俊,但显然还没有她老公长得好看,只是端的姿态很是风流小资,处处显摆自己是一名与众不同的人物。而且这个五官,让她的记忆里深处蓦地翻出一号人物。
  对,就是眼下他这副朝她看过来,扫到她一身不怎样的衣服和面貌时,眉角斜勾,这幅若是高深莫测的样子,没有像李振伟那样显露的不屑,却远比裸露的鄙视更让人难堪至极——“可怜”她。
  看来,她刚在路口遇到那个被人嘲笑的女孩,不是一点都没有关联的,至少是让她很快回想起了这个人便与眼前对上了号。
  翻滚出来的记忆太清楚了,他当年和一群男孩骑车,她和另外两个女孩骑在后面,本来以为他是个温谦有礼心肠善良的人,就在那天,给残酷地揭露出了底下的一面。
  她和另一个女孩子逐渐落后,摔倒了,他和那些男孩回头,开始笑话她们,一个劲地笑个不停。她们当时摔得有多惨,差点摔死,正因为跟着他们从滑坡上骑单车下来,给摔的。后来,她才知道,他们是故意骑那条路让她们摔。
  说是男孩子的恶作剧已经过了。因为不止她一个女孩子遭遇到这种事。
  极具邪念的一个男人,把人的性命当成玩具一样,草菅人命。
  说起当年她为什么会和其她女孩子误以为这是个好人,在于他平日里即是个三好学习,优秀班干部,在同学里威信极好,谁都没有想到那方面去。而且在她们摔倒的时候,他跟着同伴一块笑,看着她们的眼神,就像眼前这刻的眼神一样。
  可怜虫。
  她不是个傻瓜,会再以为出谋划策的他真是富有同情心。
  这个人的名字叫做江晖。
  “怎么了,你认识她?”江晖忽然问的是站在他身旁的女伴。
  不巧,这个女伴正好也是蔓蔓她认得的。
  廖舒雅在定睛三秒钟,认清蔓蔓那张鼻孔塞着两条纸筒的脸是蔓蔓时,口舌结住,不知道怎么说话。
  蔓蔓是不会认她的,蔓蔓现在不是温家人。
  她不能在这男人面前自取其辱,摇头道:“不认得。”
  江晖却是对她和蔓蔓之间的某种波长感觉到了迹象,一双好似暗月的眼眸在蔓蔓的五官上琢磨了阵,最终,是从蔓蔓那双丑陋的黑框大眼镜,给翻出了点端倪。这让他一惊,惊诧明显镀在他眼底里,接着,有点大的嘴巴是笑了起来:“我好像记得这个人。”
  廖舒雅被他这话给惊到!
  “我不是说过我当年在你老家上过小学吗?不知是不是我记忆错,好像是遇到老同学了。”
  听到他这一副感慨着和老同学碰面的情景,蔓蔓在心里冷笑:你对自己做过的坏事,倒是真记得一清二楚。
  “不过她好像不记得我了。”江晖在与蔓蔓的丑陋大眼镜再撞上时,眸光忽的一紧——这女人,在鄙视他?
  竟敢鄙视他?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鄙视过!
  因为他是优秀的,极其优秀的,每个老师、同学、家长、长辈,到现有的同事,哪个不是称赞他优秀。
  她能鄙视他什么!
  如果他记忆里的事是真的,这女孩,是在他面前摔过无数单车之中的一个,不过是一个一点小小伎俩就能上钩的可怜虫罢了。况且,他认真做出来的诱饵,没有人能识破。
  但记忆告诉他,这女孩好像不一般,至少,她似乎真的是很生气地与他断绝了来往,不认为只是其他人拉他一块做出来的恶作剧。
  这女孩,有些危险?
  “江先生。”对廖舒雅来说,在这里对着蔓蔓,需要担惊受怕。要是被蔓蔓察觉了,她这是奉命来拉江家这只大企业准备来应付蔓蔓的,那就糟糕了。所以必须赶紧走。
  斜眼是在廖舒雅那张慌张的脸扫过,江晖付了款,与她一块走回兰博基尼。
  像匹野马的兰博基尼,似乎是很好地泄露了这个伪装温和谦让的男人底下的真面目。
  既然都看见廖舒雅和这人勾结在一块了,难保是为了饭馆的事,蔓蔓不敢怠慢,急忙报了消息给杜宇和范慎原,说是要谨防一个叫江晖的人。
  江晖?对于这个名字的出现,范慎原的表现,远超乎杜宇的想象。
  震惊,天雷轰轰,在范慎原稚气但不失稳重的脸密布,愤怒,继而蕴结在他咬紧的牙齿间。
  “这个廖明有没有毛病!竟然去和我们的死对头合作!”
  对于范慎原跳起来愤怒大吼的话,杜宇听着是没头没尾听不懂。
  江家是范慎原在美国做生意的奶奶的死对头。范奶奶,在这笔资助廖明一家创业的资金里投入的款项并不少。
  怪不得范慎原怒成这样。
  “范经理你认得这个人?”杜宇问。
  化成灰他都认得。无恶不作的伪君子。
  “伪君子?”
  “是!”范慎原道这话无比沉重的,就因为曾经,他的姐妹,因江晖的关系,差点声名俱毁,一个女孩的清白都没了,最后只好跑到了大陆念书考上部队学校,进了绿色军营远离尘嚣。
  而江晖做出这一些,如果只是为了对付他们在美国的生意,那还是一回事,但不是,那是江晖玩弄女人的恶趣味。
  可惜,除了知道真相的他和他家人,整个社交圈,不会有人相信江晖是个坏人。江晖平日里表现的太好了,太完美了,以至于即使他们把这事说出来,每个人也都只会认为江晖是无辜的,而罪魁祸首是他的姐妹。
  邪恶到这种地步的人!
  杜宇听着都周身发寒。
  廖明找了这么个可怕的对手,是想做什么?
  见没有流鼻血了,蔓蔓擦干脸上的血迹,准备回家。
  在大院门口,遇到了两个从菜市场回来的小伙子。
  “姐,你上哪去了?”陆欢边问,边帮她先拎过购物袋子。
  “不重。”蔓蔓说。
  姚子宝是看着她衣服,看了会儿,紧张地忙扯了下她的衣摆。
  怎么?蔓蔓莫名地回头。
  姚子宝有些尴尬地指住她衣摆那里。
  额。
  是刚流的鼻血掉了几滴到衣服上。
  不过姚子宝可能以为是她来那个——
  小孩子不知道孕妇不会来那个。
  蔓蔓一面庆幸,一面是三两步赶着上楼回家里换掉衣服。
  “姐,你别跑啊。”陆欢担心她摔着,跑上去抓着她的手。
  几个人回到楼上。姚夫人给他们拉开铁门叫:“在楼梯嚷嚷什么?”
  两个小伙子与姚夫人眼瞪眼,像个三岁大孩子没心没肺地笑着装糊涂。蔓蔓则闪进了自己屋里,背后追来姚夫人的声音:收拾好了过来吃饭。
  蔓蔓应了声哎,进了卧室里换掉了沾血的衣服。
  老公从冲凉房里出来,擦着未干的头发,问:“买个洗衣皂,怎么去那么久?是买了什么?”
  “就是没有买什么才逛得久。”蔓蔓答的利索。
  蒋衍突然停下来,好奇地看着她:“你好像换衣服了?”
  “出去回来一身汗,所以换了。”蔓蔓说。
  老婆对答如流,不知怎的反而让他心里不舒服。
  小夫妻收拾了下,到对面吃饭。
  看到女婿也回来了,陆夫人笑不拢嘴,道:“今晚都是你们喜欢的菜。”
  “妈,你心疼我姐夫,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的,姐会妒忌的。”陆欢在旁插科打诨地卖萌。
  蔓蔓给弟弟一个瞪眼:我哪里妒忌了?你能不能别给我代言!
  陆司令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家里这幅和乐融融的景象,把他喜得眉开眼笑的。直到见到大儿子从卧室里出来,背着手,是躲过在客厅里玩闹的一群人,走到大儿子旁边,暗里咳了一声:“到书房里来。”
  心知回来父亲肯定要过问的,君爷沉下脸,尾随父亲进到书房后,谨慎地反锁上门。
  大儿子做事稳重,值得信赖,他这个父亲极少去过问儿子的事。然这次,虽然儿子在给母亲的电话里只字未提,却不可能瞒过他这个父亲。
  “知道是什么人伏击你吗?”陆司令在书房里徘徊两圈后定住脚,浓眉紧锁,语声凝重。
  “应该不是针对我进行的伏击行为,只是因为我的任务而定。我的任务一解除,东西被我的同事先带走后,危险自动解除。”面对父亲,俊颜肃容,然,眉宇之间的淡淡,似轻描淡写,不值一提。
  没有任何事,能脱出他的掌控!
  对儿子这般骄傲的态度,陆司令冷哼:“你还好意思说,囡囡送你的那块钥匙牌不是被子弹打成了两半吗?”
  是,若不是那块钥匙牌,他是一枪被身后的子弹打中脑干,必死无疑了。
  可怎么说呢,冥冥之中,就是他妹妹送的这块东西救了他一命,一切,又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真不知道对手是什么人?”陆司令问。
  是知道一些,但对他来说,如他刚汇报的那样,对方的大本营在欧洲,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回国,与这个对手已经毫无关系。
  “爸,去追查这些犯人不是我们的职责,是国际警察的事。”君爷很是沉着,冷静。
  再三追问之下得到这么一个答案,陆司令这颗为父的心,似乎可以安了下来,说:“这事别告诉囡囡。要是被她知道她送你的护身符被击穿了,她肯定会很担心。”
  “这个我清楚。”低声回答。
  陆司令转头一瞧,看到他和姚子业搁在地上没有收拾的行李,连行李箱都没有拉开,不禁咦一声:“你妈没有给你收拾吗?”
  “我让妈先搁这的,我自己收拾。”因为里面有只泰迪熊,不想被她看见之前给其他人看见。
  他是在等,等她开口和他提起礼物的事。
  之前有意先在客厅里坐会儿,就是想探试她会不会问起礼物的事。
  结果,没有。
  她完全像是忘了这回事。
  她对这礼物根本不上心。
  那她之前表现对他要出国的事那般热心,是为什么?
  问题的疑点,重心,全都指向他不愿意去想的。
  见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那张脸不知为什么事乌云密布,想都知道,能令自己儿子大发雷霆的人,除了他女儿没有其他人选。陆司令是心疼女儿,多提点儿子:“囡囡小,你别和她计较。你当哥的,尽可能让着她。”
  这要让他不计较,真是难。
  他一头热忱买的礼物,如果别人不提醒她自己一点都想不起来的话。
  他和姚爷,都得吐血。
  蔓蔓是不记得之前要两爷给自己买的泰迪熊了。因为这本来就只是她拿来搪塞众人的借口。她比较关心的是她送出去的那块护身符,有没有被她哥看见后给扔了。
  扔了也没事,只要她哥平平安安回来。
  奇怪的是,其他人,也没有想到去提醒她这个事。
  她老公吧,知道她对礼物都是心不在焉的,懂得她这脾气,也就没有想过去提醒她去要,再说让老婆主动去和大舅子讨礼物多奇怪,回头会被媳妇说自己的。
  陆欢和姚子宝两个小伙子当初怂恿得使劲,然如今对这事忘得一干二净,只因近来他们自己事儿多,满腔心事装在心头,其他人没提起,他们自个也就忘了。
  陆夫人、陆司令,一个是温和的家庭主妇主张让孩子自己处理问题,一个是日理万机的市里领导,早忘了这回事。而且,都不知道女儿究竟向儿子要了什么礼物,还是说女儿后来和儿子说了不要礼物了。
  于是,怪现象出现了,不止蔓蔓自己没有提,其他人也都没有提。两爷真是郁闷地想吐血,眼看礼物都出不了手,在袋子里密封地装着,好像要装一辈子发霉了似的。
  姚爷苦笑,最坏的打算,不外乎是自己把大熊抱回家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到蔓蔓孩子出世的一刻,才有机会。
  君爷的脸冰了再冰,姚爷藏自己家里容易藏,他想在自己家里藏,可得防着所有的人。幸好自己买的是只小的不是只大的,不然,他得挖个地洞了才能藏得住。
  总之,两爷是较劲上了。
  蔓蔓不知道,只知道偶尔姚爷苦涩的目光和她哥怨恨的眼神往她这里来,害得她经常摸起了心口:不会是真被发现了吧?
  今天围桌吃饭的人多,挤了一大桌。
  很快,陆欢叫着“哥哥想吃的大虾炒滑蛋”上桌了。
  有女儿的提醒,陆夫人这回故意是连豆腐乳都没有下了。
  两爷一看盘里连豆腐乳都不见影子,等于是宣告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见,陆夫人的智商是远远不及自己生出来的儿子。
  “哥,你让妈做的,你都不吃?”被叫去很远的菜市场买虾的陆欢,看到大哥没有动筷子而且一副郁闷的样子,诧异地叫道。
  避免打草惊蛇,君爷装作很喜欢,夹了一块虾仁。
  姚爷装得更像,一边夹菜一边对本来还有点惶惶的陆夫人说:“干妈,我对这菜可想念了,你知道吗?今天下午,我和陆君在外吃饭,看到有这道菜,马上点了这道菜。对方做的味道,还和干妈做的有点像。就是人家放了豆腐乳,干妈没有放。”
  竟然听到有饭馆的厨师厨艺与陆夫人有的一拼,姚夫人兴致起来,追问儿子:“那饭馆叫什么名字?哪天我去尝尝。”
  姚爷把夹出来的菜搁在自己的小碗里头,瞧着众人都把目光投过来,笑吟吟的,不动声色地说:“这饭馆的老板,据我和文生推测,是个文雅人,起的这名字,耐人寻味,叫做画饼充饥。我们一时,还真是摸不透起这名字的老板,是给这名字里面寄语了什么含义。”
  画饼充饥四个字一出来,桌上是各种反应。
  姚夫人先道:“真有意思!我第一次听有人给饭馆起这样的名字。这个成语的故事我记得是,一个没钱吃得起饭的人画个饼,想象是个真的饼,这样肚子就不饿了。”
  “其实是越看越饿吧。”陆欢跟着喊有意思,他是知道姐姐在做鬼鬼祟祟的事,但姐姐究竟做的是什么他毫不知情,“这老板有超现实经营理念。是自夸他店里的菜都是很美味,可以说有些自恋。”
  捧着小碗要把整个脸埋到碗里面的蔓蔓,听到弟弟说她自恋的话,郁闷死了。
  画饼充饥,是说她店里的美食如画一般美好,营造一个美食的文化环境,怎么就变成她自恋了?
  坐在老公身边的陆夫人,在桌底下的双腿打着抖儿,夹在女儿和儿子之间保守重大秘密的母亲不好当。
  陆司令挺是稀奇地看了眼平日里极是恬淡的妻子。
  最终,给蔓蔓头顶上扔下炸弹的是自己老公。
  蒋衍是毫无所觉,一听到画饼充饥,立马说出自己之前刚在家里接到的电话:“刚好,我二姐夫打来电话说,明天休息,他要带我二姐和小东子到那家店吃饭,说是请我和蔓蔓一块去,要是大家有兴趣,不如一块吧?”

  【155】杨家变故

  蔓蔓差点儿被雷轰倒。
  陆夫人手里的小碗儿落到桌上打了个转儿,被陆司令急忙接住。
  众人都望向陆夫人。
  陆夫人心扑扑的,这里面的目光不包括含头低下的大儿子。
  君爷细嚼慢咽没有放豆腐乳的滑蛋,似乎从其中能尝出多种思绪。
  连母亲都罩着他妹子,是不是他过分了些呢?
  然这个念头,只是在幽暗的眸底一闪而过,紧接被绝不动摇的冰寒覆盖住。
  姚夫人若是没有看出端倪,挺有意思地对陆夫人提议:“既然大家明天都有空,一起去吧。”
  后一想,自己都不曾去女儿开的饭馆瞧过,这何尝不是个机会。
  心思慎密的陆夫人一颗心安定下来后,露出恬淡的微笑:“行。”
  见她风轻云淡,与刚她那似慌然的一刹完全不合。众人又是迷惑了。
  就此定下,第二天两位夫人和陆欢、姚子宝都一起去。至于两爷,今天刚尝过,没有必要了。
  吃完饭,大伙坐下喝了盅茶。
  陆司令难得今晚不用办公,坐到客厅里,询问两个小儿子的功课。
  陆欢侃侃而谈,意气风发,多次提起给他很大助力的姐夫。
  兄弟陆欢滔滔不绝,姚子宝相比之下显得沉默多了。
  拷问完自己小儿子,不能怠慢了干儿子,陆司令关爱地问他:“宝儿,我听谁说你是现在和谁在一块打工的?”
  “比起欢儿不值一提。”姚子宝规矩的,糯声道。
  “什么叫不值一提?大学生暑期去打工增加社会经验,有哪里是不好了?”陆司令不喜欢他这种说法,或是说不喜欢他绕开话题。
  面对陆司令想借口搪塞,是很难的。但姚子宝执拗地把唇闭着。
  陆夫人见着,问身旁的姚夫人:“你不是让他在阿芳住院期间去给阿芳送汤送东西吗?”
  “阿芳早出院了,脚好了,现在回麦当劳上班了。他比阿芳提前一周回麦当劳的。”姚夫人倒无隐瞒。
  小儿子是个犟脾气,比起他哥姚爷有过之无不及。
  姚子宝的确一直在想着林佳静。去给彭芳送东西,只是遵照母亲的命令,而且彭芳是为了蔓蔓受伤的,他对彭芳这次的伤带了点敬意,因而并不抗拒。
  然而,林佳静美丽的倩影,始终没有在他脑海里消失过。
  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
  好比女人喜欢白马王子,有本事的男人看的多是女人的相貌。
  他不觉得自己需要依靠女人去成就自己的事业,定是会去追求一个自己喜欢的外相好的女人。
  姚子宝的想法,可以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坚决。
  到了这个地步,姚夫人不傻,让儿子在这事上自生自灭吧。拦着,到最后,做父母的好心,还得被儿孙反咬一口。人,总得是死到临头,才能认清现实。她儿子也不是个傻子,总有一天会认清的。
  蔓蔓觉得:这一切事情的结果,现在定义为之过早。
  他们现在才多年轻,要读书,要找工作,到社会里锻炼后,那些单纯的思想自然而然地变复杂了。
  何况即使结婚了,在一起了,两人要面对的今后携手共度的路子,更为漫长,各种变异都可能发生。
  想太多,没有意思。过好眼下的日子最重要。
  这么多人里面,最聪明的,无疑是她单条筋的弟弟陆欢了。
  陆欢的目的很明确,没有做出自己一番事业前不谈情说爱,颇似赵文生的风格。男人有钱有事业了,会怕没有女人吗?
  所以,她这个单条筋的弟弟,是完全的情窦未开。
  多少女孩子背后仰慕她弟弟,都是白搭。
  让陆欢去理解荷尔蒙这东西是不可能的,现在他满脑子里只有计算机,只有她老公蒋大少那一手大神技艺,可以说,她弟弟陆欢现在好比当情人一般迷恋她老公。
  姐夫,姐夫~
  能听到她弟弟追着她老公身影像条小狗缠着,缠着她老公像武学大师再传授徒弟几招秘籍。
  两个同龄的小伙子,一块成长到现在,站在了人生的分歧点上,变成两个鲜明的对比。
  若说姚夫人完全不会恨铁不成钢,是不可能的。
  蔓蔓知道,在姚夫人心里面,已经给自己的妹子林佳静打上了铁杠杠的红条。
  做父母的,最讨厌的,就是因为女人耽误了自己儿子的大好前程,这和男人毁了一个女人的清白无异。
  可以的话,蔓蔓都想让林佳静与姚家一辈子都无交集。
  ……
  夜晚,华灯初上。
  在所在的商业区,今是周五晚,闹市的人流量比往日大,街上人来人往。范慎原穿过市区街道时,身影谨慎地隐没在人群里面,虽然他觉得对方动作不会那么快,应该不会有人跟踪他。
  进到一家小小的饮料屋,找到了里面的第五号桌。
  桌对面,已是坐了个女人,看起来与他长得是天差地别,无论年纪、样貌、穿着打扮都相差甚远。一个帅气逼人,西装领带,商务精英,一个皮肤黝黑不会装扮像朵毫不起眼的牵牛花。
  但范慎原叫了她声:淑霞。
  亲切的语气,像世界上距离最亲的人。
  范淑霞抬起的脸,是那张蔓蔓感觉哪里很是相似的五官。而只要仔细地辩论,其实与范慎原不可以说是完全不像,在许多地方,比如宽宽的额头,大眼睛,都是很像的。
  因此他们是一对异卵双胞胎。
  从小一块长大,几乎形影不离。小时候,她曾伪装过他,他也曾装扮成她。直到在范淑霞身上发生了那件可怕的事,让范淑霞一日之间,名誉扫地,离开众亲,被迫只身来到大陆避祸。
  而现在那个让范淑霞遭遇劫难的恶魔,已经到了附近。一想到这,范慎原就焦躁难耐。
  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范慎原卷着袖管,手指敲打台面。
  范淑霞咬着桶装可乐的吸管,声音有点如小兔子,不是很肯定地问:“我给你叫了你喜欢的橙子汁,要不要点薯条?”
  记得他小时候只喜欢吃这些,但他们很多年没有在一起了。在这期间,只有偶尔的短暂的会面,使得她一直都不敢确定他口味有没有改变。
  “嗯。”范慎原轻轻应了声,抬头,是突然意识到对面的她的不安。
  本是很亲近的双胞胎,面对面,彼此看着对方的目光疏离,陌生。然这些只是表象。不需很久,他们能很快找到彼此都感兴趣的话题。
  “你近来又是出外训练吗?我看你又黑了不少,比起上回你发给我的相片。”范慎原哑声说。
  范淑霞本是大小姐,根本不用受这种粗劳之苦。实际上,范淑霞有些怯弱的性子,就很好地反映出她曾经是个深守空闺的千金。
  “部队挺好的。”范淑霞牙齿像可爱的兔子,咬住吸管,“在部队里,苦,越是苦,其它什么都不用想。”
  部队的苦,能让她遗忘尘世的纸醉金迷的荒诞,以及潜伏在各个角落里的罪恶。
  部队,是个让她得以安心的地方。
  范慎原听她述说着这些,看到她脸上浮现出的浅浅却很安详的微笑,心中一个刺痛,很是痛。如果被她知道那个恶魔正在靠近他们,随时有可能毁坏她现有的安宁的话。
  必须想个办法!
  他心里发誓。
  “你呢?”自己说得差不多了,突然发觉都是自己说,她尴尬地松开了牙齿间咬着的吸管,问,“你近来怎么样?生活好吗?怎么会回到大陆?”
  “奶奶本是让我回来资助家族里的人在京城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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