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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回忆里的风景-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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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谢平川所说的“路过”,其实是一句假话。谢平川单纯地想看一看,秦越在监狱里的景象。
  探视完毕,他还给蒋正寒打了电话。
  秦越的话题没持续多久,蒋正寒就提到了一个喜讯:“我刚才确定了,恒夏明年九月份上市。”
  如此一来,谢平川就成了亿万富豪。
  谢平川的反应倒是冷静:“嗯,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他算起了自己的公务:“语音软件的3。7版本即将上线……”
  “下个礼拜,你要去加州,”蒋正寒忽然打断,接着说了一句,“从加州回来,应该是六月底,你举行完婚礼……”
  谢平川不假思索道:“举行完婚礼,仍然需要假期。”
  因为他想度蜜月。
  但是这样一来,相当于整整一个半月,技术部要脱离谢平川。
  谢平川再三斟酌,决定在假期,也抽空工作。
  自从他担任恒夏的技术总监,没有请过一次公休假,一年到头任劳任怨,直叫董事会啧啧称奇。时至今日,风水轮流转,他也要去享受生活了。
  三天之后,谢平川带着徐白飞往加州。
  他的父母住在洛杉矶富人区,派遣了一帮亲戚前来接机——宛如一条豪车的队伍,在机场外的街道上开天辟地。
  街边的树木郁郁葱葱,建筑风格大同小异——徐白专注地打量四周,恍然想起了她更熟悉的英国。
  他们这一辆车是最新款的S级奔驰,开车的人,则是谢平川的一位堂弟。堂弟比谢平川小三岁,是个土生土长的华裔,不怎么会说中文,费力地和徐白交流。
  “嫂子好,”堂弟热情开口,发音磕磕绊绊,“我中文名叫杰润……”
  徐白体谅他的语言水平,干脆和他说起了英语。她一口标准的伦敦腔,引得堂弟回头,瞥了徐白一眼,又和谢平川说:“姨妈一定会喜欢她。”
  谢平川笑了笑,没做评价。
  再然后,他们抵达了目的地。
  车辆停稳,徐白第一个开门。她瞧见一栋靠海的豪华别墅,附带着露天的游泳池,类似于悉尼歌剧院的蛋形遮阳棚,以及那精巧的棚子下面,分坐对面的谢平川的父母。
  谢平川的母亲带着墨镜,面朝徐白挥了一下手。
  空荡的海风吹来,吹得徐白有些发蒙。
  谢平川当着众人的面,搂住了徐白的肩膀,低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晕车?”
  不,她不是晕车。
  她晕钱。
  从没有想过,谢平川家在洛杉矶,是这样一种境况。
  谢平川握紧她的手,丝毫不避讳亲戚,向所有人介绍的时候,措辞都是:这是我的妻子。
  于是当徐白面见婆婆时,她的婆婆也只能说:“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小白,终于成了我的儿媳妇了。”
  周围众人谈笑风生,中英文偶尔交杂,像是热闹的会场。
  谢平川的母亲摘下墨镜,露出一张保养得当的脸,她略微眯起了双眼,眼角皱纹浅不可见——徐白终于想通,为什么谢平川换一身衣服,就可以装成大学生,因为他们家的基因,存在某种优越性。
  “你们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一定很累了吧,到家就是放松的,我和你爸爸准备了晚餐,”谢平川的母亲站起身,挽住了徐白的胳膊,笑道,“我听小川说,你还是喜欢吃海鲜……你真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穿过高高支起的凉棚,路过湛蓝色的游泳池,在欧式风格的走廊上,徐白停下脚步,观赏彩虹色的花篮。
  “喜欢吗?”谢平川的母亲问她,“都是我挑选的款式。”
  徐白由衷评价道:“很好看。颜色是渐变的。”
  谢平川的母亲便笑道:“每天住在这儿,你就总能看见了。”
  海风吹过徐白的裙子,撩起纱织的浅绿裙摆,她还戴了一顶帽子——不过是寻常的草帽,偏偏她戴了就很好看。
  她一手扶住了帽子,察觉到了婆婆的用意。
  婆婆的意思是让她“每天住在这儿”。
  这当然是不行的,她和谢平川的家在北京。为了这一趟来加州,虾饺和烧麦那两只猫,都被谢平川托付给了蒋正寒。
  临走之前,虾饺还好,情绪比较稳定。
  烧麦可能是流浪过,又被人几次转手,展现了巨大不安,“喵喵”地连声叫唤,一度让徐白想起了汤圆。
  她就蹲在地上,和烧麦讲道理:“我要去见公公婆婆,最多一个礼拜,就回家了。你乖一点,等我回来。”
  烧麦歪头将她望着,最终舔了舔她的手指,乖巧地趴在了别人家。
  徐白不能把心里话告诉婆婆。她含糊其辞道:“好啊,我都听哥哥的。”
  诚然谢平川态度坚决,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
  当天晚上,他们在餐厅共进晚饭。徐白好久没吃辣椒,又见到了一桌子的海鲜,鲍鱼比她家的猫还大,她整个人都很欢快,话也比白天更多了。
  谢平川坐在徐白身边,拿着一个特制的锤子,帮她敲碎螃蟹的外壳。
  他一点也没掩饰自己有多喜欢徐白。
  “婚礼是在月底吧?”谢平川的父亲端起酒杯,笑道,“正好我有事,要飞回北京谈生意,顺路参加你们的婚礼。”
  谢平川放下锤子,用湿巾擦了擦手,道:“我给你们订机票。”
  父亲喝了一口葡萄酒,腕上挂着一块新手表——那是谢平川送他的东西。这一趟加州探亲,谢平川带了两箱见面礼,对外却一再宣称,全都是徐白准备的。
  他当然知道,母亲不喜欢徐白。如何化解矛盾,是他的职责所在。
  饭后将近九点,亲戚们纷纷散去,徐白在门口送客——她很讨小孩子喜欢,有个年纪最小的堂妹,拉住了徐白的裙摆。
  徐白弯腰,和小女孩说话,小孩子仰起脸,“叭”地亲了她一下。
  谢平川在远处望见,不经意地笑了。他觉得将来有了孩子,也会是差不多的情景。
  晚上十点多钟,夜幕黑透,星盏明亮,月下浪潮声拍岸。在沙滩上用灯光一照,能瞧见各种形状的贝壳。
  徐白牵着谢平川,光脚在海边散步。
  “哥哥,你看这个,”她忽然蹲了下来,捡起一块贝壳,捧给了谢平川,“颜色很漂亮,像是渐变的。”
  她又走了几米远,倏然停住了脚步,捡了更多的贝壳,双手已经捧不住了。
  谢平川身着一件短袖,里面还有一件背心。他干脆脱掉了短袖,当做一个布兜,专门用来给徐白装贝壳。
  但他表面上还要说一句:“只有小孩子,才喜欢玩贝壳。”
  海水漫过沙滩,温柔地潮起潮落,风中夹杂着水汽,皎月就映在海底。
  徐白站在他身边,任凭水泽不断起伏,冲刷着她的脚踝。她忽然轻笑出声,认真道:“你有没有思考过,也许我会捡到一块贝壳,在这里待了很多年……我们分开的时候,它比我离你更近……”
  “只要想到这里,”徐白斩钉截铁道,“我就想要好多贝壳。”
  谢平川会意道:“原来你捡贝壳,是为了我。”
  他掂了掂自己的衣服,估算了贝壳的重量,道:“捡光这一片海滩也没关系,我多跑几趟。”
  徐白只当他说笑,抱住他的手臂:“也不全是为了你,我想给猫带点玩具。你看这个形状,虾饺一定会喜欢。”
  谢平川低头审视,笑道:“太丑了,会吓到它。”
  “哪里丑了,这叫特立独行,你不要太苛刻,用一双眼睛发现美……”徐白指正了一句,又撒腿狂奔起来,“我要去那边捡新的。”
  海风吹乱她的头发,浅茶色的裙摆飘荡,空中留存了半丝香气,谢平川看着她的背影,仍是苛刻的眼光,却喃喃自语道:“确实很美。”
  徐白听不见他的话。她回头望他一眼,道:“你要是能捉住我,今天晚上,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于是谢平川弯腰了。
  他将包着贝壳的衣服放在了沙滩上。
  再然后,他很快追到了徐白,两人在海边说话,沐浴在月光中,仿佛一对璧人。站在阳台上观望的谢平川的母亲,也在这个时候返回了卧室里。
  她拉上了房间的窗帘。
  随后静坐了良久。
  丈夫劝慰道:“哎,你见过儿子那么高兴吗?我是没见过。很久没见过了。”
  木地板明亮而整洁,窗帘镶嵌着蕾丝,墙边挂着一幅油画——画的是一张全家福。
  全家福里,谢平川年仅九岁,站在父母的身边……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谢平川的父亲继续说:“小白也算有心了。她送你的这条项链,不是蛮好看的么?我们对她知根知底,儿子又那么喜欢她,你有什么不满意呢?”
  “我没有对她不满意,”谢平川的母亲回答,“她是个好孩子,但是她要留在国内。”
  她的丈夫咳嗽一声,提起另一个问题:“你当年的事情,还没告诉他们吧。孩子们都结婚了,心存芥蒂怎么办?”
  卧室的软椅铺着绒垫,谢平川的母亲坐在上面,半晌之后,才回答了一句:“按你这么说,徐白接了那一通电话,当真了,几年没和小川联系。我现在告诉她真相,当年的前女友是我找来的人,你让徐白怎么想?让小川怎么想?”
  她面朝着梳妆镜,根本没注意到,丈夫的视线,游离在卧室的门外。
  她只听见丈夫说:“我们儿子也不容易。十几年了,就等一个姑娘,好日子才过了一年,你不心疼儿子吗?我很心疼。”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阵轻响。
  ——那是贝壳掉地的声音。
  谢平川的母亲去开门,只见到一块螺旋贝壳,很漂亮的渐变彩虹色。
  她回头望向卧室,丈夫却拿起一本书,挡住了自己的脸:“我看到小白在门口,她可能是想送你贝壳吧……哎,年纪不小了,还是小孩子心性。”
  谢平川的母亲握紧贝壳,没再说什么。
  徐白却情绪激动,猛然跑回了卧室。
  谢平川刚洗完澡。他裸着上身走出浴室,回想徐白所说的“今晚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他便觉得没必要穿衣服了,反正待会儿就要脱下来。
  恰在此时,徐白进门了。
  呼吸不定,满脸泪痕。
  谢平川第一次见她这样。
  旖旎心思烟消云散。他伸手把徐白抱进怀里,指尖搭在她的后背上:“发生了什么?别怕。”
  窗帘被风吹动,远望夜色中的大海,像是黑沉的广宇,无边孤寂。
  徐白忍不住心想,或许在无数个夜晚,谢平川也和她一样,沉浸在共有的回忆中,找不到排解的方法。
  她忽然很难过,为这一直的误会,提都不敢提,错失了几年光阴。
  “我听到了,”徐白复述道,“原来你真的没有前女友……我以为你在美国有一段过去……”
  联系徐白的酒后失言,谢平川的眼神有些复杂。他关紧了房门,顺手反锁,想通了前因后果:“你听见了我父母的聊天内容么?”
  他和徐白都知道的事,却没有人直接说出来。
  谢平川走到窗边,关紧了窗户,拉上了帘子。徐白便跟了过来,开口道:“我现在还有点懵……你等我睡一觉,明天醒来,我再和你好好聊。”
  话虽这么说,等他们躺在床上,绮念无法克制,情不自禁地接吻,发展也水到渠成。只是这张床的垫子偏软,和他们北京的家不同,徐白总觉得整张床都在震动,她只能攀紧了谢平川,任凭他握着她的腰肢,一边希望他更加宣泄,一边又担心自己坏掉。
  她还听见谢平川说:“我在这张床上,做过关于你的梦……”他详细地解释:“梦里的情景,和现在差不多。”
  徐白“嗯”了一声,仰头去亲他的脸。
  他道:“美梦成真。”
  这便是徐白拜访谢家的第一晚。
  此后一连七天的休闲时光,徐白和谢平川逛遍了景区。抽空去了一趟迪士尼,买回来一堆东西——徐白为关系亲近的朋友们,分别准备了不同的礼物。
  尤其是夏林希。
  虾饺和烧麦寄养在蒋正寒家里,多亏了他的妻子夏林希照顾。据夏林希反馈,虾饺最乖,精神也很好,烧麦比较消沉,一定要有人陪,才愿意吃猫粮。
  于是,夏林希百忙中抽空,每天盯着烧麦吃饭。
  徐白道:“等我回家了,一定好好教育它。”
  但她不知道如何与婆婆告别。
  谢平川的母亲找来一个女孩子,谎称是谢平川的女朋友,打了一通挑衅的电话,把当年的徐白骗到崩溃——她那时候才十八岁,涉世未深,又心高气傲,只想一刀两断,再不联系才好。
  后来再遇到谢平川,他又恢复了单身。徐白明面上不说,心中是介意的,却没想到这一趟探亲,解决了她深藏十年的怨气。
  临行之前,出乎意料的是,谢平川的母亲没来劝阻。
  不仅没有劝阻,还送了徐白礼物。
  那是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一看,装着一条铂金手链,镶嵌了细碎的钻石。石头的颜色不一样,呈现了渐变的彩色。
  显然价格不菲。
  徐白捧着盒子,略感茫然。
  “对了,还没和你说,谢谢你的贝壳和项链,”谢平川的母亲道,“你和小川工作都忙,往后有空,别忘了回家看看。”
  谢平川的父亲也和他们笑道:“最好下一次来啊,带着你们的孩子一起。我不是催你们,别有压力,你们还年轻……”
  谢平川闻言,笑着应了一声好。
  他也没有质问母亲,有关于当年的事情。不是不想问,而是他已经猜到了。
  直到谢平川和徐白离开,谢平川的母亲都没主动开口,解释当年的来龙去脉。她站立在大理石台阶上,目送儿子和儿媳妇远去,又听到丈夫提醒:“你不是说了,要和小白道歉吗?”
  “我那时候也冲动,不想让小川去英国,更不想让他回国,”谢平川的母亲道,“我不知道他和徐白在一起,性格都变得不一样。他十几岁的时候,也没这么严重吧。”
  “严重”一词,常用来称呼病患。
  可不是么,相思成疾。
  谢平川的父亲却道:“咱们儿子十几岁的时候,小白才多大岁数?有些事情,就差一个时机。行了,你不道歉就算了,随他们去吧。再过几天,我们也要飞北京。”
  谢平川的父母来北京,一是为了国内的一笔生意单,二是为了参加儿子的婚礼。
  婚礼在月底举行,排场并不是很大,因为徐白不喜欢麻烦,只宴请了熟悉的亲友。即便如此,酒店门口依然停满了豪车,乍一眼望上去,仿佛一场百万车展。
  徐白坐在床边眺望,她今日实在是漂亮极了,婚纱长裙拖地,裙摆钩织着纹理,让人挪不开眼睛。
  “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新娘子,”苏乔作为伴娘,总和徐白在一起,“待会儿他们要是给你敬酒,我一定帮你挡。”
  徐白坐相端正,膝盖和苏乔相抵,她们对视了一会儿,徐白便忽然说:“我有点紧张……”
  “有什么好紧张的呢?”苏乔拉住徐白的手,宽慰道,“婚礼流程一切从简,你不要担心,客人都是亲戚朋友,你们只是走个过场……你和谢平川已经是夫妻了。”
  苏乔话音落后,房门被人敲响。
  她走去开门,见到了季衡。
  “婚礼快开始了,他们让我过来问,新娘子准备好了么?”季衡道。
  徐白的声音从室内传来:“快要举行了吗,谢平川在哪里?”
  季衡侧身让开一条道,指了指走廊外的大厅:“我们的新郎官在大厅里,我刚刚上来的时候,他在和爸妈聊天。”
  酒店铺满了红色软毯,走廊一片精致的壁画。季衡系好了袖口,见到徐白出门,捧花也拿在手里,他不由得笑道:“走吧,新郎在等你呢。”
  十几分钟之后,婚礼正式开始。来宾多半是亲朋好友,没有什么商业伙伴,等到挨桌敬酒的时候,宴席也才开始不久。
  徐白挽着谢平川的手臂,走向了不远处的第一桌。
  桌边坐着谢平川的父母,以及徐白的母亲——母亲从意大利赶来,瞧见女儿的模样,她禁不住热泪盈眶。
  她对谢平川说:“把小白交给你了……”
  谢平川道:“请您放心。”
  徐白的母亲抿唇而笑,眼泪倒是滚了下来,她想说的那些话,反而说不出来了。她如今婚姻美满,更希望女儿比她幸福一百倍。
  谢平川的母亲为亲家递上纸巾。
  她只嘱咐自己的儿子:“成家有成家的责任,我不和你详说。过去我有不对的地方……”讲到这里,艰难地停顿。
  在如此正式的场合,同桌还有亲朋好友,她心浮气盛半辈子,在这一刻选择低头:“妈妈和你们道歉。你们往后好好生活,比什么都重要。”
  谢平川的父亲搂住了妻子的肩膀,笑道:“还有啊,放假就回家,你们俩的房间,我和你妈妈一直都留着。”
  言罢,他给了徐白一个红包。
  从外观看来,只有薄薄的一张纸。
  下午休息的时候,徐白再拆开红包,却发现那里面……是一张签名支票。
  当天夜里酒席结束,差不多是十一点,司机送他们回家了。
  徐白和谢平川刚进门,虾饺就扑过来迎接,酒气呛了它一下,它打了一个喷嚏。烧麦紧随其后,撞在了谢平川的腿上。
  谢平川被灌了不少酒。他的酒量还是不行,喝多了以后,说话变得更直白:“你再过来一点,让我好好抱一抱。”手还在徐白身上摩挲,无名指的婚戒有点凉,磨得她愈发清醒。
  徐白道:“你是有家室的人了,这一次婚礼,算是广而告之。”
  谢平川伏在她肩上发笑。
  徐白把他带进卧室,推倒在了床上。室内灯光明亮,她长舒一口气,觉得结婚很累,她其实只想休息。不过除了充斥全身的疲惫感,她还有一些压制不住的放松。
  “我好高兴。”谢平川给她盖上被子,换了一个姿势躺着,这样躺着离她远了,他又挨近了一点。双手无处安放,他只想抱住她。
  光是拥抱并不满足,他带着酒气询问道:“我能亲你么?”
  徐白没有回答,谢平川自接自话:“当然可以,你嫁给我了。大家都知道了。”
  徐白点了一下头,有心哄他睡觉:“对呀,老公。”
  谢平川被她叫得心花怒放。
  他抱着她在床上滚了一圈,幸好他们的床尺寸很大,他这样闹着玩也没有滚下去。他的脑子并不清醒,说话只剩潜意识:“你再叫一声,我还想听。”
  徐白没有顺从:“你先睡觉,明天醒来以后,你想听多少遍,我都叫给你听。”说完还贴近他的怀里:“我知道你喝多了,我现在和你说的话,你明天不一定会记得。”
  “其实我很开心,”她轻声道,“能和你在一起。”
  谢平川抚摸她的头发,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回应道:“我也是。从过去到现在,每一刻都是。”
  他从始至终一直觉得,不一定要得到所有的好东西,人生短暂,只有数十载光阴,明白孰轻孰重,对他而言必不可少。他最珍视的宝贝,不仅藏在了回忆里,也被他抱进了怀里。
  从今往后,每一日都有她,余生的每一天,都是风月无边,两情相悦。
  谢平川或许不会想到,自从十年前分开的那一秒,徐白就盼着将来有一天,能和他共筑一个家,然后相互扶持,携手到老。
  她耐心等待,也曾经受挫;一度茫然,又拨云见日——再后来,终于见证了一场花好月圆。
  青梅竹马,终成眷属。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舍不得谢总和小白,但是我也知道,他们会在二次元里幸福地生活【点头
  标题里的回忆,不仅是谢总和小白的回忆,也是配角们的回忆。
  ————
  总而言之,大家都是花好月圆的见证者……非常感谢你们追到这里。
  借用拜伦的一句话:所有的喜剧都是以结婚告终。
  本章一千个【花好月圆红包】20…500晋江币随机发放。1000字以上非灌水长评送《百岁之好,一言为定》实体书(请微博联系素光同书友会),我准备了十本,不知道能不能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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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景也签约了出版,预计在明年上市,内附番外。这段时间我的情绪大起大落,很不稳定,最后能修完风景,其实觉得很满足。还是要感谢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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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新开了一个微信号:sgtong2014。《百岁之好》蜜月番外因删减问题,不适合出版……由于微信普及率比较高,再等几天,我就把它放到微信里送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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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篇言情《浮光掠影》,故事大纲已经写好了,前半部分背景在欧洲,我会和它一起回来。如果方便的话,请大家收藏一下,感恩,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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