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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当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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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晴嘿嘿低笑,略不好意思地道:“我的法子嘛,也很简单的,就是,写一封信给李四,让他还他一百两银子,并附还利息。”

众人沉默半晌,最后由如善开口,“人家李四只欠张三十两银子,若我是李四,肯定………”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打住不再说下去。

如晴微笑着道:“是啊,李四见着这封信,肯定会暴跳如雷,或许他会反驳,或是回信给张三,我只欠了你十两银子,怎么就成了一百两银子?然后,证据不就有了么?”

有一会儿的寂莫过后,只闻得一清脆击掌声,“好,晴妹妹这个法子当真是绝了。哈哈………怎么我就想不出这种法子呢?”

众人望过去,原来是李掠,只见他双眼晶亮地望着如晴,那眼里的亮光,几乎晃花了众人的眼。

如晴低头,避开左右前后那一道道或惊疑,或欣赏,或不满,或不屑的目光,在心里忍不住道:“不就是使了记阴招么?犯得着这般大惊小怪么?”

*

下了学后,哥儿们已各自收拾了书本离开课堂,赵氏兄弟也觉上胡夫子的课挺有意思的,一下学居然非常好学地向胡夫子请教学问去了。

知廉见状,基于客人至上原则,也跟着留了下来。

知礼瞧了他们三人一眼,略抿了唇,收拾了书本扬长而去。而知义,两袖清风地来,现在也是两袖清风地离去,不过在离去前,却多看了如晴一眼。害得如晴忍不住一阵心惊肉跳,为毛不是方家嫡长子呢?有好些时候,简直比知礼大哥还有长子气派。

如善今日的动作倒是麻利,收拾了书本便径直离去,一如往常般,矜持到目下无尘的境界。

如晴慢吞吞地收拾着书本,如美这时候已拉着李掠说她最近在练习颜体,就是始终练不好,听闻李掠乃颜体高手,想请教一番。

如晴低着头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书本,一边在心里暗忖,“这看起来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纨绔气息的李掠,居然还是书法高手,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李掠一边虚应着如美,一边瞅了如晴的动作,见她正把书本往一墨绿绒的书袋里塞,他一向见惯了大场面,京中贵族子弟的书袋一个比一个花哨精美,但如晴这个书袋却甚是与众不同,当下便想上前准备与如晴讨论一番书袋的功用与制作原理,但如美却粘着他不放,“表哥,这是我昨晚上熬夜练的,可我总是练不好,不知问题出在哪了,表哥可否指点一二?”

李掠身上的天皇贵胄的傲气这两天被方敬澜长袖善舞的本领把一身的孔雀毛都理得顺贴,虽心有不耐,但也耐着性子略瞧了几眼,但见满篇纸的墨迹,抽*搐着双唇,道:“表妹这字写的还真不错,有女子秀美的韵味,更有颜体独特的圆润。不过,表妹若再把字写正一点那就更是不错了,还有这个“挑”字再写小些,这个“分”字看着却不是颜体,反像行书,另外,这两个“天”字,太过饱满了,表妹应该写小巧一些…………”这两天受到方敬澜的刺激,李掠也学会了在不得罪人的前提下,还能把别人削得面上无光的本领。一边卖弄自已的书法,一边忍不住瞟向如晴的方向,但,此时此刻,却已不见如晴那娇小的身影,忽然兴致全无,刚才顿生的那丁点卖弄之心已是消逝无踪,失落之余,掉头便走。

只见原本狭小此刻却略显空旷的学堂里,只余下一脸含恨的如美,面上带着三分黑地对着李掠的背影咕哝着:我这哪是挑呀,这是桃,还有,我写的明明是“之”,怎么是“分”呢?这是“夭”,不是“天”,我写的可是桃之夭夭呀…………

TA共获得: 威望:2 分| 评分共:1 条 duangxue 2012…07…09 威望 +2





92 # 。

84 还是知足吧

和老太太如真大姐姐一并用完午膳后,如晴小睡了一觉起来,准备去上花嬷嬷的课,但等她起了床,玲珑正侍候她穿上桃色绒缎左衽袄子时,胡妈妈已掀了羊毛毡制成的帘子进来,笑道:“姑娘继续睡吧,今日不必上课了。”

如晴忍不住惊讶,胡妈妈解释道:“刚才花嬷嬷差了人过来向老太太告假,说她今天临时有事,抽不开身,就不过来了。只是让人捎了话给姑娘,要姑娘紧着自己的身份和谨言慎行,准是没错的。”

如晴双眼一亮,忍不住拍手庆贺,“耶,那我可以好生睡个午觉了。”说着手脚麻利地把才穿好的袄子脱掉扔到一边,也不过眨眼功夫,人已经钻进玫瑰红绣鹅黄靛绿双色如意纹被窝里,只露出两双黑溜溜的大眼在外边扑闪着。

胡妈妈最是见不得如晴这般可爱的模样,忍俊不禁,戳了她的额头,一脸怜爱地笑着:“成天就只知道睡,当心睡成小懒虫。”

如晴甜甜地笑着,“有句俗话,不是叫作懒人有懒福吗?可从来没听说过,勤快人也能有勤快福的。”

胡妈妈摇头,笑道:“就你歪理多,呵呵,好了,姑娘好好睡吧,这样到了晚上才有精神应付”

如晴愣了下,“晚上,还会有客人么?”

胡妈妈笑道:“不,就是姑奶奶和两位表少爷和豫郡王世子,那豫郡王世子很是喜欢褚婆子做的酸溜醋鱼,非要让褚婆子给他做呢。然后姑奶奶便也想一并尝尝味道。估计会吃到很晚才会散席。”

如晴忍不住一阵哀叹,那该死的李掠,还真是阴魂不散,中午便厚着脸皮跑来松鹤院吃饭,一双贼眼时不时往她这边瞟,害得她想装作没看到也不可能,只能硬着头皮装淑女,眼观鼻,鼻观心,但,难度忒大了点,害得她最爱吃的糖溜醋鱼只吃了几口便被抢空了。

胡妈妈走后,玲珑忍不住贼眉贼眼地上前,在如晴耳边道,“姑娘,我看那豫郡王世子,好像对你挺特别的?”

如晴不说话,倒是一旁的申婆子一个巴掌轰了过来,打在玲珑小小的背脊上,申婆子黝黑却纤细的手掌,拍在玲珑宝蓝粉红浅绿三色拼花比甲上,发出沉闷声响,低声骂道:“好个嘴贱的死妮子,这些话也是你一个下人说得出口的?赶紧给我闭上嘴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休要在人前提起半字,不然姑娘能饶你,我可不饶你。”

玲珑最怕的便是申婆子发火,立马耷拉着脑袋出去了,申婆子又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几句,“死丫头成日里头偷奸躲懒的只知道乱嚼舌根,真该割了舌头打上几板子。”骂完后,又一脸郑重地对如晴道:“姑娘,可别听那死蹄子胡言乱语,什么锅配什么盖,人家豫郡王世子,是何等身份,姑娘可得谨记花嬷嬷的教诲,当紧着自己的身份,谨言慎行。”

如晴微微掀开被子,苦笑,“申妈妈,你不必多说,我都是明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

申婆子见如晴一脸认真,这才略松了口气,又给如晴掖了被角,轻声道:“姑娘是个明白人,能知道这里边的厉害,那便是再好不过了。老婆子也就不再多话,只盼着姑娘千万得紧守自己的心,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淑女可不那么好当的,姑娘目前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避嫌,姑娘年纪小,与男孩子处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姑娘上头还有两个姐姐呢。”

如晴想到如美望李掠那害羞又晶亮发光的眸子,及如善看李骁那势在必得的眼神,深以为然地点头。

不过她对李掠的事儿倒不怎么上心,只是这般近距离打量申婆子,忽然发现一奇怪的感觉,这申婆子不是有近五旬的年纪么?怎么脸上没看到几丝痕迹?

如晴知道,这个时代的内宅女人,因肩不挑,手不提,风吹不着,雷打不到,成天除了在内宅里显摆阴谋争些宠外,大都还是保养得当的,但那些为奴为仆的妇人则就差得多了,大都老的较快,李氏身边的刘婆子,是李氏的奶娘,也才五十多岁的年纪,那脸上可是长满了皱纹了,连与老太太一般年纪的胡妈妈,眼角额头上也是纹路满面,但这申婆子保养的却是不错的。

发现了如晴的打量,申婆子连忙直起了腰杆,离了床榻半步远的距离,这才笑道:*姑娘在看什么呢?”

如晴垂眸,掩去眼里一闪而过的迷惑及深思,只露出两颗小虎牙,打了个哈欠道:“申妈妈,我想睡觉了,这个时候也没甚么事,申妈妈也去歇着吧,这儿不需要侍候了。”

申婆子上前替如晴再度掖了被子,“那可不行,姑娘歇着了,身边也得有下人侍候。玲珑昨晚熬了夜,我让她歇息去,我去让沉香来守着。”

如晴连忙制止她,“沉香病还没好,让她多休息两天吧。”然后又想到什么,“沉香也是为了侍候我这才病倒的,于情于理,也得让她好生歇着,再劳烦申妈妈备些银子给褚妈妈,让她给沉香单弄些可口的饭菜。”过了会又道,“银子仍是放在老地方,申妈妈自个去取便是。”经过这些年来的相处,如晴对申婆子很是依赖了,这申婆子虽看起来普通,实则做起事来,滴水不漏,厉害得很。

申婆子点头,“姑娘这般体恤下人,也算是她们的福气了。我这便去。”

等申婆子离开后,如晴这才闭眼,翻了个身,把身子缩成一团,在寒风呼呼地刮的冬天,屋子里烧着炉子,被窝里搁了几个暖牛皮热水袋,身边还有下人服侍,这样的日子,也确是不错了。至少比起现代朝九晚五的工作,不但要看上司脸色,还得讨好客户,挥汗如雨地与别人挤公交车,租住着一室一厅连洗个澡都不方便的屋子,吃着不知加了多少香料及潲水油的快餐…………而古代的生活,虽然无趣了点,规矩多了点,等级森严了点,却是不必为生存而烦恼,还有下人服侍,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的已经不错了,所以,还是安于现状吧。

*





93 # 。

85 心情沉重,不搞特权

如晴这一觉便睡到黄昏时分,才被胡妈妈给叫了起来,胡妈妈一边拿温开水给如晴润喉咙,一边唉声叹气的,“姑娘还真能睡,居然一睡就是一整个下午。”

如晴大口大口灌了开水,这古代的水资源就是丰富,至少水质非常好,吃着自有股清爽味,据闻这可是从十多里地外打的山泉水呢,纯天然无污染,吃着甘冽可口,回口略带甜味。

把杯子里的水喝光后,如晴这才道:“因为我是小孩子嘛。”

胡妈妈满头黑线,然后劝劝地哄着,“是,反正都是你有理。好了,快穿好衣裳,咱们这便去见老太太,老太太都崔了好几回了。”

如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忍不住道,“这个,胡妈妈,我可不可以,不去吃饭了?”

*

如晴扁着一张小嘴儿,向老太太述说了她对生母的一番相思之苦,请老太太恩准,让她回去陪伴生母一晚。

老太太盯了如晴半晌,对夏林家的道:“看吧,不管时世如何在变,但这血脉相连的亲情,却是无法断的。”然后转头,对如晴和颜悦色地道,“难为晴丫头一番孝心了,去吧,今晚宿在朱姨娘那也行,不过明早可不能迟了胡夫子的课。”

如晴见老太太那般好说话,高兴极了,又把现代那一套使了出来,上前抱了老太太,垫着脚尖,往老太太脸上亲了一记,娇声道,“谢谢祖母,祖母最可爱了。”

方老太太先是一愣,再来如晴软乎乎的小身子令她只觉心窝处一阵暖意淌过,反搂了如晴,把她狠狠搂在怀里,板着脸道:“叫你好好的听胡夫子的课,你偏不听,这下可好,连个词都不会用。祖母都一大把年纪了,哪当得起可爱二字。”

如晴摇着头,一本正经:“本来我是想说祖母最乖了?可是想着又觉不妥,还是用可爱来形容较为妥当些。怎么,仍是不妥么?”

“…………”

*

许久没与女儿相处了,朱姨娘可是高兴得语无论次,一会儿又要亲自下厨给如晴做她最爱吃的菜,一会儿又说如晴个儿又长高了,再给她做两套新衣,如晴耐着性子等她表达完了亲妈的激动后,这后拉了朱姨娘进了里屋。

“娘,这几个新来的丫头,可还如意?”如晴握着朱氏不算太过柔软的双手,仔细打量她的面色,这才察觉自己的娘,生的还真是美丽,虽略为小家子气了些,做事畏缩,但却是天生丽质,杏眼桃腮,柳眉含春,比起前几个月,脸颊又略丰润了些,并还带着丝丝红晕,看起来极是顺眼。而她的这种美,不若张姨娘温婉娴雅却又妩媚风情,也不苦永宁伯夫人云氏冷淡高贵如花中牧丹,神圣不可侵犯,也不若靖王妃如江南丽水般的柔和与沉静典雅的贵气风范。朱姨娘的美,则是细水长流的美,不带侵略性,温婉又不张扬。她精通女红,又会下厨,这个小小的院落,虽颇为偏僻,却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充满了生气。若放在现代,那便是宜家宜室的绝佳主妇人选。

朱姨娘受不得女儿这般打量,忍不住捏了她粉嫩的脸颊,道:“没大没小的,这样看你娘做甚?”她别开脸,轻声道:“这些新来的丫头,还算不错。倒是你,在老太太那,过的可好?”

如晴点头,“祖母对女儿很好。娘不必担心,倒是娘您,每日向…………那位请安,可有为难您?”

朱姨娘露出些微的苦笑,“你刚去老太太那,太太对我还是不错的。可,最近,又有些………”

如晴眉尖儿一挑,“最近她又刻薄您了?”

朱姨娘连忙摆手,“没,你别想太多,太太没有为难我,只是………”她略显无耐地叹口气,“你娘是个没用的,不若张姨娘那般体面厉害,敢与太太别苗头,在老爷面前又能说会道,使得老爷那般重视她。我却是个一无是处的人,只能伏低做小,忍一忍便也过去了。倒是你,可有被奴才欺负?”

如晴摇头,听着朱姨娘的话,只觉一阵心酸。以朱氏的性子,她也学不来张姨娘那一套,她没那个心机,也没那个手腕。再加上又只生了她一个女儿,不若张姨娘有儿有女傍身,并且如善又是那般出挑,朱姨娘的日子,过得忒艰难了。

朱姨娘怕女儿担心,又笑着说其实方敬澜对她还是满不错的,时常来她屋里,并时不时送她些首饰珍玩。

“爹爹都送了你些什么?”如晴让朱姨娘拿给她瞧瞧,朱姨娘倒也听话,立马翻了梳妆台里最下层的那个箱笼,她小心翼翼地把一小梨木盒子拿了出来,现宝似地打了开来,如晴略瞧了下,有珍珠耳坠,黑色玛瑙,纯金打造的簪子及镯子,头饰也有好些,有银制的,金制的,也有名贵之物,尤其还有颗闪闪发亮如鸡蛋大小的珠子,如晴好奇地拿了起来垫在手心,“娘,它会发光耶,这是什么?”荧光珠?

朱氏略带喜悦地道:“这是明月珠,乃本城刘大户从南海带回来的,及其名贵,本是进贡朝廷之圣物,但这刘大户与你父亲交好,便赠了你爹爹,然后又转赠给我。”

如晴见这珠子透着绿色寒光,再左右角度观察其亮度,确实是天然发光石,

其实,明月珠也被称之为县殊,璧珠,最常见的叫法叫夜明珠,在古代有着至高无上的尊贵地位,其实,说穿了,就是一种能发光的矿石,发光原因是与它含有稀土元素有关,是矿物内有关的电子移动所致。不过因为这种能自然发光的矿石确实稀少,在现代仍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更别说这些古人了,几乎当作国宝来对待。

至于那刘大户与父亲交好才送父亲一颗珠子,那可不见得,所谓官商勾结嘛。

朱氏见如晴爱不释手的模样,忍不住道:“喜欢吗?若你喜欢,就拿去顽罢,反正我搁在这,也是无用。”

如晴把石头放进箱子里,盖好铜叶盖,“娘还是务必保管好,这可是您的私房呢。”

朱氏柔婉地笑道:“是呀,全都保管起来,等你日后长大了,再作你的嫁妆。”然后又想到如晴的出身,双眸黯淡起来,“晴儿生得这般颜色,可惜娘却是个没用的,无法替你攒太多的嫁妆。你又是这般出身,也不知能否找到好的婆家。”

如晴在心中叹口气,古时候的姑娘呀,除了嫁人外,就没别的想法了。

母女俩又说了会子话,说着说着又说到李氏身上,朱氏在心里转了遍心思,轻声道:“娘这辈子大抵便是这般过了,我也没什么指望,唯一的盼头便是希望我儿能嫁个好的婆家。千万别像娘这般伏低作小,连累你也低人一头,处处被人瞧不起。”如晴摇头,握着朱氏的手,道:“娘千万别这么想。爹爹虽然宠着张姨娘,但总归不是无情之人,娘………只要娘并无过错,相信爹爹会善待您的。”其实如晴想说的是,凭自个儿娘的美貌,只要在床上拿出点功夫来,相信自会把便宜老爹给拴住的,但想着自己的身份,年纪又是这般小,说这些也太不恰当了,便打住不说。

朱氏轻叹一声,眉宇间略带轻愁,不过又展颜笑了起来,“你说的对,你爹爹也是这般对我说的。”

如晴讶然,既然便宜老爹都这般承诺了,她就不必再担心娘的后半辈子了,只是,想着李氏的刻薄与张氏的猖獗与百般厉害手腕,估计她是会受些委屈便是了。

忽然间,如晴又觉心思无比沉重起来,她不敢学现代女子那般,教唆自个儿的娘脱离父亲,也不敢出阴招让她争宠夺爱,因为朱姨娘根本就没张姨娘天生算计高手的本领。

母女俩有着说不完的话,说着说着如晴的肚子响了起来,摸着肚子,再一次咒骂该死的李掠,让她吃不饱饭。朱氏也听到了如晴肚子里的声响,好笑之余,也不免歉疚,“都是娘不好,只顾着说话,却把你的肚子给冷落了。肚子饿了吧?走,先去吃点食物填填肚子。”

如晴觉得朱氏话里还有另一层意思,但没细想,也就起身跟了出去,来到小厅里的偏厅里,见桌子上摆满了盘子,不禁讶异,“娘,就咱们母女二人,用的着这么多菜吗?”

朱氏低着头,轻声道:“等会你爹爹还会过来。这个时候,估计还在路上,你先吃一些,先填填肚子。”

如晴心里一动,趁下人出去时,轻声问:“娘,爹爹这些天都歇在你房里?”

朱姨娘红着脸点头,“是呀。”

得知这些天方敬澜都歇在朱氏屋子里,如晴懂了,怪不得知廉如善最近那般用功。只是,自己娘总算得宠,就是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

如晴吃了点心,再用了些米粥,肚子填得半饱后,又与朱姨娘家长里短地说了半天话,仍是没能等到方敬澜,眼看桌子上的菜热了数遍,青菜颜色都已变深,甚至枯黄,朱氏眼里的失落是那般明显,尤其是张姨娘的贴身丫头来告之方敬澜已去了怡情轩不再过来,让朱氏早早歇下的消息时,朱氏脸上原本的桃红色泽便逐渐消逝。

如晴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己的娘,这些天一连四天,方敬澜都歇在她这儿,张氏捱到今晚才发作她的抽头痛,着实不易。如晴也知道满则损,谦受益的道理,虽然用在内宅妻妾间有些不论不类。可是她也找不出更好的大道理来了。

安慰了自己的娘后,如晴带着沉重的心情往松鹤院的方向走去,在路经怡情轩时,里边欢声笑语,琴声漫漫,方敬澜特有的爽郎之声不时从里边传来。

…5…而另一处的院落,却是寂莫无声,整间院子里,只有微弱的火焰在跳跃着。

…1…“姑娘。”沉香轻轻扶着如晴,轻声道:“看,又下雪了。”

…7…如晴抬头,果然又见漆黑的夜空中,借着柏枝丫上的气死风灯的微弱火光下,隐约有白色鹅毛在飞舞。

…z…“是呀,又下雪了。”如晴微张着双手,拢了袖子,跺了跺脚,齐州城的天气,越发冷了。

…小…回到松鹤院,并没有如晴想像中的高声笑语,仍是一如往常般冷清寂静。

…说…估计李掠等人都已离开了吧,如晴在老太太的厅堂里徘徊了几步,正待转身往自己的闺房走去,忽见左前方羊毛毡帘子被掀开来,夏林家的拢着一双手走了出来,对如晴笑道:“四姑娘总算回来了,老婆子总算可以向老太太交差了。”

…网…如晴乖巧地道:“让卢妈妈操心了。祖母睡下了吗?”

“还没,正等着姑娘您呢。”

如晴进入老太太房间,老太太已脱下身上的玄色靓蓝双色刺绣福寿云纹褙子,只着浅褐色中裳,肩上披着驼色绣金松鹤纹锦绒披氅,正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听着门口的动静,微微睁眼,见着一身白色滚边红色锦绒连帽披氅下那小小的身影时,微微露出些许笑意,“晴丫头回来了呀,怎没在你姨娘那歇下?”

如晴解开胸前红色绒绳,把披氅解了下来,夏林家的忙上前接过,挂到一旁的透雕凤纹黄花梨凤纹衣架上。

如晴脱了桃色绣花鞋,小身子麻利地钻进了老太太的被窝里,甜甜地回答:“是姨娘让我回来的。祖母,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下?”

老太太呵呵一笑,把绣松鹤纹的姜黄色锦被往如晴身上拉了拉,直至盖至下巴处,这才道:“人老罗,哪像你这般年纪,一沾床便睡的天昏地暗。”

如晴嘻嘻地笑着,“人生七十古来稀,祖母还早着呢,可别总把老字挂在嘴边。”

老太太笑骂:“都五十岁的人了,还不老吗?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有的,晴丫头在我这儿住了多久了?”

如晴巴着指头数了下,然后朝老太太比了个数字:“三个月,零六天了。”

“居然记得这么准。”老太太打趣,“在祖母这,过的可还如意?”

如晴回答很好,非常好。

“比起太太那里呢?”

如晴咬着指头沉思了下,“说实话,祖母这儿没有太太那的油水多。”

老太太额上冒出三根黑线,连夏林家的也是哭笑不得,如晴又道:“不过,祖母这儿的待遇却是最好的。”

方老太太沉默半晌,为如晴这平淡话语背后的另一层凄迷,忽然拍了如晴的背,道:“怎么今晚忽然要云朱姨娘那?你可知,褚妈妈特意给你做了你最爱的糖溜醋鱼和丝瓜炒肉丝。

如晴低头,没有说话。

老太太仔细观了她的神色,眼里闪过一丝满意,又道:“明日你姑妈便要回京了,想不想随姑妈去京城见识见识?”

如晴瞪大眼,呆呆地道:“姑妈要回京了?这,那………表哥们也得跟着回去吧?”

老太太点头。

如晴心想,这么说来,那李掠肯定也会跟着离去,那真是太好不过了。不过她没把喜悦表现在脸上,而是结结巴巴地道:“那,那我该准备些什么?”

老太太愣了下,道:“准备衣服行李呀,怎么,不愿跟着姑妈去京里见识一番?”

如晴两眼放着绿光,去京城呀,也就是传说的古代北京城,想她真枉为现代人,却从来没有去过北京一躺,现在却有着大好机会让她去见识,怎不激动期待。

“去了京城后,是住在姑姑家吗?”

老太太狠狠剜她一眼,“那还用说,不住在姑姑家,住在大街上不成?”

如晴又问:“那,姐姐她们呢,也一并去么?”

“估计是吧。”

听老太太的语气,好像只是临时决定的,还没有通知另外两个姐姐。

不过,如果如善她们也跟去,她也就随大流一并去瞧瞧吧,如果她们也不去,那她肯定也不敢去了。总不能她一人搞独特吧?

*





94 # 。

86 李骁李掠都回京啦,如善如美随行,偏如晴没份儿

如晴以为今天方敬宣要离去,方家上下肯定会夹道相送,胡夫子的课肯定不会再上了,便放心地多睡了会。只是,等她在玲珑沉香的服侍下穿戴妥当进入老太太的正堂时,便见方府所有人都到齐了,见着如晴,齐刷刷向她射了过来。

如晴从未见过这般阵仗,这些人瞧她的眼神,怎么不对尽呀?老太太的目光带着愧疚与怜惜,方敬澜是惋惜与沉痛,李氏是高兴与慈爱,如善面色平静,如美却是双眼发光…………

不对尽呀,不对尽…………

方老太太先向如晴招手,“晴丫头,过来。到祖母这儿来。”

如晴乖乖地上前,任老太太把她搂在膝前,“祖母,孙女起床迟了。”

方老太太轻拍她的肩,道:“今儿个你姑妈便要离去了,想着你们姑侄多年才见一次,这次想着把你们带进京去,让你们狠狠顽耍一番,也好联络姑侄感情,你大姐这般大了,也已过了好奇的年纪,就不去了。你二姐三姐却是要去的。可是,昨晚半夜忽然从花嬷嬷那传来了消息,花嬷嬷被贼人惦记,受了重伤。祖母想,咱们虽然与花嬷嬷相交不深,但她尽心尽职教导你们姐妹,于情于理,咱们也得亲自过去一躺看望一二。”

如晴点头,“祖母的意思,要孙女陪着祖母您过去探望花嬷嬷吗?”

老太太望了如善及如美的方向,唇角闪现一抹轻讽,但脸上却更是慈爱无比,她轻轻摸了如晴的小脸儿,夸道:“还是咱们的晴丫头最贴心,也最懂事,小小年纪,就已知晓尊师重道了。”

方老太太话里不无讽刺,如善最是聪明,当下便听出来了,忍不住出声替自己辩解,“祖母,那花嬷嬷只是咱们花了银子聘请来教咱们姐妹规矩的教养嬷嬷,她既得了咱们的银子,便只是雇主与帮佣的关系,又岂能算作师和道?”

老太太面无表情地道:“老婆子才疏学浅,懂不了那么些大道理。不过也明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她顿了下,声音淡淡:“老爷花重金给知义聘了武师,知礼不也由胡夫子授课么?按理说,他们收的银子可比花嬷嬷多了去,为甚他们能被尊为师,花嬷嬷却不能?”

如善胀红了脸,“那可不同。孔子云,师道,授业解惑也。那花嬷嬷只不过是…………“

“善儿,闭嘴。”方敬澜忽然断喝一声,不让如善继续说下去。

如善得到方敬澜警告的目光,心有不服,但见自已爹爹面含愠怒,知道自己虽说得有理,却也当场违悖冲撞了长辈,这可是大不敬的,当下便恐惶地对老太太道:“孙女不知天高地厚,一时胡言乱语,请祖母恕罪。”

老太太看都不看她一眼,淡淡地道:“罢了,你说的也甚有道理,是我太过固执了。罢罢罢,就真丫头晴丫头留下来陪我一道过去略表心意得了。老爷以为如何?”

方敬澜忙恭敬地道:“母亲说得甚有道理。就依母亲所言。”

老太太略带歉意地望着如晴,“晴丫头,不能跟着去京城了,会不会怪罪祖母专断行事?”

如晴摇头,“祖母,京城随时都可以去,但花嬷嬷那却是非去不可的,就依祖母行事,孙女可是举双手赞成的。”

本来她确实是想跟着去京城的,但后来经过申婆子的各方面的分析,觉得京城也不是那般好顽的,首先,她们是官家千金,要有大家闺秀的举止,京城是好玩,但不能抛头露面天天往外跑的。再来,方敬宣总归是为人媳妇的,赵家也并不是她当家作主,她上头还有公公婆婆管束着呢,她们过去,除了谨小慎微,还得谨言慎行,哪有自己家里随心所欲?最后,也是重中之重,李掠也要跟着回京,这一路上,瓜田李下的,若是弄出不好的事来,那可不是说着好玩的。另外,根据申婆子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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